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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湖水之妖第1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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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P湖水之妖 作者:肉书屋

    赖的铂金小蛇在空无一人的庄园内转悠了一圈,最终决定去密室找兰斯聊天。

    兰斯的画像里有一位客人。他们正坐在一张古旧的小圆木桌前喝茶。那是一位德拉科从来没有见过的金发少女,她穿着一袭相当朴素的翠色长裙。

    “下午好。”德拉科小心试探着打了一个招呼。

    “日安,小马尔福先生。”那名少女同兰斯一同站起来,她有一双漂亮的湖水般的翠绿眼睛。

    “德拉科,这位是我的妻子,薇薇安。”骑士将手扶在腰间的剑柄上,语气骄傲而兴奋。

    “您好,高贵的女士。我在很多书上读到过您的名字。”突然和传说中的人物见面,这让铂金小蛇有些手足无措。

    “不必拘谨,或许你能允许我叫你德拉科?你可以叫我薇薇安。”这位传说中的湖中仙女温和而平易近人。

    “当然。我为我唐突的打扰而感到抱歉。”德拉科挺直脊梁,刻意模仿的咏叹语气,活脱脱一副小绅士模样。

    “我很好奇,你看的那些书是怎么评价我的?小德拉科?”画像中的少女俏皮的冲德拉科眨了眨眼睛。

    “您赠予亚瑟王圣剑excalibur,是一名法力高强的妖精。”德拉科回想了一下,挑了一些正面性的描述说到,“最后您还救活了濒死的亚瑟王,带他进入了阿瓦隆。”

    “呵呵,”少女模样的薇薇安掩嘴轻笑,“还不算太离谱,怎么说呢,我并不是妖精,只是一名女巫而已,职业是炼金师和治疗师。”

    德拉科似乎有些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没有开口。

    “我可以教导你炼金术和治疗魔法哦~小人鱼德拉科~”薇薇安伸手在德拉科眼前晃了晃,“回神啦回神~”兰斯没有阻止她孩子气的行为,宠溺的看着她。

    “谢谢您,这是我的荣幸。”虽然这两门学科对铂金小蛇来说都没有吸引力,他心中矛盾的斗争着,在想要不要问她有关梅林的传说。

    “啧啧,”房间内突然传来两声不屑的咋舌声,德拉科顺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过去,是上次指导自己魔力控制的那副画像,他似乎刚刚睡醒,仍然半闭着眼睛。

    “对不起,打扰您了。”铂金小蛇礼貌的道歉,薇薇安不高兴的冲那副画像做了一个鬼脸,挑衅的吐了吐舌头,被哭笑不得的兰斯拉开了,他们又坐回到桌子边上去。

    懒洋洋的画像慢吞吞的扶着椅子站起来,细长的灰色眼眸中流光回转,他不经意的将过长的淡金色头发拨弄到耳后去,“过来,小人鱼。”他冲德拉科勾了勾手指。

    德拉科有些茫然的走过去。

    画像中的铂金美人微微弯下腰,凑到他面前,用一种沙哑低沉的声音缓慢的说:“我突然想见我的伴侣了,帮我一个小忙,将血涂抹在我的画框上。”他细长的手指在青铜画框的内边上轻缓的拂过,看起来有些落寞忧伤。

    德拉科这才注意到他的画框和其他马尔福们用玫瑰枝叶装饰的青铜画框不同,它是荆棘和含苞的蔷薇。德拉科用魔杖在食指上划了一道口子,小心的凑上画框。

    “呀!”德拉科惊叫着收回手,他感觉手指被什么狠狠的蜇了一下,而且那个东西还吸了一大口血。

    红色从刚刚涂抹到那些荆棘上散开,它们像蛇一样开始扭动着身躯,迅速的爬满了周围的墙面,含苞的蔷薇慢慢的绽开,直到变成怒放的花朵。泛红的青铜花纹上浮现出一些幽光,整个庄园隐隐的晃动起来,德拉科一连退开了好几步,在画像的前方地板上,浮现了一个血色的魔法阵,扭曲的纹路却是德拉科从来没有见过的符号。

    “日安,诺克斯的眷顾者。”魔法阵中浮现一位银发女子半透明的身影。她将右手扶在前胸,左手按在腰间的长剑上,对着画像躬身一礼。

    女子,不,或许我们称之为恶魔,来者头上长着两个黑色的山羊角一般的东西,她火爆的身材裹在一袭暗色无光的战甲下面,淡紫色的皮肤上爬满了图腾般的纹路。

    “许久不见,梅菲斯特。”画中的肖像褪去了脸上的慵懒之色,端坐在椅子上,他的眼睛看着那位女恶魔,眼神却怀念温和的透过了她的身躯落在不知名的地方。“可惜我不能给你一个拥抱了。”他轻叹了一口气。

