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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驸马圈 作者:花日绯

    ☆、6 驸马之怒(下)

    火热的身体压上她的背脊,将她臀部稍稍提起后,便以不容推让的势头挤了进去,池南倒吸一口凉气,手掌慌忙抓住书案的边缘,竭力隐忍着一波接着一波的快感。

    平日里的朱富敦厚老实,体贴温柔,对池南也是百依百顺,唯独在这件事上,他总是难以控制,开始几次,池南还试着跟他说道反抗,奈何他一只耳朵进另一只耳朵出,回回总要泄到自己满意才肯罢手,池南初经人事,也曾有太过刺激而昏死过去的情况。

    本以为昏过去便能逃过某人的野蛮攻势,奈何每每都是在另一轮刺激中醒来,身体早已麻痹。

    现下的朱富已然禁欲一个多月,既然有了开头,他又怎么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呢?只不过这里终究是g里,池南只求朱富不要做的太出格就行了。

    罩在头顶的衣袍被掀开了,池南神色迷离的扭头看了一眼朱富,只见他正痴痴看着自己的裸背兀自迷醉,耕耘的速度不减反增,池南再也无力去管太多,只将自己的全部身心都交由这个人吧,横竖好坏都是自己挑的。

    后背的衣衫被全然推到了一边,池南化作一池春水软软趴在书案上,忽觉背后冰凉一片,回头一看,却见朱富竟捡起桌角的一只玉笔,在旁边的洗墨缸中搅了几搅,将笔头的朱砂红墨洗净,而后便用笔头沾着冰凉的水开始在池南背上轻画。

    笔头的柔软,水滴的透凉都叫池南绷紧了身子。

    “好冷,朱富别这样。”池南上下失守,一时难以自制,只得开口相劝。

    朱富一手将池南从书案上捞起,动作不减,笔头却没有移开半分,转而攻向池南的前襟,暧昧低哑的声音在池南耳旁喃喃说道:

    “爹留下的那本真经所言不虚,这般刺激媳妇后,果真是越发紧致,简直快弄死我了,哈。”

    哼,到底是谁弄死谁啊?

    池南不得动弹,单单是喘息便耗去了池南的所有气力,想要骂他无耻,却无能为力。

    朱富得寸进尺,拿着玉笔在池南x前挑逗轻画,沿着纤细的腰肢一路向下,竟然调转笔头,以突起的玉笔另一端抵住池南的□,他的呼吸越发急促,只听他又在池南耳旁耳语道:

    “今日娘子最爱的那件没带在身上,且先用这个如何?”

    不等池南开口,朱富便将玉笔送入口中稍事□,然后回到先前那个地方,一鼓作气刺了进去……

    “啊——”池南一声尖叫:“朱富,你是个混蛋——”

    “娘子,好舒服啊!对,就这样,就这样,我快死了,快死了。”

    满室的迷乱,热情似火,属于池南的时光依旧还在继续……只不知,她还有没有命见到明日的太阳。

    三更已过,池南趴在软榻上就连半个手指都不想动。

    朱富浑身赤|裸跪在软榻前,两g手指提溜着自己的耳朵,黝黑黝黑的脸上满是愧疚与不安,他想上前探视媳妇的情况,却怕惹得媳妇越发难受。

    其实这一次他已经很克制了,从前都是做到天方鱼肚白的,今日不过三更天而已,而且力度也比从前小一些,可为何媳妇还是生气了呢?

    要知道,他朱富天不怕地不怕,就是天皇老子对面走来,他也绝不胆颤,但独独怕的就是媳妇,他总是怕她累着,怕她苦着,怕她受伤,怕她着急,怕她生气,更怕她从此以后再不理他。

    朱富笔挺笔挺的跪在一旁,想着想着,浓黑的眉毛便耷拉下来,整张脸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池南看着他的模样,简直气不打一出来,如果她现在有力气,真想死命揪住他的耳朵,让他也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

    “到底怎么回事,说!”池南虚弱的开口。

    朱富见媳妇终于开口说话,不再用冷冰冰,针芒芒的眼神盯着他了,赶紧j神一震,想要回话:

    “我知道错了,以后没有娘子你的同意,我绝不碰你,就是碰,也一定会有节制,不会需索无度让娘子感到疲累的。我保证……”

    这番话都是从前春空一字一句教他说的,他至今都记得,自问说的一字不差,可是,他的亲亲媳妇却蹙了眉头:

    “闭嘴!”池南短斥,闭上双眼隐忍道:“谁让你说这个了?”

    他的这种保证,池南已经听了不下百回,可哪一次他又做到了?

    不经同意不碰你,放屁!

    碰了也会有节制,放屁!

    绝不需索无度,还是放屁!

    实在搞不懂媳妇说的是啥,只见她趴在软榻上,怒容渐盛的感觉,朱富立刻心急火燎的说:

    “不说这个,那说什么?媳妇你教我吧,你教我,我来说好了,保证一个字都不说错。”

    “……”

    池南呼出一口无奈的气,不打算跟他多费口舌,哑着喉咙问道:

    “今日你为何硬闯皇g?”

    “为了见你。”朱富向来老实。

    “……那为何要硬闯,派人过来跟我传话不就好了么?”池南记得,是她亲自安排的小厮阿秋跟着他,却没料到还是发生了这样的事。

    朱富沉默片刻,揪着耳朵的手指不敢放松,也不敢隐瞒媳妇,于是便老实道:

    “他们……说我是你的玩物,还说你与我是逢场作戏,是露水姻缘……我一急,就闯进来了……”

    池南微微张开双目,匪夷所思道:“就为了这个?”

    她怎么也想不到,今日会落得这般下场,竟然就是为了其他人的几句闲言闲语……被|c的太冤枉了。

    “嗯……”朱富期期艾艾,还有话说:“还为了见你。媳妇你不知道,你都已经一个月没理我了,我每天想你,都不知道日子是怎么过的。”

    池南看着那具健壮的身躯一动不动跪在地上,双膝并拢,腰脊挺直,半点不敢怠慢,又听他说了这番话,心中的气这才消了一点。

    “你起来吧。”

    朱富如获大赦,心里高兴,却也不敢太过放肆,试探般小声问道:“媳妇,你原谅我了吗?”

