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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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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嬛传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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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r清晨,天刚亮,睁开眼隐隐看着采月进来,“娘娘醒了么?安容华过来了。”

    我一笑,真是个耐不住的主:“这么早,那就请她进来吧!”

    陵容一脚踏进我的寝室,随手关了门。我一愣,才一夜功夫,陵容整张俏脸蜡黄,眼窝又深又黑,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我,一把抓住我的双手跪到了床边:“姐姐,姐姐,妹妹知错了,妹妹早就知错了,可是妹妹也是没有办法啊、、、”

    我扶她起来,让她坐在床边,打断她的话:“过去就算了,我想听你今后的意思。”

    这是第二次见陵容如此恐慌,第一次是刚入宫的時候她见了华妃‘一丈红’打断梁才人的腿吓得几乎晕倒。

    她擦拭着眼泪,抽噎道:“姐姐,你要我从何说起?”她不去理会我,独自一个人絮叨着,我亦只是靠在床头细细地听,并不去打扰她。

    “那时,我虽然已经候寝,但是皇上却不甚宠爱。我亦不在乎那些,因为在我心中已有所属,那个人就是莞姐姐的亲哥哥。”我一惊,倒吸了一口气。

    说到这里,她泪如雨下,继续道,“我原以为这辈子这样就好了,可是那r,那r我独自在屋子里绣着,没想到,高高在上的皇后却闯了进来。我的惊讶,我的慌张,我的不知所措她都瞧在眼里。我还来不及行礼,她迳自走向我的绣筐抽出一块绢子”

    “你绣了甄珩的名字在上面?”我焦急地问道。

    “我还没那么傻,我绣了一句‘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也许是我心虚泄了底,皇后见了微微一笑问我道‘听闻教引期间,安选侍住在甄府上?’我吓得直接跌落在地面上”

    我听到此,泄气地椋涎郏恢寐钏ㄐ故歉迷顾涨椤!盎屎笕砻嗝嗟鼗坝锵蟮蹲痈钤谖业男耐贰竟谱抛啪钭雍每矗饩吞姘惭∈淌兆拧底啪妥吡恕w源宋业氖艹栉业暮荻径疾挥晌易约豪醋髦髁恕!?br /

    原来如此!

    她转过头,急切地对我说:“姐姐,只是现在皇后她心狠手辣,一定不会让我生下这个孩子的,姐姐不知道,她一直都在我的香炉里放入微量的麝香粉,我自小就熟悉药材自然闻得出来,但是我还是不敢将麝香粉从香炉去除,因为她随时会来,如果香炉没点着,或者味里少了麝香,她一定会害了我的。”

    我看了她肚子一眼,她知道我要说什么:“我将香炉里面的麝香换成了麝香草,闻起来味道是一模一样,但是麝香草却不会导致不孕。这才骗过了她。若我产下帝子,那么她的予漓就更加不得皇上的心了,所以、、、”她抓住我的双肩,“请姐姐一定要救我、、、”

    我被她摇得头晕,那么大的气力真不象有了身孕的人。

    我稳住她,冷视着她淡淡道:“你大可去求皇上降一道圣旨,要皇后来保你肚子里的龙胎,出了问题她自是逃不g系!當初嬛妹妹就会这么做。你就忘记了?”

    “不可不可,她定知道我为了防她,故意为之,當初莞姐姐是犯了大忌失了宠,即使生下帝子也一时很难复宠,但是我是隆宠生子,姐姐要体会妹妹做母亲的心,确实不敢以身犯险啊。”她赶紧摇头到。

    刚开始她说的那些,我已是信她,不再追究她用舒痕胶害嬛嬛之事。只是她求我保她肚子里的孩子时,演戏真,你自有把柄在她手中,她还害你做什么?遂让我有点不耐烦起来,也不揭穿她“妹妹,现舒痕胶在我手中就好似我和胧月的护身符,我自可尽力保妹妹怀中的孩子平安到生产且不再提舒痕胶的事情,但妹妹也必须答应我,从此不许再存什么坏主意!我眉庄说到做到绝不食言,你也必须一样――绝不食言!那么我们就相安无事!”她呆了呆,接着用力点点头。

    又过良久,我自起床漱洗,她亦由宝鹃搀扶着走出存菊殿。

    弄了半天,她是擔心我知晓了舒痕胶的事情为嬛嬛报仇,害她肚中的孩子!

    我兀自冷笑:昨晚,我让小海子一直守着明瑟居,就知道她发现被我所骗,定会去找皇后商量对策(如果皇后也有参谋)。果然没错。只是她如此忠心皇后,倒是让我整晚迷惑。

    今天听她所说果然是有把柄在皇后手中。那块绢子~

    难怪皇后对她怀孕根本没有任何行动,原来她根本不用擔心陵容会生下皇子对她不利,本着无所谓的态度,因为陵容终究是逃不出她的掌心,不是么?陵容擔心的反而是我和其他嫔妃会去害她的孩子!

