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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妃很痞很狂野完结第2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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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妃很痞很狂野完结 作者:肉书屋

    人!

    “她一定很美吧!”

    蓝玉轻声问。

    “在我心中,无人可及上她的十分之一!”

    黑衣男人轻声答。

    “那个女人,一定很幸福!”

    蓝玉轻声感叹。

    黑衣男人许久没有出声,好久才幽幽的只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或许吧!”

    被一个男人这样的爱着,还会不幸福吗?!

    蓝玉没有答案,就在他失神的时候,黑衣人也飘然而去。

    待蓝玉回过神来,看向身侧,黑衣人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抹淡淡的檀香。

    抬眼现次看向那空中火红的身影,前尘往事,历历涌上心头,蓝玉不由地也轻叹了口气。

    ……

    我只是想告诉你,其实……你笑起来的时候挺亲切的,以后要记得多笑笑,这样才不会让人觉得你这人很有心机城府,像我这样的人也不会对你有误会和成见!

    ……

    耳朵回响起来的声音,亲切却又遥远。

    心中知道,自己与这个身上满是奇迹的女子注定只能如江水浮萍,瞬间交集便转眼无期,蓝玉仍是轻轻地勾起了唇角。

    心中对于这个不知不觉中却改变了他的女子,他永远都心存着一丝感激。

    从腰下取下玉笛,他缓缓地将笛子横到了唇边。

    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见她的机会,今晚就为她奏上一曲,了却这个心愿吧。

    王爷,终于醒悟!

    笛音萧萧,虽然远处鸟儿的翅羽声十分明显,但是,那笛音仍是悠扬地传开去,迂回流转,既然是远隔着十几里,仍清晰可闻。

    当然了,普通笛音自然不会有此威力。

    蓝玉的笛音之所以有如此穿越力,正是因为他将内力灌于玉笛之下,才会有如此效果。

    笛音如诉,细说着他心中的想法。

    听者能否明了,却不是吹奏者所能控制。

    夜空之中,混在一片飞掠过来的鸟羽中之间的令狐景天,听到到笛音,却是一阵奇异的共鸣。

    他能听出,吹笛子的人,正在对他倾慕之人,诉说满腔的情谊。

    蓝玉自然没有想到,他的知音却是眼下的仇敌。

    一路前掠,令狐景天自然也看到了那个伫立于夜空的火红身影。

    他本能地想要冲过去,终于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毕竟,眼下的情况,他还没有搞清楚,在没有确定野火在做什么之前,他不想贸然打扰。

    束羽落下,他小心地落在一片树林中,收起翅膀,这才从林中走出来。

    林外,有不少百姓在仰望天空,令狐景天走过去,诚恳询问。

    “这件您算是问对人了!”

    被他询问的老汉一脸神秘地看看左右,这才压低声音对令狐景天说道。

    “我听在府衙里当差的小六子说,火凤凰召来百鸟朝凤,为得就是将咱们冰雪国整个国土推到南方呢!”

    “推到南方?!为什么?!”

    令狐景天越发不解。

    老汉上下打量他,轻轻叹了口气。

    “看您这装束怕也是世间子弟,又怎么知道我们这些小民的疾苦,咱们冰雪国终年积雪,无地可种,我们这些老百姓三餐都难保呢,要不然,皇上怎么又会征民出战龙空,为得还不就是给咱们这些百姓寻上一口饭吃!”

    令狐景天顿悟,他终于明白,野火说要与蓝玉单独谈谈的意义何在。

    圈养,天下美男?

    抬眼看向天空中指挥着众鸟,推动着整片大陆的野火,令狐景天失了神。

    老头看这锦衣公子不再理会自己,也不想自讨没趣,便转身走回一众看客中间,继续与他们闲聊起来。

    这时,一个年轻小子便感叹道。

    “之前看那火凤凰原是一只鸟,没想到,幻化之后,却是一等一的美人,都说咱们冰雪国的蓝铃公主美若天仙,与这火凤凰比起来,也是差得远了,这等美人,却不知道谁有福消受!”

    “臭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老头一巴掌拍在那年轻小子的脑后。

    “像这等女子,可不是你这些凡人想的,火凤凰,那可是鸟中至尊,挥手间灭了咱们这个冰雪国都不是难事。要我说啊,这天底下的帝王将相,若谁能被她看中,那真是天大的福气!”

    “照您这么说,这火凤凰不是要像皇上后宫上千一般,圈养天下美男子?!”

