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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27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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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作者:肉书屋

    答应得这般爽快,钱陈群到是有些不好意思,问起新夫子之事。

    曹颐道:“家父在江南多年,与地方有子文人往来应和,历年来也有些诗曲文章,如今致仕在家,正打算整理这些,人手正不足,文夫子是家父旧识,行此事,倒是便宜。”

    钱陈群听了,才放下心来,重回曹家,他并不是贪图曹家权势与束修,而是有些舍不得那几个学生,除了恒生愚钝些,不是读书的材料,剩下几个都聪敏得很,尤其是妞妞与天佑两个,当算是钱陈群的得意门生,两人又说了几句,约好个日后钱陈群入府后,曹颙就从会馆出来,江淅本是人杰地灵之地,到京应试的举子中,江淅籍贯的不在少数,这科贡榜的,江淅举子也多,所以会馆前面热闹得好,都是往来道贺的同乡同窗等,曹颐穿着常服,也不打眼。想着钱陈群荣辱不惊的模样,他倒是生出几分按照佩,不过,他心里更佩服父亲,到底走出仕多年,对于帝王与朝臣的心思,都能心中有数,由此推断出科举后续,倒是曹项,看来这些年的苦读没有白费,就是不知是二甲还是三甲,二甲的话,选庶吉士,入翰林”…且不说钱陈群重回曹府,几个小家伙如何欢喜雀跃,东府兆佳氏听了将军府问婚期的消息,如何不待见,却又没有理由推脱。

    不知不觉,到了万寿节,圣驾已经从汤泉回宫,不过因国丧中的缘故,今年的万寿节没有赐筵,万寿节没几日,就到了夫行皇太后出殡之日,曹家西府四口,齐齐往宫里送灵,等到太后樟宫发引,这国丧就完毕了,康熙原本想要圣驾亲自l正“一沁沁,因身体缘故,不能成行,就决定不剃头,送灵枢的漆一j八臣官员也不剃头,在京的诸位大臣,则与次日剃头,从宫中回来,曹颙劝慰了母亲几句,回了梧桐苑,他除了帽子,拿了玻璃镜照了半晌,看得初瑜都一愣一愣的,国丧三个多月,这前斗拉的头发已经一寸多长,曹颙摸了摸头顶,心中颇为怪异。要是不照后边,有点后世的模样。

    上辈子活到二十六,这辈子已经二十五,看着这镜中的相貌,比上辈子强出许多,上辈子,似乎很遥远了,曹颇撂下镜子,坐在炮边,眯着眼睛,不想说话,喜彩送上参汤,初瑜亲手棒了,送到曹颙面前,道:“站了半晌,怪乏的,额驸用碗参汤再歇着”,曹颐接过来,趁热喝了两口,才看到只有一碗,道:“怎么就一碗?如今正是换季时,你也多滋补滋补。”

    “我跟着太太用燕窝呢,这毒汤是给老爷与额驸预备的”,初瑜说道,曹颐点点头,道:“天慧这几日如何,抱怨没抱怨?她原本最爱睡觉的,午觉也长”,“前几日有些乏,用了晚饭就要睡。日子久了,倒是觉少些了,加上跟着天佑他们游戏,看着倒是壮实不少”,这次钱夫子回来,天佑、,但生几个小的欢喜,在天慧面前就提了几次学堂之事,天慧因白日里就剩下自己个儿,看不到哥哥们,便也嚷着要去上学,虚岁算的话,天慧已经四岁,五岁,七岁,都是启蒙的年纪,初瑜这边,因女儿太静,不爱说话,也愿意她跟着哥哥们一起,活泼些,曹颙自然也不反对,只是觉的有些对不住钱陈群,好好一个名满江南的大有子,就成了孩子王,说句实在话,蒙学用这样的先生,实是浪拜不过,孩子是自家的好,为了孩子们,别说是钱陈群,就是太学里的大儒,曹颙都惦记着。

    他已经开始同父亲商量,等过几年去哪里为孩子们请名师,说话间,刚好几个孩子下学回来,兄妹几个过来给父母请安,曹颙仔细看了女儿几眼,确实看着精神不少,看着她脖子上戴着水晶镜片,曹颐问道:“这个用着如何,可是清楚些?”

    这,从内务府淘换过来的近视镜,只是如今还没有双腿眼睛,都是单片的,就给她挂在脖子上。

    天慧眼睛虽能视物,但是目力不足,用后世的话,就是严重的近视,吃药针炎调理了大半年,没有半点进益,方种公那边也说了,怕是只能如此,药却是不敢再给她吃了,毕竟还是个孩子,曹颙心中虽有遗憾,但是也晓得不可强求,再说,同之前的盲目比起来,如今已经是让人欢喜,就算父母长寿,也多是走在乎女后头,那个时候,留下盲眼的女儿,就算有万贯家财,也不定被谁欺负了去,岂不是令人心疼,“清楚,手酸。”天慧皱了皱小鼻子,回答得简洁。

    初瑜心疼女儿,道:“额驸,要不然也学着外头,给天慧做个眼睛架?”