    照此看,她还是会唯皇后马首是瞻,因为那块绢子关系到自身存亡,由不得她。她当我为小人,不信任我,这都不算什么,只是――那块绢子,关系到甄家,始终是悬在头上的一把刀啊。

    我暗忖,后宫之中现以形成了一个固定的三角:以皇后和陵容为一角,我为一角,而恰恰维持着这两角平衡的是第三角即三角形顶角的端敬二妃,所以一时之间我和皇后那端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皇后、陵容亦擔心我联合顶角端敬二妃借着舒痕胶的秘密来攻击她们。皇后虽在嫔妃看起来温厚贤淑,但是一直不得太后和皇上的喜欢;而陵容却正因为皇上宠爱而成为众矢之的,何况我是有凭有据又关乎子嗣问题,还有谁会去包庇她们?

    刚开始我还不擔心皇后知我和甄家j好,拿甄家威胁我,但是却擔心皇后和陵容窝里反,连累到甄家。后又思索,陵容告诉我绢子的事,不仅仅是为了表明她是无辜的吧,或许也是皇后故意教她这样做——透过陵容的口提醒我如果激怒了她,她也会弃车保帅牺牲陵容也要灭了甄家。思来想去,反反复复还是为了那条绢子头痛。

    要是嬛嬛在的话多好,她就会告诉我究竟要怎么办?

    披香殿幽雅寂静,庭院多为兰花居多,虽为秋冬未到花期,却和高处的雪松翠翠葱葱,深浅相宜。只有雪松上挂满的小小红灯笼,红绣包,方显一些活波气。

    至殿门,出了轿子,一路上都安安静静的胧月,仿似知道马上要见到她的小伙伴,开始左顾右盼不安分起来,一会儿望着雨花阁的门口呵呵直笑,一会儿转过头嘟着嘴嫌槿汐脚步太慢。小内侍太监见我们进来,请了安,赶紧一溜儿小跑前去通告:“惠妃娘娘和小帝姬到。”

    我迈进屋子,如意上前接过我鹅黄织金斗篷:“娘娘,两位娘娘在里头屋子里呢,我带小帝姬去我家帝姬屋子里吧。”

    我点点头,亲亲胧月的小脸蛋:“乖,好好和姐姐去玩,姨娘等会儿来接你,不可以去咬姐姐的耳朵,知道吗?”。胧月因急着见温仪,眼睛闪闪像是直催槿汐‘快走,快走’。

    我进了里头暖阁,敬妃斜靠着一块狸毛垫儿,手绢儿捂住嘴,笑得乱颤,见我进来赶紧拉我一起靠着:“妹妹来了刚好,端妃刚才说到温仪都笑坏我了”

    敬妃说起温仪和胧月,脸上神采奕奕眉飞s舞,反而我和端妃却只是浅浅地微笑。

    “唉,你们真好,都有帝姬承欢膝下,唯有我~~”说到这里,敬妃眉头微皱,笑意也隐了几分。

    敬妃素来在后宫之中处事公道从不偏私,颇受嫔妃们敬爱。唯一不足就是入宫八年之久却一直未有受孕,不觉遗憾。看到几位帝子帝姬亦是分外热爱。

    我笑笑安慰到:“敬妃姐姐不用着急,还年轻着,说不定哪天送子观音就会赐个小帝子给你。”

    敬妃苦笑,“我若如安容华那般受宠,也是不用擔心了,只是皇上一个月来昀昭殿不过两、三次,哪来那么容易?”平时只道她心情豁达甚是少见这般忧郁,她也只是在我和端妃两人面前才这样了。

    端妃神s淡然,似笑非笑平静道:“妹妹,说到宠幸,姐姐三年不承宠不也有温仪?”

    敬妃愣了一下,脸s煞白,转头再看我,我神s不动,像是没听到也没看见。

    暖阁刹时静寂,唯有隔壁传来阵阵胧月和温仪的笑声、叫声连连。

    我斜瞅过去再看敬妃已是眼波流光,两颊飞红。我和端妃相视一眼,相互轻轻松了一口气。

    转眼已到草长莺飞的y春三月,自冬r时,我和端敬二妃在端妃的披香殿小聚后,为避嫌不再私下相会,但彼此心中自是心照不宣。敬妃也绝口不再提子嗣之事,只是每次皇后那儿的晨昏定省,她的眼睛像是钩子般炙热绕着陵容已微微凸起的肚子。

