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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忌惮。
赵瑨谋划着在许王府后宅安插眼线,同时,他得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
孙皇后的娘家堂侄孙,将来要迎娶庆福郡主的那位,在外面置了一房外室,且那外室曾是江南的名妓。这事做得极为隐秘,只因这位未来的郡主夫婿与鲁王交好,又与许王走得近,赵瑨密切关注许王的行踪,顺便将他也查了,发现了些蛛丝马迹,他又记得上一世庆福郡主出嫁不久就病逝了,让人往下查,才查出了外室之事。
赵瑨对庆福郡主为何病逝不清楚,只知孙皇后对这个唯一的孙女爱若性命,上一世孙皇后老年丧了孙女,悲痛之下险些也跟着去了,对一切都不闻不问了,否则,鲁王也不敢那么胡闹猖狂。就是不知为何,最后孙皇后会选了许王为帝。
赵瑨命人暗中看守着那处院子,亲自将消息告诉了周王。以孙皇后对庆福郡主的疼爱,得知了外室一事,肯定不会再将庆福郡主嫁给娘家堂侄孙。也许庆福郡主不嫁给这个人,就不会年纪轻轻的早逝。就算庆福郡主逃不过早逝的劫难,以孙皇后的性格,对告知她消息的周王,也会记下人情。
孙皇后有多疼爱庆福郡主,对敢养外室的娘家堂侄孙就有多憎恶,不能明说蓄养外室,用其他的罪名,罢了他的官职,再打个半死,扔进了盐场做苦工。那位外室名妓,一道扔进了盐场。孙皇后要看看进了盐场,他们还能不能情比金坚?
雷霆手段处置了堂侄孙,孙皇后的赏赐也来得极快。因周王坦言,消息是赵瑨查到的,孙皇后没有拉下赵瑨。
赵瑨宠妻之名,孙皇后都有所耳闻,且她对谢兰绮印象颇佳,除了赏赐金玉宝物之外,她还给了谢兰绮一个极大的体面。
季春吉日,皇帝行亲耕礼,皇后行亲蚕躬桑礼。自从懿德太子逝后,孙皇后以身体不适为由不再行亲蚕躬桑礼,到了今年,孙皇后不再退避。
皇后躬桑,有四位内、外命妇从蚕采桑,其中妃一人,公主一人,文官命妇一人,武官命妇一人。能够随皇后从蚕采桑,是莫大的荣耀。
而今年随孙皇后从蚕采桑的武官命妇是谢兰绮。
消息一传开,一片哗然,今年跟随皇后从蚕采桑的其他人分别是宝泰大长公主和文官魁首杨太傅的夫人,都是做祖母的年龄了。虽然尚且不知妃一人是后宫中的哪位嫔妃,可当今皇帝后宫中高居妃位的主儿,哪个都不年轻了。
这些人物一个比一个显赫,出身、地位、年龄都挑不出一点毛病,偏偏夹了个安远侯世子夫人谢兰绮,她才多大,还不到二十岁,就能有如此荣耀。
命妇们尤其是勋贵武将命妇羡慕又嫉妒,谢兰绮得了信后就没再出门,她躲了清净,梁氏替她听了不少酸话。
“别理她们,这是皇后娘娘给你的荣耀,有了这个荣耀,以后说出来,都是个能夸口的资历。”梁氏话说得很现实,“保不齐什么时候就能用上。”
谢兰绮却有些发愁:“娘,我打听了从蚕采桑的流程,采完桑后还要将桑叶送进蚕室,亲手喂蚕。以身份、年龄来论,最后这个喂蚕的活计估计要我来做,我都没见过蚕,也不知道会不会害怕?”
“你这丫头,也太实诚了,整个亲蚕礼,都有蚕妇随侍,这些活怎么用让你们动手?”梁氏好笑。
“娘,嫔妃选了顺妃,她可是鲁王的生母。咱们和鲁王是结了大仇的,有顺妃在,不可不防。距离亲蚕吉日还有几天,我先练练。”谢兰绮道。
梁氏听到鲁王二字,眉头都拧成了一个疙瘩,她想得更细:“是得先练练,但是不能传出风声,用你贴身的丫鬟,不能让外人掺和。”
“蝶梦她们也没喂过蚕。”谢兰绮的贴身丫鬟,都是打小进府的,吃穿用度不比外面殷实之家的闺秀差,当然不会养蚕。
“那也不能随便找个不知根底的人,让娘再想想。”
母女俩正说着话,赵瑨大步进来,他下了衙来接谢兰绮回去。
给梁氏见过礼,赵瑨听了几句,眼神闪了闪,用手压了压翘起的唇角,开口道:“我来教绮儿。”
赵瑨没有胡说,辽东虽然不适合种桑树,但有大片大片的柞树林,柞树林可以养柞蚕。上一世,流放辽东时,他曾在柞树林看护过柞蚕。他记得谢兰绮第一次进柞树林见到柞蚕,吓得抱着他的腰,头埋在他怀里,不敢睁眼瑟瑟发抖。过了几天,她才不那么怕了。
梁氏将信将疑,可看赵瑨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只得说服自己相信了。
回到安远侯府,赵瑨亲自动手,很快布置出一间蚕室,让亲信从城外带回了不同大小的桑蚕。
谢兰绮踏进蚕室时,是期待中略有些忐忑,她虽然怕软体的虫子之类的东西,可蚕不同,她穿着的丝绸绫罗都是由蚕丝织就,不应该怕的。
结果谢兰绮发现她高估了自己,这间蚕室不大,只有一间房,可却摆满了架子,架子上放置着一簸箩一簸箩的蚕,密密麻麻,昂首蠕动。
“啊。”她叫了一声,双腿战战,不由自主的蹲在地上,双手环抱住自己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