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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叔祖母年岁大了,先她离世,庄梦有夫有子。
可后来出了差错,谢兰绮不仅将靖安伯夫妇、两个弟弟放在了心上,还对赵瑨动了情。
靖安伯府上一切都好,失去她这个女儿,伤心是免不了的,但时间总能抚慰他们。如今,谢兰绮唯一放不下的是赵瑨,他对自己太执拗了。
子时,外面响起鞭炮声,新的一年到来。
谢兰绮双手合十,闭目祈祷:“愿我离开后,赵瑨忘了我,再娶佳妻,余生顺遂。”
“绮儿许得什么愿?”赵瑨用指尖轻轻碰触谢兰绮闭上眼后像是一把小扇子似的睫毛,在她耳边轻声问。
无论他怎么诱哄,谢兰绮只是笑,就是不说。
......
天气一日日转暖,距离谢兰绮二十四岁生辰越来越近,赵瑨也越发的焦灼不安,还要在谢兰绮面前苦苦掩饰。
入夏,蒋苎来了辽东。
“切记,是我腿疼犯了,你才过来的。是顺便给夫人诊脉的,结果悄悄的告诉我,切记。”赵瑨叮嘱蒋苎。
蒋苎让赵瑨烦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了,再一次给谢兰绮诊过脉,“世子夫人身体无恙。”话音里都带着无奈。
赵瑨的反常,虽然他极力遮掩,谢兰绮还是能感受到,她很痛苦。回家是她一直以来的执念,可是过了二十四年,这里她也倾注了感情,也有了她不舍得的人。
谢兰绮打开了装着《南华经》的箱子,摸着里面的经书,有种被撕裂的痛苦。过了许久,她合上了箱子。
......
七月初二,谢兰绮二十四岁生辰,她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她一心想着二十四岁回家,对一切人、事都不上心,甚至觉得是虚假的。
而她二十四岁生辰那日,熬了一日一夜,直到次日,她都没有回家。梦中的谢兰绮绝望了,“痴儿,一场庄生蝶梦,花信之年大梦归,莫要轻误了性命。”
绝望中她想起高人的那句话,忽然浑身战栗,她上辈子好像就是二十四岁的时候,睡了一觉成了靖安伯府的二姑娘谢兰绮。难道那句“花信之年大梦归”指的是上辈子才是一场大梦,而作为靖安伯府二姑娘的这一生,才是她的真实人生。
可她这辈子活得失败,对不起死去的弟弟谢允谦和父亲谢浩,就算是赵瑨,他们之间也充斥着她撒下的谎言。梦中的谢兰绮信念崩塌,没了活下去的勇气,绝望痛苦悔恨种种极端情绪下,心厥而亡。
经历一遍梦里的人生,谢兰绮醒过来,怔怔愣愣的,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绮儿,”赵瑨见她醒了,猛地起身,动作太快,带翻了身下的凳子,“你睡了一日一夜,哪里不舒服?”
赵瑨一直守着她,片刻不离,眼底发青,声音沙哑。
“我做了个噩梦……”谢兰绮摇头,眼泪淌下来。
“梦都是假的。”赵瑨俯身抱住谢兰绮,吻掉她眼角的泪。
谢兰绮抬手抱住他的脖颈,任他下巴上硬硬的胡茬扎在自己脸上,酥酥麻麻。她知道自己没能回家,和梦里一样。可是这一次她的人生不会崩塌,因为这一次赵瑨不一样了,他的厚脸皮将她拽进了这个世界,让她活得真实,“梦里的你很讨厌。”
“那也是假的。”
赵瑨被谢兰绮吓坏了,他密密的吻她,额头、脸颊、唇,耳鬓厮磨许久,赵瑨深吸口气,他怕谢兰绮睡了这么久胃不舒服,让人送上一直温着的粥。
吃了些东西垫了胃,谢兰绮摸了摸赵瑨熬得发黑的眼眶,让他睡觉。赵瑨听话的洗了澡,却不肯自己睡,一定要抱着她。
谢兰绮窝在他怀里,等他睡着之后,悄悄下床,将装着《南华经》的箱子锁了起来。而后去洗漱,浸泡在热水里时,她捂着脸哭了最后一次,哭完她就彻底释然了。
赵瑨睡了一阵,觉出怀出一空,惊醒:“绮儿。”
谢兰绮在窗前晾头发,听到他喊,走过去,被赵瑨扯上了床。赵瑨睡了一阵,神清气爽,闻着她身上沐浴后的幽香,养足了精神的身子蠢蠢欲动。
这次谢兰绮没有推拒,赵瑨试探之后大喜,攻势凶猛,绝不给她反悔的机会。
“赵瑨,有件事我骗了你。”谢兰绮气喘吁吁,好不容易能说出句话。
赵瑨又吻住她的唇,不给谢兰绮说话的机会,他也不在乎她骗他,只要她好端端的他身边就够了。
两个月后,谢兰绮诊出喜脉,赵瑨惊过之后欣喜若狂,也是到了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谢兰绮说得骗了他,指的是什么。
可赵瑨只有喜没有被骗的恼怒。
又过了七个多月,谢兰绮产下一女,母女平安。宝宝生在夜里,哭声响亮,赵瑨初为人父,一腔柔情,抱着裹在襁褓里的宝宝不舍得撒手。
两年后,谢兰绮又生下一子。
赵瑨全没有做严父的自觉,一双儿女,他都捧在手心宠。怕两个孩子年幼,受不住旅途颠簸,赵瑨一直没带孩子回过京城。还是安远侯忍不住,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