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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之已婚男女第3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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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P之已婚男女 作者:肉书屋

    遇见了贝拉被挑起了伤心事,不愿和众人一起回去,爱丽斯问起他时,他只说要去猪头酒吧喝一杯。

    前一段时间布莱克家发生的惨剧大家都有所耳闻,因为也不便劝他,由着他一个人走远了。

    布莱克一个人在巷子里慢慢往前,冷得他不时打个寒颤,酒吧就在两个拐角以外,走出这边黑暗的巷子,第一处灯光就是能让他忘却烦恼的地方。

    然而,他所见的灯光最终却不是酒吧的霓虹灯,而是一道血红的神锋无影。

    布莱克认得斯内普这个招牌式的魔咒,也许是冻得太久的缘故,脚又僵又麻木,惊讶之余他一个趔趄,魔咒擦着他脸颊边过去,他只觉得一道热血喷在自己脸上,左边好像少了个什么东西,疼痛的感觉来得迟缓,等到他疼得忍不住呻吟的时候,人已经趴在了雪地里。

    眼前是前一刻还在他身上,现在血迹斑斑掉在地上的一块死肉——他的左耳。

    不过他还有只右耳,所以他听见了一声女人的惨叫,斯内普原本只想让贝拉丧失战斗能力,因此魔咒是对着她的手过去。没想到挡在中间的布莱克坏事,魔咒在削了他的耳朵之后变了方向,把贝拉的脖子击了个对穿,血一直溅到一边的矮墙上,浓浓的血腥味直刺鼻尖。

    布莱克就此昏了过去。

    他在一个陌生的小屋醒来,头上被绷带缠得紧紧的,火堆燃得很旺,一旦身上不僵了,疼痛就像海浪一样铺天盖地地袭来。

    可是疼痛也能让人一瞬间神智清醒,他流着冷汗发现火堆边坐着一个人,正慢慢地用钳子拨着木柴:“斯……斯内普?”

    “布莱克,”男人抬起眼睛,黑色的眼珠在夜里看起来无比冷酷:“你醒了?你知不知道你被一个食死徒俘虏了?我给你五分钟说遗言。”

    布莱克扯起嘴角一笑,牵动了伤口,那笑非常难看:“你让我这个俘虏睡在唯一的一张床上,却把你的同伴贝拉扔在稻草堆上,你怎么解释?”

    稻草堆上的贝拉样子极其凄惨,虽然血止住了,可是脖子和胸前大片的血污看上去十分恐怖,因为失血而白得像纸的脸色让人觉得她肯定活不久了。

    斯内普觉得布莱克似乎也不是那么没脑子了,他站起身朝他逼近,看到布莱克的额头上控制不住地滚下大滴大滴的汗珠,他才讽刺的一笑:“的确,我没想杀你。”

    那自己这是在害怕什么?布莱克羞愧起来,他认定斯内普不会杀他的,可是他从求学时代就已经对这个男人非常的忌讳。

    他逞强地一笑:“鼻涕精,说说谁不会,你以为真的到动手的时候,谁能毫不在意地下手杀人而不发抖?当然你的主人除外。”

    “我还以为你变聪明了点,蠢狗。”斯内普一点不理会他幼稚的挑衅:“现在的你激怒我没有好处,除非你想一辈子做‘洞听’!”

    这个词让布莱克怔了一下,就剩个洞的耳朵一下子火辣辣地痛了起来,痛得他没法反驳。

    斯内普快意地看着他痛苦的模样,从袋子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喝了它。”

    可想而知,布莱克没敢接瓶子。

    好心不被人接受,斯内普也不以为忤:“邓布利多马上就来,你现在不喝,他等会儿也会给你灌下去。”

    布莱克瞪了他一眼,飞快地抢过一口气灌下去,那味道刺激得能把人呛死,他扼着自己的喉咙问:“这是什么?”

    “生耳剂,我在霍格莫德有工作室,”斯内普心情不错:“要等到你的耳朵恢复如初,可能还要定期服用20个疗程。”

    布莱克听罢,差点倒抽一口冷气,这一刻他几乎有种冲动干脆就做“洞听”得了。

    斯内普的时间很紧,没时间和他再废话,如果还不回里德尔府,黑魔王还不知道要怎样的大发雷霆。

    “布莱克,你是一个成年人了。我相信你很明白目前是非常时刻,所以……”他尖刻地讽刺道:“不要因为向往酒精,就连有人在跟踪你都不知道。”

