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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朝的生活 第4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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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清朝的生活 作者:肉书屋

    那个,妾。。。谢爷不对。”

    胤真听着慧珠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也没做了相应的回答,反是说道:“后面几月,我抽不开身,来的会少些。”说罢,撩帘离开。慧珠愣了会儿,还没细想胤真这话,忙跟着出了屋,亲自送胤真出了青石小径。

    回到屋 里,心里胆怯的小然子、小娟二人也从茶屋回到了上房,又觑慧珠神色无异样,知道胤真是没有怪罪,二人是放了心。小然子更是笑嘻嘻回味了过来:“主子,爷那会突然出现,可是把奴才吓惨了。尤其是想到爷那面无表情的模样,双眼直打颤。”话停了下来,往竹帘那瞅了几眼,贼头贼脑的继续道:“主子,不过爷那身布衣百姓的穿着,还真是煞有其事,奴才远远瞧着,还真有几分秀才的感觉,尤其是唤主子那声‘慧娘’。。。。”

    说到这里,小然子似壮了胆子般,直起身子,啧啧称奇道:“主子和爷还真像一对秀才夫妻,‘慧娘’‘艾四’。。。对,还有‘四娘子’。”小娟横了小然子一眼,啐道:“爷那气势,怎能是乡间秀才能比的,你没看见,那还在调笑的农妇被爷冷眼一看,一个个禁声的比谁都快。但。。。爷语气淡淡的唤着主子慧娘的时候,还真唬了奴婢一跳,不过倒有几分像秀才夫妻。”说完,二人对视一笑,又齐齐笑开。慧珠由着他们二人在耳边叽叽喳喳说个没停,思绪却飘到那时,胤真一派严肃的出现在她母女面前,似轻似重的唤她“慧娘”。。。

    。。。慧娘,我来接你和宝儿回去。。。

    (这两章确实没啥子情节进展,不过后面章节很会快写的,情节也会往前走的。)

    本章完

    【文字】第205章 末年

    经过胤真耳提面命后,慧珠放野的心渐渐收了回来,不再去村庄乡野里了,若是实在想出去呼吸下田野自然的清晰,那时,她会带上众多侍卫,奴仆,俨然一副得势福晋出行的派头偶尔间,她从轿子里寨帷而视,见到叫卖的张婶 子,或是拉扯着闲话的质朴农妇们,也只是淡淡一笑,再无当时的心境,因为她终究不是她们中的一员四娘子,而是当今雍亲王的侧 福晋,钮祜禄氏慧珠

    日子仍不紧不慢的过着,虽身处乡野偏地,慧珠母女俩的生活,也过得甚是充实其中最让慧珠开心的当属两件事:其一,宝莲的耳残之疾,果真应了薜太医的话,至初秋,宝莲的听力已是无碍,右耳全愈,左耳亦能听见些声音了;其二,她的古筝技法长进了不少,弹起来也是像模像样,尤其是九月间,胤真人没来,却派人送了一台金丝楠木质的上佳古筝和一套漂亮的玳瑁指环,让她爱不释手,每日总要弹上个把时辰才肯作罢

    不过在慧珠远避山野时,京里的局势,府里的形势每隔上一月的时间,耿氏和文总管就会打发了人前来捎带消息

    例如十月份,就捎来了两个消息 ,一是康熙帝在一场风寒过后,召抚远大将军皇十四子胤祯回京,搅得局势混乱的野更加动荡,隐隐有牵一发而动全身之势,一时年氏风光鼎盛,同月 间,年氏平安为胤真诞下一子,其兄年羹尧被康熙帝受命与管理抚远大将军印务的延信共同执掌军务。

    这两项事情分位朝堂内宅,这朝堂上的事慧珠是管不了也不想去理会,但年氏产子于王府却是喜事,她需得费些心准备贺礼。后小然子帮着将贺礼打点好了,趁着无人之际,抱怨道:“主子,都是十月末了,爷这月一次也没来过了,八成是被那个牵拌住了。”

