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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之鬼瞳 作者:爱肉的小扇子

    (15鲜币)第六十六章

    从他出生後没多久母亲就离开了,那时候他还尚未懂事,所以对母亲也是全无印象。他的父亲就在母亲走後没几天,也跟著消失了,只留下一封书信,说是要去寻找母亲。

    当时战乱纷纷,周遭其余部落都蠢蠢欲动,所以将苍皇失踪找女人之事强行压了下来。从此之後擎苍是众长老养大的,兽人世界不像封建社会,你虽然是下任首领,但是他们也不会对你畏惧。都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带著对下任首领的期盼,锻炼著擎苍。

    所以日子别提有多艰苦,看著别的兽人小孩父母对他的疼爱和呵护,擎苍有些怨恨起不告而别的母亲和莫名消失的父亲。

    但是他心中隐隐还有些期望,期望父亲有一天会找到母亲,然後出现在他面前。告诉他,你做的很好,这麽多年来,你辛苦了……

    无尽的等待,希望最终会变成绝望,随著年龄的增长,当上族长後无形的重担压在身上,一种对父亲说不上来的仇怨深埋在心底。

    擎苍看著沐泽给他带回来的一具白骨,仅仅是看了一眼,便撇开了眼,淡淡的说了句:“烧了吧。”

    沐逸惊得抬眼看他,之间他眉宇之间是一片平淡无波,又怎会不知他心里黯然感伤。

    三人围在首领木屋中,气氛静逸的可怕,沐泽看著沐逸一脸的暗示他出去待会,有些不悦的挑眉,但还是迈出了屋子。

    轻轻拍了拍擎苍肩膀,比他矮上一截的沐逸有些勉强的踮著脚搂著他的颈项,清澈如泉的声音响起,“我会一直在……”

    熟悉的馨香扑鼻,堆积在心中多年的情绪好似一瞬间就涌了上来,低头埋在沐逸的脖颈处。大手紧紧搂著他,肩膀颤动,擎苍,哭了……

    未曾知道你的下落我会对你如今的现状有千万种猜测,是不是有了新的家庭,是不是过著神仙眷侣的生活。而你如今却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而且是这般苍白无力,连一句告别,都来不及说……

    此事就此揭过,擎苍也已经知晓了乾渊的计谋,他这边自有自己的打算。

    而沐泽将巨大的天晶切割了以後,决定让擎苍拿著这个去寒鲛部落走一趟,用天晶去和他们换取兵力。

    故有三国中孙策用玉玺与袁术换兵,这次擎苍带著天晶与应寒换兵,不知道可行与否……

    沐泽给自己和擎苍用幻术换了样貌,而沐逸则本体前去,他怀了将近四个月的身孕,按理来说应是不能让他到处跑的,还是去寒鲛部落那麽危险的地方。

    一方面是沐逸自己的要求,另一方面现在关於火凤部落那些神乎其神的传说都已经传开,如今正是树立族长威信的时候。

    三人带著一行下属上路了,沐逸穿著比较宽松的丝绸衣衫,显得他更加纤细了,看的沐泽有些於心不忍,“你怎麽不多吃点,别把我儿子给饿坏了。”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只让身边的两人听到。沐逸是羞得脸通红不断查看後面的兽人士兵有没有听到,而擎苍虽然面色无常,但是眼眉微跳,看得出他的不悦。

    一路平稳的到达墨河,沐泽取出一颗早就准备好的辟尘珠含下,之前那颗被澈寒打在颈後吐了出来,饶是人造人也摆脱不了在水下无法呼吸的窘境。

    几人跳入水中後擎苍游在最前面,沐泽则护著沐逸,其余兽人尾随在其後。因为辟尘珠比较稀少,所以没有带来很多人,大部分都在水上支援,下水的加在一起都不到十人。

    熟门熟路的来到曾经海底龙g的屏障外,几人对视了一下,沐泽会意,左眼萦绕起缕缕光芒,当然这些都被他的幻术所遮蔽,旁人g本无法看到……

    沐逸站在屏障外手臂伸起手掌对著屏障,厦那间燃起熊熊烈火,包围了半透明圆圈般的屏障,在水底都能燃烧的火焰!

    大火燃起有半人多高,黑红的火焰映照著沐逸小脸一片通红,衣袂在水下无风自动,就连身後的几个名兽人士兵也都以为是他的能力所至,无不佩服的五体投地。

    屏障架不住这样的火势,没两下就烧出几个破洞来,水流瞬间涌入。

    这麽大的动静应寒怎麽能没有感应,带著人迅速赶了出来,身後还跟著专门修复结界的鲛人。

    一出来首先看到的就是沐逸,他身穿白底火纹的丝绸,手掌对著屏障,燃起这麽可怕的火焰,心中不禁凛然。接著看到他身後两名身形欣长的男人,虽然面容从未见过,但是从传闻中已然可以猜出他两的身份。

    识时务这个道理还是懂的,应寒脸上堆著笑,上前给屏障开了个无形的门,差点被那烈焰灼伤。对著沐逸说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火冥大人吗?”

    沐逸表情淡漠一脸傲然,早没有了先前茫然无措的模样,他微微颌首,手放了下来,火焰也随之熄灭。

    擎苍首先进入了屏障,接著是沐逸,再是沐泽和剩下兽人士兵。怕应寒玩y的先让沐逸进入然後就关起屏障,就算用火去燃烧也要消耗一时半会,这段时间内没有什麽自保能力的沐逸危险很大。

    没有直接指出沐逸的身份,应寒装模作样的做了个恭敬的弯腰姿势,问道:“请问火冥大人如此兴师动众的大驾光临,是有何贵干呢?”

