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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艳杀劫 作者:肉书屋
第十一章 凶手伏诛
谁?
随着喝声,火光陡然熄灭,货舱内又陷入了一片绝对的黑暗,同时响起了衣袂带风声。
「砰」的一声,柜门被一脚踢开,三缕凌厉的指风劲s而入,动作迅捷无伦!
这黑色人影不但武功极高,而且判断也极其的准确,在黑漆漆的环境里仿佛目能视物般,一出手攻击的就是对方之必救!
但是三缕指风甫一弹出,忽然就像是泥牛入海一样消失了!
黑色人影悚然一惊,变指为掌,刀锋般的掌缘猛地砍下去,端端正正的击在一条手臂上!
他心中大喜,正准备听到对方骨头碎裂的声音,不料忽然察觉这手臂变的比棉花还软,竟是毫不受力。
更令人骇然的是,这手臂虽然变软了,可是却不影响它由掌心吐出一股内劲,化解了自己另一只手的出招!
世上有谁的手能这样刚柔并济,变化无穷呢?
黑色人影猛地醒悟,翻身向后疾退!
任东杰忙将怀里的女子放下,钻出柜子笑道:「老兄不用再藏头露尾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对方已经一溜烟的掠出了货舱。
任东杰摇摇头,展开轻功追了出去。只听前面呼叱声响起,显然铁木兰已经杀出来拦住去路,和对方动上了手。
拳风刀招中,只听她尖声娇叱道:「我总算抓到你了!快束手就擒,否则别怪我刀下不留情!」
这美丽的女捕快大概是一口气憋的久了,这时已动了真怒,每一刀都使的呼呼风响,眼花缭乱的劈向对手要害!
任东杰赶快冲了上去,叫道:「停手!这是自己人!」边说边拍出一掌,将那黑色人影难以闪避的一刀推了开去。
铁木兰惊怒交集,喝道:「人渣杰,你是不是疯了?」
「当然没有,祢听我说啊!」任东杰耐心的道,「他不但不是祢要抓的凶手,而且还是祢的同行老前辈!」
铁木兰愕然道:「什么?」刀势不由得慢了下来。
任东杰拉住那黑色人影退了两步,微笑道:「江兄,你若还不肯现身说明,这x格冲动的小女孩是绝不肯罢休的,你就不用再装了吧。」
黑色人影长长的叹了口气,站稳身形,再度点亮了火折子。
火光照上他的面容,映出了一张线条刚硬的脸,四十多岁年纪,两眼神光湛然,颧骨突的很高,看上去十分j明强干。
铁木兰定睛一看,失声道:「江前辈,是你!」
这人竟是江湖上最有名的六扇门高手之一,号称「追风名捕」的江松林。
在三大神捕当中,江松林是最年富力强的一个,也是x格最坚忍顽强的一个,一旦认准了要追捕的犯人,不管他武功多高,不管他跑的多远,千里追踪也要把他抓回去伏法。
铁木兰吃惊的连嘴都合不拢了,结结巴巴的道:「这……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是……江前辈你?」
江松林自我解嘲的一笑,转头对任东杰道:「终于还是给你们识破了。」
任东杰嘿了一声道:「其实我早该想到是你在船上了。只是没想到你竟是这样不够朋友,一直隐瞒着我到现在。」
江松林道:「对不住了,但小弟身负重要任务,实在是不得不如此。」
他嘴里虽然在说抱歉,可是脸上却完全没有歉疚之意,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
铁木兰这时候才回过神来,睁大一双乌黑澄澈的眼睛望着江松林,俏脸上满是景仰钦佩的神色,就像是虔诚的信徒亲眼见到了佛祖。
她难以置信的道:「难道江前辈你……你就是那个‘看不见的人’?这么说我昨夜那一刀也是……也是……」
江松林点头道:「正是划在我的肩上!祢的力气若再大三分,我这条臂膀就要被祢切下来了。」
铁木兰脸蛋一红,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道:「但……前辈你为何要躲藏起来呢?又是躲在这条船上的什么地方?」
江松林目视任东杰,微笑道:「这些,想必祢这位好拍档都已一清二楚了,祢不如问他吧。」
铁木兰瞪了任东杰一眼,鼓起腮帮生气道:「正是,我正要问你呢。看情形你早就知道了一切,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啊?」
任东杰耸肩道:「我也只是猜出来的。那天欧阳青虹说在卧舱内遭人袭击,我当时就怀疑这人并不是犯下血案的凶手。不然她早就当场被杀了,绝不会仅仅被点中x道。」
江松林道:「是,我没料到她那样快就回来了。一时措手不及,顺手就点了她的x道跑走,生怕被她认出我来。」
任东杰忍不住大笑道:「当惯捕快的人,突然干起偷偷的勾当,怕是很不适应吧?竟然露出了那么多的破绽。」
江松林淡然道:「不错。昨夜铁捕头听到的脚步声也是我的,一到甲板上我就发现刘周二位刚死不久,正在检查现场时她就冲了出来,我只好退避三舍。」
铁木兰的脸更红了,难为情的道:「那……这两天前辈是躲在哪里呢?」
任东杰缓缓道:「自然是躲在谢大人的卧舱里了,是吧?」
江松林没有否认,问道:「不知任兄是怎样猜到的?」
任东杰把妙音女尼看到舱门关上的事复述了一遍,道:「我原本以为,这人是趁谢大人外出时偷进去的,谢大人本人并不知情。后来是想起了一件事才猛然醒悟。」
他把眼光望向铁木兰,微笑道:「铁捕头是否记得,我们那天埋伏在将军府外监视时,我曾竭力阻止祢出声,因为有个高手正在路过。」
铁木兰当然记得,那是她第一次在清醒时被男人强吻,那种带着chu暴的温柔滋味,仿佛现在还萦绕在唇边,令她脸热心跳。
任东杰道:「上船的人员中,静慧师徒,欧阳青虹,彭泰,玄灵子道长,天禽夫妇和胡仙儿是在酒楼血战后就去了将军府的,林逸秋和柳如枫也在府里盘桓了超过两天,金叶子是我们亲眼目睹她入府的,其余人则是自己到岸边上船。」
他顿了顿,又道:「既然如此,那么这个不知名的高手去了哪里?他不是上述人员中的任何一个呀,进入将军府之后,为什么他就消失了?难道他没有上船来?这g本不可能嘛!」
铁木兰恍然大悟道:「难怪,你今天下午说多出来了一个人,还说早就应该想到的。」
任东杰颔首道:「这个人既然上了船,为什么我们大家会不知道呢?显然是有人在掩护着他。而能掩护他的,也只有谢大人本人了。我料想正是由于这个原因,谢大人才会临时改变主意,和我们一起前去赴约。」
江松林沉声道:「我和谢大人商议之后,一致认为这条船上有人图谋不轨。若我隐藏起来暗中调查,那么这人的谋划不会考虑到我,也许就能出其不意的捉住他的狐狸尾巴。」
任东杰不以为然的道:「可惜结果却是事与愿违,把原本简单的事搞的一塌糊涂,要不是我设计把你引出来,这案子只有越来越混乱。」
江松林怔了怔,道:「原来任兄已经料到我会来验看尸体?」
任东杰道:「当然,我故意把腰牌的消息漏出去,就是想引起江兄你的好奇心。我知你不会放过这个线索,怎样都要亲自到现场来看一看的,于是就特意在这里等了。」
说到这里,他忽然一震道:「啊,差点忘了,里面还有一个人呢!」
转过身正要返回货舱,忽然左边传来一声冷哼,跟着暗器破空的风声刷刷响起!
三人都是一惊,暗器还未s到面前,鼻中就隐隐嗅到了一股硫磺的气息。
任东杰大骇,一把拉起铁木兰的手腕,斜斜的向旁边飞了出去!江松林也敏捷的纵身跃起,凌空一掠丈余!
「轰隆」一响,刺眼的亮光暴现,刚才立足的地方立刻出现了一个大坑!
三人尽管避开了正面轰击,但是火药爆炸后的强大气流仍是威不可挡,在半空中无法稳住身形,被抛出船舱向大海中落去!
「噌」铁木兰拔出弧形刀,娇叱一声,用力一刀砍在了船舷上!同时另一只手翻腕抓紧了任东杰!
任东杰反应极其敏锐,略一借力就已窜高数尺,正好接住了掉下来的江松林。
三个人就像烤r串似的,从上到下一条线的悬挂下来,唯一的着力点就落在深入船舷数寸的弧形刀上,在海风吹拂中摇摇晃晃。
铁木兰咬紧牙关,使劲的握着掌中的刀柄,两个男人再加上自己的重量着实不轻,她必须维持住一个很巧妙的角度,才能使砍入船舷的刀锋吃住力道。
不过这显然是极困难的活儿,没两下她就支撑不住了,刀锋割开的缺口越来越大,眼看就要滑了出来!