    慧珠不置可否,没有答言,心里却另有思索,上月胤真歇了一宿,夜里翻来覆去不见睡眠,想是与胤祯有关。

    然,这月年氏产子,年羹尧代掌胤祯军务,不知这对胤真而言可是转机?思量不出,慧珠摇头笑笑,丢开心思,只道她瞎操心,胤真是何般人物,哪还用得着她去担忧,若按着历史轨迹进下,胤真将来是雍正帝。

    小然子眉飞色舞的编排着,话一说完,却见慧珠兀自笑了起来,纳闷道:“主子,你在笑什么?”慧珠随意敷衍道:“派人把洗三的贺礼送去,你再去琢磨下满月 的贺礼,到时候我要回府出席的。”

    小然子一听,呲牙咧嘴的叫道:“主子,您也太给那人面子了吧,若是您那日回去,别人还以为您怕了她呢。”慧珠没好气的瞪了一眼,以为她想去吗?可不去的话,便会传她与年氏不各,平白得了妒忌的名声,且她已经快半年未回府了,总是府里的侧福晋,也该露露面了,不然还真让人忘了她这位侧福晋了。心里如此想,口里却说:“越发没大没小,爷又得佳儿,我岂能不去,”小然子被堵了话,撇了下嘴,倒也老实的应了吩咐。

    天冷的很快,十一月的时候,整个京城也随之入了寒冬。到了这月底,年氏的小阿哥满月宴当日,天还暮霭蒙蒙的,慧珠已裹着青灰色毛皮斗篷,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小毛炉,坐在前去雍亲王府的马车里。

    马车赶在弘历上书房前到了王府,此时弘历、弘昼哥俩正在他们的马车前等着,慧珠一下马车,不顾外面的风雪,拉着弘历问长问短,至时间不早了,方让弘历哥俩离开。

    见弘历哥俩上了马车,一旁等候多时的耿氏、安氏二人上前请安,慧珠寒暄了几句,便道:“还是先去正院给福晋晨省才是。”二人称是,侍慧珠来到正院,这会儿,时辰尚早,还未有人前来请安,好在乌喇那拉氏仿佛已欲料到慧珠前来晨省,早派了王嬷嬷在院门前恭贺。

    慧珠与王嬷嬷说笑了几句,便进了正屋。正屋里,乌喇那拉氏收拾整齐的端坐在上位,侍慧珠三人行过礼后,方含首道:“外面天寒,王嬷嬷快让丫环们给三位妹妹沏杯热茶。”

    慧珠三人依言 坐下,乌喇那拉氏自是拉着多月不见的慧珠说了半响的话,只是话语里倒透露了一个意思,就是让慧珠早日搬回府里。慧珠淡笑不应,推诿宝莲病情未好还需静养,乌喇那拉氏也点到即止,不再多言。遂又说了半回话,就让耿氏、安氏陪慧珠下去休息,好参加午时年氏小阿哥的满月宴。

    辞过乌喇那拉氏,慧珠三人回到院子,素心已备了热水吃食候着,慧珠捂了手,一面擦尽手里的残水,一面喟叹道:“还是由素心伺候着舒服。”素心佯装不悦道:“奴婢都这大年纪了,主子还当着两位格格的面,打趣奴婢。”说罢端着热水盆出了屋。

    屋内只是慧珠她们三人,一时早饭过半,慧珠慢悠悠的喝着杏仁茶,只听安氏问道:“宝莲格格的病情怎么样了?钮祜禄福晋您可是要快回府了?”慧珠把茶碗一放,语调平缓道:“还要段时间吧。”

    闻言,安氏有些黯然,手里搅着锦帕,看着慧珠欲言又止,朱唇动了动,半响,却是低头不语。

    从今日见到安氏的第一面,慧珠已猜出这些日子安氏过得不大好,这会儿仔细瞧了安氏身形消瘦,眉梢间是抹也抹不去的愁绪。慧珠心里暗叹一声,想抚慰几句,却又觉得这毫无作用,干脆不置一词。