    “如果你当初和我签订契约,那么你现在就不会在画像里了。”被称呼为梅菲斯特的女恶魔傲然抬起头,厉声道。

    德拉科注意到她也有着一双漂亮的灰色眼睛,只是恶魔脸上张狂的图腾是铂金小蛇审美无法欣赏的部分。

    “梅菲斯特,如果我没有了灵魂,那便不再是我了。”画像平静的说,他专心的看着她,目光不舍而悲伤。

    “我只要七分之一。”恶魔仍不死心,她目不转睛的盯着画像。

    “与其留给你一副残缺的行尸走肉,我宁愿让它完整的去往塔纳托斯的国度。”

    “你只爱你自己,摩斯提马特。”女恶魔愤然侧过头,她看见了站在一旁的铂金小蛇。“马尔福的后人?”她轻声道。

    德拉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恶魔接着说:“你愿意和我签订契约么?力量,金钱,爱情,智慧,权势,甚至永生,”她每列出一种,面前就跳出一个燃烧着的符文,火光映在她的脸上,显得更加狰狞。“我都可以给你,看在你是一个马尔福的份上,每一种,只要三克灵魂。”

    “呵。”摩斯提马特轻笑道:“梅菲斯特,别和小孩子开玩笑。”他眼神温柔的看着那位女恶魔,脸上是德拉科从来未见到的认真神色。

    “抱歉——我都不需要。”德拉科往后退了一大步,镇定的说。只是一个幻影,恶魔强大的气势就压制得他呼吸困难,德拉科后悔自己的轻信了,紧张的铂金小蛇紧握着藏着袍袖下的手,来缓解自己的恐惧,割破的手指由于他的举动而渗出了血痕。

    “令人厌恶的味道——”恶魔的目光在墙上散开的青铜花纹上流连。

    “德拉科?马尔福!”密室门突然开启,入口强烈的光线让德拉科的眼睛有些不适应。

    逆光出现在门口的,是现任马尔福家主——卢修斯?马尔福。他气冲冲的大步跨过来,一把将铂金小蛇从恶魔面前拎开,怒斥道:“马尔福绝不出卖灵魂!你把家规都忘到脑后去了吗?!两百遍!不许——敷衍了事!”他苍白的脸上微微有些粉色,附上了一层薄汗,呼吸急促,鼻翼快速的翕动着,像是刚经历过一场长跑。德拉科知道父亲这是真的发火了。他犹豫了一下,什么也没说。

    “卢修斯,我只是让德拉科替我召唤一个故人而已。没必要那么大惊小怪,我的伴侣不会伤害马尔福血脉。”摩斯提马特平淡的说,他红艳的唇角勾起一个嘲讽般的弧度,“你太宠溺后代了。”

    铂金贵族怒视画像,将自家小龙揽到身后。

    “时间到了,那么,再见。”魔法阵黯淡下去,恶魔的虚影消失在密室里。德拉科感觉到父亲紧绷的肌肉放松了。

    “德拉科,下次没有我的同意,绝对不许进入书房。”铂金大贵族说得有些咬牙切齿。

    这个晚上对于卢修斯?马尔福来说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他和衣闭眼躺在床上思考了半宿。感受到庄园异动的他几乎是立刻使用了马尔福家的门钥匙,甚至不顾他是在魔法部办公室这个事实。他的继承人还太年轻,太容易被诱惑,他无法接受任何意外。他绝不允许他的小龙犯和自己当年同样的错误。被力量权势蒙蔽的自己,留下了左臂上骄傲过,恐惧过,耻辱过却磨灭不掉的印记。

    窗外月亮已经升到了天空中央,庄园里寂静得只能听见虫鸣蛙叫之声。

    突然,铂金大贵族脸上血色尽失,他瞬间从床上坐起,随手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袍子,蹬上靴子打开门快速无声的走下楼,如果他想到的那件事情是真的……他不敢想象。

    没有用魔法照明的庄园在惨白的月光下显得阴森森的,那条挂着马尔福历代画像的长廊尽头出现了一个人影,他急促的快走着,如果不是地上铺着华贵的厚重的地毯,那么他的靴子拍打地面的声音一定会把整个庄园的人都吵醒。他大步走过长廊,那些脸色苍白的肖像用目光跟随着他,他在最后一幅画像前停下脚步。

    现任的马尔福家主抬起脸,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声音沙哑:“父亲,你把马尔福庄园,对那位大人,开放了多少?”铂金家主的目光灼灼的盯着那副画像,像是要将它烧出一个洞似的。

