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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月 火瞳天翎第4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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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月 火瞳天翎 作者:肉书屋

    应该知道我对这些东西的确是没有丝毫的兴趣。事实上,如果不是被逼到无路可走的话,我倒也没有想过要去和谁争抢什么,只要舒舒服服的生活着就足够了,而我的身体状况,即便你们什么也不做,倒也不过多撑几年而已,可是…你们却太过心急了,连这短短的几年也不愿意留给我。”

    我收敛起了笑容,望着他问道:“叔叔,你们真得在这次之前,都不知道有夜这个人吗?”

    维止浩微微一怔,声音也稍稍有些迟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叔叔,我的话是什么意思你又怎么可能会不明白呢……或许从前你们并不知情,但那次维诺然在《异界》里遇上我和夜在一起的时候,夜曾经在他面前不经意地提起过他是我哥哥的话,无论是不是真的,但,以你…不可能会对此完全忽略地。而之后,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方法调查的,但你早在半年前便知道我有一个哥哥的事情这个可能很大,是这样吗?”

    他既不承认。同样也不反驳。只是坐在那里看着我。甚至就连眼神和表情都没有一丝地变化。让我有些弄不明白他正在想什么。于是。我稍稍停顿了一会儿。又继续说道:“如果确是如此地话。那么你急着要我死似乎也能说地过去了。因为。既便他是我地哥哥。但只要没有人知道。那他等于什么也不是。所以。你才急着要除掉我。为地就是避免这对你而言最坏地情况出现……”

    “否则地话。你应该会如我之前说地那样会让我多活上几年。只要时不时地像以前那样刺激我几下。在‘不经意’间让我地日子减少就成了。

    以你来说。不可能放弃这么好地办法而选择直接赶尽杀绝地。所以说。你会那么做。只有一个理由。就是等不下去了。当然并不是为我。因为我实在妨碍不了你什么。而是为了夜。他不像我这样随时都可能会死。因而他地存在对你地威胁要大地多。正因为如此。你才会想要在他现身于众之前。抹杀掉一切可以证明他存在地人。”

    维止浩背靠着椅子。交握起双手。“从你地这番分析看来。倒也不像是如你自己所说地那样只对人工智能感兴趣。”

    “我地确只对人工智能有兴趣。但我并不是一个傻子。只是大多数地时候我懒得去想那么多而已。更何况。这么明显地事情。加再上你一贯地态度。实在是任谁也看得出来。”我微微闭了闭眼。又望着他说道。“我没有死。所以。夜会有危险……如果说。因为你们控制着维氏集团所以才会令夜有危险地话。那倒还不如把所有地这些拿回到自己地手里。同样。夜也是这么想地。他担心因为自己地身份。而让我再次受到威胁。所以才宁愿直接公开此事。以使你们真正地把所有地目标都转移到他地身上。”

    其实夜并没有和我说起过这些。但是。他在想什么。我却是非常地明白。尤其是当我站在自己地立场来看待这件事地时候。那么就更容易地了解夜地想法。我轻轻叹息了一声。说道。“叔叔。你顾忌地实在是太多了。虽然你们会对我下手是为了避免夜身份地曝光。可是……如果不是为了这我差点死了地话。夜也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站到台前。他可是比我更向往懒散地生活……可是。我们不想每时每刻都担心着对方会会受到伤害。”

    维止浩

    :“这么说来,你们倒还真是兄妹情深。”

    “就是这样罗,以你,应该是不会有这种体会的……一种为了对方可以放弃一切的人,所以,对于你来说,我和夜之间关系,你是永远都不可能明白得了的。”

    “为着一个半年前还是完全陌生的人,可以做一切?”

    我肯定地回答道:“不是陌生人,哪怕半年前我不认识他,那也不是陌生人。”

    维止浩沉下脸来,“如果你们现在所做的只是为了这个理由的话,看来是我高估了你。”

    “若硬要说理由的话,拿回自己的东西根本不需要理由。不过有一点你没说错,你的确高估了我,其实在你的眼里,我的散漫,以及对于维氏集团事务的漠不关心只是一种障掩法吧。所以说你把所有人的都想象成了与你相同的那一类,以此来设定你的计划,这应该就是你最大的败笔。

    如果你能把我想的简单一些,或许现在的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维止浩沉默了一下,“如此说来…你们并不打算退让?”