    气氛正有些沉默时,耿氏状似无意的叹道:“年福晋也是个命苦的,婢妾听说小阿哥身体仍是不好,所以今个儿满月酒,爷还是不让小阿哥竟宗室排名,该也是取‘福’字了吧。”慧珠明白这是耿氏话里的意思,挑了挑眉,示意耿氏继续。

    耿氏会意,接着闲话道:“但好在年福晋有爷怜惜,尽管这几月下来,爷公事繁忙,甚少涉足内院,但隔上四五日,还是会去年福晋那问问情况,就是小阿哥生下那身子不大好,德娘娘和爷也是派人送好药食去。”

    安氏眼里掠过一道冷光,直接打断了耿氏的话道:“福晋过甚,也不是每个人都受得住,何况这种种风光后面,谁也说不清它背后的含义。”言犹未完,安氏忙止了话,死死咬了咬下唇,起身行礼道:“婢妾失言,,请钮祜禄福晋、耿姐姐责罚。”慧珠深深的看了眼安氏,继而不在意的笑道:“无事,安妹妹不用太过紧张。”耿氏附和,安氏领意,遂三人另择了一些趣事作谈资,说说笑笑便过。

    到已时,乌喇那拉氏派人相请于一院正堂,慧珠三人又相携去了而去,参加年氏小阿哥的满月宴。行至门前,慧珠略略打看了一下,再听着正常内轰然声响,言笑晏晏,也知今日宴席规模不小,深吸口气,她扬起笑容,走进了这场热闹的宴会中去。

    随后年氏的小阿哥的满月仪式行了近一个时辰,萨满抱着孩子在京城贵人的簇拥下回到一院正常,然后宫里行赏赐,胤真给孩子取名,许是这次年氏知道孩子仍不禁宗室排名,反应也没上次大了,但在胤真开口道孩子名为“福惠”时,脸上的笑容还是有瞬间的僵硬。

    慧珠好笑的看着年氏强撑着笑容于众人周旋,再时不时示威的向她投来一瞥,却又在与他人寒暄时,总来句“钮祜禄妹妹”,以显示她二人关系不错的用意,感到啼笑皆非。不过心里面她还是乐意接受年氏表面上的示好,于是也乐得在众人面前状似一团和气的说话。

    如此,在多方有意为之下,福晋的满月宴、慧珠重回京城社交圈的事,二者一起圆满落下帷幕。

    接下来的日子,慧珠也微微忙碌了起来,因福惠的满月过后,就是腊月,正是岁末之时。虽不在府里,不用常是应酬,却也要以她的名义备齐年礼,往京城里送去,还要在庭院里准备过年的物什,自是不像前些日子那般轻松。

    渐渐的腊月二十四过了,年味更足了,到处洋溢着喜气的气氛,就在庭院旁的那间寺庙也忙忙碌碌开始准备过年。慧珠见状,不由笑道:“看来这世外方人亦是不能免俗,咱们这些闲人就更应该在年节好好乐呵一翻。”小然子等人听后,喜笑颜开,是要把这个年过的热闹非凡。

    不想,就在一切准备齐全,庭院上下欢乐一片过着小年夜时,雍亲王府来人了,说是胤真发话,除夕她要参加宫宴,初二那日更要参加康熙帝命人操持的千叟宴。慧珠恹恹不喜的应了,以为还是无所新意,却在初二、初五两日见到了别于康熙五十二年的千叟盛宴,场面盛大空彰,倒让她开了眼界。

    同时,亦在这举国欢庆的年节下,终于迈入了康熙六十一年。

    (这章有些记叙了,汗,月末了,求票哈。)

    本章完

    【文字】第206章 夜游 点击:6 / 回复:0

    明月皎洁,夜宴阑珊。从宫里元宵宴出来时,月亮已是特高,朦胧的一抹白光,淡淡地笼罩在朱红的宫门边,透映出一片光亮。

    慧珠捋了捋被北风吹乱的鬓角,右手小指上的玳瑁嵌红宝石团寿指甲在清幽的月光下,闪过一道红色利光。乌喇那拉氏眯了眯眼睑,一手拉过慧珠的右手,在黄豆大小的红宝石面上轻轻的摩挲了一下,笑道:“估摸着也有亥时一刻了,妹妹若是带着珠宝莲回郊外去,该是晚了,还是回府里歇宿的好。”说着,扭着唤了声“爷”,问道:“您觉得可是?”

