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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洒如风(女尊) 第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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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潇洒如风(女尊) 作者:肉书屋

    ,但明显的觉得背上的人渐渐安静下来,只听到均匀的呼吸。该是睡着了吧!且静庭爱怜的想着。再看看已经转到东宫了,自己也是开始气喘,要背回去恐怕也挺辛苦的,算了,就直接背太女那去吧。

    且静苑正在看着底下递上来的折子,突然听见人通报,一看大哥背着个人进来了,也愣在当场了:“这是做什么?”

    且静庭压低了声音:“风儿睡着了。”

    且静苑会意,忙帮着把妹妹放到床上,这才把且静庭拉到一边:“这又是发生了什么事?”

    且静庭揉揉发酸的手臂,摇头苦笑:“我也不知道,今儿一回来就这样。一问就说要我背。明天再问问吧?”

    “好!也不早了,您先回府吧,有什么事我再告诉你。”

    且静庭看看那边睡得正熟的如风,点点头,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第二天如风很晚才醒,抬头看看周围明显不熟悉的摆设,不由得大皱眉头:“不是吧,该不会又穿哪个奇怪的朝代了吧?”坐起身来,掀开帘子,就看见且静苑坐在窗前看书,不由得狐疑的抓抓头:“我怎么到这儿来了?”

    听见动静,且静苑抬起来头,嗔怪道:“还好意思说,这么大个人了,还要哥哥背着睡。一背就背到这儿来了,估计把他累得够呛,哪还能把你背回去。”

    脸上一红,如风也懊恼,她昨天喝了点酒,后来又心里气闷,一难受就忘掉了这个万恶女尊社会,男人不都像她以前两个哥哥一样孔武有力的。

    “好了,那现在可以告诉姐姐,到底什么难受了吧?”且静苑把她拉到桌旁坐下。

    如风沉默半响,司徒如风的那二十多年也好,还是且如风的这么几个月也罢,她似乎都在自己的世界里沉迷,即使是在这女尊的社会,她也从未意识到自己应该坚强和承担责任,她的心里,总是情感纠结,任性和依赖。她从来都只是父亲的小女儿,哥哥们捧在手心里疼庞的小妹,总来不及自己想要做点什么。或许,她也该试着走出去看看了。

    “姐姐,你把骥山营给我好不好?”抬起头,眼睛闪闪发光。

    “骥山营?”且静苑扬起眉毛:“风儿要是想去军队里玩玩,姐姐给你个好点的怎么样?骥山营资质太差,姐姐从纳南军旗下给你挑一支?”

    “不要,我就要这个。你先让我试试好不好,我想看看,究意骥山营能差到什么地步?”转过头来,抓住且静苑手臂:“姐姐,你先帮我保密好不好,我自己先私下去看看。”

    考虑了半响,且静苑抬起手弹了她一下:“好吧,不知道你脑袋里又在想什么?想去玩就去玩吧?”

    “谢谢姐姐!”迅速蹦起,眉开眼笑。

    好吧,肯定是她自己的世界太小,她才把自己陷在私情里,左右为难,处处内疚。那就换个地方玩玩吧。

    兴高采烈的回去,绿衣红衣面面相觑,暗暗嘀咕:“明明昨晚还那个样子,今天一下就神采飞扬了,看来大皇子的一背还真的有效啊!”柳月忙把如风拉到一边,偷偷看了看旁边红衣绿衣,确定没有注意到这边之后,神秘兮兮的问:“是不是那个秦介不肯把玉佩还给你,你抢不过她,所以气成那个样子回来?还有,后来,大皇子是不是骂你了,还说要帮你抢回来,所以你今天才这么高兴?”

    笑容顿住,如风困难的咽咽口水,这可怜的孩子,以为她是为那个玉佩么?拍拍他的头,像安抚一只小狗:“放心,你家公主自然有办法把它给弄回来。”看着柳月愈加迷糊的歪着头思考,如风笑得更欢了。

    大喊一声:“你家公主我要出门去了。绿衣你不许跟,太女姐姐同意的,我可以正大光明的从宫里出去玩儿了。”

    绿衣气得脸色铁青,怪不得小公主今天心情这么好,原来是昨天装可怜,骗得太女同意她出去逛那些个不正经的地方了。只有柳月眨着眼睛,满面不解,公主不是只出去拿回玉佩么?

    第二十五章 短兵相接

    却说秦介昨儿喝多了,今天醒来头痛欲裂,喝过秦简熬制的醒酒汤,仍然晕乎乎的躺了大半早上才起来。伸伸懒腰慢腾腾的踱出帐门,却被门口站着的人儿吓了一大跳,打了一半的呵欠硬是生生僵住了。

    “姐姐。”如风笑得异常灿烂:“你这里好好玩,收留我几天好不好?”