好在船上已经响起了呼救声,听到有水手的声音在惊惶失措的喊:「大人……大人,他们刚才掉下船去了……快救命啊……」
接着谢宗廷和玄灵子的脑袋探了出来,见状吓了一跳,忙找来几g绳索垂了下来,把三人救了上去。
一踏足实地,铁木兰就冲着任东杰眨眨眼,带着几分调皮的样子道:「我也救了你一命,现在我们谁都不欠谁了!」
任东杰面色凝重,像是没听到她的话,拔步就向货舱处冲去。
铁木兰气的直跺脚,猛地想起了什么,回眸看去,江松林一样的面沉如水,劈头就问:「刚才有碰到谁进入主舱吗?」
谢宗廷一怔,愕然的摇了摇头。
这时附近因爆炸而起的烟雾缭绕不绝,不断的有人赶过来一看究竟,场面相当的混乱。不管那个掷出火器的人是谁,都可以轻易的混入人群中隐匿身份。
片刻后任东杰从货舱中返回,眉头舒展多了。他进入货舱后,柜子里的那女子已经不见了,看来并未遭到毒手,令他总算放下了心事。
这时谢宗廷已将江松林介绍给众人,呵呵笑道:「这点是老夫的不对,没让江神捕出来跟大家相见,为的是有个人暗中保驾护航,心里能够踏实一些。诸位要怪就怪老夫好了,切勿责怪江神捕让他为难。」
众人听说这突然冒出来的人竟是有名的神捕江松林,面上全都露出错愕异常的神色,显然都未想到他已在船上潜伏了两天。只有林逸秋脸露笑容,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仿佛无论什么事情都不会使他惊讶。
任东杰再一次对这个人留意了起来,直觉告诉他,这人深藏不露,如果与他为敌的话,也许将会是一个超乎预料的可怕对手。
他开始感觉到,这条船上除了有如花似玉的美女外,还有比自己想像中更严峻的危险形势。一个不好,别说没法一亲美女们的香泽,也许连老命都会搭上。
铁木兰俏脸含煞,怒道:「我们搜,看看到底是谁身上藏着火药!凶手绝对跑不了!」
江松林一摆手,瘦削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淡淡道:「何必劳师动众呢,凶手的伎俩我已经大致弄清楚了,十二个时辰之内一定能把他揪出来。」
威名远震得前辈既然发了话,铁木兰也就不好多说什么了,照例用她那满含警惕的明亮眼光,把在场的每个人都审视了一遍。
崔护花讽刺的冷笑着,率先掉头回舱。赵黑虎则轻蔑的吐了一口浓痰,不屑之情溢于言表。倒是彭泰满脸堆欢,上前对江松林说了一大通仰慕的话,很是热情。
好不容易众人都散去了,铁木兰迫不及待的道:「江前辈,凶手究竟是谁?你真的能在一天之内抓到他吗?」
江松林冷静的道:「当然,我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铁木兰满脸崇敬之色,显然将这位同行佩服的了不得。她故意斜睨了任东杰一眼,撇嘴道:「江前辈毕竟是名捕,比那些自以为是的外行强多了。」
任东杰只当作没听见,开口道:「江兄,对这个案子小弟有些想法,并且还有几个问题想请教江兄……」
江松林打断了他的话,沉声道:「任兄见谅,现在我想独处一阵,整理一下思绪。可否到明日中午大家再来交换看法?那时我们必定能将凶手一举捉拿。」
任东杰只能同意了,抱拳一揖,和铁木兰一起返回主舱。
沿路上,铁木兰一反刚才的兴奋,垂着头默不作声在过道上走着,脸上愀然不乐,似乎满怀着心事。
任东杰奇道:「怎么了?祢最崇拜的同行高手来了,又拍x膛担保能抓到凶手,为什么祢看上去反而不大高兴?」
铁木兰咬了下嘴唇,有些失落的道:「我也不晓得……也许我不该这么想,可是,江前辈既然来了,这案子我恐怕就很难再c上手。」
她停顿了一下,脸上突然发出了光,憧憬的道:「你知道吗?我一直很想独立破获一件案子,一件非常难破的案子,抓住一个最狡猾的凶手,这样子我才能证明,我确实有当好一个捕快的实力。」
任东杰望着她那因激动而绯红的脸蛋,明亮眼睛里期待而又坚定的神情,忍不住扳过她的柔肩,诚恳的道:「我想,祢一定能成为天下最好的女捕快的,这只是时间的问题。」
铁木兰抬起头来,如花玉容上浮现出开心的笑颜,挺起x脯道:「嗯,你这么一说我又信心十足了!是的,我当然能!」
她挥挥手,道了声晚安,像只快乐的小鸟般飞走了。
任东杰目送着她的身影离去,转过身来,走向自己的卧舱,但是他陡然呆了一呆。
舱门打开了一半,玉玲珑正双臂抱x的斜靠在门边上,带着嘲弄的神色看着他。
任东杰笑了笑,走进卧舱里坐下,自己倒了杯茶,慢慢的啜饮着。
今夜将会是他和玉玲珑「同居」的第一晚,打赌既然输了,他不得不放弃立刻就能一亲香泽的想法。可是和这样诱惑力惊人的美女共处一室,却又不能和她亲热,这样的日子要怎样才能熬的下去,确实是个很头痛的问题,还是不去主动招惹她为妙。
但玉玲珑却偏偏要来主动招惹他,赤着雪白的玉足走过来,抿嘴笑道:「本事不小嘛,又骗到了一个小姑娘的芳心。看来你很快就能把她弄到手了,是不是?」
任东杰正色道:「祢不要乱说,我只不过是想帮她罢了。」
玉玲珑讥诮的道:「少来了。没有好处的事你哪里会这么热心?你当我不知道你在打着什么主意?」
任东杰叹了口气,道:「我心里的真实想法是什么,就算说出来祢也不会相信。」
玉玲珑美眸一转,娇躯靠了过来,玉臂撑在他的肩部,甜笑着道:「你说啊,只要你告诉我,我会相信的。」
任东杰缓缓道:「我从她身上,看到了十多年前刚出道江湖的自己。那时我也是这样的,x怀壮志而又干劲十足,可惜……」
他喝了口茶,伤感的道:「人在江湖,也许理想总有一天会破灭的,只希望她能永远保持住这种热情吧。所以我才会一直帮着她,这么有志气的女孩子现在已不多了……」
玉玲珑似乎也被感动了,眸子变的有些朦胧,柔声道:「何况她还有一双那么修长,那么漂亮的美腿,这么动人的美腿现在更是少之又少了。」
任东杰情不自禁的点点头,无意识的咽了口唾沫道:「现在,祢总该知道我并不是祢想的那种人了吧?」
玉玲珑的声音更温柔,轻轻道:「我自然知道,你是个口是心非的好色鬼,所以你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相信!」
她忽然伸出手,一把掀开任东杰的上衣,只见胯下的一点已经把裤子凸起老高。
「如何呢?」玉玲珑嘲讽的道,「我一提到这小姑娘的美腿,你的反应就这么强烈,还敢骗我说没打她的主意?」
任东杰老脸一红,叫屈道:「冤枉,我这是为祢而反应的啊!谁叫祢靠的我这么近呢?害的我心猿意马。」
玉玲珑啐了一口,俏脸生晕,眼波流动,那似嗔似喜的神态别提多动人了。
任东杰看的心中一荡,伸臂就想搂住她。
玉玲珑咯咯娇笑,纤腰一闪灵活的避了开去,轻飘飘的飞到了床上,娇嗔道:「别动手动脚好不好,我要睡觉啦。」
她轻舒玉臂脱下外衫,娇躯上只穿着贴身内衣,x部胀的鼓鼓的,完美浮凸的曲线呼之欲出,但却只是惊鸿一瞥,随即盖上了被子。
任东杰咳嗽一声,厚着脸皮走了过去,在床沿坐了下来。
玉玲珑俏脸一沉,美目中露出戒备之色道:「你过来干什么?说好了不可以侵犯我的,除非我自己愿意。」
任东杰干笑道:「在下并没有非分之想,只是这里只有一张床,我也要睡觉呀。」
玉玲珑道:「床是我的,你可以打地铺,我都已经帮你准备好了。」
任东杰这才发现,卧舱另一头的角落里铺着一张凉席,还有枕头和薄被,忍不住叫了起来:「这样冷的天气,祢竟然给我这种非人的待遇?」
玉玲珑淡淡道:「不然你想怎样,总不能跟我一起睡吧?以你的自制力能让人放心吗?」
她说这话时不苟言笑,刚才那种风情万种的样子都不见了,神色冷冰冰的,有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
任东杰搔搔脑袋,嘟哝道:「地铺就地铺吧。可我怎么感觉好像是我到了祢的卧舱里,在请求祢保护一样。」
玉玲珑扑哧一笑,脸色又缓和了下来道:「好啦,别像个委屈的小孩子似的。人家以后一定会好好感谢你的,放心吧。」
她撑起身子,柔软的香唇在任东杰脸上亲了一口,轻笑道:「乖乖去睡吧,晚安。」然后就拥着被子侧过身去,静静的阖上了眼皮。
任东杰被她一时娇媚,一时冷漠,一时又柔情无限的样子搞的不知所措,只能悻悻的走开了。
这一夜,他就在睡着冰冷的凉席、拥着薄薄的被单、想念着近在咫尺的美女中,度过了一个凄凉的不眠之夜……
※※※
第二天中午,在航船一层最大的会客舱里,摆下了一桌丰盛之极的宴席。桌子是椭圆形的,上面堆满了珍馐佳肴,香气扑鼻。
船上的十八名客人团团围坐在桌边,一个都不少。就连平日不出舱门一步的静慧师太也来了,并带着女徒弟妙音静坐其间。
她原本是不想来的,但谢宗廷却委婉坚持说,这是名捕江松林的意思,要在这顿酒席上,当众揭露凶手的真面目。
所以每个人都来了。今天这会客舱里可说是前所未有的热闹,不但客人到齐了,连仆役都来了不少,必恭必敬的服侍他们吃喝。
任东杰目光发亮的扫视着四周。他老早就数过,船上一共有七个美女,今天还是头一次见到她们一起出现。
只见有的清纯,有的娇媚,有的冷艳,有的灵秀,真是争奇斗艳、各擅胜场,这么多的美女聚在一起,简直令人目不暇接。
几个男人都忍不住露出色魂与授的表情,色迷迷的视线在这些美女的脸庞娇躯上转来转去,饱餐秀色。