    那年轻小子不甘心地反问道。

    老头瞪他一眼。

    “那又如何,这火凤凰又不像凡人,百岁便逝,难不成,你要她从一而终,做个几百年的寡妇不成?!”

    一老一少,斗嘴不停,令狐景天却是静静地走向了树林中。

    那一老一少只顾着斗嘴,倒也把他忘了。

    黑暗中,却有一对眼睛,一直盯着他。

    感觉到身后的异样,令狐景天猛地转过了身。

    “谁?!”

    大树下,闪出一个全身裹在黑衣中的人影,就连头脑也被黑巾蒙着,看不清容颜。

    只有一只白皙纤长的手指,从袖中探出来,指尖上,勾着一根火红的丝带。

    “有人要我把这个东西给你!”

    令狐景天微眯着眸子,借着从树叶间隙里透进来的微光,他清楚地看到那丝带末端绣着的精致“景”字。

    这是他幼时用过的头带,是母亲留给他的唯一东西,之前曾被野火抢走,之后,便再也没有要回来。

    想你,想得好苦!(1)

    现在,她要把这丝带还给他了吗?

    是不是意味着,永远都不再见他!

    令狐景天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走上前去,令狐景天探手接过了那根丝带。

    “她……还说了什么吗?!”

    “她要我转告你,如果不想再次与她分开,等到明晨,太阳升起的时候,就到雪山顶上找她!”

    黑衣男子沙哑着声音回答。

    说罢,他转身要走,令狐景天却是闪身拦在他的面前,目光审视地看着他的脸。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野火要托付你将这东西给我!”

    身影一闪,黑衣男子的身影,迅速消失在黑暗之中。

    令狐景天闪身追过去,只见一片黑压压的密林,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起身掠到一株树的枝丫上,从树枝间的间隙仰望着天空中那个火红色的身影,令狐景天缓缓收拢手掌,紧握住了那根火红色的丝带。

    等了三年,终于再见到她,这一次,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再让她逃走。

    时间一点点地流逝,大陆依旧在不紧不慢地向着南方前进。

    当遥远地东方,现在第一缕晨光的时候,那片大陆终于也回到了它原来了位置。

    那块,野火曾经和墨非一起憩过脚,在那里认识了蓝玉等人的小小陆地,巧妙地拼合在这块大陆的西北角,严丝合缝。

    白桦树叶上的积雪不知何时已经开始慢慢融化,汇成一颗颗晶莹的水滴滴落。

    “二皇子殿下!”

    守城官的声音里满是惊喜。

    “您快年,城垛上的积雪,融化了!”

    最后一个音节从蓝玉的唇间流淌开来,他轻吸了口气,将玉笛离开了唇边。

    看一眼城垛上缓缓淌下的雪水,他猛地掠身而起,向着那远处雪山之上的红色身影冲了过去。

    雪山顶上,野火虽然面有疲惫之色,眉梢眼角却有兴奋。

    抬手指向西北角那一小块生机盎然的土地,她的语气中有欣喜。

    想你,想得好苦!(2)

    “看那里,想来过不了多久,整个冰雪国都会迎来它的春天!”

    野火笑着说道。

    蓝玉的目光没有看着那片绿地,却是停留在野火的脸上,真诚道。

    “谢谢,我替所有冰雪国的子民谢谢你!我会依照与你的约定,马上收回龙空国的兵马!”

    野火迎上他的目光,轻轻地点了点头,接着就旋身而起,向着那黑压压的鸟群伸出右掌,同时长啸出声。

    鸟群迅速向她聚拢过来,仿佛朝拜一般,依旧在她面前束起双翼,片刻停留,这才转身飞掠而去。

    那仪式持续了好久,当所有的鸟都向她朝拜之后离开时,温暖的阳光已经洒遍了整片雪山。

    “现在,我也该走了!”

    野火向蓝玉挥了挥手掌,转身飞掠而起。

    看着她的背影,蓝玉垂脸看看手中的玉笛,轻轻摇了摇头,转身掠身了雪山下。

    既然已经答应了她要收兵,那么现在,也是该去兑现诺言的时候了。

    一路向着凤凰谷的方向飞掠,野火的心情很轻松,感觉到身后异常的动静,她疑惑地顿住身形,转头后望。

    没有发现异常,待她再转过身来,前面不远的半空中却已经多了一个人。

    黑衣黑发在风中轻轻飘动,身后银白色羽翼反射着莹光。

    “景天?!”

    野火微怔,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他。

    “这一次,你又要这样悄悄走掉吗?!”