    “不行。”斩钉截铁一口拒绝,她把军营当什么了。

    “不行算了,反正秦简帮我安排好地方了。”一脸狭黠。

    狐疑的看如风几眼:“你是说我哥哥已经答应你了?”

    点头:“对啊!把我安排在你旁边的兵帐里。”

    “怎么可能?你别想骗我,我哥哥的性格我还不了解……。”还没说完的话自动消音,因为她正看见秦简从旁边兵帐走出来,朝如风点头:“已经收拾好了。你晚上就住这吧。”

    “哥!”气急败坏一把拉住:“你怎么能随意把她安排进来,这再怎么不济也还是个军营啊。”

    “现在你不是都尉么,其他还会有谁来管。有什么不可以?”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她。

    “是,没什么不可以,可是……。”

    “可以就行了。”打断她的话,秦简没耐心再听她的可是,径直走掉。

    “走吧,姐姐,教我射箭。”亲热的拉住秦介胳膊,拖走。

    教场上,如风正按照秦介教的,握弓,搭箭,瞄睢,射出。可异姿势虽然似乎正确,但射在靶上的却廖廖无几,更不说射中靶心了。秦介在一旁无聊的想睡觉,这小丫头似乎果真从未学过,用力不当,更何况学来又有什么用,这骥山营从来不会有弯弓搭箭的时候。“哎,你自己先念着吧,我去溜达溜达。”丢下如风一个人,晃悠悠的走了。

    如风“嗯”了一声,双眼紧盯前方,又是一箭射出,眨眨眼睛,又射不知哪儿去了。定定的看了半响,右手一抬,手中捏着的箭已经稳稳飞出,直中红心。扁扁嘴,还是以前大哥才是个好师傅,他教的暗器手法,换了个身子还可以用。看这秦介,居然自己跑掉。好吧,秦介,短兵相接勇者胜,我就不信改造不了你。

    抬起握弓的手,已经略有些酸胀,前方的箭靶明明看得清清楚楚,弓也拉圆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射不中。估计是前世今生都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才故意要锻炼下她吧。倔脾气上涌,倒是一枝接一枝的射出去,射完了,又捡回来,再射……

    “无聊!”旁边冷冷的声音传来。

    循声望去,竟是那天看她和秦介赛马并且也骂了她们无聊的中年女人,正背着双手,拧着一双眉站在身后。

    “哪里无聊了?我在学习射箭啊,说不定以后上了战场还可以作个神箭手呢!”不服气三番两次被这女人打击,如风又是一箭射出去,嗯,还好,终于射在靶上了。  “学了有什么用?做饭打扫战场吗?”不知道是说给别人听还是在自言自语,那声音似感叹似怀念。

    拉弓,瞄准,放手:“我一直很奇怪,骥山营从成立的那天,就是为着打扫战场而存在的吗?”,再拿一枝箭,笑笑:“不过就算当初不是为这个目的,现在也终于是为这个目的了。因为如果我是元帅,我也绝不会把任务交给这样一支军队。不是吗?”转过头,盯着那女人笑得更加明媚。

    “哼,幼稚!”女人冷笑,转身要走,却又在眼光扫过如风已经隐隐透出血迹的手指时踌躇着停了一下,似乎不经意的来了句:“眼力挺准的,臂力也还不错,怎么不知道屈腿呢。有些人,天生就是站着待人来仰视的么?”再扬长而去。

    看看手中的箭,如风比划了一下,恍然大悟,她才刚开始学射箭,掌握不了要领,直直的站着身体射,靶心与箭的初始方向不在同一条水平线,总是往下或往上,角度不对,自己又掌握不了出力方向,自然就射不对了。

    当下站定,微屈前腿,一枝箭呼啸射出,“扑”,正中靶心,的外面一圈,心中一阵狂喜,再是一枝射出,又射在了靶上。越射越来兴趣,索性再去把刚刚射飞的箭也收集拢来,一直一直的射出去……

    “不要射了!”突然一双手把她拉住,那声音竟隐隐带着怒气。

    回头,映入眼帘的是秦简满布寒霜的脸。一愣:“怎么了?”,似乎火气很大,她好好的待在这,应该没有惹到他吧?

    来人不理,从她手中取下弓箭:“我只道你是单纯,却原来还痴傻。今天练不好,明天射还不行么?”

    欲要反驳,却突然发现手指钻心的疼痛,“嘶!”的倒吸一口冷气,她怎么没有发现,握箭的手指已经鲜血淋漓,箭尾弦上均被红色浸透。她有这么用功吗?