而这些美女的反应却各自不同。胡仙儿依旧媚眼乱抛,和每个男人都眉来眼去几下。女尼妙音却宝相庄严,眼观鼻,鼻观心,一副远离了俗世红尘的模样。
柳如枫和往常一样,人多的时候总是很害羞的,别人一看她就腼腆的垂下头。欧阳青虹正好相反,眼睛里带着挑衅的神色,毫不退让的回瞪着一众男人。
铁木兰最是落落大方的,昂首挺x,对他人的目光毫不在乎,洋溢着火一般的活力热情。银鹭夫人却是冷冰冰的,俏脸就似罩着寒霜般,令人不敢去亲近。
但最引人注目的无疑是玉玲珑。她风姿优雅的坐在那里,无论是衣着还是气质都完美的无可挑剔,除了那修长匀称的身段,仪态万千的举止外,更动人的是她那对能勾魂摄魄的剪水双瞳,带着浅浅的笑意瞟过来的时候,仿佛能看进内心深处去,确是没有任何男人能抵挡得住的。
酒过三巡,谢宗廷呵呵微笑,拍了两下手掌。一名厨师应声出现在舱门口,推着辆小车走了过来。车上不知放着什么,热气腾腾的散发出香味。
谢宗廷展颜道:「这是老夫特意准备的名菜,京城‘全聚德’的烤鸭。烤好之后要现割现吃才有味道,诸位可以多尝尝。」
众人忙齐声称谢,礼貌的客气了几句。厨师熟练的割下了几碟油光发亮的片皮鸭,盛在银质的餐具里,由仆役分送到每个人的面前。
谢宗廷又对静慧师太举起酒杯,抱歉的道:「师太见谅。您是出家人,荤腥是不能入口的,不过老夫已经吩咐下去,会另行准备j美素席来代替。」
静慧师太冷着脸道:「将军大人言重了。本座并不看重口腹之欲,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今天真是来聚餐的吗?怎么到现在还不进入正题?」
谢宗廷哈哈大笑,状甚豪迈,洒然道:「好!师太虽然身在空门,但却是个说话痛快的人。老实说吧,这一餐虽然是老夫召集的,但真正有话想说的却是江神捕,就看他愿意什么时候开始了。」
静慧师太转向江松林,淡淡道:「昨夜江施主曾当众许诺,说是今天之内就能破案,现在可是准备告诉大家凶手是谁了吗?」
江松林缓慢的点了点头,低沉的嗓音送出两个字:「不错!」
会客舱内顿时静了下来,每个人都把目光投向这位威名远震的名捕,一时间鸦雀无声。
江松林却在望着任东杰,开口道:「其实除了我之外,任公子也已猜出真相了,不如代替小弟说给大家听如何?」
任东杰打了个哈哈,调侃道:「在你这位大名捕面前,我怎么敢班门弄斧呢?」
江松林道:「不必过谦。我若没有上船,此刻揭露真相的也将会是任兄你。这样吧,就由我们俩一起说好了。」
任东杰抚掌道:「妙极。有搭档总比单口说的好听得多。」
江松林一笑,随即正容道:「就从最早说起,刚开始那八人被杀时,我就感到奇怪,为什么要杀害这八个g本无足轻重的人呢?」
任东杰接口道:「其中四个是胡夫人的面首,四个是欧阳寨主的属下,这些人不过是随从而已,凶手为什么要杀他们呢?这是第一个疑点。」
江松林道:「看到刘周二人陈尸甲板上时,我又想,凶手为什么要把他们约到甲板上来杀害呢?这不符合情理呀。」
任东杰道:「凶手明知我和铁捕头前一晚有巡夜的,照理说不该这样大胆的,在卧舱内下手不是安全的多吗?这是第二个疑点。」
江松林道:「凶手偷袭胡夫人失手后,竟能在转瞬间逃逸无踪,胡夫人在他身上抓出来的指甲痕,居然跑到了刘大全的尸身上,简直是匪夷所思。」
「这是第三个疑点。」任东杰说着停顿了一下,环视着众人道,「我苦苦思索了很久,却一直想不出答案,直到昨夜我去货舱里等待江兄现身时,无意中又碰到了一件怪事。」
众人听的入神,纷纷询问道:「什么事?」
任东杰平静的道:「有个年轻女子事先躲在货舱里,看情形她是约好跟凶手在那里碰面的,却因为黑暗而将我错认为是她等待的人。」
赵黑虎勃然大怒,咆哮道:「竟有这种事?这个跟凶手共谋的无耻婆娘是谁?」
任东杰摇头道:「我也认不出她是谁。不过我相信她并非是共犯,只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包庇着凶手,谁知道呢?也许凶手是她喜欢的男人,因此才约他出来私会吧。」
江松林道:「这就带来了第四个疑点:男女私会,选什么地方不好,为什么要到放置尸体的货舱里去?应该是去男方或者女方的卧舱才正常呀。」
铁木兰忽然两眼发光,兴奋的叫道:「我知道为什么不去女方的卧舱!因为她是跟别人共处一室的,不方便偷情私会!」
任东杰和江松林都笑了,赞许的冲她翘起了拇指。
其余人的眼光却都刷的落到了三个女子的身上——妙音女尼,玉玲珑和银鹭夫人!只有她们三个是跟别人共处一室的。
三个人的脸色都很平静,至少表面上看不出半点端倪。
静慧师太霍然立起,铁青着脸道:「本座敢指着先师的法名发誓,我恒山派数百年来最重清誉,贫尼的这个小弟子又一向戒律严谨,绝不会做出那种伤风败俗的恶行!」
金鹰先生额头青筋暴起,拍桌吼道:「你们看着我老婆干什么?我和她一向恩爱的形影不离,绝不可能是她!而且我们昨夜还睡在一个被窝里……」
话还没说完,银鹭夫人已夹起一个r丸,眼明手快的塞到了他的嘴里,沉下俏脸嗔道:「口没遮拦的多说什么?只要你相信我就行了,何必要对他人辨白?」
金鹰先生胀红着脖子,果真不再说话了,咬牙切齿的咀嚼着r丸。
众人的眼光于是望向玉玲珑。她还是那副若无其事,闲适恬淡的样子,美眸瞟着任东杰道:「你出去的时候我还在卧舱里呆着,怎么可能赶在你的前面,到货舱去等你呢?」
铁木兰哼了一声,瞪大眼睛道:「怎么不可能?他先到我卧舱里商量了一阵,我们才一起出发的。那段时间足够祢赶到卧舱了。」
任东杰挥手道:「不用再争辩了,其实这个女人是谁并不很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不去男方的卧舱呢?除了谢大人,江兄和我之外,其余男子都是单间呀,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他顿了顿,淡然道:「这才是最关键的问题,等我想明白这一点之后,终于恍然大悟,连前面的三个疑点都迎刃而解了。」
大家又都七嘴八舌的追问开了:「快说,这是为什么?」
任东杰沉声道:「很简单,因为约见的这个男子——也就是凶手,g本没有自己的卧舱!」
众人都是一惊,铁木兰失声道:「怎么可能呢?在船上的每个客人都有自己的卧舱呀,除非是这些下人……」
她的声音忽然止住了,惊疑不定的瞧着江松林。后者微微颔首,面寒如水道:「不错,这其实是个相当简单的案子,凶手并不在我们这些客人里,而是潜伏在水手仆役之中!」
此言一出,众人全都错愕异常。
谢宗廷不能置信的道:「不会吧?这条船上的人都是老夫雇下的,曾经过核实,都是安分守己的良民。」
林逸秋微笑道:「在下倒是觉得两位说的很有道理,良民是可以伪装的。而血案发生之后,最先被怀疑的自然而然是我们这些武林高手,水手仆役反而容易漏过。」
江松林道:「只有这个结论才能解释那三个疑点。首先那八人之所以被害,是由于他们住在底舱,和水手们睡在同一层。凶手要想向我们下手,就必须先除去这八个人!」
众人面面相觑,都是一脸茫然。
江松林只好继续说明:「凶手考虑到行凶若不顺利,必然会惊动别人,那就要匆忙逃回底舱。进出之间想要瞒过一般的水手简单,但要瞒过那八个身负武功的随从就难了,至少风险会比较大些。」
任东杰接着道:「因为这八人若听到外头有响动,第一时间就会惊醒出来查看动静,很大机会会撞到逃回来的凶手,而一般人则不会那么快从梦乡中醒过来。」
江松林道:「把刘周二位骗到甲板上杀害,和女子约到货舱里相会,都是因为没有更好的地方可供选择。试想凶杀现场若在底舱,我们势必会询问多个水手了解情况,搞不好就会被留意到他的破绽。」
任东杰又道:「凶手在行刺胡夫人不遂后,只好逃进其中一间卧舱里藏身,这才避过闻声赶去的人群。而那间卧舱就是那位女子的,当时她并不在舱中,是直接进入胡夫人卧舱的。凶手在大家都进去之后才悄悄出来,原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还是被那位女子发现了,但她却没有声张。整个经过大致就是这样……」
众人听的如梦初醒,纷纷点头称是。
赵黑虎一拍桌子,不满道:「你们既然知道凶手是下人中的一个,为什么还不去捉拿啊?还在这里跟我们废话什么?」
江松林x有成竹的道:「何必x急呢?召集大家来说这番话,一来是为了解释清楚前因后果,二来也正是为了将凶手瓮中捉鳖。」
赵黑虎愕然道:「你的意思是……」
江松林沉下脸来,一字字道:「没错。那个伪装成下人的凶手,此刻就在这间舱里!」
大家的视线不由得投向站在周围服侍的仆役们,只见他们一个个面色煞白,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江松林双眼j光暴s,冷电般扫向其中一个人,喝道:「你以为还能瞒的下去吗?」
「哗啦啦」一声,那辆放着烤鸭的车子倏地掀起,上面的鸭r,汤汁,作料四散飞s,众人惊呼声中,一条人影凌空向舱外扑去。
但几乎就在同时,任东杰身形一晃,后发先至的掠到了舱门前拦住去路,伸掌按到对方肩上轻轻一推。
这人影抵挡不住,踉踉跄跄的退后数步,又倒退回了舱内。
众人都瞪大了眼睛,吃惊的看着这个人——竟是那分割烤鸭的厨师!