    画像中的阿布萨克斯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目光悠远的望着走廊尽头,过了大约五分钟,他才轻叹着回答:“全部,除了只有马尔福血统能进入的密室以外的全部庄园。”

    那一瞬间站在画像前的铂金家主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变得冰凉,一直冷到心底去。

    在遥远的伦敦女贞路4号,大难不死的男孩哈利?波特从噩梦中惊醒。他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好像刚才一直在奔跑似的。闪电形的伤疤火辣辣地痛着,仿佛有人刚将一根白热的金属丝按压在他的皮肤上。

    他坐了起来,一只手捂着伤疤,另一只手在黑暗中摸索着去拿床头柜上的眼镜。他戴上眼镜,卧室里的景物慢慢变得清晰起来,窗外街灯的灯光透过窗帘,给卧室笼罩了一层朦朦胧胧的橙红色柔光。他打开身边的台灯,翻身下床,穿过房间,打开衣柜,朝柜门内侧的镜子望去。镜子里一个瘦瘦的十四岁男孩在看着他,乱蓬蓬的黑头发下面是一对绿莹莹的、充满困惑的眼睛。哈利更仔细地端详着镜子里他额头上的伤疤,看不出有什么异常,可是仍然钻心地疼。

    他回想起刚才的梦境,里面有三个男人——两个巫师,一个麻瓜。其中一个巫师是伏地魔,他记得他的声音,另外一个从未见过——他们杀了那个残疾的麻瓜老人……还有一条蛇……哈利觉得伤疤疼得无法再继续回忆下去。他有些心神不安,紧张的看着卧室四周,好像伏地魔会突然从哪里出现一样。然后他有觉得自己太神经质了,他将地上一本看了一半的摊开的《和火炮队一起飞翔》捡起来,塞到箱子里去。

    这个暑假德思礼家让他从碗橱了搬了出来,给了他一间真正的卧室。哈利猜想这是因为教父送他回来的缘故,麻瓜们的通缉令并没有撤销,德思礼一家认为他的教父是一个危险的杀人犯,想起他们战战兢兢的表情,哈利忍不住笑了,他觉得伤疤好了很多,似乎没那么疼了。

    不过他是不是该告诉谁这个问题,每次伤疤疼的时候,都会发生一些奇怪的不好的事情,他从箱子里翻出羊皮纸和鹰毛羽管笔,将墨水瓶拧开,盘坐在地板上。

    也许他应该问问赫敏,那位最聪明的女巫。他脑海里马上浮现了她咋咋呼呼、大惊小怪的样子——“你的伤疤疼?哈利,那可不是一般的事儿……快写信告诉邓布利多!我去查一查《常见魔法病痛》……也许书里会谈到魔咒伤疤……”

    给邓布利多教授写信……这实在是太荒谬了,他甩了甩头赶紧将这个可怕的想法扔出去。

    也许罗恩……

    不不,他脑子里突然一道灵光闪过,这实在是太显而易见了,他的教父,他后天就要离开女贞路,去和他的教父住在一起了,如果不是他母亲的保护魔法,他连每年两个星期的痛苦都不用忍受。

    哈利铺平羊皮纸,在上面写下:亲爱的小天狼星,虽然还有两天,但是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去你那儿了,我的表哥达利正在节食,我不得不陪他一起吃减肥餐,这很痛苦……今天晚上,我的伤疤突然疼了起来……”

    最后他将海德薇从笼子里放出来,将信绑在它的爪子上,打开窗子,让那只精灵一般聪明的鸟儿飞了出去。

    然后他在墙上的日历上又划掉了一个数字,距离他用红色墨水圈出来的那个数字,只有两个数字了,这让哈利无比开心,他觉得自己的胸腔被什么填满了,使他轻飘飘的像是要飞起来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英国14岁小孩子可以单独留在家里了吧……

    26

    26、德思礼一家

    小天狼星的回信在第二天一早就到了,送信的是一只漂亮的信天翁,它快活的将信扔在哈利的脸上,然后狠啄他的头讨要小费。哈利连忙塞给了它一块饼干,那只过于活泼的鸟儿才放过他扑扇着翅膀从窗子里轻盈地飞出去了。

    哈利坐到床上,展开那封有些皱的信。

    亲爱的哈利,我将在这个星期天上午九点来接你,建议你将这件事情事先通知麻瓜,以免到时他们大惊小怪。伤疤的事情见面再谈,请将行李提前收拾好,我们并不能在麻瓜的地盘上呆太多时间。我已经订好八月魁地奇世界杯套票,我敢保证,你会有一个愉快的暑假的,忘掉那些愚蠢的麻瓜吧。

    希望能很快见到你。

    附:到时候会有一个意外的惊喜给你。

    又及,收到信后请给我回信,我不确定这种鸟是否能把信送到。

    你忠实的,小天狼星。

    哈利从床上跳起来,抓过一张新的羊皮纸,又拿起羽毛笔,飞快的写到:

    亲爱的教父,我无比的期望有什么魔法能让我在下一秒钟到达星期天,我会整理好行李的。哈利。

    他有些心疼的转过脸看刚飞回来不久的海德薇,柔声问到:“亲爱的,你还能再经历一次长途飞行吗?”