    “……”池南不想理他,兀自闭目养神。

    朱富深吸一口气,壮了壮胆,这才从冰凉的地上站了起来,蹑手蹑脚来到媳妇身旁蹲下身子,看着她如扇的睫毛紧闭,脸色苍白,顿时心疼不已,他细心的将媳妇鬓边散落的发丝拢至耳后,轻声柔情道:

    “媳妇,我用真经里的法子给你推拿吧。”

    朱富想起以前每次媳妇太累,他都是用爹留下的那本真经里的内容帮媳妇推拿的,那种方法是通过大力推拿,使人活血,减轻身体的疼痛与疲累。

    池南想着他的手法,终是没再说什么,默默点了点头。

    朱富领命后,顿时干劲十足,大刀阔斧跨上软榻,轻柔的将媳妇扶起坐着,这才开始运转真气。

    池南只觉得原本像是灌了铅水的血脉渐渐活络起来,有些瘀结之处也钻入了一股暖流般,令她通体舒畅。

    朱富给他用这方法推拿过好几次,感觉确实不错,这让她对那个老东西留下的真经又爱又恨。

    在体内真气流转间,四肢的酸痛锐减,半柱香的时间过后,虽不说可以自由活动,但也不似先前如垂死之鱼般难以动弹。

    “好些了吗?”

    朱富动作轻柔的将池南拥入怀中,耳鬓厮磨问道。

    池南点点头,自己直了身子,靠到旁边连云锦的软垫之上,恢复生气的池南,眼角吊梢,周身有一种让人难以逼视的冷,这种冷是浑然天成的,旁人模仿不来。

    身为夫婿的朱富有时候也会被这种冷冻煞了心肺。

    他老老实实的缩到软榻的边边角上,正襟危坐,双手紧捏着放在双腿之间,丝毫不敢逾矩。

    其实别看他如今这般淡定的坐着,其实内心怕极了,媳妇的脾气说来就来,说走……不那么快走。

    他记得,每次做完‘这件事’,她总会想一些稀奇古怪的方法来整他一下才肯罢休。

    就比如说,她曾经要他大半夜的翻墙去敲村里凤姐的房门,那可是他们村里出了名的悍女,全家门风彪悍,村里g本没人敢惹,然后,媳妇叫他半夜去敲门……再然后,他就被凤姐家的狗和她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个大爷追了好几条街,又胖揍了一顿,对方才放过他的。

    不知道这回……朱富心中十分忐忑。

    池南冷冷的看着他,四周看了一眼,才靠在软垫上发号施令道:

    “穿上你的遮羞布,绕着皇城跑三圈。”

    朱富一闭眼,心道:果然来了。

    不过,跟以前她的那些损招相比,这回媳妇的惩罚可真够轻的。太好了。

    朱富听到惩罚之后,心头大石终于落地,不过就是跑三圈而已,虽然只肯他穿遮羞布,但现在是深夜,外边g本没有人,跑就跑吧,天亮前肯定可以回来,说不定媳妇善心大发,还能让他在她身旁小睡片刻呢。

    如此想着,朱富便积极的爬起来,连连称是。

    刚要开门出去,只听池南又道:“你从青溪殿侧门出去,沿着红墙向左跑,跑够三圈再来见我。”

    “好嘞。媳妇你就等着相公吧,一会儿就回来,咱们一起钻被窝睡觉。”

    “……”池南没有说话,嘴角却幽幽的翘起,神色有些诡异。

    一会儿就回来?

    是吗?别忘了,这里是皇城,有屋舍八千……

    ☆、7 驸马相惜

    习日午后,朱富一脸郁卒的来到了律勤馆。

    发现从门房守卫开始,每个人看着他的眼神都在笑,唉,怎么能不笑呢?

    他光着屁股在皇城内来回跑了三圈,许是媳妇下过命令,g里他跑起来畅通无阻,从半夜三更跑到今日午时,累坏了不说,一路上g人们的表情才叫j彩,令他无地自容,简直想把跨前的遮羞布扯掉,遮住脸蛋才是真的。

    好不容易跑完了回到青溪殿,亲亲媳妇却已经去了军机处,留下两个小g女伺候他吃饭,他本想睡一会儿,但又想起律勤馆那边未曾请假,也没有跟阿秋交代,想着他不能那般不负责任,就洗洗脸出g了。

    可谁知道,不出来也就算了,一出来便是铺天盖地的异样眼光,没想到不过一个上午的辰光,他裸跑皇城的事迹已然传遍每个角落。

    “驸马辛苦了。”

    律勤馆的门房守卫一见他便如是说道,嘴角一抽一抽的,显然憋着笑。

    “……”

    “驸马要多穿点,小心着凉啊。”去监管所拿牌子,监管大人如是对他说道。

    “……”

    好不容易顶着锅盖出了律勤馆,上马巡城,以为终于可以清净一些了,谁料阿秋却一直在他耳旁嘀咕:

    “驸马爷,您再怎么浑,也得注意身份不是?皇g那是什么地方?没有谕旨是万万不能进去的,您说您这么一闹,可不是把公主的颜面都丢尽了嘛,无怪她会那般不留情面惩罚您了。”

    想起自己是公主亲自指给这位驸马的贴身小厮,如今这驸马又这般不理智的惹恼了公主,阿秋真觉得自己前途一片黯淡。

    “我……”朱富有苦难言,他总不能告诉旁人说,媳妇不是为了他私自闯g的事情才罚他的……千言万语只汇集一句解释:

    “不是那样的。”

    说完,朱富不等阿秋反应过来,便夹着马肚子,蹬蹬上前去了。

    唉,算了吧,反正挨媳妇惩罚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媳妇总说,旁人误解是旁人的事,他g本无需理会。

    甩了阿秋的朱富自己牵着马在街上闲逛,巡城这份工作的x质就是闲逛,他转了市场,走了集市,今日午后的一切都是那般平静。

    走累了,朱富怀揣媳妇交给g女的十两巨款,走入茶铺,点了一壶最便宜的茶,便坐在露天桌椅旁歇脚。

    看着满街行人,商铺林立,在午后阳光照耀下,人也越发慵懒。

    茶铺的斜对面有一家正泰赌坊,每日迎来送往,生意不错,朱富喝着茶,忽然看到两名赌坊的伙计,叉着一个人丢了出来。

    伙计横眉怒目指着那人道:“我管你是天王老子,没钱还想赌?老子这又不是开善堂的。”