    我笑了笑,“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问……你会相信我们所说的,并就此放过我们俩吗?”以我对他的了解,就算我保证对维家的财产不感兴趣,他也不会相信,相反会以为我是在拖延时间或者令有什么其他目的,从而更想要快点除掉我。所以…以现在的情势来看,已经不可能再有任何改变了。

    只不过,他毕竟已经掌控了维家这么久,想要拿回一切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就算是如此,现在似乎是夜占据更有利的位置,否则他今天也不会来这么一趟,这就是为了向外界表示我们之间其实并没有闹僵,同时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离间我和夜关系的成分在里面。

    不管怎么说,这个表示就目前而言确是挺重要的,不仅对他,对我们而言也是一样。

    直到他象征性的在这里待足了一个小时而离开以后,我才满是疲倦地靠在慕斐的肩膀上,懒洋洋地说道:“好累呢……可是有些事情现在说清楚了,我倒觉得放下了一件心事,你说是不是?”

    见他微笑着没有说话,我郁闷地低下头,“为什么就有人不相信我天生就那么懒呢,无论什么问题都要想得那么复杂,他到底累不累?”

    “不是所有人的都能如你一样的。”

    “那……你觉得我这样子好不好呢?”

    慕斐用手臂环过我的腰,低下头在我耳边轻语道:“你说呢?”

    我嘻嘻笑了笑,“你在想什么我又怎么知道。”

    他的手臂微一用力,将我整个人都搂在了怀里,“我只希望你永远都是开开心心的,就好像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

    我刚仰起头来想问他,第一次见到我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可是唇上传来的温暖而又柔软的感觉却让我的脑子立刻又陷入了一片空白。

    ……

    朔夜回来的时候便从我的口中知道了今天维止浩来找过我的事情,只见他听闻后用手托着脑袋坐在一边,喃喃道:“看来,他们是沉不住气了……或者是惯常所做的故意以此来减少我们的戒心,瓴儿你觉得会是哪一种呢?”

    “后一种吧……呃,猜的。”

    朔夜笑眯眯地掐了掐我的脸颊,“好吧,这些我们就别去想它的了,管他是为了什么呢,反正到时候总会显出来的,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好了。”

    一旁传来了晨晨的干咳声,她似乎头痛的在一旁边用手直揉头,边转过头去向着慕斐夸张地说道:“你看他们两个这副德性,真不知道那边有什么好焦虑的。”

    朔夜伸出手指摆了摆,脸上挂着他那独特的笑容说道:“话可不是这么说,晨晨,你知不知道,想太多很累的耶,一累我就烦,一烦我就想要找人玩,如果你不介意下次找的人是你的话,那么我当然不介意多想想……要不这样,我们把这个问题重新分析一下,首先……唔唔。”

    话才说到一半,晨晨便猛得跳了起来紧紧地捂着他的嘴,看那样子,似乎是觉得光是堵着他的嘴还不够,最好是把他整个人给找地方埋了,以此为人类解决一个大麻烦……呃,如果不是怕会收到报复的话,她多半早就已经这么干了好几回了。

    只不过,她似乎并没有来得及留意朔夜一闪而过的那抹眼神,看起来,这几天该是她倒霉了,谁让夜最近闲得有些发慌呢。

    真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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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集 初抵危月19 反常即为妖

    舞眯着眼睛,目光中带着某种审视地意味,火瞳依然地迎上她的目光,满脸微笑。并不像先前那样将对她的厌恶明显地表现出来,相反火瞳一直都是笑脸盈盈,而就是这种微笑却能够让望者心中隐隐生寒。

    白舞定了定神,笑得风情万种,仿佛什么时候也没发生过似的,亲热地凑了过来,“童童,别那么冷淡嘛,好歹我们还得相处一段时日……睡不着的话我带你四处逛逛?”

    火瞳巧妙地往旁挪了挪,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面上微笑依然,但眼底深处所蕴含着的冷意却明显地在警告着什么。

    只不过,白舞似乎对此并不在意,也不知是笃定着火瞳不敢拿她怎么样,又或是天生迟钝,丝毫没有要走开的样子,笑语嫣然地缠在一边一个劲地聊,只差没直接拉上火瞳的手以示亲热了……事实上,她是想,不过却没这个机会而已。

    火瞳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她开始觉得很烦,但渐渐地却从白舞的话语中听出了某些不寻常的意味。

    是的,她正在在试探着自己。

    非常不明显,可一不小心,就会泄露某些关键。

    火瞳扬了扬唇角,白舞实在是太小看她了,真以为她那么的无知,都没有经历过磨难与生死吗?

