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我的代号是001第8部分阅读
暴君,我的代号是001 作者:肉书屋
可要不依了。”二夫人苏凝儿摇着花慕白的胳膊,小嘴嘟了起来。
“就是,爷,你不能偏心啊……”周围的那些侍妾们全都围到花慕白身边,摆明了对他的不满。
一时间,夏慕清四周馨香环绕,娇声软语阵阵。
夏慕清不禁摇头,这等艳福只怕一般人是消受不了,也难为了花慕白还一脸乐在其中的模样。
一顿饭便在这种热闹调笑中度过,夏慕清虽从未身处过这样的情境,倒是未觉得任何不适,况且,花慕白的这些女人显露出来的真性情,反倒让她颇为欣赏与喜欢。
回到别院,新儿已在花慕白安排的婢女服侍下吃过饭,见她回来,便要下床,夏慕清一把将她按住。
“小姐,新儿连累你了。”新儿说着,眼泪便涌了上来。
“说什么傻话,”夏慕清知道她是指花慕白提条件一事,替她盖好被子,握住她有些凉意的手,“那日若不是我回来晚了,你也不会受伤,说到底,是我不好。”
“小姐,不要这么说,幸好你没事。”新儿眼里的泪珠就滚了下来,满脸担忧地说道,“小姐,我就担心殿下……哦不,皇上知道我们偷偷从宫里跑出来,会不会对你……”
“没事,这个你不用多想。”夏慕清很快地打断她的话,眼前却蓦然浮现出那张冷峻无情的脸。
离开元都这几日,她从来没有想起过他,现在经新儿一提,才发现不是忘了,而是被她刻意压制到了心底。
这几日,他过得好么?初登大宝,想必定是有许多事要忙吧。
她自嘲地笑了笑,事到如今,她还关心他这些做什么。
“爷。”婢女绿珠在门口处唤了一声。
夏慕清起身迎了出去,却见花慕白带着那三位夫人走了进来。
俊男美女,衣带飘香,使得这精美雅致的房间顿时失色。
“慕慕,可有想我?”花慕白一见她,眉眼顿时弯成弦月,将身子贴了上来。
夏慕清又岂能容他占得便宜,轻轻一闪便躲了过去,他收势不住一下贴到了雕花隔断上。
“爷,人家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在你这儿,倒是成了一时不见便如隔三秋了。”李素素很是不客气地说道。
苏凝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二妹,你呀还是省些力气罢,爷的脸皮厚着呢,你再说上几句爷也不会脸红的。”
“别理她们,我们进去。”花慕白显然对此习以为常,果然面不改色,一手拉着上官烟儿,一手拉着夏慕清进了新儿的房间。
新儿早已撑着身子站在床边等候,见他们进去忙上前行礼。
“罢了,你身子弱,这些虚礼就免了罢。”花慕白扶了下她的手,示意她躺回床上,转而对上官烟儿说道,“烟儿,你且先看看。”
“是。”上官烟儿坐到床沿,将手指搭上新儿的手腕。
夏慕清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暗暗吃惊,想不到这看着文静端庄的上官烟儿竟也是个中高手,否则花慕白不会轻易让她诊断。
片刻之后,上官烟儿站了起来,朝他点了点头。
花慕白未说什么,径自走了出去。
夏慕清给新儿递了个让她宽心的眼神,与上官烟儿一起跟着走到外面。
“说说吧。”花慕白对上官烟儿说道。
“爷,依烟儿来看,这位新儿姑娘应该是中了双生花之毒。”上官烟儿缓缓开口,看得出来,她回答得相当谨慎。
“嗯,没错。”花慕白赞许地点头道,“这几年你的医术长进不少。”
“花慕白,你怎么知道新儿中的就是双生花之毒?”夏慕清忍不住相问,毕竟,自始至终她都未见花慕白替新儿把过脉。
“慕慕,你是不相信我的能力么?”花慕白顿时幽怨地望着她。
夏慕清忽觉得有些冷,搓了搓胳膊,强忍着揍他一拳的冲动,道:“不是不相信,刚才只有烟儿姑娘把了脉,你并没有……”
“慕清姑娘,我们爷已经把过脉了。”上官烟儿温婉地笑道,见她疑惑,接着说道,“你忘了他刚才扶了新儿姑娘一把么,他那个时候就已经把了脉,还有从新儿姑娘的气色以及说话的底气上,爷都可以看出大概来。”
夏慕清却有些不信,想当初秦宫中的御医为了替新儿确定病情,足足花了一盏茶的时间,花慕白就这么碰了一下,便能将这种久不见世的毒给诊出来?