    那被丢之人从地上爬起来,嘴里骂骂咧咧朝着茶铺的方向走来,朱富瞪大双眼看着对方,此人生得浓眉大眼,面如冠玉,身量颇高,一身华服的衬托之下,明明是极其富贵之相,却被硬生生笼上了市井之气。

    这人竟然是那日在律勤馆挨揍的三驸马柴韶。

    朱富正犹豫着要不要叫他,三驸马却早一步发现了朱富的存在,英俊的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

    “是你!”柴韶指着朱富大叫。

    朱富逼不得已,只好站起来跟他打招呼,柴韶看见朱富,如他乡遇故知般兴奋,一把搂过朱富宽厚的肩膀,故作熟络的道:

    “坐坐坐,咱们是连襟,用不着客气。”

    “……”朱富被他的热情弄得一头雾水,但想起他说的‘连襟’,觉得也对。

    看着对方反客为主替他斟的茶水……貌似这是他叫的茶吧。

    “大驸马今儿怎么好兴致,坐在这里喝茶?”三驸马柴韶自动自发又让小二送上了瓜子点心,一边大快朵颐,一边跟朱富闲聊。

    “哦,今日巡城无事……”朱富老实回答,可话说到一半,却被三驸马截了话头。

    “行了,咱俩间还用说这些场面上的话。你的苦衷,我懂的。”柴韶吐掉了口中的瓜子壳,理解万岁的拍了拍朱富的肩头。

    见朱富不明所以,柴韶喝了口茶后,又安慰道:

    “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长公主这回做的实在过分,g本不顾咱爷们的脸面。”

    “……”朱富觉得,三驸马跟他谈‘脸面’有点不合适,所以就没搭腔。

    “你说,她们有什么呀?不过就是仗着身份,就对我们的j神和实施惨不人道的摧残,简直可恶,可恶至极!将来……将来……将来是要下地狱的。”

    朱富听他‘将来’了半天,说出这么个虚无缥缈的‘将来’,觉得无语,喝了口茶,问道:“……你的屁股,没事了吧?”

    就算是为了道义,朱富也觉得应该问候一声他被摧残过的。

    “没事啊,能有什么事呀。”柴韶笑嘻嘻的拍了拍屁股,一点都看不出来对于那件事的尴尬之色,这一点让朱富十分佩服。

    “她要打让她打好了,老子休息两天还是一条好汉,等我伤好了,她的气也消了,然后这一页不就翻过了嘛。”

    柴韶英俊的脸上露出一抹滚刀r的气质。不知道为什么,这让朱富忽然想起了那个被刘员外的三姨太包养的小白脸。

    “嗯,关键是能让媳妇消气,气多了伤身。”说了半天,朱富还是最赞同这个观点。

    柴韶想不出来自己先前的字里行间,哪里说出了那个观点,他这么做,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好过一些罢了。

    “唉,算了算了。不管是为了什么,咱哥俩可以说是一条船上的人,小二,拿酒来!”

    柴韶振臂一呼,小二应声便到,将一小壶酒奉上了桌,柴韶二话不说就把二人杯中茶水倒了,各自斟了一杯,先干为敬道:

    “咱一起喝过酒,骂过老婆,以后就是兄弟了,今后有什么事,兄弟帮你顶着。”

    说着柴韶仰头便将杯中酒喝掉了,朱富却迟迟未动,柴韶一挑右眉,朱富解释道:

    “媳妇不让我喝酒。”

    “……”

    柴韶看着朱富朴实的黝黑面孔,突然拍桌道:

    “好!兄弟果然是说一不二的大丈夫,说不喝就不喝,柴韶佩服。既然如此,兄弟我也实不相瞒了。”

    朱富被他突如其来的正经吓了一跳,只听他忽然声泪俱下倾情演绎道:

    “我有一世家兄弟,前几日不幸暴毙,家里乱成一团,可怜嫂嫂这个未亡人,孤儿寡母,生活难以维继,我有心帮她一把,却……你也知道愚兄近日的状况,公主恼我行为不端,已然断了我的生活补给,愚兄我身无分文,想帮嫂嫂却无能为力。”

    柴韶泪眼汪汪的看着朱富,眸光期盼,朱富在那种伪善的目光注视下,呐呐问道:

    “你想我如何?”

    柴韶一拍朱富肩膀,好兄弟,讲义气道:“如果兄弟能借个千儿八百两银子给愚兄嫂嫂度过难关,愚兄定不忘恩德,来日涌泉相报。”

    “我没那么多钱。”朱富看着柴韶扣在他肩膀上的手,老实道。

    柴韶面露为难:“那你身上有多少?”

    朱富掏出一个小银锭子:“只有这些。”

    柴韶满心期盼下,却只看到这一星半点,兴致便失了大半,拿过小银锭子的同时,还埋怨道:

    “你说你一个驸马,怎么出门只带这么些钱?”

    一边摇头,一边将银锭子塞入自己荷包,心怀天下般说道:

    “但不管多少,都是贤弟的一番心意,愚兄这就去将着杯水车薪赠与嫂嫂。告辞。”

    说完,不等朱富回答,便风流倜傥的扬长而去。

    只留下朱富独立当场,适时茶铺小二凑了上来:“客官,您这是要……结账?”