    直到被秦简拉到医帐,她才回过神来,却觉得脸上抑不住的笑意,从来这个世界,第一次专心致志心无旁骛的做一件事,感觉真是说不出的好。

    “啊!”惊叫一声,有人碰到她手指了,定睛一看,军医,竟是刚刚提点她射箭的奇怪女人,正极其粗鲁的替她清洗伤口。她肯定是故意的,如风恨得咬牙切齿,清洗包扎么,有的是温柔的方式,用得着这么粗暴。

    “瑞姨,我来吧。”看着如风脸色怪异的呼痛,秦简在旁开口。

    “不用。”冷冷拒绝,女人继续她的快速工程。

    忍住,忍住,但是十指连心,如风痛得直冒冷汗。

    “哼!没出息的家伙,就因为被贬到骥山营来,竟然用这种自残的方式来发泄么。”恨恨的说着,被称为瑞姨的人,手上又是一个使劲。亏得她还以为这小姑娘是乐观又上进呢,谁知道,也是一样的懦弱。

    如风喘着气,颤着声回话:“那个,我没有自残。我只是觉得射箭的过程,充满了挑战和成就感,我很享受那种乐趣,太入迷了,所以没有注意到手受伤。抱歉,造成你们的困扰。”

    手上的感觉一轻,似乎疼痛都减少了几分。如风缓缓吁一口气,这位阴晴不定的军医大人,似乎要放过她了。

    “不要碰水,不要再伤到。两天后再来换药。”丢出这么句话,就把她和秦简赶出帐外了。临了,还没忘又狠扫她一眼。

    “你们的军医,好有个性。”想了半天,如风只来得及蹦出这么一句话。

    但是阴沉着脸的秦简,似乎无意附和。来了句:“去小介那。”话音一落,抬腿就走。

    这些人,似乎都挺有个性的,就冲这个,骥山营是怎么被人欺负来欺负去的?如风摇摇头,跟上。

    终于,刚刚在医帐中感受到的那种低气压又来了。秦介颤着手指指着她,似乎有点不可置信:“你是说,你就是射个箭,就把手射成这个样子了?”

    咬着嘴,委屈点头。

    “啊!”秦介跳起来,满帐乱走,胸口不停起伏,似乎被气得不轻:“哎,我说你,有必要吗?今天学不会,还有明天,甚至以后一个月,一年,一辈子。说不定你学会学好了之后,永远都用不着。”,停下来,望着她,一字一顿:“更何况,在骥山营,你用不着这些的。”

    “姐姐,你曾经在濒死的边缘挣扎过么?”如风抬头,眼神恍惚。

    似乎奇怪这突如其来的话题,秦介一愣,摇头。

    “那姐姐真是幸运呢!”微微一笑,如风看着手指,说道:“有一个女孩子,自小就受心疾折磨,总是在死亡的边缘徘徊,她不知道哪一天就是她的归期,不知道哪一天睡了之后就不能醒来。所以每一天她都很努力的活着,想要遗憾少一点,再少一点。后来,她因为别的原因,远离了她自小生活的地方,才发现,原来还是不够,无论她想把一天怎么样拉长,都还是有些事来不及。她还没有学会大哥新教的暗器,没有画好二哥安排的草药,没有看够所有世间的美好。她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没有完成,可是她已经没有机会了。”脸颊有些发热,如风闭了闭眼:“所以活着真好啊!每天都是恩赐,我不知道在这骥山营能做什么,可是我知道,我活着一天,生命就少一天,我怎么能,让它虚度?姐姐,你的每一天,都让你感受到生命的存在了吗?”

    良久,房内寂静无声,秦介怔愣愣的望着她,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是蠕动着双唇什么也没说,只微微偏过头去。秦简站起身来,走向帐外,背对着她说道:“走吧,我带你去休息了。”那声音低沉而沙哑,打破了一屋的沉寂。

    那一夜,秦介屋里的灯没有熄,据人说,都尉突发兴致,在屋里坐了一夜,姿势都没变过。

    第二十六章 哪里开始

    迷迷糊糊中,如风看见床前站着个人,于是半掀着眼皮说:“月儿,还早着呢,再睡一会。”没有人说话,如风突然一个激灵,猛地把眼睛睁开,床前立着的,竟然是秦介。

    “你今天要干什么?”不等她开口,秦介就说话了。

    “姐姐,你怎么这么早?”当下睡意全无,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奈何右手被包成个棕子,穿衣服有点费力,一双手伸过来帮她穿戴。

    “手都成这个样子了,估计什么也干不了了吧?”一边替她穿衣,秦介一边嘀咕着。

    打量着秦介:“姐姐,你那么关心我今天干什么?是有什么事吗?”