    她心中暗暗冷笑,依然漫不经心地听着,极偶然地才会搭上一句半句,但却渐渐将白舞的注意力给转移了开来,不再执着于原本的质疑。直到此时,火瞳暗松一口气,催眠着自己把白舞所造成的噪音当作是催眠曲,边打着哈欠边晕晕入睡。

    白舞见状反倒是沉默了下来,静待一会儿后,她向正守夜地承奇打了个眼色,并走了过去。

    “怎么样?”

    白舞两手一摊。声音娇魅地说道:“你也看到罗。可能真地是我多虑了。”

    承奇闻言原本紧绷着脸顿时就舒缓了下来。还未待他开口。又听白舞沉吟着说道:“……可即便如此。她。也并不简单。”

    “并不是所有地佣兵都是武力极佳地……”

    白舞沉默了一会儿。转眼看了看。以极轻地声音道:“公子还是要小心为妙。佣兵们又岂是可以轻易相信地。”

    承奇摇摇头。“他们能不能轻易相信又有什么关系。反正又不是要同他们相知相交。大家只是各取所需。只要确认了他们对我没有什么意图。我管他们来危月是要干什么地……简而言之。他们地委托又与我何干?总不成。我们偏巧带出来地几个就是危月国地j细吧?”

    他停顿了一下,又道:“而且,你我都知带他们出来是为了什么,我可不想拿我的人去……”

    白舞动了动唇,但见他摇摇头并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最终还是没有开口……毕竟带这些人出来虽是他是主意,却也应是经过了主子的认可,想来也是不必要太过挂心的。再说了,正如他未说完的话一样,带这些人出来,原本就是为了……

    她定了定神,不再多想,直接说道:“公子,你去休息,这里我来就行了。”

    承奇抬头看了看,也没拒绝,冲着她点了下头,倒头睡了下来……他实在是累极了,从小娇生惯养地他也实在吃不起这些苦头。

    一夜无话,伴随着渐亮的天色,他们早早地就起来继续赶路。

    边走火瞳边用手揉着眼睛并不住地打着哈欠,昨夜虽没有轮到她守夜,但也实在没有睡好,些许的风吹草动都能令她惊醒……有的时候,警惕心太高也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有咖啡就好了。”

    “你说什么?”

    “好困……”

    月凛抬头看看,忽然压低声音笑道:“夜里别聊天就不会那么困了。”

    火瞳闻言不禁一愣,先是瞪大着眼睛,但很快就像是泄了气般说道:“我就知道嘛,你果然是醒着。”

    “这么大地动静若还是不醒的话,什么时候被人给杀了恐怕都不知道。”月凛笑笑道,“不仅是我,他们三人应该也是醒着的。”

    “啊?”火瞳下意识地望了一眼走在他们前面的宇隆。

    “可能也只有那位小姐还蒙在鼓里,她自以为用那些小花招就能骗过我们,但事实上,真正被骗的反而是她。”

    火瞳抬头望了望天,嘟囓着说道:“我估计是没睡醒,怎么好像语言理解难力变差了呢。”

    “你不是浪人,火瞳,而且你来到这里的时候太短,有些事情暂时也明白不了……那位小姐,表现得倒也还算精明,无论是武力还是侦查方面也应是受到过严格的训练,可显然待人处事的经验

    些,也没有与浪人们相处过,她的一些小动作实在稚。就好比昨天晚上,还真以为单凭一点点地香料就能把我们都给弄睡着了。”

    火瞳是早就猜到月凛昨夜听到她与白舞的对话,只不过不想打草惊蛇,这才一直都没动而已,却万万没有想到,白舞居然会用药。

    “她昨夜应是想要偷偷去做什么事,又不想被我们发现,这才在火堆中加上了一点点的香料,份量很少,至少可以保证万一有事我们也能被叫醒,而第二天又没有任何的不适。只不过……”

    月凛的唇角微扬,笑道,“只不过这种小动作,几乎谁都看得出来,也只有她估计还自以为是着以为佣兵没有大不了地。不仅如此,她说不定还以为你是我们中间最单纯,最容易被套出话来的。”

    火瞳回想起昨天晚上,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声很快就惊动了走在前面地人,有人回头看了看她,有些不解。

    月凛轻轻拍了两下她的后脑勺,“笑够了没?”