    朱富了空无一物的衣襟,对茶铺伙计憨憨一笑,正百般愁肠之际,阿秋便咋咋呼呼的寻了过来:

    “驸马你可真行,让我顶个太阳到处跑,你却在这里喝茶吃点心……”太过分了。阿秋看着满桌狼藉,愤愤想道:吃东西,竟然也不叫我,白跟你了。

    朱富看到阿秋便如看到了救星般,憨憨傻傻的冲他笑起来,阿秋立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麻烦二位客官把账结了。”茶铺小二从旁咬牙切齿的说道。

    “……”

    阿秋看着驸马的神情,闭上双眼,欲哭无泪。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回到公主府时,已是华灯初上。

    朱富进门后便觉得今日的府内好似不同以往,到处灯火通明,他也没太在意这些,便循例回房了。

    走入拱门之后,朱富一度觉得是自己眼花了,他房间里竟然有烛火,这是一个月来从来没有过的画面啊。

    怀着激动万分的心情,推门一望,只见他的亲亲媳妇正坐在桌前,手捧着一本国策在看,桌上陈列了五菜一汤,和一只大碗装的白饭。

    笋烧r,闷茄子,辣豆腐皮,毛豆咸菜,红烧土豆,样样都是他爱吃的,还有冬瓜排骨汤……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丰盛晚餐,朱富激动的都快说不出话来了。

    池南放下国策,冷冷瞥了他一眼,见他的目光从进门后就没有离开过桌上的饭菜,不觉眉心一簇,冷哼一声。

    朱富这才收敛起贪吃的模样,乖乖巧巧坐到了池南旁边,憨憨笑道:

    “媳妇你真是太贤惠了。让我亲一口吧。”

    “……”池南白了他一眼,心情这才好些:“去洗洗脸,过来吃饭。”

    “嗯,好。”

    难得的温馨时光,朱富片刻都不想浪费,火速出去洗了把脸便回来了。

    池南见他如此乖巧,眉心的冷漠也悄悄淡逝,真像一位贤妻良母般,亲自为朱富添了满满一海碗饭,又体贴的将筷子递给他。

    朱富内心甜的都快化出蜜般,一手拿筷子,一手揪住媳妇的手就不肯放。

    “媳妇,你真好。”

    “吃饭。”

    夜晚的美好甜腻了朱富的心,他想他真是混账极了,竟然听信了一些无关紧要人的挑拨,平白让媳妇失了面子,他一定要好好补偿才是。

    ☆、8 驸马受宠

    “今天下午去哪儿了?”池南咬了一口冬瓜后随口问道。

    朱富狼吞虎咽:“去巡街啦。我跑完三圈回去你都不在了。”

    池南抬眼看了看他,嘴角溢出一抹狡黠的笑:“三圈可跑够了?”

    朱富眨巴着亮闪闪的眸子,努力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喉咙,有些委屈的说道:

    “够了够了,下回可千万别让我跑了。”

    “那你下次可还会再犯?”池南垂下眼睑,得意的问道。

    朱富又吃了一口r片,老实的说:“我……尽量……克制,但是媳妇,有时候我克制不住,全是因为你太诱人了,你知道吗?”

    “咳咳咳咳。”池南正在喝汤,听朱富将那般隐晦的话堂而皇之讲在饭桌上,委实吃了一惊,汤呛到气管,好不难受。

    “你,你胡说什么呀?”

    朱富慌忙放下碗筷,替媳妇顺气,池南稍微好点了之后,白了朱富一眼,埋怨道。

    “我可没有胡说,媳妇你是没有看到过自己沾染情|欲的模样,简直……简直风骚极了。”朱富替池南倒了一杯水,老实说道。

    “呸。”池南喝了口水,瞪了瞪越发口无遮拦的朱富。竟然用‘风骚’来形容她,太过分了。

    朱富看着自家媳妇薄怒微嗔的神情和因咳嗽稍稍涨红的俏脸,下腹一热,情动道:

    “媳妇,你真漂亮。”

    池南一把揪住朱富想要作恶的手,用眼神警告他老实点。

    朱富悻悻的了鼻头,及时克制住了萌芽之火,但没到,亲一口总可以吧。

    这么想着,朱富借着池南拂过来的力道,转了个弯,飞快的在池南脸颊上啄了一口,这才心满意足的重新端起饭碗。

    池南捂着发烫的脸颊,心里暗骂这厮越来越放肆,但不过轻轻一吻,实在不值得发作,嗔怒的看着朱富偷腥成功的得意笑脸,池南竟也不觉跟着笑了出来。

    朱富讨好般的夹了几块笋烧r在池南碗中,邀功一般朝池南撅撅嘴,那副急色调皮的模样叫池南好气又好笑。

    一顿晚饭两人足足吃了一个时辰,烛光剪影里,只羡鸳鸯不羡仙。

    吃完了饭,下人们鱼贯而入,将桌子收拾干净,又奉上了新鲜果子。

    管家嬷嬷此时走入,便看到朱富剥了一颗葡萄塞入池南口中的画面,她立时眼观鼻鼻观心,悄然退了几步。

    “事办的怎么样了?”池南推拒了朱富的第二颗葡萄,对欲退出房外的管家嬷嬷问道。

    管家嬷嬷听到公主问询,立即栖身向前,恭顺有礼的回道:“已经办好了,内侍监那边也收到了旨意。”

    池南点头:“嗯,那就让他好好做吧。”

    管家嬷嬷谨守恭敬的笑了笑,道:“是,想来他也知道,那里的差事若办好了,前途无量。”

    池南接过朱富递过来的葡萄,嘴角微掀,道:“嗯,府里边你也多提点着吧。”

    “这是奴婢分内之事。”

    池南回头看了一眼朱富,只见他吃葡萄吃的正欢,又对管家嬷嬷吩咐道:“去将月清池注满,今晚在那儿沐浴。”

    “是。”

    管家嬷嬷离开后,朱富边吃边好奇的问:“月清池?是澡堂子吗?”

    “……差不多。”池南顿了顿后,才回道。

    当朱富端着一打盘子没吃完的葡萄走进月清池时,才了解先前自己说的‘澡堂子’太侮辱这里了。

    空气中弥漫着沁人心脾的馨香,烟雾缭绕的池子四周垂挂着鹅黄色纱帐,微风来袭,飘然欲仙。

    “都下去吧。”池南不理会看呆了的朱富,兀自将所有侍婢都遣了出去。

    朱富将葡萄放到池边,蹲下身子,用手掬了一湾清水,水温正好,且水竟泛着冰清芝兰色,一股清香扑鼻,使人陶醉。

    “这水怎么会是浅蓝色……”朱富开怀的又掬了一把,抬头寻找池南,想要问个明白,谁料,这一抬头却看见美人巧笑倩兮,坐在池旁戏水,脚踝纤细,脚趾如珍珠粒般小巧玲珑,晶莹剔透。