    令狐景天盯着她的脸,语气低沉。

    “我……”

    野火不由地语塞,他的目光里那浓得化不开的情绪,让她跟本就无力做答。

    身后羽翼一震,令狐景天人已经来到她的进前,探手向前,他直接就抓住了她的手腕,一把将她带入怀中。

    “上一次被你逃了,这一次,你休想再逃掉!野火,这三年,我想你想得好苦!”

    简单一句话,却透着无尽的苦闷和无奈。

    吻你,几尽疯狂!

    本能地,野火抬起手臂想要回拥住他。

    手指碰到令狐景天身后的羽翼,突然又顿住了动作。

    再向前不远便是凤凰谷里,在那里,还有玄羽炫夜,紫色念羽他们在等她,她如何能这样再停留。

    既然可以三年不见他,那么,再久的时间也没关系吧!

    轻轻推开他的身子,野火吸了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

    “他们还在凤凰谷等等,如果我再不回去,他们会担心的!”

    她轻扇羽翼,便要离开。

    令狐景天的手掌却是再一次扼住了她的腕。

    “不要走,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

    他的语气里满是恳求。

    “可是我……”

    野火的心一下撕扯的疼。

    虽然三年不见,可是她又几时忘记过他呢。

    只不过,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三年前的她,她要考虑的事情太多太多。

    再一次拉她入怀,令狐景天低吼道。

    “我不在乎,我不在乎,你懂吗?!我只要你在,只要能常常见过到你,就满足了,你懂吗?!三年啊,人生有几个三年,我不想再这样等下去了,因为我知道我忘不了你,你懂吗?!”

    对于令狐景天来说,说出这样的话,不容易!

    要知道,他不是玄羽,更不是炫夜。

    他是从小便养尊处优的龙空国八王子,从小被皇祖母捧在手心的人。

    因为拥有的太少,所有一旦拥有,便会毫不犹豫地抓在掌心,从不与别人分享。

    他霸道,他自尊,他好强!

    是那份无法割舍的对野火的爱,才成就了他的宽容和成长。

    直到昨天那人将那根红丝带送到他手中的时候,令狐景天才真正明白了什么叫包容。

    抬起脸,野火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

    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令狐景天垂脸吻住了她的唇。

    这一吻,他等了三年,热烈到几近疯狂。

    贪婪霸道地啜取着她的甜蜜,令狐景天放任了自己。

    女人,我要娶你!

    那热情,狂热如火。几乎让野火无法呼吸。

    心底最深处被压抑着的火焰,瞬间燎原。

    心中所有的顾虑在那一刻全部都闪到了一边,对这个曾经让她不顾生死的男人,野火从来没有忘记。

    以后,也永远不会忘记。

    紧拥着彼此,二个人疯狂地吻在一处。

    似乎是要把这三年来欠下的,一次偿还。

    吻得忘掉了身处半空,吻得忘掉了扇动翅膀。

    仿佛,天与地之间,只有那两个人。

    坠下,坠下……

    直到几乎不能呼吸,令狐景天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野火那对甜蜜的唇。

    回过神来的二个人,这才注意到自己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坠落了许久,再向下,便是无尽的虚空了。

    拥着她,轻扇羽翼,令狐景天保持着悬浮的状态,垂脸看着怀中呼吸急促的可人儿。

    “跟我回去,我要娶你!”

    看野火要开口,他忙着竖起手掌按住她的唇。

    “放心好了,我的后宫,只有你一个,现在,我依旧是龙空国的八王爷,永远也不会是皇帝。而且,你是自由的,只要你高兴,随时可以离开,但是,我王府的大门永远只为你一个人敞开!”

    手指在她的唇上轻轻地婆娑着,令狐景天一脸地希翼之色。

    “野火,这次,不要再拒绝我,求你!你要知道,我不是玄羽,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或者,一百年,几十年,或者更短,我不想失去与你在一起的机会!”

    面对着这样的一个他,野火能怎么做。

    注视着令狐景天的眼睛,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

    欣喜地拥她入怀,令狐景天的声音里满是幸福和兴奋。

    曾经失去如他,才会正在体会到拥有时的可贵。

    松开她,他拉住她的手掌。

    “我们现在就回去,让皇祖母为我赐婚!”

    野火站在原地没有动,反手拉住他,她目光深沉。

    “我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

    我会,一直等的!

    二个人一起飞往凤凰谷,快要进谷的时候,令狐景天停了下来。

    “我在这里等你!”

    野火轻轻点头,缓缓飞入谷内。

    “我会一直等的!”

