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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2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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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作者:肉书屋

    因口吃的缘故有些怯生,忙将曹颂介绍给他:“苏赫巴鲁,这个是我的兄弟曹颂。”又对曹颂道:“这位是我在塞外时结识的好朋友苏赫巴鲁,你要称呼一声哥哥,他是我见过的马术最精湛的人,骑射的功夫也是好的。若是论起来,就是前几日出的那个武状元也未必有你巴鲁哥哥强。”

    这一番夸奖,使得苏赫巴鲁臊红了脸,摸着头“嘿嘿”笑着,却不似方才那般拘谨。

    曹颂原本觉得眼前这个人有些怪,长个大脑袋不说,还结巴得这样厉害,听着他说话都觉得替他累得慌。不过,他素来敬重武功英雄,听了哥哥的话,观感即刻不同,因想着这就是书中提过的“人不可貌相”吧,心底对苏赫巴鲁多了几分敬意,上前毕恭毕敬地打了个千:“小弟曹睿埽吐掣绺缜氚玻 ?

    苏赫巴鲁在家中是老幺,并无弟妹,虽然后来在草原上结交了年纪比他小的十六阿哥与曹颙,但是大家都是朋友论交,称呼很随意,对他都是直呼其名。眼下倒是第一次有人叫他哥哥,不由十分欢喜。他想着是初见曹颂,论理应该给个见面礼,但出来时并未准备,给金银又太俗气,周身扫了一番,瞧见了腰上挂的蒙古刀,忙摘了下来,递过去,道:“来……来……来的匆……匆忙,仓……仓促间……不……不及备礼,这……这是……我……我从……蒙古带……带过来的,还……还算锋……锋利,权……权……权为……贺……贺敬……贺敬之礼。”

    那蒙古刀刀鞘上满满雕着精美的花纹,中间掐银填金不说,另有数十枚细碎的小宝石点缀其间,晃一晃烁然生辉,刀柄顶端更是镶嵌一枚拇指盖大的红宝石,一望之下便知是名贵之物,价值不菲。

    曹颂自幼也见过不少好东西,颇有几分眼力见,虽是最喜欢刀剑的,但也瞧出那蒙古刀不是凡品,哪里敢直接收了,当下只犹豫着望向哥哥。

    曹颙知道蒙古汉子最是爽直,这个时候推诿客套,倒会惹得苏赫巴鲁不快,就对曹颂点了点头。

    苏赫巴鲁虽然口笨些,却不是蠢人,看出曹颂顾忌,笑着摆手道:“一……一……一把刀……刀而已,值……值不得……什么。”

    曹颂既得哥哥首肯,又听苏赫巴鲁这般说,就不再客气,恭恭敬敬地向苏赫巴鲁道了谢接过来,到底是小孩子心性,心里高兴,脸上就挂了出来,又忍不住细细看了一番才放下。一抬头,发现苏赫巴鲁和曹颙都笑眯眯的瞧着自己,曹颂倒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讪讪道:“让巴鲁哥哥见笑了。”

    苏赫巴鲁自己就是爱刀的人,见曹颂喜欢自己才高兴,忙道:“喜……喜欢就好。府……府里……还有,改……改日……你来挑……挑……挑几柄……趁手的。”

    曹颂也是爽快性子,见苏赫巴鲁这般大方,更是好感倍增,聊了几句话就热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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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20120703 09:00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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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颙没见到宝雅,有些奇怪,问苏赫巴鲁:“格格呢?”

    “去……去内院看……看你妹子了!”苏赫巴鲁不似方才那般拘谨,说话也利索不少。

    曹颙一愣,曹颐被安置在葵院了,自己哄了半天,又把自小带的那块玉佩摘下来给她,才让她相信自己不会走了不回来,这才得以抽身离开。但即便这样,曹颐的精神状态也不太稳定,实在不宜见客。

    曹颂虽不知两人所说的格格是谁,但是却知道曹颐的情形不好,怕被外人冲撞,忙对曹颙说:“哥,快去看看客人去吧,我陪巴鲁哥哥在这边说话!”说着,拉着苏赫巴鲁的袖子,在厅上落座:“巴鲁哥哥,草原上真得有狼吗?给弟弟讲讲!”

    苏赫巴鲁来到京城半月,正是十分想家的时候,听到曹颂问起草原上的事,更是勾起思乡之情,沉思了一会儿,开始磕磕巴巴地讲起:“草……草……草原上,狼……好多……”

    曹颙不放心曹颐那边,见两人说上话,就转身去了葵院。

    葵院门口,两个小丫头在踢毽子,一个是曹颙从蒙古带回来的乌恩,一个是宝雅身边的小丫鬟,名叫豆儿。两人在塞外就在一起玩过,算是熟识的。见曹颙过来,两人都停了玩耍,俯身道:“大爷!”