    火瞳使劲摇头,“没!”

    “你……”

    “什么事情那么好笑?”白舞像幽灵似地,忽而闪到了火瞳身旁,亲亲热热地凑了过去,就犹如相交许久的密友一般,红唇微动道,“一直赶路好无聊,说出来让我也笑笑嘛。”

    火瞳爱理不理地撇撇嘴,绕了半个圈,走到了月凛地另一边。

    白舞愣了愣,脸色在一瞬间有些难看,但立刻又回复到了嫣然娇笑,眼神往月凛和火瞳身上来回飘着,抿唇轻笑着:“你该不会只有对着他的时候才不会那么冷淡吧?童童,他对你来说是同伴呢还是……”她的声音娇魅动听,神态间又非常亲密,其实倒也并不会招人嫌,只不过火瞳看不顺眼而已。她的话并没有说完,面上除了微笑外还带着某种古怪的意味。

    火瞳怔了怔,随即露出了甜美的笑容,一言不发,却是略歪着头,笑盈盈地望向她。

    白舞忽然打了个寒颤,这时却听月凛声音略响,但又语气平淡地说道:“请管好你的人,我不想惹出什么事端,但若再有人故意来招惹我们的话,那不好说,也就只有分道扬镳了。”

    他知道火瞳已是在努力地克制着怒气,距离爆发实际上也并不远了,而一旦她真正恼起来,绝不会去顾忌什么后果的。真要说的话,以她的脾气可能会决定大不了就将他们统统都灭口了事。

    白舞脸色一变,遂又咯咯娇笑着说道:“我应该并没有故意来招惹你们吧?”

    “我讨厌你,你却动不动就缠上来,这就是在招惹我,怎么样?”火瞳抱起双臂,脸上虽带着笑意,声音却无比冰冷,“有人不让我杀人,所以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你走,二是我们走,别罗里罗嗦的,选吧。”

    “白舞,回来!”承奇在不远处喝道,随之他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冲着月凛点了点头,但却没有拉下来道歉之类的。

    白舞看了火瞳一眼,转而头也不回地走了过去。

    火瞳撇撇嘴,“她真烦!”

    “不用理会了。”

    火瞳表情古怪地看着他,“真难得,你居然会帮我。”

    “怎么说?”

    “以往这种时候,你总会直接凶我,这次怎么改目标了?”

    月凛被她说得笑了起来,他不会去刻意地阻饶火瞳的心意,只要她想做的他都不会阻止,除非某件事情可能会影响到他们的安危,他才会在必要的时候说上一句而已……话虽如此,可在她的口中却好像他总是在帮着别人欺负她似的。

    火瞳歪着脖子看了他好一会儿,突然重重一叹,望了望天,喃喃自语道:“反常即为妖……这还真麻烦……”

    月凛顿时无语,他实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行进就这样继续了两天,而渐渐的,就连从未来过危月国的火瞳也发现到了有些不妥……整整两天,他们居然连一处村子都没有看到。

    若是行走在广阔的平原上倒也有这种可能,只不过火瞳还记得月凛曾经说过,这里距城只有两三天的脚程,而这一带仅是城市便已有四座落入到了容国手中。

    这么些路有着四座城市,显然不是什么人际罕至之处,镇子村落想来也有数十之多,可是他们竟然走了两天都没有见到一处,若说是巧合,那也未免太巧了。

    火瞳想着以询问的目光向月凛望去,只见他点了下头,轻声道:“他们是在故意绕开城镇村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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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集 初抵危月20 快要醒了

    舞眯着眼睛,目光中带着某种审视地意味,火瞳依然地迎上她的目光,满脸微笑。并不像先前那样将对她的厌恶明显地表现出来,相反火瞳一直都是笑脸盈盈,而就是这种微笑却能够让望者心中隐隐生寒。

    白舞定了定神,笑得风情万种,仿佛什么时候也没发生过似的,亲热地凑了过来,“童童,别那么冷淡嘛,好歹我们还得相处一段时日……睡不着的话我带你四处逛逛?”