    沐逸并没有回答,而是淡淡的睨著他,就像沐泽所说,有时候沈默是最可怕的武器。对方毫无回应下应寒心中难免有些打鼓,嘴上的笑容也僵硬了起来。

    就在他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沐逸才缓缓抬起双手,轻轻拍了拍掌,身後的兽人好像立刻会意,抱著一大块黑布抱著的东西走到沐逸身边。

    “自然是给应寒首领送好东西来了。”沐逸高深莫测的挑挑眉,看著应寒一脸茫然,缓缓揭开了黑布。

    一大块天晶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所有人无不动容,皆是议论纷纷,就连年轻的应寒首领也不禁被这晶莹剔透,水润光泽的水晶给吸引了全部的目光,愣愣的开口:“给……给我?”

    惊愣呆傻的模样就好像一个乞丐有天突然收到一个富翁大笔的钱财似得,话说应寒明明这麽年轻为什麽还会这麽渴望天晶?

    天晶的作用在於锻造武器锋利的尖刃,但是这个用法在晶石稀少的现在已经被其他普遍的物质给取缔了,但是天晶其锐利程度的确堪比万年前的钻石。

    而应寒仗著年轻过度挥霍自己的身体,寻花问柳夜御数男,就算是x欲旺盛体力惊人的兽人体质,也架不住他这麽挥洒j元。如今他外强中干,身体怎样虚弱只有自己清楚。

    天晶可以提供生命的能量,对於应寒这种j元亏损耗尽阳气的兽人来说,自然也是了不得的宝贝。他夺回寒鲛部落後怎知翻遍整个部落都没有发现一颗晶石,所以这段时间内都派大批鲛人在水下替他寻找,可是都一无所获。

    如今这麽大一块天晶就摆在自己面前,难免吞了口唾沫,干笑两声想掩饰自己的尴尬,“无事献殷勤啊,火冥大人你这是什麽意思?”

    虽是这麽说,可是目光无论如何也不能从那块天晶上挪开,他这副模样沐泽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心中对他愈发的鄙视。

    沐逸按照之前所交代好的,又将那块布蒙上,阻挡了应寒如饥似渴的视线。有条不紊的说:“自是有事才会不远万里来找你。”

    应寒也冷静了不少,有事来找他架子就可以端起来了,他微眯著眼看著沐逸,余光轻轻划过他身後两名气质非凡的男子,“那火冥大人倒是说说,有什麽事情需要麻烦到我的?”

    这次沐逸没有故弄玄虚,柔唇微启,只吐出一个字,“兵。”

    “兵?”应寒细细思索片刻以後立刻会意了其中之意,但仍是佯装不懂,“恕我不才,完全没有明白火冥大人的意思。”

    沐逸不急不缓伸出葱白的食指,比了一下,“一块天晶,换你一万兵力。”

    应寒一愣,随即大笑起来,好像听到天大的笑话,“哈哈哈……火冥大人你还真会开玩笑,哈哈哈……”

    沐逸脸上凝霜结雪,身後的几个人亦是满脸肃穆,笑了一会,也有些尴尬,轻咳一声,“火冥大人先前也在我们部落待上过一段时日,再说……”说著瞥了一眼被幻术伪装的沐泽和擎苍继续道:“应该是了解情况的,总人数也不过万余,你不过拿著这麽一块天晶,太不地道了吧?”

    仍然是一片寂静,沐逸眼中一双清澈无波的墨眸,清明不沾半点情绪。弄的应寒g本不清头脑。

    漫长的沈默以後,沐逸缓缓开口:“既应寒首领对它完全没有意思,那我叨扰了,告辞。”

    说完转身就要扬长而去,以他之前邪火的能力,说明这屏障g本没有办法阻挡的了他。

    应寒再也沈不住气,急的向前两步,嚷道:“借兵什麽的,可以好好谈谈。”

    (15鲜币)第六十七章

    见他这样跟著而来的寒鲛长老看不过去,劝著:“首领,三思啊,我们人丁本就凋敝……”

    摆摆手让他们别吵,对於他来说这部落还能算的上部落吗?残砖败瓦老弱病残,就连天晶都不剩下一点,他接手之後就开始後悔了。

    不过自尊心作祟,他如果就这麽撒手不管必然会被这些人瞧不起,沐泽说不定也会再溜回来,之前所做的努力不都白费了吗?

    如今大块天晶送上门来,用一些老弱残兵交换有何不可,不过直接答应也太没面子。

    是的,应寒就是个死要面子的人,沐泽也吃准了这一点,所以开始完全不顾寒鲛部落总共有多少人就狮子大开口。

    沐逸脚步停顿,却没有回身,抬起手来,做了个五的数字手势。

    应寒眼中j光一闪,自以为得逞,沈下脸来,“如你所见现在部落中能拿起刀的都没有几人,你这样也太强人所难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讨价还价,最後决定用两千鲛人士兵换取这一大块天晶。

    说是士兵实在有些牵强,应寒也不是个好人,给的士兵都是挑的族里最弱的鲛人。个个都苍老的羸弱不堪,让他们走上几步就要气喘吁吁了,沐逸实在不懂,他们借这种兵意欲何为。

    带著这些老爹爹回到火凤部落都是一项大工程,若不是沐泽用幻术遮蔽,肯定早已经被夜虎的人发现了。

    回去後将他们安顿妥当,沐泽和擎苍又开始新一轮的密谋,先是召集大批兽人士兵在森林中砍伐树木截断後存储起来。沐逸不明白,这麽多木材,干湿都有,堆满了几个仓库,到底有什麽作用?