可事实上,上官烟儿所说的确实与那老御医所说的一致。
“慕清姑娘,你别不信,我们家爷就是有这个本事,这世上没有他看不了病,解不了的毒。”一旁的李素素此时却对花慕白极为袒护。
看得出,在这件事情上,她们将花慕白奉若神明,容不得别人有一丝一毫的怀疑。
花慕白却不多加说,道:“此双生花之毒,是同时给两人下毒,只要一方吃了解药,另一方便没事。而此毒的解药亦有两种,一种能断根,一种则只能暂缓。”
上官烟儿接口道:“以新儿姑娘的情况来看,体内积了此毒却不发作,定是另一方服了暂缓毒性的解药方能如此,否则早已毒发身亡。”
直至花慕白等人走了良久,夏慕清的脑海里还回荡着花慕白所说的那句话:“下毒之人之所以这样做,无非是为了以另一人来牵制她,以达到他所要达到的目的。”
这样一个心思单纯,性子纯良的女孩子,到底是谁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要利用她?
“小姐,新儿到底得了什么病?”见她久久不语的新儿有些按捺不住,绷着一丝紧张问,“碧玉公子怎么说,是不是很严重?”
“没什么大不了的病,只是说你的身子很虚弱,只要按着他开的方子吃上十天半个月,你的病便会好的。”
新儿闻言似乎暗暗松了口气,夏慕清并不将此事点破,却将她的表情收在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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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五章:人家都想死你了
半月后。
夏慕清带着新儿来到瑾州最为繁华热闹的大街,很庆幸没有被花慕白发现,总算难得地有了个清静的时候。
新儿的气色明显比前些日子好了许多,而且体内的双生花之毒已被花慕白连根拔除,此后就算背后之人想要威胁她也没什么顾虑了。
经不住新儿的软磨硬泡,她虽不喜逛街,但还是带她出来透透气。
随意地逛了两条街,正想叫新儿回去,视线移过处似乎扫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下意识地将身子往新儿身后挪了挪,夏慕清微侧过脸往对面看去,却见那个方向亦有道目光探了过来。
忙将身子往后退了一步,小声地对新儿说道:“新儿,还记得回碧玉府的路怎么走么?你先回去,我还有点事,等下再回。”
新儿看她压低了声音说话的模样,点了点头,疑惑地问:“新儿记得,小姐你有什么事啊?我跟你一起去。”
“不必了,”夏慕清急急地说道,“你小心点,我先走了。”
“哎,小姐,小姐……”新儿小声地叫了两声,再追出去,哪里还有夏慕清的身影。
此时,夏慕清趁着人多不停地在人群中穿梭,想要脱身,定不能带着新儿,只是她不确定刚才是否已经被对方发现。
眼梢往后一掠,却见一白色身影已快速向她追来。
夏慕清脚下一顿,迅速向四周看过,整条街除了各色小贩,连条可藏身的小胡同都没有。
看到前方一处卖布料的小摊,她急中生智,隐在人群中往那堆放布料的木板下一钻,娇小的身躯顿时隐藏在布匹之下。
眼前不停地有各色各等的鞋靴走过,夏慕清蹲在两条矮凳支撑的木板下,尽管身子小巧,却也憋屈得紧。
一双银白缎面的云纹短靴在她眼前停驻不前,夏慕清两眼紧紧地盯着那双靴子,极为缓慢地呼吸着,竟有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紧张。
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唯有这双靴子的主人,却似乎并没有再往前走的打算。
夏慕清分不清是她的错觉还是直觉,尽管隔着重重的布匹,她仍觉得头顶上有一道强烈的目光穿透了木板直射在她头上。
“这位公子,您要买布吗?”卖布的小贩热情地上前招呼。
可以感觉到这靴子的主人摇了摇头,随后象是迟疑了一下,又往前疾布而去。
夏慕清长长地舒了口气,又待了一会儿,料定他已走远,才小心地钻了出来。
“哎,这位姑娘,你怎么在这下面……”卖布那小贩突然见到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从底下钻出,顿时惊叫了起来。
这一叫,引得周围的人全都将头转了过来,更是成功地将已行出数丈远听力极佳的男子唤回了头。
暗叫一声不妙,夏慕清再也顾不得许多,发足了脚力朝反方向奔出。
那边的男子亦不再迟疑地足尖一点,很快地向她掠来。
这就是轻功与跑步的区别,任夏慕清跑得再快,相对于一个轻功上乘的高手来说,亦是趋于下风。
出了街口,眼看着就要追上,夏慕清看到前面民宅的天台上支出几根竹竿,上面晾着几床被单,暗道一声“对不住”,几步蹬上墙壁伸手用力一扯,数块床单悉数被扯下。
半空中飘飘荡荡的床单成功地止住了追来之人的脚步,脚下不敢停留,快速离去。
等床单竹竿落地,夏慕清已奔出很远,白衣男子望着远去的娇小身影,深邃如星的眸子泛起层层波澜。
是她么?