    陵容6、7个月大的肚子比嬛嬛当年怀胧月时要小一圈,嫔妃们背地里也会议论,我倒不以为然:陵容身材瘦小,且心思多疑偏激,老是提防着这个那个的想害她,肚皮不大也不足为奇。

    春r照得人身上懒洋洋的,御花园的葱葱绿绿,万花含情。小胧月已会跌跌跑跑,她的x格属爽朗型,似乎较之寻常的小孩要活波,宫女嬷嬷们一大堆跟着,又恐她摔着,经常弄得人仰马翻,而她自己却哈哈大笑。我也习惯了,放心的j给槿汐、采月她们,独自走在柳风白堤上,远远地看着草地上胧月她们嬉戏,心上涌起淡淡地欣慰和安逸,如果永远这样无忧无虑多好。

    宫中人偏爱杏花,整个白堤多是杏花和柳还有少许桃树,另外一边就是汉白玉砌成的栏杆,栏杆外太y湖碧波万顷,白似雪绒的杏花间杂着几片粉粉的桃瓣随风拂过脸颊,柳绵吹得眼睛微迷,欲轻挽被微风吹乱的发丝,云青s的衣袖又要掩住了脸,这份惬意让我不觉扬起了轻松的笑容。抬头却见一个枣红身影,正从对面缓缓而来,他也如我一样给着好春美景吸引,偏着头,似乎快要忘记了脚步。

    柳风白堤尽头折过角就是明瑟居,想是刚为陵容请过平安脉的哪个太医吧,等走到跟前不过十步远的距离,我再抬头却发现他也转过来,彼此都呆住了,过会儿实初才反映过来,赶紧屈膝:“微臣叩见惠妃娘娘。”

    我着他起身,似乎有很久没见了吧,最后一次见面都是在太后的颐宁宫,即使见了也是众人之中,不过请一下安而已,聊胜于无。去冬刚册封安容华不过4天,太后就驾鹤西去,从此和他再也不见了。心中压抑了很久的感觉蠢蠢欲动,似乎又回到了当年存菊堂禁足时。不知是柳絮过眼还是别的原因,我眼睛有点潮潮,见他没有着急避开,努力压住自己快要跳出来的心道:“溫太医,好久不见。”

    他回答:“是。”便立在一旁不再說話。

    “可是从明瑟居出来?”

    他的脸似乎一红,以为我有怪罪的意思:“娘娘,圣命难为!”

    我不以为然一笑:“溫太医,是现在太医院最红的人,而安容华又是皇上最宠爱的人,现又怀上龙子,理所当然!”

    温实初眼角低垂,又赶紧道:“娘娘,微臣没有攀龙附凤的意思,今天是微臣第一次给安容华请脉,也是最后一次。微臣已经以不擅妇科为由辞掉了。”他着急解释,知我和嬛嬛因舒痕胶不喜陵容,可能心里真的怕我误会。

    微风吹得他枣红s衣襟连连,一丝飘逸让我看住了神,实初确实为郎郎君子,就是违抗皇命也不愿为心爱之人的仇家诊治,我微微叹息,可惜他心爱之人却不是我,凄凉一笑道:“嬛嬛若知温太医如此,也该是很欣慰的了。”

    “娘娘、、、”他唤了一声,待我转过头去见他,最终只是动动嘴唇,却什么都没说。

    我转过话题,问道:“你刚看她脉象可好?”

    他看了一下四周,上前道:“微臣不敢隐瞒娘娘,安容华脉象微怠,恐此胎有些微不顺。”

    我讶道:“可是胎儿危险?”

    他压低声音:“那倒也不是,只不过平常胎儿若7个月,不该是這樣子反应迟顿,怕是生下来后、、、也是一场罪过。”

    “啊”我倒吸一口气,难怪陵容的肚子会比平人的要小,原来是这样?‘一场罪过’?!我回过神,不禁对她有一点可怜,她处心积虑就是为了肚中的孩子,如若她知晓孩儿体带脑疾,该是如何悲痛欲绝啊。又问道,“太医院其他几位太医可知晓?”

    他答道:“怕是都知道吧,只是不敢据实回复上头,彼此间提都不敢提。”

    我亦不再說話,一面为陵容而带怜悯,一面却因实初将这么秘密的事情透露给我而飞扬,因为他还是视我为自己人才这样的,不是么?

