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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来客栈.觅欢 作者:杳杳领仙
☆、011、碧蓝色的少女
chu大被包裹在湿润温暖的口腔中,小软的舌头在圆大的顶端徘徊轻舔,看似纯熟的外面下,也不经意的透露著笨拙。不难看出她为了讨自己欢心,在其中下了不少功夫,心头一暖,龚锦亦感动得无以复加。
“会不会不舒服?”男g被全部吸住,从未体验过的快感,并未能让他忽视荻花的感受。
荻花抬眸看著他,含笑的眼睛弯弯的,让他知道自己并无不适。
荻花嘴部全部鼓起,口腔被男g满满的占据,她换著法子让自己舒适一些,舌头尽量的能舔舐到男g的每个部位,凹凸经脉沟槽她也一一的舔过,完全没有任何顾忌与厌恶。
龚锦亦发出深深的叹息,身体有些不由自主,将男g往荻花嘴里轻微的送著,又担心伤害她。两手也移动了荻花x前,像把玩著东西般,缓缓捏著她柔软小巧的x部,拇指按在r尖上左右的摩挲,让它渐渐的发硬。
“冷吗?”他贴心问道。
荻花眨了眨眼,调皮地将x部挺了挺,往他手中送去。龚锦亦沉沉一笑,“迫不及待了吗?”
“才没有。”荻花脸一红,羞得将男g吐出,所有的勇气,在这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龚锦亦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将唇角边遗留下来的唾y痕迹拭去,随即说道:“坐上来。”荻花涨红脸,看著他两腿间沾满自己唾y,直挺的男g犹豫不决……
见她面颊绯红,龚锦亦觉得煞是可爱,便有了想继续逗弄她的冲动,站起身,勾唇露出一抹坏坏的笑意,“荻花真可爱,来让我瞧瞧。”
见他赞美自己,荻花更是觉得羞涩,却完全没有想到他是意有所指,在反应过来时,人已被推倒在桌案上,长裙也被掀到腰部,下半身就剩下一条白色的亵裤。
“啊!做什麽?”荻花尖叫一声,急忙将裙摆护住。
“我看看。”
“不要!”她将衣裙拽得死紧。
龚锦亦料到她会这样,表情一转,赫然是一脸菜色,捂嘴咳嗽几声,那难受的模样演绎的炉火纯青,看得荻花更是揪心不已,“锦亦,你怎麽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了?”
“荻花,让我看看。”龚锦亦一脸哀怨的说著,丝毫不觉这要求有何不妥。
荻花一愣,明知自己上当但见他此番模样,又不忍拒绝,只得怯怯躺上桌案,任人鱼r。龚锦亦目光大肆地盯著她两腿中央,灼热的目光仿佛能穿破亵裤看到她最隐秘的结构。虽说两人发生关系并非第一次,可在这亮堂的室内,还是首次。就这样被瞧著,荻花感觉非常不自在,相反的,龚锦亦却是兴致盎然,伸手往中央点了点,似乎正好戳中了y核,她身子一抖,情不自禁的想要加紧双腿,龚锦亦早有准备,身子置於她两腿间,看著白色亵裤中间慢慢有了湿痕,他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注视著她私处的眼眸也越发的深谙。此刻的荻花全身红透了,红得好似最娇豔的牡丹。闭上双眼不去看龚锦亦那双幽暗的眸子,她难为情的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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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交缠
“荻花,是这儿最敏感吧。”龚锦亦手指轻柔的在y核上来回抚弄。荻花呼吸沈重,颤动的双腿给他最诚实的答案。
“不……”荻花禁不住扭了扭身子,加重的呼吸让x部更加膨胀,甩动的蛇腰越发妖娆。看得龚锦亦双眼发直,他从来没有见过荻花这样诱人的一面,身心均被震撼,想占有她的心情越发的强烈。
“小花儿,你是要尿床了吗?”看著她两腿间越来越湿润的痕迹,龚锦亦打趣道。
“没有!不要!”她慌张的伸手护住下体。
龚锦亦眨眨眼,“没关系,我不介意,小花儿,可不要憋坏了。”说完,他毛手改侵她上身。毫不费力的解开她肚兜的挂绳,又猴急的扯下。白嫩x部弹跳而出,晃动两颗小红点甚是诱人,龚锦亦看著两颗红嫩的r尖,毫不客气弯腰含入口中。