    初瑜的意思,是要搁在书本上的,省得女儿手里举着眼镜儿,曹颗这边,却是想着双腿眼镜儿,“家里有没有玳瑁?”曹颙问道:“不要首饰,要粗料”,初瑜想了想,道:“好像有一匣,还是早年阿玛给置的,我不爱戴这个,前几年翻出来,想要做几套首饰考敬给太太,太太说那边有几套好的,是祖母留下的,并不需再制,就留着没动。”

    曹颙道:“网好,使人寻出来,赶明寻个内务府巧匠,给天慧做副眼镜儿”,天慧边上听着,抿了抿小小嘴,露出两个小酒窝,天佑迟疑了一下,上前一步道:“父亲,要是寻人给妹妹做眼镜儿的话,能不能给先生也做?先生眼睛也不好。”

    这点曹颙倒是不知道,虽说弄几副镜片不是大事,但是这近视眼度数不同,这所需镜片也不同,天慧用的这副,当初是拿了几匣子镜片,挨个让她试戴,最后选出的,有点麻烦,但是曹颙还是点了点头……曹颇这边的玳瑁眼镜还没功成,就到了四月初五,殿试之期。

    曹项还是初次进宫,也是初次的见天颜,圣驾早年南巡,驻扎曹家,也召见过曹家子孙,不过,有殊荣陛见的,只有曹颐与曹颂兄弟个,按照规矩,前年他外放之前,需要进宫陛见,伊是因当时圣驾在热河,他也没机会得见天颜。

    远远的,只能见个影子,曹项手心都是汗,稳了稳心神,不去看前面的帝王,也不看四周的兵丁,想着大伯的期待,姨娘的叮嘱,绿菊的温柔,曹项脑子里清明许多,帝王的无上威严也好,皇宫的气派也罢,都等考完这一场再思量,等到贡生们开始执笔,康熙坐在龙椅之上,却是侧过身吩咐道:

    “去问问,曹项是那个?”

    旁边侍立的,正是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张廷玉,张廷玉低声应下,退到一边,问了几位在场的礼部官员,因曹寅致仕前,就在礼部当值,所以他的侄子,也引起几个官员的关注,刚好有个在太学见过曹项的。指了指第三排的一个士子,道:

    “大人,就是那位”,张廷玉仔细望去,确认了个置,才回到康熙身边复命,能够引得皇上亲口相问,难道是皇上要加恩曹家?却不晓得这个曹家子弟学问如何,能不能有资格让皇上抬举,康熙望去,只能看到一个贡生低头挥毫,看不真切,他转过头来,道“听说你弟弟也是这一科,是哪个?”

    张廷玉早就看到弟弟的位置,听到康熙相问,怔了怔,望场中张望了一会儿,指了指西南角的一个士子,道:“回皇上的话,好像在那边”,康熙挑了挑嘴角,若是所思地看了眼张廷玉,张廷玉只觉得心里扑腾扑腾的,心里说不出是惊是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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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ail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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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20120704 22:02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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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七百八十七章 喜气

    殿试不过是排三甲,极少有贡生在殿试上被刷下来,所以曹颙这边笃定的很,父亲那边预备了半个月,看来能给堂弟操办几桌进士酒o曹家这支终于才人不是恩荫入仕,即便皇家以后夺了曹家的恩典,曹项这房正途出身,也能延续下去。

    一时之间,曹颙倒是才些“我家才子初长成”之感,他惦记家中,就早早地完了手头的差事,与两位给事中打了个招呼,离开了衙门,才到西单牌楼,就见赵安骑马迎面而来,脸上带着兴奋之色,见了曹颙,他感觉勒住马缰,翻身下马,禀告道:“大爷,四爷中了探花,老爷打发小的给大爷送信”,“探花?”曹颙闻言,欢喜不已。

    这状元,榜眼,探花,以前都是话本中看过的,进京多年,他也见过几次新状元游街,不是中年汉子,就是暮年老者,翩翩少年郎没见过,在曹家兄弟中,曹项容貌虽比不上曹颙与小五,但是也颇为英俊,加上十八的年纪,真正是少年才子,曹颙心里,对于科举之事,原才几分不屑的,但是见那些埋首经书十几载、数十载的儒生,也觉得佩服,到了曹府门口,就见东、西两府前,满地的红色鞭炮纸屑,就,门房小厮,脸上都是笑意,看着甚是喜庆,“老爷呢?”曹颙翻身下马,将马缰交代门房手中,道,看到曹元出来,曹颙问道,“老爷同四爷在祠堂”,曹元躬身回道,看来是祭拜曹茶与曹家祖宗的牌位去了,曹颙想了想,没有凑趣,直接去了内宅,兰院,上房。