    令狐景天的声音,从身后追过来,透着决然的味道。

    野火咬了咬唇,终于还是没有回头。

    穿过凤凰谷外围的碎石区,她很快就回到了她的家,那个由玄羽和炫夜亲手打造,一个多月才建起来的二层石屋。

    院子里,小丫头紫儿正从墨非那里学习枪法,这个小家伙,和野火一样,对重武器有着本能地偏爱。

    不过才这么小,已经能将墨非的一杆长枪,舞得像模像样。

    “回来了!”

    墨非淡淡地向野火打声招呼,仿佛,她昨天跟本就没有整夜不归一样。

    紫儿却是立刻就丢掉长枪向野火跑过来,直接扑到她的怀里。

    “娘啊,你昨天去哪儿里了,紫儿好担心你,还有爹爹,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听紫儿如此一说,野火不由地微怔。

    那个家伙,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紫儿,我们去采野葡萄好不好!”

    墨非一边捡起地上的长枪,一边说道上。

    “好啊!”

    听到他的声音,紫儿忙着就从野火身上滑下来,向野火吐吐舌头,转身直接扑上了墨非的后背。

    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野火不由地出神。

    身后脚步轻响,她转过脸来,却见是炫夜。

    将手中提着的一只包裹送到她的手上,炫夜语气淡淡的。

    “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念羽的!”

    不等野火回答,炫夜已经转身走进了石室内。

    野火扯开包裹的一角,只见里面露出火红嫁衣的流苏。

    ……

    “每个女孩子都应该有一次穿嫁衣的机会,这件,就是我为你准备的嫁衣!”

    “只要是你喜欢的想要的,不管是什么东西,什么人,我都会送到你的手里!”

    ……

    耳边,再次响过玄羽的声音,野火的眼睛一下子湿了,抱紧手中的包裹,她大声喊道。

    “玄羽你这只大笨鸟,给我出来,出来!”

    只想,让你快乐!

    玄羽没有出现,再次出现的却依旧是炫夜。

    “不用叫了,他不在!”

    野火走进炫夜,深沉地盯住他的脸。

    “告诉我,这些事,你也有份对不对?!”

    如果说之前她还有些怀疑,那么现在,她已经完全可以确定。

    那个故弄玄虚的黑衣人就是玄羽没有错。

    炫夜垂下脸,没有开口。

    抬起右手,扶住他的脸,野火语含恳求。

    “告诉我,那只大笨鸟在哪儿?!”

    “他……”

    炫夜含糊着不敢看她的眼睛。

    野火掂起脚尖,将唇贴上他的耳垂。

    “夜,告诉我!”

    炫夜被他撩拔的一阵心悸,忙着就退后一步,闪开了她的手掌。

    野火却是不依不饶,如影随形,更是把那只胳膊整个都吊上他的脖子,只把唇在他的颈下轻轻地蹭着。

    “你真的不说?!”

    “我说,我说……”

    炫夜最怕的就是她这一招,颈下是他的软肋,慌乱地躲闪着,他气喘吁吁地说道。

    “如果我的估计没错,现在他应该在龙空国的皇宫里,和皇太后操办你们的婚事!”

    “什么?!”

    野火当即就变了脸色,从炫夜脖子上抽回胳膊,她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你们是不是厌烦我了,想要把我赶走?!”

    “怎么会呢!”

    炫夜忙着蹲下身子,扶住她的肩膀。

    “不是那样的,野火!我们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不想再看你到你眼底那时常会闪过的忧郁!”

    野火的心一下子揪疼起了,抬脸盯住炫夜的眼睛,她轻轻摇头。

    “其实,我只是……”

    双手托住她的脸,炫夜声音温柔。

    “之前,玄羽让我留下的时候,我还不太明白他的心情,现在,我明白了。真正爱一个人,不是要把她紧紧抓在手心,而是给她她想要的,让她快乐!玄羽和我,都希望你能快快乐乐,没有半点不开心的事情,为了你和景天的事,玄羽他付出了那么多,不要辜负他的心意!”

    ps:今天更到这里,大家明儿见:)

    野火,要记得我!

    一边说着,炫夜就将野火从地上扶了起来。

    “之前,我一直认为,这个世上,最爱你,最在意你的人一定是我。

    可是后来,我才知道,我错了!

    比起玄羽来说,我那份自私的爱又算得了什么呢?!

    正因为如此,我才会心甘情愿地留下来,不仅仅是因为可以和你在一起,也是因为玄羽!