“呀!”荻花一声尖叫,被他忽然动作吓坏了,在一个颤栗过後,声音变得暧昧无比。
“唔……锦亦,你慢点。”
“没事,你别著急,我很快放它进去。”龚锦亦坏笑著,舌头还停留在r尖上,一下一下的刺激著。
“你,讨厌……”荻花咬咬唇有些委屈,她才没有那个意思。
龚锦亦不再说话,双唇紧吸著她鲜嫩的r尖,舌头在其中与之深深的交缠,太过用力的动作,导致发出“啵啵”的声响。r尖上传来的刺激,带著一些麻痹的感,让她沈醉,隐忍多日的的情欲,霎时苏醒,在体内汹涌澎湃的滚动著。
“唔……唔……”荻花无力地捧著他的头部,感觉他的唇一点一点向下滑动。
x口、小腹、肚脐眼……都被他舌头温柔的爱抚过。意乱情迷之际,他悄悄退下她的亵裤,大手抚她臀部和大腿上光滑稚嫩的肌肤,手指在腿窝游移徘徊。触电般的感受让她呼吸短促,心跳一下一下的加快,似乎就要从小嘴里砰出。
“怎麽了?恩?”听著她的呼吸声,龚锦亦似乎也能感受她此刻欢愉的感觉。心情禁不住更加兴奋。手指轻巧的找到敏感点,轻轻的戳了戳,便感觉有丝暖意涌出,垂眼一看,两腿间的湿意正一层层的晕开。
“好湿!”龚锦亦禁不住发出惊叹声。而荻花却因为他诚实的感叹面红耳赤,无地自容。
“我就喜欢你这样。”他温柔的抚她下体的毛发,轻声哄著。
“在我面前无需羞涩,表现出最真实的你,那才是我喜欢的小花儿。”龚锦亦的声音低沈而缠绵,好似带著神奇的魔法一般让荻花不能自拔深深被蛊惑。
面容依旧覆著淡淡的红霞,却不再像方才那边扭捏作态,放下所有内心的挣扎,任自己享受与心爱男人的身心缠绵的快感。
“锦亦……”她闭上双眼,饱含柔情的唤著他的名字。那温柔软糯的声音瞬间触动了龚锦亦心弦。他弯腰低头深深嗅荻花私处,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娇豔饱满的花瓣上不禁让荻花全身酥软。
沿著毛发缓缓而下,他冰凉的唇瓣亲吻著她最最隐私的地带。那极致挑逗的吻仿若带著火种般,荻花感觉全身都灼热的都要烧起来了。
她渴望龚锦亦唇上那点冰凉,企图得到慰藉的心情在龚锦亦长舌舔上敏感的y核时,瞬间如烟火炸开,她惊得一个哆嗦,呻吟出声。
☆、013、渴望
“啊……不……”荻花咬著手指惊慌失措,从未体验过的快感让她有些害怕。他太疯狂了,整个头部都埋在她两腿间,舌头霸道的吸咬y核,并肆虐的舔著她私处每一个结构,y唇间的沟槽他无一放过,舔舐的动作过於快速与激烈,发出的“吱吱”的声响好似啃噬著人间美味,甚至连他浓郁的呼吸都能刺激到她y部上每个敏感点。
看著她娇嫩水润的花唇,龚锦亦克制不住的想要汲取它的芬芳,他舌头探洞口胡乱的搅拌,舌头在其中自由伸长缩短,香甜的汁水随之涌出,龚锦亦甚至来不及张嘴接住,一波一波的全部流到了桌案上,汇成浅细的小河流蜿蜒向下流动。
“锦亦……锦亦……锦亦……啊……”荻花情不自禁地唤著他的名字,迷乱的神态,像是一只迷路又饥渴的羔羊。
龚锦亦非常了解她的需要,舌头从洞口出来,便一直向上滑动,直到碰触到她轻微发颤的y核,如此动作极度的来了几回,荻花感觉自己好似被抛向空中,那种忽然涌现的快感,让她思绪混乱,身上每个细胞都处於扩张状态,全身心的投入体验著男女之间最美妙的感觉。
敞开的双腿以及弓起的腰肢,让荻花失去了平日娴静姿态,身体的渴望被激发,却也只能无助的不停用湿润的下体蹭著他,希望能得释放。
每当感觉私处被包裹在龚锦亦湿热的嘴里时,那舌头灵活而柔软的触感,总让刺激得她失声尖叫,失禁的感觉也随之更加明显,紧紧拽著龚锦亦的袍子,不能自己的叫喊著:“锦亦──不要!我快不行了。啊──”
龚锦亦头也不抬,只是稍微用力在y唇上咬了一记,荻花便经不住刺激喷了他一脸。
误以为自己失禁的荻花,心理羞愧难当,她媚眼如丝像小猫一样夹著双臂,表情里无法抑制的还透露著渴望,身体亦在高潮的馀韵中不停的颤抖。
“还想要吗?”龚锦亦舔著挂在唇角的y靡汁水问道。
荻花一怔,连忙捂住脸,带著哭腔道:“呜呜……天呀……怎麽会这样。”
“在我面前怎还如此羞涩呢。”
“可是……不该这样的……”她怎麽能在心爱男人面前小解呢。
“小花儿……我可是你命中注定的男人,你刚才的样子美极了,我喜欢你这样。”龚锦亦含住她的手指吸入口中,悄悄用舌头舔舐。
