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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 长梦千年第2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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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P 长梦千年 作者:肉书屋

    前面的壁炉旁边走了下来,慢慢地观察着每一个看着茶叶发愣的学生。

    话说,穿越世俗……我实在是不可能从里面看到梅林吧……

    “我觉得这像是一把剑,你可能要经历痛苦的斗争。”欧文叹了口气说道,他的手用均匀的速度转动着那个杯子,从不同的侧面仔细观察着茶叶渣,“哦,这也许指的是头盖骨,它表示——”欧文皱着眉头查阅书上的记录,“你的前途可能有危险……这可不是什么好的结果,德拉科。”他抬起头,对面的少年脸色似乎有点发青。

    “你有什么不舒服吗?”欧文扬扬眉明知故问道。

    对面的少年勉强地笑了笑,“我想这的确不是什么好的结果——他说明我今年很有可能要倒霉,不过让我看看你的……”他掩饰一般地把目光投向杯子,“我觉得这会是圆顶硬礼帽,他的意思是……”

    “不不不……”特里劳妮教授的声音从他的背后传来。她弯下腰仔细地转动着茶杯,用一种飘渺的声音说道:“玫瑰,也许你的爱情会有大进展;哦,这是盒子,说明你并不会过得太顺利……钥匙,你可能会发现什么秘密……”

    最后她总结道:“说不出好坏,不过你这一年大概会过得相当精彩,孩子。”

    “是吗?”德拉科不耐烦地打了一个哈欠,“明明只是一堆茶叶渣而已。”

    特里劳妮教授的眼睛忽然由模糊变得锐利无比,她抿紧了嘴唇,严厉地对着铂金色头发的少年说道:“这只能说明你的‘视域’不够宽,或是你还没有打开它,你需要在这门课上更多地花一些功夫。”

    “哼”德拉科不屑地用鼻子喷出这个音节。

    “如果你需要的话……”这个时候特里劳妮教授的嗓音又开始变得模糊而神秘,“我很乐意单独地帮你做一次指导……会有效果的,今天晚上,到我的塔楼这里来吧。”

    说完,特里劳妮教授头也不回地走了过去,德拉科撇撇嘴角,目光却多含了几分复杂。

    而一边的欧文漫不经心地旋着自己的羽毛笔,饶有兴致地注目着她的背影。

    ——呵呵,看起来会有有趣的事情呢……

    他想着,嘴角微微噙笑。

    异状赫奇帕奇

    “听说,前一节课的时候特里劳妮教授在哈利波特的茶杯里看到了凶兆呢!”来往的人群窃窃私语着,“很多人都说看到了呢……”

    “是啊,是啊,听说是一只鹰。”另一个声音应和着,八卦的正开心。

    第三个人有点疑惑地说:“不是吧……他们说是看到了头盖骨啊?”

    “啊呀,头盖骨算是什么凶兆嘛!肯定是一只大黑狗……我叔父就是因为看到了一只大黑狗才死的……而且二十四小时之内就死了呢,真的很灵验啊……”

    “啊!”一个人压低了声音惊呼道:“那不是说明,哈利波特……”

    “嘘,别说了别说了,你看你看,那个不就是哈利波特吗!”

    顿时餐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刚刚走进来的黑发绿眸的男孩身上,那个男孩注意到这些目光之后惊恐地直直地向后退了一步。那种鬼鬼祟祟但是又带着明显的怜悯的眼神就仿佛是哈利随时都会倒下来死去一样,哈利打了一个寒战。

    “格兰芬多好像是在我们之前上的占卜课吧?”欧文有趣地用手指指硬着头皮,走进餐厅的哈利和跟在他身边的赫敏,“他们之后的课程是变形课?”

    没错,哈利的手上还留着一根红色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羽毛,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神奇生物保护课被安排在下午一起上,那么会造成这样的效果的课程就只有开始学习动物变形的变形课了。

    “特里劳妮教授,据说每年都要预言一个人的死亡——至今为止还没有一个成功过。”德拉科兴致缺缺地拉开椅子坐下来,从中间的大盘子里取了一份牛排,又倒了一杯南瓜汁。

    “怎么听起来像是诅咒一样。”欧文耸耸肩收回停留在小狮子身上的视线。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大家才一直都认为她只是一个骗子而已吧?欧文舒展开眉头,望着眉眼间一片淡漠的铂金色头发的少年: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能够在邓布利多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么多的手脚,哪怕内心知道她是一个真正有天赋的占卜师,在潜意识里还是只是觉得一个没有魔力,而且总是占卜出错的哑炮,根本就不算是威胁吧。