    这一副美人戏水图让朱富顿觉神魂颠倒,池南见他如此痴醉,竟又勾起一抹的微笑,将头上的碧玉簪子拔出,柔滑的长发如水银一半流泻而下。

    “愣着作甚?洗澡还穿着衣服么?”池南调皮的抬起右脚,向朱富的方向溅去水花。

    朱富被美色迷得连连点头,三下五除二便将自己的衣服除了个干净,如饿虎扑羊般跳下了月清池,溅起好大一片水花,池南避过脸去,浑身还是被水溅湿了,回头想要埋怨几句,却发现才跳下水的朱富,竟然在池面上消失了。

    池南坐直了身子四处观望,想要找寻朱富的身影,忽觉脚踝一紧,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猛然拉下了水。

    “啊!”池南惊呼,突如其来的温热叫她浑身一热,刚从水面探出头,呼吸了些新鲜空气,便被人压上了池壁,狠狠蹂躏起来。

    朱富的唇舌十分霸道温热,先前吃了好多葡萄,此时口中竟还有些清甜的滋味,池南从来没有试过在水中亲吻,水波荡漾周身,有一种说不出的美妙感觉。

    她将双手抵在朱富的肩头,朱富单手托住池南臀部,让她两条腿夹住他的腰身,而另一只手便火速拉开了池南的衣襟,原本就白皙无暇的肌肤遇到热水之后,竟泛出了层层粉色,朱富仿佛都能看到柔嫩肌肤下汩汩流动的血脉。

    “媳妇,我想要你。”

    朱富想起了昨日池南的警告,虽然下腹绷得难受,却也没敢肆意妄为。

    “昨日太累,今日就算了吧。好好洗个澡,早点睡。”池南与朱富唇鼻相接,呼吸可闻,轻柔抚上朱富黝黑的脸颊,笑道。

    “可是……可是……”朱富急得如热锅蚂蚁,不断用下腹摩擦着池南的双腿,双眼中的一点都不含糊。

    池南看他这般,也不忍叫他太过憋屈,便在他耳边轻道:“那今日就在外面,不进去,我……帮你用手纾解吧。”

    朱富想起昨日媳妇疲累的姿态,心中一软,又想到媳妇肯为他用手纾解,这才忍耐的点了点头。

    池南的手上技巧很不熟练,好几次都掐的朱富想哭,但被媳妇握在水下,媳妇娇艳无比的容颜近在眼前,朱富可以说是痛并快乐着。

    情不自禁吻上尽在咫尺的朱唇,池中的温度让媳妇长长的睫毛上都沾染上了水气,睫毛覆盖下的眸子,水墨般沉静,如一汪潭水,深不可测。

    两唇相接,池南只觉唇上的触感柔软,如羽毛般轻滑,与朱富平日里狂风暴雨般的吻完全不同,两种吻都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她试着伸出小舌在那柔滑的肤质上舔了舔,舌头便被朱富深情勾住,反复吸吮添咬,月清池中的氤氲着的水气每一滴都仿佛沾染上了情|欲般变得厚重起来。

    “媳妇,今生娶了你,我会减寿十年的你信不信?”朱富chu嘎着声音在池南耳边说道。

    池南一挑右眉,故意将手掌收紧,便听到朱富‘嘶’一声,然后开始求饶,月清池中弥漫着小两口激荡的调笑声。

    习日,池南早早便上朝去了,朱富起床后,照常去到公主府后院,从前他都是帮膳房总管砍完柴,挑完水才去律勤馆当值的,可是今日去到膳房一看,总管还是总管,不过人却不是那个人了。

    这位总管不似前一位,对朱富的态度十分谦卑和善,朱富问他要不要砍柴挑水,只吓得那人连连摇手拒绝。

    从膳房出来,朱富着后脑一头雾水,走着走着,还是觉得不对,不仅仅是新来的膳房总管对他的态度殷勤异常,就连这一路迎面走来的奴仆侍婢都对他反常的恭敬。

    前一个月他们看他还像是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般,可是今日却变换了热情的神色,有几个竟然还对他行礼,说驸马早。

    这种现象一直维持到他走出公主府大门都没有改变。

    朱富骑在马上,将早上在府内遇到的情况说与阿秋听了,只听阿秋见怪不怪的说道:

    “这是肯定的呀。公主一个月不回府,府里的下人不准你的位置,不敢瞎站队,可是昨夜……咳咳,你与公主嬉戏月清池至深夜,欢声笑语不曾中断,如此情形只要是个人都能看出门道来吧。”

    “……”

    朱富听得云里雾里,总觉得阿秋话中的自己仿佛像是戏文中唱的杨贵妃,不同的是,杨贵妃得到了皇帝的宠爱,而他,一个卖r的武夫则是因为得到了自家媳妇的‘宠爱’,这,这好像有什么东西颠倒了吧。

    正闲聊之际,忽然从街道的另一端涌来了黑压压一片人,他们手拿棍b和铁链,凶神恶煞般朝着朱富和阿秋的方向跑了过来。

    “怎么回事?”朱富坐在马上看的清楚,那黑压压的一片人少说也有上百个,只不知是因为什么才聚集了这么多人。

    阿秋此时已经被吓得脸色发白,强咽了下口水,才道:

    “貌似是冲着你来的。驸马,快跑吧。”

    “不可能,他们为何冲着我来?我又没……”朱富接下来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一百来号人便已经将他团团围住。

    为首那人狂吼一声道:

    “就是他,把他给我捆起来,带回去给公主发落!”

    “是!”

    ☆、9 驸马有难

    池南下朝后,领着一群老臣去青溪殿,还未走几步,便被满头大汗的阿秋拦在了勤政殿外。

    “怎么了?”见阿秋这般模样,池南知道事情定与朱富有关。

    阿秋急得在原地打转,如果池南再不出来他都快将殿外的琉璃砖磨破了。

    “公主,驸马被锁走了。”阿秋哭丧着脸说。

    “哦?”池南面不改色问道:“被谁?”

    “三,三公主的人。”阿秋回想先前被黑压压一片人包围的感觉,不禁后怕。

    池南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双手拢入袖中,冷然道:“驸马没有反抗?”