    不由再去看向他,他亦四步之遥望着我,英俊明朗的脸,却是满着莫名的忧伤和心痛。只是一会儿,他又转过头去看飘零的落花,鬓角发须的随风扬起,花瓣的徐徐落下,“夜来风吹落,只得一回采。花开虽有明年期,复愁明年还暂时。”我轻轻吟道,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到了嘴里变成了,“温太医,你还是不适合呆在太医院的。”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会如此说。也许当年实初进太医院是因为嬛嬛吧,因为方才我分明看到了他眉眼的忧伤,他也不喜欢这个皇宫,心里涌起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其实我们都不该出现在这看似春情漫漫实际酷寒冷漠的皇宫。

    春r因陵容腹中胎儿的事情而微寒,我默默往回走,偏过头猛地发现胧月和宫女们刚刚还在那边草地上,现在却一个人影都不见了,我不由焦急万分。一边环顾四周,一边搜寻熟悉的身影,太y已渐渐西沉,御花园踏青的人没有方才的多了,只有几个放风筝的小宫女还意犹未尽。

    心里擔心是不是胧月摔着了,还是怎么了?脚步急促而凌乱,好不容易才发现槿汐她们一排站在御花园后脚的草坪上,不由松了一口气。冲上去问道:“小帝姬呢?”

    却看到不远草地上只有一大一小在放着风筝,正黄s身影一手拿着线轴,一手拉着线,“胧月,你来试试?”小小的樱红身影小心地接过他手中的线,风筝的拉力在她小小的手中令她兴奋地裂开小嘴,“放,放,,”她示意玄凌再放高一点,玄凌欲将线轴递给她,她看了一眼,比自己手大太多的线轴良久,还是失望地轻轻摇了摇头,低垂下眼睛,甚是可怜。玄凌见她如此,不由心疼得抱起胧月喃喃道:“月儿快快长大,长大了,父皇就把手中的线轴j给你,任你玩个够。”胧月似懂非懂,只是看到他父皇期待的目光点点头。玄凌将胧月紧紧抱着,胧月脸靠在她父皇的肩上看着远处摇曳的风筝。

    落r黄昏,柔和橘黄的光照得整个草地充满了温暖,我眼睛几乎要睁不开,再看立在旁边槿汐她们都已忍不住地偷偷拭去眼泪。

    一回到存菊殿,我晚膳未用,就着采月拿来笔墨,将方才所见细细一笔一比勾画出来。等晾g,差了小临子送去棠梨殿,小心挂好。这一年多的时间,胧月成长的零零脆脆铭记心扉的,我都会将她一一画就。刚满月的胧月,在睡床上爬着咬槿汐耳朵的胧月,摔碎花瓶時低头认错的胧月、、、如若,嬛妹妹能看到了这些精彩,也可以弥补这些年她失去胧月的遗憾了。

    自此玄凌来存菊殿更勤了,白天他会一下朝就来看胧月,他对我说:“胧月x格开朗,对于万物是得之我幸,不得我命,不去强求;且意志坚定,小手方能握住毛笔,就要学着大人涂画。颇像她亲娘,眉儿你教得很好啊。”是的,胧月越是长大越像嬛嬛了,母女连心使然,不是我教不教的缘故,只是胧月比嬛嬛更容易快乐,因为她不执着。

    r子仿佛过得越来越慢,就像我急急盼着胧月长大,而她却才呀呀学语。如果等她平安长大了,我于这个世上还有什么重要的?我爱漫步柳风白堤,希望再次看到那个魂牵梦萦的身影,却是无处可寻。

    但是却意外地在那里看到陵容和敬妃窃窃私语状,心生蹊跷:她们从来没有这么娴熟过啊?且敬妃一直就不喜陵容,嫌她有时做作,可是為什麼、、、?

    我隐入柳树后,慢慢往回走,坐在霁光亭里――这是敬妃回昀昭殿必经之路,似是欣赏着周围的环境。

    良久,见敬妃心事重重走了回来,我笑吟吟地叫住她:“姐姐,打哪里来,不如进来坐坐?”

    敬妃遇到我像是吓了一跳,又赶紧挤出一丝笑容:“妹妹,姐姐还有别的事情,就不多坐了。”

    “这样子啊,那妹妹就不留姐姐了”我并不勉强她,“只是姐姐不要太过辛劳,多加注意身子才是,后宫烦事太多,有什么妹妹定当全力以赴助姐姐。”

    敬妃转过头看着我,眼睛犹豫闪躲,欲言又止。我见此景,走下凉亭,握住敬妃冰冷的双手:“姐姐还有什么信不过妹妹的么?”

    敬妃叹了一口气:“妹妹眼睛厉害,姐姐有心事一点也逃不过妹妹的眼睛。”

    我笑了笑:“姐姐心地淳厚,心里有事,眼睛就会泄露无遗。”

    敬妃望着我:“是么?姐姐是不是太笨了?”

    我安慰道:“姐姐那是太过善良,眼睛藏不住事”她稍稍松口气,我话锋一转“可是,姐姐的心事若让体己人看到就能为你分忧,若是让不存好心的人看到,却是要被人利用啊”

    敬妃闻我最后一句,心下沉思,嘴里不由喃喃道:“可是我看她的肚子時太过热烈被她给知晓了?”

