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爱上他，依旧负了他，卫子夫只觉得愧疚。

    合欢树下，卫子夫轻轻呢喃，哼着一首民间小调，手指抚摸着这白如雪的花瓣，微微愣神，她，做的真的对吗，卫子夫开始陷入挣扎和纠结之中。

    这美人垂眸，还伴着呢喃的天籁之音，又怎会没有欣赏的人。

    “曲调如此忧伤，子夫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吗？”温润如芝兰的声音幽幽传来，卫子夫心中一惊，是他，真是越不想见到谁，就偏偏会见到谁啊。

    不见刚刚眸中的忧虑，卫子夫回眸一笑，弯弯的眉眼，清澈的眸子如合欢花一样圣洁得让人玷污不得，“知我者莫若卓扬哥哥，我这般风轻云淡的哼着小调，别人只当我心情极佳，赏花吟乐，只有卓扬哥哥能听出这曲调里的忧思。”

    卫子夫只是苦笑，卓扬确实十分懂她，似乎能看透她的一切一般，在他面前，卫子夫觉得自己所有的情绪都无所遁形。

    卓扬的温柔，细致，体贴，和善以及一切一切的好，让卫子夫挑不出一丁点的毛病，那精致俊美的面庞，温柔和煦的眼波，足以让每一个女子为他沉沦。

    卫子夫不懂，这样一个完美的人，为何会在平阳府做一个小小的yào童，而且还深藏功夫，卫子夫不是不曾怀疑过卓扬的身份，她只是不想去想，不想去破坏卓扬在她心中没有一丝瑕疵的形象。

    或许，卓扬可以当做她进宫后的一个念想吧。

    卓扬羽睫微动，眸子里亦写着稍许伤感，“你，真的要进宫吗？”

    看着卓扬那低眉哀伤的样子，卫子夫只觉得自己犯了天大的罪过，她很是不忍，但是这一切已注定，她也无力回天，就算给她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她也未见会和卓扬去浪迹天涯，如今犹犹豫豫，还不如趁早斩断情丝。

    “是，我意已决，不会更改，当然，也无法更改。”卫子夫的话开始说的十分坚定，到后半句不知怎么却多了一分无奈的语气。

    对于宫里的尔虞我诈，其实，她有些怕了，可越怕，她的下场只会越惨，所以，她只能坚定地往前走，就是打碎牙也要往肚子里咽，这是她的命。

    卓扬看着卫子夫，嘴角勾起了一丝不明的弧度，“怎么，说的连自己都没底气了吗？”

    看着卓扬又穿透力的眼神，她的心思也有些晦暗不明，前景如何其实她清清楚楚，她，终会登上后位的，因为，历史不会改写。

    “子夫，我尊重你的决定，但是请你清楚，不要做自己力所不能及的事情，你是你，注定只会有你自己的路要走。”卓扬眼神微眯，有了一丝危险的味道，但当卫子夫抬头，他又是那般风轻云淡的温暖。

    卫子夫望着眼前的男子，明明如此阳光和煦，温柔亲和，可是为什么卫子夫觉得他就像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