他目露凶光,恶狠狠的咧着嘴,平凡的脸上罩满了煞气,掌中紧紧的握着一柄尖刀。
江松林望着他,淡淡道:「杨分堂主别来无恙。」
厨师全身一震,嘶声道:「你……你认得我?」
江松林道:「快意堂的江北分堂主,绰号‘赤发人屠’的杨崎,这样大名鼎鼎的人物,我怎么会不认得?」
厨师目瞪口呆,过了半晌才颓然道:「好,原来你早就识破了我的身份!」
他挥袖抹去了面上的易容药物,还原出了一张干枯y狠的黄脸,果然是快意堂的杨崎。
江松林讥诮的道:「你把最显眼的红色头发染黑,又混到膳房里当一个普通的厨师,以为这样就可以瞒天过海了吗?」
杨崎咬牙道:「你是怎样认出来的?我自信伪装的不差,究竟有什么破绽被你看穿?」
江松林道:「破绽倒没有。只是我很早就知道,快意堂有意将船上的客人尽可能除去,这不过是泰和楼那场屠戮的延续而已。」
他叹了口气,又道:「我原本以为,快意堂派出的杀手是客人中的一位,到昨晚才确信搞错了。而那十具尸体咽喉处的划痕,明显是用轻薄锋利的短刀割出来的,于是我一下子就想到了你。」
杨崎恍然道:「而我是屠户出身,要混进这艘船里,最好的工作自然是去厨房c刀干回老本行……」
江松林打断了他道:「这一点不是我想到的,是任公子。」
任东杰耸耸肩,对大家鞠了个躬,微笑道:「我想杨分堂主若知道有机会聆听案情,必定是不会错过的,所以就点了这道烤鸭的大菜,不知道诸位还吃的满意吗?」
当然满意。看舱内每个人的表情,就可以知道这餐的确吃出了惊喜。
也许唯一不这样想,就是此刻呆呆站着,面如死灰的杨崎了。
江松林喝道:「你恶贯满盈,还不抛下武器束手就擒。」
杨崎脸容扭曲,忽然探手入怀,厉声狂笑道:「好,我认裁了。不过你们想捉拿我,却也没那么容易,今天就来拼个鱼死破……」
但这笑声才到一半就嘎然而止,手伸进怀里后再也缩不回来。
任东杰哈哈一笑,悠然道:「你是在找这两枚霹雳弹吗?不好意思,刚才在下顺手取了来。」平平摊开手掌,上面果然有两枚蛋大小的圆球,散发出浓重的火药味。
杨崎又惊又怒,想不到这花花公子模样的人竟如此厉害,刚才只不过在自己肩部一推,就妙手空空从怀里走了东西。
他全身发颤,大吼一声,猛地朝众女坐的地方冲去。
静慧师太长身而起,面带冷笑,拂尘挟着凌厉劲风刷的扫出,准备给他当头一记痛击!
不料杨崎冲到离她仅有数尺距离时,突然倒转身子,竟以背部向她猛撞过来,同时将尖刀劈面掷向旁边的妙音女尼。
静慧师太反应神速,拂尘中途变招卷住尖刀,左掌毫不留情的印上了对方的背部。
杨崎「哇」的喷出一口鲜血,呈环状四散飞溅,众女下意识的惊呼躲闪,现场一片混乱。
静慧师太厉声道:「大家让开!」正要抢步上前,动作却忽然停顿。
只见杨崎已经制住了不远处的彭泰,右手扣住他的脉门,左袖中又滑出了一柄尖刀,抵在他的咽喉处。
众人都是一呆,想不到这人居然如此了得,不惜用苦r计受伤吐血,硬是制造出了一个反扑的机会。
江松林怒喝道:「放下他,你以为你跑得了吗?」
杨崎冷笑道:「这里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我几时想跑了?咳咳……」
他咳嗽着,呕出两口鲜血,洒在彭泰的衣服上,后者脸如土色,惊恐万状的道:「别……别杀我……求求你……」
杨崎仰首向天,祷告般悲声道:「堂主,杨某无用,不能完成你交代下来的任务,唯有一死谢罪!」
他深深吸了口气,本来干瘦的肚子突然胀了起来,很快就变成了一个滚圆的皮球。
任东杰猛然醒悟,惊呼道:「血爆灰飞大法!」
众人骇然变色,想不到他还会这种威力刚猛绝伦的邪派武功。
杨崎狞笑着,手臂扬起,一刀就向自己胀到极限的肚子刺落!
——只要刀尖捅破肚子,他就会立刻「炸开」,在这几乎没有躲闪空间的船舱里,只怕会有一半人伤在这人为的「炸药」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杨崎觉得右掌一松,抓紧的人质突然游鱼般的挣脱了自己的掌握,跟着天灵盖上重重的挨了一掌,耳边同时听到骨头碎裂的可怖声音!
鲜血立刻从口鼻眼眶中狂涌而出,全身的力气也在刹那间消散,颓然倒地后,望出去的世界全是红蒙蒙的一片!
「是……是谁杀了我?是谁?」杨崎无法置信的转过头来,正好迎上了彭泰的视线。他正冷冷的望着自己,眸子里s出两道摄人的寒芒!
这时候在他身上,再也看不出平常的那种猥琐惹厌相了,整个人像是发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就像是一柄出了鞘的利剑!
杨崎陡然睁大了眼睛,似乎到死也不敢相信这种转变,然后他目中的神采一下子黯淡了,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船舱内陷入一片死寂,良久都没有人出声。
最后还是静慧师太打破了沉默,沉声道:「彭施主,你这招掌法可俊的很哪,不知是什么功夫这般厉害?」
彭泰笑了笑,若无其事的道:「哪有什么功夫,在下不过是情急拼命,用的力道大了些罢了,g本不值一提。」
静慧师太瞪着彭泰,不知怎地,就像是看到最可怕的恶魔似的,眼里竟闪过一丝惧意,随即移开目光,口中无声的念起了佛号。
舱内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谢宗廷忙呵呵一笑,打圆场道:「凶手已伏诛,总算是件可喜可贺的事。老夫这就吩咐重整杯盘,好好的喝上几杯庆祝。」
他说的虽然好听,可是谁还会有胃口呢?众人勉强应酬了片刻,各自找借口离开了,只剩下任东杰,铁木兰和江松林三人留在舱内。
铁木兰呼的吐出一口长气,心有余悸的道:「刚才真是好险哪,还好那彭老板的武功高明,及时解决了这场危机。」
江松林点点头,仍不免诧异的道:「这次连我都走了眼,看不出彭老板竟是如此深藏不露的角色,任兄你怎么看?」
任东杰凝重的道:「我虽然很早就怀疑,他那副猥琐市侩的样子是故意伪装出来的,但也没想到他的武功可怕到这种程度。」
铁木兰睁大眼睛道:「不过是一掌打爆脑袋吧,很多人都能做到的,有那么可怕吗?」
任东杰不答,迈步走到杨崎的尸身边,轻轻的踢了两脚。
刚开始时,尸体还毫无异状,但渐渐的就蜷缩了起来,仿佛有种无形的力量,把尸体挤压变形,成了软绵绵的一堆死r。
铁木兰惊骇不已,脱口而出道:「怎么会这样?」
但她马上明白过来,原来击在天灵盖上的那一掌,竟已把杨崎全身的骨骼震得粉碎,稍微遇到外力,尸体就像溃堤似的整个「塌陷」了!
这一掌要是击在自己身上,还能保的住命吗?