    我一惊,莫非陵容知晓了敬妃再打她腹中胎儿的主意?之前,我和端妃确实一直在明的暗的帮助敬妃得到陵容肚中胎儿而努力,并很轻易的寻了一个陵容家父安知县亵妓的丑行,欲待陵容一生产,联合起来以其家世无德不足以抚养帝子或帝姬的名,为敬妃夺得抚养权。只是几天前,听闻实初断出陵容胎儿有脑疾,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只是该不该告诉着盼子甚隆的敬妃呢?

    敬妃见我久久不说一句,不由脫口而出:“妹妹,安容华欲以其腹中之子为j换,但、、、”

    我回过神,陵容要以胎儿为j换?!难道她亦知晓自己的胎儿有疾?我急忙问道:“她以何为j换?”

    “她要我火烧凤仪宫!”敬妃一字一顿。

    卷二 番外 番外……眉庄(7)

    汗珠慢慢渗出,我捏紧手绢,问道:“安容华可有给你限定一个期限?“

    敬妃不明我此问是何意,答道:“她说以一个月为限。”

    我心口猛然一紧,思绪飞快地转动:看来陵容明白我们在暗谋她的孩子,她躲不掉了,而且她亦知晓自己腹中胎儿有疾不如顺水推舟,一来成全了我们,二来毁灭皇后手中的证据。一个月的时间敬妃可以烧毁证据,但是一个半月或者两个月后她的孩子就要出世,到时发现是脑疾儿,敬妃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皇后手中的那块手绢确实是棘手,只是没想到陵容如此y险,竟然可以想出利用敬妃来销毁。只是敬妃盼子心切,居然连陵容要她烧宫的意图也不去过问吗?

    敬妃似有动心:“妹妹,三月十九是观世音寿辰,皇后娘娘肯定不在凤仪宫,不如、、、”

    我止住她的话,冷静道:“姐姐切不可轻举妄动,容妹妹好好想想。姐姐,难道你不知道烧宫的后果?”

    敬妃点点头:“我当然知道,可是皇后不在宫中,只要不伤到皇后,即使皇上查下来,我就说是看守的宫女们不小心、、、”然后小心地看着我的神s,“可以不?”

    今天可是十七了。

    我一时也理不出一个好的办法,只好先稳住敬妃:“姐姐如若信得过妹妹,等到明早,妹妹定给姐姐一个好的方儿。”

    回到存菊殿,我赶紧找来小临子,将一个香囊j由小临子:“此香囊中装着小帝姬的胎发,当年给遗忘了,现分出几缕j由甄家主母,以慰她思孙女之苦。顺便替我问候一下莞貴嬪哥哥甄少帅,他可是咱大周朝的功臣啊。”

    幸得甄珩现在京城,并未在外守职,惟愿他能看出香囊中的蹊跷。

    夜s已是深沉,我站在存菊殿门口踱来踱去,直至不过一刻中宫门将闭,才见小临子急急忙忙赶了回来,我一把拽过他来:“j给甄家了?见到甄少帅没?可有回信?”

    小临子气踹虚虚,咽下一口水:“娘娘,甄少帅不知为何j给奴才一根竹枝?害得同宣华门的那群饭桶侍卫纠缠了半天,硬是不许奴才带进来。”

    我接过小临子手中的竹枝,心里一悟,不由笑遂颜开:“那你是怎么回他们的?”

    “奴才就说,看着好看,折了玩着,回宮可以向人炫耀今儿个我可是出去开了眼。”

    我知他油嘴滑舌故意邀功:“采月好好‘打’赏临公公!”

    “是!”采月笑嘻嘻地拿出一j毛掸子,“好你个小临子,在外贪玩到现在才回来,害得主子好等,还不看‘赏’!”

    吓得小临子抱头鼠窜,“姑nn,绕了奴才这遭吧,奴才再也不敢了、、、、、、”

    我毫不理会,看着青翠欲滴的竹枝――竹本无心节外偏生枝叶。原来甄珩对陵容并无爱慕之心,一切都是陵容一厢情愿。既然是这样?那就好办多了。

    第二r,我踏进明瑟居,陵容正靠在软榻上悠闲地品着冰糖燕窝,见到我来一点也没有诧异的样子。仿似就料到我会来一样,见此样,我更是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直接问道:“莫非妹妹知道那块手绢所在。”

    她微微一笑,“我就知那敬妃和姐姐j好,没想到她竟然连这么重要的事情也敢吐露给姐姐?是不是要寻求姐姐的帮助?”