虽然只是看到一个背影,但他相信自己决不会看错。
可是,如果是她,为什么要躲着他?
她来北越又是为了什么呢?
眉心轻轻拧起,他望着那个早已不见她踪迹的方向久久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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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近得大门口,心不在焉的夏慕清一不留神便被圈进一个脂粉飘香的怀抱。
“慕慕,你今天出去怎么不说一声,人家都想死你了。”
浓浓的撒娇之意兜头兜脑而来,夏慕清只觉得浑身寒毛刷刷竖起。
推了两下,竟是推不开,没想到这整天混迹于百花丛中的花慕白,力道竟也不小。
“还不快放开我,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
“不放。”花慕白使出无赖手段,抬头问门口的那些小厮,“你们有看到什么吗?”
“回爷的话,什么都没有看到。”那些小厮都将头抬得高高的,极为配合地响亮回答。
“你看,他们什么都没有看到。”花慕白很是得意地笑了起来,弯起明亮得好似启明星的眼睛,将下巴顶在夏慕清的肩头,趁着她不注意极快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今晚陪我一起去看跳舞吧。”
“不去。”夏慕清想都不想地回绝,“你带谁去都行,只要别带我,看这些莺歌燕舞我怕会睡着。”
“慕慕……”花慕白刚刚还弯得象月亮的眼睛顿时弦然欲滴,“你刚刚答应我的……”
“哧哧……”
夏慕清的眼睛瞟向出声之处,见门口那几名小厮显然有些憋熬不住,一副想笑又竭力忍住的样子,实在是有些辛苦。
“算了,去就去吧。”她只好应了他,再不答应她就要背上恶人之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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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六章:入幕之宾
夜幕降临,碧玉府内的灯笼尽数亮起。
花慕白碧袍锦绣悠然而来,在踏进别院看到夏慕清的那一刻,竟有了片刻的怔然。
“怎么,不认得我了?”夏慕清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花慕白回过神,有些不满地抱怨道:“慕慕,你打扮成这个样子做什么?我的风头都要让你给抢光了。”
眼前的夏慕清玉冠束发,长眉入鬓,一袭青色锦袍白梅初绽,银狐毛领更是衬得面如傅粉,美如冠玉,除去身高不说,活脱脱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
尤其是面部作了些修饰,更加看不出原本的面貌,任谁看都象是个未曾娶妻的美少年。
“行了,谁不知道名闻天下的碧玉公子是世间难得的美男子,你哪里用得着担心没有风头可出。”夏慕清才不吃他这一套,帅气地甩了下衣袖。
她作这身打扮无非有两个目的,第一个,既然是去看跳舞,想必要去的定是风流场所,女子去了肯定不合适,而简单地易了容,主要是今天出去时遇到的事,让她至今心神不定,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把本来面目掩盖了再说。
门外已备好了马车,小半个时辰之后,夏慕清已站在聆音阁的门外。
原本以为这聆音阁不过是个寻常的青楼而已,待进了里面,夏慕清才知道并非自己所想象的那样。
先不说别的,单单从里面的布局装饰来说,便足可用高雅两个字来形容。
到处可见各种乐器与棋坛书画,将整个空间布置得古色古香,富有古典和雅致的色彩与情韵。
“这不是碧玉公子么,怎么今日也有闲情雅致来看跳舞?”身后响起的朗朗之声打断了夏慕清的思绪。
她循声望去,却见一名气宇轩昂的男子正与花慕白打着招呼。
“怎么,太子殿下来得,慕白就来不得么?”花慕白虽抱拳作辑,但还是一贯的嬉笑作派,“况且,殿下知道慕白素爱美人,这种场合又怎么少得了我呢。”
夏慕清暗下思忖,太子殿下,那就是北越的太子越天铎了。
眼波扫过他身边之人,心下顿时有丝疑惑,此人看上去相貌并不出众,站在这些英俊风流公子之间毫不起眼,但夏慕清却没来由地觉出一种熟悉感。
那人也察觉到夏慕清打量的目光,斜斜地看了过来,随即,眼睛眯了眯。
夏慕清朝他微微点了点头,将眼底的情绪掩饰得很好,心底的疑云却越来越大。
“那是那是,碧玉公子的爱美之心,可谓人尽皆知啊。”越天铎哈哈一笑,眼梢微转,停留在夏慕清身上:“这位公子面生得紧,不知如何称呼?”