荻花被逗弄的有些晕眩,看著龚锦亦盈满真诚与爱意的目光时,一颗心变得好似棉絮般柔软,“锦亦……我想要你……”她说出让自己都感觉惊讶的言辞,看著龚锦亦狂喜的表情,她面上红霞依旧,只是多了抹涩笑。
龚锦亦握住坚硬狰狞的男g,双眼直直地看著布满水泽,红豔豔的r洞口,动作轻柔的往里送了送,便被一阵热流袭来,湿润了硕大的g头。他闷哼一身,忽地将男g挤进洞口,又再一挺全g没入。
荻花随著他的动作低吟一声,紧紧拽著他的手臂,“啊──进去了……唔……”方才已经历高潮的小x异常的敏感,龚锦亦的男g才刚进入,甬道便感觉有些酥麻,接著便开始不停的痉挛起来。
男g深埋在r洞内,被湿热的气息牢牢包裹,一紧一松之间汁水浸满了沟槽,也让龚锦亦再次感受到荻花私处的美妙。
“真舒服!”龚锦亦耸动臀部的同时,禁不住发出感叹。
荻花躺在桌案上,身子被撞击的来回晃动,背部在桌面上摩擦得生疼,扭动腰部,减少不适,却让龚锦亦误以为她在配合自己,於是加猛了抽送的力度。
一去一回,虽然再度掉起了荻花的胃口,却也让疼痛加剧,她喘著气,揪著龚锦亦的衣袍,想要坐起身子。
“啊……抱我……唔……”
听到这样要求,龚锦亦兴奋不已,搂住她的腰紧紧相贴,在他不算宽厚的x膛中,荻花小巧的r房因为冲力而不断在x口摩挲,男人女人的身体结构各异,却有著同样敏感的地带,四个r尖相互轻吻、触碰,一股与刚才全然一同的激情被激发,渐渐的呼吸越来越沉,房间流淌的情欲气息也越来越浓郁。
私处紧密相贴,汹涌而出的y水浸湿毛发,纠结在一块相处刺激著,男g在里头凶猛出入,一下一下猛烈的捣弄著,荻花感觉身材酥软成了一滩水,只能无力的倒在他臂弯中发出无助而声声醉人的娇吟。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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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恨!无用
美梦易醉,也易碎。
七以後从胡国皇g传来一则毫无预兆的圣旨,让沉寂在美梦与中的眷侣掉进了深渊。
皇帝忽下旨将淳於家三郡主婚配与身缠重病的八王爷,得知此消息,坊间流言顿时沸腾起来,猜测著,淳於亲王因何事得罪与帝皇,这才祸及三郡主。
人们对淳於家捧在手掌心的三郡主早有耳闻,以淳於家族对她的宠爱程度,想必日後必定入g为妃为後,虽八王爷亦深得帝王欢心,可一身的病难以继承大统,一辈子也只能是个王爷。木秀於林,风必摧之,待新皇即位恐怕也是落得个削权夺势,做个好无势力镇王的命运。
龚锦亦从小身体不好,早早失去母妃,皇帝由於对母妃的爱恋也让他得到了眷顾,将他深养在别院内鲜少与人接触,到十岁除了院里的仆人与御医,他只见过荻花一人。院里的g人带他小心翼翼,生怕与他太过亲近会惹上霉运,个个都避忌远离他。
他感觉自己被孤立了,表面上对他唯唯诺诺的g人,背地里对他有著同情与嫌弃。在这样的环境里成长他不得不独立起来,让自己更加优秀,他不希望自己的世界里只剩下同情与鄙夷,他要得到所有人的尊敬。荻花的出现,给他的世界带来了不一样的色彩,让他感觉自己与常人无异,也能与人谈笑自若,就算付出一切他都要将这些保护起来,一辈子都留在身边。
岩镇为胡国与荨国的交界的小城都,此地虽不繁华却也是清丽秀美风景雅致。留在此处的年迈老人与幼孩居多,大部分的年轻人都去了昌盛的大城都,有赚钱铺贴家用的,自然也不乏无所事事坐等发财的游子。
离开雪山的龚锦亦时长浑身乏力,虚汗连连,荻花虽不语,夜深人静之时悄悄坐在房内借著微弱的月光查阅医书。
“咳!咳!咳!”
一阵急促的咳嗽声将沉迷在医书中的荻花惊醒。
“锦亦,怎麽了,是不是又难受了。”荻花焦急端著水碗递到他唇边。龚锦亦只是一个劲的咳嗽,连句话都说不出来,荻花将水碗放在一旁,帮他顺气,“锦亦……”顿了顿,荻花小声继续道:“要不我们回去吧。”
闻言,龚锦亦猛然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著她,与其说‘看’不如直接说‘瞪’比较确切。
在那道强烈的视线中,荻花心虚的垂下头不再出声,一时间,房间内静得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你後悔了?”