    “没有,就是好奇问问。”一丝可疑的尴尬晕色出现在某人的耳根。

    一直到吃饭的时候,秦介都老在偷偷看她,如风郁闷的摸摸自己的脸,她只是伤了手而已,莫非连脸上都伤到了。转向秦简:“秦哥哥,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非常仔细的扫过她的眉,她的眼,再然后,认真摇头:“没有。”迅速调转目光,低头吃饭。

    如风疑惑的再看回秦介,果然,又在看她,只觉得浑身不自在:“秦姐姐,你到底在看什么?”

    秦介也赶紧低头吃饭:“没看,我在吃饭,吃饭。”

    没看吗?如风半信半疑的看看眼前两兄妹,算了,吃饭最大。当下也不去管了,爱看看去。

    吃完饭,如风看着自己的棕子手,叹口气,打算在四处转转,却发现秦介居然又跟在她身边,她左转,秦介也左转,她右走,秦介也右走,终于忍耐不住,冲着秦介大吼:“姐姐,你到底要干嘛?”

    秦介终于一步一步的蹭过来,略有些慌乱的东张西望,就是不看她:“那个我,也想试试你说的感觉,可是……。”语气渐渐沉下去:“可是我已经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了,还,还来得及么?”

    “来得及,来得及。”如风开心得裂嘴大笑,围着秦介又蹦又跳。

    被她的兴奋感染,秦介搓着手,,讪讪说道:“那我们要从哪里开始? ”

    看着不远处叽叽喳喳讨论着的两人,秦简线条分明的脸上,也开始荡出温柔的光来。

    “是个可爱的小姑娘,不是么?”身边猛地冒出一个声音,秦简赶紧收敛心神,清咳了一声:“瑞姨,早。”

    军医方瑞背着手站在秦简身后,笑眯眯的看着前方:“简儿,你不觉得么?”

    看回笑闹中的两人,秦简抿紧了双唇,再不发一语。半响,转身往后走去:“我去看看今天中午吃什么?”

    方瑞略一点头,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简儿,你难道不知道么?我们才刚吃过早饭!!

    营帐内,书卷帐目摆得到处都是,如风看得直皱眉头。这骥山营真的是专捡垃圾兵的地方吗?她和秦介想要整顿骥山营,就必得先了解这边的人。所以她们翻出了骥山营的花名册,再一一查找核对这些人的身份来历,入营之前的记录。

    可是就她目前所看,这些人,不是新参军就被别的军营不要丢到这来的,要不然就是犯了过错被贬来的,还有的,就是刺儿头不好管教的。再看下去,还有关于秦介,秦简的记录。眨眨眼睛,不是吧,秦介还是哪一届的武探花?

    “姐姐,你还是探花?怎么会到这儿来。”她家的军队里高手如云,全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么,探花之名,居然会落到这个所谓的垃圾营来。

    秦介从书堆中抬起头来,横她一眼:“探花?哼!不得人高兴,随时叫你卷铺盖走人。”

    “军中不是纳南家的天下么?那你意思就是纳南家排斥外人?”

    “纳南将军治军严谨,倒不会刻意打压。不过,总有人仗势欺人,狐假虎威的。哼,纳南军遍布天下,哪能个个如纳南将军?”

    如风沉默,所以说垄断企业就是不好啊,没有竞争,就没有监督。她家太女姐姐以后,必定要多花费很多功夫吧!微微打个冷颤,那个位子,真是不好坐啊!还好,还好,坐的人是太女姐姐,不是她。太女姐姐,你好自珍重吧,双手合十,她暗自祈祷。

    看了一会,如风忍不住又问:“姐姐,男人也可以随便参军的吗?骥山营好多男子呢!”

    神色一黯,秦介深深看她一眼:“风儿,不是每个男子都如你所见过的那般好运。如果无以为生,又不愿以色侍人,就只有参军一途了。当今圣上开明,男子有才,也可以在军队任职。只不过,抛头露面舞刀弄枪的男子,以后,恐怕难堪良缘了吧?”说完之后,又瞟一眼她的神色。

    “哦!”如风点头,原来如此,怪不得她说秦简怎么也会在骥山营呢,当下再继续看下去。见她无意接话,也未作评论,秦介暗自低叹一声,把眼光移回了书上。  “对了,姐姐!”如风想起一事,又抬起头来问道:“喝酒那晚我们相约第二天再聚,我把一个玉佩给了你定约,现在能给我了么?”

    秦介大惊失色:“你说那个玉佩是你的么?我第二天还莫名其妙怎么会多了块玉佩,还以为是打架时无意间别人掉我怀里的呢?啊?怎么办怎么办,我想着白捡白不捡,反正是那群杂碎的东西,白要白不要,就骗哥哥说是专门给他买的生日礼物送给他了?”