    我相信,总有一天,景天他也会明白这一点。”

    弯身捡起落在地上的包裹,仔细包好,重新送到里火的怀里,炫夜有些勉强地勾起唇角。

    “我想,你穿上这嫁衣,一定很美!”

    一边说着,他就扶住野火的肩膀,将她转身。

    “去吧,他还在等你!”

    野火脚步沉重地向前,炫夜突然又冲过来,从后面拥住她的纤腰。

    将头俯到她的脸侧,他的声音低低地。

    “野火,要记得我!”

    野火的心一下子缩紧了。

    不等她反应,炫夜迅速地松开她,掠身闪进了门内,只把那木门嘭得闭紧。

    看一眼身后的石室,目光掠过那对虚掩的木门,野火咬了咬唇,抖出身后的羽翼,掠身而起。

    从门缝着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炫夜脸色黯然。

    不是因为她离开,而是担心她,不会再回来。

    他,永远没有玄羽的那份自信。

    可是,炫夜又哪里知道,此时的玄羽,同时也在不自信着呢。

    从龙空国皇宫出来,他的指间一直把玩着野火写给他的那张字条。

    究竟看还是不看,他一直在犹豫。

    心中好奇着野火的答案,玄羽却又害怕着知道那答案。

    仰着望天,玄羽终于还是把那字条塞回了贴身的衣袋。

    “小东西啊小东西,或者,早在最初的最初,我就应该紧紧把你攥在手心里,也不用再这样担心来担心去!”

    话虽如此,他却知道,不管将来如何,他都不会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

    王爷,非她不娶?

    龙空国皇宫,福隆宫。

    隆裕皇太后斜倚在锦榻之上,今春刚刚登上大宝的九儿,懒洋洋地坐在她的下首,眼神中微有期待。

    三年之间,他身边从未断过女人,自从做了太子,那些名家闺秀更是如苍蝇见了裂缝的蛋一般蜂涌而至。

    可是,对于那个他永远得不到的女子,九儿依旧有那么些期待。

    那个家伙,即使是不能拥在怀中,能看到也是好的吧!

    “启禀皇太后,皇上,八王爷在殿外求见!”

    小太监恭敬地走进厅来通报道。

    “让他们进来吧!”

    早已经有了准备的隆裕皇太后轻轻地挥了挥手。

    脚步轻响,不多时,令狐景天便带了野火从外面走了进来,九儿本能地坐直了身子,目光便毫不掩饰地看向了野火。

    看着那个久违的小人儿,九儿不禁暗生感叹。

    三年不见,生了一对小儿,这个小东西却依旧是那般模样,只是些微脱了些稚气,却是越发诱人起来了。

    那一刻,九儿突然对八哥生出那么一抹化不开的羡慕。

    “皇祖母!”

    令狐景天垂手立于阶下。

    “孙儿这次来,是请你为孙儿赐婚!”

    身侧,野火挺着腰身站着,不卑不亢,此时的她,早已经不是三年前见了隆裕皇太后还会不自在的小女孩了。

    隆裕皇太后缓缓直起身子,目光深沉地掠过令狐景天,在野火身上定格。

    说心里话,对于这个女子,隆裕皇太后有敬有畏,但是,真说要让自己的孙儿变成这女人的男宠,隆裕皇太后总是不甘心。

    可是,不甘归不甘,隆裕皇太后却是明白。

    她,没得选择!

    “景天,你可想清楚了?!”

    “皇祖母,孙儿已经想得很清楚了!孙儿此生唯此女不娶,若皇祖母不同意,孙儿便只有私自随她而去了!”

    令狐景天挺直身子,语气决然。

    太后,爽快答应!

    “既然如此!”

    隆裕皇太后长叹一声。

    “皇祖母允了!”

    隆裕皇太后此言一出,令狐景天和九儿俱是一阵惊愕。

    二人谁也没有想到,这一次,隆裕皇太后竟然答应得如此利落。

    野火脸上古井不波,心中却是明白。

    隆裕皇太后的表现,和玄羽脱不了关系,玄羽如何能说服隆裕皇太后,野火想象不到,心中,对那个家伙,却是涌起一种复杂的情绪。

    短暂的惊愕之后,令狐景天面露狂喜。

    “多谢皇祖母!孙儿现在就去准备!”

    拉起野火,他欣喜而去。

    九儿却是疑惑地看向了隆裕皇太后。

    “皇祖母,您这又是唱得哪一出?我怎么觉得这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呢,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孙儿?!”

    “这叫什么话!”

    隆裕皇太后横他一眼,眼神中却并没有太多责怪。

    “难道说我这样的决定,不正是你们希望的吗?!”