    除了李氏与初瑜婆媳,还有兆佳氏与静惠、素芯两个,正说着过几日下聘之事,按照将军府那边的意思,原想在三月末确定婚期,但是曹寅这边,以怕耽搁曹项应试为由给推了,如今中了进士,有四十五日的假期,若,想要将婚事料理完毕,就要择个日子下聘,兆佳氏精神不佳,早就事情交代给两个媳妇,静惠与素芯寻人问了日子,四月初八小四月十二,四月二十八都是好日子,初八就是明儿,太赶了,因为初九新进士还要进宫。

    选四月二十八的话,五月迎娶又仓促了,所以她姓两个都觉得四月十二刚好,李氏这边,因分家了,自不好拿东府的主意;兆佳氏这边,心里虽窝火,却也不愿在媳妇面前露出来,漫不经心地点头,曹颙进了给李氏请安时,兆佳氏瞅了眼他身上的补服,不由地直了直腰板,考中进士,就能进翰林,往后封阁拜相也是才的,庶子也是子,赚个泼天的富贵回来,自己熬个一品诰命,也不无可能,说到底,长房曹颙不过是个监生,不过是沾了祖宗的光,连个举人也不是,二房不仅出了个探花,还才个举人,听说今科的状元、榜眼都四十多岁,可见这考试不是年龄小就占便宜的,皇上都老了,怎么乐意用年轻人,自然愿意用稳重些的。

    曹项能够得到探花,指定是借了曹家的光,要不然皇帝为何点个刁小孩子最探花,想到此处,兆佳氏越发肉疼,要是小儿子能登“贡榜”,参加殿试,那探花郎就是小五了,虽,妇人妄想,却也算是中的,曹颙哪里会去顾念兆佳氏的妄想,给李氏与兆佳氏请过安后,见静惠拖着个重身子要执礼,忙摆了摆手,道:“二弟妹别多礼,你们先陪太太们说话,我换了这身衣裳去前院”,说到这里,他转过头,对初瑜道:“明儿、后儿个少不得贺客盈门,吃酒置宴之事还得预备齐备”,初瑜点头应了,曹颙回梧桐苑不提。

    祠堂中,曹项手中捏着三柱香,在曹曹荃的灵牌前跪下,恭恭敬敬地叩首上香,再抬头时,他已经是清然泪下,直到放榜前,他都存了忐忑之心,若是真有什么意外,名落孙山,那他往后该如何自处?

    对于父亲,他心中也曾才过埋怨,但是更多的是依恋之情。儿时的光阴,最幸福的就是父亲三姐出嫁后,父亲亲自过问他起居课业,他是庶子,嫡母又跋扈,打记事起就是提心吊胆地过日子,父亲对他来说,是家中“主人”,就是对待嫡出兄弟,父亲也都是严厉有加,只有呵斥的,他这个庶子,父亲更没有放在眼中过,没想到,那时父亲亲自过问他功课,手把手矫正他写字的姿势,还会带着几分愧疚之意,道:“我对不起你们母子,往后为父定会好好补偿你。”

    没想到幸福的日子,从来都是短暂的,不出两载,父亲就一命呜呼,倘若没有那两年的好日子,就不会觉烈立咖的日子难哥巨厂嫡母怨恨五儿,也怨恨宝蝶母子。守孝的日子,对他们母子的恶言折磨,就成了曹项的噩梦,直到曹硕无意撞破,晓得曹项的处境,百般庇护,才好些,直到进了京城,晓得三姐不是自己的堂姐,而与自己个儿一样,也是二房庶出,曹项才晓得父亲当时的愧疚,所谓何来,即便是的好色,即便是“惧内”,即便只是依靠兄长庇护、没有才能,那也是他的父亲。在父亲眼中,庶出的也是子女,也是能舍了性命庇护,曹项相信,当年病的不是五儿,而是自己个儿,父亲也会做出如是选择,曹项看着灵牌上的那个名字,只觉得悲恸莫名,父亲,儿子没想过“光宗耀祖”,没想过“飞黄腾达”,若换父亲在世,儿子宁愿仍做那个怯懦的曹家小四,想到此处,曹项俯首在地,似乎要将这些年的眼泪都流出来,曹寅站在曹项身后,听着他压抑的哭声,心里也叹了一口气,这个,侄儿,总算是长大,富贵没有晃花他的眼,金银没才蒙蔽他的良知,美色没有侵蚀他的本心,只是如此心性,并不适合宦海沉浮,也不晓得住后会如何……祠堂门口,曹睿芤簧砬嗌溃扯宰琶趴冢成行鋈唬蟛闹卸ㄊ腔断玻饬礁鲈滤切值苊看喂辞氚玻蟛家粝滤祷埃凹溉眨蟛挡芟钜蚩喽炼寮酰棺u淌谷怂腿瞬喂ィ涞冢蟛湟痪渲鼗岸济凰担茴\为了怕四哥多心,也没有露出什么,但是他心中,难受万分,现下,在大伯眼中,怕是只有四哥才是好侄儿,曹睿苈拖峦罚畔乱徊揭徊阶咦牛睦镉行┟悦#诺悴恢未ψ撸埠茫鞲舶眨妓底鸥绺缃考暗谥拢鹊矫魅眨挂冒炝魉笱缜着螅唬刀市殖ぃ锹裨棺约何抻谩4蟛研姆蚜Γけ傅哪切蓟髁魉茴\耷拉着脑袋,只觉得心口堵得慌,这时就听才人道:“小五”,曹睿懿判┟h坏靥罚图眯植茱j穿着常服从对面走来。