    善解人意的白色猫头鹰跳到他的肩膀上,轻轻的咬了咬他的耳朵。哈利将信绑在它的腿上,它展开翅膀,扑扇了几下,嗖的从窗子那里飞走了。

    哈利轻快的走下楼,德思礼一家三口已经坐在餐桌上了,他们谁也没有抬头看他一眼:弗农姨夫那张红红的大脸躲在早晨送来的《每日邮报》后面,佩妮姨妈伸长着脖子看电视上的节目,达力正愁眉苦脸的吃一小块葡萄柚,他这一个假期都得吃这个,哈利想到自己马上要去和小天狼星住在一起了,更开心了。

    “早上好。”哈利微笑着和他们打招呼,同德思礼一家三口阴沉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拉开椅子,对自己那块比达利小得多的葡萄柚一点也不生气,他漫不经心的说:“我的教父,小天狼星?布莱克,星期天早上九点来接我。”

    “呯!”达力手中的勺子掉到了盘子里。佩妮姨妈瞪着哈利,弗农姨夫的脸涨得红红的,他将报纸摔在桌上,怒吼道:“你怎么敢——怎么敢将我们家的地址告诉一个杀人犯!逃犯!”他气得发抖,全身的肥肉都在乱颤,脸涨红得像一个熟透的洋李子。达力尖叫着扑到佩妮的怀里,他对于巫师有阴影,因为哈利去上一年级的时候,海格给这个胖嘟嘟的小子变出了一条猪尾巴。佩妮的脸吓得苍白,紧紧搂住儿子,她嗫嚅着嘴唇,用一种颤抖的尖细的声音说:“我不允许——我绝不允许——”

    哈利愉快的吃完自己那份葡萄柚,平静的说:“我只是告诉你们这件事情。”他推开椅子站起来,又回头冲他的肥猪表哥咧嘴一笑:“非常美妙的一顿早餐,不是吗?我吃得很饱,谢谢招待。”

    然后他没有理会弗农姨夫的怒吼——“你这个怪小子,穿着我和佩妮给你的衣服,却不知道感恩——”三步做两步的奔上了楼梯。

    星期天一早,哈利就拖着行李箱下了楼,装着海德薇的笼子放在箱子上面。他在昨天下午就收拾好了箱子,几乎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塞进了箱子里,他父母的相册,他的旧课本,飞天扫帚,隐形衣等等等等,因为他以后再也不会在这个鬼地方长住了。现在箱子像铁块一样沉,可惜未成年人不能在校外使用魔法,不然他就会给它一个羽毛咒什么的。哈利头一次发现其实自己的东西还是挺多的,不过全部都是去霍格沃茨后添置的,他把达利的那些旧衣服扔在床上,没带,这样他可以在回教父家后去买更好的,他的父母在古灵阁给他留了一大笔金子,他还有一个富有的关心他的教父,没什么能比这更美妙了,即使伏地魔这时候出现,也不会影响他的心情。

    德思礼一家似乎比他还要紧张,他们三人紧紧的挤在一张沙发上,哈利真为那张可怜的沙发感到痛心——除了佩妮姨妈,其他两位可都是重量级人物。

    挂钟走到八点五十的时候,哈利就坐不住了,他焦急的站起来,在客厅走来走去,不,他从昨天晚上就没有睡好过,他的心脏因为兴奋和紧张跳的飞快。

    “他会伪装过再过来吧——”弗农姨夫忍不住开口问道,他说得小心翼翼,好像害怕邻居会贴在他家的窗户上偷听到一样。

    “也许是吧。”哈利说。

    佩妮姨妈似乎也忍受不了这种气氛,她站起来,走到窗户边上去,伸着头向外看,仿佛这样就可以比别人先发现小天狼星似的。哈利猜想他们都害怕被人知道一个逃犯和他们有什么关系,要知道,德思礼一家一直把他们自己当做最正常的,最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了,拜托了拜托了,像逃犯这种事情绝对和他们沾不上边儿,他们连政府规定每天用多少水浇草坪都严格的遵守着,绝不多用一滴。

    五分钟过去了,哈利走出客厅,坐在门厅的楼梯上,眼睛盯着手表。这样小天狼星一来,他就可以马上给他开门了。

    秒针转完最后一格,指针指向了九点整。“叩、叩、叩。”门上传来三声轻快而有力的钝响。哈利一下子弹起来,一把拉开了门。

    可是他立刻就失望了,来者并不是小天狼星。而是一个他不认识的高个子有些秃顶的男人。

    “你好。”哈利失望的和他打招呼,也许是弗农姨夫的钻机客户,他想。

    “哦,哈利,你不认识我了吗?”那个男人坏笑着感叹道。

    哈利瞪着他,他敢肯定他以前从未见过这个男人。他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布莱克?”