    我故作亲热的靠近她:“妹妹,那条手绢关系到甄家。姐姐自然不会置之不理,只是妹妹可要看清楚了。不要让姐姐白费心机了。”

    “就在她寝宫橱柜里头!”她拉着我的手,眼睛看着我,无比坚定。

    “甄珩如知你为他如此辛苦,定当没齿难忘。”我悠悠道。

    她愣了一下,转而有点不自然道:“那,那是当然!”

    我回她意味深长一笑:“妹妹,好生照顾好自己和小帝子,姐姐要走了,妹妹在明瑟居静候姐姐明天给你带来佳音。”说完,我走出明瑟居,脸上已是变得冰凉透寒。

    三月十九,观世音寿辰,清晨皇后就携后宫予漓帝子、淑和帝姬前去相国寺祈福,至到酉时还未回。

    戌时三刻,传凤仪宫处浓烟卷起,恰逢皇后归来,立命侍卫封锁六宫绝对不能让放火之人逃脱,后才着人救火。

    我冷笑:一着火,你倒是从天而降啊!而且救火还是次要。

    不一会儿,皇后身边的江公公便来请我务必去一趟明瑟居,帝后和各宫嫔妃都已到齐。我稍做整妆便坐上轿舆,摆驾明瑟居。我倒要看看,她能生出什么事情来!

    待我到明瑟居,玄凌和皇后已坐在正厅上头,皇后仪容端正却手持丝绢似是轻轻擦拭着眼泪。左下陵容似笑非笑地靠在软椅上看着我。敬妃满脸担忧,我回她安慰一笑。端妃还是淡淡地看不出一丝情绪,不由暗自赞赏到:端妃不愧为后宫第一聪明人。

    待我请安,玄凌先道:“惠妃,可认识此绢儿?”

    我抬头望去,一块粉兰s丝绢绣着金s佛手菊,还有一个‘眉’字!我故作惊讶道:“没错,这正是臣妾丢失的那块,怎的会在皇上手中?”

    玄凌眼睛闪过一丝惋惜,后道:“那惠妃是在哪里几时丢失的?”

    我略一思索:“臣妾今个儿就不见这丝帕了,不太记得在哪丢失的。”

    皇后抬头,和颜悦s:“惠妃妹妹可要仔细的想想,这丝帕可是在凤仪宫门角拾得的。”

    我莞尔一笑:“臣妾真的记不起来了。”

    后宫嫔妃嘘声顿起,皇后起身厉声喝住她们:“结果还没有出来,可不要冤枉了惠妃。”

    敬妃连忙走到中间跪下:“臣妾敢,敢担保惠妃妹妹绝,绝对不是放火之人。”她說話的语气中气不足,战战兢兢反倒真的有参与烧宫一事。

    玄凌大为恼火,“朕让你们管理着后宫,今天幸得皇后回来得晚,不然、、、”又对敬妃道“敬妃你何故要撤去凤仪宫的守卫?”

    “臣妾,臣妾只是想着御林军多有不识皇后和帝子帝姬的面容,凤仪宫的侍卫却是熟悉,故让他们随着去了寺庙!”敬妃惶恐不安。

    陵容浮起一笑:“这原也不是敬妃姐姐的错,只是此举大大的方便了放火之人,皇后只是出宫进香,御林军多的是,哪里用得着自己宫里的侍卫,敬妃姐姐是太过谨慎了吧。”话虽如此,却让人一听便成了敬妃撤退守卫实属多此一举,很明显的有参谋的嫌疑。

    众嫔妃更是j头接耳,指点着我和敬妃,敬妃闻陵容所言,已是吓倒在地上。

    我亦屈膝跪下:“皇上,是以此手帕断定放火之人就是臣妾?”

    玄凌脸带犹豫,良久道:“惠妃,当年朕有过冤枉你一次,今天朕要将此事查得水落石出,不是你做的,朕定会还你公道。只是现在有丝绢位为证,朕不得不、、、”

    我自是感激他能说出这样的话,但是在座的人都认定了是我烧宫,只是我又为何如此做,他们却只道我有私仇于皇后。也许这次我会先打入冷宫然后赐死,而敬妃亦会剥去妃位降为最末等更衣。我看了敬妃一眼,现下她该知道恐惧了吧,當初却一口答应下陵容的j易,却不曾想到事情败露的结果。希望她以后能更慎重不要太过强求。

    她亦不知,我替她去烧宫的目的,实为了甄家,对我自是感激不尽,又懊悔不已,好似是她害我如此,伏在地上珠泪连连。

    然而陵容素净的面容却掩饰不了嘴角的一丝得意,她终于成功的扳倒了我,又烧毁了捏在皇后手中一直控制她的把柄。

    正待玄凌下旨处置我们,李长急匆匆地进来:“启禀皇上,皇后娘娘的凤仪宫完好无损,并未有人放火!”