    来不及多想,两位曾经的首领每日都在广场上c练士兵,这个劲头感觉像是明天就要上战场似的,沐逸忍不住去询问……

    “哥……你们这样日夜不休的,难道是想……”沐逸怀著悱恻的心思来到了广场上,找到了正在锻炼士兵的沐泽。

    他站在高台上,下面排排整齐站著千余名士兵,这是从四处拉拢和在别处混不下去逃窜来的兽人们。沐泽一脸严肃睨著下面,绸缎的袖子挽起,额间沁出点点汗珠,在阳光的折s下显得耀眼无比,如君王一般。

    而擎苍则在广场的另一边,他盘腿坐在草地上,身前是上千垂垂老矣的暮年鲛人,不知道在和他们商议著什麽,鲛人们都听得聚j会神。

    鲛人不能在陆地上久留,更是不能在阳光下暴晒,所以他们全部在树荫之下,尽管如此,年入暮年的鲛人们,仍然满脸都是疲惫。

    见沐逸东瞧瞧西看看一脸担忧和不解,沐泽叹口气一挥手示意台下的士兵休憩片刻,他转身带著沐逸来到旁边。

    拂了拂沐逸额间凌乱的发丝,一双勾魂摄魄的凤眼凝在他的脸上,良久,才道:“夜虎近来在四处寻找我们部落的具体位置,我不断派出兽人影响他的侦查,放出烟雾弹,可是他早晚都会找我们。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搏上一搏。”

    看沐逸的小脸还是苦著,他继续说:“知道你不喜战争,如今这部落外表看起来和谐无事,但是实际上就是一盘散沙。夜虎若要进攻,还没攻进,这些人就要四处逃窜的,而我们又怎能全身而退?”

    “为求自保只能杀戮争斗吗……”沐逸垂下眼,兽人如今繁殖能力趋近与无,这样战争下去无非是追求灭亡,虽然不是同类,但是看到他们自相残杀终归是不忍心。

    “你无心恋战,他却有意杀你,无可奈何……不过我与擎苍会尽量让这次战斗的人员损失降到最小……”说著朝一个方向凝神望去,沐逸顺著他的目光……

    那边的擎苍已然站起,腰背挺的笔直,似乎在慷慨激昂的讲述著什麽,下面老弱的鲛人也一脸的兴奋,好像被他鼓舞了一般,跃跃欲试。

    沐泽、擎苍,两个如此独步天下的男人这次携手,会做出多麽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在准备了月余後,还未等他们有所动作,夜虎部落和乾渊那边已然坐不住了。多番来这边打探,寻找他们的行踪。

    近来他们为了训练以及采伐树木,频频有兽人会外出,所以被发现也是早晚的事情。

    坐以待毙不如先发制人,擎苍决定先自行去曾经的苍狼部落,在沐逸百般叮嘱下,他才带著一颗被小媳妇盼望著早日归来的战士心情,上路了。

    黑夜悄然降临,残月如钩,整个森林中黑漆漆的。擎苍带著一小队人马从火凤部落出发,朝著曾经的苍狼部落,向著曾经属於他的领土进发。

    火凤部落准确的位置在曾经苍狼部落的东北方向,距离尚有些远。他们一路十分小心翼翼的行进著,速度算不上有多快。

    擎苍当然知道,如今的苍狼部落已经大不如前,首先说一个不害臊的,他这个曾经苍狼部落最强战力已然离去。再者当年发生内乱时,乾渊不惜痛害数千名不甘於听从他的同族,使夜虎兽人换上他们的皮囊。因此,这次动乱损耗的绝大多数都是苍狼部落的兽人。

    现如今,如若不是初代结界依旧存在,恐怕释夜想要铲平他们简直易如反掌。

    只是为何夜虎部落迟迟没有动作,以他们的实力屏障只能阻碍他们片刻罢了,释夜到底还有何打算……

    擎苍带著下属一路潜伏,直到接近後远远能看见苍狼部落中隐隐闪烁的微光,心中翻涌著无尽的仇恨和屈辱,长舒一口气,“苍狼,我擎苍回来了!”

    他作为曾经的首领,自然对於苍狼部落的布局一清二楚,所以在他离开後,这里发生了哪些改变,也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但是他现在最关心的是,乾渊这老头,到底把顾旋关在哪里呢?

    他们如今处於结界之外,只能静待时机寻找机会进入结界之内查探,饶是擎苍身手矫捷,野外隐蔽能力极强。但是带著几名亲信,长久潜伏於草丛中,时间长了,也势必横生枝节。

    此时一小队人马从远处走来,齐刷刷的步伐,应不到十人。擎苍和其余人屏住呼吸,看著他们朝苍狼部落走去。

    “队长,最近都没有什麽事情发生,何必要我们这麽紧密的巡逻呢?我好久都没睡一个好觉了。”走在最後面的兽人打了个哈欠,有些不满的嘟哝著。

    走在最前面的兽人停了下来,他表情严肃,眉心微皱,擎苍凭著惊人的视力和过目不忘的记忆。发现他是以前部落中最不起眼的一只小兽人,看如今已经混到了小队长。

    “别废话,现在的部落已经不像是以前那般了,怎知那些丧家之犬会不会趁机过来捣乱。要是出了什麽差错,我们全部都得玩完。”他训斥著队伍最後的那名兽人。

    有些不甘心的撇撇嘴,但还是答道:“是,队长……”

    说话间屏障内部已经有人发现他们,用乾渊鲜血浇灌过的令牌附在结界的不无形屏障上,瞬间r眼不可见的结界已经打开了一个入口,那人喊道:“还不快进来,站在门口唧唧歪歪什麽?”

    这一小队人马连忙上前,队长先是用木棍试探了一下,确定屏障已经消除,才敢踏入。

    “瞧你这怂样,上次不就是被电到一次吗?至於每次这样拿个木棍试探,怪不得擎苍那麽嫌恶你。”拿著令牌的兽人一脸鄙夷,话语间夹杂著讽刺。

    也许这是小队长心里最深的伤痕,他霎时间就气得脸红脖子chu,抡圆了棍子就要和令牌兽人干架,好在後面的兽人连忙把他拉住。

    “你别他妈给老子废话,擎苍那是不识好歹,老子这麽有能耐的人他都不放在眼里,活该现在像一只落汤一样被赶得满天飞。”小队长挣开束缚,啐了一口。

    令牌男不以为然的撇过脸著,对另一名兽人问道:“外面情况如何?”