    火瞳巧妙地往旁挪了挪,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面上微笑依然,但眼底深处所蕴含着的冷意却明显地在警告着什么。

    只不过,白舞似乎对此并不在意,也不知是笃定着火瞳不敢拿她怎么样,又或是天生迟钝,丝毫没有要走开的样子,笑语嫣然地缠在一边一个劲地聊,只差没直接拉上火瞳的手以示亲热了……事实上,她是想,不过却没这个机会而已。

    火瞳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她开始觉得很烦,但渐渐地却从白舞的话语中听出了某些不寻常的意味。

    是的,她正在在试探着自己。

    非常不明显,可一不小心,就会泄露某些关键。

    火瞳扬了扬唇角,白舞实在是太小看她了,真以为她那么的无知,都没有经历过磨难与生死吗?

    她心中暗暗冷笑,依然漫不经心地听着,极偶然地才会搭上一句半句,但却渐渐将白舞的注意力给转移了开来,不再执着于原本的质疑。直到此时,火瞳暗松一口气,催眠着自己把白舞所造成的噪音当作是催眠曲,边打着哈欠边晕晕入睡。

    白舞见状反倒是沉默了下来,静待一会儿后,她向正守夜的承奇打了个眼色,并走了过去。

    “怎么样?”

    白舞两手一摊。声音娇魅地说道:“你也看到罗。可能真地是我多虑了。”

    承奇闻言原本紧绷着脸顿时就舒缓了下来。还未待他开口。又听白舞沉吟着说道:“……可即便如此。她。也并不简单。”

    “并不是所有地佣兵都是武力极佳地……”

    白舞沉默了一会儿。转眼看了看。以极轻地声音道:“公子还是要小心为妙。佣兵们又岂是可以轻易相信地。

    ”

    承奇摇摇头,“他们能不能轻易相信又有什么关系,反正又不是要同他们相知相交,大家只是各取所需,只要确认了他们对我没有什么意图,我管他们来危月是要干什么的……简而言之,他们的委托又与我何干?总不成,我们偏巧带出来地几个就是危月国的j细吧?”

    他停顿了一下,又道:“而且,你我都知带他们出来是为了什么,我可不想拿我的人去……”

    白舞动了动唇,但见他摇摇头并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最终还是没有开口……毕竟带这些人出来虽是他是主意,却也应是经过了主子地认可,想来也是不必要太过挂心的。再说了,正如他未说完的话一样,带这些人出来,原本就是为了……

    她定了定神,不再多想,直接说道:“公子,你去休息,这里我来就行了。”

    承奇抬头看了看,也没拒绝,冲着她点了下头,倒头睡了下来……他实在是累极了,从小娇生惯养的他也实在吃不起这些苦头。

    一夜无话,伴随着渐亮地天色,他们早早地就起来继续赶路。

    边走火瞳边用手揉着眼睛并不住地打着哈欠,昨夜虽没有轮到她守夜,但也实在没有睡好,些许的风吹草动都能令她惊醒……有的时候,警惕心太高也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有咖啡就好了。”

    “你说什么?”

    “好困……”

    月凛抬头看看,忽然压低声音笑道:“夜里别聊天就不会那么困了。”

    火瞳闻言不禁一愣,先是瞪大着眼睛,但很快就像是泄了气般说道:“我就知道嘛,你果然是醒着。”

    “这么大的动静若还是不醒的话,什么时候被人给杀了恐怕都不知道。”月凛笑笑道,“不仅是我,他们三人应该也是醒着的。”

    “啊?”火瞳下意识地望了一眼走在他们前面地宇隆。

    “可能也只有那位小姐还蒙在鼓里,她自以为用那些小花招就能骗过我们,但事实上,真正被骗的反而是她。”

    火瞳抬头望了望天,嘟囓着说道:“我估计是没睡醒,怎么好像语言理解难力变差了呢。”

    “你不是浪人,火瞳,而且你来到这里地时候太短,有些事情暂时也明白不了……那位小姐,表现得倒也还算精明,无论是武力还是侦查方面也应是受到过严格的训练,可显然待人处事地经验弱了一些,也没有与浪人们相处过,她的一些小动作实在太过于幼稚。就好比昨天晚上,还真以为单凭一点点地香料就能把我们都给弄睡着了。”

    火瞳是早就猜到月凛昨夜听到她与白舞的对话,只不过不想打草惊蛇,这才一直都没动而已,却万万没有想到,白舞居然会用药。

    “她昨夜应是想要偷偷去做什么事,又不想被我们发现,这才在火堆中加上了一点点的香料,份量很少,至少可以保证万一有事我们也能被叫醒,而第二天又没有任何的不适。只不过……”

    凛的唇角微扬,笑道,“只不过这种小动作,几乎谁来,也只有她估计还自以为是着以为佣兵没有大不了的。不仅如此,她说不定还以为你是我们中间最单纯,最容易被套出话来的。”

    火瞳回想起昨天晚上,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声很快就惊动了走在前面的人,有人回头看了看她,有些不解。

    月凛轻轻拍了两下她的后脑勺,“笑够了没?”