    说完,不等布莱克反应过来,斯内普已经像一阵风一样卷了出去。

    布莱克已经不知道作何反应,但是即便他不喜欢动脑子,这一刻他也察觉了斯内普的身份有些复杂。

    他咽了咽口水,看看稻草堆上只剩半口气的贝拉,静等邓布利多的到来。

    博尔齐娅不愿让斯内普分心,所以她早早准备好了一瓶自己丈夫出品的极品复方汤剂。好消息是在她出门前接到了斯内普的猫头鹰,他带来了凤凰社将贝拉俘虏的最新战况。而他已经和邓布利多约定秘密将贝拉扣押在凤凰社,以便掩盖博尔齐娅的行踪,随信更是附上了贝拉的魔杖。而坏消息是,博尔齐娅发现纳西莎在等着她。

    不过当她看到博尔齐娅亮出贝拉的魔杖时,脸上露出了钦佩的苦笑:“你可真有本事,不过我已经猜到你要用复方汤剂了,所以我决定一定要来找你。不管西弗勒斯的魔药酿得有多好,你都不能拿自己冒险。”

    一个布莱克家的小姐冒充另外一个优势不言而喻,何况还附带本尊的魔杖,但是当纳西莎看到贝拉金库里突然因为黑魔法堆起了像小山一样的金杯的时候,她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博尔齐娅在她自愿服用复方汤剂变成贝拉以后,还要陪她一起来。

    她甚至一度以为博尔齐娅是来监视她的。

    只见博尔齐娅气定神闲地站在金库门口,完全不似纳西莎那样的不知所措,她只是站到了那堆金杯面前,异动就突然停止了。

    从那堆金属里,隐隐传出一种不安的震动,仿佛要挣脱束缚跳出来。

    只见博尔齐娅轻轻地呼唤了一声:“莫拉格斯,你在哪里?”

    那金杯山突然从当中凹陷了一块下去,一个古旧的已经丧失了光泽的杯子咕噜噜地滚了出来,一路滚到了博尔齐娅的脚边。

    她在纳西莎的目瞪口呆中,苦笑着艰难地把杯子捡起来:“喂,我蹲下来很困难啊!”

    纳西莎回到马尔福庄园发现阴郁地窝在沙发上的卢修斯时吓了一跳,他没有开灯,房间里烟雾呛人,他的脚下躺着一堆烟蒂,把崭新的克什米尔羊毛毯烫得漆黑。

    今晚的行动不但没有达成目标,还损兵折将,小克劳奇被黑魔王折磨得奄奄一息,斯内普还算幸运,只挨了一波钻心剜骨就被放走了,因为他是唯一有所收获的人,战利品是西里斯·布莱克的一只耳朵。

    莱斯特兰奇家的人全部不知所踪,卢修斯几乎可以预感不久后他们的亲人得去阿兹卡班探监,而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步上他们的后尘。

    在回到家发现纳西莎也不知所踪后,他的焦虑狂躁一下子到达了顶点。

    “你去了哪儿?!”他的口气极其不佳,从和他认识开始,纳西莎就没有听过他用这种口气说话。

    可纳西莎并不觉得意外,她纳西莎·布莱克和卢修斯·马尔福即便结成了夫妻,可他们又有谁真正地了解另一个人。

    她顿时觉得好笑,那笑在卢修斯眼里,无疑又往他的怒火里添了一把柴。

    他绕过茶几,一路走到纳西莎面前,双拳捏得死紧,可是因为憔悴和焦虑,使得他的威仪和优雅在这一刻丧失殆尽。可是须知,哪怕是他最体面的一刻,他的妻子也没有真正地敬畏过他。

    卢修斯控制不住地怀疑:“你是不是,是不是……”

    纳西莎没有回答他,却用一种无情的语气表明了态度:“卢修斯·马尔福,作为一个女人,我可以对你的所做作为视而不见。但是作为一个母亲,永远不可能!”

    她如冰的蓝眸像万年不化的高山上的积雪,卢修斯失去方寸的怒火甚至不能融化她的冰山一角。

    可那眼眸深处却又燃烧着固执的火焰,让纳西莎雪白温雅的面容生动起来,仿佛有最热情的光在她的脸上流动。

    卢修斯突然发现他不认识这样的纳西莎,她不是那个仰着优美的脖子,带着敬畏看着她的17岁少女;也不是婚礼上那个端正严肃,像个瓷娃娃一样的摆设。

    他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掐住那修长纤细的喉咙,还是狠狠吻住那激怒他的红唇,噬咬肆虐,一直纠缠到那嘴唇出血,再把那血舔干净。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之前抽,俺没有好好弄作者有话说,今天送大礼

    鼻涕泡男孩貌似网上只有预告片

    第113章 最新更新后

    卢修斯朝前伸出一只手,纳西莎敏锐地瑟缩了一下,彼此的动作在微微的晨光里显露无疑,但是其间的防备生疏却比清晨的寒风更加寒冷彻骨。

    自己怎么可能真的去伤害她,卢修斯在心中叹息,但稍后他感谢猫头鹰的到来打破了这一刻的胶着,也算是给了夫妇二人一个不怎么顺畅的台阶缓和下来。但是当他看到《预言家日报》的大标题时,原本想转回沙发上的脚步顿时踉跄了一下。他勉强扶着沙发靠手才没有更失态,报纸已经散落在地上,朝上摊开着面对房间内另一道好奇的目光。