“在下花慕清,是碧玉公子的远房堂弟,见过太子殿下。”夏慕清不着痕迹地抢在花慕白之前开口,在此之前忘了与花慕白统一口径,只好临时编了一个。
“哦?”越天铎颇有兴味地看了夏慕清一眼,回头对花慕白笑道,“我倒是从未听碧玉公子说起过还有这样一门亲戚。”
“算起来我与这堂弟的关系就远了,若不是他来找我,我都快要想不起来,因此殿下没有听说过也不奇怪。”花慕白风轻云淡地将这话圆得滴水不漏,倒叫夏慕清觉得刚才的担心多余了。
互相谦让着上了二楼,双方又客套了几句,随后便进了各自预订的雅间。
越天铎自始至终没有介绍他身边的男子,然而那男子给夏慕清的感觉却是越来越强烈,尤其是两人擦肩而过时他身上的气味,夏慕清可以肯定这个人她认识,只是一时却想不起来。
而且,从那男子的反应来看,似乎对她也起了疑,只是她伪装了嗓音,暂时还不用担心被他识破。
“越天铎身边那人你可认得?”夏慕清轻声问道。
“不认得。”花慕白轻嗤一声,“想必又是哪个新的入幕之宾吧,只是他的眼光真是越来越差了。”
这话说得虽隐晦,但夏慕清仍得出些名堂来,入幕之宾,这个词从花慕白嘴里说出来,怎么都觉得有些暧昧。
“越天铎的入幕之宾很多么?”
“不多,但也不少,具体就不清楚了,”花慕白说着,便坏坏地笑了起来,将长臂偷偷从夏慕清身后绕过去一把搂住,“慕慕只要记得,你的入幕之宾是我就可以了。”
门外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夏慕清冷着脸将他的手拍掉:“你是不是想让所有的人都认为,你有龙阳之好?”