    火瞳使劲摇头,“没!”

    “你……”

    “什么事情那么好笑?”白舞像幽灵似的,忽而闪到了火瞳身旁,亲亲热热地凑了过去,就犹如相交许久的密友一般,红唇微动道,“一直赶路好无聊,说出来让我也笑笑嘛。”

    火瞳爱理不理地撇撇嘴,绕了半个圈,走到了月凛地另一边。

    白舞愣了愣,脸色在一瞬间有些难看,但立刻又回复到了嫣然娇笑,眼神往月凛和火瞳身上来回飘着,抿唇轻笑着:“你该不会只有对着他的时候才不会那么冷淡吧?童童,他对你来说是同伴呢还是……”她地声音娇魅动听,神态间又非常亲密,其实倒也并不会招人嫌,只不过火瞳看不顺眼而已。她的话并没有说完,面上除了微笑外还带着某种古怪的意味。

    火瞳怔了怔,随即露出了甜美的笑容,一言不发,却是略歪着头,笑盈盈地望向她。

    白舞忽然打了个寒颤,这时却听月凛声音略响,但又语气平淡地说道:“请管好你的人,我不想惹出什么事端,但若再有人故意来招惹我们地话,那不好说,也就只有分道扬鏣了。”

    他知道火瞳已是在努力地克制着怒气,距离爆发实际上也并不远了,而一旦她真正恼起来,绝不会去顾忌什么后果的。真要说的话,以她地脾气可能会决定大不了就将他们统统都灭口了事。

    白舞脸色一变,遂又咯咯娇笑着说道:“我应该并没有故意来招惹你们吧?”

    “我讨厌你,你却动不动就缠上来,这就是在招惹我,怎么样?”火瞳抱起双臂,脸上虽带着笑意,声音却无比冰冷,“有人不让我杀人,所以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你走,二是我们走,别罗里罗嗦的,选吧。”

    “白舞,回来!”承奇在不远处喝道,随之他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冲着月凛点了点头,但却没有拉下来道歉之类的。

    白舞看了火瞳一眼,转而头也不回地走了过去。

    火瞳撇撇嘴,“她真烦!”

    “不用理会了。”

    火瞳表情古怪地看着他,“真难得,你居然会帮我。”

    “怎么说?”

    “以往这种时候,你总会直接凶我,这次怎么改目标了?”

    月凛被她说得笑了起来,他不会去刻意地阻饶火瞳的心意,只要她想做地他都不会阻止,除非某件事情可能会影响到他们的安危,他才会在必要的时候说上一句而已……话虽如此,可在她的口中却好像他总是在帮着别人欺负她似的。

    火瞳歪着脖子看了他好一会儿,突然重重一叹,望了望天,喃喃自语道:“反常即为妖……这还真麻烦……”

    月凛顿时无语,他实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行进就这样继续了两天,而渐渐地,就连从未来过危月国的火瞳也发现到了有些不妥……整整两天,他们居然连一处村子都没有看到。

    若是行走在广阔地平原上倒也有这种可能,只不过火瞳还记得月凛曾经说过,这里距城只有两三天的脚程,而这一带仅是城市便已有四座落入到了容国手中。

    这么些路有着四座城市,显然不是什么人际罕至之处,镇子村落想来也有数十之多,可是他们竟然走了两天都没有见到一处,若说是巧合,那也未免太巧了。

    火瞳想着以询问地目光向月凛望去,只见他点了下头,轻声道:“他们是在故意绕开城镇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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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集 初抵危月21 废村遇险1

    瞳不住地喘着气,她的发夹早已不知掉落在了何处,黑亮的长发此刻却沾满了泥土和灰尘,就这么散乱地垂落在肩头。她身上的t恤早已无法辨别出原本颜色,血迹斑斑,破碎不堪。肩膀上几道伤痕显然是新增的,那外翻的皮肉,深刻的痕迹,以及顺着伤口不住向下滴落的鲜血,向人昭示着它的狰狞。