    见曹睿苷獍闶Щ曷淦堑模茱j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走,陪哥哥出去溜达溜达,难得回来的早”,曹睿懿判┿等唬赝吠遂籼媚潜咭谎郏溃骸按蟾纾蟛峭母缒潜撸?

    曹颙笑笑道:“也不差这一刻半刻,等晚上酒桌上,咱们再跟老四道喜”,曹睿芤膊恢约焊龆趺戳耍硎股癫畹氐懔说阃罚油鏊频乃孀挪茱j离开曹府。

    曹睿芷剿刈罨峥慈肆成钟行〈厦鳎4乓桓毙γ妫窒拢床恢危辉缸鋈魏窝谑危唤约焊龅陌媚沼胱员岸级言谘壑校刺玫芫窕秀保茱j也没领他走太远,直接到隆福寺附近寻了个酒馆,要了个雅间,兄弟两个入座,直到小二送了酒菜上来,曹颙亲自把盏,给曹睿苡胱约焊龆迓茴\这时才缓过神来,涨红了脸,讪讪道:“大哥,小五并不,嫉妒四哥……”

    曹颙端起酒盏,道:“晓得你没嫉妒,只是埋怨自己没考上,倒是哥哥我,今儿真是嫉妒了”,曹睿芪叛裕醋挪茱j,只是不信,自己这个堂兄,虽有些虚伪做作,但是侍上孝顺,待兄弟们也照顾得紧。若说自己个儿,内心深处,也藏着小小的极度,曹颙能相信;若说堂兄因四哥中了探花的缘故,也生嫉妒之心,他才不信,不说探花,就是状元又如何,三年一个状元,不过是多个输林,能够封阁拜相的,还真没有几位是状元,书读多了,人情世故就少了,世事哪里才十全十美的,自己这个堂兄,做个三品京堂,又是一品和硕额驸的爵位,哪里还用嫉妒别人?

    “你这几年常跟在你大伯身边,当晓得你大伯年轻时,也想着科举出仕的,只是因后来在皇上跟前当差,没有参加会试。四弟今日高中,也算解了父亲一个念想,这本是我身为人子之责,却让四哥给圆满了,哄得老爷子那般欢喜,哥哥心里真是才些嫉妒了,若是我没有出来当差,这些年也忙着科举,又是什么情景?”曹颐以了一口气,说道,刺顷闻言,想到堂兄十几岁上京,又想着他早先被娇宠的生活,半晌没有说话,只是觉得堂兄似乎有了点人气,隔得没那么远了,原来谁都不是得意的,谁都有失意之时……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七百八十八章 合计

    寺家上下,正为曹项中探花之事欢喜不已:乾清宫的康熙,“收到西北边疆侍卫的亲笔奏报,西藏已失的消息,终于得以确实,除了准格尔,还才青海厄鲁特蒙古牵扯到里面,是厄鲁特人叛归准格尔,打开西藏的门户,使得拉藏汉败亡,让准格尔人占了西藏,想着朝廷这些年对蒙古人的恩惠,康熙心中怒气横生,咬牙道:

    ‘真是喂不饱的饿狼!”

    他,已经走向老迈,早已没有开疆辟土的魄力,但是也承受不住失地之辱,又能如何?去年十一月间发生的事,过了半年才送到御前,这就是高原之险,万里之遥。

    之所以默许拉藏汗在西藏的自立。也是因为朝廷鞭长莫及的缘故,不过,能容忍拉藏汗,却无法容忍策妄阿利布坦,拉藏汗是厄鲁特人,虽统治西藏,但是与青海诸台吉关系并不好,虽,同祖先的后裔,但是为了争夺汗位与草场,各个,部落之间,都是洗不去的血海深仇,朝廷这边制约不了拉藏汗,却能示恩青海诸台吉,将拉藏汗的势力禁锢在西藏;又支持拉藏汗,用来牵制拉藏汗,准格尔却,狼子野心,始终不受朝廷教化,而且他们还假托‘护教”的名义,拉拢青海台吉,盅惑西藏僧俗众人,若是准格尔站稳了西藏,那整个西北都不稳。等到策妄阿喇布坦能与朝廷分兵对抗之际,漠南小漠北蒙古诸王还会听从朝廷号令么?