铁木兰的心霎时抽紧了,冷汗也沁出了皮肤,粉脸煞白道:「这……这是什么邪门武功?会练这种功夫的,一定不是好人!」
江松林没有回答,默然半晌,忽然道:「任兄,你在货舱里碰到的那个女人是谁,你其实是清楚的,是不是?」
任东杰叹了口气,意兴萧索的道:「那又如何呢?凶手既死,这个案子总算结束了。虽然还有些疑点没能解决,但死者已矣,一切都该暂时告一段落了,何必再揪着一些细节不放呢?」
江松林想了想,同意道:「确实,血已经流得太多了,希望今后几天能一切太平吧。」
谢宗廷接口道:「不用几天了。最迟明天傍晚,我们就会到达目的地。」
他打开舱里的窗户,让万道阳光照s进来,照得人周身暖洋洋的,驱走了因死亡而带来的凄凉气息。
阳光不仅照在船舱里,也照在碧波荡漾的海面上。呼啸的风吹拂着这一望无际的大海,航船就在浪花翻腾中快速的前进。
第十二章 母虎相争,色狼得利
第二天傍晚,夕阳西下的时候,航船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那是处在大海中的一座极大的岛屿,半边怪石嶙峋,半边却是郁郁葱葱,布满了青草绿树,还有几栋古色古香的小屋点缀其中。
众人离船登岸,刚踏足实地,赵黑虎就「咦」了一声,搔着头皮道:「奇怪,这里看上去似乎有点眼熟呢。」
任东杰目视他道:「赵老哥可是来过此地吗?」
赵黑虎断然道:「没有,我怎会来过这种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只是不知怎么搞的,觉得这岛屿好像在哪里见过。」
胡仙儿咯咯娇笑道:「只怕是你做梦时见过的吧?」
赵黑虎圆睁环眼,chu声chu气的道:「不是的,我敢肯定不是做梦。」
谢宗廷游目四顾,诧异道:「经你这么一说,连老夫也觉得有些眼熟起来,这里似乎跟什么地方的布置很像。」
玄灵子眯着干蔫的老眼,缓缓道:「如果老道没记错的话,这小岛是按照当年逍遥山庄的规格来布置的。」
此言一出,至少有一半人陡然顿住呼吸,微微的变了脸色。
赵黑虎击额道:「不错,我想起来了。当年逍遥山庄也是这样的,有条弯弯曲曲的小道,两旁种的都是松树……」
江松林用那双j光四s的眸子打量着四周,沉声道:「看这情形,这岛屿上是有人j心经营的,只不知主人是谁,为何要布置成这样?」
崔护花突然开了口,y森森的道:「也许主人就是当年的庄主萧天雄。」
金鹰先生斥责道:「胡说!萧天雄明明在三年前死了,怎可能布置这个岛屿?」
崔护花冷笑道:「死人既然能发出请帖,当然也能事先布置好请客的地点了,这有什么出奇?」
金鹰先生气的面皮紫胀,正待发作,却被银鹭夫人使眼色制止了。
江松林淡淡道:「何必去猜呢?不管这里的主人是谁,他把大家约到这里,总是会出来见面的,相信等一下就能知晓。」
彭泰又恢复了那猥琐的样子,呵呵笑道:「江神捕素来料事如神,说的一定不会错的。」
说话间,众人沿着脚下齐整的石子小路走着,转过山涧,眼前出现了一番新的景象。一条小溪隐藏在花丛中缓缓流淌着,沐浴着溪水的花瓣随风飘来,夹杂着湿润与清新。
四周风景如画,绿草如茵,七八座院落矗立着,风格别致的外观,在夕阳映照下反s着灿烂的光芒。
可是,和江松林说的恰恰相反,在这美丽的庄园里,并没有主人出来迎接他们!
不但没有主人,就连下人都见不到半个。整座庄园都走遍了,除了他们之外,似乎再也找不到活着的生物。
众人满怀疑虑,走进了正中间的那栋屋宇。里面是会客的主厅,布置的相当奢华,到处都点燃着长明灯,照得四处一片明亮。
主厅里同样杳无人迹,只有一封j美的信笺,被镇书石压在最大最显眼的檀木桌台上,静静的迎候着众人。
江松林略一踌躇,伸手拿起了信笺,边看边朗声读道:「诸位大驾光临,鄙人幸何如之。只是因种种缘故,不得不外出数日,请诸位自行在岛内住下,一切尽可随意。七日之内,鄙人必将回来,到时再来把酒言欢。」
他将信笺翻了过来,又读道:「心存疑虑之人尽可离去,不必勉强。决定留下之人算是有缘,鄙人自会满足他的心愿。」
留言读完了,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时都出不了声。
铁木兰气鼓鼓的道:「岂有此理!把客人邀请来,做主人的却不在,这不是捉弄人吗?」
赵黑虎呼的吐出一口气,苦笑道:「现在连我也怀疑是否萧庄主没死了!这些话明明就是他惯用的语气,听起来就像是他站在我面前说的。」
金鹰先生再也忍不住,怒吼道:「你们究竟在说什么?越扯越离谱了,这世上哪会有如此荒诞不经的事?还是想想眼下该怎么做吧!」
任东杰缓缓道:「信笺上说的很清楚了,可以留下来,也可以马上离开。诸位意下如何呢?」
林逸秋从容道:「既来之,则安之。好不容易来了,小弟可没打算就走。」
赵黑虎一拍x膛道:「正是,不管这里的主人是谁,也不管他是不是怀着歹意,我都准备留下来!」
江松林把目光逐一投向在场诸人,显然所有人都没有要走的意思。
任东杰微笑着,带着点嘲讽的语气道:「英雄所见略同。我看没有人会离开的,就算这里真有万种危机,大家还是会冒着生命危险留下来。」
江松林点了点头,缓步走到大厅的另一头,观看着悬挂在墙上的岛屿俯视图道:「果然跟逍遥山庄全无差别,这里是主楼‘琅环小筑’,周围分布着‘青松’、‘翠柏’、‘淡菊’、‘腊梅’四轩,都是供人居住的。最远的是藏书的‘广益阁’……」
崔护花双目s出寒光,冷笑道:「好,好,果真一模一样。布置这样一个庄园,起码要一年以上的时间吧,真亏此间的主人有这份心。」
任东杰目光闪动,不动声色的道:「让各位有熟悉的亲切感,可以重温当年和萧庄主相聚一堂的气氛,想必这就是主人的用意吧。」
这句话说出来,许多人的脸色似乎又都变了变。就连玄灵子这样修身养x一辈子的老道都不例外,眼睛里有恐惧的神色一闪而逝。
江松林伸手在桌上了下,皱眉道:「从积尘上来判断,这里一直都有人看管照顾的,只是在十多天前才开始放任不管,说明主人离开至少也有十天了。」
赵黑虎自言自语道:「主人离开也就罢了,为什么连奴仆也都不在了?这真是古怪。」
谢宗廷勉强笑了笑,召来船上的水手仆役,吩咐他们把庄园里外大致打扫拾掇了一番。接着众人又分别选择了自己中意的楼阁住下。
四个主要的居所——「青松」、「翠柏」、「淡菊」、「腊梅」分布庄园的东南西北四方,彼此相距有里许之遥,远远的可以互相望见。
任东杰选择的是东面的「青松轩」,那里面有好几栋小屋,他很自然的走进了最东面的一间。因为他很喜欢每天早上,被暖洋洋的太阳晒在身上醒过来的那种感觉。
仆役把房间收拾好后,任东杰环视着自己的住处。宽敞的屋子,清新的空气,舒适的床铺,这一切都令他很满意,和航船上卧舱里的那种凄凉待遇比起来,不啻为天渊之别。
他懒洋洋的躺了下来,正想早点合眼睡个好觉,突然门口人影一闪,身材娇小的欧阳青虹飘了进来,反手关上了房门。
她满脸煞气,凤目圆睁的道:「任东杰,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现在你应该给我一个明确的答覆了,究竟是否加入我的山寨?」
任东杰一听头就大了,随手拍了拍床板道:「别着急嘛。来,睡到我身边来,我们一起在床上好好商量。」
欧阳青虹俏脸飞起红云,刷的抽出腰间的四尺软剑,喝道:「别拖延时间,你到底说不说?」
任东杰微笑道:「不说。」
欧阳青虹双眉一竖,软剑如毒蛇出洞般刺出,招式十分狠辣。
任东杰一动不动,似乎已忘记了抵挡。
只听「夺」的一声,软剑擦着他的耳边掠过,直直的钉进了床头。
几缕断发随风飘落,他却连脸上的肌r都没有颤抖一下,镇定如岩石。
欧阳青虹跺了跺脚,怒道:「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你?」用力拔出软剑,一抖手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祢一定不会杀我。」任东杰平静的道:「经过昨天的事,祢对我的见识、判断和武功都有了更深入的了解。杀了我,祢去哪里找这么理想的合作伙伴呢?」
欧阳青虹狠狠的瞪着他,俏脸上的煞气越来越浓,冷冷道:「你就这么有信心?」
任东杰微笑道:「这条船上已经有三个女人想找我合作了,虽然我还不知道是为什么,但肯定是有某种原因的,我相信自己现在是奇货可居。」
欧阳青虹道:「那两个女人八成是瞎了眼,你不过是个有点小聪明的花花公子罢了,真看不出你有什么地方奇货可居。」
任东杰故意盯了眼她饱满的x部,用暧昧的语气道:「当然是那个最让我骄傲的地方。」
听到如此露骨的暗示,欧阳青虹的脸更红了,不禁向他的胯下看了一眼,随即还剑入鞘,迟疑着在床沿坐了下来。
任东杰顺势伸手搭上她的肩膀,忽然道:「祢想对付的是哪一位客人?」
欧阳青虹被他强劲有力的手臂搂住,本来娇躯有些发软,听到这话立刻腾的弹起,像头择人而噬的母老虎般尖叫道:「你说什么?」
任东杰缓缓道:「祢眼睛里有杀气,虽然不是针对我的,但我还是看的出来。」
欧阳青虹咬着银牙,娇躯微微发颤,一时说不出话来。
任东杰道:「我不知祢想对付的是谁,是否祢自量一个人无法成功,因此才来找我?」
欧阳青虹翻过身来,酥x起伏着,双眼眨也不眨的盯着他道:「是,我需要你帮忙。」
「这真是莫名其妙,好像这里每个女人都需要我帮忙……」任东杰苦笑道,「但祢若要我帮祢杀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欧阳青虹逐渐恢复了平静,目s奇光道:「不是杀人,是去搞清楚三年前逍遥山庄一案的真相。」