    曹颙摆了摆手,示意两人继续,自己进了院子。

    珠儿正从小厨房出来,端了点心要去进上房,翠儿在那里掀帘子。

    曹颙跟着进屋,却不见紫晶,暖阁里只有曹颐与宝雅两个在那里下棋。两个专心致志,一时之间没察觉有人进来。

    曹颙安下心来,退到外间,问翠儿:“怎么就你们两个在,其他人呢?”

    翠儿笑吟吟地回道:“紫晶姐姐本在这边招待宝格格来着,后来因三姑娘与宝格格摆上棋了,就去了内堂那边。早上打发人去叫的裁缝上门来,大家都到那边选料子去了,三姑娘自己不耐烦去,紫晶姐姐去给三姑娘挑了!”

    暖阁里,曹颐听到曹颙的声音,站起身来,差点带倒棋盘:“哥哥回来了?”

    宝雅见曹颐眼神发直,跟下棋时换了个人似的,觉得有些不对劲,回过头喊道:“曹颙!”

    曹颙走到暖阁,先冲宝雅点了点头算作招呼,随后走到棋局前:“你们下棋呢?”看了看棋盘又说:“棋面看不出来啊,萍儿,格格,你们继续,我观战!”

    曹颐悄悄伸手拉着曹颙的衣袖,低声唤道:“哥哥!”

    曹颙应着,拉着曹颐坐下,给她递上装棋子的棋盅。

    曹颐见哥哥做自己身边,神情安定下来,从棋盅里拈出一枚棋子来,思量着该下到哪里。

    曹颙安顿好曹颐,这才放下心来,问宝雅:“今儿你怎么得了空过来?”

    宝雅笑道:“我又不像你,每日要去上书房,哪天不是空闲的?早想来找你玩,可你忙得很。中午去看嫂子,听说你家南边来人了,你休假在府上,我就过来凑凑热闹。可巧,遇到这位三姐姐也是爱棋的,看来以后我要厚着脸皮常来了,你这做主人的,可不许嫌我闹。”

    第五卷 繁华处 第八十二章 姊妹

    对于宝雅说要常来的话,曹颙只是听听,王府那边自有规矩,就算再没有长辈辖制,一个格格也不是能够天天在外面溜达的。

    宝雅见曹颙笑而不答,就知道他没当真,也不多说,反而望向曹颐,说:“三姐姐眉目之间,与嫂子七分相似,怪不得是同母姊妹呢!”说到这里,有些觉得不对劲,转过头对曹颙道:“曹颙你是十五,三姐姐也是十五,原来是龙凤胎?”话问出口,自己跟着摇头:“不对,不对,刚刚我问过三姐姐的,她是腊月生的,比曹颙你小半年呢!”

    曹颙没想到宝雅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曹颐的脸色则愈加苍白,拈着棋子的手也开始微微颤抖。

    宝雅见兄妹两人都沉默不语,还不知自己说错话,仍是面带疑惑地问道:“若不是龙凤胎,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屋子里气氛有些压抑,曹颙见妹妹脸色不好,对这口无遮拦的小格格有些恼,但知道这小白向来是有口无心的,怕就是你怪罪,她都不会想到自己哪里错了。

    曹颐看了眼哥哥,又看了眼茫然不解的宝雅,忽然绽出一个极淡的笑容,认真道:“我本是二房庶女,生母去得早,母亲就接了我到大房这边抚养,与哥哥并非龙凤胎。”

    曹颐的话,像个大榔头砸到曹颙的心上——这丫头怎么会知道这些?!她是什么时候知道的真相……?!

    宝雅哪里会顾及什么嫡出庶出,只是听曹颐说生母去得早,倒引起几分同病相怜来。她上前两步,拉起曹颐的手,满脸歉意道:“实在对不住,让姐姐想起伤心事!我额娘去得也早,咱们都是没娘疼的孩子,一般可怜呢!”说话间,眼圈已经红了。

    这月余,曹颐已不习惯这般与外人亲近,手一颤,就要抽手出来,但见宝雅泫然欲泣的模样,不禁又放松了神经,由着她握着手,然并不赞成她的说辞,轻轻侧过脸去,低声道:“我不可怜,有母亲与哥哥疼我!”

    宝雅听儿,猛地点了点头,灿然一笑:“三姐姐说的极是!是宝雅失言了。宝雅也不是那可怜人,——阿玛生前最疼我,就是阿玛去了这几年,也是有好哥哥好嫂子疼我呢!”