    纳西莎也看到了头条新闻,她按住胸口背过身去,急促的喘息却出卖了她。可卢修斯只是以为贝拉的被捕对自己的妻子打击过大,却不知纳西莎正为此感到内疚。

    可是她一点都不后悔。

    贝拉的被捕毋庸置疑出于凤凰社的手笔,虽然手段利落,但委实不像邓布利多的风格,这位老巫师有一套自己的原则,万事都能留有余地,却比魔法部的政客给人的观感要好上许多。

    但最近的被动局势和激烈战斗似乎也让他动怒了,即使这个主意不是他想出来的,老巫师却没有阻止,但是我们从这件事件的不留情面和锱铢必较中不难看出魔药教授的手笔。

    魔法部每天八点会准时开门迎接上班的公务员和前来办事的普通市民,这天大门口围了很多人,却愣是没有人还记得自己的正事是什么。恢弘的魔法部大厅内,魔法兄弟喷泉正欢快地应和魔法部的开放时间自动工作,在人们眼前喷洒着耀眼的水幕,一如既往地绚丽多彩。

    这是一组由巫师、女巫、马人、妖精和家养小精灵组成的纯金圆形喷泉,居中高大的男巫气质高贵,正高举着魔杖,面朝天空。周遭的其他雕像正掩映在水幕中,无限崇拜地看着他。

    而今天魔法部的在场人士的表情就和这些雕像一样,傻愣愣地看着那个男巫,或者说他手里的纯金魔杖。

    布莱克家最泼辣的小姐,出嫁后是莱斯特兰奇家最嚣张的妇人,贝拉特里克斯正衣衫褴褛地挂在那根纯金魔杖上。她昏迷不醒,脸色比魔法部地板上的白色大理石地砖还要惨白,依稀还能看到脖子上触目惊心的伤口,但是很明显已经被人处理过了,至少命已经保住。

    可所有食死徒苦心掩盖的图腾却被揭示在大庭广众之下,她的袍子还能看出曾有的华丽,但是两边的衣袖已经被撕去,像破布一样垂荡下来。雪白纤长的手臂上绘着一个狰狞的骷髅,骷髅只剩一个黑洞的嘴里蜿蜒着一条蛇,在一个女人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分外可怖。

    不知谁先看到了这个标记,大声惊呼了一下,顿时所有的人都慌张地朝外退去,不敢再靠近喷泉分毫。如果说伏地魔前一刻还是一个充满着神秘色彩的强大领袖,但是当他的统治标记乍现在世人眼前时,他已经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恐怖人物。

    奥罗办公室在接到通知后,集结了所有能够召唤到的成员姗姗来迟。

    他们拉起了警戒线,驱散人群,在两侧设立哨卡,严格审查进出魔法部的人员。同时安排人将贝拉小心翼翼地从喷泉最高处弄下来,虽然此时她已经是证据确凿得不能再确凿的食死徒了。但在她进入阿兹卡班之前,还要进行例行的奥罗审讯,即便是嫌疑犯,此刻也还有人权。

    被放到地面后,一个女奥罗拿来一点嗅盐凑近贝拉鼻尖,贝拉这下才悠悠地醒过来。那女奥罗心地不错,给贝拉施了烘干咒后,还匀了件披风给她。

    可惜贝拉毫不领情,她看着这个充满同情心的女人的眼神仿佛在看家养小精灵。即便她完全知晓自己此刻的处境,但已经可预期的悲惨命运没有压垮她的脊背,她按住自己痛楚的伤口,示意不用奥罗押解,自己昂首挺胸地走进了审讯室。

    而稍后,她就在审讯室里见到了自己的丈夫和小舅子,这两个胖子仿佛是颤抖的肥猪,等着摄魂怪的屠刀。

    直到这一刻,贝拉才开始诅咒自己的命运,她的丈夫就是命运对她的嘲笑,而她嫁给他的目的多年以来并没有达到,没有一个带着双方血统和荣耀的孩子出生。

    而贝拉很久以前就接受不了这头肥猪拱在自己身上,可悲的是,阿兹卡班很可能是夫妻二人的合葬之地。

    而这个大新闻的制造者斯内普此时才精疲力尽地回到家,看见博尔齐娅正对着摊开的报纸发呆。她大概已经等了很久,一听见动静就急急地站了起来。

    伏地魔的惩罚在她的意料之中,钻心剜骨也不会在身上留下伤痕,但是当博尔齐娅看到斯内普扶着壁炉勉强站着、连说句“早上好”都显得勉强时,她的心仍然尖锐地痛了起来。

    她赶紧走上去,把斯内普安顿到躺椅上,从架子上给他拿了一罐缓和剂,不想斯内普只是摇摇手,呼吸略显急促地说道:“战争才刚开始,这样就需要缓和剂,那人就要变成废物了。”