    在座所有人一惊,皇后和陵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异口同声“什么?”

    玄凌松下一口气,转而一笑:“快说,是怎么回事?”

    李长恭敬道:“惠妃娘娘和敬妃娘娘实属冤枉,凤仪宫上方的浓烟乃凤仪宫的小桂子在院子里点着了烟雾熏(烟雾熏乃宫中春夏驱蚊虫和时疫之物)所至。”

    我低着头暗笑,猜想着皇后和陵容此时的表情,烟雾熏一枚的浓烟就要良久才散,然而我偷偷着人用弹弓打进凤仪宫殿外角落的烟雾熏共三枚,只要其中一枚烟雾熏放出,其它暴露在外面的受了烟气便会自动引发,一共四枚必须足足半个时辰烟才散去,旁人看了只道是着了火一个猛浇,孰不知此物越是浇水烟雾越浓。

    皇后脸s发白:“烟雾熏?!一枚烟雾熏有那么大的浓烟?”

    端妃微微一笑:“今个儿,娘娘宫中的小桂子在内务府总共领了四枚烟雾熏,说要趁娘娘不在,除一下院子里秽物,只是不想怎地还要等娘娘回来才放,惊了娘娘的驾。”

    皇后大怒:“将那狗奴才给本宫押进来!”

    小桂子满身乌黑,已是吓得魂不附体,直呼:“娘娘,娘娘饶命,奴才其实只放了一枚烟雾熏,另外三枚奴才仔细收在瓶子里,不信娘娘可以取来看。”

    待从他寝室取来瓶子,却发现空空如也,玄凌怒道:“狗奴才明明就是你自己不小心,四个都放了出来酿此大祸!”

    其实,小桂子此人贪心异常,平r不管什么物什都要领双份,今个去内务府领烟雾熏,本来各宫才两枚,而他却要四枚。我暗使小临子也随着前去装作领烟雾熏,还叫他故作神秘的向小桂子吐出:此烟雾熏如是晚上露重时来用,一个顶两个。

    小桂子显是听在了心里,只留一枚放在凤仪宫院子里,另外三枚用瓶装好放在其寝室床下,却被尾随其后的小临子偷了去用弹弓又打进了凤仪宫院角落。

    等到天黑,他才拿到院子去放,没想到一放就连着院子四角的都爆发,而偏偏院子里的此等浓烟根本让人看不清凤仪宫内的情形,只能在宫门口一个劲儿地往里浇水,越浇烟越浓,这就让一直潜在明瑟居的皇后误以为我和敬妃已经中计放火了。

    皇后见自己宫人贪图小利如此丢脸,使的误会我和敬妃,恼怒异常:“将那狗奴才拉出去杖毙!”

    玄凌扶了我和敬妃平身,又是一番安慰,转而向皇后微带埋怨道:“皇后太过莽撞了,没分清是非就封锁六宫,召集众嫔妃于此,弄得沸沸扬扬,确实有失仪态!”

    皇后恭敬下跪脱簪请罪,玄凌只好作罢。

    我笑了笑:“皇上,现在可以还给臣妾手绢儿了不?”

    玄凌将蓝s丝绢j到我手中,我轻轻放入袖口。

    一场闹剧就此作罢,折腾了大半会时辰,我可是惦记着小胧月呢。帝后走后,众人也皆慢慢散去。

    我拿出袖里的手绢,仿似十分珍爱,对现在怎么也笑不出來的陵容道:“妹妹,你瞧这不知是谁的手工,好精致,姐姐可就绣不出来这么美的菊花,只是妹妹,你看此人绣的那个‘眉’字,似乎不够正啊。”说完,我如穿花拂柳般走出明瑟居。

    扬着粉兰s丝绢,心里一阵冷笑:这回可是一条真正的手绢在我手中了,如若我将它j给内务府,对一下针脚,不就知道是谁故意陷害我了吗?

    陵容啊陵容,你先用假手绢意图避清你是害嬛嬛的真正原因,我都对你确信无疑了,结果你还意图用那条手绢让我去烧宫,想一举铲除我和敬妃,真是太聪明了,险些着了你的道。若不是甄哥哥的那个竹本无心,我当真以为你们是两情相悦,既然他无心,你的绢子再有心也是一头热乎,我当然不怕了。更何况:皇后手中根本就没有那块莫名的手绢!一切都是你在自编自演!