    曹颐就宝雅又是笑又是泪的模样,心中一软,默默从袖口里抽出块帕子,轻轻给她擦拭了。

    曹颙满肚子的疑问,但碍于当着宝雅之面,又不能问起,只好强压着。

    屋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听说话声,是紫晶回来了。

    随同紫晶进屋子的,还有宝雅的大丫鬟灵雀,她是京城人,又是王府里长大的,对京城闺秀流行的衣服料子也有几分见识,所以被紫晶请去帮忙。

    见曹颙在,灵雀俯下身子:“颙大爷安!”起身后才发现宝雅面有泪痕,她也不知什么主子为的哪般,想问想劝又无从说起,只得站到主子身后缄默其口,也不敢去瞧曹颙了。

    宝雅刚刚因想起阿玛额娘流泪,这会儿过劲儿了,又有些不好意思,揉了揉眼睛,跟曹颙兄妹客气了两句,就起身告辞离开。

    曹颐依规矩将宝雅送到二门,宝雅又笑着说了下次再来的话,方走了。瞧着宝雅孤单又倔强的背影,曹颐似有所思,默然站在原地良久,直到紫晶轻声哄着让她回去,这才移步回房。

    等到曹颙送客回来,就见曹颐歪在炕上,手里擎着他的那块玉佩,反复摩挲,只低着头不说话。

    曹颙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问道:“萍儿,你方才……说的那番关于二房的话,……是从哪里听说的?”

    曹颐半天不吭声,好一会儿才抬起头,似是而非的说了句:“哥,我肚子饿了!”

    曹颂也正好回院子换了衣服过来,听到曹颐的话,便接口道:“我也饿了!”

    曹颂进府后,就住在曹颙隔壁的槐院,因他年纪还小,没那么多避讳,就在曹颙院子里吃饭。

    曹颂坐下来,不无惋惜的说道:“原本巴鲁哥哥都被我说动了,答应留在咱们家吃饭,饭后好与我试试身手的,不想那个什么格格的,非要回去,巴鲁哥哥就跟着回去了!”转而又有些忿忿然,“那个臭丫头真个讨厌,爷又不是娘们,要什么好皮囊!”

    曹颙听了不禁莞尔。

    刚刚才前厅宝雅见了曹颂,知道是他是曹颙兄弟后,竟然脱口而出一句:“你可没你哥哥长得好看!”

    因曹颙初次见宝雅,宝雅也夸他相貌好来着,想来小姑娘就只注意这些,因此只一笑而过。

    曹颂却是气得脸都青了,小拳头紧紧握着,只是碍于规矩,又瞧对方是小女孩儿,不好冲撞罢了。

    他自视英雄了得的,拳脚功夫上的好手,如今却被个小丫头片子揪着说容貌,自然气闷,一路上嘟囔了数次,这会儿想起来还觉得窝火,就憋不住骂上两句。

    曹颐并不曾注意他们说了些什么,因见曹颂腰带下挂着个物件,亮闪闪,不由多看了两眼。

    曹颂骂了一气,发现姐姐的目光注视着他腰间那把刚刚从苏赫巴鲁那里得来的蒙古刀,忙摘下来,双手递过去:“三姐姐你瞧瞧,这是真正的蒙古刀呢,巴鲁哥哥给我的!”

    曹颐接过去,歪着头细细看了上面的装饰物件。

    “三姐姐,这宝物是不是很好?”曹颂亮着眼睛问道:“转送给你好不好,瞧,上面的小石头颜色够鲜亮!”

    曹颐看着曹颂一本正经的,浅浅一笑,摇了摇头,将蒙古刀递了回去:“你习武的,方能用上,我又哪里用得着?”

    这大半个月来,曹颂听她说话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过来,而拢共也没这一句的字多,因觉得她是好了,不由大喜,并不接回,美滋滋的说道:“削个苹果、吃得梨的,偶尔想自己动手,用这个不是正好?还有啊,哥哥说过的,哪天给咱们做草原上的那种烤羊腿,用这个割着吃岂不应景!”

    曹颐见曹颂不接,便将蒙古刀搁在他面前的桌子上:“这是别人送你的,就这般转送给我也不妥当!”

    曹颂忙摆手,又把刀推了过去:“没关系的,巴鲁哥哥最是豪爽,才不是那种小气人。”

    曹颐见曹颂急急的模样,道:“那我也不收这个,太大了些。若是真要送我,哪天二弟从外头买个小巧的给我就好!”