冰冷的语气,让荻花感觉周围的空气在瞬间结冰。
“说话。”龚锦亦调整气息,冷冷地看著她。
“我担心你身体吃不消。”
“我不会有事,这身体我早已不在乎。”龚锦亦气恼的大吼著,紧接著又开始了断断续续的咳嗽。
见他这样,荻花心如刀绞,双眼一热,眼泪缓缓落下,“我在乎……任何事也不比你身体健康来得重要。”
龚锦亦一怔,看著那颗落下泪珠,烦躁的心顿时冷静下来,他苦笑一声,道:“都是这副身体不中用,除了你,我还不知道自己还能在乎什麽,天涯海角,我只希望有你陪伴。”
荻花缄口,默默流泪。
有出逃的勇气,却无法面对他百病缠身的身体,这些在离开秦连山时已有心里准备,真正体会到时,却这样的难以接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除非离开胡国,否则他们一辈子都无法安逸生活。
好几次差点被追兵抓到,身上事先准备的药被落了不少,龚锦亦也不允许她去抓药或是回去落难的住处将落下的药物寻回。她知道龚锦亦的顾虑与谨慎,可眼睁睁看著他一日比一日憔悴,她心里更是局促不安。
“已经到了岩镇,我们很快就能自由了。到了荨国,父王的势力也会收敛削弱,只要我们隐蔽的好,他是找不到我们的。”为荻花拭去眼泪,龚锦亦的目光也渐渐变得柔和。
“我们现在就赶路吧,只要穿过雾林我们就能看到希望了。”担心荻花心里有别的想法,龚锦亦有些著急,此时的他就像是怕被丢弃的孩子般无助。
“现在?进去雾林我们得准备充分的实物,总不能让你也一起吃野食吧。”一路走来,荻花都在为他的身体顾虑著。她不後悔走到今天这步,唯一担心的是他身体会吃不消。
龚锦亦拳头一紧,心里恨极了自己这幅残破的身体,忽然的指婚打乱了两人的计画,他用生命做赌注,赌与荻花相守白头,幸福一生……
“都是我这幅身体累事……”他压著声线沉沉说著,本就y霾重重乌云密闭的心,此刻更是纠结成一团。
他恨自己无用,恨自己没有健康的体魄,恨自己不能像个男人保护最爱的女人。
龚锦亦自责愤恨的模样,深深刺痛荻花的心,忽然的变化让两人乱了阵脚,匆忙的决定,都是因为太过在乎对方,害怕失去的缘故,既已走到这一步,还要继续下去吗?纵然失去龚锦亦,换来短暂的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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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二更也不难= =只要有空閒。
谢谢jikiori送的我是小攻,写完荻花番外会继续暮雪仙子的剧情,男女主角会在什麽情况下相遇呢??
☆、015、雾林
“我们……明天再说好吗?”夜已深,露已重,实在不适宜此刻行走。
“父皇知晓我体质差,一定猜不到我们会从雾林去荨国的。”龚锦亦早已洞悉一切,这才一路走到岩都,皇帝只会误以为这一切都是障眼法,可他独独忽略了龚锦亦的决心及对荻花深厚的感情。
“我们不差这一时。”
“走还是不走?”几日的奔波让龚锦亦疲惫,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自然脾气也渐长。
走?龚锦亦能挨过雾林雾障及多雨的气候吗?如是不走,龚锦亦心情抑郁,对身体也不好。皇帝只要动动手指就能探知他们的行踪,不出一日整个岩镇都会被围得密不透风……
雾气氤氲,像层层的纱幔遮挡了视线。
荻花搀扶著龚锦亦在雾林中徘徊了一炷香时间,从雾缝中透来的薄薄亮光,并未让眼前的困境好转,反而是让浓郁的雾气转化为露水,滴了两人一身。
隔著不算厚重的衣衫,荻花都能感觉龚锦亦身子在发热,当碰触他手指时,被他身上滚烫的温度骇住,她惊恐的停下脚步,“锦亦!你正在发烧,我们休息一会儿在继续赶路吧。”
锦亦挥挥手拒绝,随即逞强道:“要天亮了,出出汗就没事。”
抬头看了看雾蒙蒙的天空,荻花没犹豫多久,扶著锦亦龚放慢脚步赶路。这里的气候本就对龚锦亦不利,目前只能选择加速离开。
当东方露出鱼肚白时,两人有些体力不支,大半夜的抹黑赶路,让人疲惫。虽然太亮了,可雾林里的情况并没有好转,气温虽有回暖,可依旧雾气蒙蒙,露水亦加重了,一直走到树木稀疏的地带,两人才能看到天空中那散发著热量的太阳。
“我们很快就能出去了。”太阳让荻花看到了希望,脸上也露出了欣喜的微笑。
“恩!”龚锦亦强忍著不适,欣慰一笑,身子往荻花身上靠了靠,握著她手的力道猛然加重。
很快他们就能自由了……
“锦亦!”看著他摇晃的身子,荻花惊得大叫一声。
闭上双眼的那一刻,龚锦亦感觉自己身里的不适与病疼如同青烟一般消失,然而,困乏的感觉让他无法再次睁开双眼。
探著他微弱的气息,荻花抱著他滚烫的身体不断的运气为他舒缓。
“锦亦,我们马上就能到荨国了,你快点醒过来,你不可以丢下我。”荻花一句一言的哭诉著,他曾经描绘的蓝图很快就要实现了,怎麽可以,怎麽可以在这个时候丢下她而去。
龚锦亦原本发烫的身体,逐渐回到了正常体温,而後又再慢慢变冷,j疲力尽的荻花强撑里身体不愿意放弃,她不相信龚锦亦会这样轻易的离开自己,只要再加把劲他一定会醒过来。
“锦亦……不要……锦亦……快点醒过来……”
一声一声凄厉的哭声在林子里传开,尽管已天亮,可在这雾气重重的树林子,还是尤为惊悚。
背著龚锦亦走了一段路,双腿一阵虚软,最後双双跌倒在草地上。荻花紧张的连在地上爬了好几步,深怕伤到龚锦亦,抱著他的头紧紧搂著怀中,整个几乎陷入癫狂状态。
“锦亦!你没事吧,都快我不好,伤到你了。我们一定会出去的,你在等等,马上就到荨国了。”这番话是在催眠自己也是在为龚锦亦鼓劲。泪痕满脸已经混乱的荻花无从感觉,不管怎样她今日必须出这个林子。
她一颗心全系在已昏迷的龚锦亦身上,就连周围的脚步声都没有察觉,直到半个身子被y影遮住,她才太猛然抬起头,“什麽人!”