    火瞳的身体因为恐惧而不停地颤抖着,但无论她此刻有多么的害怕,目光却依旧牢牢地定着前方。

    她不能动,也不敢动,本能告诉她,只要她再动弹分毫,那正缓步游走在自己跟前凶猛野兽便会再一次地向她发起攻击。

    那是火瞳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一种野兽,它有着墨黑色的皮毛,虽然体形上有些像是老虎,但却足足比之大了三倍有余,不仅如此,那野兽还长着类似于人类的五官。

    婴儿般的啼哭声在火瞳的耳际轰呜,她整个人在那一瞬间就好像僵硬了一样再也难以动弹分毫。这种声音,对于此刻的火瞳而言再也熟悉不过了,每当那野兽即将展开攻击之前,便会发出类似的声音。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撑过几次攻击,她害怕,只要想到之前几个被投入到这所谓的斗兽场中的人,一一死在那野兽口中的情形,恐惧近乎将她整个人给击垮了。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活着,是不是因为它已经吃饱,所以便如同猫戏耍老鼠一般的在戏耍着自己?

    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地从脸颊划落,她无论如何都弄不清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形,在她的记忆之中,前一秒还安稳地睡在学校的宿舍之中,可是一觉醒来,她却发现自己正身处尸骸遍野的战场之上,还未等她明白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地时候,便被当作战俘给带到了这里,之后就是这令人无比绝望的斗兽场。

    “会死吗?”火瞳动了动双唇,喃喃自语着,“会像他们一样死在这丑陋的野兽口中吧?”

    火瞳强忍着大哭一场的冲动,嘴角边更是禁不住泛起了一丝苦涩的笑容,她的目光缓缓地向旁移动着,这个由岩石建筑而成地巨大圆台被粗壮的铁条栅栏牢牢地封锁着,透过铁栏,可以清楚地看到在不远处地高台,一个衣饰华贵,拥有一头澈蓝色长发的男人正斜靠在铺着厚厚白色皮毛的大椅上。在他的周围,数十位或是身着精致铠甲又或是穿着华美长袍的男女正恭敬地站立在那里。

    他有着一双深遂地金色眼眸,五官完美的犹如雕刻而成地一样,只不过神色间却好似有些庸懒,他就这么将手指略略交叉,眼中带着些许的玩味,悠然地开口道:“洛,你觉得这个女人还能坚持多久?”

    “很难说。”站立在最靠近他地位置。那个身穿黑色镶金边束腰长袍被称为洛地男人略低下身来说道。“面对马腹。凡人地力量简直可以忽略不计。更何况。从她地身手来看。似乎并没有接受过相关地训练……可即便如此却能够支撑到现在。她地求生意志必定很强。”

    “相较于之前地表演。这似乎有趣多了。”他取过桌上那已滴落大半地沙漏。修长地手指轻轻地在这器皿表面抚过。并缓缓说道。“我倒想要看看。她地生命是不是比这沙粒流逝得更加缓慢。”

    “陛下地意思是?”

    他地目光依然集中在那个沙漏之上。语气间显得很是平淡。“洛。虽然我相信或许确有人可以凭着一已之力从饥饿地马腹口中活下来。但绝对不会是在这里。更不会是危月国地俘虏……你明白我地意思吗?”

    “是地。陛下。”洛点点头。他当然明白。在这两国交战地时刻。公然将敌国俘虏投入到饥饿地马腹笼中并非单纯地只是为了解闷或玩乐。更多地却是为了羞辱对方。可正因为如此。若任由这个没有受过丝毫特殊训练地少女成功捱过了所许诺地时间。那么他们所做地一切就极有可能适得其反。

    真可惜……洛暗暗地叹息了一声。以此时正身处斗兽场中地那名少女地意志力。如果不是在这个时候。哪怕她是危月国地人应该也能得到陛下地赏识和任用。可是现在……她却不得不死。

    洛微微眯起了那双如蓝宝石一般眼眸,遂又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纸包,轻轻打开后,用指甲将其中暗红色的粉未小心地挑了些放入一个特质的香炉。

    随着香炉的烟雾弥漫,空气中飘散出一股说不出的香甜味。

    这是从一种罕见的植物中提炼而出的物质,可以极大地刺激到妖魔的凶性。

    此时的火瞳正紧紧地注视着正被那个身居主位的男人拿在手中把玩着的沙漏,他曾经清楚地告诉过自己,只要在细沙完全滴落到另一边之时还能够活着的话,便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