    “哈哈。”那个男人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吧,亲爱的哈利,带上你的行李。我带你回家。”

    回家。哈利几乎被这个词感动得哭出来,他从有记忆的时候,就无比盼望某一天他的父母或者是某一个比德思礼更好一些的亲戚来接走他,在他很小的时候,他就一直做这样的梦。现在这个梦终于实现了。他兴奋得想尖叫,宣告世界。“嗯。”他低声应着,跑进去将行李箱拖出来,德思礼一家脸色惊恐的跟了出来,他们很快发现来者并不是电视上那个臭名昭著的通缉犯。

    “你是什么人?”弗农姨夫小心的站到最前面来,窄小的门厅立刻被塞得满满的,他粗鲁的将哈利推到身后去,死死的瞪着来访者,好像下一秒他会变成蝙蝠什么的。

    “我是哈利的教父,也许你们听说过我。”

    “说谎,我们在电视上看过他的照片,他不是这个样子的。”佩妮躲在弗农身后尖叫道,她将哈利挤得更靠后了。

    “如果你没有证明,我们绝不让你带着这个小子。”说着,他象征性的对来者挥舞了一下他肥大的拳头。

    哈利拼命的拖着箱子想从门厅中挤出来,被弗农姨夫按着脑袋塞了进去,“滚回去,滚回去。”他咆哮道。

    “好吧,”拜访者叹了一口气,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我有魔法部的抚养证明。”

    佩妮姨妈狐疑的伸出手,一把抓过信。

    过了好久,她低声说:“我仍旧无法相信你,除非邓布利多亲自来。”

    哈利吃惊的瞪着她,他不敢相信这个无比憎恶魔法的姨妈居然知道邓布利多,这简直无法想象,就好像斯内普突然说要给格兰芬多加分一样。

    “好吧。你可以给他写信,如果你坚持的话。”

    佩妮姨妈回到客厅,从电话旁边的便签本上扯了一页纸,用圆珠笔写了一封信,然后她把它递给哈利,“用你们的——联系方式。”她不自然地说。

    哈利将海德薇从笼子里放出来,把信绑在它的腿上,摸了摸它的羽毛,走到客厅的大落地窗旁边,将它放了出去,直到它变成一个黑点,再也看不见,他才收回目光。

    他感到一阵烦躁,他马上就要和教父一起生活了,可德思礼一家一直拖沓时间。

    挂钟很快走到了九点半,来访者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扁平的瓶子,喝了一大口,站在门口继续与弗农姨夫对峙。

    哈利抱着行李箱坐在客厅地板上,佩妮站在落地窗旁向外观望。

    “你要走了吗?”达力突然凑过来问到,他说话的时候,脸上肥肉都一颤一颤的。

    “你巴不得这样吧。”哈利恶声恶气的说。

    达力似乎被吓到了,他噔噔噔的跑到楼上去了,他上楼的时候,哈利感觉整个房子都在震。他以后一定长得比弗农姨夫还要胖,哈利恶意的想。

    但是很快他又噔噔噔的跑下来了,他把他这个暑假刚买的游戏机抱了下来,有些不舍的递给哈利,“给你。”他说。

    哈利狐疑的瞪着他,猜想这又是什么恶作剧。

    “给你。”达力将游戏机一股脑的塞到哈利怀里,他似乎想组织一些难以表达的语言,结果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他站在那里,嘴巴微微张着,佩妮姨妈愣在原地,呆呆的看着达力。

    哈利瞪了他几秒钟,然后又看了看佩妮姨妈,她什么都没有说,假装没看到他们似的又扭头看窗外去了。

    “呃……好吧……谢谢你,达力。”哈利说,虽然达力长得像一头猪,但也不算太坏。就像某个斯莱特林一样,不知道能不能在魁地奇世界杯时看到他。哈利陷入自己的沉思中,达力像丢了灵魂一样蹒跚着挪进沙发里去了,他一个人几乎塞满了整个沙发,看起来像是沙发上放了一个巨大的滑稽的布偶一样,他真的有些胖得过头了。