    “啊!不是吧,你是说你把玉佩送给秦简了?”这下轮到如风跳脚了,天啊!可千万别让人看见,要不然就完蛋了,那块玉佩不是别的什么东西,是她公主正夫的信物啊!“姐姐,你快点拿回来,现在就拿回来!我家人送给我的,很重要的。”

    秦介愁眉苦脸:“不是我不想拿回来,可是那天我送给哥哥时,他的神色很是欣喜,看样子很喜欢哎。他一次收到生日礼物,我还说我是专门选来送他的。现在怎么去拿。”当下讨好的对如风说:“好妹妹,以后我再找更好的赔给你,或者你直接告诉我多少钱,我直接给你好了。”

    如风脸色苍的,一口拒绝:“不行,绝对不行。姐姐,你不知道,这块玉佩是我家人送我,是,总之是很重要的,我不能给你的。要不,我再去找块更好的来换给你?”

    “不行,也不行。”秦介连连摇头,当下脸皱得像苦瓜,要是让秦简知道他珍而重之的人生第一次生日礼物竟然是场误会,还不伤心死?“要不这样吧,妹妹,等过段时间,我找到合适的机会,把那块玉佩偷来给你?”让秦简以为自己把它弄丢掉总比让他知道被自已妹妹骗好吧。

    看着秦介苦恼无比的样子,如风叹气,怎么办?似乎也只有这样了。心有点不安,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才好啊!那块惹事的玉佩。

    二十七章 前路漫漫

    果然是万事开头难。

    第一天,秦介想要点兵点将,来个编队整理,可惜,一个二个像看天外来人一样的盯着秦介,满脸的呆楞,终于弄明白意思后,却是把眼睛一转当没听到,再或者,弄了一句:“都尉大人,您没发烧吧?”直没把个秦介气得口吐白沫。弄到最后,就只有秦介,如风,秦简以及和秦简交好的几个男子,如果军医方瑞站在旁边也算的话。

    秦介脸色灰败的站在教场上,像只丧气的公鸡(没有改成母鸡是因为大家现在看起来估计要形像点:)。如风微微一笑,走上前对秦介说:“姐姐,只要有一个人愿意改变,我们就可以继续坚持。至少,还有我们呢!”

    秦介抬起头来,静静望着如风,这女子笑容温暖,眼睛弯弯似新月,让人忍不住的想要跟着嘴角上翘啊!如风坚定的点点头,秦介深吸一口气,朗声道:“好,从今天开始,我们就开始正常的操练。”

    按照之前制订的计划,她们是先要渲染一种向上的气氛,才能带动整个骥山营的士气。只有把整个营队都调动起来,他们才有可能将这支早已涣散军心的队伍凝聚,其他的设想才能成为可能。

    于是,清晨,天还未亮,就能听到教场上的哨声和口号声;

    在众人歪歪倒倒的闲嗑的时候,能听见秦介严厉的训斥声和传来的跌倒扑爬的声音;

    晚上,能看到那个新来的女子一瘸一拐,满脸乌黑,可怜兮兮往军医那跑的身影。

    逐渐的,奇怪的现像出现了:

    清晨,明明众人都倒躺在床上,却个个睁着眼睛,侧耳聆听;

    中午,高谈论阔的人们似乎没了兴致,都有意无意的从教场边经过,眼睛总是忍不住往那边瞟瞟,美其名曰是想看看有人挨训的悲惨样子;

    夜晚,白天训练的几个人狼吞虎咽的吃饭,倒头呼呼大睡的时候,其他人开始觉得自己碗里的饭奇怪的失去了味道,再加上似乎白天休息得太多了,晚上睡不着。

    明明那个新来的小姑娘浑身伤痕累累,路都走不稳的样子很惹人发笑,但那双晶晶亮的眸子却越发的光彩照人,竟显得那些伤痕都出乎意料的让人羡慕起来。

    所以当秦介某晚意思意思随口问问还有谁闲得无聊,愿意一块来活动活动的时候,约有三分之二的人也都意思意思随口答复了一下说要来试试。

    于是鼻青脸肿的人越加的多了,每天骥山营里传来的口号声也大了。参加训练的人每晚都骂骂咧咧的回去,说有多累多凄惨,可是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灿烂,精神头越来越好。

    还没等到秦介再准备意思一下要再询问的时候,余下的人也纷纷申请要活动一下了。

    某晚,秦介,秦简,如风,还有那个老是在旁打量的方瑞,都集中在秦介帐里,看这个现在才开始享受到长官待遇的都尉走来走去。秦介只觉得兴奋异常,要靠不断的走动,才能勉强压制住她想仰天狂笑的快意。脚步一顿,跨到如风面前来:“妹妹,你好聪明啊,你是不是早知道会这样?你怎么想到的?要是大家后来都不理我们,没来怎么办呢?”

