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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流人物 作者:碧玉神剑

    第61章 万法心经,与父破禁

    两日后,我脚上的水泡基本好全了,然后决定离开秦香园了。这秦香园其实是挺适合渡假休闲的一个地方――人少,环境优美,但是我实在不想成为秦师叔的女婿。据他说他家女儿貌美如花,多才多艺,和我十分般配,但是看他和他家儿子都那么有个x,估计他女儿也不大可能和一般人一样。而且他女儿不在家,我无意中从秦惑的口中得知她闯堂江湖去了。这样的女孩子虽然似乎很好,但绝对不适合我。

    我走的时候,秦惑一脸依依不舍的样子,我猜他大概不是舍不得我,而是舍不得我的血汗。昨日又被他放了一次血,我再不走,都要成他的血库了。

    走的时候,我带了一一壶秦家屋后水塘里的水。我实在很好奇那水的特质。据秦惑解释,那水和普通水不一样,投入某些秦香园调制的香,水就会变温,而通常能达到这个效果的香都是极其名贵难求的珍品。普通人熏了香进入那水中,就会感受到水是温热的。若是天长日久这样用了香后再泡进去,就会使得香在身体上的时间越来越久,还有助于保持年轻。

    我就说秦师叔看上去年轻得不像话,原来都是有特别的保养方式和保养材料。

    不过,我没有用香,下去后,水居然也是温热的。这却是何道理?难道我身上真有什么香不成。我左右嗅了半天,很确定自己没有闻到什么特别的香味。也许是自己习惯了身上的味道,加之味道太淡,也就闻不出来了。

    后来,我想,这大概是一种化学反应。虽然我也不知道其中原理。

    再次踏上去云平城的路,和上次的感觉很不一样。这次是和柳重域一起,而且有他,去隐士山也不是个难题了。心情轻快后,看什么都充满生机。再者,梅九和空渊二人终于没有跟来了。说起来,那日从秦师叔家的养身水塘回去后就不见那两人的影儿了,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空渊作为万佛教的教主大概是回教了吧。而梅九一直以来都很悠闲的模样,也不见他行医,倒是不知道他干嘛去了。

    马车行到半途,我终于想起了一事。柳重域还没把万法心经给我。我倏然转头看向他:“你不是说要给我万法心经吗?”

    一直端坐如山,目视前方,一动不动的柳重域终于动了,他转头看向我,深深的眼微微移动了一下,对我道:“你真想练?”

    我大力点头:“当然。”不想学,我费那么劲要来干什么。

    柳重域拿出一本薄薄的册子递给了我。我像对待心肝宝贝一样双手接过来,小心翼翼地了,平伏了一下内心的激动。我缓缓打开书页。

    第一页,万法心经,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光看字,就感觉这是一本了不起的武学秘笈。翻开第二页,空白,第三页,依然空白,第四页,第五页,第六页,空白,空白,空白,我不死心地一页一页翻完了全本,空白。

    我合上书,看向柳重域:“全是空白。”

    “衍儿不曾听说万法心经非有缘人不能看到其中所载之字吗?”

    我摇头:“不曾听说过。”我怀疑地盯着柳重域,“你不会是骗我的吧。这g本不是万法心经。”

    柳重域深邃的眼睛就那么看着我,我心虚地道:“我当然不是怀疑你,但是也许你搞错了。”

    “衍儿以为这万法心经,武林盟主为何会轻易拿出来?”

    “据说是因为他德高望重,愿意将宝物分享出来。难道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情不成?”

    “只有极少数人知道此书非有缘人不可见到里面所书写内容。”

    “既然看不到内容,那么怎么确定是真是假?”

    “万法心经四字足以确定。”

    “这四个字有什么特别的吗?”

    “衍儿以为谁能将你刚才看到的字模仿出来?”

    我翻开书第一页,将那四个字看了又看,仿佛神来之笔,越看越觉得玄妙。我着字体的走向,仿佛里面藏着绝妙的武功。我一时入神,一个没注意,手上用力过猛,前日被划伤的手指一下子破了,流了一点血染在字上,我紧张地擦掉字上的血迹。忽然,手被柳重域抓了过去,皱眉看了看,然后给我抹药包扎。我的视线很快就回到了书的文字上,只见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我隐隐约约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飘散开,空白的纸上显出了字来。万法心经四字的下面写着一行字:阁下与此法有缘。

    柳重域已经处理好我的手指,我立刻抽手翻开下一页。淡金色的字飘逸如柳。我大喜过望,拿书给柳重域看:“爹,你看。”

    柳重域却并无惊讶的神色,仿佛这再正常不过了。我顿时纳闷了,看着他道:“你不觉我很幸运吗?”

    柳重域声音淡淡然道:“此心经当世能练之人甚少,你当时那少数人之一。”

    我惊讶道:“你早就知道我能练?”

    柳重域“恩”了一声,再无他话。

    我看了看经书,问道:“你早就知道练习万法心经所要具备的条件?练这本心法需要什么条件?”

    “书中当又注明,你一看便知。”

    我看向那金色飘逸的字。

    欲练此法,必须天生玉骨。天生玉骨?什么意思?我思索良久无果,我看向柳重域:“什么是天生玉骨?”

    柳重域:“你乃天生玉骨。”

    “玉骨是对骨质有什么样的要求呢?”

    柳重域却没回答。我看了他一眼,转头开始认真看起万法心经的内容来。

    万法心经共分九层。须得练会第一重才能看到第二重。依次类推,要练会前一重才能看到下一层。我翻了翻后面,果然没有文字。

    第一重:舒展全身。后面一段文字,不过百来字,我却看不大明白。好像都是与x位有关的。我只好请教柳重域。

    认清x位后,我对照着书中所写的姿势和运气方式开始打起座来。

    我不知不觉间闭上了眼睛。全身处于一种宁静的状态。不知什么时候,我好像做梦了。梦里一片迷雾,我在其中走来走去,什么也看不清楚。画面变幻来去,飘忽地让人不胜其烦。我烦躁地挥了挥手,企图挥走雾气。然而迷雾依旧,却隐隐听到一个声音在叫我,很熟悉。

    我猛然睁开了眼。柳重域的脸就在我面前,他的手放在我背上,一股热气传进我的身体,苏苏麻麻传遍全身。我疑惑道:“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感觉怎么样?”