“能得幕幕的喜爱,有个龙阳之好的名声未见得不好。”花慕白却全不当回事。
“果然是你。”
柔和而舒适的中低音在身后淡淡响起,正打算说话的夏慕清身子一僵,随后浮起一抹苦笑,刚刚说话用了真声,终究还是让他发现了。
花慕白没有忽略她脸上的异色,慢慢起身笑道:“想不到向来超凡脱俗的七殿下也未能免俗,到这聆音阁里找知音来了。”
越天安唇角笑意淡淡:“久闻碧玉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温文有礼的客套,有着不易亲近的疏离。
夏慕清缓缓地起身回头,几步开外的男子一身纯白锦袍,白狐大氅,眉目清朗,双眸如星,唇边笑意淡淡,一瞬间,就想起了当初梨园的初见。
“七殿下,多日不见。”她缓缓说道。
在离开东秦之时,她曾想过与过去那些人和事做个了断,从此过上自由随心的生活,如今看来却是不能了。
花慕白此时却不多话,只是安静地立于一旁。
“七殿下,”越天安轻轻地重复了一声,有着难以分辨之意,“还是象以前那样,叫我名字吧。”
“好。”她淡淡而应。
“为什么要故意躲开我?”越天安的声音依旧如常,夏慕清却发现那双淡漠如水的眸中,似乎有什么在跳动。
“也不能说故意,只是想过段平静的日子,未想还是遇到了熟人。”
“原来如此,”越天安垂下眼眸,牵起一个极浅的弧度,“我并没有打扰你的意思,若你不愿意,亦不会主动去找你。”
夏慕清本想开口,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半月以来,她或多或少也听到不少有关越天安的传言,听说这朝中大臣已经分成几派,太子党固然不少,但支持越天安的也不在少数。
但以两人的背景来说,越天铎身后毕竟有着皇后,再加上多年在朝中经营,实力不容小觑。而越天安,这些年一直在东秦为质,朝中并无根基可靠,更何况,他的生母瑶妃在生下他之后便撒手人寰,因此除了他自身的能力,似乎并没有可与越天铎抗衡的资本。
不管如何,以她对历朝历代的了解,只怕这北越并不如表面上那般平静。
经过秦云傲那一次,她是真不愿意再趟入这种政治斗争中去了。
“以后若是有事,可以到安王府来找我。”
在离去之时,越天安深深地凝了夏慕清一眼,里面光影重重,有如雾蔼。
在回去的路中,夏慕清一直沉默不语,一边的花慕白也不作声,但一双眼睛却一直停留在她身上,不曾离开。
夏慕清微微叹了口气:“你想问什么就问吧,不要这样一直看着我。”
花慕白蹭到她身边,把头靠在她肩上,闭上眼睛懒懒地说道:“我才不问,慕慕若是想说,自然会告诉我。”
夏慕清想了想,终是不愿意瞒他,还是挑了些主要的事情告诉他,至于她的身份,则略过不谈。
花慕白听完,抬起头看着很是认真地问道:“慕慕,你是不是喜欢他?”
喜欢么?
夏慕清摇头,最初也许有过好感,但如今想来,却是不知道对他存着什么样的感觉了。
“不喜欢就好。”花慕白笑得眉眼弯弯,霸道地说道,“不管你以前有没有喜欢别人,从今往后,只能喜欢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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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花慕白,你花心也就算了,能不能不要这么霸道?
正文 第七十七章:看了场别开生面的活春宫
夜如浓墨,树挂寒霜,一个玲珑小巧的黑影穿街走巷,在寂静的夜晚急速地行进。
从花慕白的口中得知,越天铎并未住在宫中的东宫,而是在宫外建有一栋太子府,这便省了她不少麻烦。
看准太子府门前那棵大树,夏慕清几下便攀到了树顶,隐身于粗大的枝桠之后,太子府内的情形一目了然。
凭着超强的夜视能力,再加上府内灯火通明,暗哨的位置并不能确定。
足下发力,夏慕清纵身一跃便已落在高大的围墙之上,远远地见两名婢女走了过来,她闪身躲到一座假山之后。
“春荷,等下笙箫殿还需要过去伺候么?”其中穿着红衣的婢女问道。
“不必了,殿下需要的东西已经上齐,我们可以回房歇息了。”
“现在时辰尚早,去歇息只怕不妥吧,要么,我们还是过去看看。”先前相问那名婢女脚步一顿,拉住那名绿衣婢女。
“殿下的规矩你还不知道么?你现在过去只怕殿下会要了你的命。”那绿女婢女语气加重许多。
红衣婢女沉默了片刻,点点头:“你说得对,这个时候殿下是不喜欢被打扰的。”
交谈之声渐渐远去,夏慕清略略思索了一下,躲过各个隐在暗处的暗哨,朝着两名婢女过来的方向奔去。
笙箫殿灯火辉煌,且不知何故,四周一处暗哨都没有,夏慕清很容易便摸了过去。
夏慕清倒勾在殿檐上,在窗纸上捅了个小洞,将眼睛凑了过去。
这一看,才知道此处为何取名为笙箫殿,也明白了花慕白说到越天铎的入幕之宾时,为何会有那种讥屑鄙夷之意。
明亮的殿内布置极尽奢靡,挂满了色彩艳丽的纱帘,厚厚的地毯上摆了十多张柔软的软塌,并无椅凳。
此时,有十多名男子在宽大的软塌上互相抚摸着彼此的身子,更有甚者已经交缠在一起,脸上尽是难掩的情欲,空气中浸染着滛乱的气息。
若不是或半裸或全裸的身子证明这些确实是男子,这些妩媚的面容几可与女子乱真。
夏慕清以前执行任务时,曾不止一次见识过这样的场面,想不到,在千百年前的古代竟也有着这么靡乱的行为。
视线越过外面的这些男子,最终停留在最里面那张最华贵的软塌之上,毫不意外地看到了越天铎,还有那名男子。
两人的衣衫虽未尽褪,但也只是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双手探进彼此的衣衫,越天铎的欲望已经清晰地映在脸上,一只手伸进那男子的裤头,不停地揉捏tao弄。
那名男子脸部表情一丝不变,而眼中亦染上了迷离之色,在越天铎的逗弄之下,身子似乎有些支撑不住。
一个身陷情欲中的人,脸孔怎会如此木然?