    欧文端起自己的南瓜汁。

    看来,邓布利多总有一天要为他的轻视而付出代价。

    他的眼前浮现出特里劳妮教授看着德拉科的时候那一闪而过的锐利眼神。

    这个总是把自己往丑里打扮的女人,其实有着足以让她骄傲的美艳容貌。

    午饭后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学生都开始有秩序地离开城堡(当然两队人一如既往地泾渭分明),气氛至少还能算得上是和谐。昨天的雨已经停了,天空看起来很晴朗,呈浅淡的灰色,脚下的草地松软而潮湿,而两个学院的第一堂保护神奇生物课就要开始了。

    罗恩站得离格兰芬多的人群远远的,一句话都不说地看着禁林旁边的一簇不知道名为何的植物发呆,脸色阴沉。欧文注意到本来和哈利说着话的赫敏,看了红头发的少年一眼,和哈利说了一句什么,哈利的眉头皱了一下,有点勉强地点点头回答了一句。然后赫敏就向着罗恩那边走去,似乎想要把罗恩拉回格兰芬多的人群里面来。

    但是她的手还是被罗恩甩开了,罗恩厌恶地看着站在人群中间的哈利,转过头也不搭理赫敏了。

    赫敏左右为难地看看,然后叹了一口气走了回来。

    这个时候棕色头发的卢平教授温和地走了出来:“看来大家都已经到了。”他拍拍手,清脆的击掌声让两边的人都安静下来,专著地看着他,他微微一笑,“那么我们就开始吧。”

    “首先,我很高兴,我能到这里来给你们讲课,能够成为凯特尔伯恩教授的继任,我十分荣幸。”即使是上课的时候,卢平的衣着看起来也和头一天晚上一样的褴褛,但是这毫不损伤他的翩翩风度,就是现在格兰芬多的很多女生已经开始眼冒红心了,“我想,你们会很高兴见到我们今天要认识的神奇生物……”他眨眨眼睛,“那是一些可爱的小宝贝。”他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现在,都准备好了吗?那我们走吧!”

    他带领着上课的学生绕过禁令,到达了操场的另外一边,那里现在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很多学生疑惑地看着这位新来的保护神奇生物的教授,难道他忘记准备神奇神奇生物了?

    卢平愉快地笑着,解释道:“我不得不把我们上课的内容先藏起来,因为我怕它们太可爱了,会把整个霍格沃茨的学生都引过来……嗯,而且它们多多少少有些怕生。”

    说着,他挥动一下手里的魔杖,“显现隐形。”一道红光从他的魔杖顶端射出,原本空荡荡的地面上忽然出现了几只纯金色的小小生物,它们正惬意地躺在松软的草地上,晒着太阳,毛茸茸地就好像是一团团的小球。

    “天啊~”欧文低低地惊呼道,这个世界上能让他感到惊讶的事情可不多,但是眼前的景象绝对有资格让他感到惊讶,他没有想到这个凤凰社的教授居然能够弄到独角兽的幼崽来给他们上课,这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所有的神奇魔法生物都特别注重他们的幼崽,在千年以前的魔法界里,攻击种族的幼子是一间极其重大的罪恶。

    “独角兽的幼崽是很可爱的生物。”卢平微笑地对大家讲解道,“他们比成年的时候容易接近,因为他们小时候很轻信。你们都可以试着摸摸他们,就连男孩子也可以走得更近一些。”

    所有的女生(这次是包括了斯莱特林)眼里都燃烧出了强烈的母性光芒,她们纷纷聚拢上去,怜爱地用旁边的碟子里的方糖喂这些小东西。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独角兽的幼崽对所有的学生都很友好,正如卢平教授说的那样,就连男生也不怎么排斥,但是唯独讨厌德拉科,德拉科每次离得稍微近一点,它们就会弓起身子戒备地发出呜呜的鸣叫声,圆溜溜的眼睛瞪得老大。

    “看起来他们不是很喜欢你啊……”欧文悠悠地嘲笑着德拉科,但是其实他真正想要嘲笑的是那个占据了德拉科身体的黑魔王,那么努力地扮演一个傲慢的小孩子,却还要被独角兽嫌弃,如果是以前的他,大概早就阿瓦达索命一下子,解决了这些不知好歹的独角兽幼崽了吧。

    铂金色少年的眼角有点抽搐,灰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阴翳的神色。

    最后卢平对着大家宣布,下课的时间已经到了,他不得不把这些小幼崽们送回到禁林它们的父母那里去——“我是向他们的父母保证了我会把这些孩子送回去才能让你们看看他们的。”他温柔地向着那些恋恋不舍的女生们解释道。