    我动了动四肢,甩了甩头道:“有点脱力。”我软软地靠在车厢上,半眯着眼看着柳重域道,“我想睡一会儿。”说完,我闭上眼。倏然,我感觉柳重域分开我的腿搭在他的腰上。我复又睁开眼,他俊极的脸就在咫尺,平时冷冷深深的眼有仿佛有火花在燃烧。

    我看着,忽然觉得那火瞬间传染到了我身上来。我手搭在他肩上,本来想要推开,忽然间只想搂着。我摇了摇头,阻止自己这种怪异的念头。

    “衍儿,我是谁?”柳重域忽然声音沉沉地问我。

    我奇怪地看着他,道:“你当然是我爹。”

    柳重域神色变得充满一种说不出的侵略感来,他说:“衍儿可还记得浮缘寺后山?”

    我脑袋轰隆一声响,那日的情景一涌而入脑海。我感觉全身发烫,脸上火辣辣的。我一直告诉自己那晚的事情不存在。我不可能和自己的父亲发生了那种事情。可是柳重域居然提起了。他眼睛清明地盯着我,不容我半丝装傻。我心咚咚直跳,仿佛要蹦出x腔。我不知道怎么了,情绪很复杂,我不知道是哪一种。

    “衍儿,记住,以后只能和爹发生那种事情。”

    我愕然地看着柳重域。他刚才说什么?

    我的唇被吻住了。吻我的人是我的父亲。我不知道自己当时脑子怎么回事,忘记了反抗,忘记了一切,脑海里反反复复只能想到:柳重域为什么这么做。我甚至没有愤怒,羞愧,屈辱的思想冒出来。

    那双修长有力,在我看来十分完美的手所抚过处,热热麻麻的感觉从肌肤传到的全身的神经。全身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叫嚣着想要更多。

    被进入的那一刻,我没有感到疼痛,只感觉有什么从脊椎冲到了头顶。

    我仅剩的理智告诉我这是不对的。但是我没法果断的说出拒绝的话。我甚至是迎合的。我攀着柳重域的肩,头靠在他肩上,闭上眼,不去想更多的事情。

    这种感觉很好,仿佛回到了母体,那么温暖,包容,甚至是宁静。

    这可真是奇妙的感觉。我在和父亲做有违伦理的事情,而我不感到羞耻,罪恶,反而觉得很好。

    我想,我大概是不正常了。为什么呢?是什么影响了我的思绪?

    我抬起头,看着柳重域的脸,他除了眼里仿佛有火在燃烧外,没有任何其他的情绪。面部表情一如既往地冷峻。

    我咬紧唇,阻止不堪的声音传出,等适应了他的节奏后,我断断续续地道:“你是我父亲吗?”

    他没说话,只低头吻我。

    我推开他的头,又道:“你不应该这么做。”

    “衍儿讨厌吗?”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

    柳重域从我的脖子吻到唇,声音沉沉道:“衍儿,既然你不想娶女人,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我疑惑地想,这和我娶不娶女人有什么关系?

    我的思维没有清晰太久,就在激烈的运动中迷失了。

    第62章 心生罪恶,与弟破禁

    第62章

    我已经清醒了,但是我没有勇气睁开眼睛。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马车缓缓而行,铺着厚厚软垫和靠枕的车厢里很柔软舒适,我身上盖着棉被,很暖和,偶尔透进来的丝丝凉风吹淡y靡的气息。

    我整个人被柳重域抱在怀里,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和心跳的频率。我走进了一条歧路,是扭头返回,还是继续往前。我不知道,但我清楚就算扭头返回也回不到原点了。

    一阵强风灌入,马车忽然停了下来。我没憋住,睁开了眼,立时对上柳重域的眼,浩瀚又深邃的眼里似有暗藏的情。

    “醒了。”他语声淡淡却带着让人沉沦的宠溺。

    我立时瞥开眼,离开他的怀抱。正好此时,外面传来一个声音。

    “柳寓封想求见轿里主人。”

    柳寓封?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就要打开轿帘,又猛然顿住了。我看了看自己的衣着,有些不像样子。我快速地理了理。然后才看向柳重域。他上下看了我一眼,拿了一件披风兜头披在我身上。然后才掀开了前面的轿帘。

    柳寓封骑着一匹白马,穿一身白衣立在马车前,面上的神情平静无波。他看着柳重域道:“父亲要撇下整个柳氏家族?”

    柳寓封的话不无道理。我看向柳重域,他真的要离开权力中心,抛下权势,抛下家庭吗?还有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

    柳重域看了我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疑似无奈的神色。随即又恢复到一派冷峻,他冷然的声音响起:“柳寓澜足以扛起整个家族。再有你相助,自然无忧矣。”

    两人再是一阵长久的对视。我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不明白他们这样是要耗到什么时候。柳寓封忽然对上我的视线,他眼里的情绪,我看不明白。我不由疑惑地看着他。又是班半晌,他忽然道:“父亲当让大哥继承柳家才是。”

    我立刻接口道:“我自知资质不及二弟和三弟,无能继承柳家。”

    我仿佛看到柳寓封皱了一下眉,视线犹如实质地盯着我看了一阵,脸上的神情变得异常。随后恢复到一派平静。

    “赶车。”柳重域一声令下,一直像个木桩一样坐在车前一动不动的车夫甩动鞭子,马车又踏上了行程。

    “孩儿愿和大哥一起跟随父亲左右。”柳寓封忽然道。

    柳重域眉头一皱,但却没说话。柳寓封便骑着他的白马和我们一道走了。

    柳寓封知道柳重域活着,不知道柳寓澜和柳夫人他们是不是也知道,还有其他知道柳重域活着的人又有多少。不过,这些都不是我需要c心的。

    一路风餐露宿倒也不觉得疲惫。有柳重域和柳寓封这两大高手在,宵小之辈自动退避。马车极其宽敞,全身躺下睡觉不是问题。每天打坐练习万法心经后,睡眠质量尤其好。醒来后j神倍增。因此毫无赶路的疲惫感。

    连续三日柳寓封才真正是风餐露宿,我终于忍不住叫他进轿里来休息。我以为还要费一番唇舌方能说动他,没想到他立刻就答应了。

    本来很宽敞,感觉十个八个人都能挤下的车厢,柳寓封一进来,顿时有一种拥挤的感觉。他抱着剑笔直地坐在靠窗的位置上,脸上神情冷冷淡淡,和柳重域倒是如出一撤。

    他们不说话,我也不说话,气氛冷凝冷凝的。我感到不适。便开口道:“剑门在世人眼中很是神秘,不知真实的剑门是怎么样的?”

    柳寓封抬起一直专注在剑上的眼看向我:“大哥若想知道,可以随我去看看。”

    “剑门,外人可以进去?”