    秦介一脸急切的看着她,如风但笑不语。这就是人性,她只不过稍徽的利用了一下。

    “唉呀!你说啊!”见她不说话,秦介急了。

    “小介,这只不过是揣测了人的心理而已。”倒是旁边的秦简发话了。秦介愣愣的转头,看看秦简,再看看方瑞:“啊?你们都明白了啊!”

    眼见几人都笑意盈盈的看着她,秦介大叫一声:“算了算了,反正有你们在,我只需要带好兵就行了,这种文谄诌的事情交给你们了。”

    如风突地想起什么来,笑容一敛:“好吧,前面的事情基本上搞定了,咱们再商量一下后面的事吧。”

    “后面,后面还有什么事?”秦介打断她的话,一脸的不解。

    “姐姐,现在的骥山营勉强可以称得上是一支军队,可是我们要的,是一支可以叫人闻风丧胆,威名赫赫的铁血之师。”如风的脸上,闪耀的是炽热的烈焰,让人也忍不住的热血沸腾。有人悄悄垂下眼睛,怕那笑容太灿烂,灼伤了他的眼睛。   “所以呢?”秦介一脸的期待。

    “姐姐是都尉。秦哥哥心细如发,而且沉稳机智,来作姐姐的军师再好不过了。你们两人,合起来有勇有谋,刚柔并济,最好不过了。”

    “啊?”,“啊!”这下不光秦简把头迅速抬起,连秦介方瑞都一脸怪异的盯着她。

    “怎么了?”如风摸摸脸,她讲错话了?

    “可是,可是哥哥是男子啊?风儿你这么信任他吗?”秦介努力的让自己张开的嘴合上,挤出几句话来。

    如风一笑:“姐姐,男子怎么了?不管男子女子,谁有才能就听谁的。天地阴阳,本来就各占一半。”

    三人沉默,静的可以听到风吹过营帐的声音,秦简深深的望了如风一眼,再把眼光移开,只觉得内心里有什么东西在发热,热得他浑身都发烫。

    方瑞哈哈大笑,一拍大腿:“说得好,管它男子女子,简儿,你就做军师了。谁要反对,让她来和你比比。”

    “哥哥?”秦介迟疑的看着秦简。

    秦简盯着帐盯,良久,点头,声音沙哑:“那么,风如要做什么呢?”

    “我啊?我先做二位的副手,以后,再跟军医大人混吧,毕竟,我最感兴趣的,还是医术。”因为,终究,骥山营是要由你们掌管的,如风默默补充完这句话。

    “好!”秦简转过头去,对着似乎还在恍惚状态的自家妹妹:“我们来制订一下训练计划吧。先要重新编制,根据各人的特长和兴趣作个简单的区分……。”

    两人开始陷入热烈的讨论中,与方瑞会心一笑,如风走出帐外。

    “怎么不参与意见?”出帐后,方瑞问道。

    “因为,训兵打仗,我可以建议,却无法制订完整的计划,那不是我的专长。”如风很有自知之明,她的军事知识来自大哥商场上计谋的熏陶,来自与二哥棋盘上的切磋,但是她没有很完整的系统观念,让她来制订最初的训练计划,只会是帮倒忙。

    “是个懂进退的丫头。”丢下这么一句话,军医大人悠哉悠哉的走了。

    骥山营,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人为造就的垃圾营,还是你本身就是扶不起的阿斗。总算,可以给自己找到点事做了啊!还是挺有成就感的嘛,摇头晃脑的,如风也准备回去睡大觉了。

    据说,都尉营帐里的灯又亮了一夜,只不过这次好点,似乎都尉大人还变换了一下姿势,因为第二天一早看见都尉大人腿脚还很灵便,不像是僵坐一夜的样子。

    第二十八章 教场掠人

    不知不觉,就在骥山营过了近一个月了,有好几次如风都想着要回宫去看看,不知道她的太女姐姐怎么向其他人解释她的无影无踪,很好奇呢,什么样的理由可以搪塞得住她的父母兄长。奈何每天都很忙很累,一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再加上,一切都正在步向正轨,秦简已经制订了极其严苛的军纪。对一群懒散惯了的人来说,光靠一时的兴趣和自发的参与是远远不够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所以我们秦简大人制订了一系列的规定,其中就有一条不能擅自私自出营,对于这一点,如风虽然可以理解,却是极其无语,这样一来,她就不能偷偷回去了。

    于是,那一切来得如此自然。

    某日一早,众人正在教场上操练,却听到了营门口起了马蚤动,不过一会儿,就听到有人高呼:“有人闯营了。”大家一下就来了劲,这都锻炼好久了,还没有真刀真枪的与人对阵过,这不是上天赐的良机么?当下,齐唰唰的眼睛射向了最前头的秦介。

    秦介微微皱了皱眉头,正要说什么,却看见骥山营的守卫被撞得东倒西歪,来人竟一路打了过来!