任东杰一震道:「祢也是为这个来的?」
欧阳青虹点点头道:「你上次不是问我,为什么千里迢迢的赶来这里吗?我的目的就是要揪出当年的真凶。」
任东杰动容道:「祢有怀疑的对象吗?」
欧阳青虹一字字道:「有,我想真凶就是彭泰!」
任东杰沉住气道:「依据何在?」
欧阳青虹道:「我想你昨天也看了出来,彭泰一直在刻意掩饰自己的武功,直到生死关头才被迫施展杀手打死杨崎。你可知他用的是什么掌法吗?」
任东杰不由坐起身来,道:「他只一掌就把杨崎的全身骨骼都打碎了,莫非是……」说到这里声音也有些异样。
欧阳青虹道:「对,那就是失传已久的‘碎骨掌’,和‘枯心掌’同出一门!」
任东杰沉吟道:「我听人说,萧庄主在寿筵上对来宾宣称,他得到了好几种邪派武功的秘笈心法,这难道不是他醉后的胡话吗?」
欧阳青虹道:「非但不是胡话,相反是醉后吐出的真言。」
任东杰疑惑的道:「祢为何能如此肯定?」
欧阳青虹眼圈一红,过了很久才低声道:「萧庄主就是我的姨父。」
任东杰吃了一惊,失声道:「难道祢当时也在庄上?」
欧阳青虹愤然道:「若在的话我哪里还能保住x命,早就被一起杀了。真凶为了得到这些秘笈,将我姨父姨母连同庄上二十余口全部杀害,再放火烧掉了庄园毁尸痕迹。」
她停顿了一下,亮闪闪的眸子盯着任东杰道:「现在你该明白了吧?只有夺走了秘笈的真凶才有可能学会‘碎骨掌’的,而这个人昨天已经自己暴露了,他就是彭泰!」
任东杰沉默了一阵,道:「既然祢这么有把握,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江神捕将他绳之以法呢?」
欧阳青虹冷笑道:「官贼不两立,他没有把我抓起来已经是很客气的了,怎可能去求他?」
任东杰有些无奈的道:「但祢来找我也没用呀,事情过去了三年,什么证据都没了。」
欧阳青虹道:「过去的证据的确是找不到了,但彭泰无意中露出的那一手,相信不少人都看出了端倪,这就埋藏下了新的杀机。」
任东杰倒抽了口凉气道:「祢是说……」
欧阳青虹冷峻的道:「不错,我想彭泰为了隐瞒住真相,迟早也会杀人灭口的!也许这岛屿上的客人,很快就会有人死在他的掌下!」
任东杰又躺了下去,不起劲道:「如果真的发生这种事,江神捕自会义不容辞的捉拿他归案,用不着祢我去费心。」
欧阳青虹咬牙切齿道:「不,我不要他落到官府的手里!我要把他活捉回祁连山寨,让这恶贼亲口招供当年的罪状,然后再血祭我姨父一家的在天之灵!」
任东杰打了个哈欠道:「这恐怕很难。这人的武功深不可测,而且还要先证明他的确是凶手才行。」
欧阳青虹嗔道:「如果容易我何必来找你帮手呢?只要你帮我把他押送回山寨,那时无论要我怎么报答你都行。」
跟着她粉脸一寒道:「现在我已把什么都告诉你了,你已再没有其他选择,必须跟我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否则我就要除掉你以免泄漏机密!」
任东杰淡淡道:「抱歉的很,我是从来也不受人威胁的,这事就此作罢。」
欧阳青虹俏脸上煞气大盛,冷狠的眼神带着令人心悸的凶光,蓦地里发出一声尖叫,从怀中掏出一柄匕首猛地扑来,明晃晃的锋刃当xc落。
任东杰早就有所防范,反手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但是这一扑的力量却相当之大,两个人一起滚到了床里面。
欧阳青虹奋力的反抗着,一边狠命的踢腾四肢,一边还用嘴来咬对方,就像是头暴怒的雌豹。
任东杰费了好大的劲才将她制伏,牢牢的按住了她的双手,整个人压在那娇小动人的胴体上,不让她动弹。
欧阳青虹挣扎了一阵,最终因力竭而放开匕首,恶狠狠的瞪着他骂道:「我不会放过你的,坏蛋!」
任东杰放下心来,感受着这年轻姑娘压在自己身下的美妙曲线,坚挺的双r紧紧贴着x膛,双方因r体摩擦而带来的快感悄然窜起。
在一众美女中,欧阳青虹并不算最出色,但是此刻任东杰却忽然觉得她的吸引力在增加——也许是她那种随时都可能择人而噬的危险x,反而增添了异样的刺激吧。
「祢别冲动,冷静点听我说。」任东杰沉声道,「有公门的两大捕快在这里,不会允许任何人滥用私刑的,彭泰就算当真是所说的犯人,也只有等回到陆地后再设法活捉了。」
欧阳青虹软了下来,酥x快速的起伏着,恨恨的道:「好,我就听你的。但你要答应回去后无论如何要帮我!」
任东杰心想拖的一天是一天,只能答应了。
紧张的气氛松弛了下来,两人立刻感觉到,那种肢体紧紧交缠在一起的强烈销魂,对方的每一个部位几乎都能清晰的体验,尴尬而又畅快的滋味简直难以形容。
任东杰柔声道:「上次我替祢取下了铁环,这几天是否轻松多了呢?」
欧阳青虹「嗯」了一声,美眸半闭,呼吸急促了起来,自是在全面感受着他男x的本能。
任东杰伸手解开她的钮扣,将上衣整个拉了下来,让这年轻女匪首的美好的上身完全赤裸。那粉嫩洁白的一大片高耸x肌上,诱人的两点嫣红正在微微的蠕动。
他低头吻了吻那曾经被穿环而过的r尖,怜惜的道:「现在还会痛吗?」
欧阳青虹俏脸如火,娇躯灼热了起来,喃喃道:「不知怎地,也许是穿在身上太久了罢,摘下来反而有些不习惯呢。」
任东杰失笑道:「若不习惯我就再替祢挂上去好了,我有几个很好看的r环,是很j致的装饰品,绝对不会像原来的蛇形那么丑恶。」
欧阳青虹好奇的道:「是什么样的?先拿给我看看。」
「好啊……」任东杰刚说了两个字,目光突然一闪,露出注意的神色道,「但不是现在。」
欧阳青虹随口道:「为什么?」
任东杰起身下床,简单的道:「有人过来了,估计是来找我的,祢赶快避一避。」
欧阳青虹袒露着双r坐起,挑衅的道:「干嘛要避开?我在这里又怎么了?你还怕毁掉了你的‘良好’名声不成?」
任东杰耸肩道:「随便祢。如果祢不担心彭泰因此而起了疑心,我也无所谓。」
欧阳青虹陡然一怔,随即醒悟过来,动作麻利的穿起了上衣。
任东杰压低嗓音道:「祢从窗口跳出去,我出去迎接客人。」
顺势在她的脸颊上了一下,走过去打开房门,大步踱了出去。
两条灰色的身影从远处飘了过来,犹似足不点地般,宽大的缁衣随风飞舞,正是恒山派的老少二尼姑。
静慧师太依然面容肃穆,看上去就像是个永远不会笑的雕像似的,让人一见就想敬而远之。相较之下,妙音就温柔端庄的多,出家人的装束并没有使她显得不近人情的冰冷,仅只是为她增添了一种出尘脱俗的气质。
任东杰打招呼道:「师太深夜光临,可有什么指教吗?」
静慧师太立定脚步,神光充足的双眼盯着他,缓缓道:「任施主,本座特意来找你,是为了一个不情之请。」
任东杰淡淡道:「师太请说。」
静慧师太冷然道:「你昨天揭露案情时,曾说在货舱里碰到过一个女人,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本座相信施主当时就已认出了这个女人的身份,为什么隐瞒不说呢?」
任东杰心头火起,他虽然知道这老尼姑一向以正直侠义著称武林,却实在很反感她的言行和态度,忍不住道:「那是我的事,和师太似乎毫无关系。」
静慧师太双眉倒竖,怒叱道:「谁说与我无关?现在本座的弟子已成了大家的怀疑对象之一,这明明是在丢人!」
任东杰愕然道:「在下又没说那女人就是贵高足,师太祢何必往自己头上扣帽子呢?怀疑另两位的人肯定更多。」
静慧师太紧绷着脸道:「我不管那么多。恒山派数百年的清誉令名,绝不容许蒙上一丝一毫的y影。必须彻底洗清我徒弟的嫌疑,这样才能保有完全的清白,不给人落下半句话柄。」
任东杰越发反感,不亢不卑的道:「我已经说了,那货舱里漆黑一片,我虽然和那女子亲热了一番,但始终没见着她的面容。」
静慧师太厉声道:「就算没看见又如何?这件事明摆着,一定是那个风尘女子玉玲珑!」
任东杰平声静气的道:「师太错了,我倒是可以肯定并非玉玲珑。我和她毕竟共处一室,对她的了解比其余两位都多。」
静慧师太气道:「那就是银鹭夫人无疑,总之不会是我的好徒儿妙音!」
任东杰故作讶异道:「是吗?但天禽夫妇感情之好可是武林有名的,银鹭夫人看上去更是规行矩步的贞节样子,怎么会背夫偷情呢?」
静慧师太冷笑道:「你又怎知不会呢?就是这种看上去贞节的女人,骨子里往往最是放荡……」
话未说完,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暴喝:「老尼姑!祢背后诋毁别人的声誉,好不害臊!」
随着语音,两团夺目的光芒自夜色中亮起,一团是金光,一团是银光,大鸟般凌空飞了过来,稳稳的落在地上。
任东杰叹了口气,喃喃道:「好,今晚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金鹰先生收拢斗篷,横眉怒目的喝道:「静慧师太,祢也算是成名的武林前辈了,怎可以如此信口雌黄的胡来?」
静慧师太拂尘一挥,冷冷道:「本座是否在信口雌黄,相信尊夫人心里清清楚楚。」
银鹭夫人淡淡一笑,美丽白皙的脸庞上满是鄙夷的神情,似乎不屑于为自己辩驳。
金鹰先生脸色铁青道:「她当然清楚,我也很清楚。她一向对我情比金坚,别说偷情,任何男人都不会看上一眼!」
静慧师太讥诮的道:「大话谁也会说的。到底事实的真相如何,只有当事人的指证才有说服力。」
「正是,我夫妻就是为了这个才来的!」金鹰先生说着转过身,朝着任东杰大声道,「任公子,你明白的说一句实话,那晚货舱里的女人究竟是谁?」
任东杰苦恼的道:「事情都已过去了,两位何必还揪着不放呢?人生难得糊涂不好吗?」