    “有我带大哥去,自然没问题。”

    我有点蠢蠢欲动,柳重域忽然投给我一个莫名的眼神,我就忽然没了兴致。猛然感到柳寓封的探寻似地盯着我,我不知怎么的,感觉全身都僵硬了。他的眼神似乎在说,他什么都知道了。我和柳重域的事,他也知道了吗?我不是很确定,但是忽然感到坐立难安。

    这时,柳重域忽然开口:“累了,累了就休息。”说话间,不容反抗地将我的脑袋按在他的肩上,还拿软薄被盖在我身上。我心里一凸,柳重域这么明目张胆是什么意思?我瞥眼去瞅柳寓封,立刻与他四目相对,他眼里的情冷冷淡淡。没几秒,他就移开了视线,眼神又回到他的剑上。

    我长舒了一口气。他大概不会想到什么。

    只要看到柳寓封,我就感动自己的罪恶深了一层。和自己的父亲乱伦,这是多么不应该的事情。此前我居然没有感动罪恶。柳寓封的到来难道就是上天为了警醒我的吗?大概吧。

    之后几天,我都怏怏不乐。柳重域再有什么超格的行为,我都一律远拒。柳寓封总是抱着他的剑,仿佛那是一件宝物。

    秋意深浓,天更凉。不知是不是天气的影响,我总感觉心里凉凉冷冷,什么热度也没有。连要到隐士山的好消息也不能令我感到激动。

    云平城和我月余前来的时候一样似有不一样。我想最大的不一样,大概是心情。上次来充满好奇与期待。这次来,一路上的不踏实伴随至今。

    一住进客栈,我就自己要了单独的房间。一进房间,我就关门,将自己捂在了被子里。心乱如麻,大概就是这样子。

    我的被子被拉开,看到柳重域的时候,我木然地看着他道:“你告诉我,我们之间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柳重域眼神一暗,忽然捧起我的头,吻上了我的唇。我立刻推开他:“不,你在做什么,我是你的儿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衍儿,你在乎血缘?”

    我看着他:“谁会不在乎血缘,你不在乎吗?”

    “听着,你不用担心任何事情。一切都交给我。”柳重域这样对我说。

    我奇怪地看着他,他的眼里清清楚楚地映着我的身影。我几乎以为他……对我有情。但那可能吗?就算是那样,但是他是男人,还是我的父亲。

    “我要休息了,你先出去吧。”我听见语气淡然地说。

    柳重域忽然一叹,道:“那你睡吧,明天我就带你去隐士山。”

    柳重域走后,我却也睡不着,不过心里平静多了。

    柳寓封忽然出现。我看着他,笑容和蔼道:“二弟,有事吗?”

    他走了过来,忽然伸手挑开我的衣领,我一惊,忙拉拢衣领。急忙道:“二弟,你干什么?太无礼了。”

    柳寓封将他一直宝贝一样抱着的剑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在我床边坐下。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他眼一眯,整个人便从笔直的青松变成了慵懒的卧虎。不等我多想,他忽然在我耳边道:“大哥,你和父亲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全身紧绷,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听见他接着说:“大哥,三年前我被父亲送走了,你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

    “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么?”不等我回话,他继续道,“因为我喜欢大哥。”

    我愕然地看着他,他扯出一个讽刺的笑,道:“今始方明白父亲居然也生出了这种心思。――大哥,你知道吗,你就是祸水。连父亲那样冷情的人都被你迷惑了。”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想反驳却不知道如何说。此时的柳寓封与平时的模样完全不一样,透着说不出的邪气。我甚至难以直视他的眼睛,那里面的神色仿佛戏谑。

    转瞬间,柳寓封忽然温柔了神色,连声音都软和下来,他笑得极其温柔道:“大哥,三年,我已经决定忘了那时候对你非分之想,但是一见大哥,我又改变主意了。”

    直到他仿佛吸血鬼一样在我脖子上啃咬时,我才惊悚地去推他。柳寓封抬头看我一眼,忽然一笑,温和地仿佛春暖花开,只是他的说出话却是:“大哥,父亲暂时很忙是不会来打扰我们的。你就放心地享受吧。”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心情,感觉所有熟悉的人仿佛都不是我所熟悉的模样。柳重域,柳寓封,梅九他们都不是我表面认识的样子吗?

    “大哥,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凑近我耳朵,“大哥,你还是和三年一样,一点没变,除了更加美。”

    我的衣服在他边说话边动作下化为了布片,散落满床。无论我怎么动弹,他都能恰到好处地压制住。

    继与父亲发生不可告人的关系之后,我和自己的弟弟也不清不白了。

    我感觉一切都混乱了,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感觉。

    为什么所有人变脸得这么快?

    第二日再看到柳重域的时候,他神色严肃,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我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问。柳寓封早不是昨晚那副样子,恢复到了一派挺拔男儿的模样,气质高贵又潇洒。我木然地看了他一眼,移开了视线。

    出了客栈门,正要登上马车,忽然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响起,还颇有些耳熟。我循声望去,居然是上次在客栈和暮山都遇到过的那个刁蛮小姐。她依然一身男子装扮,后面跟着她那位还算有礼的兄长。记得他刚才好像是叫的柳公子,不过我、柳重域、柳寓封都姓柳,却不知道她叫的是哪一位。

    当她直奔柳寓封的时候,我知道她刚才叫谁了。我看了柳寓封一眼,转身进了马车。柳重域进来后直接吩咐车夫启程。

    柳寓封被那位姑娘绊住了。

    但愿他被缠住,不要再跟来。

    【柳寓封与受受h】。

    【“大哥,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凑近我耳朵,“大哥,你还是和三年一样,一点没变,除了更加美。”

    我的衣服在他边说话边动作下化为了碎片,散落满床。无论我怎么动弹,他都能恰到好处地压制住。

    柳寓封露出一个邪气的笑,靠近我的耳朵,轻声道:“大哥,反抗也没用。”

    我愕然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放心,只是全身无力而已,不会有任何伤害。”他话落,一g手指已经进入了我后面,稍作扩张后,他的分身就c了进来。

    “嗯……”我大口大口地喘气,下面又涨又痛。

    “大哥,放松就不会疼了。”柳寓封忽然一手握住我疲软的分身套弄起来。

    我闭上眼,不去看他。但是没一会儿,下面就有反应了。柳寓封的动作不紧不慢,快感一波波传来,却不让我s。我睁开眼,气道:“你动作快点。”

    柳寓封邪邪一笑,c在我体内的分身忽然动了。那一下子不知道戳在了哪里,一种灭顶的快感瞬间传遍全身,我“啊”地一声叫了出来。声音暧昧,我抬手捂住嘴。

    “大哥,叫得真好听。”柳寓封扳开我捂嘴的手。分身每一下都戳在那一点上。我理智全失,下身sj不断。这种仿佛要榨干我所有的生命力的感觉让人恐惧。

    转第三人称:

    柳寓封看着身下迷茫无措的柳寓衍,心里升起要永远占有他的想法。他比他想象中更加令人疯狂。那伸缩自如的菊x紧紧包裹住他的硬挺,美妙得仿佛进了极乐世界。

    这个人事他的大哥。柳寓封低头疯狂地侵略着柳寓衍的唇,那r白的唇迅速变得红艳欲滴,他满意地吻了又吻,然后如狼般啃咬着他白皙的脖颈。那x前两点早已充血挺立,仿佛正等着他采撷。低头含住,轻咬舔舐。柳寓衍红艳的唇里发出低而绵长的x感呻吟,身体不由自主往前挺,将玉珠送进柳寓封的嘴里。柳寓封眯眼一笑,一手揉捏着柳寓衍紧实的腰身,一手在浑圆的臀部上滑动。柳寓衍全身肌肤从玉白变得粉红,细细的汗珠浸了出来。下身玉j再次半抬起了头。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握住了自己的玉j,毫无技巧章法地开始套弄。弄了一会儿,似乎不满足,他抬起迷离的眼看着柳寓封,然后挺起下身往他身上磨蹭。

    柳寓封呼吸一顿,捧起柳寓衍的脸疯狂地吻了一阵,随后低头含住玉j。柳寓衍捧着柳寓封的头,仰头发出阵阵吟哦。

    柳寓封一边含着柳寓衍的玉j,一边将手伸到蜜x不紧不慢地抽c。柳寓衍叫喊声更加魅惑了。

    柳寓封抬起柳寓衍的臀,看着那一张一合的入口,下身的硬挺不断膨胀。他抬起他的一条腿,揽着他的腰,从背后进入。天堂般的享受令柳寓封忘乎所以,只知道疯狂地攻城略地。

    月色下,两具赤裸的身体交缠扭动。满室y靡。

    完了。。

    第63章 柳夫人来,断袖之路

    马车行了没多远,就停了。我掀开帘子一看,一辆马车堵在前面,一只女人的手挑开帘子,里面的人……

    居然是柳夫人和柳玉卿。

    柳夫人盛装打扮得美丽又华贵,柳玉卿穿着她最喜爱的束腰流纱群,飘逸轻灵,有几分仙灵之气。

    柳夫人不再是平时贤良温和的模样,她华丽的妆容透着冷傲,甚至是――恨意。

    我的心脏莫名紧缩了一下,这样的柳夫人似乎就是我一直以来觉得应当是的样子。让人觉得危险。她的视线在扫过我之后看向了柳重域。

    沉默蔓延。

    一群人路过,无数的视线投来移开,再有无数的视线投来又移去。我有一种我们已经定格在了画框里的感觉。

    这种窒息一样的沉默终于在柳玉卿叫小声叫了一声“父亲”后打破了。

    像石像一样一动不动的柳夫人终于有了动静。我看向柳重域,他一直没动,连发丝都没有飘一下。他的丝线不知落在了何处,但他似乎并没有专注在柳夫人身上。

    柳夫人说话了,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温温柔柔。

    “相公。”

    两个字,我听着感到十分刺耳。仿佛那是一个代表所有物的称呼。

    “你还活着。”柳夫人的第二句话几乎是哽咽着说出来的。

    这是个贤良淑德的妇人不信丈夫已死,千里寻夫,终于找到了的故事。我垂着头想着。

    “回去吧。”柳重域的回答。

    “相公,你要抛下我们不管吗?”柳夫人声音温柔,语调却不小。已经有路过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议论柳重域是不是抛妻弃女之辈。

    我去看柳重域,他神色不动。但不知为何,我感觉到他似乎有些不耐烦。

    “有寓澜和寓封在,你们的生活一如从前。”柳重域语气冷然。

    柳夫人忽然直直地盯向我,我皱眉看着她。我哪里惹到她了?不是向来对我温柔得像慈母,今日何以目泄凶光?不得不说,这样的柳夫人除了最初让我胆颤了一下外,现在我甚至是爽快的,她终于原型毕露了。g本巴不得我死,装什么装,你要是能装一辈子,我也佩服你。

    我懒洋洋地看着他,她眼里的情绪越来越无法收敛。我真想对他轻蔑地笑,但是我忍了。那样会拉低我的格调。

    就在我心情愉悦之时,柳夫人忽然神色砰转,满脸哀凄之色,语气哀婉道:“相公,你宁愿跟着他走,也不愿回家。”

    这话怎么听怎么奇怪,我还没想明白,就听到有旁人道:“原来是看上了一个男人。”

    “真是世风日下,居然有人抛妻弃子女,就为了个男人。”

    “是啊,是啊。”

    ……

    我愕然地看向柳夫人,她一副本柔弱硬撑坚强的模样站在那里。所有人都同情他。无数眼神开始向我窥探。柳重域忽然放下了轿帘,挡住了那些窥探而来的视线。然而那些议论的声音不断钻进我的耳朵。

    “这有何稀奇,东云帝都能为了个男人打仗,抛妻弃女算什么。”

    “兄台这样说就不对了,那东云帝之事虽然说得有鼻子有眼,但你我终是没有亲眼所见,不知其真假。而今日之事,却是亲眼目睹。”

    “历来,好男风者也不少,但也就风流风流,却不曾听说居然有人抛妻弃女就为了和一个男人私奔。”

    “可真是新鲜。”

    “却不是那男人长得何种模样?”