    如风也是愕然,什么人胆子那么大,就算骥山营再怎么不济,好坏也有这么个上万人吧?居然敢直接打进来。

    秦介兄妹对望一眼,向来人走了过去。来人是一骑青衣侍卫,手中亮剑闪闪发光,眼见得来到教场,青衣人向两旁排开,居中走出一人来,锦衣玉袍,俊美无俦,赫然是个气质高贵的男子。

    如风只觉得头“轰”的一声炸开了,居然是大哥,这下子完蛋了。

    秦介上前抱拳:“不知是哪家公子,来此何事?”

    男子面容冷漠,眼光不断的搜寻,忽然对上如风视线,定住,再然后,嘴唇微勾:“还不给我过来。”

    如风只想抱头鼠窜,这个时候的大哥,明明笑着,怎么却叫她有点发冷呢?当下也不敢再盯着看,只好垂着头,一步变两步的慢慢蹭,路啊,你长些,再长些!

    且静庭也不急,好整以暇的看着妹妹慢慢磨。

    可惜再长的路也有走完的时候,更何况这路本身就不长,如风很快的就移了过来。且静庭伸手就要拉,忽地眼前人影一闪,秦简挡在了如风身前,盯着且静庭:“你要对她做什么?”

    手一顿,显是没有预料到这突如其来冒出的身影,且静庭细细打量着秦简,似笑非笑。

    如风叹气,不会又要当第二个柳月打量吧!拉拉秦简:“没事啦,他是我家人。”

    秦简愣住,稍倾侧身让开,且静庭也收回目光,淡淡来了一句:“这断然不会是你离家的理由吧?”这等相貌么,怎入得风儿的眼。

    乖乖站在大哥面前,好吧,要骂就骂吧。触及如风脸庞,且静庭脸上的笑容顿住,刚刚勉强才下去的怒气又迅速升上来,伸手抚住脸腮:“怎么回事这是,晒得黑了一圈。”看见衣领出隐隐的红印,一翻,果不其然,青紫的伤痕。垂眼,握住妹妹双手,摊开一看,手掌上起了一层老茧,一双青葱玉指已然伤kou交错,粗糙的触感刺得他心发疼,咬牙切齿恨声道:“你姐姐那个浑蛋,我要宰了她。还有你!”怒眼一瞪,就要骂这丫头的不懂事,却碰上了妹妹带着温暖笑意的眼睛,当下心头一软,眼泪就掉了下来,一滴一滴打在如风双手上。

    如风心里感动,轻轻抱住且静庭:“对不起,老是让你担心。可是我很好,能吃能睡,没受伤。”

    “不担心就怪了。”且静庭抬起头来,拍给如风头上一下,又再上下查看了一番,的确没有其他损伤。当下才放下心来,冷着脸说:“好了,先回去再慢慢跟你算帐。”拉着如风,转身就要走。

    “等下,”秦介拨开众人,走上前来:“你不能把她带走。”

    “哦?”且静庭拖长了声音,不理妹妹拼命挤眉弄眼的示意,慢条斯理的问:“为什么?”

    “因为她是我骥山营的兵,没有我的同意,她不能随便出营。”

    眼神扫过如风,如风当下讪讪收回正在摇动的手,再转回头来对着秦介:“她是你的兵吗?把花名册拿出来给我看看。”

    秦介顿时哑然,对啊,风如是自个跑来的,还没登记在册呢。只好把求救眼神投向秦简,却见秦简神色漠然,不为所动。

    冷冷一笑,拉着如风就走,还不忘丢下句话:“没话好说,我可就走了,恕不奉陪。”

    一众青衣人,恭立两旁,等两人走过,才尾随护送而去。

    秦介急得直跺脚,冲着秦简嚷道:“哥哥,你刚刚怎么不说话,害风如被带走了。”秦简低垂着头,半天无语,似乎没有听到她说话。

    “哥?”

    秦简回神,看她一眼:“她要想回来,自然还可以再回来。”话题一转,“你还不赶快带兵操练么?”望望如风一行人远去的身影,他只觉得心下叹息,那个男子,该是何等身份,连身边的侍卫都不是等闲之人。那个突如其来的风如,究竟是什么来历,会不会,会不会像突然出现一样,就此消失呢。抬眼看看如今教场上正挥汗如雨的士兵,忽然觉得这热火朝天的场面,变得有些冷清了呢!