    不待胤真点头,慧珠急忙插话道:“不了,谢福晋关心,可宝儿汤药还在那边宅院呢,妾还是带着宝儿去那的好。”说完,见乌喇那拉氏还欲规劝,胤真也是一副不悦的样子,忙补充道:“明早卯时正还得用服药,妾怕第二日赶不上回庭院,耽误了宝儿的病情。再说今个儿妾是带了十名侍卫来的,还请爷和福晋勿担心。”

    乌喇那拉氏为难的看着慧珠,蓦地眼睛一亮,放开慧珠的手,向胤真福身道:“爷,您明日不用早朝,最近事情繁多,妹妹那庭院远在郊外,又近靠寺庙,正适合爷去去多日来的疲乏,寄情乡间,谈禅论佛。同时这大晚上的,有爷和妹妹母女一起,妾也放心。”

    乌喇那拉氏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落在前面几步的李、年二人耳里。两人闻言,不约而同停下脚步,纷纷回转过身,就见乌喇那拉氏盈盈笑意看着她们,笑道:“两位妹妹意下如何?”

    能如何?上元之日,胤真本应夜宿正房,现在乌喇那拉氏都自愿让胤真陪慧珠,那她们又如何反对。李、年二人各自掩下心思,沉默片刻,李氏上前一步,言不由衷的称赞道:“爷素喜佛学,福晋这番安排甚是妥当。”年氏紧了紧十指,勉强称是。

    胤真扫了眼四人,最后目光落向乌喇那拉氏,点头道:“如此,就依福晋所言。”言毕,各自上了马车,两路分开而行。

    马车厢里,小娟神色慌张的将一捆布包塞在褥子下,起身服侍胤真、慧珠母女坐下,又把燃得正旺的鎏金珐琅火炉移到车座前,方敛了车帘,却了布帘与车门之间隔断间侍候。

    马车渐渐的驶出了皇宫禁地,鞭炮声,喧哗声,吆喝声,叫卖声,说笑声。。。。不断从街市传来,不时一道火光划过夜空,车厢里也随着这刹那闪过的烟火,忽暗忽明。

    慧珠心里装着事,有些心不在焉的抱了宝莲坐着,见胤真闭目养神,也乐得不用陪着说话,只是一对眼珠子却老是瞟向那微微鼓起的褥子那,胤真早已察觉慧珠魂不守舍,却未出声询问,一时间,马车内沉陷了异样的安静。

    宝莲乖乖的坐了一会,当各种热闹的声响断断续续的传进耳膜,是再也坐不住了,几下挣开慧珠的怀抱,蹭到对面的褥子上坐下,小嘴高撅,依依不饶道:“额娘,我们什么时候下马车啊,宝儿要逛夜市,看灯会!”

    慧珠一惊,下意思的看了看胤真,见他眉目未动,稍是心安的瞪向宝莲,心里暗叫了声:“小组宗”,就欲诓哄了宝莲过来,动了动双唇,还未来得及吱声儿。宝莲竟一把揭开身下的褥子,藕荷 色的布包滚落出来,沿着马车的晃动,一路滚到了胤真的脚边。

    胤真睁开眼,漫不经心的弯腰捡起布包,然后打开围布,一手挑起里面的银红撒花棉袄,掂量了一下,极淡的说道:“还是半新不旧。”慧珠噎住。珠莲蹦达到胤真身边,抓过布包,递到慧珠眼前道:“额娘,换上,走百病去。”