    最后,人群都散去了。

    禁林在黄昏时分回复了原来的安静,斜斜的余晖在地面上映出密密的印子,那些枝桠,在微风中轻轻地晃动。这个时侯,学生们都已经离开了操场到餐厅用晚餐,一天的劳累这些孩子们感到饥肠辘辘。不仅仅是学生,就连那两只小独角兽也已经回到了父母的身边。

    禁林的深处,一个老妇人挎着一只篮子,微笑着招呼着一群路过的独角兽,白天那两只幼崽儿就在其中。

    “尼雅,晚上好,见到你们真高兴。”她温柔的笑着,那是发自内心的能让人感到柔软的表情,然后把手伸进自己的篮子里,拿出一些烘饼掰的碎碎的发在手心里,伸到最前面的那只额上有金色毛的独角兽面前,独角兽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然后开始嚼那些美味的烘饼。老妇人莞尔一笑,“看来你们是真的饿了……怎么样?那个凤凰社的小鬼没有欺负我们的小可爱吧?”没有原因的,她满是皱纹的脸忽然因为这样璀然的一笑,变得格外的美丽。

    细心地聆听着其他独角兽的鸣叫,她点点头愉快的说:“我就觉得他不会骗你们的。”

    然后忽然有一只独角兽越群而出,来到了她的身边,用角碰了碰她的衣袍。

    老人的表情似乎有点惊讶,但是随着独角兽的鸣叫,她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你说的是真的吗?”她皱着眉头问道,“那个白色头发的学生的感觉,真的和当年那个汤姆里德尔一模一样?”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她抿紧了嘴唇:“如果是这样就没有错了……因为很少有人能像他这样有着那么排斥动物的特质,这么说,他现在是在霍格沃茨的城堡里了?”她抬起头,棕黄|色的眼眸望着原处巍峨的城堡。

    交谈小看

    黑夜笼罩了整个北塔楼,走廊里的灯光好像是刻意营造气氛一般昏暗无比,旁边一幅画中的骑士靠着自己的那只矮种马,呼噜呼噜地打着鼾,睡得正香。少年轻轻地踏上一阶一阶的台阶,来到了白天到达的平台,他可以看见活板门不出意料的开着,一家小巧的银色梯子架在那里,静候着到访者的到来。

    少年停下脚步,注视着那架梯子,眼神有些复杂,他回头看了看身后空荡荡的回廊,那里还回荡着画像的呼噜声。他没有犹豫就再次踏上了那段小梯子。

    白天拥挤而嘈杂的房间,现在空空的,座椅上面摆满了软垫却没有人使用。整个空间里还是酝酿着浓郁的香气,没有点灯,只有炉火在旺盛的燃烧。

    她,坐在壁炉旁边的那张椅子上,不知道在摆弄着什么罗盘,忽明忽暗的火光把她的脸映得一片斑驳。

    “我来了。”少年静静地站立在门口,慢慢地转变了表情。

    那属于德拉科马尔福特有的青涩的骄傲和茫然渐渐不见了,露出的是经过了多年的磨练才能拥有的睿智的高贵和沉着,他仿佛在等待什么一般,淡漠地站在那里,就像是拿着自己权杖站在宫殿最顶端的帝王。

    沉默一直过了很久很久,那里的女人才慢慢地回头。

    特里劳妮站起身来和少年对视,她说道:“我知道你有一天会回到这里来。”

    “你从这里开始,总有一天会回到这里,所以,我一直在等你。”

    “那么,帮助我吧,西比。”少年露出了骄傲的微笑,显然他属于另外一个人,“从今天早上你认出我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你依然还是坚定地站在我这一边。这么多年,你虽然不得不留在霍格沃茨,期间经历了那样多的变故,但是你从来就没有屈服过。”他灰蓝色的眼眸有着让人不可直视的尊贵。

    西比尔特里劳妮没有回答,她直视着这位黑暗帝王的眼眸,没有半分的退却,之后她轻轻地笑了,取下自己巨大的眼睛露出原本的美丽的紫色眼眸:“你还是一样骄傲,汤姆。”

    她还记得五十年前的那个少年,也是这样尊贵而骄傲,从来不肯向别人示弱。在他的字典里,仿佛从来就没有“失败”。就是这样的自信这样的骄傲这样的才华,才让这么多贵族愿意屈膝跟随,那个时候的黑魔王,才不是邓布利多现在向着那些孩子们宣扬的那样,残忍而冷酷。但是就是这样的黑魔王也会有小小的弱点,她仿佛能看到,就是在这个教室里,那个少年不屑地对着向他讲解占卜内容的教授说道:

    “是吗?明明只是一堆茶叶渣而已。”

    他不屑的那样理所当然:“我从来不相信所谓的命运,我只知道我的人生我的未来永远都只有我能决定。”

    那一刻震惊的不止有教授,还有她,从小被特里劳妮家族教育着“这个世界上冥冥之中的轨迹是永远没有办法改变的”的她,忽然觉得那道挡在自己面前的高墙不见了。真的有人可以这样骄傲的宣言:“我的人生我的未来永远只有我能够决定。”

    所以,第一次露出了那样的微笑;

    所以,想要一直看着这个男孩,一直看着他如何决定他自己的命运。

    但是——

    ——“我不会帮你。”她静静地说道,“你知道我根本帮不上你的忙——我,没有魔力。”

    少年露出了智珠在握的微笑:“没有关系,西比。我从来不会因为你没有魔力而小看你……因为我知道,即使没有魔力,你也比我其他的任何仆人都更加厉害。”

    他慢慢地走进女子,用那种低柔而诱惑的嗓音问道:“西比,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个叫做欧文兰辛的男孩……”

    “就是坐在你旁边的那个黑头发的少年?”她挑眉问道,这样的动作让她的表情一下子活泛起来了。

    “没错。”黑魔王微微颔首。

    特里劳妮思考了一下说道:“我知道那是个不寻常的学生,他的目光总是让我感到好像被看穿了一样。”然后她傲慢的抬起头,挑衅一般地望着少年,“你害怕他?”

    这个世界上能够有勇气挑衅黑魔王的人有几个?

    这个世界上挑衅了黑魔王还能安然无事的人又有几个?

    但是voldeort却没有生气,只是淡淡地说道:“怎么可能,只是我的计划里永远不需要变数。”

    没错,就是因为这个理由,你才不顾我的劝阻一定要除掉那个还在襁褓之中的黄金男孩。

    特里劳妮叹了一口气:“他是萨德家那个女人的后代……你知道那一家子的运势强的吓人,以我的‘视域’没有办法看到关于他们的东西,不过我想就算再早熟也只是一个孩子罢了吧——我只是一个占卜师,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特殊,那就是天赋比其他的占卜师都要好一点而已。”

    黑魔王若有所思地重复道:“萨德家啊……”然后他回过神来,优雅地点点头。

    “谢谢你,西比。”

    “这一次,我会赢。”

    这一次会赢吗?特里劳妮冷笑着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

    汤姆,你似乎从来都学不会吸取经验。你说不会小看我,可是还是小看了我。

    你以为区区一个魂器而已,就能够瞒得过我吗?她优雅地站直了身子,这个时侯的她甚至有着和黑魔王不相上下的气势,她低哑地笑笑,突兀地转身,重新回到自己的那张带有暗红色绸垫子的扶手椅上,只有这样的时候她看起来才真正像是一个斯莱特林。

    她低着头,摘下那副简直就可以称得上是毁容的眼镜,浅紫色的眼睛闪烁着冷冷的光彩。特里劳妮用那种仿佛是自语一般的口吻轻轻地念着那个名字:

    “汤姆里德尔。”

    空荡荡的风里就连回音也没有。

    火光闪闪地映在她的脸上,却不能为她明媚的脸庞增加半分暖意,她轻笑着说道:“所以,汤姆,我曾经和你说过永远不要小看女人的观察能力。”她舒展着眉头,目光停留在自己手指间缠绕着的那一丝铂金色的头发上,“对我来说,汤姆,和汤姆的魂器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啊……你又怎么有立场以汤姆的身份来要求我帮忙呢?”

    说罢,她冰冷地弹动自己的手指,项链中射出一道暗色的魔咒,黯淡的火焰在那一刹那窜起,吞噬了手指中的那根长发,就连灰烬也在这样深沉的黑暗中消失不见了。

    特里劳妮轻轻有修长好看的手指从桌面上罗盘旁边的一叠卡牌之中轻轻拈出两章,一章是国王,一章是轮回,她笑着却不说话。

    她从来都能认出那个汤姆,无论他做了怎么样的伪装,无论他变成了什么样子。哪怕就连邓布利多这只老狐狸都能被他骗过去,她、特里劳妮,也能在第一眼就认出这个人是谁。无关技巧,也没有诀窍,甚至他们见面的次数都不能用多来形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知道,那个人是汤姆。