    ……

    我茫然地看着柳重域。虽然柳夫人那样说是故意为之,但是我却无法理直气壮地辩解。那扑面而来的鄙夷眼神,辱骂话语像针一样刺进心脏。不痛,只是难受,很难受。

    柳重域握住我的手,全身寒气直冒。忽然间周围响起一片哀嚎声。我一惊,挑开侧面窗子一角,看向外面。刚才还围在此处的人群一下子倒退出好几米远,摔倒在地。

    我转头看向柳重域:“不要见血。”

    寒气一下子没了。看热闹的人群爬起来飞快地跑了,再不敢多言。

    我看着那些狼狈逃窜的身影,忽然就想笑,心里难受的感觉一下子减轻了。我拉开前面的帘子,看向柳夫人,她脸色苍白地站在那里,柳玉卿扶着她。我一露面,就迎上柳玉卿毫不掩饰的厌恶眼神。

    我一皱眉,移开了视线。

    “不要妄想耍心机,再有下次,定不饶恕。”柳重域的语气格外冷。

    我从没见过他对柳夫人这么冷酷。一直以来,他们就像京城名流们说的那样夫妻恩爱。当然,恩爱与否,我还真不知道。因为柳重域从来都不会表现出柔情无限的样子。但他确实和柳夫人夫妻和睦的样子。虽然他也有几个不是很有地位的小妾和无名无份的女人,但他没有庶出子女。而这一点也正是外人以为柳重域和柳夫人恩爱的证据。连我都一度以为是这样。

    柳夫人摇摇欲坠,柳玉卿眼泪都流出来了。她看着我的眼神更加厌恨了。忽然,她朝着一个方向欣喜地喊道:“二哥。”

    下一刻,柳寓封骑着他的白马来到了马车前。

    “二哥,你快劝劝父亲,让他跟我们回家吧。”柳玉卿迫不及待道。

    柳寓封什么也没说,下马扶着柳夫人和柳玉卿进了她们的马车,然后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柳夫人的马车走了。

    柳寓封依然什么也没说。他看我一眼,翻身上了马。

    马车缓缓行驶。我沉默地盯着轿帘。街上嘈杂的声音传来,仿佛都是在说我,我甚至能想象得到他们是怎样鄙夷的眼神。

    柳重域唤了我好几声,我才从自我的想象中回过神来。

    “衍儿,不需要在乎他人的言论。”柳重域捏着我的下巴道。

    我眨了眨眼,拉开他捏在下巴上的手,我看着他。他的眉,眼,鼻子,唇都是作为男人来说最完美的。这样的男人,倾倒了很多女子吧。我甚至曾听说京城最美的某花魁都惦记着他。我暗叹一声,撇开头。

    眼看着离隐士山越来越近,我不由对柳重域道:“我们过几天再去吧。”

    柳重域什么也没问就答应了。马车打道返回,在最近的客栈停下了。

    客栈名悦来,我第一次看到曾经看到的小说电视剧里面常见的客栈名。本应该相当喜悦,但是我什么心情都没有,瞥了一眼就跟在柳重域后面往里走。

    客栈不是很大,但是人却极多,不知道还有没有空房间。

    柳寓封去一问,上等房没有了,中等房也没有了,只剩下等房一间。

    我们正犹豫要不要住下来,这时从楼上走下来一男一女,就是那对今日黏上了柳寓封的兄妹。像今晨一样,她一看见柳寓封就激动了,三两步下了楼来,跑到柳寓封面前,激动道:“柳公子,我们又相遇了。”

    柳寓封礼貌地点头,然后不着痕迹地来开与她的距离。随后下来的男子将她拉了回去,然后看向我们,礼貌地点了点头。

    “这位公子,你还要不要订这间房?”

    柳寓封犹豫了一下,道:“真的只有这一间下等房?”

    “公子,我能跟钱过不去,确实只有一间下等房了。”

    柳寓封转头,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我,我看看天色,不早了,就要点头答应。那姑娘忽然道:“我们有多余的房间可以让给柳公子。”

    那姑娘的兄长眉头一皱就要说话,被她死命拉住了。

    最后,我们厚着脸皮住进了那位让出来的房间。

    随后得知那姑娘叫南g花容,那男子名南g炀。我听着有些耳熟,终于想起来,那男子便是武林四公子之一,他妹妹南g花容是武林有名的美人。

    从那姑娘看柳寓封的眼神可以看出她的心上人就是他。若是往常,我倒有心思八卦一下,但是现在什么心情也没有,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上等房是标准的里外间形式,我把自己关在里间。

    我盘腿坐在地上,垂头望着地板,本是要好好想一想事情,但是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理不出个头绪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而我g本没有感觉到它的流失。深夜时分,柳重域出现在我面前。他将我从地上抱了起来,放在床上,随即就解开了我的衣服。我空洞的大脑缓缓启动,但是来不及来。他已经解开我上半身的衣物。裸露的肌肤上明显的青紫痕迹一览无遗。这是柳寓封留下的。柳重域的动作停下了,他的视线落在那些痕迹上,脸上的神情冷到仿佛严冬。我呆怔地看着他,不知道该做什么。

    很久后,柳重域忽然道:“是谁?”

    我呼出一口气,看着他沉默不语。他眼神微微眯起,语气冷静又冷冽:“柳寓封?”

    他怎么知道?我差点惊呼出口。但最终保持了沉默。

    柳重域似乎已然笃定,继续问道“你自愿的?”

    我摇摇头。

    “他强迫你的?”

    我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柳寓封似乎并没有怎么强迫我,当时我稀里糊涂就没有特别挣扎就和他那样了。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才好。柳寓封当时邪气得让人下意思惧怕,他的表情告诉我,反抗也没用。是的,我很确定自己没有反抗。

    “衍儿,抬头看着我。”

    我缓慢地抬起头,对上柳重域严肃到森然的脸。

    他盯着我道:“下不为例。”

    下不为例?什么下不为例?

    “你的身,你的心都只能交给我。”话落,密密的吻落在我的x口。

    他的手从我的肩背一直虎到臀部,所过之处,仿佛被点燃了火苗,热麻一片。

    直到他进入我的身体,我才被胀痛的不适带回神。但没一会儿,我就又沦陷在欢愉中了。

    我断断续续地发出压抑不住的呻吟,模模糊糊地看到柳重域抬起我的腿一进一退,时快时慢。

    事不过三,三次后再无回头路。

    我再无回头路了。何况,一个声音告诉我,别回头。

    柳重域,我不回头,就这样顺其自然下去吧。

    我环住他的脖子,头靠在他肩上,轻声道:“爹,你犯罪了。”

    柳重域疯狂地吻着我,声音低哑地传来“那衍儿可愿与爹一起犯罪?”

