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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抿了抿唇,最终选择不参与他们的战争,回了房间。
在房里,徐牧还能明显听见他们的吵架声。大致能听出他们吵架的内容。
父亲被撤职了,原因是他和蒋以觉被流传出去的那个视频。
那个视频这几天在网上疯传,徐牧学校里的人全都看过,包括他自己。他的感想不大,这个年代没什么人会在意这个,顶多想想是哪个混蛋偷拍的他侵犯他的肖像权。后来知道是米良涛干的,韩远玉自告奋勇去狠削了那混蛋一顿,米良涛来向徐牧赔礼道歉,事情便就此告终。
只不过连累父亲被撤职,这是徐牧没想到的。想也知道“儿子作风有问题”这是一个可笑的撤职理由,有人故意要整他们家。
除了蒋氏,徐牧想不出他们还招惹过哪号大人物。
徐牧靠在门上,滑坐下来,他茫然地望着天花板,内心坚定的事出现动摇。难道蒋以觉,真的是父母说的,为了利益可以不顾情谊的人吗?
徐牧很想直接找蒋以觉问个清楚。换做在平时,他早就直接找上门,或者打电话过去明问了。
但最近情况特殊。
他的毛病又犯了。
蒋以觉给他的药只剩一颗,他没把最后一颗吃下去。那毛病一犯起来,他的性情就跟着阴晴不定。他对蒋以觉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抵触感,只要一想到蒋以觉,他脑袋就会疼得像裂开一样。
蒋以觉给徐牧发的语音消息他一条都没听,一听见蒋以觉的声音,他就感觉整个大脑都在震裂。
这天晚上,徐牧从房间窗户看下去,看到蒋以觉的车停在楼下。蒋以觉从车上下来,靠在车门上,微笑着向他招了一下手。
换做以前,徐牧一定不顾自己穿着一身幼稚的睡衣,踩着人字拖跑下去。
可如今的徐牧看见这个难得的惊喜,竟然是皱起眉头,立马将窗帘拉上。
徐牧觉得自己生了一场怪病。他身心俱疲地趴在床上,手里拿着犹豫着不愿吃下的药,床上手机亮起,蒋以觉发来一条新消息:“你为什么不理我了?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
徐牧没有去看,任手机屏幕自动暗下。
这些天,徐牧噩梦里的场景变得越来越清楚。他在那个灰暗的、墙壁长霉的病房里,被强迫打针、灌药;被无聊时的护士们当发泄玩具一样虐待;被医生骗去做新治疗方式的试验品;被电击治疗后失禁,狼狈地坐在地上大哭,没人理会他。
每次从这些噩梦惊醒,徐牧脸上都带着泪水。梦里的事情,他仿佛真的亲身经历过。
他应该去看医生。
周一早上,齐洺桓的办公室里。
“你最近一直在吃这个药?”齐洺桓看着那颗软糖似的药物问。
徐牧本来是来向他请假的,但是齐洺桓看他最近情况不太好,非要问个清楚。徐牧无奈之下,只得把真相告知他。
徐牧点了下头。
齐洺桓把那颗药放在实验器皿上,滴了一滴溶液下去。
溶液色变,齐洺桓神色变得复杂:“这个药是两年前国内一个秘密药研团队研究出来的产品,上架不到半个月就被下令严禁。”
“你的意思是……这是禁药?”徐牧微讶。这么说,蒋以觉一直在让他吃禁药。
“嗯。其实它对人体健康不会造成什么伤害,只是会刺激人的大脑,抑制大脑中的记忆力。”
“什么意思?”
“这其实是一款定向产品,专门为失忆人士研发。有些病人失忆后,家属不愿让他回想起失去的那段记忆,就会让他们吃这种药,减轻他们大脑的负荷。出发点本是好的,但怕有人会利用这款药做不法的事情,所以国家下令严禁。能拥有这款药的人,肯定不是什么简单人。”齐洺桓停顿少顷,问,“这个药是蒋氏的大少爷给你的?”
当天下午,徐牧就拿着仅剩的最后一颗药去找蒋以觉。
从南溪岛回来后,他们两个没再见过面。再次看见徐牧,蒋以觉是欣喜的。他以为他有机会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事,让徐牧这么久不理他。
只是这份欣喜还没完全展现出来,他就被徐牧一盆冷水兜头浇凉。
徐牧的脸色跟语气都很不好,他拿着药逼近蒋以觉质问:“你给我吃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徐牧以前看见蒋以觉时有多开心,现在就有多气愤。他本身的气愤并不全源于这件事,更多是来自于连日来身体的异变。而出于对蒋以觉不明升起的异常的抵触感,这份气愤显得更加严重。
蒋以觉第一次看见他对自己摆出这么愤怒的脸,怔了一下,问:“我们这么久没见,你一来就这么凶?”
父亲因这个人被撤职,自己还被这个人骗着吃了禁药,徐牧不觉得自己的凶有什么不对:“我问过别人了,这玩意儿是禁药,会刺激人的大脑。你一直在让我吃禁药。”
蒋以觉许久不言,大抵是默认。盯着徐牧的脸,半晌后才说:“它不会伤害你。”
“是,这个东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