    “啪。”门厅内突然传来一身响亮的爆破声,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来者是阿不思?邓布利多。他穿着一件长长的羊毛晨衣,带着睡帽,似乎是刚从床上起来。“噢,早上好。”他笑着同大家打招呼,可是看起来似乎没有人愿意回应这个招呼,弗农姨夫恼怒的瞪着他,佩妮姨妈似乎被吓了一跳,达力从沙发滑到地板上去了,门外的高个子男人瞥了他一眼,轻蔑的冷笑了一声。

    哈利连忙抱着游戏机站起来,纠缠的插头和接线差点将他绊倒,“早上好,邓布利多教授。”他有些紧张的说。

    “我想,哈利,你不会怪罪我来得太慢吧,我想你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到你教父那里去了。”他那双隐藏在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冲哈利俏皮的眨了眨。

    “当然——不会。”哈利觉得自己抱着一大堆东西的样子太傻了,他赶紧将游戏机放到箱子上去。

    “过去吧。”邓布利多拍了拍哈利的肩膀,指了指正靠在门口的廊柱上朝他微笑的高个子男人。

    哈利觉得自己一瞬间充满了力量,即使他早上只吃了一小块农家鲜干酪而肚子空空。他几步就窜到了那个人面前。

    “小天狼星?”他试探着问道。

    “当然,哈利。”高个子男人慈爱的揉了揉哈利那头乱糟糟的黑发。

    “你怎么,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哈利好奇的看着他的秃顶。

    “哈哈,”布莱克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你可以猜,哈利。”

    哦,哦,哈利马上想到了,二年级赫敏曾经在女盥洗室里鼓捣一个月的东西,“复方汤剂?”他问。

    “噢——亲爱的哈利,你比尖头叉子要聪明多了,我敢肯定你遗传了莉莉的大脑,她是当时霍格沃茨最聪明的女巫。”布莱克恶作剧般的给了哈利一个用力拥抱,差点把他闷死在怀里。

    “那么,我想我们可以走了?”看到和佩妮姨妈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后走过来的邓布利多,布莱克平淡的问道。

    哈利觉得教父似乎对邓布利多有些不太高兴,他看了看邓布利多,又看了看教父。

    “当然,祝你们有一个愉快的假期。”邓布利多没有介意小天狼星的冷淡,他长长的唇髭下面露出了笑容。“开学见,哈利。”

    “再见,邓布利多教授。”哈利刚说完,那个睿智的老人就“啪”的一声消失了。

    27

    27、黑魔王的试探

    小天狼星带着哈利走出金惠小区,拦了一辆麻瓜们的出租车,“格里莫广场11号。”他对那个褐色头发的中年司机说,他帮哈利将行李塞进后备箱。然后他们一起坐在了出租车后座上。不得不说,出租车比上个暑假哈利坐过的骑士公交(那简直是一个噩梦)要平稳多了。“伦敦变化真大。”布莱克感叹道,他正朝着出租车窗外看,路边的楼房飞速倒退着,街上挤满了汽车。“我记得以前街上摩托车比汽车多的。”哈利和司机都没有接话。

    “对了,哈利,我曾经有一辆超级摩托车,我亲自改造的,能在天上飞——”小天狼星突然转过头,双手比划着向哈利形容。他似乎对于麻瓜机械有一种莫名的狂热,哈利猜想如果韦斯莱先生能知道这一点的话,他们一定能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哈利吃惊的瞪着他,无奈用手指了指前排的麻瓜司机。

    “没关系,我刚才偷偷给他施展了一个混淆咒,他会以为我们在聊天气。”小天狼星挥了下手,轻描淡写的说。

    哈利立刻活跃起来了,“我以前梦到过一辆会飞的摩托,”他对小天狼星说,“不过德思礼家都不相信我说的话。”

    小天狼星没有说话,他皱着眉头,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最后,他有些不自在的说:“比起我的亲戚来,他们算得上是好多了。”他板着脸沉默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一会到家后,什么也别碰,里面有很多黑魔法,我还没有清理干净。”

    “我会帮你的,我很会做家务,在德思礼家的时候,家务几乎都是我在做,他们什么也不干。”哈利连忙安慰道。

    “不,哈利,记住我刚才说的话。”小天狼星严肃的说,然后他垂下眼,像是陷入了回忆中,过了一分钟左右,又用一种轻飘飘的语气说:“你无法想象我的父母,疯狂地痴迷纯正血统,他们相信,身为布莱克家的人,天生就是高贵的。他们认为伏地魔的主张是正确的,他们都赞成维护巫师血统的纯正,摆脱麻瓜出身的人,让纯血统的人掌握大权。”布莱克似乎不想多说,将头转向窗外。