    那人立刻回答:“林中的陷阱我们已经检查过了,均是完好无损。其他四处也都有检查,全部没有发现异常。”

    令牌男点点头,“嗯,你们下去休息吧,天亮後来轮班,再去叫第四队赶紧来接班!”

    “是。”

    看著这一队兽人朝里走去,潜伏在外面的擎苍,饶是这麽远也能听得一清二楚,难免心中冷笑。这个小队长以前的确是他最看不起的兽人之一,胆小懦弱又很自以为是,常常背地里抱怨自己没有重用他,真当著面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样的人能成什麽大气?所以一直都放任他在那没有去理睬,越是小人坏心思越多,他私下经常编造一些擎苍的坏话。擎苍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这样的人会被乾渊说服也是必然的。

    倒是他们的谈话中说到的陷阱……

    暗暗一笑,对其余几人交代两句,几道身形一齐隐入了夜色之中。

    (15鲜币)第六十八章

    进入林中之後,擎苍担心会触及陷阱,便更加小心翼翼的探索前行。余光看见两外几名亲信也在寻找著,有的甚至跳至树上,那里更安全,视野更开阔。

    寻找一阵後,他最先在一颗较为chu大的树下发现了一个用落叶及枯枝覆盖的陷阱。此时正值深秋,落叶本来就遍地都是所以这一个陷阱乍一看绝对不会察觉。

    上面的枯枝很脆,如果有人踩中,必然会落入坑中,并且断裂的枯枝更是会发出声响,引来附近巡逻的兽人士兵。

    用手轻轻拂开落叶,锐利的狼眼立刻就发现了深坑底部c满了削的尖利的竹棍,这要仪跌下去,绝对是肠穿肚烂啊……

    乾渊,你还真狠……

    不过这麽多年乾渊也的确算准了自己高傲的心x,以及对身手的自负,定然会从大路直接过来。如若在不知这林中有陷阱的情况下,从树林中潜伏过来,踩到陷阱的可能x极大,就算他可以保证自己不会陷落下去。但是这枯枝碎裂的声响,他是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了的。

    而他为什麽没有走大路,并非他突然改变了心x,要知道这东西就像巨山一般,憾不能移。他之所以走的僻静小路,甚至不惜屈尊身份像毛贼一般在树上上串下跳的。

    无非就是因为临走前沐逸那句:你要去探查情报就要像个探子的样子,把你平时的脾气秉x都收敛起来,千万不要伸张。

    别人说的他绝对不会听从,可对象是沐逸,身体就不由自主的遵从了……

    仔细检查了一下附近的环境,小心避开其他的一些套索陷阱,拉环陷阱,等一系列陷阱,周围的亲信也均打信号示意他们也发现了类似的陷阱。

    召集他们几人过来,从交代他们从附近找来一块很大的石块,将其用藤蔓挂在树上,然後以锋利的指尖,在远处刮开一颗拥有丰富树脂的树皮。取来一些树脂,藤蔓并未打上死结,只是在树上绕了几圈,然後用树脂略微稳固了一下。

    由於石头的重量,未干的树脂及缠绕的藤蔓,会慢慢松开,待到完全松开时,石头则会掉入陷阱,发出声响。

    做好这一切,擎苍吩咐几人留守在树上,而他自己则迅速散开,并按照原路,返回之前潜伏的草丛,并换了一个方向,静待制作的简易机关触发。

    结界里面令牌男似乎在催促著什麽,“动作利索点,拖了这麽久才来,外面要是有什麽异状,看乾渊大人怎麽整治你们!”

    听到最後这句话几个小兵立马跑的飞快,跑在最前面的那个赶到令牌男面前报到,并擦了擦满脸的汗水,“对不起对不起,刚刚有点事情耽搁了。”

    令牌男高傲的冷哼一声,斜眼看了看他,“能有什麽事情,不就是吃喝拉撒,别说了,快去吧。”

    说完,将手中的令牌附於屏障之上,开启了一个无形的洞口,近十人的士兵鱼贯而出。

    他们拿著棍bchu制的砍刀,又穿的是兽皮衣,长得也威武雄壮,气势又萎靡低沈。乍一看哪像是士兵,到不如说是山林野人。

    这一队奇形怪状的兽人士兵走出了没有几步,就开始不满的念叨起来了,“切,成天巡逻巡逻,巡个蛋啊,每天连个毛都没有……”

    就在这时,突然树林中发出哢擦哢擦紧接著咚的一声巨响。

    刚刚还在抱怨的兽人士兵和其他几名兽人士兵互看了几眼,随即一齐动身朝声音的来源冲了过去。

    一队人匆匆忙忙跑向树林,就算深夜未有光亮,他们都熟门熟路的跨过其他的陷阱,来到那个大型陷坑旁,朝里探望著。

    g据擎苍的交代,树上留守的其他的亲信看准时机,将手中的石头树枝对准下面的其他陷阱扔下。

    刹那间稀里哗啦的所有陷阱都受到了感应,其上面的声响装置齐鸣,森林里如集市放鞭p一样热闹。

    “敌袭!”在外巡逻的几名兽人放声叫喊起来。

    擎苍亲信的任务也已经完成,在这个声音的掩盖下,从一棵树跳到另一个树。灵活的如添了鸟翼一般,穿行在大树之间,朝著擎苍交代的另一个地方而去了。

    正如擎苍所料结界中的令牌男连忙又召集了一队人马,令牌男再次打开了结界,让其出来接应。

    黯淡月光下的擎苍化作一道残影,趁其慌乱的空隙,冲进了结界之中……

    进入结界後,擎苍熟门熟路的在小路和隐蔽之处中穿梭著,心中难免暗叹:果然大不如前,竟然已经萧条如斯……

    几名沈稳步伐的兽人经过,擎苍迅速将身影隐藏在一个帐篷之後,仔细观察并倾听起来。

    “你说乾渊这老头到底想做什麽?这麽晚了非要我们来,要是没什麽大事真想掰断他的脊梁骨。”最高壮的兽人满脸胡渣语气有些不耐,长得狂野笑起来更是狰狞无比。

    他身边的兽人用手肘推搡了下他,低声说:“行了,小声点,他现在还有点用,且看他还能翻起什麽浪来。”

