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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为什么觉得咱们牧牧一定在下面?”
“你难道让蒋以觉在下面?”
“因为老徐小。”
“什么小?”
“年纪小啊!你以为什么小?”
“小就不能在上面了吗?”
“他还软。”
“什么软?哪里软?说清楚!”
“脾气软啊。”
“他脾气软吗?”
“反正……反正我觉得就是硬不起来,哪里都硬不起来。”
“哈哈哈哈哈!!”三人笑到捶桌子。
徐牧戴上耳机,烦躁地揉头发。血淋淋的教训让他铭记,从此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自己的兄弟!
三人笑完,终于烦回正主。
辛流光戳他胳膊,韩远玉摘下他一只耳机。
“你那天晚上,到底有没有住在那里?”
三人目光灼灼地看他。徐牧知道,他们肯定又开始了无聊的赌局。
徐牧大翻白眼:“没有没有没有!我说几遍了!”
“真的?”韩远玉不信。
“真的。后来我爸来电话了,把我叫了回去。”
这事儿徐牧没说谎。那天在蒋以觉的家晃了一会儿,还没等蒋以觉回来,他老爸就不停打电话催他回家,像是发生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
徐牧想也没想地飞奔回家,结果,只是一个远到不能再远的亲戚要出海考察,他老爸想叫他来一起送行。
后面徐牧只能打电话不停地向蒋以觉道歉,蒋以觉在电话中倒是没表现得很生气,可徐牧依旧为自己的“不守诺言”愧疚了一整晚。翌日因为蒋以觉跟他在通话中说笑一阵,徐牧才算放下那颗揪着的心,春光满面起来。
三个人又抓着徐牧的小尾巴取闹了一会儿,万幸,上课铃声终于在徐牧耳朵快被他们的笑声炸裂的时候响起。
徐牧头一回觉得上课铃声如此悦耳动听。
三人消停了。
辛流光挥挥手:“晚安,我冬眠了。”一头趴桌,呼呼大睡。
万砚明小声道:“班主任的课你也敢睡。”
但辛流光成绩好,上课睡觉老师从不管他。
铃声响完有一会儿,老师还没出现。
班上的人不免觉得奇怪,以前只要这节课铃声一响,门口就会出现班主任那粗糙干燥的菠萝头,然后是油光腻滑的脸。
怎么今天这个“菠萝头”,不那么准时了?
正这么想着,是时,他们听到走廊传来一阵脚步声。不急不缓,稳重,适中响亮。
韩远玉的表情蓦地严肃下来,竖直耳朵,仔细倾听这个声音。以他敏感的奢品感知细胞,他立马听出:“Gee Cleverley,而且是伦敦老店限定款。”
徐牧一脸不解:“你在说什么?”
“他的鞋。和你姘头的Berluti相比,也就差了一个John Lobb和一个Silvano Lattanzi。”韩远玉唯一正经的时候也就只有在解答这种东西的时候。
穿两百块买一送一帆布鞋的徐牧,自然不懂其中精髓。
“手表。”韩远玉耳朵动了动,“这秒针走动的声音,Audemars Piguet新出的皇家铂钻系列,最新报价九百九十八。”
徐牧:“块?”
韩远玉正经地:“万。”
徐牧刚喝下的一口矿泉水差点喷出来。
“别激动。”韩远玉说,“你姘头上次派对戴的那腕表,价格是这个的三倍。”
徐牧震惊过后,更激动了。
万砚明好奇起外面那人的来头,辛流光睡得呼呼响。
脚步声越靠越近,直至走进教室。
班上人的眼睛都不觉亮了亮,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高挑的男人。年纪应该不大,约摸不到三十。相貌属于透着一丝儒雅的英俊,气质像足一个贵族,令在座女性不由屏息。
看他身穿白大褂,应当是老师。但他超群的气质绝非现在学校内任何一名老师能比,尽管学院要求任教时必须穿的白大褂,也盖不住他身上逼人的贵气。
男人进来,将教学材料放在讲台桌上,开口:“你们好,我是你们新来的班主任。”
“新来的班主任?!”这几个字眼让沉迷男人气质中的他们清醒了。
男人道:“你们的班主任前两天被学校委任出海考察工作,接下去一年的时间,我将代替他负责你们的学业。”
这些人显然还不知道菠萝头已经被调走的事情,窃窃私语起来。唯有辛流光一人睡到打鼾,简直不知今夕是何年。
“请大家安静。”男人说,“既然大家来到我的课堂,就请遵守我的课堂规矩。”
这话一出来,空气变冷却了。他们意识到这个年轻的班主任不好糊弄。
男人一边说,一边走下讲台,穿过组与组之间的过道:“我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