静慧师太和金鹰先生异口同声的道:「不好。你一定要说个明白!」
任东杰看看银鹭夫人,又看看妙音女尼,两人的神色都很平静,坦然迎视着他的目光,纯净的美眸中似乎不带丝毫杂质。
「抱歉了,我认不出来。」他摇了摇头,断然道,「认不出就是认不出,两位再逼我也没用。」
静慧师太与金鹰先生气忿忿的对视一眼,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任东杰眨眨眼,微笑道:「两位不必再无谓猜疑了。我看除非是恢复那晚的漆黑环境,然后再让我亲手一那女子的身体,才可以辨认出来。」
听到如此轻佻的话,在场的四个人有三个都啼笑皆非,金鹰先生怒道:「任公子你开什么玩笑……」
银鹭夫人却忽然打断了他,开口道:「好主意,我赞成。」
所有人都惊呆了,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连任东杰都怔住了,愣愣的看着她。
金鹰先生额头青筋暴起,低喝道:「夫人祢说什么?」
银鹭夫人平静的道:「真金不怕火炼,如果这样就能证明我的清白,有何不可呢?」
她缓步走到任东杰面前,冷漠的目光逼视着他道:「你想哪里?」
任东杰下意识的退了一步,苦笑道:「这个……」眼光不由自主的落到了她的酥x上。
对于那晚黑暗中的女子,他最深刻的印象就是,她有一对极其少见的骄人豪r。他至今还记得那种一手无法掌握的鼓胀丰满,还有埋首在深深r沟间嗅到的醉人香味。
而此刻的银鹭夫人,虽然身披着斗篷,可是那成熟凹凸的身材却依然遮掩不住,x前高高的耸起两大团,几乎要把衣襟撑爆。
她仿佛看穿了任东杰的心思,嘴角泛起不屑的冷笑,把x脯挺得更高道:「我说了,真金不怕火炼,无论是哪里都可以。」
金鹰先生就像是被人拔了毛般跳起,暴怒道:「不可以!我绝不会让别的男人沾到祢一g手指!」
银鹭夫人沉脸道:「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办法吗?你来这里不也是为了求得一个证明吗?」
她又转过视线道:「妙音小师太,祢敢跟我一起接受检验吗?」
妙音脸蛋绯红,还来不及回答,静慧师太已经跳的比金鹰先生还高,气急败坏的道:「一派胡言!本座绝不允许这种有辱门风的事情发生!」
银鹭夫人嘲讽道:「如果真是问心无愧,师太祢又害怕什么呢?」
静慧师太气的几乎晕倒,出家人的风范荡然无存,忍不住开口骂道:「我们是名门正派,当然作不出这种伤风败俗之举。」
霍然转身,怒冲冲的道:「妙音,我们走!跟这些不要脸的家伙再说也是白费唇舌!」
金鹰先生也是满肚皮的火,闻言一个箭步窜过去,厉声道:「老尼姑,祢骂谁不要脸?」
静慧师太双眼一翻,冷冷道:「怎样?金鹰先生想教训本座吗?还是先管好尊夫人的品行才是正经!」
金鹰先生发出一声愤怒的怪叫,就像是兀鹰嘶鸣般难听,陡然合身扑了上去,两只手爪倏地劈面抓出。
静慧师太袍袖扬起,举重若轻的接下这一招,沉声道:「想动手吗?本座自当奉陪!」
金鹰先生目中如欲喷出火来,呼拉拉的将金色斗篷掀起,双手已戴上了十指尖利如钩的手套,狂风暴雨般向对方发出攻势,显然是动了真火。
他的出手极其迅捷,招式怪异而诡秘,几乎每一招都从相当刁钻的角度发出,锋锐的指尖点戳刺划,招招都形成极大的威胁。
静慧师太起先还是徒手拆招,但十数招过后,她不得不抽出拂尘进行还击,右手的拂尘配合着左掌的招数,威力立刻倍增,银丝一下子就扫中了对手的额角,留下了几道醒目的血丝。
银鹭夫人俏脸变色,娇叱着掠了上来,展动斗篷从旁夹击,企图协助夫君双战静慧师太。
忽然「刷刷」几声响,眼前剑芒大盛,一柄明晃晃的长剑施展出沉稳而巧妙的招数,把银鹭夫人硬生生的逼开。
长剑握在妙音的手里,她玉容沉静的道:「夫人请,贫尼向祢请教两招!」
银鹭夫人美眸中闪过惊异,显然是想不到这正当妙龄的小尼姑如此厉害,当下不敢怠慢,打起全部j神和她交起手来。
四个人分成两边,捉对儿的厮杀不休。
任东杰瞧瞧这边,又瞧瞧那边,小声嘀咕道:「你们要打架可不可以走远点啊,我还想睡个清静觉呢。」
他返身走进自己居所,见房里已经空无一人,两扇窗户却打开了,想来欧阳青虹是悄悄跳窗离开的,并未被外面这四人撞到。
刚关上窗子,忽然外面响起惊呼声,一个身影从门口呼的倒撞了进来,跌到地上爬不起来。
任东杰一看,原来这人是金鹰先生,双眼翻白,竟是被打的晕了过去。
他忙走向门口,只见银鹭夫人秀发散乱,檀口发出悲鸣,用两败俱伤的拼命打法冲向敌手。
静慧师太冷笑一声,挥拂尘架开她的招数,左掌一贴一送,就把她整个人抛了出去,也飞进屋里撞向坚硬的墙壁。
任东杰一惊,生怕她身受重伤,连忙晃身窜了过去,张开手臂去接。
霎时间,一个丰满成熟的娇躯带着股香风撞进了怀里,这一抛的力量大的不可思议,几乎连他都一起坐倒在地。
只听门外静慧师太叱道:「螳臂当车,不自量力!走吧。」跟着衣袂带风声响起,师徒俩展开轻功御风般飘走了。
任东杰目送二人离开,才低头对怀中的美妇道:「夫人祢没事吧?」
银鹭夫人喘息不答,挣扎着想要站稳身子,但刚才静慧师太的内劲已全面侵入周身的经脉要x,一时之间无法复原,略一侧身就又手足酸软的倒了下来。
要命的是这一次,她是转过身后才跌到的,高耸的双r重重的碰在男人的x膛上。
一瞬之间,任东杰非常清晰的感觉到,这两团软r是多么的饱满,丰腴,富有弹x,沉甸甸的挤压在自己身上,那种触觉真是刺激香艳到极点。
他几乎是立刻就有了本能的反应,双手却舍不得把这成熟美女推开。
银鹭夫人尝试了几次都没法站直,两条玉腿反而颤个不停,于是也就放弃了,软绵绵的靠着男人调息着,有些焦急的道:「我夫君怎样了?」
任东杰道:「放心吧,他只是晕过去了,很快就能清醒。」
银鹭夫人吁了口气,慢慢恢复了平静,忽然抬起头瞪着他,用命令的语气道:「你呆在这里干什么?还不把我扶到椅子上坐下,然后再把我夫君救醒?」
任东杰却一动不动,脸上泛起意味深长的,带着点坏坏的笑容。
银鹭夫人怒叱道:「你听到没有?干嘛一直抱着我不放?」
任东杰笑吟吟的道:「夫人难道不觉得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吗?不同的只在于地点,环境和气氛。」
银鹭夫人一震道:「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任东杰顿了顿,不动声色的道,「我现在已能百份之百的肯定,祢就是我在货舱里遇到的那个女人!」
银鹭夫人柔软的娇躯立刻僵硬,冷冷道:「你就这么肯定?」
任东杰自信的道:「其实我早就可以肯定是夫人祢,有好几样事实都说明了问题。」
银鹭夫人道:「愿闻其详。」
任东杰沉声道:「昨天我曾说过,杨崎谋刺胡仙儿未遂之后,赶快逃进一间卧舱藏身,才没被闻声赶去的众人抓住。由此可知,那间卧舱必然和胡仙儿在同一层,而且距离不会太远,否则肯定会被人撞见。」
银鹭夫人冷笑道:「所以你就认定,那女人就是住在同一层的我?」
任东杰点点头道:「除此之外,我还知道刘大全尸身上的指痕也是祢抓出来的,祢听到胡仙儿述说经过之后,异想天开的企图用这法子搅乱调查的视线,因此当时第一个就急着离开了现场。」
银鹭夫人不停的冷笑,道:「还有呢?」
任东杰道:「金鹰银鹭,双飞双宿。可是那天金鹰先生却没和祢一起出现,只有一个原因可以解释——你用药将他迷昏了过去,以便私会杨崎,正如祢当晚去货舱赴约时也是这样作的。」
银鹭夫人沉下俏脸道:「荒谬!杨崎一路追杀我夫妻,g本就是我们的死敌,我有什么理由要帮他行凶?」
任东杰道:「理由同样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令祢这位高贵夫人动了春心。」
银鹭夫人陡然面色转白,美目狠狠的瞪着他。
任东杰道:「我不知这是什么缘故,也许是金鹰先生已经无法再满足祢,也许是祢天生就喜欢刺激的、异常的游戏。杨崎的一路追杀,几次给祢造成x命交关的危机,反而使祢产生了渴望臣服的被征服欲……」
银鹭夫人跺脚道:「闭嘴!这是什么逻辑?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
任东杰道:「在盛放着尸体的货舱里,那样y森恐怖的气氛中还能春情勃发的女人,会有这种不同寻常的嗜好也就不出奇了。」
他说到这里又露出微笑,双臂拢着怀里的美女道:「更何况,我刚才一抱住夫人娇贵的胴体,那晚熟悉的耳鬓厮磨感又回来了,夫人丰满的身材我一直都忘不了,怎么会弄错呢?」
银鹭夫人脸庞微红,忽然淡淡道:「很可惜,你确实是弄错了。不信你大可以伸手过来仔细的一。」
她的态度非常镇定,一副很有把握的样子,勉力抬起胳膊卸下斗篷,解开衣襟的扣子,露出内裳下一大片雪白的肌肤和极其深邃的r沟。
任东杰一怔,他本来是充满信心的,这时不禁又有些动摇了。
转眼望去,那两颗浑圆饱满的r球呼之欲出,随着呼吸的一起一伏,衣衫越发滑落,弧线圆妙的香肌嫩r也越露越多,水灵的r尖马上就要探出头了……
银鹭夫人挪谕的道:「怎样?你是突然胆子变小了,还是对自己的判断失去了自信?」
任东杰为之气结,一横心,禄山之爪就往她襟口探去。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娇喝:「呸,你们俩好没羞耻!」
两人都吓了一跳,本能的分了开来,循声望去。只见窗户向两边飞起,一个娇小的身影掠了进来,竟是满脸怒容的欧阳青虹!