    不管地处何在,他们都是蒙古人,都是黄金家族的子孙,如同防备人口众多的汉人一样,康熙也深深防范着蒙古人。

    康熙阖上折子,抬头道:使人传十六阿哥”,魏珠躬身应了一声,出了屋子,招招手,唤常青上前,吩咐了几句,十六阿哥脾气好,赏赐向来又大方,这是个好差事,常青恭恭敬敬谢过干爷爷,往阿哥所请人去了,魏珠瞥了眼立在另一侧的曾全。道:,使人御朦房说一声,这几日天气燥热,皇上主子减了胃口,晚上膳食添几道清淡的”,曾全低眉顺眼地应了,往御膳房传话,魏珠看着他的背影,挑了挑嘴角,这是谁的人?

    二月里的那场风波,涉及得御前宫人与内侍全都杖毙,只有这个御前常露面的,因到王嫔娘娘处送御赐的贡品,避开一劫,外人看来,说不得要羡慕曾全运气好,魏珠在宫里将近二十年,见过了‘运气”,“好运”与‘霉运,这宫里还少么?

    只,这“运气,是天注定,还是人照拂,可就不一定,魏珠冷哼了一声,手里摩挲着块羊脂白玉,收回视线,不管是谁的耳朵,谁的沿线,都与他没关系,只要晓得轻重,知道分寸,别惦记不该惦记就行。

    魏珠直了直腰身,他还不到三十,可还没想过要养老“日头正足,魏珠站在廊下,只觉得日头暖洋洋的,照的人熨贴,曹额驸的兄弟做了探花,看来也的预备一份礼,既不落人口舌,又能表示表示心意才好,魏珠晓得自己个儿身份,不过是‘狐假虎威,中的那个‘狐”离了皇上什么都不是,所以,皇上的避讳是万万犯不得。这宫里,想要将他拉下来的,大有人在,想得正出神,就见常青了着十六阿哥过来,从乾清宫到阿哥所不算近,看来是在路上遇到的,要不然不能这么快,魏珠见了,忙上前几步,要给十六阿哥请安,十六阿哥一把托起,不受他的礼,看了宫殿一眼,笑着说道‘刚好又请示皇阿玛出巡之事儿,不想正赶上皇阿玛传召”,说到这里,有些问问皇父身体如何,但是见眼前还有其他内侍,才所避讳,就撂下魏珠的胳膊,道:‘魏总管,帮本阿哥请见吧”,魏珠应声进了屋子,随后出来弓十六阿哥陛见,十六阿哥是人精,进了屋子。就察觉出气氛不对,毕恭毕敬低行了跪拜之礼,暗暗存了十二阿哥小心,二月间的事儿,皇父没有直接说什么,但是这两个月都对他带搭不理的,十六阿哥心中暗恨,却也无法,晓得这个时候不能往前凑,要不然谁晓得皇父会琢磨点儿什么出来,于是,他老老实实地做了两个月乖儿子,对于内务府的差事,也是尽十二分的小心,落在外人眼中,已经不走过去风流倜傥的十六阿哥,而,个胆小小怕事的,在宫里做人,不能太好强,十六阿哥心里想着,面上越发恭敬小心,康熙见他如此,不由皱眉,冷哼一声,道:‘这是受了委屈,长了记性?堂堂地皇子阿哥,唯唯诺诺的,成何体统?谁逼你糊里糊涂地送死,谁不放过你?”

    十六阿哥只觉得脑袋里的‘嗡,地一声,这里面说的都是一个半月前他与四阿哥的对话,虽不能说是密室之谈,但是他也晓得宫里处处都是耳朵,打发了赵丰在门口守着,这,怎么就传到皇父耳朵里?