    看到对方这么坚持,博尔齐娅只得失望地把罐子放回了桌子上,拿来一块拧干的毛巾给斯内普擦脸,一夜的奔波使他看上去风尘仆仆,脸上还有些几不可见的血迹,在湿润的雪白毛巾上却无所遁形。

    博尔齐娅看着毛巾上的淡淡红色沉默不语,斯内普知道她在想什么,好笑之余又不禁有些心酸,只能搂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胸口,大手极尽温柔轻缓地碰了碰她的肚子。

    这样难得一见的温柔却没有安抚住博尔齐娅,她偷偷捶了斯内普肩膀一拳,声音闷闷地不满道:“告诉我,这不是你的血。”

    斯内普的喉间溢出两声低低的轻咳,然后他托起博尔齐娅的脸,黑眼睛带着些深不可见的笑意看着自己的妻子:“当然不是。”

    《预言家日报》正远远地摊开在桌上,博尔齐娅轻叹了一声:“我以为你对待女士,手段会更绅士一点。”

    “这是意外。”斯内普的表情似乎是对这个回忆带着点厌恶:“我是瞄准她的手腕的,你知道,为了保证你的成功,我一定会想办法拖住贝拉,夺走她的魔杖,或者必要的话……杀了她也行。谁知道她会跟踪布莱克呢?而布莱克的脑子大概放在酒馆里没有带出来。”

    博尔齐娅这才知道,因为布莱克的意外搅局,斯内普击穿了贝拉的脖子,这个女人的血到现在没有流干而只是好好地被奥罗看管着,根本就是魔药大师已经大发慈悲了。

    至于布莱克,博尔齐娅已经没什么兴趣去谈论这个人了,她扶了扶额头:“你是说,你割掉了布莱克的耳朵?”

    斯内普也满脸兴致缺缺的样子:“没错。”

    两人面面相觑,博尔齐娅想着那只蠢狗的样子笑道:“那你可得补救一下,不然邓布利多恐怕会找你麻烦。”

    “我从霍格莫德的工作室拿了生耳剂给他。”斯内普把手枕在脑袋后面,也许他曾经想过狠狠地报复布莱克,但是经过了几十年后,那些幼稚的过去仿佛都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当他亲眼见到布莱克的惨状时,并不见得就真的令人愉快:“这还是我在上学时的实验作品,不过实在没有多少人会去用,放了这么多年,那魔药都变成一股湖底烂泥的味道了。”

    博尔齐娅听着一阵反胃,赶紧示意斯内普打住:“我猜你不会让布莱克喝一次就算了,我可不想再听下去。”

    一双大手爬上她的背缓缓抚着给她平复了一下呼吸,斯内普颇为轻松地问道:“你呢?金杯拿到手了?”

    “托了纳西莎的福呢!”博尔齐娅脸上的表情有些调皮,又有点感慨:“我几乎没帮上什么忙,让她一大早看到这样的新闻,我心里几乎有些内疚。”

    斯内普的手顿了顿,才沉声道:“你大可不必。”

    怀中的人点点头,小手握住了斯内普的大掌:“我明白,我全都知道,对于纳西莎来说,她没法抱住全部的人,她能够选择的只有自己的儿子。可是人心有时候就是过不了自己这关。贝拉被关进阿兹卡班是必然的,十几年后她也可能死在莫莉·韦斯莱手里,然而现在她的确是因为我们才……”

    博尔齐娅气呼呼地骂道:“都是你,竟然干这样的事情。”

    “我从来不认为贝拉特里克斯需要被绅士地对待,她就是一只疯狗。”斯内普挑着眉,不过他不想因为这个疯女人和博尔齐娅争论,于是他转移了话题:“金杯呢?除了古灵阁,你们没有遇到别的麻烦?”