    曹颂也是从小和曹颐一处玩的,感情颇好,这些天因父母之事,总怕曹颐连带着也不喜欢自己了,所以才想送她这个蒙古刀哄她开心,眼下就她待自己如常,于是放下心来,乐呵呵的又说了别的,一时之间,也没有细想曹颐的精神怎的就好了大半。

    晚饭后,曹颙再次与曹颐提到二房的事时,她却仍是含混避开。曹颙看出她不想提这个话题,就只好将满肚子疑惑压在心底。

    次日一早,平郡王福晋派了人来曹府,将几位弟弟妹妹都接了过去。因曹颐身子弱,福晋就将她留在那边王府调理,被曹颐婉拒了——福晋还未出月子,诸事都不方便。

    曹颙在上书房的假只有两日,假满后便又开始两点一线的生活。他原本想要再写折子请假的,但其中手续繁杂,眼见着曹颐自打从平王府回来后一日日地好起来,脸上也多了些神采,他也就放下心来,只剩下些困惑。

    最后曹颙实在忍不住,还是特意在某天下学后去了趟平郡王府,看望了一下姐姐,并且询问姐姐怎么治愈了曹颐的心病。

    曹佳氏听了弟弟的问话大奇,原来她得了曹府的信,只知道曹颐身子有些不好,并不知道还有其他的不对。那日宝雅回来后,也只说三姐姐的身子很是单薄,没有没其他的。

    待到接了曹颐过来,见她神情之间有些恍惚,曹佳氏以为曹颐只是因曹顺之事郁郁寡欢,不免又是开解一番。谁也不会想到一个小京巴能够闯出这番大祸来,命运无常,哪里又能够归罪到人头上?若是非死脑筋认为是人的罪过,那也是曹颙的不是。谁让他送妹妹什么不好,偏偏送了这只小狗呢!又略带责怪地说了曹颐几句,将自己弄得这般憔悴,实在对不住母亲与曹颙两个。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当女儿的正是应该好好安慰父母的时候,怎么能让自己病倒,累得父母再跟着担心?又告诉她曹颙的京城的辛苦,让她打起精神快快好起来,别让哥哥再操心。

    随后的半日,宝雅拉了曹颐到自己院子里下棋去了。至于两人聊没聊些私房话,曹佳氏就不得而知。

    曹颙听了姐姐讲的这些,依稀明白是怎么回事。

    曹颐原本是很焦虑不安的,怕因曹顺的事家里人怪罪她,眼下就大家待她一切如常,就踏实不少。这小家伙肯定又在反省自己的不是,认为自己不该消沉下去,惹得母亲难过,害得哥哥操心。她就是这样善良体贴的姑娘,心软得要命。

    宝雅正如她前些日子所说的,经常到访,又常带着曹颐与曹颂姐弟去京中各种闲逛。遇到好的馆子,大家就直接在外头吃了。曹颂本因宝雅挑他容貌,对宝雅有些不满,后来见宝雅也是爽利人,便也不在意了。他现在倒很自在得紧,——定的是十一月上旬才去上课,眼下正得闲。

    虽然宝雅身边有王府侍卫跟随,但曹颙可不指望他们有什么好身手。他们所依仗的,不过是王府的身份罢了,若是遇到不开眼的市井流氓,怕未必就能够护得众人周全。为防万一,曹颙就拜托魏家兄弟暂时护卫弟弟妹妹出行。

    小半个月下来,曹颐的面色红润起来,身上也不在那般单薄。曹颙看了,忍不住要检讨一下,是不是府里的伙食真不如外边,私下里和紫晶开玩笑的提了一回,紫晶倒啼笑皆非,只说礼记云“心广体胖”,古人诚我不欺。

    生活要是永远平静,那就不会有所谓的故事了,平静终有被打破的一日。

    这日,曹颙下了学,刚出东华门,就见到满脸焦虑地小满迎上来:“大爷,不好了,三小姐与二爷遇袭了!”

    第五卷 繁华处 第八十三章 劫杀

    从东华门到曹府这一路,曹顒将弟弟妹妹遇袭的事知道个七七八八。

    原来,今日宝雅又过府来,带着曹颐、曹颂姐弟出去,等到众人逛累了,去馆子吃饭时,在馆子门口突然遇到袭击。

    这些人的攻击目标显然是曹颂——七八个人都奔曹颂而去,并未管一旁的马车。魏家兄弟受曹顒托付,自然将曹颂护住,而王府侍卫那边,则护住了女眷乘坐的马车。

    凶徒被放倒两人后,见得不到好去,竟使了火药土雷。魏家兄弟机敏,抢着护了曹颂避开,但是却顾不上马车那边。几匹马虽然离着不近,却也都受了惊,纷纷嘶鸣人立。王府护卫们固然手忙脚乱牵缰勒马,那边车夫也控马不住折下车来,车厢亦被颠翻。

    众人大骇,想救不及,眼见惊马就要拖着残车奔走,幸得迎面来了个骑马的路人,见这边情况不对,扑将过来,制住了马,这才没酿成大祸。宝雅与曹颐只是受了轻伤,但是与她们同车的永佳却很严重。

    曹顒听着,心里说不出的愤怒。曹颂不过是个孩子,到底是什么人这般歹毒,竟想要至他于死地!!不管对方是谁,他都不会就此罢休!!