    那的确比德思礼一家更令人讨厌,哈利想象了一下如果德思礼夫妇扬着下巴大肆批判贫民狂热支持战争的样子,然后他打了一个冷颤,他觉得自己当初在德思礼一家的日子并不是那么难过,而且,现在他离开那里了,不是么。

    “你怎么不挑一个英俊一点的变呢?”哈利转移了话题,指了指小天狼星的秃顶,问到,想到这个秃顶的男人就是他英俊的教父,他有些好笑。

    “因为我本来就很英俊。”布莱克似乎想用手挑一下流海来证明这句话,可是他忘记自己现在是秃头了,他尴尬的将手放下去。

    “哈哈。”哈利终于忍不住笑出来。

    “你不知道从金斯莱多么宝贵他头上的几根毛,好像它们都是金丝似的。我费劲全力才拔来两根,哈利,你有一位强悍的教父。”布莱克骄傲的竖起大拇指,指了指自己。

    好吧,说实话,除去秃顶,那张脸的确还算不差,只是比起布莱克本来的面貌,就逊色了不少。

    出租车在一个长满杂草的大广场上停了下来,四周的房子似乎都是一些老古董,带着老虎窗的土红色瓦片尖顶,木头包裹的外墙,有些地方都破破烂烂掉漆了,也没有人修葺,还有只能在教堂里看到的彩色玻璃窗,脏兮兮的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哈利看了看他们正对着的那栋房子,那是一栋似乎是在文艺复兴或者更早之前建立起来的房子,哈利注意到它的正门外面立着很多长着青苔的雕饰柱子以及拱形连成的门廊。柱子上还立着残缺的天使像。他看见在这座房子篱笆外面脏兮兮的信箱上挂着一个已经脱漆的铁牌子,上面写着“格里莫广场11号”。

    “你住在这里吗?”哈利问,他看了看旁边那栋房子的信箱,上面写着“格里莫广场13号”。

    布莱克左右环视了一周,“当然不,哈利。”他搂住哈利的肩膀,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

    “这里没有12号,真奇怪。”哈利挨个看了周围的好几个信箱,说。“那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哈利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他的教父。

    “这是一个魔术,”小天狼星故作神秘的说,他拖着箱子推着哈利像11号和13号之间的篱笆走过去,“现在,欢迎回家,记住,格里莫广场12号,小孩子可千万别走丢。”他俏皮的说到,话音刚落,一扇古旧的门从11号和13号之间凭空冒出来了,接着长满青苔和蕨类植物的墙壁,脏兮兮的窗户也出现了,看上去就好像一座额外的房子突然膨胀起来,把两边的东西都挤开了。哈利看得目瞪口呆。从外表上看,这似乎比11号的房子更为古老,它的墙壁都是大块的石头垒成的,看上去像一座古老的教堂。甚至在那扇高大的门之上还有彩色的玫瑰窗。这看起来真奇怪,不像是一个庄园或者别墅的样子。

    哈利一边走上有些残破的白色石阶,一边瞪大眼睛观察着这栋古老的像是需要收门票才能参观的老房子,门上的黑漆剥落了许多,布满左一道右一道的划痕,没有钥匙孔,也没有信箱,一条盘曲着大蛇形状的银质门环醒目镶在门上。

    “我和——打扫了很久,它现在看起来至少能住人了。”小天狼星看到哈利一直瞪着那些划痕和油漆剥落的地方看,紧张的解释道,“不过哈利,等你圣诞节回来的时候,我保证它会变得更好一点。”

    “不,这是我见过的最好的房子了。”哈利哑着嗓子轻声赞叹道,他怕控制不住感动得哭起来,“这是真正的家呀——没有什么比这更好了——”他勉强将那种鼻子发酸的感觉收回去,笑着说:“你不请我进去吗?”

    “当然不,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呢。”小天狼星抽出魔杖,在门上敲了一下。哈利听见许多金属撞击的响亮声音,以及像链条发出的哗啦哗啦声。门吱吱呀呀地打开了。

    “哈利。”门厅里站着一个头发花白的憔悴的男人,他正温和的笑着。

    “天——”哈利大步跨进门槛,“我没想到能在这儿见到您,卢平教授。”哈利走上前去毫不犹豫的给了卢平一个拥抱,虽然这位过早离职的教授是一个狼人,但他也是父亲最好的朋友,哈利可不在乎那点毛茸茸的小问题。

    卢修斯这几天的工作效率很低,他总在看卷宗的时候走神,心神不宁,他那头绚丽的铂金长发似乎都没有以前那么亮了。小矮星彼得的审判结果在前天就出来了,不出他所料,终身监禁,审判团从来不轻易判处纯血摄魂怪之吻。就连当年恶名昭彰的莱斯特兰奇夫妇,也不过是一个终身监禁而已。