    我不回答,只是配合着他扭动身体。

    夜色迷离,情不知何所起。亦不知此情为何。但那有什么关系。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一个人能让我比在乎柳重域更多了。

    迷迷糊糊间,我好像看到了柳寓封的眼睛一闪而过。我盯着隔间的门,暗道:不过一场x事,何惧被人看见。何况柳寓封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其实这种感觉很好。这一刻,柳重域只是我的爹爹,不再是别人的丈夫,别人的父亲。

    如果早知道这样就可以让爹爹只是我的,我绝不会排斥。我抱着柳重域的脖子,轻轻地笑了。

    “衍儿,你很高兴?”柳重域忽然捧过我的头,吻了吻我的额头道。

    我眯着眼看着他,看了很久,才说:“是的,我很高兴。”

    回应我的是更加激烈的撞击。

    忽然间,我就想起了前世。我的父亲西临城。我最后居然会死在他的情人手中。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该怎么做呢?不用让池扬死。只要抢走他最想要的东西就是了。他最在乎的是我的父亲西临城,那么就抢走他好了。我攀着柳重域坚实的背。就冒出一个想法,西临城虽然那么冷酷,也许是可以勾引的。让冷酷得犹如王者一样的人堕落沦陷将是多么有意思的事情。想着,我就又笑了。

    原来我是这么坏的人,难怪曾经会生出杀人的念头。

    所以,我是可以杀人的。只要是我厌恶到想杀死的人。

    倏然,一股强烈地快感充斥全身,每一缕神经都变得敏感,没一个细胞都好像在欢呼。这种感觉淹没了一切理智,像浪潮一样袭来。

    ……

    当我再次理智回笼的时候,全身软得无一丝力气,却又通体舒畅。我躺在床上,柳重域的脸就在上方,他脸上再也不是冷峻的模样了。他的每一丝神情都充满了情欲。

    我餍足地闭上了眼。

    64、第64章 幕后指使,上隐士山

    一切罪恶的念头都在黑暗之中滋生,当阳光照耀的时候,一切都变得美好。

    昨晚是怎么了?我按着心脏,告诉自己昨天的那些疯狂的想法只是错觉。我轻轻将柳重域放在我腰上的手拿开。

    “醒了?”柳重域的声音低低沉沉地响在我耳边。手再次回到了我腰上,不轻不重地揉捏,苏苏麻麻的感觉顿起。

    我按住他的手:“别。”我话未落,他忽然顶开我的腿,火热的凶器抵在我大腿内侧。那股热源不断扩散。心脏咚咚直跳,我看着他眼里暗沉的火苗,不自觉放松了抵抗……

    我本担心今天身体会有些难受,毕竟曾经那两次的x事令我在之后几天难受了好久。不过,我竟然意外地发现除了有些发软,倒没有任何不适。相反,j神状态极其好。大概是柳重域技术比较好吧。

    没有身体不适的顾虑,而且心情也算是大好了。我便又急着要去隐士山。

    那位南g花容姑娘大概一直盯着我们的动向。一出客栈门,她就追了来。一身粉红的长裙,纤腰束束,明媚多姿,仿佛一朵桃花仙,骑在一匹白马上,仿佛仙女骑着独角兽,晨光便如圣光一样打在她身上。

    她左右看了看,没见着柳寓封,直接问道:“柳公子怎么没在?”

    昨日介绍之时,柳寓封并未透露我们三人是父子兄弟关系。而我也只说自己姓木,柳重域顺便也姓木了。是以这位姑娘倒不清楚我们都姓柳,若不然,柳公子这个称呼还真是混乱呢。

    只是柳寓封人哪里去了,我也不知道。一早就没见着他。基于我和柳寓封发生了那种不清不白的关系,又被柳重域猜到了,我便也不大敢问他关于柳寓封的事情。

    但是柳重域显然没打算搭理人家姑娘,我顿了顿,只得微笑道:“南g姑娘,柳公子自行走了,不再与我们同行。”

    南g花容秀美微蹙,急切道:“那你可知道他去了哪里?”

    我摇了摇头,道:“不知。”

    南g花容怏怏不乐地翻身下了白马,这时,她的那位兄长南g炀公子急匆匆从客栈出来,看到南g花容后,明显松了一口气。他对我们点头一礼后,板着脸拉着南g花容走了。

    我看着在深秋时节依然青苍翠浓的隐士山,暗叹:果然高人住的地方就是不一样,这里大概风水极好,才能如此郁郁繁茂,碧得如玉。

    我仰望了半天,才对柳重域道:“我们走吧。”

    上山自然不能再用马车,只得步行或者用轻功。

    我拉拉柳重域的袖子,道:“我们飞上去吧。”

    我相信以柳重域的轻功绝对可以轻松地攀岩踏树而上。但是我显然忘了,高人住的地方是不一样的,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上去的。

    柳重域道:“此山阵法重叠,不可强入,只能循途而上。”

    我瞬间默了,道:“那需要多长时间?”

    “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四个小时。攀山四个小时,有点远。

    一走进山脚,忽然四面八方都杀气重重。我唬了一跳,问柳重域:“这什么阵?杀气也太重了。”

    “不是阵法之故。”柳重域严肃道,忽然揽着我拔地飞到了树上。我还来不及搞清楚发生了何事,就被柳重域揽着飘来转去,只感觉每次杀气逼近身,都被柳重域恰当地避开了。

    一分钟,两分钟,也许不过三分钟的时间。一切杀气消失无踪。

    柳重域揽着我稳稳地落在地上,一个全身裹在黑袍里的男子躺在地上,像刺猬一样的短发gg竖立,模样y沉凶恶,尤其一双眼,恨意似要化成实质。

    “看来绿萝快死了。”柳重域冷冷道。

    绿萝?有些耳熟。对了,就是那次在秦香园出现过的女人。那么地上的男子岂不就是救走了那女人的那个黑影。他应该是叫黑角。

    绿萝快死了,那个恐怖的女人要死了吗。难怪当初柳重域和秦师叔都没有去追,原来她迟早是要死的。

    我看向地上的男子,他连悲伤都带着穷凶极恶。我忽然觉得他和那女人还真是一对般配的夫妻。都一副凶残歹毒的模样。

    “说,受何人指使。”柳重域全身杀气毕露。黑角全身哆嗦,仿佛得了羊癫疯,神色痛苦。尽管如此,他依然什么也不说,只眼神凶狠地盯着我们,然后叽里咕噜地说了句我听不懂的方言。看表情也知道他说的定然不是供出幕后指使者。

    柳重域在他说完后,忽然道:“若想救你妻子,就说出幕后指使之人。”

    黑角又狠又毒的眼里冒出一丝希翼,他终于用我能听懂的语言说道:“你能救她?圣子都说没救了。”

    “只要你说出指使者并为我所用。”柳重域居高临下,每一句话,每一个神情都仿佛在说:你只能服从我,别无选择。

    所以,黑角要救他的妻子,别无选择。他最终服从了柳重域。

    然而,他说出的幕后指使者令我大吃一惊。

    柳夫人!指使者居然是柳夫人。我看向柳重域,他面无表情。然后看向我:“衍儿,可有什么想法?”