    人的忍耐是有限的,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西城,曹府。

    门口停着青呢骡子车,却是陈太医的。曹顒跳下马,快步走了进去。

    前厅有客在,曹颂在这里陪着那人说话。见曹顒回来,曹颂站起身,对坐上那人介绍道:“,塞什图大哥,这位是我的兄长!”又转过头,对曹顒道:“哥,这位是方才救下三姐姐与格格她们的塞什图大哥!”

    “塞什图?”曹顒听这名字就眼熟,看了那人的圆脸后,想起这就是曾有过一面之缘的三等侍卫。那还是在四月时的事,他第一次进畅春园,找不到领侍卫内大臣当值的地方,还是由塞什图热心带路才知道。

    “曹顒?”塞什图笑道:“方才听这小兄弟说是江宁曹家,我就想着会不会是你,但这小兄弟说大哥在宫里做伴读,我还以为是同姓,没想到真是你!”

    曹顒虽没有亲眼所见方才的情景,但是听到小满所讲,已经能够想象到其中凶险,当下认真地行了个大礼:“塞侍卫大恩,曹顒谨记!”

    塞什图没想到曹顒会来这出,忙伸手拦住:“你我同僚,说这些做什么?又不是什么大事,不过举手之劳。”说到这里,指了下旁边的曹颂,向曹顒道:“我随你兄弟回府,可不是贪这什么劳什子的大恩!只是见那凶徒有几人逃逸,而你兄弟手下那两位护卫又被带去了顺天府,因怕回府路上有什么闪失才跟着来的。曹侍卫,那些人出手很是毒辣,你要心里有数,看看你兄弟到底得罪了什么了不得的人!”

    若是别人说这番话,曹顒未必相信,但是塞什图这般说,他却不会有丝毫疑异。——这塞什图就是个热心人,当初在畅春园里就主动帮他带过路。

    曹颂看起来并无伤恙,但是眉毛却给燎去了大半块。听到塞什图提醒哥哥,要注意自己是不是得罪了了不起的人,他当即开口反驳道:“我到京城才半个月,整日间接触的不过那么几个,哪里有得罪过什么人?……不会是那些坏蛋认错人了吧?”

    一句话说得曹顒变了脸色,是啊,曹颂刚进京没多久,又只是个孩子,哪里会有什么仇人,又是痛下杀手。

    莫非……那些人又是冲自己来的?

    曹顒先是想起镶黄旗子弟与自己的恩怨,可随后又否定了这个想法。不会是他们,莫说康熙态度鲜明维护于他曹颙,那群人不敢妄动,单说这样光天化日下的劫杀,未免太过愚蠢,怎么说他们毕竟都是大户人家子弟,这等摆明了掉脑袋的枉法之事怕还做不出来。

    那,会是谁?还是,并非对着曹家,而是真的将曹颂错认成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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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20120703 09:02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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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什图本意就只是护送曹颂等人回府,见曹颙沉思不语,又是知道内院还有病患的,当下不便多打扰,又叮嘱两句告辞离去。

    送走了塞什图,边往回走曹颙边问曹颂,“魏大哥与魏二哥两个怎么样,还都好吗?”

    曹顒听说当场击毙两人,情形很是危险,因此颇为担心魏家兄弟。

    曹颂回道:“他们都没受伤,只是魏二哥的头发燎了,比我这眉毛还厉害!”

    因为有了人命,他们两个都被收监,要到审判后才能够放出来。虽说已经知道大管家曹忠去顺天府走动,但曹顒还是不放心魏家兄弟两个,寻思着还得找找门路能保人出来是最好。

    不过,眼下去还是要先去竹院看受伤的永佳。累她受此无妄之灾,实在是曹家对她不住。

    曹府,竹院。

    曹顒与曹颂过来时,正好紫晶与陈太医从院子里出来。

    曹顒见了礼,开口询问了下永佳的伤情。陈太医摸了摸白胡子,道:“左臂伤了骨头,需要养上两三个月才能好,其他并无大碍!”

    曹顒道谢,等陈太医走后,才进了院子。

    还没到上房,就听屋子里传来“嘤嘤”地哭声。先是宝雅的声音:“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硬拉着姐姐出来,姐姐也不至于受伤。”

    没听永佳回话,就听曹颐略带着哭音道:“永佳姐姐……”

    接下来,却是一女子略显低哑的笑声:“真是两个傻丫头,只是意外而已,又干你们两个何事?快别再掉金珠子了,难道还要我来哄你们不成?”