    这几个兽人比如今这部落剩下的兽人从体格和潜力上来看就有著天壤之别,并且从话语间也不难猜测他们就是夜虎部落的人。

    只见他们几个继续朝前走著,似乎向著擎苍曾经的首领小屋而去,擎苍连忙轻手轻脚的跟上。

    与此同时,树林中,几队人马都赶往了陷阱处,互相不著头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不知道为什麽陷阱只会套住了一些树桩和石头。

    他们其中唯一有点头脑的令牌男面色凝重的仰头看著一颗大树,上面的诡异缠绕的藤蔓和不明的树脂,而且这些还正巧不巧的就在落坑陷阱的上方。

    令牌男面色愈来愈凝重,接著狠狠一脚踢在了喊敌袭的兽人士兵的腰腹上,破口大骂:“你个蠢货,上当了知道不知道?”

    兽人士兵被踹的嗷嗷喊疼,令牌男突然意识到了什麽,握紧手中的令牌回头看向部落的方向,“不好,声东击西!”

    一群兽人士兵都一脸茫然的看著他,令牌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给这个一巴掌又给那个一拳,怒吼:“你们这群废物东西,快回部落检查,说不定有人趁著刚才的乱混进去了!”

    “哦。”他们接到了命令就埋头朝部落的方向盲目的冲去。

    令牌男顿觉头痛不已,“你们等等我!屏障还没有……”

    话还未说完,被踢得最狠的报信士兵已经撞在了屏障上,“啊啊啊啊……”杀猪一般的狂喊著,浑身皮焦r烂。

    剩下的兽人士兵自是不敢往前,一边扶著他一边又是一脸茫然的看向令牌男。

    跟著乾渊大人,真的对吗?令牌男心中升起一种无力感。

    这边的擎苍跟著几名兽人来到了曾经的首领石屋,但是乾渊似乎要刻意泯灭掉他所有的痕迹,石屋竟然被全然铲除,换上了圆顶的帐篷,帐幕上描绘著星空的图案。

    在黑夜中看去,竟然像是天空的倒影一般,如真似幻。

    看著部落被残坏至此,就连首领石屋都被铲平,原本以为自己会怒上心头的擎苍此刻心中竟然平淡无波。这些往日的种种,在如今的他看来,却像是别人的事情一般,那麽淡然,那麽无所谓。

    现在的苍狼部落已经没有让他需要努力拼搏的人和事物,而在东北的森林中,有一个又笨又没用的小人类,正等著他。这个人,才是他的归宿,甚至是他不惜拿命去换的,唯一的那个人……

    “你们可算来了,让本座好等。”苍老干哑的嗓音,不是乾渊还能有谁,躲藏在帐篷後面的擎苍全神贯注侧耳倾听著。

    “老……额,乾渊首领别来无恙,有何急事要深夜急急让我们过来?”这声音正是之前那魁梧的满脸胡须的兽人,刚还喊著要掰断乾渊的脊梁骨,现在则在这里虚与委蛇。

    乾渊并未回答,帐内一片沈默,擎苍心觉有异,尖利的指甲在帐篷上划破一个小口,朝内窥探著。

    只见乾渊端坐在营帐正中的紫金宝座之上,帐内宝珠瓷器堆得玲琅满目。这些东西想必都是乾渊这老贼千年来偷偷私藏的,若是以前,共产制度的部落,这些宝物若不藏好都必须得上交,然後擎苍再来奖励给族下兽人,他自然很少可以分到。

    好容易有机会可以让它们名正言顺的重现光芒,他肯定把它们全部都摆了出来。

    这时他从随身的衣衫夹层中掏出了一样物件,擎苍狭长眼眸中的瞳孔都放大了,死死的瞪著它……

    这是一颗赤红色的半透明晶体,被一g红线从一角穿绕而过,在辟尘珠的映照下闪耀著莹润光芒,彷佛有生命一般,绽放著自己的光彩。

    赤红天晶!这是前前任苍狼部落首领苍皇的佩戴之物,更是历届苍狼首领必须有的首领象征,无奈苍皇当时突然离去,也未留下它。

    (15鲜币)第六十九章

    好在苍狼部落众多资深兽人都知晓其中原委,擎苍的身份又是名正言顺,也未计较他没有这首领象征,赤红天晶,也就任由他担任首领了。

    从某个角度来说,这个就是封建社会帝皇所持有的玉玺,若没有这个东西,擎苍的即位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如今这东西就在乾渊的手上,擎苍自然知道他是如何取得的,当年谋杀苍皇将他草草葬於荒郊野外,一切的一切,他如今都是清楚明白的……

    弑父的仇恨让他心中难以再平静,若非乾渊如此,他过去必然也不会那麽悲惨,也不会责怪父亲那麽多年。气血翻涌脚步不自觉的向後移动了一下,他并未发现,在那里有一g无形的透明丝线,被轻轻的触动了一下。

    这g线的另一端,引接著营帐内的一杯未满的水,当擎苍触碰时,那杯水微微的出现了波动。

    这杯水,就在乾渊的紫金宝座旁……

    他瞥了一眼,昏黄的眼眸中闪著异样的j光,打破了沈默,“你们可知这赤红天晶的来历?”