在抬起头的瞬间,两双眼睛直直地看著。荻花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愕,随即是淡化为诧异。
“你……是人?”
女子的声音淡的像阵风,随时都能吹散。
作家的话:
回琉璃爱亲,等更完荻花番外就会继续正文,很快的了,预计也就三四章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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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不收死人钱
雾气散去,空气清爽而乾净,淡淡的青草气息让人心旷神怡。
“你不去休息一会儿吗?”
说话的女子明豔动人,长发微卷,随意披散,发间还沾著颗颗小露珠。清澈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情绪,虽淡漠如水,可语气却透露著丝丝关切。
荻花摇摇头,寸步不移的坐在木床边守护著龚锦亦。
“喂他喝了竹草水,虽然不能让他病痛完全消失,但是可以缓解不适,暂时抑制他身体的毒素。他旁晚应该会醒来,你不必太担忧。”
荻花焦急忧愁的模样女子都看在眼里,不用多猜测也知道定是对亡命鸳鸯。
“毒素?你是指他中毒了?”荻花“咻”一下站起身,一把抓住女子端著药碗的手。
女人愕然一笑,随即不悦地甩开掌控,从容回答:“是呀。”
“怎麽会,怎麽可能……”荻花垂著头,用一副不可思议的口吻喃喃自语。
“你还是先休息会吧,这样下去他未醒来你又病倒了,我找谁收医药费去。”说完,女子旋身,准备离开,却又被一惊一乍的荻花拦住,弯刀一出,女子脖子上便多了把明晃晃的刀子。
“你到底是什麽人?”荻花本不是多疑之人,可单凭女子方才几句话,就足够荻花起疑心。每日都有太医为龚锦亦诊治,怎就没听说过他有中毒之象,要麽是胡编乱造要麽就是有备而来。
女子垂眼怔怔的看著脖子上的弯刀一眼,眉头一蹙,盈著怒气的眸子霍然变的冰冷,“请你马上离开,我这里不欢迎你们。”
“你!不想要命了吗?”荻花手中弯刀猛然逼近,犀利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女子似乎感受不威胁,眉头一挑,“我要是挂了,你们出了我这木屋也活不了多久。”
“什麽意思?”
“你们并非荨国子民,雾林外想要抓捕你们的人早已守候多日,如果没有我,你带著这个病痨子能安全离开这里吗?”
荻花一怔,完全没有料想到她与龚锦亦早已成为甕中之鳖,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如果皇帝早料到他们会从雾林里逃脱,为什麽不直接在岩镇就将两人抓获,非要在雾林外等候,难不成就是想要两人得到教训?以皇帝对龚锦亦的宠爱程度来看不至於如此。
但是她怎能如此笃定守候子在雾林外的人是为自己与龚锦亦而来的呢?带著一系列的疑问中女子又道:“防守边界的士兵,应该早就被收买了吗?你们想顺利通关进入荨国国界,难!”女子虽是吹著耳边风,但谁也不保证事实真的像她说的那样。
“我还想问你到底是什麽人呢。追捕你们的人需要这样大费周章?”女子忽然变得喋喋不休的问著,转被动为主动。
“不用你管!”荻花大喝一声,想到此时的处境,她不禁心烦气躁,也不想再继续掩饰下去。
女子笑了笑,不以为意,“他们应该也不太确定你们会从雾林出去,只是做了几手准备而已,你不必太担心。”
“你怎麽会出现在雾林里?”女子临危不乱的反应,让荻花诧异,她神差鬼使的放下手中的弯刀,怔愣在原地与女子四目相对。
“采集药草,包括他刚刚喝下的百花蛇舌草水,露水重的时候才能采集到最新鲜的。”女子忽然狡黠一笑,道:“我这些草药可是能卖不少钱的。”
荻花不带犹豫的取下手腕上的翡翠玉镯,放进她手里,“带我们离开这里。”
女子一愣,将手里的玉镯悄然退回,“我不收死人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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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徒劳
“你葫芦里买的什麽药?”
荻花对死人二字极为敏感,眉头一横,立刻冷脸相对。
女子愣了愣,丝毫察觉不到危险的信号,她指了指躺在木床上气若游丝的龚锦亦,“胡国气候温暖湿润易於养病,荨国过於乾燥对他只有害处。能坚持走到雾林已是他的极限了,你确定还要带著他离开?”
闻言,荻花气愤不已,“那你刚刚喂他喝的是什麽?”