    一边说着,隆裕皇太后就在宫女的搀扶下站起了身子,却是要走。

    “皇祖母!”

    九儿忙着起身过来扶住她的胳膊,促狭笑道。

    “您真的没有瞒我?!”

    隆裕皇太后轻轻勾起唇角。

    “说起来,有件事我倒要问问你,现在你八哥也要成亲了,你这个皇上,什么时候为我娶个皇后回来,母仪天下……”

    “小禄子,你刚才说有什么紧急公文来着,走,朕这就去批改!”

    不等隆裕皇太后说完,九儿已经一阵风似地离开了福隆宫。

    看着他的背影,隆裕皇太后不由地眉头大皱。

    这两个孩子,若心智武功,那是无二话。

    可是这婚姻大事,却没有一个不让她担心呀!

    “罢了,罢了!”

    隆裕皇太后长叹一声。

    “玄羽说的也对,儿孙自有儿孙福,这些事情,以后我老太太就不管了,不管了!”

    终于,娶你回府!

    虽然野火的意思是不要太过铺张,可是,令狐景天仍是做了充足的准备。

    他也知道,野火虽然有了玄羽和炫夜,却是从未穿过嫁衣,

    所以,这一次的婚事排场也是极尽奢华。

    不为别的,只是为了,能够给她最好的。

    三日之后。

    正是吉日,一切也准备就绪。

    野火一早便被令狐景天送到九天学院刀字部,权当那里是她的娘家。

    见到久别的师傅丁刃和主院秦怡等人,野火自然也是十分兴奋。

    少不了,又有新入学院的弟子们过来一瞻火凤凰风姿,看到野火都是惊为天人。

    入夜,偌大的金丝雀鸟排列成的仪仗队,伴着烟火和鼓乐之声,从仰天城一路飞到九天学院。

    中间那最大的金丝雀鸟身上负着精致的红色顶帐,四周垂着红绸,四角明珠烁烁生辉。

    最前面,令狐景天一身暗红喜袍,越发映得他面容精致,风流倜傥。

    骑坐在装饰一新的鹰隼傲风的背上,脸上有掩饰不住地喜色。

    经历了这些事,他终于等到今时今日,心中如何能不感慨。

    此时的野火,却依旧在她之前在学院时住过的那间房间里,任由几个师妹为她梳妆打扮。

    已经垂到腰间的火红长发被细致盘起,纤眉樱唇都被仔细描画。

    本就生得精致无匹的一张脸,越发显得娇艳动人,只让几个小师妹羡慕不止。

    套上大红喜服,锦绣盖头蒙了脸,

    这才由丁刃亲自领出来,送到那金丝雀鸟负着的华帐之下。

    洒了喜果,接亲队伍这才鼓乐而起,返回仰天城东侧的景王府。

    皇帝九儿亲为主礼,祭拜天地,种种礼仪俱是周全。

    待令狐景天和野火被送到布置一新的洞房之内,已经是夜深。

    支走一应喜娘丫环,令狐景天这才走到了野火面前,颤抖着手指揭下了她头上的华盖。

    灯光下,美人如花,娇艳欲滴。

    ps:先更四章,北还要出门,晚上再继续更。

    文文马上要完结了,大家有想看的番外吗?!

    为你,睡不着觉!

    凤凰谷。

    炫夜独立坐在梧桐树下,静声不语,月光隔着树叶间的间隙投下来,洒在他的脸上,越发显得那么俊逸的容颜阴晴不定。

    算起来,野火也走了有些日子了,时间每过一天,他的心便会越发向下沉上几许。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这么晚还不睡?!”

    低沉的声音从半空中传来。

    炫夜没有抬脸,也听出了来人是谁。

    靠到身后的树干上,他懒懒地抱起了胳膊。

    “你还不是一样!”

    身影一闪,他面前已经多出一个人。

    不是别人,正是玄羽。

    “那小东西不在谷中,我哪里睡得着!”

    玄羽并不掩饰自己对野火的思念之情,一边说着,他就抬手将手中的酒坛送到他面前。

    “来吧,反正也睡不着,陪我喝上几杯!”

    炫夜也不客气,和他一样席地坐下,直接就捧起了酒坛送到唇边,灌了一口。

    女儿红绵香却是辛辣,他立刻就被呛得咳嗽起来。

    玄羽从他手中夺了酒坛了,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这才笑道。

    “此等好酒,可不能海饮,要慢慢的口味,才能知道其中真正的滋味!好女子也是一样,你要有耐心!”