    博尔齐娅耸耸肩:“贝拉肯定下了保护咒语,不过很显然,比起她和伏地魔,莫拉格斯肯定更愿意亲近我。而我身上的血统对金杯的呼唤,使得其中的恶灵完全被压制了,数千年前的古老巫术的强大,绝对超出我们的想象。”

    越是深刻古老的魔法,斯内普越感兴趣,他提出要和博尔齐娅一起去找最后一样东西。

    “肯定是你陪我,”博尔齐娅顺其自然:“我可不想和老头子一起去,纳西莎知道得也有限,你就是最好的人选。”

    “不过,”她斜睨一眼斯内普:“如果你期待的是古老魔法的奇观,你可能就要失望了,我只能感受到所有附着在魂器上的保护魔咒和灵魂碎片全部像不存在一眼,也就是说,妨碍全都不存在了,没有任何奇妙的魔法反应。”

    斯内普不为所动:“我只是保护你,这些不过是顺便。”

    “这样啊,”博尔齐娅点点头:“如果血缘魔法不慎失效的话,麻烦你再喝一次药水吧,亲爱的西弗勒斯。”

    斯内普的脸一下铁青,嘴里突然泛起了那种药水的苦味,博尔齐娅赶紧贴上去,用美妙香甜的嘴唇安慰了这个陷入了不佳回忆的男人。

    报纸上随风在喷泉上飘荡的贝拉照片就此被人忘在了脑后。

    这个女人此刻坐在附带着手铐脚镣的椅子里,穆迪的魔眼正在滴溜溜地打量她,贝拉毫不害怕地回瞪回去,周围的奥罗几乎不敢直视这两个人。

    “啧啧,”穆迪一点不掩饰自己的得意:“我抓到过很多食死徒,不过‘高贵的布莱克’,倒真是第一次,看来在我退休前,梅林都在指望我再创辉煌。”

    他的魔眼溜到贝拉的手臂上,贝拉徒劳地把手往后缩了缩,穆迪嗤笑道:“别藏了,所有人都看见了,你那个没用的丈夫已经一五一十地全部交代了。也就是说,贝拉特里克斯,你就乖乖地坐到被告席上等法官宣判吧。”

    贝拉的眼珠乌黑,像是地狱深处才有的最深刻的黑暗:“阿拉斯托·穆迪,穆迪家的最后一个人,就和你的那个老混蛋朋友一样,那个邓布利多家的最后一个人一样,是一群叛徒!你们身为纯血,却不愿意保护巫师的纯洁,所以活该你们的家族要断绝!”

    穆迪的手抖了下,但是魔眼仍在不停地打转,他把最好的年华奉献给了奥罗事业,他和伏地魔几乎一样年纪,如果伏地魔是邪恶的,他就是那个应运而生匡扶正义的人。

    就像他一直追随的邓布利多一样,孤独是必须付出的代价,是可以忍受的,登上事业巅峰的一点点代价。

    “但是我不会给穆迪这个姓氏抹黑,最后一个穆迪会镌刻在魔法部的贡献名单里,而不是死在摄魂怪黑洞洞的嘴里。”穆迪嘿嘿一笑,就像贝拉一样,走在了自己决定的路上,就从来没有后悔过。

    “不,不,”贝拉诡异地笑起来:“胜负还不一定呢,你这个丑陋的邓布利多的走狗。布莱克家之所以是布莱克家,就是因为我们在魔法界经营多年,或者在某些程度上,我们拥有你们这些低贱的血统从来不敢想象的……特权。我们为血统的荣耀奉献终身,比如我嫁了一个蠢猪,但是家族也会回报我。”

    这话很不像话,简直就是信誓旦旦地认为自己能贿赂魔法部的法律部门了,穆迪刚想出口打断,他的副手悄悄地走进来,带来了一个消息。

    “马尔福在金斯莱那里?”穆迪一下子没有压住声音。

    贝拉“咯咯”地笑起来,办公室里的气氛突然变得沉肃,原先那种充斥其间的信心满满仿佛是瞬间戳爆了的气球。

    穆迪恨恨地示意两个奥罗看好贝拉,自己甩上门往金斯莱的办公室去了。

    可穆迪没能成功地进到办公室里去,因为他在门口就被魔法部长的助理拦住了,他一边唾弃马尔福这类的假惺惺的所谓上等人,却又对魔法部长亲自出面接待感到不安。

    可穆迪再迟钝也是能看懂部长助理不耐烦的眼光的,他啐了一口,决定赶紧给邓布利多写封信,免得马尔福出了门就能把贝拉领回家,那么之前在审讯室他和贝拉的一席对峙就真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了。

    很可惜,他没有对巴诺德部长保有更大的信心,因此也决定了穆迪最终只能在奥罗的位置上退休,却怎样也无法取代金斯莱。

    金斯莱并没能待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其实他早就通过飞路出去避嫌了。

    马尔福的拜访或许些微出乎了他的意料,因为名义上布莱克本家出面似乎比马尔福这种姻亲更为合适,但是要说举足轻重,现在和巴诺德部长正在秘密会谈的年轻人,不过20出头的卢修斯·马尔福的确更有分量一点。不过即便有了他的出面,金斯莱也不认为他有足够的筹码能让巴诺德部长冒着名声扫地的危险妥协。