一个想法突然划过夏慕清的脑际,若真是这样,那么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只是现在这种情景,她实在是无法进去证实自己的想法。
“你们,都出去!”沉迷于情欲中的越天铎突然低声喝道。
一时间,所有男子皆忙不迭地穿上衣服,从殿中退了出来,包括那些已经与别人媾合在一起的,即使再难忍受,亦不敢有丝毫耽搁。
夏慕清腰上一使力,便将身子隐于梁上,待那些男子尽数离去,复又回到刚才的位置。
再看去,却是令她大吃一惊。
越天铎将手伸到那男子的发际,轻轻一揭,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便被揭了下来。
那男子顿时变了模样,白皙魅惑的容貌,微微上挑的眉,殷红美艳的薄唇,尤其是那双狭长的眼睛,好似狐狸一般闪着点点幽光。
此人,不正是那秦云风么?
原来他从秦宫中逃脱,竟跑到北越来了。
怪不得她有那么强烈的熟悉感,竟被一张面具给蒙骗了这么久,越天铎这么一撕,正好证实她刚才的猜测完全正确。
“对着一张死人脸真是无趣,还是这样比较有情趣。”
越天铎随手将人皮面具一扔,勾起秦云风的下巴,嘴唇随即贴了上去。
秦云风很是配合地搂住他的后背,手上微微用力,两人便向后躺在了软塌上。
衣衫全被甩到了地上,两具修长的身躯紧密贴合,越天铎似乎在极力地忍受着痛苦,大冷的天依旧有滴滴汗珠洒落在秦云风的胸膛上,但他依旧以一种极为温柔的方式亲吻着他的唇,脸颊,下颌,沿着脖颈一路向下。
指腹揉搓着胸前的红点,两人渐渐粗重的喘息声从殿内一声声地传出,令夏慕清敏锐的耳朵倍受折磨。
她真想就此离去,让她在这里看两个男人的活春宫,就跟强迫她吃十只苍蝇一般难受。
但秦云风为何会在越天铎府中,而两人又为何会亲密至此,他们是何时开始有这种关系的,这些问题统统都是个谜,她若是现在离去,以后就不一定有机会知道。
越天铎有龙阳之好这一点,想必在有些人那里不算什么秘密,但秦云风也是个中好手,却未必有人知晓,最重要的是,竟然让她得知了他的下落,还有他与越天铎之间的关系,她这趟夜探太子府还是来对了。
“风儿,你真的好美,这辈子最惹我疼爱的便是你了。”越天铎喘息着,嘴唇已渐渐下滑,停留在秦云风平滑的下腹,徘徊流连。
细碎的呻吟声自秦云风唇中逸出,他忘情地抱住越天铎的头,眼睛紧紧地闭着,双腿已不自觉地缠上他结实的腰身。
“铎,爱我,爱我……”
越天铎早已经不住这等折磨,此刻听得秦云风这种如娇似媚的请求,再也忍耐不住,一把扯下他的底裤。
拿过一个小盒,从里面挑出一点东西,小心地抹在秦云风的后面,然后无限爱意地轻轻爱抚着。
夏慕清此时也看出,这越天铎是确实疼爱着秦云风,否则在这种情况下,不会替他考虑那么多,忍得这么久,这种温柔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风儿,我要进去了。”越天铎轻柔地说道,声音因为忍得太辛苦而有丝丝颤抖,轻轻地抬起秦云风的双腿,挺身缓缓推进。
“嗯……”
满足的叹息声同时从两人嗓子眼里发出,紧窒的感觉令两人都打起了哆嗦,秦云风微微睁开眼睛,媚眼如丝,犹胜女子。
“快些,铎,再快些……”秦云风低低地恳求着,声音柔媚入骨。
身上的越天铎更加用力一下一下地撞击着,一头墨发在身后左右晃动,些许发丝被汗水浸湿,紧贴在紧实的脊背。
秦云风轻咬下唇,将头深深埋入枕头中,双手紧紧地抓着身下的被褥,一头青丝凌乱地撒落在艳红的软塌上。
夏慕清转过头,不去看那不堪的姿势,男男之恋她可以接受,但这种靡靡靡之音她却是听不下去,她真怀疑,明天会不会长针眼。
“啊……”
许久,里面传出升至顶点的嘶喊。