    慧珠两眼圆睁 ,直勾勾的瞅着眼前的布包衣裳,随即感觉胤真眼风扫来,心里“咯噔”一下,认命的抬起头,眼游移不定,半响才慢吞吞的道:“爷,妾想着元宵节时,有个习俗就是走百病,也顺便看看街市。不过妾后面又一想,这元宵之夜,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还是回庭院的好。”

    胤真静静的等慧珠说完,面不改色的吩咐车夫停下马车,又开口让小禄子去准备了一套常服,直到刻钟后,他换了常服,慧珠还两手抱着布包,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胤真皱皱眉头,语气不善道:“还愣着干什么?你不换衣服。”

    慧珠愣愣的“哦”了一声,一个动作一个指令的换了常裳,又在小娟的服侍下去了头面首饰。待下了马车,凛凛的北风一吹,适才才清醒过来,偷偷拿眼瞄了瞄前面阔步前走的胤真,心里甚是疑惑胤真的反常,何奈假时间也理不清头绪,索性暂歇心思,往东街的灯市行去。

    京城最热闹的节日不是春节,而是元宵节。从正月十三到正月十七,京里的老百姓要整整娱乐五昼夜,尤其是到了十五这日,更是热闹非凡。这夜,整个京城里金光璀璨,红通通的一片,煞是壮观。而街道两旁也是列市,上至珠宝玉器,下至日用百货,一应俱全,还有各铺户俱张挂绢纱、烧珠、明角、麦秸、通草制成的各式花煤,供人观赏。

    此时,灯月交辉下,宽阔的街道满是人群,稍不注意,就会被流动的人群冲散。

    慧珠小心翼翼的跟在胤真身旁,一时看看小禄子怀里的宝莲,一时看看周边的摊贩花煤,一时再觑下身侧的胤真,神情有些紧张,不过眼里却满满的全是笑意。

    走到一处卖花灯的地方,胤真突然停下,慧珠奇怪的歪头看向胤真,就听胤真不咸不淡的说道:“你用不着如此紧张,我们身后有六个侍卫护着,走不散的。前方就有座大桥,去那里走走吧,也算是渡桥过病。”慧珠没想到胤真发现了她的紧张,怔了片刻,继而点头笑道:“是,妾知道了。”

    胤真回道,就见慧珠灿烂的笑容,眼里微微划过讶异,但很快的消失不见,伸手指了指前方,淡漠道:“走吧。”如是,众人又迈步前行,不想,宝莲此时却不依了,小手抓住摊贩架起的栏杆,瞪大圆溜溜的大眼,定定的望着慧珠。

    卖花灯的小贩在慧珠一行人身上打了个转儿,又溜向宝莲,顿时明白了,低头取了一只小巧可爱的免儿花煤,笑眯眯的推荐道:“这位爷,这花灯可是照着宫里的小格格喜欢的式样做的,这贵人东西当然得配贵人了,不如给这位小姑娘买一盏。”听后,慧珠忽的一笑,这宫里是不摆花煤的,这下小贩可是胡编过了头。

    正想着,胤真给一旁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立即取了银子递给小贩,小贩笑嘻嘻的接过银子,立马把花灯给了宝莲,又选了盏七彩莲花煤,腆着笑道:“这位爷,要不给夫人也买一盏,这花灯正适合年纪轻轻的小娘子用来挂灯求子。”说着讨好的看向慧珠。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遑论是被人夸着说年轻,慧珠亦是一样,眉梢都到笑道:“你小哥会说话,不过这不适合我了,还是留给其它刚成亲的新妇吧,我的大儿子都十一了。”小贩猛吃了一惊,眼里分明透着不信的看着慧珠,慧珠见状,被逗的喜笑眼开,微翘的细眉,也隐隐落处几分骄傲得意。

    胤真眼里晦暗不明眸了眼慧珠,见慧珠讪讪的敛了笑容,这才从侍卫那取了碎银子扔给小贩,把七彩莲花灯递给慧珠,轻飘飘的说道:“拿着吧。”说罢,示意众人离开,不过周身却有种生人勿近的冷冽之气挥发,连着小贩在内,一干人等俱是摸不清情形的被震慑住了。