    几名兽人对视一眼,纷纷点头,都说这赤红天晶乃是初代首领临终之时的灵气所结,但是後代均不知有何作用。於是只拿来做传位的象征之物,交给下一代的首领。

    乾渊轻抚那莹润的晶体,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这是释夜大人交给本座的,想要本座破解其中的奥秘。无奈初代首领心思缜密隐藏的太深,饶是本座也难以窥探其半分,所以特要你们前来,将它取回。”

    “这麽晚的让我们跑到这里,就是为了拿一块破石头回去?”就算这赤红天晶来头不小,可是它现在对夜虎部落来说就是一块破石头,络腮胡兽人怒气涛涛,挽起袖子就要上前和乾渊“理论”。

    就在他一拳要落到乾渊鼻梁上的时候,他身後的兽人才“适时”的拉住了他,不温不火的说了句:“乾渊大人,我们未曾听说释夜大人提及这赤红天晶,是不是您记错了?”

    乾渊脸一僵,用拐杖拨开络腮胡兽人如锅底一般大的拳头,正色道:“这种大事你们自然是不会知晓,若不是近来族内事物繁忙,这物件我也不会交予外人之手。你们也应该晓得当年这赤红天晶,为何会失踪吧……”

    络腮胡兽人退了两步皱眉思考,与其余几名兽人对视一眼,满脸不可置信,“难道当年释夜大人把苍皇……”

    事不用过,点到即可,乾渊手一抬示意他们不用再往下说,把赤红天晶递了过去,“去吧,交给释夜大人。”

    几名兽人结果天晶,均是惊疑交错的表情,一起离开了。

    帐内一片静逸,乾渊拿起旁边几案上的一盏茶来,垂头喝茶再也看不清他的神情。

    若是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擎苍要是看到释夜那里有赤红天晶,依他的x子必然朝著夜虎部落去了。

    可是如今想想,这不过是乾渊拙劣的手段罢了。为的就是他把矛头对准释夜,让他们大打出手之际,乾渊可以有休养生息的空隙,说不定还能渔翁得利。

    或许自己在帐外偷听的事情乾渊也已经发现了,刚刚那番话,也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乾渊啊乾渊,以前那麽多年,确实小瞧你了……

    不再多留,身形一闪又与夜色融为了一体,他现在,要去找顾旋的下落。

    此行最重要的,就是要救出他。

    目前还不是和乾渊死磕的时候,且不说乾渊本身异能就很难对付,即使能够与其周旋,必定会惊动其他守卫,而且还不确定有没有暗哨。

    就算如今这部落已经十分萧条大不如前,但还是有不少兽人在此,人多势众,况且他们手中还持有人质。

    一路小心的探索,发现接近广场的地方,有点异常,附近寸草不生不说,似乎格局较之前也有所变化。至於是哪里不对劲,也说不上来。

    寻找了几个可以关押人质的地方,均无所获,顾旋到底被关在了哪里。

    擎苍心中愈发的疑惑,进入部落之後,重重的不正常,使得擎苍愈发小心,虽然对於自己的身手及能力有著绝对的自信,但仍是不能掉以轻心。

    在这耽搁的时间太久,再停留下去难免生变,而且已经快要接近天明了,天一亮,就更不好脱身了。

    正想著,远处传来咕噜噜滚轮滚动的声音,朝声音望去,两名兽人拉著一辆装载货物的大板车,朝著部落大门的方向而去。

    心念一动,尾随在其後,在他们掠过几座房屋後,正欲下坡的时候,擎苍潜伏在墙角,瞄准时机。贴著地面,猛地一脚落在墙角地步,身影便随著地面,从尾部滑进了板车底部,紧接著双手扣著模板,悬挂在板车之下。

    正在小心下坡的兽人感觉车子一震,都以为是对方没有掌控好的缘故,互相责怪了几句,但也不敢多担待,继续朝著大门而去。

    部落内搜查了几遍都没有什麽异状,也不敢冒然惊动脾气乖戾的首领,一肚子火的令牌男有些没好气的靠坐在门口的大树上,仰头看著满天繁星。

    熟悉的车轮滚动声从远而近,令牌男并未起身挑眉看向来人,口气有些不耐,“又是什麽东西,不知道夜间任何人都不准出门吗?”

    许是知道这令牌男不好对付,其中一名拉车的兽人擦了擦额间的汗,堆笑著:“这是乾渊大人让我们送往夜虎部落的物资,上次天明出发等我们到达时都晚了。释夜大人不太高兴,我们回来还挨了骂呢,这次想早点出发,烦请你行个特例吧。”

    令牌男撑起身体缓缓度了过来,翻了翻车上的货物,有形态各异的陶瓷人俑,还有古玉金箔,佛像观音像,上好的兽皮等等。

    嗤笑一声,心中很不屑於乾渊巴结讨好的手段,这样下去夜虎部落那边心情一不好,必然会先拿我们开刀,首当重要的是要自己强大起来啊……

    见令牌男脸上表情变换,拉车兽人心中忐忑,小心翼翼的唤了声:“守卫大人?”

    回过神,令牌男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自己则走在前面领路。正要把令牌贴上无形屏障之时,无意中看见车轮在泥土的地面上压出两道明显的痕迹,这车上的物件,很有些重啊……

    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麽,他大喝一声:“快停下!车上有东西!”

    这车上本来就有东西啊,两名兽人心里暗自嘀咕,但也不敢怠慢,连忙停了下来,老实呆在原地。

    令牌男拧著眉围著板车转了几圈,车上的货物他刚刚已经看了,都是一些小物件,唯一有可疑的只有……

    “将板车翻过来!”