夏慕清知道,那两人的事办完了。
重又将眼睛贴近那个小洞,只见越天铎温柔地压在秦云风身上,轻柔而热切地啃吮着他的唇,而秦云风则热情地回应着。
缠绵悱恻了半晌,在夏慕清的耐性就要被消磨光的时候,两人终于起身。
越天铎很是细致地替秦云风清理了身子,然后再帮他把衣袍穿上,之后又由秦云风为他做完这一切,两人才和衣躺回到塌上,相拥而眠。
就这样?
夏慕清不禁郁结。
若是等了半天就是这样的结果,她又何必大冷天地在外面吹上个把时辰的冷风,还让眼睛耳朵倍受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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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章不会因为h而被河蟹了吧?偶可是辛苦了两个小时的,其实也没什么越界的细节,筒子们说是不?
不过同性之爱偶还是不能接受的,所以写起来有点费事,那啥,若是觉得写得不够精彩,多多体谅。
感谢少年如歌送的荷包。
正文 第七十八章:说,你是什么人!
“铎,明日的事情你可有十足的把握?”
没有令夏慕清失望,秦云风的声音低低地问道。
“你不用担心,我派出去的人极为稳妥,已经在他回城的必经之路上设伏,”越天铎冷哼一声,自负地说道,“他的部下都在城南驻守,而他此次是替父皇去城北外的围场巡视,必定从北城门进,就凭他随身所带的那几名亲信,怕是没命回王府。”
“如此我便放心了,这次的事情若是成了,你的太子之位就再无后顾之忧了。”秦云风轻笑道。
越天铎被他笑得心神荡漾,忍不住又将手伸进他的前襟,很快,两人又渐渐的不能自拔起来。
殿外的夏慕清却听得暗自心惊,越天铎口中所说的他,会有越天安么?
若真是越天铎所说的那种情况,岂不是有性命之忧。
“什么人!”静得连风吹树叶声都没有的殿外,突然响起一声暴喝。
笙箫殿内的越天铎与秦云风脸色一变,顿时从塌上一跃而起。
夏慕清暗道糟糕,刚才看周围都没有高暗哨,心中便放松了警惕,再加上一副心思全放在里面的人身上,竟然有人过来都没有察觉。
倒勾在殿檐上的身子往后一个回旋,双手抓住勾檐上的突出之处,身轻如燕地翻身而上。
几名暗卫飞身追了上来,夏慕清眉头一挑,素手猛地往后一扬,三名暗卫身形顿滞,“扑通”一声从屋顶上滚了下去,三把飞镖直直地插在他们的咽喉处,滴血未溅,三人连痛苦都还未感觉到,就已经咽了气。
还有几人见此情景脚下微微停顿,随即便拔刀攻了上来。
夏慕清眉头一挑,后退一步避过最前面那人直冲而下的刀锋,侧身上前双手摁住他的脑袋,往旁边用力一扭,“咔嚓”轻响,颈骨已被扭断。
她随手一推,那人的身子便象是断了线的风筝,直直地坠了下去。
这一招,狠,准,辣,动作凌厉,毫不留情。
余下两名暗卫一时之间有些却步,面面相觑,竟不敢再上前。
夏慕清也不敢再耽搁,时间拖得越久,围捕之人便会越多,当即纵身跃下,打算趁着他们失神之际快速离开。
“这么容易就想走?”越天铎飞身挡在她面前。
夏慕清回头,见秦云风已经戴好人皮面具站在身后。
刚刚还在上演着攻与受的两人,刚刚还激|情澎湃表现着阳刚与妩媚的两人,此时就象两尊地狱罗刹一般,一前一后地将她堵在中间。
“说,你是什么人!”秦云风阴沉的嗓音,正是她以前所熟悉的。
夏慕清沉默不语,只是看着不断涌过来的暗卫,心里飞快地盘算着如何离开。
她此时蒙了面巾,又易了容,并不担心被他们认出,就算面巾掉了,也不是那日聆音楼里的花慕清。
“不说是不是?”越天铎冷着脸,举手一挥,围得水泄不通的黑衣人顿时一拥而上。
夏慕清眸光一闪,腰间钩索瞬间甩出,牢牢地抓住殿旁那棵银杏树的树枝,身形猛然激荡而出,随即扔下一物。