    马车上,且静庭正仔细给如风的手上药,皱着眉头都要打结了。

    如风抽抽手,鼓足勇气说:“大哥,我的手早就没事了,就是难看了点。”

    “难看一点也不行。”头都不抬一下,且静庭继续上药。

    看着眼前正一脸认真温柔上药的男子,如风只觉得心里温馨一片,忍不住的微笑。半响无语,且静庭上完药抬头后看到就是一脸傻笑的妹妹,只觉得心头怒气缓缓散去,又怜又疼:“笨蛋!”

    倚在且静庭肩头,如风好奇的问:“大哥,太女姐姐怎么跟你们说的?”

    “哼!”一声,且静庭随手叩了车壁一下:“她告诉母皇父后,风儿被我带到别苑去玩了,一听是我带走的,父后自然放心。又告诉我和静飞,你因为纳南玉书心情不好,被父后安排到娘家去散心了,我们想着是父后的主意,也不会再追问。居然敢撒谎。”说得似乎有几分杀气,又随手叩了一下,如风缩缩脖子,她的太女姐姐,似乎要惨了。

    “亏得狩猎在即,父后召我进宫商量相关事情,这才知道我们都被太女骗了。”

    不用说,如风也知道,太女姐姐肯定被逼问了。忽地又想起一事:“什么狩猎?很重要吗?”要不然怎么会事情败露呢。的9ad6aaed513b73148b7d49f70afcfb32

    “那当然,狩猎是皇家一年一度的盛宴,大臣带着一家老小,家将随行,这一天,女子行猎,尽显豪情本色,男子游玩,也是难得得遇良缘的机会。君臣同乐,是天大的恩赐。”且静庭详细解释,忽听得耳边呼吸声渐渐均匀,肩头加重,侧眼一看,如风已靠着他,甜甜睡去。

    不由得又是好笑又是好叹,不知道在那骥山营吃了多少苦?心下怜惜,伸手将妹妹扶至另一侧躺好,吩咐马车放缓速度,平稳向皇宫驶去。

    第二十九章 猎场风云(一)

    却说到太女东宫的时候,且静苑正懒洋洋的斜倚在椅子上,皇后,且静飞都坐在桌边喝茶,一见到且静庭抱着妹妹回来,且静苑笑嘻嘻的说:“看吧,父后,我就说你们太紧张了吧,咱们风儿只是去玩玩而已。你跟两位哥哥要想着,这是您的宝贝女儿,不是您的宝贝儿子,不用那么宠着。简直要把我们家风儿宠成个风都要吹倒的男子了……。”话未说完,就被且静庭杀气腾腾的目光给吓住了,旁边查看一番的且静飞居然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你说的风儿只是去玩玩?”皇后开口了,语气很温和很平淡,怎么且静苑却觉得自己有点背脊发寒的感觉。

    “那当然了。”且静苑顺口道,走下来伸手去接妹妹,在看见如风的脸时愣了一下,怎么这么黑,再看看搭在胸前的手,赫然有伤口入目,完蛋了,旁边三个男人要吃了她,当下来不及多想,抱着如风赶快往外跑:“风儿累了,我先送她去休息。”  听到身后传来且静庭的大吼:“且静苑,我要宰了你。”一个激灵,跑得更快。

    第二天一大早,如风睁开眼就对上且静苑气定神闲正打量的视线,奇怪的瞅瞅,这好像是自己的寝宫没错,疑惑的问道:“太女姐姐,你这么早就来了?”

    “不是很早就来。”慢悠悠的喝口茶:“是昨晚根本没回去。”

    “为什么啊?”原谅人大早起来头脑不清醒,如风充分觉得摸不着头脑。

    “因为…… ”且静苑走过来把脸凑到如风面前,如风不习惯的往后移了移,且静苑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在她眼前晃晃:“我也解释不了怎么我说是要去玩玩的妹妹,会变成了这副模样。亲爱的风儿,你能帮姐姐说明一下吗?”心里是又痛又气,真是个笨蛋,玩一下也变成这个样子,不说是那两个护妹成痴的哥哥了,就是她自己也看不下去。

    心里甜甜的,如风伸臂把且静苑抱住,把头埋在她胸前:“这个姐姐,我好喜欢。”姐姐啊,她的姐姐!这一世说了再不会和她爱上同一个人的姐姐。

    且静苑一愣,她自小身份尊贵,才华出众,早已被作为未来帝王培养,雷厉风行,气势凌人,父母兄长是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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