    自家相公自己知道,朱富的那身蛮劲,就是十头牛都拉不住他,何况只是几个下人。

    “驸马一开始反抗了,但后来知道他们是三公主府的人,就不反抗了,说是不能与您的姐妹动手,让您难做,驸马让我先跑,他自己甘愿被缚。”阿秋尽量将事情的始末说清楚,好让公主知道他不是抛下驸马逃跑的鼠辈,而是受驸马之托,冲破万难回来报信的忠仆。

    池南沉吟片刻,对身后一班老臣挥了挥头,让他们先行前去青溪殿。

    “知道为什么吗?”待老臣们全都行礼退下后,池南才问道。

    但是这个问题,阿秋也有些不清头脑,只得猜测道:

    “具体为什么,小的不知道,不过那日我在街上找到驸马时,仿佛看到了三驸马柴韶,莫不是咱家驸马跟三驸马起了什么冲突,三公主这才找他晦气吧?”

    “……去查查怎么回事,查清楚了再说。你回去吧。”

    池南冷冷的对阿秋如是吩咐道,说完便拢着袖子朝青溪殿走去。

    “公主……您,您不管驸马啦?”

    阿秋跟在池南身后难以置信的叫道,他一路奔来,以为公主听后会立即跟他去三公主府理论,谁知竟是这般冷漠的态度,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朱富手脚都被锁住,身上绑着厚重的铁链,与三驸马柴韶一同关在漆黑的柴房之中。

    三驸马靠在一堆柴火前,看了看自己身上,又看了看朱富身上的,顿觉心中十分不平衡,口气酸不溜丢的说道:

    “他们到底是高估你呀,还是低估我呀?”朱富身上恨不得全是铁链,而自己身上呢?不过手指头chu细的一条麻绳,这不明摆着是等级歧视吗?

    朱富老老实实的坐在地上,正抬头看着窗外的一轮明月,想着亲亲媳妇,听见三驸马说话,才转过头去看了看他。

    朱富在三驸马身上扫了一圈后,语气十分羡慕:

    “唉,到底是你的媳妇,知道心疼你,我身上的铁链少说百斤,压得人都喘不过气来了。”

    柴韶听朱富换了个角度说话,心里觉得好过多了,却又对朱富的话不甚苟同,习以为常道:

    “心疼?她要是心疼我,我柴韶把脑袋割下来给你当屎盆子用。你看着好了,这就是她的一贯作风,先把人关在这里冻僵了,饿扁了,没力气了,然后明日再提上刑堂,你我便如脱水之鱼,任她宰割,多方便啊。”

    “不会吧,三妹怎会如此对待你我?她……”朱富说完,忽然想起媳妇的三妹卿蝶公主那日在律勤馆中大义灭亲的模样,他略有不安的咽了咽口水。

    “她怎么不会?悍妇,悍妇这两个字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

    柴韶是吃惯了亏的,见朱富如此天真,觉得很有必要跟他普及一下卿蝶是个什么人,免得他还一口一个‘三妹’,平白叫的他r麻兮兮的。

    朱富觉得这个话题他没话接,便默不作声继续看向窗外明月,却听柴韶还在那边喋喋不休:

    “唉,这次真是倒霉,本来以为可以大杀四方,把从前输的钱都赢回来,谁知道竟连底裤都输掉了……”

    朱富看着柴韶的样子,决定与他好好说道一番:

    “……长赌无赢,这是我爹说的。从前我们那有个街坊,他也好赌,先是输光了家里所有的钱,又输掉了房屋田契和三个小妾,最后连老婆儿子都押上了桌。”

    柴韶不为所动,斜眼看了看朱富,不咸不淡的问道:“然后呢?”

    “然后……老婆儿子都被卖去了青楼,他儿子才十一岁,就被迫接客,没两个月就被人弄死在床上了。”朱富原想着以这个现实的故事打动柴韶,没想到对方听后,竟饶有兴趣的问道:

    “那他老婆呢?死了没?”

    朱富见他如此兴奋,不明所以:“他老婆倒没死,后来听说被人娶回去做了二房。”

    “切!”柴韶嗤笑道:“那真是太可惜了。你都不知道,我多希望你街坊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要是哪一天我能把老婆输掉,让她也被卖去青楼,每日接客,然后再被一个浑身长疮的男人娶回去,受尽折磨……那样的话,我就断指戒赌。”

    “……”面对如此觉悟之人,朱富无言以对。

    柴韶在脑海中畅想着未来,正得意之际,却听见门外传来了一声娇嗤嗤的冷哼:

    “是吗?咱们三驸马的志向……还真是不小啊。”

    随着这一句y阳怪气的称赞,柴房的门被猛然踢开,三驸马逆着月光看清来人之后,只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人都僵硬了般缩到了角落。

    只见卿蝶公主满脸怒容,笑吟吟的样子如地狱恶鬼那般狰狞。

    “竟然想把本公主卖去青楼,还要我每日接客,受尽折磨?”三公主卿蝶的声音听上去都有些颤抖,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受伤。

    “不,不是……我,我在跟大驸马讨论他那个街坊,真的,他那个街坊太可恶了,竟然卖了老婆儿子,简直不是人,太不是人了。”

    柴韶一见卿蝶公主,便英雄气短,再也提不起先前畅想未来的劲,一脸强笑着谄媚说道。

    “哼。”卿蝶公主怎会不知他是个什么坯子,随着一记冷哼,藏在腰间的鞭子也被拿了出来,‘啪’一声,在寂静的夜,冰冷的柴房中突兀脆亮,如阎罗殿般叫人平添恐惧。

    鞭子一下一下毫不留情的抽在三驸马身上:

    “你不是会开锁吗?你逃呀!怎么不逃了?”

    “不,不是……啊!不是的,你听我解释,别……啊!别打了……别打了……啊——”

    三驸马手被困在背后,只能靠一双脚移动躲避,他如那日朱富见到他那般毫无形象的告饶哀嚎。

    “打的就是你!你个不成器的东西,这次竟然将半个公主府的家当都输掉了!你还想把我输掉,我今日便叫你知道知道,我是谁!”卿蝶公主暴躁成x,g本不听三驸马的哀嚎,手中的鞭子一下一下,如雨点般抽在三驸马身上。

    “啊……我,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你……啊!不要打了,啊——你个臭女人,不要再打了!”

    三驸马被连续抽了十几鞭子,身上的衣服也已破烂,有几个地方已经有血溢出,忍无可忍的叫道。

    三公主卿蝶手中的鞭子一顿,娇艳无双的脸上充满了杀气:“你叫我什么?”