“竹水草呀,说了只是缓解不适,治标不治本。你爱信不信,银子我是不要了,和死人在一起我感觉晦气呢,你们会想到办法出去的。”只觉这事吃力不讨好,女子不想再继续纠缠下去。
事关龚锦亦生死,荻花不敢冒险,一时间也乱来方寸,神情悲痛的望著昏迷的龚锦亦,握著弯刀的手一紧,逞强道:“你胡说,若是再敢胡言,我立马杀了你。”
女子微微凝眉,厉声回击,“我没有当陪葬品的喜好,你也太不知好歹了。”忽然的吼声,让荻花呆住了。
“继续享受你们的逃亡生活,还是回去面对呢?等你的男人醒来问问他是否愿意用生命作为代价与你海角天涯。”女子冷嗤一声,转身到屋外铺晒草药。
晌午时分,烈日当空,能将人灼伤的强光透过葱郁树林,将碎光洒在林间y凉小道上。女子端著野菜汤进入屋内时,便见到荻花像被钉住的木桩一样守在床边。
“林子里没有什麽好吃的,我弄了点野菜汤先吃点吧。”女子将碗在四方木桌上说道。
荻花一动不动的,仿若未闻。
“喏,你看我自己不也吃这个,放心吧,没下毒。”说完,女子不顾形象咕噜咕噜的大喝几口,继而又道:“你要是想开荤,可以去打偷野猪来,做猪r野菜汤喝。”
荻花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依旧不为所动。
“人是铁饭是钢。你也病倒了,那就只有等死的份了。”女子自顾自的说著,咀嚼的声音非常夸张,不断刺激著荻花的耳膜。
“还未请教姑娘芳名。”冷静下来後,荻花态度有了转变。
女子笑了笑,清澈的眸子里不染半点杂质,“你且叫我尹姑娘吧。反正出了这个木屋,我们就是陌生人了,全名就不必知晓了。”
荻花也没有强求,气定神闲道:“尹姑娘可以叫我荻花,尹姑娘住在这里多久了?”
“不久,这个木屋是村里人为我搭建的,为了草药方便,我偶尔会来居住。”
“村里人?这麽说尹姑娘并非本地人?”
“当然不是。我在这里呆了快两个月了,对环境还算熟悉,从守边界士兵那边探听到一些八卦消息不难,你不必太多疑。”尹姑娘收拾好自己吃完的碗筷,忽然来了耐心,这才有问必答,她看得出来眼前遇难的男女是对有情人,便生出了恻隐之心。
“你可以不相信,但只要你走出雾林就能见证我所说非虚,可那个时候就太迟了。你还是先过来吃点东西吧,等他醒来的时候,起码能看到一个j神的你。”
荻花点点头,眼里闪过一丝波动,沙哑著嗓子说了句“谢谢”,随後强逼自己将碗里的野菜汤喝尽。
尹姑娘见状淡淡一笑,正准备说些什麽的时候,忽觉一阵掌风袭来,接著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视线被黑影笼罩的尹姑娘忽然乍醒。
“你要做什麽?”尹姑娘瞠著眸子,警惕的看著荻花。
“出门在外不得不多留心,荻花有冒犯之处还请姑娘见谅。”荻花拱手致歉。在尹姑娘昏迷後,她乔装出去探查情况,确实如她所说没有半分虚言,这才低声下气的道歉。
“你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的吗?”尹姑娘没好气的反问。
“不瞒尹姑娘,我和锦亦从胡国一路走来,万事小心,不想天恢恢终是逃不出掌控。我们都不甘对命运妥协,却被现实压迫著,如今走到这一步,是生是死我无怨无悔,可……我不能这样自私……”荻花一脸哀戚,看了看木床上的龚锦亦,继续道:“姑娘之前说锦亦有中毒之象,可否详细道来?”
同样都是女人,尹姑娘很能明白荻花此刻的心情,比划了一个手势,两人一同出了木屋。
红霞满天,太阳的灼热消失,在林间湿气渐重,抬头只能看到淡红色的彩霞。
“他多病的身体并非一朝一夕形成的,因是长期服用药物所致,所谓的中毒是服药後一系列的副作用。而这些副作用并不会直接取他x命,只会一直保持孱弱的体质。”尹姑娘徐徐道来。
荻花听闻,脑子里“轰”的一声,像一道惊雷闪过,“怎麽会……不可能……他一直住在雪山上,服用的药物都是经过层层把关,怎麽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雪山?”尹姑娘惊讶捂住嘴。“雪山确实可以帮助他稳定病情,但不能让他完全康复。寒冷的气候确实适合他现在的体质,既然知晓入住雪山较好,为什麽医生一直没有帮助他恢复身体呢?”
见荻花有些茫然,尹姑娘连忙解释,“我是说大夫,医生就是大夫。”
荻花陷入沉默,她自己也理不清头绪。到底是什麽人能瞒住众人的双眼,将龚锦亦弄成今日这幅模样?
“你是他最亲密的人?”
荻花点点头,又在摇头。她确实是龚锦亦最亲密的人,他们几乎形影不离,可她却一直没有发现龚锦亦身体的异常,在雪山时,他虽然j神不佳,却没有经常生病,可一回到皇g,他又恢复了旧日模样,经常病得无法下床。
最亲密的人?荻花脑海里忽然闪过一道白光,难道是……她暂态不寒而栗,不敢继续往下想。
“如何才能得治?”荻花语气沉重。
“传闻胡国桐铃谷生长这奇花异草,其中桐铃花便是一绝,七天前这里来过一个买草药的商人,其中就有桐铃花千金才能换得一束,桐铃花能与他体内的毒素相克,坚持服用不出两年他便能恢复健康。”
“可否劳烦尹姑娘代为取得此药?”