    炫夜抬手抹掉唇边的酒痕,侧目盯上了玄羽的脸。

    “你相信,她一定会回来?!”

    将酒坛送到唇边,复又饮了一口,玄羽这才将酒坛送回炫夜手中。

    “如果她真的不再回来,你会不会怪我?!”

    轻轻摇头,炫夜再次将酒坛送到了唇边。

    “能与她一起三年,我此生还有何憾?!”

    他这一句,似是自问,又似是回答。

    玄羽邪气地勾起了唇角。

    “若你无憾,又怎么借酒浇愁!”

    炫夜不出声,只是将那千金难求的女儿红发了狠地向喉咙间灌去,便是被呛得喉咙生疼,鼻酸眼涩也只是吞咽不止,直到半坛酒下了肚,他这才将那对血红的眸子看向玄羽。

    “你真的相信,她一定会回来?!”

    玄羽吸了口气,长身而起,注视着夜空浩渺,没有回答。

    王爷,春宵苦短!

    红喜烛,绫罗帐,空中隐有龙诞香的气息。

    很淡很淡的飘着,若有若无。

    挨着野火坐下,令狐景天抬手取下她头上的凤冠,心中有万语千言,却不知要从何开诉说。

    将凤冠放到床边小桌上,他转眼注视着她许久,终于还是没有言语,只是探臂拥她入怀。

    这一刻,他想了许久,终于成真了。

    任他抱着,平日里暴戾如火的野火,此刻却是温顺如猫。

    三年转瞬间,她从来没有想过,当她再次依偎在他的怀里,会是这样的机会。

    令狐景天的感慨远胜于野火,垂脸看着怀中那目含水色的小人儿。

    之前的点滴,瞬间涌上心头。

    饭桌上的针锋相对,一床抢被之后的那一吻,这个精灵一般的女子,早已经将他的俘虏,只是他不肯承认吧。

    春宵苦短,为了这一天,他足足等了三年的时间,自然不会浪费太多的时间在感慨过去上。

    抬起一指,轻轻勾住她尖削的下巴,令狐景天声音有些干涩的暗哑。

    “让我好好看看你!”

    注视着她,他深沉的目光慢慢变得火热。

    垂脸,他一点点地靠近,直到二人鼻尖轻碰,呼吸都融在一处,他才轻唤出她的名字。

    “野火,我真的好想你!”

    他小心翼翼地吻住她的唇,生怕眼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生怕眼前的她只是一个虚影。

    当唇间感觉到她唇瓣的温润和柔软,他才真的信了。

    是真的!

    眼前的人儿真的是他的妻了!

    心中的火焰瞬间燎原,手指顺着她的耳际滑过去,滑入她的发间,他抬头扯下了她盘住长发的发带。

    火红的长发如瀑布滑下,在跳跃的红烛中晃出一片耀眼的光与影。

    一手轻托住她的颈,他霸道地将她扑倒在他们的喜床上。

    吻她,她的唇舌,她纤细滑腻的颈,她小巧如珠的耳垂,他要她和他一起燃烧。

    我来,帮你解衣!

    他的吻好像火焰,滚滚的烫。

    那探入她衣襟间的手掌,微微地颤抖着。

    精美的华服,却成了他最大的阻碍。

    文武双全的八王子,此刻却像一个笨拙的孩子,有些懊恼地拉扯着野火的衣带。

    感觉到他的困惑,野火缓缓探过手掌,按住了他的手指。

    “我来!”

    从他怀中带起身子,她双手扯过衣带,手腕微微用力,便将喜袍的衣带扯开。

    双臂微垂,那喜袍便从她的身后滑下,在地上盘琚成一团耀眼的红。

    如雪的中衣,越发映得她肌若桃花,发如烈火。

    抬手将令狐景天从床上拉起,野火仰头注视着他的脸。

    “我来帮你解衣!”

    轻轻地解开他的衣扣,她温柔地将他褪掉身上的喜服,又去拉扯那中衣的衣带,微凉的指尖划过他的肌肉,带来刺激的痉挛。

    再也按捺不住,令狐景天猛地弯身将她横抱而起,将她轻轻地放到了床上。

    抬手拈住她雪白中衣的衣带,他猛地用力。

    野火美丽的身体再无遮挡,就那样完全地暴露在了他的眼前。

    本能地,野火便要抱起胳膊,护住胸口。

    令狐景天没有给她机会,按住她的胳膊,他粗重地呼吸着再次吻她。

    从那丰润的唇滑下,掠过颈间,在那诱人的山峰之上久久盘旋,吸取那最甜美的红杏,野火本能地轻吟出声。

    那呻吟低低软软,却胜过最高亢的号角,彻底激起了令狐景天的斗志。

    抬手扯去二人身上最后的束缚,他霸道地将她压在身下。

    用最原始、最简单的方式,完成了成为她郎君的最后仪式。

    最亲密的结合,完全将她占有,令狐景天缓缓地俯身凑到她的耳朵。

    “唤我!”