    想法?我的想法。我茫然地看着柳重域,他道:“你可以杀她。”

    杀她。我的确恨她,恨不得她不存在。但是,她已经存在了,而且她是柳寓封和柳寓澜的母亲。不管现在柳寓澜对我是个什么态度,但就凭那次他冒险到万佛教救我,我也该还他人情才是。

    我暗自叹息一声,摇头道:“这次就算了。”这次,也只是这次,若再惹我,我便不会顾及柳寓封和柳寓澜了。

    “主人,请救我的妻子。”黑角勉强爬了起来,跪在柳重域面前,神情竟是虔诚的。

    看来他对自己的妻子感情很深。

    即使这样凶残毒辣的人,情感却真挚。

    “明日带人到此处。”柳重域扔出一个瓷瓶,“此药可护住x命。”

    看着黑角消失后,我看向柳重域:“那我们今天是不是不上山了?”

    “当然不是,走吧。”柳重域牵起我的手踏上了上山的路。

    我边走边道:“你明天不是要救人吗?”

    “明日再下来即可。”

    “两个时辰的路太久了。”

    “下山无须两个时辰。”

    我忽然觉得自己很无知,遂不再问了,只跟在柳重域后面往前走。

    我发现走的路和看到的情景很不一样。一踏下去,景物和最初看到的完全不一样。仿佛走进了迷幻之地。我看看柳重域,幸好他一直在,没有像看到的景物一样忽然消失变化了。我紧紧抓住他的手。柳重域转头,眼神柔和地看着我道:“跟着我,不用怕。”

    “我没有怕。”我立刻道,“没什么好怕的。”

    柳重域疑似笑了,但瞬间又恢复了常态。

    我遗憾地撇撇嘴,边走边问道:“隐士山住了很多高人吗?”

    “不算多。”

    “他们都是谁,有什么如雷贯耳的名号?”

    “我的师傅道号玄真。”

    “你的师傅是道人?”

    “恩。”

    “那你怎么不是道士?”

    “玄真道人修为极高,不在乎世俗规矩。”

    “也就是说他是个特立独行的道人?”

    柳重域顿了顿,道:“也可以这么说。”

    “你怎么会拜他为师,他是不是很厉害?”

    柳重域半晌没回答,我疑惑地看向他,发现他神情十分严肃。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一大片桃花,华光灼灼。深秋时节居然有如此繁盛的桃花。

    我张大嘴巴,惊诧不已,不由自主就向前走去。柳重域的声音忽然传来:“别过去。”他一把将我拉回身边,“此乃桃夭阵。”

    “桃夭阵?有什么作用?”我好奇道。

    “陷入桃花阵,便会迷失在桃色梦乡。”柳重域解释道。

    “桃色梦乡?”我猜测道,“不会是进去了会做春梦吧?”

    柳重域投给我一个肯定的眼神。

    我瞬间默了,居然会有这种阵法。不知道是哪位高人这么恶趣,布下这种阵法来。

    “这阵是谁布的?”

    “天阙老人。”

    “天阙老人?他很老吗?”

    “一百二十岁。”

    一百二十岁?还真是老人。

    “衍儿可听说过天阙山?”

    我点点头:“听说过,天阙山上有奇人。”我猛然反应过来道,“难道天阙老人就是天阙山的奇人?”

    “没错。”

    我思索半晌,终于想起来,东云帝身边那位叫随缘的谋士就是来自天阙山。不知道他和这位天阙老人是什么关系。

    “天阙老人有弟子吗?”

    “自然有。”

    “东云帝身边有个叫随缘的人据说就是来自天阙山。”

    柳重域顿住脚步,半晌道:“他可曾给你占卜?”

    我摇摇头,好奇道:“占卜真的灵验吗?”

    “信则灵。”柳重域道。

    “信则灵,不信是否则不灵呢?”

    柳重域忽然眉一挑道:“你信我就够了。”

    我的心跳莫名加速。瞥开眼望向他处。这一看,我就吓了一跳,一朵硕大的花张开花瓣,向我缓慢地移来。差一点就触到了我的身体,结果被柳重域一剑砍裂。红艳艳的花瓣飘落了一地。

    我一个眨眼,花瓣什么的都没有了。

    难道只是幻境?真实得也太可怕了。

    65、第65章 三位高人,爹爹读白

    经历了那朵疑似食人花的可怕幻花之后,一路倒再没遇到什么惊悚的东西。

    “我道是谁,居然能闯过天阙布下的乾坤六重幻阵,却原来是玄真的得意弟子。”

    一个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忽然传来。我循声看去,一个须发皆白,穿一身灰布衫的老者从一小道走了出来。后面走出一黑发,一白发两个老人。黑发人一身道袍,手上拿着一g拂尘,笑眯眯的模样仿佛弥勒佛,除了没有弥勒佛丰满。白发人发如雪,长及臀下,一木簪冠发。初时以为是一老人,待得他转过脸来,方发现他容颜年轻好似三十许。

    g据那发声的老者的话,如果我没猜错,道人就是柳重域的师傅玄真,那这位容颜年轻的白发人就是天阙老人。柳重域之前说过,天阙老人已经一百二十岁了。而此人年轻得不像话,就算是保养得好也不至于一百二十了看上去才而立年岁。

    “徒儿,多年不见,可是有何奇遇?”玄真道人问完话,也不待柳重域回答,笑眯眯地看向我道,“这位小公子生得不错,不错,不错,真是不错。”

    我眨眨眼,看向柳重域,他瞥我一眼,看向道人:“师父,此吾子,名寓衍。”

    道人点头道:“恩,不错,不错。”

    我完全茫然。高人的思维果然是和一般人不一样的吗?这不错是何意,我完全不明白。而且柳重域没回答是否有什么奇遇,道人也不再问。我特别好奇,决定下去后一定要问一问柳重域到底有什么奇遇。

    暂时搁下好奇之心。我连忙对道人一礼:“寓衍拜见师祖。”

    玄真点点头,指指另外两人:“这位人称松竹先生,这位世人皆称其天阙老人,衍儿徒孙想怎么称呼随意即可。”

    “松竹先生。”我看向那位年轻已极的天阙老人,若口称天阙老人,实在有些别扭,顿了顿,我道,“天阙先生。”

    他看着我的目光透着奇异,忽然道:“你摘下面具我看看。”

    我愣了愣,脸上的人皮面具。他怎么一下就看穿了?

    “老夫就说那里不大对,却原来是易容之故。”松竹先生着长长的胡须道。

    我摘下面具后,顿时感觉舒畅了许多,戴着面具时不觉得,这一摘了才发现,戴着一张东西果然是不大好的。以后若无必要,我还是不要贴这玩意在脸上了。随便画画妆也就是了。

    三位高人一起盯着我,感觉虽然不是亚历山大,但是还真是有点不自在呢。我假装咳了咳。

    玄真师祖哈哈笑了起来,道:“好极好极!衍儿徒孙这模样怕是世上没人能比了。”

    我算是明白了,玄真师祖x子还真是跳脱。

    松竹先生看向天阙先生道:“天阙,你看如何?”