    原本她是好心,想来偷偷看看他的,没想到在拆房外听到了他那般恶毒的言论,现在还不知悔改,竟然敢叫她臭女人?

    “不是,不是的公主,你放过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也不赌了,好不好?”三驸马先前的爆发是被逼急了,公主的鞭子停下,他的理智也跟着回来了。

    三公主见他如此见风转舵,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横眉怒目,竟加重了手中力道:

    “找打!”

    “啊!你,你个臭婆娘,你不得好死,你活该一辈子守活寡,你不是人!你还我香儿,啊……香儿,我爱你!就算你死了,就算你被这个臭女人毁容了,我还是爱你!我爱你香儿!香儿!”

    三驸马被鞭子抽的在地上打滚,不再求饶不说,竟还满口叫着别的女人的名字。

    卿蝶公主在听到他口中叫出‘香儿’两个字后,更是气炸了心肺,手底下失了收敛,竟活活将三驸马抽晕了过去。

    看着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男人,卿蝶公主喘着气,顿时红了眼眶,只见她失魂般丢开手中鞭子,将三驸马抱在怀中,脆弱道:

    “不许……再提那个贱人。”

    卿蝶公主让三驸马安然躺在自己怀中,爱怜的抚他受伤的地方,良久后,才擦干眼泪朗声叫道:

    “来人呐。将驸马带回去医治。”

    鱼贯而入的下人将三驸马柴韶抬了出去,卿蝶公主意志消沉的站起了身,正准备离开,却被一直在旁观望的朱富叫住了:

    “三妹,你等等。”

    卿蝶公主此时才意识到,柴房中还有一人,想到自己先前脆弱的模样,全被他看了去,心中不禁恼火,冷眼望着这个胆大包天,敢叫她‘三妹’的人。

    “你想让我放了你吗?不可能,那日我在律勤馆说的清楚,任何人敢借钱给三驸马,我便要他好看。”

    朱富瞪着一双淳朴至极的双眼,诚恳的说道:

    “我不是要你把我放了。而是想说,三妹这般驭夫是行不通的,打骂只会令他怕你,并不能令他爱你。”

    “……”卿蝶公主居高临下看着这个chu贱的匹夫,想不通他怎会是池南的夫婿,但他眸光清澈,不像是骗人的,思虑良久后,才呐呐的问道:

    “那该如何?”

    朱富见‘三妹’有心学习,便展开笑容,不吝赐教道:

    “三妹你过来,让姐夫教你几招驭夫之道……”

    “……”

    ☆、10 驸马立功

    池南坐在灯下,神态安详淡然,看着南窗外的一轮明月,修长白皙的手指不觉在窗棂上轻敲。

    房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池南自窗前走出,去到门边,适时玉卿走入,一见池南便单膝跪地行礼。

    “怎么样?”池南在太师椅上坐下,端起热茶喝了一口。

    玉卿据实禀报:“查清楚了,驸马借钱给三驸马,三驸马赌输了,现他二人都被三公主关在柴房内。”

    池南挑眉,奇道:“你是说,卿蝶抓朱富,是因为他借钱给三驸马?”

    “是。”玉卿回道。

    池南虽心中奇怪,却也没有说什么,想了想后,才继续问道:“三驸马这回输了多少银子?”

    “五万两,但银钱都是小事,还有其他的东西。”玉卿想着打听出来的结果,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一个人倒霉,怎么可能倒霉成这样呢?

    “说下去。”知道玉卿查出了内情,池南放下茶杯,示意他继续说。

    “三驸马先是连赢了一万多两银子,后来就一直赌输,输红了眼,竟然……将三公主府的几样无价之宝偷出来,押了上去,结果也全输光了。”玉卿如实答道。

    “无价之宝?”池南惊疑。

    “先帝所赐鎏金鱼龙纹斧,碧玺舍利塔,鲁公刀车图。”

    池南垂下眼睑,卿蝶素来喜爱收藏,这三件的确是天下少有的无价之宝。

    鎏金斧是先皇所赐,自是无价;碧玺舍利塔中有前朝定一禅师的舍利子,世间仅此一颗;至于鲁公刀车的图纸……鲁公的j巧兵器图仅三张残留于世,无怪卿蝶会那般光火。

    “公主,如今该怎么办?是带兵前去要人,还是……”玉卿早已安排好了人手,无论公主是想夜袭还是堂堂正正摆阵,都可以。

    池南沉吟片刻,问道:“是哪家赌场?”

    玉卿没有料到池南接下来的问题会是这个,愣了愣才答道:“城内有一家新开的赌坊,名叫海通。”

    “……”

    池南听后点了点头,眼眸在烛火的映衬下显得流光溢彩,似乎翻滚着什么似的。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下人的通报声:

    “公主,驸马回来了。”

    池南与玉卿对望一眼,玉卿摇头表示不知怎么回事。

    不消片刻,朱富从院子里走了进来,看到池南便展开笑容迎了上去,抓住她的双手,憨憨实实的道:

    “媳妇,你吃饭了吗?三妹真是太好客了,我说不在她那里吃饭,她偏不肯,给我准备了好大一桌的饭菜,我都有点吃撑了。”

    “……三妹?”池南呐呐的琢磨着朱富口中这两个字的意义,一旁的玉卿却对朱富话中的内容感到震惊。

    “对呀,你的三妹不就是我的三妹嘛。”

    “……”池南无言以对,只得兀自僵着嘴角暗自抽抽,但见朱富平安归来,悬在心头的大石也终于落下,冷静想了想,才道:

    “你既然回来了,可愿替我去做点事情?”池南微笑着对朱富说道。

    媳妇有事,他自当效力,朱富立刻点头:“愿意愿意,一百个愿意。媳妇你说吧。”

    “……”池南满意的露出微笑,招来玉卿,吩咐道:“带上我府中那柄谗雪剑,你与驸马去那间赌坊赌一把……”

    朱富不明所以的看着媳妇,只见亲亲媳妇唇边正溢出一抹手到擒来的笃定微笑,看着有些怕怕,况且,她竟然要求他去……赌坊!