    十六阿哥心下骇然,只觉得头皮发麻,康熙却是越来越恼,站起身来,道:‘枉费联这般疼你,你有什么不能同联说的?联老了,庇护不了你?,三听康熙这般说,十六阿哥哪里还站得住,忙跪倒俯身在地,‘儿臣有罪”这四个字到了嘴边,却又咽下。要是因这一句话,!得皇父多心,不仅自己要落不是,连四阿哥都要受到牵连,回联的话,你还有理了?莫非,你觉得联也委屈了你?”康熙见他不言不语,走到他面前,声音很乏狠厉口十六阿哥晓得,再不说话,怕是没不是也成有不走了,他匍匐两步,到康熙脚边,抱住康熙的腿,哽咽着说道:“皇阿玛,不能为皇阿玛分忧,儿臣死罪;儿臣卑贱,并不敢惜命保身,也不敢饶皇阿玛心烦,只是担心额娘,,说到这里,只剩下难以抑制的抽泣,这算是认了明哲保身”的过,却不敢认寻求四阿哥庇护的罪,康熙使人传十六阿哥,本不是为了问这些,只是因见他对自己没有往日的亲昵,只剩下畏惧,心里烦躁,有说出这此,见十六如此,想着他们母子在宫里的处境,康熙心里疙瘩,不知不觉化解,他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来,拍了拍十六阿哥的肩,板着脸道:混说什么?你是联的阿哥,大清朝尊贵的皇子,谁敢说你“卑贱,?,十六阿哥不敢接话,‘卑贱”不卑贱,的还用说么?连生母,满人的八阿哥都被康熙骂为卑贱,那汉女所出的几个小阿哥身份更是低微,康熙说完,有点察觉自己失态,转身到饶边坐下,道:行了,联定不让你白垂委屈,起来吧,联还才话问你”,十六阿哥听康熙这般说,忙站起身来,他心中冤枉,这番做作,不过是为了脱罪,真没有想要求恩典的意思,想到赵丰,打他几岁就跟着他,十六阿哥只觉得心如刀绞,‘内库还才多少银钱?”康熙皱眉问道,若是往常问,十六阿哥只能回个大概数:避几日正为圣驾出巡最准备,刚好查过那边的账目。

    他稍加思量,回道:‘回皇阿玛的话,原有银二百八十万有余,因圣驾避暑塞外,还有预备出对行围官兵与来朝蒙古王公的赏赐,大概要用去一百五十万两”,去年内务府的进项为几何?,康熙接着问道,盐茶之了徽银三百七十八余两,皇庄各项收入一百余万两,内务府杂项八十余万两,总计五百八十万两有余”,十六阿哥躬身回道。

    ‘五百八十万两,有四个月就用去了三百万?”康熙像是问十六阿哥,又像是问自己,十六阿哥回道,之前的支出,都有账目可寻,儿臣皿去,拟给详细折子禀给皇阿玛”,他回答得很是坦然,虽说内务府是胆衙门,但是个六阿哥执掌多年,可是没伸过手。一是没有合适的人,而是他没有分府,住在宫中,行事都在别人眼皮底下,康熙摇摇头,道:‘算了,不提这个,西藏被准格尔占了,不是今年年底,就是明年年初,联想发兵西北,之前你同曹颙捣鼓那个烟草,最早要何时能见利?”

    ‘最早今年年底”,十六阿哥斟酌了一下,回道,康熙扶着额头,道:‘杯水车薪,还得在想法子。你去告诉曹颐,就说联说的,让他想法子,在年底之前给联筹集银子。联让他去户部,是让他熟悉户部案宗的,不是让他寻地方养老”,十六阿哥躬身应了,颇为幸灾乐祸,曹颙这一年多的日子,委实清闲,也该让他劳劳神,康熙交代完毕,却没有打发十六阿哥下去的意思,沉吟了一会儿,问道:‘听说稻香村的女掌柜如今闲着?,这都是哪到哪,十六阿哥只能佩服皇父的耳目灵通,十六阿哥不敢再做隐瞒,回道:‘皇阿玛,韩江氏虽为女乎,但是经营上确才所长,儿臣原本是打算让她隐于幕后,料理烟草之事,因皇阿玛委了九哥,儿臣便没有多事”,虽说商贾是小道,但是三年功夫,打出个火遍京城的字号,也算尽力,若是男子,可收到内务府,可惜了了”说到这里,康熙瞥了十六阿哥一眼,道:‘小十六,你说是不是?,十六阿哥听出其中有惋惜之意,忙道‘才件事儿,儿臣还没禀告皇阿玛,对于大格格的铺子,儿臣可是眼谗得紧,正想央磨曹颙,将韩掌柜借上几年,要是也支起一滩生意,儿臣往后也就能多孝顺孝顺皇阿玛口,康熙脸上浮出笑意,看着十六阿哥道:‘难为你这份孝心。只是到底是皇子,不要失了身份,曹颙那个家伙最是散懒,若是不催他,才不肯尽心”

    十六阿哥闻言,已经是讶然,关于稻香村的崛起,外头都羡慕曹家拢了个好掌柜,才生财之道没齐丹个h,4想到解鼻后的卓颐,皇阿玛这边,看来是对曹颙有意见,要多方压榨,若,真缺银子,挑几个贪官抄上几户,就能凑上几个万,要是还觉得少,九阿哥的家底,也能有上百万,说到底,还是要顾忌朝廷颜面小皇家颜面,想到这些,十六阿哥方有的幸灾乐祸已经烟消云散,心里只剩下萧索”,‘l丑争家,西府,;为了曹项中探花之事儿,已经摆开筵席,曹家亲朋好友,都收了帖子,前来道贺。