    也许是默契吧。

    她随手波动着自己的长头发,把自己的辫子接下来,柔顺的发丝垂在身体的两侧。

    他没有说过爱她,她也没有说过爱他。

    但是——

    ——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过不信任这样的事,她知道那个人说过“我不需要你的帮忙就能站在魔法界最高峰,西比”,她就没有怀疑过。

    十一年来,一直等着他王者归来。

    “那个不是好像是德拉科吗?”赫敏忽然指着塔楼窗户外面场地上的一道人影,对着哈利说道。

    哈利揉了揉,因为长时间写论文而有些花了的眼睛,也凑到窗户面前。

    “啊。”他瞪大了猫一样的眼睛,在下面场地上确实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在向着城堡大门那边走过去,因为是在月光下,所以铂金色的头发可以很清楚地看出来。

    赫敏有些疑惑地扭过头,问着身边的少年,“你说德拉科这么晚了,到那个地方去干什么?”她手里还拿着一只蘸着墨水的羽毛笔,保持着想要往羊皮纸上写东西的姿势,“难道他想要到霍格沃茨外面去?可是现在的大门是关着的啊?”

    “那不是德拉科。”哈利沉着声音很肯定地说道。

    赫敏伸出手在他面前摆了摆,“喏,这是几?”

    “别闹了!”哈利无奈地拨开女孩的手,“我现在神志很清醒,也没有发烧。”

    少女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既然没有发烧,说什么胡话?我们学校里除了德拉科还有谁是这么明显的白金色的头发?”

    “虽然头发一样,身形看上去很像……”哈利喃喃地说道,“但是那个确实不是德拉科。”

    赫敏叹气着已经放弃和这个执拗的人讲道理了:“好吧好吧,不是德拉科就不是德拉科吧……我们吵这么没有营养的话题干什么?”她顿了一下,然后说道:“你说,他到那个方向干什么啊?”

    但是哈利没有回答,只是紧紧地蹙着眉间。

    虽然那很像,但是那个不是德拉科。

    下午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这一点,德拉科虽然总是别扭着傲慢地发脾气,喜欢尖酸刻薄地讽刺人,但是无论什么时候,他的眼底总是有着淡淡的关心能传过来,让哈利感觉到温暖。但是今天的德拉科,确是让哈利从心底里感觉到寒意,不愿意靠近。

    他不是德拉科,那他是谁?德拉科又在哪里?

    哈利焦虑地想着,忽然用手扶住了自己额头上陡然开始疼痛的伤疤。

    魁地奇蓄意谋杀

    在这个学期的第一堂黑魔法防御术课之后,欧文再次确定吉德罗完全就是想要毁了这门课,在课堂上他除了大谈自己的光辉经历之外就没有做其他的事情,大多数人在这门课上都学不到任何东西。他苦恼地用手拍拍自己的脸,说这个人是四巨头之一,就连他都为他感到脸红啊……

    “那个马尔福。”有个带着忧虑的声音传来,“他昨天晚上似乎到外面的摄魂怪那里去了。”

    欧文回过头,看着刚刚下课的吉德罗靠着走廊的浮雕站在那里,手里还抱着自己刚才上课用的所谓的“故事书”,“我不认为你会没有看出来,那是什么。”欧文淡淡地收回视线,用平静地声音说着,“他身上有如此明显的摄魂怪的气息……我以为你的感觉一向很敏锐。”

    “不。”吉德罗低下头,苦笑道,“这个只能算是身为霍格沃茨教授对于学生与生俱来的责任感而已。”他难得严肃地端正起自己的表情,“萨拉查,我有预感这个学校里将要出事了。”

    “哼”欧文用鼻子不屑地喷出这个音节,然后假笑道:“大概又是你的那种格兰芬多的愚蠢的多管闲事的爱好,看看你挑选学生的原则都有些什么样的影响吧——整整一个学院都是被人利用了都察觉不到的热血傻瓜,煽动他们只需要一句话。”他用眼角斜瞄着着那个因为他的话语而显得越来越尴尬的男人,“还有那个西里斯布莱克,居然真的会有人相信他是黑魔王的拥护者……那完全就是一个不带脑子的典型的格兰芬多!”欧文挑挑眉,特意在格兰芬多这四个字上面加了重音——把这样的傻瓜认为是斯莱特林,简直就是对与斯莱特林最大的侮辱。

    西里斯布莱克闯入格兰芬多塔楼的事情已经由各位教授的紧张举动,而传遍全校,当然这其中也包括昨天晚上那个令人厌恶的餐厅夜寝决策。现在的胖妇人依旧躲在三楼安吉尔郡的地图里面,显然还没有从昨天晚上的恐惧中恢复过来,费尔奇焦躁地在她旁边走来走去,希望能尽快地恢复她,不过这让她感到更加惊恐也不一定。