“买草药的商人已经离开了,去向我并不清楚,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会问你他是否愿意用生命作为代价与你海角天涯……”
做了这麽多都徒劳了吗?荻花忽然感觉一阵晕眩……
作家的话:
卡文
☆、018、离开
果不其然,到了傍晚龚锦亦果真醒来了。身体还未恢复知觉,睁眼的第一瞬便唤著荻花的名字。
见他依旧j神不佳,荻花未多言,给他喂了碗菜汤,早早又再歇下了。
隔天早晨,龚锦亦悄悄唤醒荻花准备两人悄然离去,却失望的见荻花犹豫不安,细下问之荻花才断断续续的告知他昏迷後发生的事。
得知真相的龚锦亦沉默了,脑海里闪过无数画面和那些熟悉或陌生的脸孔,一个寒颤他忽然感觉有些惊心,好不容易到了边境,却忽然出现那麽多疑问,他心微冷,各种纠结涌上心头。
若真是他对自己下毒手,他又有何能耐与之继续纠缠下去?可这一切都是为了什麽?
那个慈爱的面孔,不断在脑海徘徊,让他烦心不已。
“你心中是不是已有打算?”“我……他并没有想取你x命,可是却一直压制你,若真逃出去对你没有好处,只要留在胡国至少会让他对你比较放心。”荻花平静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愿意就这麽离开吗?在任何事都还未明目的情况下,如果你真放得下也没关系,可看著你就这麽等死过下去,那不是等於将我凌迟吗?。”
“那你呢?”或许是被荻花平静的心绪感染,龚锦亦也找回了理智,却也更加坚定了要离开胡国的想法,只因他害怕去面对真相。
“你的去留决定我的命运。”龚锦亦一个怔仲,心头涌现出一种复杂的情绪。“若……我还是不顾一切要带你远离呢?哪怕只剩下一日x命。”
荻花眼里飞快掠过一抹暗色,那是失望的色彩。换做平时她一定会感动得无以复加,可此时此刻她是失望的。或多或少她也感觉到了龚锦亦逃避的情绪,以及逆反心理,为的只是报复那个人……
原本单纯至死不渝的爱情,在这一堆无法确定的问题,和没有安全感的环境下,变味了。
“你也觉得是那个人?”他不寻常的反应让荻花不难揣测到他心里的矛盾。他摇摇头,沉默了,就在荻花以为他不再开口时,他忽然说道:“在冰冷的g闱中,只有他视我为珍宝,我不相信会是他,再说忽然出现的陌生女人并不可靠。”
荻花点点头,大致明白他心中所想,“在休息会儿吧,明天我们在详细安排。”
“荻花!”龚锦亦忽然抓住荻花的手腕,回眸间,荻花从他缱绻忧伤的眼神里看到各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情感……
夜,轻风在林间抚过“沙沙”作响,斑驳朦胧的光影倒影在木屋上,赫然可见两个纤瘦的声影在低声交谈著什麽。
“他已经睡著,我们可以离开了。”
“他醒来若是看不到你,你就不担心他会有偏激行为?”尹姑娘低声提醒。
“他不会,再说有人看守著,他挺多就是闹闹脾气……”
“你就舍得这麽走了?留下他一个人?”尹姑娘一时搞不清楚荻花心里到底打的什麽主意,或许是真心在意才会做这样的选择吧,毕竟眼睁睁看著自己最爱的人一天比一天虚弱,直到他离开自己,远离这个世界,那将是无比痛苦的事。
“没了我,他至少少了层顾虑,再也不用畏首畏尾,少了我一个依赖,或许开始会不习惯,但是他会因此变得更加强大,让自己不在活在y影下,自然也不会颓废的过完每一天,他会生气我离开他,之後想尽各种办法找到我……”
尹姑娘眼里闪一丝愕然,忽然也明白了什麽……
作家的话:
荻花番外完结
☆、019、g里来人
钱来客栈
“荻花姑娘,门口来了一群人说要找老板,看那架势不像是普通富贵人家的。”店丫头晓晓在荻花耳边机灵的提醒一句。
“来看病的?”荻花狐疑问道。
“嗯,这些人应不是镇上的,以前从来没见过。”晓晓是店里出了名儿的包打听,虽知道的八卦事迹不少,却从不跟外人说三道四。
“就说老板身体不适,不便见客,打发他们走。”说完荻花转身进屋,里头一名穿著打扮与暮雪仙子有七分相似的女子独坐其中。
“看来要多麻烦李姑娘几日了。”荻花上前为李默然整理著装。
“你家主子到底哪儿去了?”李默然与暮雪年纪相当,因都未嫁人,个x又古怪,她因为暮雪才是自己的知己,是唯一不会用怪异眼神鄙夷自己人。
两人在这一带经常都是茶馀饭後的焦点,说她们好听点就是行迹骇人,难听些就是有伤风化。
区别不懂的是暮雪是在世神医,镇上人对她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李默然是个千金大小姐,虽然过著养尊处优的生活,但也不忘接济穷苦人,固也这样过去了。
这两人是镇上著实让人又爱又恨。
“这……”见荻花犹豫,李默然也不为难,“好吧,你不方便说就算了,你家主子弄得挺神秘的,我担心她会出事。”
“谢李姑娘对我家小姐的关心,我会尽快让小姐寻回。”
“有什麽需要帮忙的,别客气,可以随时找我。”
“嗯。”随著“砰砰”的敲门声,晓晓无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荻花,你还是出来看看吧,我跟他们说不通,他们……啊!你们干什麽?”