    “……是,明天一早属下便带驸马……”玉卿虽不懂公主的用意,但自是遵命,只不过话还未说完,便被池南打断:

    “不是明天,是现在。那些东西一旦送走,就难办了。”

    玉卿领命,带着刚刚回府的朱富出门去了。

    两人走后,池南走至烛火前挑了挑烛芯,烛火晃动,映照在池南美丽脸颊上,嘴角不禁扬起一抹不着痕迹的微笑,愈显明艳。

    卿蝶府中的宝贝向来有很多人觊觎,而在这些人中有可能会下手的,只有她……

    一个时辰之后,玉卿与朱富再次回到公主府,池南正在书案后看书,只见朱富轻松入内,玉卿则捧着三只箱子,面色凝重的走了进来。

    “媳妇,你要的东西,我都给你弄回来了。还有这些……”朱富憨笑着说,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递给池南,每一张都不少于五百两。

    池南接过银票,随手点了点,竟然有一万两千两之多,她对朱富扬起一抹甜死人的微笑,眼神勾魂般说道:“做得好。”

    玉卿将三只箱子放在桃木圆桌上,池南走过去时,玉卿将箱盖子打开,只见三样曾被外界吹嘘得神乎其技的宝贝跃然于三人眼前。

    鎏金斧,池南早年见过,舍利塔与鲁公刀车图她却是第一次见,放在手中把玩片刻后便没了兴趣,之所以有那么多人对此趋之若鹜,大抵是为了这些东西的传说罢了。

    舍利子能生肌r骨,起死回生……刀车图可扭转乾坤,反败为胜……哼,无稽之谈!

    “你怎么了?去了一趟赌坊,倒将你的胆子吓破了?”池南对玉卿打趣问道。

    玉卿这才抬首,看了一眼池南,又将目光移去了朱富身上,他所震惊的不是赌坊,而是驸马。

    今晚终于让他见识到了,什么叫逢赌必赢……不管是牌九还是骰子,只要到了驸马手中,当真如神助,他奉公主之命带着那柄上方谗雪剑作为赌注,原本心中十分忐忑,怕赔了夫人又折兵,没将三公主府的宝贝弄回来,这边再搭进去一件,到时候就没法交代了。

    谁知道,驸马一出手……

    “属下斗胆问一句,驸马的赌技师承何处?”玉卿沉吟良久后,才不耻下问道。

    池南笑笑,不说话,朱富则乖巧的坐在一旁吃葡萄,听玉卿如是问,便回道:

    “我爹啊。”

    “……”

    玉卿了然,事实证明:有个厉害的爹很重要。

    “你就想说这些么?”池南好笑的看着玉卿难以置信的表情,想起从前她也曾这般惊讶过。

    她的相公身上,总能有一些叫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玉卿定了定神,这才回道:“属下还想说,海通赌坊不简单,从他们的字里行间听的出来,应该是与朝中高官有所牵连的,否则他们不敢如此放肆,明知道对方是三驸马,还大手笔的叫他载了跟头。”

    池南冷然一笑:“你倒聪明。古往今来,官商勾结本就是常事,谁不想手里多谢银钱度日呢?”

    池南噙着冷笑,走到案边,拿起桌上的一封白皮书信递给玉卿,道:

    “明日一早,你便派人将这封信送去三公主府。”

    玉卿点头称是:“如无其他,属下就此告退。”

    “去吧。”

    玉卿走后,池南才将目光放到了朱富身上,只见后者正吃葡萄吃的欢,眼睛盯着手掌心,不知道在看什么,池南轻咳一声都未能拉回他的注意力。

    不喜欢被相公冷落,池南不甘心的走到朱富身旁,正打算重重咳嗽,不想却看到了朱富藏于掌心里的东西。

    趁其不备,池南将那东西抢了过来,朱富这才受到惊吓般不知所措的看着池南。

    “我,我回来的时候,在夜市上偷偷买的,才五文钱。”朱富紧张得鼻头开始冒看,战战兢兢的解释道。

    池南盯着掌心的小石头,十分无语,五文钱的石头……竟然被雕刻成了男女欢好的形态……她家驸马到底是有多饥渴啊?

    “媳妇你看他们这个姿势,爹留下的那本真经里面竟然都没有,我一时好奇,才……”

    “……”

    池南默默将石头还给了朱富,然后拉着他的腰带往屏风后走去。

    朱富不明所以被扯着向前走,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媳妇想干什么,直到看见那张明艳整洁的大床。

    “媳妇,你这是要……”

    朱富盯着自家媳妇美好的侧脸,只觉得半日不见,她的睫毛更长,鼻头更挺,下颚脖子的流线更加诱人了。

    池南坐在床沿上,上手背过身后,缓缓解开了腰带上的团圆结,抬眼看了看朱富,只见他正受宠若惊,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池南又觉一阵好笑,如挑逗般,将鹅黄色的腰带投向朱富的脸,却被他一把抓在手心,放到鼻下轻嗅。

    “媳妇的味道,真香。”朱富痴迷般说道。

    池南被他这种表情逗笑,朱富心头一热,强自镇定道:“媳妇,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再玩下去,我,我可就……”

    “可就什么?”池南挑逗对朱富扬了扬下巴,眼神有些迷离。

    朱富只觉喉咙一紧,便再也控制不住,扔了手中腰带便迅猛扑了上去,将想念已久的亲亲媳妇压到身下。

    媳妇柔软的身子让朱富为之兴奋,他迫不及待的吻上了那微张微合的香蜜小口,触感柔滑冰凉,跟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朱富受不了美色当前,只恨不得一口将使他神魂颠倒的小妖j吞吃入腹,霸道的钻入池南口中,滚烫的舌在她口中每个角落□,池南被他的猛烈攻势弄得气喘吁吁,x腹上下起伏,刺激着朱富的全身感官。

    手掌来到池南x前,扯开阻碍他的x衣,今日媳妇穿的是湖蓝色的丝绸肚兜,两点茱萸被逗弄的有些突起,朱富不管不顾,隔着肚兜的绸布便咬了上去,顿时湿了一片。

    池南娇喘而出,双腿不自觉的夹紧摩擦,只觉得下腹亦有一团火冉冉而起。

    “媳妇,今儿这火是你挑起的,我便不客气了……”

    “……”

    朱富的双眸中染上了浓浓情|欲,炙热的目光仿佛要将池南烧成灰烬般,听他如是说着,池南不禁有些后悔,只不过,此时此刻,想必已经没有她后悔的余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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