    这些都不是欧文需要考虑的问题,他在意的只有这样的事情是不是会真正威胁到他的学校的安全,很显然,那并不会。

    吉德罗思考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选择着措辞,问道:“你的意思是,你这一次不会插手了?”他有些疑惑不解地眨眨眼睛,换了一个站立的姿势。

    “不会。”欧文把目光移向场地上斑驳而绚烂的阳光,“或者说,暂时不会。”

    秋天的午后,如此和谐和美好。尽管有着汹涌的暗流隐藏着,但是此时此刻的美好丝毫没有减少。

    戈德里克,你会明白我的意思么?我们创立了霍格沃茨,是想要它成为培养合格巫师的学校,而不是一个为孩子们提供的安全的游乐园,有些事情,他们应该学会面对,而不是一直由我们为他们保驾护航。

    所以,我暂时不会插手。

    你的选择,又是什么?

    几天之后就是赫奇帕奇和格兰芬多的魁地奇比赛。那天的天气很不好,从凌晨开始暴风雨就没有停下来过,但是比赛并没有因为天气而延期的先例,所以还是照常进行。欧文有些不甘不愿地被玛丽薇莎从餐厅一直拖到魁地奇球场,就像玛丽薇莎说的那样“如果我不采用特别手段,你怎么可能来看球赛”。

    遗憾的是,欧文正是这样想的,就算是天气晴朗的时候他也宁愿躲在空无一人的图书馆里安静地看书,也不愿到这样嘈杂而疯狂的球场来和一群小鬼凑热闹。

    “别犯傻了,这样一点儿的小雨怎么能影响大家看球的热情呢?”玛丽薇莎扬扬眉,理所当然地说着,用右手弹了弹自己金色的长发,“我说,萨拉查,你偶尔也要参加一些活动吧,总是躲在你那阴森的地窖里不会发霉吗?”

    问题是,这仅仅只是一点儿小雨吗?

    欧文黑着脸看着漫天的雨幕,即使已经九点钟,天还是和夜晚一样的暗。他们不得不低着脑袋抵御大风,才能顺利地通过草坪抵达魁地奇球场。但即使在这样艰难的环境下,前面那个讨厌的女人也完全没有想要松开她的手的意思,那样子就像是怕他会逃走一样。

    当他们终于安全地到达了看台的时候,几乎是所有的人都湿透了。这里用了几乎,那个多出来的特例自然就是使用了隔绝咒语的玛丽薇莎和欧文了。

    “罗伊娜,其实在这样的地方才会让人发霉吧!”欧文咬牙切齿地说道。

    “没事的没事的。”少女回过头眉眼弯弯地笑道,“萨拉查啊,你不觉得看着这样快乐的孩子们,会觉得心里有一种满足感吗?”她微微地抬起头,注目着四周的看台上欢呼雀跃着的学生们——他们正等着双方的队员出场,“呐,其实魁地奇是一项很有意思的活动,为什么萨拉查会不喜欢呢?”

    欧文沉默着,苦笑着说道:“你也知道我的特质……”

    “没关系!”玛丽薇莎微笑着回过头,看着身边的有些无奈的少年,“萨拉查飞不了的话,看着别人飞翔也是一件很有激|情的事啊!”她的笑容是如此的明媚,仿佛能拨开漫天的乌云,把阳光拉到身边,“飞翔,是人类的梦想啊……你看!”她开心地站起来,指着云雨之间慢慢起飞的那两对身影,“追逐梦想的过程就在那里!”

    欧文若有所思地注视着那个逆风起飞的瘦小男孩,听见身边的少女用最轻最轻的声音说道:“萨拉查,你不觉得你最缺少的,就是这样不顾一切的激|情吗?”

    “太棒了,伙计!”伍德掠过哈利的身边,看着赫敏隐没在人群之中,他用力地拍了一下哈利的肩膀,“好吧,大伙儿好好干!”

    哈利忽然觉得疲惫的身躯又充满了力量,他的眼前又能够清晰地看到每一样事物。

    ——会赢的!

