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透过镜子看到了那熟悉的大手。

    她最好的年华已经过去，但是刘彻依旧那样丰神俊朗，岁月在他身上留下更多的是成熟男人的味道，是刻在眉宇间的英气和坚硬。

    “子夫的乌发还是这样顺滑芳香，”刘彻把一缕发丝递到鼻尖，闭上眼睛，面容那样安宁温柔，卫子夫多想时间能停在这一瞬，刘彻能一直守在他的身旁。

    “陛下什么时候来的，子夫竟然不知。”卫子夫起身，帮刘彻整理了一下衣襟，现在他们两个之间已经没了激情，刘彻再也不会控制不住地想要占有她，他们四目相对，只是淡淡地凝望。

    刘彻这样的眼神卫子夫依旧看不懂。

    “你是不是在怪朕。”刘彻拖着卫子夫的下巴，眼神复杂地凝视着她，卫子夫说不出那是怎样的眼神，带着少许落寞和歉疚。

    是她看错了吗，刘彻面对她怎会有这样的眼神。

    “陛下做的事情自有陛下的道理，子夫怎么会怪陛下。”卫子夫不敢抬头看刘彻，怕刘彻看出自己在说谎，她，怎么会不怪。

    “聪明如子夫，又怎么会猜不到，朕最爱的是你这点，最忌的也是你这点。”刘彻把卫子夫揽入怀中，卫子夫闻着刘彻身上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卫子夫的心却跳得厉害。

    刘彻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要像杀了王若彤，李玉屏那般杀了自己吗，想到这里卫子夫的身子不自觉冰凉起来，但更凉的却是心。

    感觉到卫子夫的不对劲，刘彻把她楼的更紧，“怕了吗，放心，朕不会杀你的，你是朕的皇后，我怎么舍得。”

    卫子夫是真的怕了，这一世她不想再被自己心爱的人杀死了，她也伸手抱着刘彻，她还有几个孩子要照顾，她不想死，上一世孑然一身了无牵挂，但是这一世不同，她生了三个公主，一个皇子，这些孩子都是她的命啊。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欢爱的时候，你在朕的身上，脸带红晕，甚是娇羞，朕每每抚摸的身子都能感觉到你的颤抖，但让朕更加确定自己的心意的不是你dongti的美妙，而是你在迷蒙之中叫的那一声声的太子。”刘彻的大手抚摸着卫子夫的脑袋，顺着秀发一遍一遍地抚摸，似乎在安定卫子夫的情绪。

    “子夫，朕真庆幸你在朕最落魄的时候就爱上了朕，那时候的朕不过是个受人要挟的毛头小子，没有人认为我真的能登上皇位，我所依仗的不过是馆陶公主的权势而已。”说到这里卫子夫听出了刘彻声音中的哀伤。

    “陛下。”卫子夫想出声安慰，可是她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刘彻现在就像个无助的孩子。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那是在长姐的浴池中，我们皆是一丝不挂，呵呵，现在想起来，我们的缘分是一开始就注定的，明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