    曹顒对永佳有些敬佩,这个时候还不忘记安慰别人,真是个温柔体贴的女子。

    有丫鬟掀帘子出来,见到曹顒,忙俯下身:“大爷!”

    曹顒点了下头,伸手掀开帘子,进了屋子。

    曹颐看到曹顒进来,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哥哥,永佳姐姐都是为了护住我,才伤了胳膊的!”

    曹顒听了,越发愧疚,望着软塌上那脸色苍白的女子,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上次见她,还是在半年前,那时她虽称不上是神采飞扬,但是也自带一股飒爽之气,哪里是眼下这种较弱模样?

    “你……疼得厉害吗?”曹顒见永佳额角有冷汗沁出,开口问道。

    永佳的脸色多了些血色,不似方才那般苍白:“还行,不算很疼……”

    伤筋动骨,哪里有不疼的道理?曹顒暗暗骂自己,这么问出这般蠢话来。想到这些,他再次开口道:“通知伯爵府那边了吗?累完颜小姐受牵连至此,曹顒实在是羞愧!”

    永佳没回答,宝雅开口道:“通知是通知了,只说是我留永佳姐姐在王府住几日。姐姐想调理几日这家去呢,一会儿就跟我回王府去!”

    曹顒听了,忙摇头道:“完颜小姐若是不嫌曹府拥挤,就暂时在这边调理把!虽然伤口的胳膊上,但是也是伤筋动骨,能够不移动最好。”

    虽然曹顒开口挽留,但是永佳觉得不妥。最后,还是宝雅格格也劝她留在这边府里静养,并且说自己也会来,永佳才松了口。

    曹府门口,十来骑侍卫簇拥着平郡王讷尔苏疾驰而至。

    第五卷 繁华处 第八十四章 浑水

    顺天府,大堂。

    顺天府府尹施世纶端坐在“明镜高悬”的匾额下,望着地上的数具尸体,铁青着脸,从案台左上的竹筒里抽出一个令箭,扔到地上:“来呀,先把这几个凶徒各打二十板子!”

    随着皂吏一声声“威武”,堂下开始噼里啪啦地打上了板子。

    城西,曹府。

    平郡王讷尔苏下马,不等门房通报,就直接进府。

    曹顒正要去顺天府看魏家兄弟,见讷尔苏进府,迎上前去:“姐夫!”

    讷尔苏问道:“二弟呢?”

    “回他院子换衣服去了,姐夫找他?”曹顒问。

    讷尔苏脸色带着几分郑重:“顒弟,这到底是什么缘故,你问过小二没有?里里外外,死了五个人,这事儿闹得太大了!”

    死了五个人,不是魏家兄弟击毙了两人吗?怎么会是五个?!曹顒正疑惑着,忽见庄席先生满头大汗,快步走进府来。

    他见曹顒与讷尔苏在厅上站着,先给讷尔苏请了安,然后急切地问曹顒道:“听说三姑娘与二公子等人在陶然居门前遇袭,到底怎么回事?”

    曹颙简单的将过程讲与他听了,庄席沉思片刻,望了下讷尔苏,道:“王爷是打顺天府回来?”

    讷尔苏点了点头:“出了这样的事,顒弟又在宫里,总要有人去顺天府照应一下!那个施老头为人最是刻板,偏偏又有个爱民的好名声。——今儿死的五个人中,除了两个匪徒是当场被魏家兄弟击毙的之外,其他三人,两人是陶然居的掌柜与伙计,一人是陶然居的客人,都系火药炸死。虽然是咱们遇到袭击,但是在那施老头眼中,怕是连咱们都怪罪上了。我担心魏家兄弟吃亏,叫两个侍卫与他们一同去录了口供,自己也去见了施老头招呼的!”

    讷尔苏口中所说的施老头,就是顺天府府尹施世纶。施世纶,字文贤,靖海侯施琅之子,康熙二十四年以荫生初授泰州知州,后历官扬州、江宁、苏州三府知府、江南淮徐道副使、安徽布政使、太仆寺正卿,康熙四十四年任顺天府府尹至今。

    康熙老爷子对施世纶下过这样的考评:“世纶廉,但遇事偏执,民与诸生讼,彼必袒民;诸生与缙绅讼,彼必袒诸生。”

    讷尔苏与庄席都知道这位施府尹的好护平民,心里都有些忧虑。万一这位大人倔脾气上来,“节外生枝”的话,怕是曹家又要麻烦。

    曹顒却觉得有些恼,明明己方是受害人,怎么还这般提防?施世纶,不就是后世评书中那个有名的“施青天”、“十不全”吗?就算是殃及平民,罪过也不在己方,难道那施世纶还要是非不分,原告被告各打五十大板?