晓晓话音未落,忽然一声尖叫後便听到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荻花眼神暗示一下,李默然会意里穿过屏风,躺在了暮雪的床上。
“这里是客栈不是集市,什麽人在这里大呼小叫的,还有没有礼仪规矩呀?”荻花“哐嘡”一声打开房门,凝眉厉声大喝。
门外围著晓晓的五个大汉,均是被她喝住,其中打头的反应最快,他假意谦卑,俯身行礼,“叨扰了姑娘还请见谅,家主患了疾病这才鲁莽无理了,还望姑娘给个面子。”
他语气里的强硬,引起荻花反感情绪,“你们家主子生病著急,难道我们家小姐生的就不是病?不是说了身体不适了吗?你们这样是想硬闯不成?”
“家主病重,还请姑娘莫要为难,请仙子进府一定被当做上宾款待,姑娘请放心。”
荻花双手叉腰,恶狠狠的瞪著一干汉子,正准备武力解决时,房间内李默然伪装虚弱的声音飘来,“荻花,何事如何吵闹。”末了,还不忘假意咳嗽几声。
“看你们干的好事。”荻花没好气的白了众人一眼,关上门,回身往床榻处走去,却见李默然正蹲在屏风後面一脸著急。
“怎麽了。”她压低声音问道。
“他们是g里来的人。”李默然张嘴说出惊人话语,见荻花一脸疑问,她继续道:“他们腰间都挂著入g的令牌,我有亲戚在g里当差,所以我见过。”
“你先别担心,指不准真是g里有人生病了,想找你家小姐看病呢,只是暮雪现在一点行踪全无,该如何打发哪些人呢?”
知晓暮雪失踪的人不多,荻花也不想因为消息传开,而让暮雪面临危险,荻花自己暗中派人四处寻找,为怕被揭穿,找来李默然装扮成暮雪的样子,只是万万没有料到g里还会派人来寻她,这下该如何是好?
作家的话:
谢谢atsukaze送的应考笔~~~~
☆、020、小姐失踪了,大哥还请帮忙
荻花灵机一动,将为首的男子唤进房间,里屋的李默然也闻声出来,两人一同向男子施礼,男子吃惊的看著两人,一脸疑问。
“这……”
“这位是李家大小姐李默然,并非我家暮雪小姐。”荻花大胆道出真相,明亮的眸子眨也不眨的观察著男子的表情。
“暮雪仙子呢?”男子一头雾水。
荻花叹息,眼里瞬间泛起水意,“我家小姐三天前被一群不明来历的黑衣人掠走了,现在还一点消息都没有,要不大哥先行回去禀告你家主子,如你家主子当真有心请我家小姐看病,看是否能帮忙寻找我家小姐。”
男子看著荻花那张可怜兮兮的小脸,心里一时没个底儿。
“我乃李家商户大小姐,李默然,若大哥不信,大可与我出去打听打听。”李默然站在一旁与荻花一唱一和的,默契十足。
“你家小姐三日前被掠过,我们一路到这儿怎麽不曾听说。”
“这能说吗?人多口杂还不知道被传成什麽样子,我家小姐可是黄花大闺女呀,姑娘家还有什麽比名节更重要的。”
男子点点头,感觉似乎有几分道理。
见男子动摇,荻花乘热打铁,“我家小姐失踪的事,还望大哥除了你家主外,切莫再与他人提起。看大哥这身打扮定是在大户人家中享福,想必您也听说过我家小姐有个恶习,就是爱财,她若在不会有钱不赚的。”
男子点点头,“确实有所耳闻,既然如此在下就先回去禀告家主,先不打扰两位姑娘了。”
待男子离开,李默然笑嘻嘻的上前撞了荻花一下,揶揄道:“好你个荻花丫头,方才的狡猾样,倒是与你家小姐如出一辙呀。”
荻花身子一僵,面色十分难看……她什麽时候将暮雪的坏毛病学上了?
厚厚的积雪已融尽,道路上坑坑洼洼铺满污水,一排排光秃秃的树杆在冷风下显得格外萧条。一驾褐色朴素马车从道路上摇晃而过,圆大的车轮辗压过地面,污水横流。
马车沿著道路拐惊小树林里,接著两男一女跳下马,尖细的女声随之响起,惊得林中鸟儿四处飞散。
“仙子请下车!”
见马车内没有反应女子不耐烦的皱起眉头,提高音量,又再大喊一声。
“仙!子!请!下!车!”
然,给她回应的只有林间鸟叫。
“搞什麽,出来!”女子耐心全无,恼怒的踹了一下马车,之後掀开车帘子,却猛然呆住……只见暮雪头发蓬乱,发丝遮住了大半个脸,身子歪倒在马车内睡得正香。
女子见状气不打一处来,上前正准备一把将她拽出,却被身侧男子提醒道:“她可主上请来的人。”
女子冷哼一声,道:“那你去将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叫醒吧。”说完,头也不回的走进树林里。
“难得睡了个好觉,可惜被狗吵醒了。”暮雪漫不经心睁开双眼,晃晃僵硬的腿,从马车内钻出来。
不远处的女子听闻暮雪讽刺自己是狗,气不打一处来,跺跺脚,回头冲暮雪“呸”一句,还送了一记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