    原来一转眼,十三年都已经过去了……

    十三年。

    真是一个不吉利的数字。

    卢修斯目光聚焦在桌子上这半小时来还一个字母都没有写的报告——看来今天晚上得加班了,也许他应该通知西茜他不回去吃晚饭,让她和小龙不必等他。他将墨水干涸的羽毛笔尖在墨水瓶里蘸了蘸,用圆润的花体字在羊皮纸上写下开头——关于前傲罗阿拉斯托?穆迪违反巫师保密协议报告。

    啊,这个人他一点也不陌生,卢修斯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当年阿兹卡班就是靠这位名声赫赫的传奇人物填满的呢。落井下石对于卢修斯来说,并不是什么棘手的事情。他站起来,在身后的柜子里翻找着相关资料——至少报告看起来时要有条有理,天衣无缝的。

    就在他从柜子里拿出一卷1937年的巫师保密协议案例的时候,办公室门突然被大力推开了,撞在墙面上发出一声爆破般的巨响。卢修斯手里卷宗掉在地上,扬起一团灰尘。

    “布莱克先生,阿兹卡班那些摄魂怪连你的教养一起吸去了吗?”卢修斯不悦的甩给卷宗一个清理一新,然后弯腰用两个手指头将它拎了起来。

    也许是他的错觉,就在门开的一瞬间,他感觉到黑魔标记烫了一下。不着痕迹的收起心中诧异的想法,他抬起下巴,眯着眼,将目光锁定在这位不请自来的鲁莽的格兰芬多妻弟上。

    布莱克那头漆黑的头发胡乱的披散着,傲罗制服袍子也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眼窝深陷着,卢修斯猜想他最近过得并不怎么好,在继承布莱克家的财产后。

    和西茜比起来,真是差异悬殊。布莱克家的孽子,这个说法一点也不为过。

    “小矮星彼得昨天晚上逃走了,福吉压下了这件事。”布莱克压咬牙切齿地低声音说,好像这一些都是卢修斯的错一样,“我只是来通知你这件事情,注意下你家小鬼的安全。”他轻蔑地瞟了卢修斯一眼,他脸上的表情似乎在嘲讽卢修斯自作自受,“虽然我不确定那只老鼠是否有胆子去报复。”

    “谢谢,马尔福家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卢修斯倨傲地扬起下巴说,他将手中的卷宗放到办公桌上。

    布莱克被激怒了,他吼了一句难听的脏话,咆哮道:“你必然会自取灭亡!蠢货!”说完,他怒气冲冲的走出房间,消失在门外。

    一直到那位妻弟的脚步声都听不见以后,卢修斯才收起脸上的假笑。

    他忧心忡忡,虫尾巴自然不敢报复马尔福家,但是卢修斯不能肯定如果他把德拉科的事情告诉那位疯狂的黑魔王会发生什么。

    也许他应该安排西茜和小龙暂时躲到国外去,他们身上没有黑魔标记,他们是干净的。

    卢修斯挥了挥手,办公室门自动关上了,他坐回到桌前,拿起那张只写了标题的报告,轻叹了一口气,加班已成必然的事实了,可他现在完全没有去暗算疯眼汉的兴趣了。

    等到卢修斯写完报告的时候窗外已经是漆黑一片夜幕低垂了,他将桌上摆放的卷宗放回原位,卷起墨迹已干的羊皮纸,放在第一格抽屉里,打算明天早上交上去。

    他走出办公室,挥了一下手中银白色的蛇杖,里面的灯光熄灭了,他低念了一句咒语锁上门。

    昏暗的走廊里魔法照明球黯淡发黄的光几乎被黑暗的夜色笼罩了,不好的预感在铂金贵族心中默默滋生,他不动声色的握紧蛇杖,停下了脚步,左手拇指缓缓的拂过中指上雕刻有马尔福家徽的戒指 ——那是一个隐秘的门钥匙。什么东西悉悉卒卒地滑过漆黑的地板朝着他过来了。

    卢修斯抬起右手中的蛇杖,杖尖发出的亮光照清了那个发出声音的东西。他的手僵硬在空中,那是一条漆黑的巨蛇,至少有十二英尺长,它尾巴上有着熟悉的钻石型图案。

    即使间隔了十二年,卢修斯依然能清晰的记得那位大人像蛇一般嘶嘶的声音轻声唤它的名字——“纳吉尼。”

    他苦笑了一下,眼睁睁的看着那条巨蛇在地板上像波浪一样起伏的身躯,蜿蜒曲折的缓慢逼近。布莱克说的没错,报应来得如此之快,他该庆幸是他遇上了,而不是他的小龙。

    这个时候,他只能大胆的揣测那位大人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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