    说话间,去院子里换了衣服的曹颂走了出来。他脸色仍有些青白,看来这孩子经历方才的事,心底也是害怕的。虽然强忍着不让自己表现出来,但是仍在无意中流露出几分惶恐。

    曹顒见了心中不忍,勉强笑着,拍了拍曹颂的肩膀:“忘记夸奖你了,听宝格格说,你还擒获了一个歹徒,我的弟弟真了不起!”

    曹颂的小胸脯使劲地挺了挺,脸上露出几分得意,认真道:“我马上就十五了,大丈夫就应该快意恩仇才对!我只怨自己功夫不足,让那帮家伙跑了两个,若是我有哥哥的身手,定会将他们全部打倒的!”一边说着,一边握着拳头挥舞,原本的惶恐不安已荡然无存。

    一席话说得众人都笑了,厅上气氛方不似刚才那般凝重。

    讷尔苏虽然郡王,但还不到二十,人生阅历哪里比得上庄席?他以为凭借自己的郡王身份,亲自去顺天府打了招呼,施世纶多少会给些面子,不会为难魏家兄弟等人。

    庄席却想得更周全些,对曹顒道:“若是施大人得了双方口供,下一步怕是要传二公子上堂了!”

    曹颂听说自己要上堂,神情又有些急,忙转过头望向哥哥。

    曹顒冲曹颂点了点头:“二弟,我同你一起去!”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这边话音落地未久,那边小满就过来禀报——顺天府来人了,请曹顒、曹颂兄弟两个过去问话。因曹顒是五品官身,曹颂早就捐过监生,都不是布衣身份,否则怕是直言传讯了,说话断不会这般客套。

    东城,九贝子府,书房。

    九阿哥胤禟皱着眉头,对几个兄弟抱怨道:“你们说,这算什么事儿!曹家那小子就不能消停两天?刚进京就惹出贵山那出戏,无端的,倒害我挨了皇阿玛一顿申斥!——眼下,这又闹到我的陶然居去,真把爷当成脾气好的了?!”

    原来,今儿本是九阿哥胤禟纳妾之喜,八阿哥、十阿哥与十四阿哥等一干人都过来道贺。实际上,九爷府里数得上名字的小妾就够凑几桌牌的,还有数不上名字的不知多少,他纳妾,委实不新鲜,因此与其说众兄弟是来道贺,倒不如说是借个由子名正言顺聚在一起商议眼下的对策罢了。——太子复立大半年了,如今又开始协理政务,圣意难测啊,倘这样时日久了,怕是他储君之位可就又稳当了。

    既然是纳妾喜宴,样子自然要做足。早早的,贝子府就摆了席面,搭了戏台,也没外人,心腹一桌吃了,然后哥儿几个悠哉游哉地听着小曲,看着戏,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带些个锋机的“闲”话。

    正乐呵着,不承望陶然居那边派人来禀报,掌柜德希孙死了!!——这德希孙不单单是九爷的心腹、陶然居的大掌柜,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他是九阿哥府上眼下颇为得宠的侍妾布尔察氏的父亲,私下论起来也算是九阿哥的老丈人。

    听了这消息,九阿哥哪还有心思听戏。哥儿几个书房一坐,就开骂。

    “他姥姥的,就曹家那小兔崽子九哥你还顾忌什么?就算是抬旗了,也是咱家的奴才!爷都典卖东西还亏空了,偏偏就他家在江南捞不足,又把手伸到京城来!那卖茶的银子流水一般,实在让人眼气!”十阿哥操着一贯的大嗓门,骂骂咧咧地说道。

    其实众人本来还有几分不解,论起来曹家来京中不久,眼下又得圣眷正隆,真不知哪里蹦出来个了不得地仇家,竟然敢在天子脚下这般肆无忌惮地行事,端得大胆啊。可现下听了十阿哥的话,却如醍醐灌顶一般。

    九阿哥的阴郁一扫而空,不由拍案笑道:“哈哈哈,是了,是了,老十,你小子脑子也快了一回!没错,没错,定是这茶叶的缘故了!——曹家赶着还库银,垄断了好几种好茶,却有些不自量力了!这盐茶之利最丰,人人皆知,南边几个出名的茶园子,哪个是没靠山的?曹家这般行事,已然是犯了众怒,人家要拿他的子侄开刀,就是要给他点颜色看看吧!”

