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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听见徐牧的名字才作回应:“他只是一个不相关的人。”
蒋凝宥摇晃着杯中红酒说:“因为那棵树的复原,植研会现在面临着巨大威胁。他们一夜之间改变所有政策,对商界极度不信任。因此,他们收走给爸爸的参研权,蒋氏股票连续跌了一个礼拜。而起初在救植会参与那棵树土壤研究的人,就是徐牧。你说,他是不相关的人?”
蒋以觉瞥了她一眼:“你有什么想法直说。”他讨厌蒋凝宥跟父亲学的那派拐弯抹角。
蒋凝宥从包里拿出一份厚厚的文件,递到蒋以觉面前:“把这个交给植研会。我没办法接触到植研会的人,只有你和爸爸有能力把这个交上去。”
蒋以觉翻开文件,不觉一震。里面的内容,触目惊心。
多项国内救植会与外国分会以特殊密码沟通的资料,整整三百页。而那个分会,近来刚与他们国家的政府达成一线。
因为怕被植研会的人看破机密,所以全世界的救植会设置了交流密码,这份资料也许只是国内成员与国外成员的学术交流。
可是国外分会已经和他们的政府联盟,这份证据摆放到国家面前,就不止是学术交流的性质那么简单。
“这份文件你是从哪里来的?”蒋以觉问。
蒋凝宥说:“那个叫韩远玉的,他爸是救植会的人。我和他约一次会就有了。”
救植会的成员不可能会让人那么轻易获取机密,但是蒋凝宥的本事,蒋以觉从没怀疑过。正因如此,蒋以觉此刻的心情更加复杂。
“你知不知道,如果这份资料公布出来,救植会很有可能会被认为叛国?”
“我们要做的只是把文件交给植研会而已。植研会会做什么,我们不知道。但是只有这样,才能挽回蒋氏跟植研会的关系。”蒋凝宥对救植会的未来全然不关心。
蒋以觉把手中文件递给身边的助理,吩咐道:“销毁它。”又看向蒋凝宥,“把你手中所有相关的文件都处理掉,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留有备份。”
蒋凝宥眉头不由皱起:“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我们是商人,不是英雄,不是正义的勇士,你不要告诉我你是因为所谓的愚蠢的正义而做出这个决定。”
蒋以觉没回答。他看了一眼手表,放好刀叉,起身说:“我该走了。”
蒋凝宥跟着起身:“你是因为徐牧?”
看见蒋以觉顿住的步伐,蒋凝宥知道她说对了。
她简直不敢相信,蒋家如此利弊分明的教育,居然还会教出一个不顾全大局的多情种。对蒋家的教育来说,今天的蒋以觉简直是个失败品。
“真的是因为他?”这荒谬的事实太过不可思议,反而让蒋凝宥笑了一声,“天啊。你怎么会是一个这样的人?你为了一个徐牧,不肯拯救蒋氏。你真的是我大哥吗?”
蒋以觉没有出言反驳蒋凝宥的话,他默认这一切。
他们蒋家人骨子里理应淌着“利益至上”的血,在利益面前,什么情感全部不值一提。这样的蒋以觉,让蒋凝宥觉得荒唐不堪。
蒋凝宥眸光渐凉,语气寒冽起来:“蒋家不该交到你这样的人手中。文件我不会销毁,你不肯出面,我就交给爸爸。想让蒋氏不倒,就必须有无辜人流血。救植会都不算什么,何况是一个一文不值的徐牧。”
话音一落,“啪”地一声,蒋凝宥脸上迎来一个火热的耳光。
蒋以觉动手打了她。
蒋凝宥只怔了一瞬,被打歪了的脸转回来,眼神愈发锐利地盯着蒋以觉:“只有牺牲掉救植会,牺牲掉你的徐牧,才能保证蒋氏平安。”
随后,一巴掌连着一巴掌落在了蒋凝宥脸上。
蒋以觉冷冷地看着她警告道:“从今天开始,我会叫人每时每刻看着你,你的每个举动我都会知道。你敢把这份文件交出去,我一定不会饶了你。”
把这话扔下,他转身便走。
蒋凝宥再也忍不住,冲着他的背影厉声质问:“你为了徐牧要把整个蒋氏都搭进去,蒋以觉你是疯了吗!就为了一个徐牧,你不管我们蒋家死活!”
蒋以觉一味前去,步伐不停,低声说:“一个蒋家算得了什么。”
徐牧又发疯了。
被囚禁在百来平的套房里,不管房子内的设施有多齐全,AI服务多先进,不能出去,成天待在这里,终究还是会再发疯。
蒋以觉中午来这里时,他在砸桌子和花瓶,碎片散落一地。徐牧就这么光着脚,在碎片附近走来走去。
蒋以觉对这个场景估计已是见怪不怪,除了眉头微锁,竟没觉得太意外。
他喊了声“徐牧”,快步走过去,想安抚徐牧的情绪,让他脱离脚下那片“危险区”。
蒋以觉刚靠近徐牧几步,徐牧便直接拿手中的杯子朝他扔过去。
蒋以觉没躲,任杯子砸中脑袋,额角当即破了个大洞,鲜血直淌。
徐牧看着额角流血的他,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