    我忽然有一种自己在面试的感觉,而且面试我的人还是了不得的人物。迎上天阙先生的视线,我有些忐忑。他擅占卜看相,不会一下子看出我的来历吧?

    “桃花旺盛之相。”天阙先生道。

    我暗自松了一口气,虽然这不是什么好相,但比起被看穿来历要好多了。虽然来历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但是被人看穿会觉得诡异。

    “哈哈哈哈……天阙,我这徒孙如此相貌,一看就知道是招桃花的相,这还用你说。”玄真师祖大笑道。

    我默然无语。

    我从窗子看向对面的竹楼,那是天阙先生的住所。松竹先生、天阙先生和玄真师祖三人在这山间盆地处呈三角形建三处楼。天阙先生是竹楼,松竹先生是标准的四合院,而玄真师祖却是茅屋。

    我现在就是在一间茅屋里。从外面看歪歪斜斜仿佛下一刻就要倒塌,而里面,石板地面都长出草来了,屋里只有一张搭了几块木板的床,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被褥算新,也没什么怪味。我勉强忍一个晚上,今晚说什么也得改善条件。等柳重域治了那黑角的妻子绿萝回来偶,就让他伐木造家具去。

    昨天我试探着表达出想向他们学武的意思后,玄真师祖只道:这样就好,这样就好。松竹先生说我骨骼清奇却不适合学他之学。最后只有天阙先生什么也没说。我琢磨着是不是应该向他学奇门遁甲,占卜看相。

    一g草掉在我头上,我默默扒下来扔掉,看了一眼垮塌塌地茅草顶,这玄真师祖还真是不讲究到了极致。也许我该去松竹先生的四合院住。

    一股视线投来,我转头看去,对面的窗打开了,天阙先生负手站在窗边。看过来的眼神透着玄奥。难道高人都是喜欢随时随地传达出一种玄乎其玄的意境的吗?

    我回看了他一阵子,他看着我的眼珠一动不动。雪白的发丝微动,扬起来的仿佛不是头发,而是无尽的岁月。他是一百二十岁,我恍然觉得他就应该是活了那么久的人。他比松竹先生和玄真师祖还要年长。

    我看了一眼矮矮的窗,抬腿翻了出去,我走到天阙先生的窗前,看着他道:“先生看我可有学习你绝技的天赋?”

    那双唯一能看出年龄的眼睛微微一眯,看着我道:“柳小公子已有绝学,再无须其它。”

    我愣道:“我有绝学?”

    “万法心经。”天阙先生道出。

    我又是一愣,他怎么知道我有万法心经?不知道是算出来的还是推断出来的。

    我顿了半晌,道:“你的意思其实是我没有学奇门遁甲,占卜看相的天赋吧。”他不回答,我再接再厉道,“你说吧,我承受得起。”

    “占卜看相确然不适合你,至于奇门遁甲,你若感兴趣……”

    “感兴趣感兴趣,我特别感兴趣。”我立刻点头如捣蒜。

    天阙先生顿了半晌,回说:“你想学哪一阵?”

    我犹豫了许久道:“我并不了解阵法,先生可愿重头给我讲解?”

    天阙先生皱眉了半天,忽然转身取来一本书递给我道:“此乃入门基础,你拿去好好看看,看懂了再说其它。”

    我接过书,宝贝似地揣进怀里。

    今日天色本就y沉,忽然雨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我抱着书就要往回走,忽然想到茅屋破旧不知能不能挡雨。那位师祖一大早就不见了人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露面。

    “进来,等雨停了再走。”我看看天色,乌云密布。不知道柳重域什么时候回来。

    我转身从竹门处走进了天阙先生的房子。

    番外――柳重域[这是一个毁爹爹形象的番外,请不要太认真。爹爹还是酷滴]

    衍儿出生后,他第一次知道了原来有自己的孩子是如此欣喜的一件事情。只是衍儿的母亲却去世了,这么小的孩子该怎么养育?他不能时时看顾他,交给下人始终不放心。周围的人建议他再娶一个妻子。大家族里继室夫人为了家产害死原配之子的事情并不少。衍儿如此幼小,他不能把他交给一个不相干的女人。

    家父叔伯们无数次催促他再娶,他没应承。一晃三年,衍儿三岁了。聪明伶俐远胜同龄的孩童。他本应该培养他成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然而,出于某种心思,他希望衍儿能成长为他本真的模样?这种私心令他放弃了全力培养他的计划。

    也许他的确应该再娶一个妻子。于是他遵从母亲的意见娶了卢家姑娘。那位卢姑娘他曾见过,印象中是个温柔贤淑的女子,想来应该是个合格的主母。但衍儿似乎始终不喜欢她。无论她如何对他好似乎都没用。他曾问他,他却不答。小小的孩子,思想却特别坚定。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便也没在意。

    寓封,寓澜,玉卿相继出生,他们都是他的孩子,只是他再也没有看到衍儿时的喜悦。衍儿一天天长大,有许多变化,然而,他始终是最初的模样,一如他出生时的明净无瑕。

    那孩子长得极其貌美,胜过人间万千殊色。只是他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好在他不大喜欢出门。若非如此,只怕会美名远扬。

    衍儿四岁时,他请了先生来教,教书先生曾是有名的大儒,姓李。折服过许多学生。只是衍儿这个学生却有些特殊了。他不喜读书,李先生若是说出一番道理来他必然也能辨出一番道理叫他无法反驳。那样的衍儿有趣得紧,他既然不愿学,那就随他去吧。

    衍儿,他唯一纵容长大的孩子。他似乎对什么都不大感兴趣,名利仕途,他都不喜。

    得知皇家有意将天凤公主许配给衍儿,他以为以衍儿的x子,当一个闲散驸马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忽略心中的不悦。他默认了皇上的决定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衍儿不愿意,他甚至离家出走了。

    对于这个结果,他不仅没有生气,甚至隐隐感到高兴。

    衍儿似乎很向往江湖,一出家门,就像笼中鸟飞入了天际。他那么快乐,他甚至不忍将他拘回家。

    有人开始打衍儿的主意了。

    浮缘寺一次意外,他得到了衍儿的身体。既然天意如此,他便不想放手了。衍儿就由他来守护吧。

    既然衍儿向往自由自在,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般的生活,他便弃了丞相身份,陪他一起便是!

    他对权势并无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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