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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老子也要去那个鬼地方。”辛流光把自己的行李扛进行李舱,碎碎骂着。
“凭你曾经国际植物竞赛金奖,辛大学霸。”齐洺桓站在他旁边,悠哉地说着。
辛流光愤愤地瞪了他一眼,扛过他的行李,不客气地扔进行李舱。
“小心点,我行李箱很贵的。”
“管你贵不贵,你难道还要老子赔?”
齐洺桓无奈一笑,摇了摇头。
路承面上始终带着笑意,将自己行李搬进去后,看见徐牧站在后面,主动过来:“我帮你拿进去。”
还不等徐牧说“不用”,他就将徐牧的行李放好了。
徐牧唯有客气地说:“谢谢。”
齐洺桓看了一眼手机,正经起来:“那边在催了,都好了就上车吧。”他率先走上巴士,拜托司机道,“司机,麻烦你待会开快点。”
司机说:“好。”
所有人都准备得差不多,逐一上巴士。
徐牧前脚才抬上去,突然,他听见刺耳的汽车鸣笛声。
循声望去,不远处一辆车疾驰而来,像没头苍蝇乱撞,径直撞向大铁门。大铁门被撞得歪歪扭扭,这名贵的小车自然也没好下场。
齐洺桓眉头微皱:“怎么回事?”
大门口的保安下来,在瞬息间变得破烂的豪车面前大骂。
豪车车门这时打开,一个人从上面跌下来。
大门口的保安瞬间呆住,连齐洺桓也发了愣。
谁能想得到,蒋以觉多个月后出现在外界人的视野中。竟然会是以这样的方式,这样的形象。
他还穿着一身宽松的病服,脸颊瘦削,看起来像是在生着一场无药可医的大病。
他边咳着嗽,弓着身子,跌跌撞撞要往大巴方向跑去。他紧咬牙关,发红的眼睛,死死盯住站在大巴车门口的徐牧。
蒋信给蒋以觉注射了镇定类的药物,蒋以觉是强撑着药物反应,从蒋家赶过来的。这是他这几个月来,第一次成功从蒋家逃出来。
另一辆车也赶到了这里,一个女人和两个保镖从车上下来。
女人喊着:“哥!”
两个保镖跑上来扶住蒋以觉,蒋以觉用力将他们两个撞开。
蒋以觉现在药效发作,浑身肌肉仿佛缩水一样,身体僵硬,举步艰难,每走一步,都似拖着千斤重铁。
他表情痛苦万分,嘴巴动着,似乎在喊一个名字,但是喊不出来,一个字都喊不出来。
徐牧觉得这些人很奇怪,那个男人更奇怪。自己不认识他,他却一直盯着自己看。
“蒋先生!蒋先生!你跟我们回去吧!”
“哥,你跟我回去!”蒋凝宥冲过来要拉走蒋以觉,却看见蒋以觉胸口晕出了一团红色的血。蒋凝宥瞪大了眼说,“你伤口……你伤口又复发了……”
蒋凝宥惊恐是正常的,那天蒋以觉想跑出去找徐牧,结果病发,伤口再次被拉扯,失血过多险些昏迷不醒。后来蒋信把他困在蒋家,请医生每天来家中给他治疗。他不肯,蒋信就给他注射镇定类药物。他天天不肯,蒋信就天天给他注射镇定类药物。将他困了几个月,才让他养好了一些。
可是没想到已过去数月,他胸口的伤缝合复发,复发缝合,至今依然没恢复好,还是会裂开,还是会流血。
徐牧站在巴士门口没上车,他虽然觉得这个男人很奇怪,可又觉得他有些可怜。他转头看齐洺桓的表情,只见齐洺桓神色复杂,什么话都没说。
蒋以觉的药效更加明显了,他颤抖着伸出僵硬的手,像是要抓住站在车门口的那个人,眼前的路明明平时跑几步就可以到,现在却困难得如隔山隔海。
“徐牧,你怎么还不上来?”本已找好位置的路承走过来,看见眼前奇怪的场景。见大家都盯着那个男人看,不由问,“你们认识他吗?”
徐牧见左右没人答话,眼神都瞟着他。徐牧看了那个男人有一会儿。
半分钟后,只听徐牧说:“不认识。”
齐洺桓闭眼叹了一息,说:“走吧。”
徐牧最后看了那个人一眼,上车了。
胸口的伤痛在搅动蒋以觉的五脏六腑,那是错位般的剧痛。蒋以觉大张着嘴叫不出声,眼泪从脸上滚了下来。
车门关上,大巴掉头,从另一个方向的大门离去。
蒋以觉看那辆巴士越走越远,像疯了一样想冲上去,却猛地摔倒在地。
两个保镖要把他扶起,却被蒋凝宥叫住。
蒋凝宥站在他身后,长叹一息:“哥,他已经走了,我们回去吧。”
蒋以觉趴在地上,朝大巴远去的方向爬,衣服胸口处的血越染越开,在粗糙的地板上拖出血痕。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蒋凝宥忍不住也哭了起来。他蒋以觉多高高在上,多骄傲的人,今天怎么会为了一个男人,狼狈成这副德行。蒋凝宥深吸了一口气,告诉地上的这个人,“哥,他走了,他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