    他从来没有觉得这样有自信过,他对自己说:“我们会赢。”

    光轮两千重新起飞,穿过紊乱的气流,向各个方向寻找着金色飞贼,他轻易地避开了一个游走球,从迪戈里身下潜行而过。飞快地掠过看台上方,引起下面观众们的一片尖叫。

    忽然又响起一阵雷声,接着便是叉形闪电。

    可是,哈利清晰地在闪电地正下方看到了那个挥动着翅膀的金色飞贼,同时也看到了让他完全分心的东西:一条满身粗毛的黑色大狗的侧影,这侧影在天际看的清清楚楚,它呆在格兰芬多看台最高层的一排空座位上,对于其他的学生而言,它完全地融入了黑色的阴影中。

    凶兆!两个大字比闪电还要晃眼地刺进哈利的脑海。

    “‘不祥’,我亲爱的,‘不祥’!”

    “在墓地游荡的那条鬼怪似的大狗!我亲爱的孩子,这是凶兆——最坏的凶兆——死亡的预兆!”

    特里劳妮教授那尖利的声音突兀地在天地间响起。

    哈利陡然一惊,冰冷麻木的手在飞天扫帚上打滑,他的扫帚向下直直地坠了几英尺。他烦躁地伸手把额前的流苏拂开,又斜眼望去那看台,但是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那只黑色的大狗仿佛只是少年的错觉,就如同凶兆一般无影而来,又无影而去。

    “哈利!”伍德有些焦急地叫着他的名字,“哈利,你后面!”

    他惊慌四顾,迪戈里正猛然向着球场下坠,一个笑笑的金色斑块在雨丝密布的空中,他们之间闪烁……哈利定下心,全身伏在飞天扫帚上,旋转着冲向那金色飞贼。

    但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跑道的周围台阶式看台上出现了一片因胆怯而产生的寂静;风虽然仍旧和以前一样强劲,却忘记了吼叫,好像是有人把风的声音给关掉了一样——不,不仅仅是风的声音就连看台上的观众的尖叫,或是其他伙伴们的呼喊,他统统都听不到了。

    简直就像是失聪了一样。

    然后一阵熟悉而可怕的冰凉的触感涌上来,毫无阻碍地穿透了他的皮肤一直深深地刺到他的身体里,周围的空气仿佛真的在一瞬间凝固成了胶体,把他和他的光轮2000紧紧地包裹在其中,而在他的下面似乎就有不该出现在这个球场里的东西在动。

    他茫然地低头。

    忽然耳边传来了一声妇女的尖叫。

    而他的目光正好撞上了斯莱特林看台上面那个铂金色头发的身影。

    还有,那诡异而残酷的微笑。

    察觉我的德拉科

    “幸而地面那么软。”

    “我以为他必死无疑。”

    “万幸万幸,哈利连眼睛都没有碎,真是奇迹。”

    哈利感觉到自己从一片混沌中惊醒过来,身边都是一片不清的低语,他动了动眼皮,扭了扭身子,却感觉到自己全身都说不出的疼痛。他只能感觉到现在他是躺在医疗翼里,因为身边环绕着的就是医疗翼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不算刺鼻,但是总是让人印象深刻的。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他记得刚才好像还在进行和赫奇帕奇的魁地奇比赛——难道我摔倒地面上了?

    他眨了眨眼睛,然后有些困难地把黏在一起的两片眼皮睁开,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的其他的球员都站在他的身边,从头到脚都沾满了泥浆——那么,果然比赛结束还没有多久了?在床头的地方赫敏也在那里,有些担心地扭着自己湿透了的长袍皱着眉头。

    “啊!哈利!你醒了!”弗雷德说道,当然了,他也有可能是乔治,哈利从来就没有认真分清楚过这两个人,“你觉得怎么样?”

    怎么样?哈利一愣,忽然脑子里闪过一道黑影,戴着斗篷的黑色影子,冰冷的空气,和尖叫声……最后还有……他有些痛苦地闭起眼睛,双手握拳。

    “发生了什么事?”他沙哑着嗓音说道,突然地坐了起来。

    “哎?”所有人都被哈利这突兀的动作吓了一大跳,“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啊。”哈利皱着眉头轻轻回答。

    “你摔了下来。”弗雷德小声地说道,“从飞天扫帚上面……一定有——那么——五十英尺?”

    赫敏再也忍不住地扑上来,搂着哈利的脑袋眼泪扑簌扑簌地向下掉。“太吓人了,哈利!”她尖声地哽咽着,“你忽然就那么直直地从扫帚上面摔了下来,我以为你死定了!”哈利抬起头,正好对上赫敏那双棕色的眼睛,她充血的厉害。

    “比赛……”他环视着周围的人,慢慢地说道,声音哑的不成样子,“我们——没有失败吧?”