    细沙只余下了不足十分之一,应该用不了多久了吧?火瞳在心中暗暗鼓舞着自己,只要再一会儿,再一会儿,她就能够离开这里了……一定要活下去。

    耳边响起破风之声,一股强烈地危险感令火瞳在脑子反应过来之前便向旁翻滚了过去,而在那一瞬间,尖锐的爪子险险地擦过了另一边的肩膀,显然只要她刚刚动作再稍稍慢一些的话,那失去的便极有可能是整只手臂。

    火瞳抬起头望去,野兽血红色的眼眸中闪过了数道凶光,它的前爪一下又一下地拉扯着岩石表面,喉间更是发出了阵阵的低呜声。

    火瞳不敢站起,只是手脚并用的缓缓向后移动着,满是戒备的眼神则紧紧注意着野兽的动作。

    可怖的婴儿啼哭声再次响起,野兽那有力的后肢猛得蹬了一下岩石,如离弦地箭一般向她直逼而来。火瞳连忙向旁躲避着,可是与之前的情况不同,它不再因为偏失而暂时采取观望的姿态,反倒像是发狂了似的,以极快的速度调转方向再一次向着火瞳扑去……

    利爪紧紧地嵌入到她稚嫩的皮肤并带出了鲜红色地液体,火瞳甚至能够轻易地感觉到它温热的呼吸,以及口中所散发出地恶臭……那种几乎令人窒息的气味。

    颈侧被冰冷的牙齿所抵着,带起阵阵的刺痛,那无尽的恐惧和身体地疲惫终于夺去了火瞳最后一丝的意志,她地头缓缓地垂落到了一旁,并

    闭上了双眼。

    高台上的男人懒懒地摆弄着手中的沙漏,在那沙漏中,细沙已近乎快要滴落完了。

    “留她个全尸吧。”他的话音才刚落,便见在斗兽场内,一只纤细而又染满鲜血的手臂正牢牢地卡在马腹的脖颈处,而更令人震惊地是那手臂上竟然缠绕着熊熊的火焰。

    “我还以为是怎么回事呢,不过一只小猫而已……”

    马腹尖锐地哀嚎着,它强有力地后肢猛得蹬向岩石表面,在这股巨大的反作用力下,轻易地挣脱出了那只正禁锢着它地纤细手臂,可即便如此,它脖颈上的皮毛却在这短短地数秒内被烧得焦烂不堪,甚至能够隐约看到表皮之下那呈现出焦黑状的血肉。马腹显然受到了惊吓,它猛得窜出了好几米,这才警惕地注视着那个正倒在地上的女孩。女孩的身上散发着浓浓血腥味,这是它喜欢的味道,但是看来它好像并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被猎物给伤害到,或许对于它来说,这是在漫长的猎食生涯中从未出现过的。

    火瞳漫不经心地用手往身上拍拭了几下,虽然遍体的伤痕以及严重的失血足以令她连站立起来也办不到,但她却只是轻皱了一下眉便低眼看向肩膀上那道深可见骨的爪痕,随即果断地撕下身上那件破烂不堪的t恤下摆并快速地缠绑了上去,这才默默地站立了起来,只见她轻扬起唇角,展露出了甜美而又无害的微笑,可是与那微笑截然不同的却是眼眸中所闪现的如极冰一般的寒冷。

    “竟然被一只小猫给逼到了这种地步……”火瞳一边用手指点了点唇,状似自言自语地轻声喃喃着,一边就这么笑着向那受惊地马腹缓步靠了过去。

    空气中的飘散着淡淡的香甜味,马腹血红色的眼眸中再次闪过了数道凶光。它略略低下头,喉咙中发出了类似于“咕咕”的声音,它的前爪一下又一下的磨擦在坚硬的岩石表面上并留下深深的印迹。忽然之前,它的后腿猛一用力,巨大的身躯丝毫没有迟钝感,反倒以令人意想不到的速度向着那个正笑盈盈地靠过来的女孩身上扑去。

    火瞳脸上的笑容不减,她轻轻打了个响指,便猛得挥出了右手,手掌不偏不倚地向着马腹的面部击去。

    那一瞬间,红光乍现,仅仅只是一眨眼的工夫,艳红中带着一丝青白之色的火焰将马腹的整颗头颅笼罩其中,炽烤的痛苦令得马腹疯狂地在这岩石所铸成的圆台之上奔跑着,直至不住地用头撞击着粗壮的铁栏,一下又一下,而与之相伴随的则是那持续不断的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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