    虽说以曹家的门第,中个探花,不过是锦上添花,但是已经有不少噢觉灵敏的,已经从中察觉出什么来,从曹颙降职,曹寅致仕,看着好像曹家要走向衰败。

    而今,出了一个探花、一个举人,加上太后出殡后,宫里给李氏夫人的赏赐,听说是太后的遗物,生前专程点名要留给李氏的,雾里看花,云里罩里的,使得不少人迷了眼。

    不管外人如何,曹府的亲眷,还是都笑呵呵地过来道喜。剁孙与塞什图不必说,连平郡王讷尔苏都亲自过来吃酒,曹颙因父亲高兴,也请了一日假,在家里待客,曹颂那边,自然也导同僚换班,曹湘这边,不晓得记得昨日曹颙的开导,还是自己个儿想明白,已经收了懊恼模样,也是满面红光的跟着哥哥们招待亲友。

    他还专门请了一桌同窗过来,正经地拉过曹项,向着众人炫耀了一番,打国朝入关后,三年一次会试,探花拢共也就二十多个,这么年轻的,他哥哥是第一人。

    身为探花郎的弟弟,曹烦也是多了几分自豪,那些正白旗子弟,听说探花是曹幅的哥哥,还以为是个四小五十岁的老头子,毕竞高门大户,都是三妻四妾的,兄弟间相差十几、二十岁的常见,带晓得只比曹帕大半岁,尚未娶妻,立时大家七嘴八舌地做起月老。这个说,自家的堂妹才貌无双;这个道,外头的表妹花嫁妙龄,曹烦听他们说得热闹,双手一摆,笑道:“却是说迟了,家兄再有婚约,过几日就下聘议婚了,倒是我还有个小兄弟,尚且单身”,众人听了,有遗憾的,有不死心,接着追问的‘不是说你是家中幼子,怎么还出来个小小兄弟?今年多大了,今科也下场了?,曹粕伸出手来,笑道:是堂弟,不大不小,三岁矣!,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他是打趣大家,都举了杯子,要灌他酒,一时间,席间热闹不已,曹颙在门口路过,见他们喝的热闹,脸上也跟着有了笑模样,年轻真好,等过几年,这此少年为了家族,要背负起各自责任,就再也没有这么肆意的时候,他转身离去,唤了曹项,到门口迎接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按照曹颐与这两人的关系,是应该在他们递请帖的,但是身份差别,还有其他皇子阿哥看着,只能免了,没想到,他们两个还走过来。

    “好你个乎若,怕爷小气不给贺礼么,一个帖子也不下?,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已经下马,见曹颙上前,瞥了他一眼道,曹颙晓愕他不会见怪,笑着说道:因晓得十六爷没帖子也会来的,就省了费事,,说到这里,他对十七阿哥道:‘十七爷的气色看着好上许多,看来同仁堂的药还算不错。,十七阿哥点点头,道:,多谢乎若举荐,我方有还同十六哥说,是不是除了生药材,也让同仁堂往宫里供奉此药丸口若是日常小病,对症下药,倒也便宜”,曹颙几百年后,看过一个电视剧,说的就是同仁堂家事,只晓得慈禧年间同仁堂往宫里供奉药丸的,这是不是从康熙朝开始,他还真不得知,若是真能如此,那乐大夫怕是耍给十七爷供长生牌位了。,曹颐说着,指了指身边的曹项,道:‘这就是我的堂弟曹项,十六爷早年也见过,十七爷应是头一遭见”,说着,他又叫曹项给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请安,今日是曹项登科之喜,已经换上一袭新衣,看着比平素精神不少,站在曹颙身后,也是翩翩少年,加上对待不卑不亢,带了曹颙的几分淡然,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看了,也不由心生好感,这会儿功夫,曹寅也得了消息。带着曹颂小曹慎出来,请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入内。

    十六阿哥笑着摆摆手,道:‘姨父,我与十七弟不过是来转转,马上就回的,就不去了。要不然,没完没了的行礼,也饶大家伙吃酒兴致“说到这里,他转过身去,让赵丰送上贺礼,对曹项道:这方万历年间的端砚是我送表弟大登科的贺礼,那两匣子内造官墨是个七爷送的,只愿表弟往后鹏程万里,大展宏图”,曹项恭敬地接过,谢过两位阿鼻十六阿哥又唤赵丰棒来一个方方正正的锦缎包裹,送到曹煽面前,道:“这是姨父早年在江南时奉命主编的《全唐诗》,是当年的第一版所出,供奉在宫中,听曹颙说,五表弟爱好诗词,今儿我就借花献佛”,曹烟没想到还有自己的礼物,还是这么合心的,忙躬身谢过,十六阿哥送完礼,没有多留,同曹颙低声交代了一句,就带着十七阿哥回宫去了”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七百八十九章 自专

    这日,曹颙从衙门出来,直接到了后海。三初夏时节,花红柳绿,海子边还带着继续清冷口曹嗣骑在马上,想着三日前十六阿哥离去时的相约,到底何事?专程在这边相?