    “景……”

    野火轻喘着唤他的名字。

    “错了!”

    他惩罚似地轻咬着她的耳垂,身子同时用力。

    主动,扑倒王爷!

    强烈的刺激让野火控制不住地颤栗,身子绷紧。

    好一会儿,她才回缓了呼吸,微张开眸子看着他,她深吸了口气,再次唤道。

    “相公!”

    满意地勾起唇角,令狐景天再次啜住了她的唇。

    微曳的烛光下,遍目香艳。

    伴着那粗重的喘息和呻吟,便只剩下那喜床之上,华帐迅速抖动的声响。

    春宵苦短日高起。

    直待,烛台上的那对喜烛燃尽,晨光透过贴着大红喜字的窗透进微亮之时,纠缠了一夜的两个人这才相拥着睡去。

    玄黑红发纠缠在一处,肌肤无相紧紧相依。

    床下的松软华毯之上,男女两式的喜服也同样交叠着,如他们的主人一般相依相亲。

    早起的丫环几次过来隔窗偷听,都没敢擅自打扰。

    直到午后之时,令狐景天才第一次醒来。

    睁开眼睛,看着怀中在抱的温软玉人,他心里眼里俱是喜色。

    不敢轻动,他生怕吵醒了那熟悉的小人儿。

    这一夜纠缠不休,便是他都有倦意,更不要说她了。

    暗暗的,令狐景天不由地微有心疼,来日方长,又何必只这一夜便要爱她不够。

    想是这般想着,紧贴着她的身体,感受着她的呼吸从胸口如春风指过,他的身体却是再次有了反应。

    小心地从她颈下抽出手臂,他便要穿衣起床。

    再这样下去,他只怕这床便要起不来了。

    一只纤巧的手掌却是抬过来拥住了他的颈,野火轻声道。

    “不要走!”

    一边说着,她就从他胸口抬起脸,那对双眸满含水色。

    “我要为你生个孩子!”

    “野……”

    他想要说来日方长,想要说怕她的身体吃不消。

    可是野火没有给他机会,爬上来,她小巧的唇瓣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本就已经身子燥热的令狐景天哪里受得了她这般主动,手臂探过来扶住她的腰,他直接将她再次压在身下。

    真的,舍得我吗?

    一连三日,二人极尽缠绵之事。

    第四日清晨,便是令狐景天也是身上疲倦,拥着野火,只睡得香甜。

    野火却是全无睡意,恋恋不舍地从他怀中起身,她轻手轻脚,尽力不将他吵醒。

    小心地床边备好的衣袍套到身上,站在床边,注视着床上闭眼睡着的令狐景天,野火心有不舍。

    目光久久在他脸上定格,眼角余光注意到他挂在床头的那根红色丝带。

    野火小心地伸过手掌,将那丝带拈了过来,带起略显凌乱的长发,这才转身。

    走到门边,她终于还是停住了脚步。

    转身回来,她再次停在他的床边。

    犹豫片刻,终于还是俯下身去,轻轻地吻在他的唇角。

    再不敢停留,她决然转身。

    腕上一紧,一只温热的手掌将她的腕紧紧扼住。

    “这一次,又要这样静悄悄地走掉吗?!”

    坐起身子,令狐景天一把将她拉回怀中,眸子咄咄地盯住她的眼睛。

    “你真的……舍得我?!”

    野火微垂下眼帘,不与他对视。

    “我不能就这样留下,景天,你要明白,我和你是不可能一生厮守的!”

    抬起手指,轻轻地将她脸上的一缕乱发理到耳后,令狐景天缓缓地吸了一口气。

    “那你,可曾想过我的想法?!”

    “我……”

    野火猛地抬眼,终于还是摇头。

    “景天,对不起,我不想难为你!”

    令狐景天眼色一黯。

    “那你可曾想过,若没了你,我如何活?!

    这三年来,我每日只是拼了命的研习刀术,就是想要阻止自己想你,

    你可知道,我多少次悄悄地跑到凤凰谷外,只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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