    事实也正是如此。

    卢修斯此刻的脸色绝对谈不上好看,如果你仔细瞧,还能看出脸颊上微微的抽动,巴诺德部长低头看着茶杯,仿佛里边的茶末能开出花来。

    卢修斯·马尔福从小被严格教养长大,并非这样轻易露怯的人,但是他很明白如果他不去自动自发地将贝拉保出来,那么天黑了以后,被黑魔王挂在里德尔府屋顶风标上的人干就可能是自己。

    但是对方那不轻不重的拒绝,让卢修斯稍微想象了一下自己的下场就有汗湿重衣的感觉,也许不用等到走出魔法部,他就要变成|人干了。

    卢修斯的口气里带了些几不可察觉的恳求:“部长,你看……只要你能提出的条件,马尔福家都能照办。”

    “我没有条件,”米丽森·巴诺德把茶杯放回托盘里,仿佛是研究得够了:“除了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待在她该待的地方。不然……我就不能保证我自己还待在该待的地方了。马尔福先生,您知道,舆论虽然都是盲从的,但有时候它的力量真的无可逆转,更何况,看到莱斯特兰奇夫人身上标记的可不是一个人,而是成千上百人。”

    卢修斯无法反驳。

    “财富和权势能够做到很多事情,这没错,”巴诺德部长垂下眼帘:“但很遗憾,不包括眼下这件事。”

    卢修斯紧紧握着蛇杖,重重地抵在脚下的大理石地板上:“那您能够做到什么地步?”

    巴诺德拿起银调羹搅了搅没有动过的茶水,微小的涟漪却在卢修斯心头掀起忐忑的惊涛骇浪。他看不起这票政客,在马尔福的眼里,魔法部的官员们就是一群附骨的吸血鬼,哪里有利益的血腥味就往哪里钻。没有原则,更没有荣耀感,换届的时候离开一批,就上台一批胃袋空空如也的等着喂饱。

    但他们手上握着权利,让世家忌惮;却又不在意露出贪婪的一面,借此分一杯羹。

    卢修斯从不认为自己会有请求这种人的一天,但这一刻他不确定了。

    良久他才听到米丽森·巴诺德说道:“那就拖着,至少不要让贝拉特里克斯做第一个被处决的食死徒,马尔福先生,这是我衷心的告诫。第一个被证明有罪的,永远是被判决最重的。不管怎样,拖到战后群审的时候,或许有蒙混的可能性。当然无论如何,莱斯特兰奇夫人都不得不在阿兹卡班待一段时间,以此堵住大众的嘴,也是为你我的名声着想。”

    纳西莎在等候区等到了脸色有些苍白的丈夫,看着事情办得不太顺利的样子,她反而暗暗松了一口气。作为贝拉的姐妹,她自然希望她好好活着;但是作为德拉科的母亲,她恨不得把黑魔王的爪牙拔得干干净净,好更容易对付他。

    “金斯莱怎么说?”她紧张地问道。

    “我只来得及和金斯莱打声招呼,不过他是邓布利多派的人,本来就话不投机,”卢修斯慢慢地走在前边,魔法部的走廊像一个没有尽头的黑洞:“结果部长来得比家养小精灵还快,把话都给我说到底了。现在我们能做的,就只是在她的‘宽厚仁慈’下和贝拉见一面,然后告诉她在风波过去之前,暂时安分地待在阿兹卡班,千万别再被解救出来之前就疯了。”

    纳西莎没出声,在审讯室门前,卢修斯让到一边请她先进,她一跨进去,就看到贝拉瞪得大大的希冀的眼神。

    贝拉看着纳西莎沉默的样子,还有紧随其后出现的卢修斯也绷着脸,突然感到了唯一一线希望的破灭:“茜茜,茜茜,你是布莱克!你嫁的是马尔福!你们两个,怎么可能没有办法?!怎么可能?!”

    束缚着贝拉的囚椅因为她的激动“咯吱咯吱”地响了起来,仿佛连人带椅都要跳起来扑上去似的,纳西莎不由往后退了好几步,一直到撞到卢修斯身上才意识到自己的害怕。贝拉的黑眼睛里满是刻骨的仇恨,让纳西莎颤抖起来。

    她喉头干渴,看到奥罗强按住贝拉,才艰难地开口:“没有人是无所不能的,贝拉,这同样包括你所信仰的人。但我是你同胞的妹妹,请你……请你一定要忍耐,我一定会想办法的。”