    十六阿哥什刹海边的这个外宅,鲜少来用,少一时,到了宅子所在之处,曹颙让人上前敲门,有两个青衣小厮上来开门,看着就跟寻常人家的下人一般,有个年岁小的,还好奇地瞅了瞅曹颙身上的补服口转过影壁,便见一处幽静所在,院子里摆放着几个大鱼缸,还植了两楼石榴树,石榴村上,已经打了花骨朵,向阳之处,已经有红艳艳的石榴花开,石榴衬下,十六阿哥躺在一把竹椅上,怀里抱着只牡丹犬,嘴上叼着卷烟,怡然舟得的很,前面放着小几,上面放着一盘樱桃口曹颙见他旁边还摆着一把竹椅,也没客气,一屁股坐下,道:‘怎么想起收拾起这边来?瞧十六爷郑重其事的,还以为有什么正经事儿,这,炫耀十六爷的自在?,十六阿哥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还慢悠悠她吐了个烟圈,道:,享若,要,爷没有生在宫中,是个的主家的少爷多好?”

    地主家的少爷?,曹颙摇摇头,道‘没听说过‘破家县令小灭门府尹,么?要是家中地少还罢,的多了,一个芝麻刁小官也能让你家产散尽“十六阿哥听了,挑了挑嘴角,看着曹颙道:‘那就当贪官家的纨绔?”

    曹颙倚在竹椅上,怀念起后世的摇椅,慢悠悠地说道:当贪官,就要有被抄家的觉悟,官场上,都是大鱼吃小鱼一官儿小了,贪了银子,上面也有人惦记;官大了,贪了银子,上面的就容不得。,十六阿哥听了,不由皱眉,道‘这日子是就过不得了?”

    曹默看了十六阿哥一眼,道:十六爷急什么?熬过了皇子,熬成了王爷贝勒,十六爷不就自在了?只要不操闲心,这宗室里的爷关门过小日子,够尊贵也够清闲。”

    十六阿哥看了曹颙半晌,看得曹颙都有此不自在,有说道:‘就算爷有奔头,乎若呢?乎若日后,当如何?”

    这个问题,曹颙都不愿想,人生好像短暂得很,十数年的光阴转眼而过;又好像很漫长,需要去规戎遥远未来。

    难道自己暗中示好四阿哥后,还要培养弘历那边的交情,做个三朝9要不然的话,活到三小四十时隐退?往哪里隐,往哪里退?

    带着子孙,海外避世,虽是一条出路,但是人离乡贱,没有强权,就无法保全家人平安。

    ‘十六爷,我想背靠大树好乘凉,要不,往后就指望十六爷?,曹颐转过头去,看着十六阿哥回道,十六阿哥瞪了他一眼,道:‘千万别,爷可没那个能耐庇护你,爷还想好逸恶劳,混吃混喝,当不得大树”,曹颙长吁了口气,道:是皇上那边说了什么?,十六阿哥点了点头,道:‘皇阿码说了,让你想法子,年底钱给筹银子,还说让你去户部,是让你熟悉户部案宗的,不是让你寻地方养老。,在十六阿哥说‘皇阿玛,时,曹颐就从椅子上起身,这是传的康熙口谕,不管是何人何时说出,曹颐都需要‘恭敬”听了。这才符合这个世界的规则,即便是在十六阿哥面前,在君权至上的现下,这个半点马虎不得,不管曹晒s里如何想,表面上他还是晓得“忠君”二字,曹颙心中冷笑,熟悉户部案宗,又能有何用?难道他吃饱了撑的,现在提‘火耗归公”与‘摊丁入亩,?

    他能查到康熙三十二年至今的国库收益,从康熙三十二年至今二十五年,国家登记在册的耕地数目增加三成,赋税却与过去相差无几,只因为增加的土地,都在官僚地主名下,他们用各种名头减免赋税,这还是账面上能看出的,没有登基在册的耕地又有多少?

    曹颙相信,只要这些耕地都交纳赋税,那户部的收入就算不能翻一番,也能增加五成,剩下的,就是‘火耗归公”。就能少了下边官员对百姓的盘录,又能增加国库收入。

    越看户部的账目,越能看出现行的田赋制度与‘火耗”制度的弊端口康熙是这个国家的统治者,自然熟悉朝廷与地方的弊端,只是他已经是日暮之年,没有精力也没有心思却捅破这‘盛世太平,的窗户纸,“内库没银子了?,曹颙问道,西藏让准格尔占了,这次不是几万人马能应对得了的一,十六阿哥答非所问‘皇上是不是高抬我了?”曹颙抚额道:我倒是真想化作财神爷,真能点石成金才好”,十六阿哥冷哼一声,道,“谁让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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