敢情她一直都没有离开,躲在窗户下听到了一切,到现在才现身出来。
任东杰大感尴尬,脱口道:「怎么祢还没走吗?」
欧阳青虹板着脸道:「你当然希望我走了,就可以和这个y妇卿卿我我,是不是?」
银鹭夫人却并不生气,用眼角瞟着任东杰道:「原来你连这种身材未成熟的小丫头也要,真是没有眼光。」
欧阳青虹尖叫道:「祢说谁是小丫头?」像受伤的雌豹般敏捷跃起,纵身就扑了过去。
银鹭夫人身形一闪,滴溜溜的躲开,咯咯笑道:「果真是受不了气的小女孩,想在床上勾引男人,还是等姐姐来教祢几手吧!」
两人就在房间里交起手来。
任东杰望着她们,忽然间就觉得头大如斗,发现自己今晚遇到的都是些令人哭笑不得的事。
银鹭夫人大概仍未完全复原,进退间身法颇为凝滞,不到片刻就躲闪不及,被欧阳青虹结结实实的一掌印在x部上!
任东杰吃了一惊,正要抢上救援,欧阳青虹却蓦地发出痛呼声,跄踉着倒退了两步,脸上的表情又惊又怒。
只见她高举着右掌,纤巧的掌心上赫然挂着个弹珠大小的刺状物,肌肤已经被刺破,沾染了斑斑血迹。
任东杰心念电转,一下子明白过来,不禁出了身冷汗。
很显然,这刺状物原本是藏在银鹭夫人x口的,怪不得她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劝自己亲手去「检验」,原来她早已存了暗算之心。
可以想像,当自己的手握住她饱满的r房时,下场就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欧阳青虹只感伤处一阵酥麻,怒叱道:「祢暗箭伤人,卑鄙!祢……祢究竟抹了什么药物在上面?」
银鹭夫人捧着x口,强忍痛楚冷笑道:「能让祢死去活来的药!祢马上就会知道药x有多强了。」
欧阳青虹眼里s出寒光,双臂箕张的猛地扑上,不顾全身空门大开,竟是玉石俱焚的拼命招数!
「砰」银鹭夫人反手一个肘锤,重重的敲在她的背部,但与此同时,欧阳青虹已经牢牢抱住了她,受伤的右掌奋力拍出,连同刺状物一起击中了对方裸露的肩头。
尖锐的倒刺扎进了肌肤,银鹭夫人神色大变,这才真的着了慌,骇然道:「祢疯了吗?快放开我!」
她伸手抓住欧阳青虹的背心向外拉扯,只听「嗤」的一声,人没有拉动,衣裳却被撕裂了一条大口子,背部的肌肤都裸露了出来。
欧阳青虹大怒,二话不说的就使了个「龙抓手」,一把就将对方的前襟扯裂,连同内衣一起拉了下来。
银鹭夫人x前一凉,上身立刻赤裸,饱满硕大的一对丰r倏地弹出。
她呆了一呆,随即发出羞耻的尖叫声,惊惶失措的伸手掩住x部,原本那高贵傲然的气质顿时荡然无存。
「祢这y妇……」欧阳青虹甩手给了她两巴掌,竖起秀眉骂道,「表面装的一本正经,其实最爱勾引男人,我今天就要让祢现出原形!」
银鹭夫人羞愤交加,美丽的脸庞扭曲了,嘶声道:「看看是谁先丑态毕露!」
突然一头就撞了过去。
欧阳青虹冷不防被撞中了小腹,痛的弯下腰来,背部的衣衫又被撕裂了一大块。
她岂甘示弱,马上忍痛回击,以牙还牙的拽下了银鹭夫人的一片裙角。
两个美女在地上全力搏斗,到这时已经全无武术家的风范,简直和泼妇死缠烂打没有两样,互相撕扯着对方的衣裳,身上的重要部位越露越多,屋内已经是春色无边。
任东杰打一开始就抱定袖手旁观的宗旨,对这两只母老虎谁也不帮,笑吟吟的在旁边欣赏秀色,大大的饱了眼福。
没多久,随着最后一丝布条的扯落,二女都变成了全裸,光溜溜的胴体就像是初生的婴儿般,纤毫毕现的展露在视线中。
灯光下看来,两女不着寸缕的娇躯都同样具有吸引力,凹凸起伏的曲线曼妙动人,足以挑起任何一个男人的欲望。
相比之下,欧阳青虹的胴体更富青春气息,娇小玲珑的身材上,发育良好的r房小蘑菇般的坚挺,一双白嫩的美腿在奋力的踢腾来去。
而银鹭夫人却像是颗熟透了的水蜜桃,肌肤白腻的耀眼,丰美的裸身每一寸都充满r欲的诱惑,两个圆滚滚的豪r怒耸着,令人油然兴起握到掌中恣意搓揉的欲望。
她们越打越激烈,到后来都立足不定的摔倒在地,兀自翻来滚去的拼命厮打。
任东杰起先还得其所哉,面带微笑的观看了一阵,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不知从合时开始,两个女人已经不是在打架了,动作都慢了下来,玉臂粉腿也不再互相踢打,反而变的像是在亲热,有意无意的磨蹭着对方。
她们的皮肤都泛起了一层艳红色,美眸水汪汪的一片朦胧,美丽的面庞娇艳欲滴,口中则发出咿咿唔唔的呻吟声。
随着喘息娇吟,二女的娇躯开始水蛇般的扭动,脸颊烧的通红,吃吃媚笑着,互相伸手抚对方,情状旖靡之极。
任东杰看得又是惊讶,又是好笑,这才知道银鹭夫人抹上的药物竟是春药,y错阳差之下,搞的二女一起药x发作。
只是,她为何要用春药来暗算自己呢?就不怕引火烧身吗?
突然,任东杰灵光一闪,进一步明白了这美艳少妇的险恶用心。如果静慧师太受不住激将法,真的让妙音和她来接受自己「检验」,那么后果就完全不同了。
可以想像,自己中了春药之后神智不清,绝不会放过妙音这样的美貌女尼,那时候乱子就大到不可收拾了。静慧师太肯定一怒杀掉自己,货舱里的女人是谁就再没有人能亲口证实了。
任东杰想到这里暗呼侥幸,抬眼望去,二女的动作已经越来越不堪入目,房间里充满了愉悦的狂喘和浪叫。
这种场面,只要是男人都会看的热血沸腾,任东杰当然也不例外,不由自主的走过去,满面笑容的道:「两位何必假凤虚凰呢?想要快乐的话,这里就有个真正的男人。」
两个美女迷糊的转过头来,秀眸同时亮了起来,像是这时才发现他的存在——有一个如此强健体魄的男人在屋里!
她们发出喜悦的尖叫声,跌跌撞撞的扑了过来,仿佛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似的,一左一右的抱住了他,激动的连泪水都流了出来。
任东杰也兴奋之极,双手搂住这两个出色的美女,被她们香艳柔滑的r体夹在中间,这一刹那,自己简直就像是帝王般的幸福。
任东杰完全沉浸在欢乐中,轮流的享受着这两个出色的美人儿,而她们也用美妙的胴体不断的取悦着他,三个人一起在最原始的疯狂状态中,一次次的攀登到绝顶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