大量浓厚的烟雾霎时弥漫开来,将众人笼罩在无法睁眼直视的浓烟中,顿时引起一阵不小的恐慌。
夏慕清回头看了眼有些乱的众人,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想抓她,谈何容易,对于这些从未见识过现代武器的人来说,一颗小小的烟雾弹就足够让他们惊慌失措。
几个起落便出了太子府,想起今晚的收获,还算是不虚此行,只不过很多疑问暂时是无从得知了。
“不要慌!”越天铎强自镇定,大声喝道。
待烟雾散尽,众人再四处看去,哪里还有夏慕清的影子。
越天铎脸色很是难看,遣了暗卫散去,心中猜测他那点秘密已经被人悉数看在眼里。
秦云风站在那里若有所思,这黑衣人的身形,以及动作和手法,让他隐隐想到了一个人。
“风儿,你的身份,恐怕已经……”
“嗯,”秦云风的眼睛里射出阴狠的冷光,道:“你放心,我会想办法让她自己乖乖地送上门来。倒是你那边,明日的计划恐怕会有变故。”
越天铎一脸阴鹜,道:“不管刚才是否被他听到,此次计划不能变,这一天我已经等了很久了,明日我会将府内所有的精卫都派出去,加上我手中那支御甲军,务必一举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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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夏慕清对新儿借口有事,避开碧玉府所有人,早早地出了府。
越天铎将此事布置得如此周密,势必不会为了她而取消今天的计划,毕竟他并不能确定她是否有听到,而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她既然得知了此事,便做不到袖手不管。
来到一处隐蔽的地方换了男子装束,为了避免新儿起疑,她在碧玉府时并未易容,如今时间紧迫,只是大略地在眉毛上画了几笔。
出了北城门,一路向北走,一个时辰之后便到了一座陡峭高山的山脚下,沿着蜿蜒的山路行至半山腰,夏慕清才发现了伏击之人的踪迹。
悄然隐于高处,往前看去,足足有上千人马隐藏于半山腰的崖壁边,而山路的另一边,则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这条山路是回城的必经之路,而此处,则是最为险恶之地。
对付区区几人,竟动用了上千人伏击,且选在这摔下去便是粉身碎骨之地,越天铎此次要除去越天安的决心可见一斑。
夏慕清遥遥地看着围场方向,要同时对付这么多人,胜算的可能性似乎不大。
转头将四周的情形察看了一遍,她留意到那条从山顶潺潺而下的溪流,顺着溪水往上看去,目光定在最上面突出的那块大石上。
沿着树藤爬上去,看到山顶的情形,夏慕清唇角一勾,已经有了主意。
几个时辰之后,待到天色将晚之时,才看到北边有几点人影骑着快马出现。
崖壁上的人显然也是看到了,全都手持刀剑严阵以待,只待越天安走近便冲上前将他围住,任凭他本事再高,终究是寡不敌众,更何况这次越天铎派出的全是精锐。
天色忽然就暗了下来,浓密的黑云笼罩在上空,沉沉地压在山顶,压抑而沉闷。
狂风陡然而起,杀气,肃然四溢。
蹲在山顶的夏慕清眼睛紧紧地盯着不断靠近的越天安,面色冷凝,双唇紧抿。
双手用力拉住一根粗藤,粗藤的一端连着旁边大树的树枝,此时这树枝已被藤条拉得好似一把满弓,而藤条的另一端则捆着之前看到的那块大石。
马背上的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