    是的,等到黑魔王被完全消灭以后。

    纳西莎说完这句就匆匆地离开了房间,甚至失态地把门摔得直响,卢修斯琢磨着纳西莎的话尚且还没有回过神来,一个箭步也追了出去,只留贝拉一人疯狂地诅咒唾骂。

    穆迪回来的时候正遇上一团乱,一问才知道因为马尔福夫妇的保释失败,才导致贝拉像个疯子一样。

    没有一个人知道自己要去阿兹卡班的时候不激动,穆迪摸摸下巴,魔眼不怀好意地盯着贝拉直转,但很可惜,就算贝拉恶毒得就像要吃了他一样,也不能靠近他分毫。

    且不提她的魔杖已被邓布利多送来保管在奥罗物品收缴处,光是她的保释失败,就决定了穆迪可以甩个昏迷咒让她立刻安静,因为没人可以救她,因此穆迪真的这么干了。

    穆迪唯一遗憾的是自己没有等到事情水落石出就给邓布利多报了信,但结果是他再一次感慨邓布利多的洞察力。

    因为邓布利多答复要他冷静,偶尔相信一次魔法部的公信力。

    老巫师又一次对了。

    与此同时,邓布利多向斯内普夫妇通报了这个好消息,同时询问博尔齐娅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校长,从目前来看,只要我们不对魂器动手,伏地魔就不知道魂器到底到了谁的手里。当然我确定这是出于他的自信才没有施下追踪咒,毕竟鲜少有人能够躲过魂器中恶灵的侵扰和诱惑。”谢天谢地,博尔齐娅想。

    斯内普之前提起那件可能是最难处理的魂器,刚特老宅的复活石戒指。然而此时那枚戒指正好好地戴在伏地魔的手上,他们得赶在伏地魔心血来潮再造魂器前把事情都解决了,不然要是让邓布利多再次因为这件事英勇就义,这会让带着洞察未来的能力的他们愧疚一辈子。

    “那么,你是想先集齐所有东西一次性销毁?”邓布利多扶了扶眼镜:“那么还有两样东西。”

    “不,校长,只有挂坠盒了,我会和西弗勒斯想法得到它。”博尔齐娅再一次让老巫师惊奇了下:“至于冠冕,就在有求必应室里,您只要想着要一个藏东西的地方就行,这一定难不到您。”

    邓布利多呵呵一笑,却仍然关切地问了一句:“藏挂坠盒的地方似乎不好对付,需要强大的魔力和惊人的……意志力。”

    博尔齐娅没有否认,眉梢却带着自信:“您总是那么博学,校长,真是令人印象深刻。西弗勒斯也许不会有您那样出色,不过我相信他一定能完成。但您得知道,我和你们的不同之处在于,你们是在找那些东西,而于我,我只要等着那些东西主动找我就行了。”

    看着邓布利多的表情从担忧变作自嘲,博尔齐娅终是打算活跃一下气氛:“校长,我想您要是动作够快,那在我们回来之前,您还来得及听听海莲娜·拉文克劳的八卦故事。”

    “你是说格雷夫人?”邓布利多想起了那个幽灵:“我当然问过她,可她不肯说。”

    博尔齐娅并不意外:“您看,校长,这就是单身的坏处,您不够了解女人,所以你不能说服她。换种方式提问吧,要知道既然您能和伏地魔对抗,那为什么不能从一个幽灵的嘴巴里套出话来?身为一个领导者最大的共同特点在于,您和汤姆·里德尔是很擅于说服人的那种口才杰出的人。”

    邓布利多湛蓝的眼睛盯着博尔齐娅,他相信这个女人已经给了他一个很关键的暗示,接下去就在于他怎么去做了,而他也并不想就这么坐在校长室里,看着这个大腹便便的女人把那些珍贵的物品一样一样摆在自己面前。

    做的越多就越接近真相,好奇引来求知,求知最终能使人变得强大。

    走出校长室的路上,斯内普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拉文克劳究竟怎么了?”

    博尔齐娅眼睛闪闪亮地看着他:“西弗勒斯,撇开对拉文克劳的官方理解,单从拉文克劳的(ravencw)的字面含义来看,怎么说?《霍格沃兹——一段校史》里可没有告诉你哦,不过我想一定难不倒你。”

    “乌鸦的爪子,”斯内普思忖道:“可以引申为贪婪的掠夺者,不过拉文克劳,或者说拉文克劳学院对知识永无止境的追求,也不是不能解释。”

    “是的,西弗勒斯,这的确能够说得通。”博尔齐娅很赞许:“当然这是在你不知道我的秘密的情况下,罗伊娜·拉文克劳是非常贪心的人,不但是对知识,对未知的宝物,对于爱情也是如此,或许爱情就是引起她贪婪的源头。”

    “你怎么知道?”斯内普不解

    “她的女儿不怎么聪明,男人或许只能套出自己想知道的消息,女人却能让女人敞开心扉。”博尔齐娅不掩得意:“像罗伊娜这样自命不凡、贪得无厌的女人,能让她看上的又心甘情愿为之生下女儿的男人,大概也是很有魅力的吧。”

    斯内普不知道那个男人多有魅力,但他直觉博尔齐娅的话意有所指,在那样的一个时代,四位创世人总是在一起,就算是千年之后,人们也总是将四人联系在一起说。罗伊娜·拉文克劳的男人,不会是那两位中的一位吧?