    “可……可是……”两名兽人一脸为难,这麽多贵重的东西怎麽说翻就翻。

    这时,板车下突然窜出一道黑影,动作大的板车都掀飞了,黑影如一座宁山般立在几人面前。

    天际已经泛起了微微的亮光,这人如铸的俊美容颜、天子降临似得气势,像是烙印一样,深深刻在他们的心中。

    “擎苍首领……”贵重的宝物零零散散的洒落一地也无暇去管,张大了嘴,看著眼前的男人,身体不由自主的半弯著,表示恭敬。

    这是在他们心目中如神祗一般的男人,此前苍狼部落发生内乱,乾渊找上他们时,胆小怕事的本x让他们无法拒绝,也不敢拒绝。

    但是心中始终只认擎苍是真正的首领,之後就算大家都知道了火凤部落就是擎苍和沐泽新建立的部落,他们有心去,却仍是没有胆量背叛乾渊。

    “哈哈哈,果然是你,那撞落陷阱的装置恐怕也就只有你想的出来了。”令牌男仰头大笑,指著擎苍的鼻子继续道:“你以为,你还能逃得出去?来人啊!”

    这道声音後,聪慧的听觉立刻发现从各处奔来的脚步声,再待下去必然被逮个正著,冷冷一笑,“没想到这麽多年,你还是这麽落魄,不管是在我手下,还是在乾渊老头手下。”

    令牌男听此满脸的愤怒,“闭嘴!是,我没有异能,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兽人,可是我的智力我的运筹能力绝对不在你们之下,却从来没有人把我当一回事……”

    他越说越是激动,擎苍没有心情去听,趁著他已经乱神的功夫,突然出手,长指在令牌男腰间一带,带出一样物件。

    令牌男一愣,冷汗立时就下来了,马上出手去抢夺,可是无奈他的身手怎麽能敌得过擎苍。只能眼睁睁看著他用自己的令牌打开结界,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结界正要关闭时,那块令牌又飞了回来,令牌男连忙接住,看著他的身影渐行渐远,并听到一句:“你聪明是不可否认,但总是太急功近利。真的想要被人器重,往往急不得,你越是急於求成,你最想要的,往往会离你越来越远……”

    (15鲜币)第七十章

    在约定地点等待许久的亲信终於看到擎苍走了出来,连忙迎了上去。

    天光破晓,当天边第一抹阳光照s大地,火凤部落中,擎苍出现在了广场之上。

    “通知所有人集合,让火冥族长和长老来议事大厅。”擎苍沈声对早早就在这里放哨的兽人士兵吩咐道。

    士兵不敢有丝毫的懈怠,立刻领命去了,如实实行擎苍的命令。

    擎苍首先走进议事大厅,坐在最高席位之侧的雕花木椅,闭目深思起来。开始思索前夜探索到一系列的信息。

    许久,狭长的眼眸徒然睁开,虽然这次消耗了一夜的体力,但他的眼神,依旧如繁星般熠熠放光,不见半分疲惫之色。

    这时一只如搪瓷般白皙的纤臂从门口伸了进来,轻轻挑起竹帘。沐逸慵懒的走了进来,他微抬著眼,就算穿著极宽松的衣物,也难掩隆起的腹部。

    怀孕後他浑身散发著难以名述的独特风韵,皮肤莹白滑嫩吹弹可破,最要命的是那若有似无的馨香,比以前更加浓烈了。

    擎苍连忙站起身去扶他,靠近後忍不住深吸了一口,轻声询问:“这麽早吵醒你,可睡好了?”

    “嗯。”应了一句,沐逸被他搀扶著朝屋内走去,侧眼看了看擎苍,意气风发依旧如故,“此行,可还顺利?顾旋他……”

    将沐逸带到大厅正中的高座上,无奈的摇摇头,“未有发现,乾渊这老贼也早料到我会前去。当著我的面说那赤红天晶是释夜给他的,怕是想我调转矛头攻打夜虎部落。”

    “既如此,大可将计就计……”这时沐泽也来到大厅,刚进来就听到擎苍的话语,接口道。

    沐逸抬眼看见沐泽,如画的眼眉此时满脸都是胜利在握的神态,好奇的问:“哥,你有什麽新计策?”

    高深莫测的笑笑,“你自会知道。”

    三人又在厅内谈论了许久,广场上的部落才完全集结完毕,擎苍和沐泽带著沐逸,来到了大部队前。

    沐逸走在最前面,沐泽及擎苍仿佛两名侍卫一般,站在他身後,无形的彰显了他们中谁的身份最为尊贵。

    知晓自己的职责,若不是夜虎部落那边步步紧逼,沐泽和擎苍自然也不会在自己身体还是这样的时候选择出征。他们也想为他,还有腹中的孩子营造一个更好的环境。

    睨著台下几千兽人志气高昂,j神奕奕的看著自己,大家都这麽努力,他又有什麽资格躲在最後?

    深吸一口气,正了神色,清秀的小脸上肃穆非凡,“全军听令,按照之前训练之时的安排分队。各部队队长出列,前来议事大厅领取各自任务,其他人员,在此待命!”

    说罢,沐逸复又带著擎苍及沐泽回到议事大厅,沐逸按照之前与几人商讨的战术与来的几名队长一一交代。

    片刻後,几人与大军再一次集合,带齐所有装备,不算浩荡的大军,从火凤部落出发,朝著一个方向而去。

    这次沐泽没有为他们隐蔽行踪,不仅如此,还刻意从大路走,好似就怕别人不发现似的。

    与此同时,早早就发现他们行踪的前苍狼部落。

    一名兽人在部落中飞奔著,神色仓惶,引得一路上的兽人围观,最後他迈进新的首领帐篷,脚步之焦急差点被门槛绊了一跤。

    “何事这般惊慌?”乾渊正在摆弄著手中的紫砂茶壶,这是在泥土中新挖出来的,没有苏忻的能力,上面满是斑驳g裂的痕迹。

    兽人气喘吁吁的走到近前,“报告首领,前方的探子回报,擎苍等乌合之众已经动身。”

    轻抚茶壶的干瘪手指微微一滞,脸上没有半分表情,“他们的动向如何?可查清楚了?”