    但是没有人回答,可怕的事实就像是石头一样地沉到了哈利的心里:

    “那么,我们是失败了么?”他轻轻地问道。

    大家仿佛都不愿意直视少年失望而难过的目光,纷纷把头别了过去。

    “迪戈里抓到了金色飞贼,就在你跌下来的那一会儿,”乔治说,“他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等到抓到了之后才看见你摔下去了,就打算中断比赛在来一场。但是他们胜得公平,光明磊落……就连伍德也承认这一点。”

    这个时候哈利才发现伍德没有在场,他扯扯嘴角:“伍德呢?”

    “在雨里淋着呢,”弗雷德叹气说道,但是看起来他显然不适合这样忧郁的表情,“我们想,他大概打算淹死自己。”但是当他看到哈利的头明显地埋到自己的膝盖之间之后,立刻劝道,“哈利,这并不是你的错,就算是伍德他自己也没有可能面对着一群摄魂怪抓到金色飞贼,你以前从来没有失败过。”

    “只是一场比赛而已。”乔治插嘴道。

    “整个魁地奇杯还远远没有结束呐。”弗雷德说,“我们丢了一百分,对不对?所以如果赫奇帕奇输给了拉文克劳,而我们又打败了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的话……”

    “对上那两个队伍赫奇帕奇几乎没有胜算,每次他们和斯莱特林比都得丢至少两百分。”乔治说。

    “没事。”哈利打断他们一搭一和的话语,“我明白现在即使是后悔或者是别的什么都没有用了……我只是有些难过,毕竟我还没有输过一次比赛。”

    “这样想才对。”弗雷德和乔治面面相觑,最后弗雷德语重心长的说道,“根本就不是你的错。”

    “比赛总是有输有赢。”乔治也说道。

    “嗯。”哈利勉强地微笑了一下,但是他也知道现在自己的笑容到底有多么的难看,“我的光轮2000呢?你们有没有把它也从场地上面拿了回来?”

    面前的几个少男少女迅速地交换了一下眼神,最后赫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你的扫帚……”她支支吾吾地好像说不下去一般。

    哈利的心里泛起一丝不好的预感,“我的扫帚怎么了?”

    “其实……在你摔下来的时候,它也被吹走了。”赫敏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然后呢?”

    “然后他撞在了——撞在了——哦,哈利,它撞上了那棵打人柳。”

    哈利茫然地看向窗外,那个方向正好可以看到巨大的柳树平静地在雨中。

    “你知道……”赫敏小心地选择着措辞,“那棵打人柳一直都不喜欢别人撞到它来着。”

    话说到这个份上,哈利要是再不明白自己的飞天扫帚发生了什么意外,他就是白痴了。他沉默着低下头,然后看到赫敏从书包里掏出一片又一片的木头和扫帚尾巴,少女小心翼翼的声音传来:“哦,哈利,我们觉得你大概还会想要看看他,所以,拜托弗立维教授,把它拿回来了。”

    这些碎片,就是哈利忠实的飞天扫帚最后的残骸。

    “你们都应该出去了。”庞弗雷夫人生气地双手叉腰站在门口,“现在已经很迟了先生们女士们!你们应该回到你们自己的寝室那里去休息了,而波特先生也必须休息了!“

    这批人开始磨磨蹭蹭地向外面走,赫敏转过头有点担心地看着哈利。

    哈利鼓励地点点头:“我没事。”他所需要的只是好好想一想,把今天所遇到的事情都重新想一遍。

    赫敏才收拾起自己的的书包,准备离开。在她走过哈利身边的时候,哈利忽然轻轻地拽住她的衣服,小声地问道:“赫敏……”他犹豫了一下,“你……有没有看见德拉科?”

    “德拉科?”赫敏吃惊地重复道,随即皱起了眉头,“我倒是没有想到,今天德拉科好像比赛一结束就和那群斯莱特林一起走了,还有欧文也是。”

    “是这样吗?”哈利若有所思地想着。

    “没关系的,哈利。”赫敏小声地安慰他道,“即使德拉科想来看你也不会凑这个时候,谁都知道我们格兰芬多这么多人围在这里,他一个斯莱特林跑过来也不像样子嘛!”

    哈利扯动着嘴角,吐出了出乎赫敏意料的一句话:“他不会想要来看我的。”

    他不会想要来看我的。

    或者说,那个披着“德拉科”外壳的人,是不会来的。

    哈利记得很清楚,在他坠落的瞬间,他试图翻转着自己的飞天扫帚,正好看到了斯莱特林看台上,那一抹铂金色的身影。

    距离隔得很远。少年站在斯莱特林学生的中间,但是哈利却看得一场清楚。直到现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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