    虽然这四人的人品在斯内普的内心已经不堪挽救,但是这样的人也不知是怎样生出格雷女士这样愚蠢的幽灵的?

    他略带些担心的看向博尔齐娅的肚子,那种微妙的眼光能让人汗毛直竖。

    一直到博尔齐娅喊了他好几声,他才移开目光,带着博尔齐娅幻影移形。

    邓布利多和格雷夫人算是老朋友,两人在霍格沃兹相处足有半个世纪,而她大概属于少数的邓布利多没有办法的人之一。

    珍珠色的幽灵一脸冷漠:“校长先生,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不会告诉您的。”

    邓布利多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过幽灵不像人类,感知能力非常微弱,所以话还是要直白地摊开了说:“是的,你不会告诉我,可是你为什么会告诉汤姆·里德尔呢?”

    如果不是确定两人是在封闭的环境里,邓布利多还以为哪里刮来了一阵大风,把幽灵吹得好像一个拉长的蟑螂泡泡糖,这种显得非常痛苦的失态让老巫师知道不过是一句话,海莲娜的心理防线就彻底崩溃了。

    她跪在地上,流着不存在的眼泪:“您不知道,不知道,永远无法超越自己的母亲是什么样的感觉,我只是想拥有世上最杰出的聪明才智罢了。”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所以你偷了冠冕,又在里德尔的花言巧语下,把冠冕的所在告诉了他?”

    他没说出口的是,海莲娜不但没有得到聪明才智,还把去找她的血人巴罗给杀了,又负罪自杀,最后什么也没得到,还把冠冕给弄丢了。

    海莲娜飘到房间的另一端,眼睛直愣愣的:“可他的话让我感到自己被救赎。”

    “你确定?”邓布利多冷冰冰地说道:“你确定这是救赎?不是更深的罪孽?冠冕在哪里?”

    邓布利多出马自然事半功倍,博尔齐娅惊讶地站在海边的礁石上,看着周边风平浪静、海景无敌。

    斯内普看了看高高的山洞和清澈的海水:“所以你一来,大风大浪也不见了?”

    这话不知怎么有点酸溜溜的,博尔齐娅尴尬地笑笑,当做没有听见,只是一脸正经地催斯内普赶紧办事。

    两人走进山洞,斯内普正要去拉那条小船,那死寂的湖泊中心突然射出一道绿光,脚下突然震动起来。在他们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湖水在博尔齐娅脚底分开了。

    斯内普和博尔齐娅对视一眼,看来船是不需要了,巴巴托斯给她去除了阻碍,就等着她亲手去拿了。

    博尔齐娅才要踏出一步,斯内普却攥住了她的手,示意她往两边看。

    湖水高高分开,比博尔齐娅的头顶还要高出好多,底下的东西显露无疑。湖底是光滑的石壁,寸草不生,但是不代表湖里没有生物。

    博尔齐娅冷冷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被拦截在湖水里出不来,正在张牙舞爪的阴尸。他们全身赤/裸,肌骨惨白,脸上的腐肉垂挂到肩膀胸前,白生生的骨头斜刺里穿出来,眼球要掉不掉,头上不断有浑浊的尸液淌下来。虽然他们不能用的手指碰到博尔齐娅,但是他们的样子和气味都令人反胃。

    博尔齐娅深吸一口气,目不斜视地往湖中心走去,斯内普紧紧地跟在她身后。

    仿佛是走了天长地久的距离,那个石台近在眼前,博尔齐娅不过是有些喘,而斯内普早就大汗淋漓,内心像被架在火上烤一样。正在冒险的是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但这世上只有她可能不付出一点代价得到挂坠盒,而她的决心没有任何人能改变。

    斯内普只能选择跟在她身后保护她。

    只见博尔齐娅走上石头,那绿色的光波动了一下,几乎让人觉得挂坠盒真的是如生命一样的存在,也会表达自己的喜悦。博尔齐娅一抬手就把石盆边上那个用来盛水的贝壳扔出老远,把手伸了进去。

    毫无阻碍的,挂坠盒就到了她的手里,斯内普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博尔齐娅却站在上方半晌没有言语,在斯内普开口询问之前,她突然说道:“西弗勒斯,你会一直陪我到最后吗?”

    “最后的最后。”男人毫不犹豫地回答在深幽的石洞里回想。

    博尔齐娅笑开来,笑容在这阴森的地方分外明朗:“我要去一个我从没有去过,但一直魂牵梦萦的地方,这个梦在我们的血液里存在了千年,如今终于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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