    摇摇头,兽人面露难色,“尚未得知,他们一路南下,不知目的是夜虎、寒鲛还是我们。”

    见乾渊仍是低垂著眼,并未有交代,兽人小心翼翼的揣测道:“首领大人,是否需要集结军队,在他们必经之路做下埋伏,狙杀其於林中?”

    乾渊放下茶壶,摆摆手,“不去管他,不过是一群丧家之犬老弱残兵,何足挂齿。吩咐下去,一切照旧,他们要是真的赶来,本座必定让他们有去无回。”

    兽人了然的点点头,就听乾渊又说:“派人继续紧盯他们的动向。”

    “是,首领。”兽人得令,缓缓退了下去。

    不久之後,屏障中在令牌男的放行下,窜出了几名身材矮小,但略显灵敏的兽人,一下就隐入了森林的茫茫绿意之中。

    此时擎苍这边,大部队来到了墨河附近的平坦草原,眺望著周围环境,擎苍拍了拍身旁的古老大树的枝干,朗声下令:“全军停止前进,就地休整!”

    “还好吗?”沐泽凝视著沐逸的小脸,询问道。

    眨眨眼,沐逸挑眉看著他,“能有什麽不好的?你一直牵著它,不累吗?”

    原来沐泽幻化了一只高头大马来驮著沐逸,怕一齐上马会挤著怀孕中的人儿,自己则走在前面牵著骏马。

    爱情或许真的让人丧失理智,沐泽全心只考虑著沐逸,哪里顾得上自己,难得见他羞赧一笑,“苦了你,这个时期还陪著我们奔波。”

    沐逸还未来得及说什麽,就见擎苍走了过来。

    “一切是否还是按原计划?你此行必然凶多吉少啊。”擎苍这是对沐泽说的,他走到沐逸马下,伸手将他抱了下来。

    沐泽脸色哪有半分惧色,笑的依旧颠倒众生,“我会有什麽事,倒是这次过去,你那位好弟弟恐怕……需要我放他一马吗?”

    “哥,你的这个将计就计真的可行吗?我们的兵力太少了,你带著这些人我只怕会白白送命……”沐逸侧头看向在旁边草原休息的鲛人们,带他们回到岸上有一段时日了,这时都纷纷去墨河游了几圈,虽然神色较以前j神了不少,但仍是群病残老弱。

    捏了捏沐逸的小脸,沐泽担忧的说:“居然对我这麽没信心?我担心的是你,我带走了大部分兵力,不知道擎苍能不能保护好你。不要妄动能力,知道吗?”

    沐逸乖乖的点头,却见一旁的擎苍神色凝重,好半天才开口:“对释夜,不要轻敌,也莫要……留情。”

    “啧啧,还真是冷血的哥哥。”沐泽还是不忘记挖苦两句。

    “从未当他是弟弟……”擎苍皱眉,明显有些不悦。

    一旁的沐逸没有像往常出来和解,他神色有些凝重,心里也藏了事。这次他也有任务要做,他真的可以做好吗?毕竟他的经验,还是略显不足。

    片刻後,部队再次进军,而此次的队伍相比起之前有了明显的区别,分成了两队,朝著两个截然不同的方向,分别前行著。

    一边队伍声势浩大,一边队伍悄无声息……

    声势浩大的这边质量与另一边有明显的区别,全是老弱的鲛人,身披著奇怪的木板,而木板的上方,挂著一些果实,或者枯木,也可能是石头。

    当走动的时候,这些物品敲在木板上,发出沈闷的声响,听起来像是有几万人的动静一般。

    原来这就是之前他们大量劈伐树木的原因……

    在这奇怪部队的最前方,赫然是沐泽,他走在最前面,飘然的衣袂无风自动,衬得他绝美的容貌更如神祗一般。只见他右眼萦绕出点点光芒,整个怪异的队伍厦那间变成另外一个惊人的样貌……

    个个j壮魁梧穿的是铁片鳞甲,手拿长枪长剑,从千余人的队伍瞬间变成好几万人,长长的军队覆盖了整个墨河河畔。

    他们气势磅礴、大张旗鼓的朝著夜虎部落的方向,前进著。

    而另一边,沐逸独自骑著马一个人带著几百最j壮的兽人,从小路进发。一路上尽管全力隐藏行踪,也毕竟这麽多人,难免被早就蹲点守候的兽人给发现。

    队伍越行越远,看见作为斥候探子的兽人轻盈的在树林中穿梭,从另一个方向回曾经的苍狼部落时。一直站立於树上的擎苍才微微一笑,轻盈的跳到另一棵树上,用这种方式跟著沐逸的部队。

    “首领,就是如此这般,我们该如何应对?”作为斥候的兽人站在乾渊的紫金宝座前,垂首恭敬的问道。

    乾渊端坐在宝座上,皱著眉,紧紧捏著手中的拐杖,猜不透沐逸带著这麽点兽人来此的目的。

    “所有人依旧备战状态,静待我命令。”

    “是。”

    夜幕降临,两边的队伍都停了下来,沐逸这边已经行进到曾经的苍狼部落附近,安营扎寨。

    沐泽那边也是如此,不过夜虎部落位置远的多,沐泽的部队也“人多势众”所以仅仅只到达了一半的距离就停了下来。

    声势浩大的队伍安顿下来就耗费了很大的功夫,白色的帐篷覆盖了大半个森林,很是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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