    十四阿哥最是知道自己这位哥哥的手段的,虽然自己这九哥封的爵位只是固山贝子,俸禄不高,但是家底绝不比那几位封王的哥哥薄。京城中谁人不知道,九阿哥名下的产业不可胜数。这会儿见九阿哥笑得这般得意,十四阿哥就知道,这哥哥定是打起了浑水摸鱼的主意,当即也附和了两句。

    八阿哥瞧了他们一眼,略有沉思。这一年来,他可谓是大起大落,曾离储君仅一步之遥,最后被康熙皇帝一句“胤禩获罪于朕、身撄缧绁。且其母家微贱。岂可使为皇太子?”,生生地击碎了太子梦。

    太多的变故,使得这位“贤王”性子变得越发谨慎起来,他沉默半晌,微微皱眉道:“九弟,小心里面有其他缘故!皇阿玛对曹家仍是宠信万分,否则也不会在月初升了曹寅的爵位,又赐给曹顒庄子。八十顷,这赏赐可不是一般的重!”

    九阿哥被曹家的茶园子弄得心痒痒的,再多的顾虑也抵不住金山银山的诱惑,当下笑着对八阿哥道:“八哥放心,我才不会傻乎乎地现在去讨园子!咱们自然要好好合计合计,断不会让人寻了不是去!”

    正说着,就听他的太监何玉柱进来禀告:“爷,布尔察家女眷来了,并布尔察主子……哭着闹着要求爷给德希孙做主呢。秦管家将她们安置在偏厅了,让奴才来请爷示下。”

    九阿哥听了,满脸不耐烦,挥手道:“什么东西,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她们能够闹得的!叫布尔察氏给爷滚回后面去。再告诉她老娘,爷念她死了男人,不跟她计较,账上支点银钱打发了!”

    何玉柱应了正要走,九阿哥忽然挑了挑嘴角,又喊住他,笑道:“等下,先别打发了,直接派几个人送到顺天府,让她去顺天府闹去。告诉她,爷给她做主,定然不让她男人枉死!”

    第五卷 繁华处 第八十五章 盘算

    顺天府衙在鼓楼北大街,离曹府并不算远,曹顒等人骑马一刻钟就到了。

    曹颙对这位后世广为传诵的施青天施不全多少有些好奇,但在大堂上见到本尊,实在没了细细打量的心思,只大概瞧了对方其貌不扬,甚是普通而已。

    不知道是有平郡王同行,还是曹颙世家子的良好教养表露无遗——礼仪周全,言辞得体,并非施世纶所厌恶的纨绔子弟,施世纶的态度还算平和,只认真问了详细情况,着师爷录了。

    施世纶康熙二十四年步入仕途,至今已经二十多年,其中大半时间都是做地方主官,对于各种案子判断自有一番心得。袭击曹颂的凶徒共有八人,除了当场击毙两人,逃逸两人外,还有四人被抓获,施世纶上来就先是一顿板子灭了他们锐气,再行审讯,几人早就撑不住打,老老实实地尽数招了。

    他们确实是有备而来,目标是江宁织造曹寅的两个儿子。

    看了这方的供词,施世纶就心中有了几分明了,料想这买凶之人自是对曹寅恨之入骨,要断了他的子嗣,才会有此歹毒之举,因此他也没多为难曹颙等人。

    讷尔苏听得对方已招,忙问详情,施世纶也没隐瞒之意,便让师爷讲与他们听。

    这伙凶徒本是通州的一群无赖,其头目叫万九——就是当场被击毙两人中的一人。万九是屠夫出身,有几分蛮力,纠集了一批乌合之众,混迹在市井之间,靠平日里做些收保护费或者替人寻仇讨债之事为生,渐渐的在通州也闯出些名头。

    七日前,不知通过什么渠道,万九接下一桩大买卖,光定金就收了一千两。对方要求可以算一个,也可以算两个,因为他要求万九杀死江宁织造曹寅的两个儿子,而且还说了曹家长子在京城,次子在江宁,并且承诺每杀死一人,再付白银三千两。

    万九等人都觉得江宁千里迢迢的,有些心里没底。“强龙不压地头蛇”,到人家的地盘杀人家的儿子,实在不够稳妥。于是,就决定上京,先解决曹家长子。

    到京城打探两天,知道曹家二公子前些日子来京,众人心中暗喜,这才是想什么来什么,再没有更合意的。

    曹家门上高高挂起的伯爵府大匾额,还是使得万九他们顾忌几分。伯爵到底是几品,他们心里不知道,但是瞅着那丈高的院墙,膘壮的门房,也开始悬心。挑着一个月朗星稀的晚上,他们爬上了院墙,望着层层叠叠的院子,当即就傻了眼。结果,动静引起犬吠,吓得几人屁滚尿流地跑掉。

    等到打听出曹家长子是御前侍卫,万九他们更是大眼瞪小眼。御前侍卫,他们没见过,但是谁不知道《包公传》里的御猫展昭啊?那得是什么样的身手,才能够到天子眼前当差?就凭他们哥儿几个三脚猫的功夫,哪里会是对手。

    进京这几日,这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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