    烧宫风波已是告一段落,凤仪宫留守的4名宫女和两名小太监包括被处死的小桂子都已各受重惩,原也不怪他们,院子烟雾弥漫不见人影根本找不到宫门出口方向,就只好躲在宫内,等烟雾散去,才给侍卫们提了出来。皇后重惩他们也不过是为了泄愤罢了。

    敬妃受得惊吓不小,回去昀昭殿第二天就告病。想想她也是被我给蒙在鼓里才会如此,心生歉意,前去昭韵殿探望一番。

    刚听闻外面小黄门传唱我到,敬妃竟从床榻起身,紧紧握住我的双手“好妹妹、、、”。我赶紧扶她躺好,心里更加惭愧:“姐姐,都是妹妹不好,事先没有同姐姐说清。害姐姐擔心到如此。”

    敬妃抽噎着用绢子抹去眼泪:“好妹妹,怎能怪你?如若不是你替我去,我一定会傻傻地去,结果肯定会着了她的道。”

    我故作轻松拍拍她的手,安慰道:“什么去不去?什么道不道的?姐姐,昨个凤仪宫小太监玩烟雾熏关我们哪门子事儿?”

    敬妃眉间终于渐渐舒开,感慨万分:“妹妹果然聪慧异常,一眼视出她的y谋,以后姐姐无论什么都听从妹妹的,方能自保啊。”

    我一笑:“姐姐这不是折妹妹的寿?姐姐平素稳重,只不过盼子太甚给人利用而已。”

    说到子嗣,敬妃脸s落寞:“终是不可强求啊。”

    我心中不忍:“姐姐,安容华肚子的孩子尚是未知,是男是女,是好是歹、、、”我故意加重那个‘歹’字,希望她能听出我的暗示。

    敬妃微叹一口气:“不管是男是女,是好是歹,都比膝下无子的好。更何况,为人母者哪有独喜健壮男儿的?难道残疾就不是自己的心肝r儿了?”

    敬妃凛然慈厚,不由让我顿生敬意。

    正说着,外面传“皇后娘娘驾到~”

    我赶紧整妆至门口接迎,皇后见是我,温和一笑:“惠妃妹妹不必多礼。”至床榻,敬妃欲起身,皇后示意她不用行礼,柔声道:“敬妃妹妹受惊了,昨个都是本宫不好惹得妹妹如此。”

    敬妃勉强得笑了笑:“娘娘折煞臣妾了,都怪臣妾胆小福薄,不经事儿。”

    “敬妃妹妹太自谦了,你把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哪里是不经事的样子?昨个的事惊吓成这样,倒是让人很是奇怪不安,所以本宫不放心啊。”皇后神s温和似春,话语听来却如刀锋般凌厉。敬妃本就心虚,闻她所言脸s更是苍白。

    我拿不准皇后是什么意思,只有恭恭敬敬地立在一旁。

    皇后转头又向我道:“惠妃妹妹更是冤枉,一块绢子竟然差点让人误会了妹妹。妹妹昨个被冤时可是很镇定自若,出人意表啊!”

    我低头,笑得端正得体:“娘娘仁厚,明察秋毫,定然不会让妹妹蒙冤,故而妹妹不惊慌全是仰仗皇上皇后英明。”

    “来啊”皇后不再理会我,转头对贴身侍婢道,“将本宫那翠玉佛陀赐予敬妃娘娘,翡翠金树赐予惠妃娘娘,以抚昨r蒙冤之事。”

    我和敬妃面面相觑,亦不忘叩首谢恩。皇后见敬妃已生倦意,小心安慰了一番就摆驾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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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此,皇后和陵容对我已是不敢小觑,颇有忌惮。而我仍是儒步雅举;稳和端庄的惠妃娘娘,对帝后谦卑恭谨,对众嫔妃宽厚容忍、温和可亲,颇受敬重和尊崇。

    五月初四,陵容诞下一帝子,帝大喜,赐名‘泓’。因感太后新逝,三年孝期未满,故未有大举设宴册封。唯传口谕,欲待乾元二十一年初孝满,册封安容华为从二品昭媛。

    一时安容华风光冠绝后宫,只有我能看到她眉眼中的忧愁。我见小帝子予泓一如别的小孩儿可爱,除了身量微小并无什么不妥之处,不觉微微生疑。

    待到九月,后宫嫔妃过来祝贺胧月两岁生辰时,欣貴嬪见胧月方两岁就开始学念百家姓,不由心下生羡:“当年淑和两岁的時候还刚学說話呢。”

    说得一旁小淑和嘴撅起,很是不高兴:“母妃前个儿不是夸我天生聪颖么?我可是三月会坐四月能爬,小予泓到现在还只能抱在手呢。”

    小孩子一句无心的话,惹得在座的嫔妃们纷纷变s。已经四个月了,小帝子予泓还是呆呆地,不哭不闹不笑,只能天天抱着或者放在床上,连爬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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