    随后,慧珠母女一人拿着一花灯继续逛着街市,渡了桥,又走马观花一看了耍龙灯,耍狮子,踩高跷,划旱般扭秧歌,打太平鼓的活动,方乘了马车驱向郊外。

    回到庭院时,宝莲已睡得极深,慧珠让荣嬷嬷照顾了宝莲睡下,她自己也是累得周身乏力。幸亏胤真没让她伺候梳洗,她也得了闲,撑起倦意,让素心服侍她沐浴更衣,中途更是在浴桶里,朦朦胧胧的睡着了,直到被素心轻声唤醒,才披着亵衣,打着呵欠回到上房。

    许是洗的时间久了些,上房已去了大灯,只留了盏昏黄的油灯,借着明亮的月光,撩开幔帐,刚脱鞋上榻,就落入微硬的胸膛。

    胤真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慧珠动了动身子,自动寻了个舒适的位置,一面回头,一面随口答道:“洗 了一半,眯了会觉。”说落,撞进胤真幽潭般的深眸,月华下,双眼z湛亮,似有波光林动,慧珠不由注目细看,似要瞧个仔细,下一瞬却黑了光线。

    胤真带着死茧的手,覆上慧珠的眼睑,接着咕哝了一句什么,慧珠没有听清楚,想挥开眼上的手询问时,却感觉身上一凉,随之 又是一热,滚烫的气息扰的她再也无暇思考。

    知过了多久,头脑微醒的瞬间,似又听到有人冷哼“。。。。还挺年轻。。。胡话。。。”但旋即,又有股热潮,思绪已然再度陷入迷茫

    本章完

    【文字】第207章 觐见 点击:7 / 回复:0

    翌日晨间,慧珠似醒非醒的睁眼,见天色大亮,顿时睡意全无,想起宝莲不知喝药了没,忙欲起身,一晃眼,余光瞥到胤真沉睡的面庞,昨晚的记忆一股脑儿的涌了过来,不禁脸颊微红,挣扎着坐起身来。

    “啊。。。”慧珠随着手腕上的力道又跌回床榻,刚轻呼一声,腰上随即被狠狠一捏,痛得她“嘶”出声响,怒目而视。胤真搁在慧珠腰上的手往上移了几寸,感觉掌心下触感温腻滑手,又重重的捏了几下,口里却不悦道:“大清早的,闹得慌。”

    慧珠胸腔浮动,闭眼深呼了口气,尽量忽视胸口处的异动,心平气和的答道:“妾去看下宝儿,可是起床喝药了没。”胤真扯扯嘴角,微带嘲讽道:“辰时差不多都过了,你也不嫌晚。”这话一出,慧珠气焰消了一半。

    胤真似对慧珠的柔顺满意,掀了揿眼皮子道:“既然屋里没一个下人在,就是宝莲已起身喝过药,也用了早饭。0”说完,又沉下眼皮子,含糊不清道:“陪我睡会,别吵了。。。”话音未肖,平衡的呼吸声已传进耳膜。慧珠无奈的瞅了眼胤真,见他眉宇间难得的放松下来,几欲开口,终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慢慢的也跟着阖眼睡下。

    再次醒来,响午已过。小娟带着丫环捧着水盘,样巾,衣饰等物鱼贯而入,慧珠状似未见众侍女眼里的暖昧神色,心里做着建设道:“合法夫妻,是成亲许久的合法夫妻,有何好遮掩。”

    心态端正后,慧珠也大方由着小娟服侍起身梳洗,并细细的问了宝莲的情况,得知宝莲刚用了午饭已午睡了,满意的点点头。又极快的梳洗完毕,先去看了歇午觉的宝莲,再亲自到了厨房按着胤真喜欢张罗了饭食。

    午饭罢,胤真浅尝了几口茶,道:“这时候,是你弹琴的时辰,我也不耽搁你,走吧。”语毕,放下茶盏,起身绕过慧珠向琴房走去。慧珠狐疑的盯着胤真的背影,连叹三声气,无法,跟着去了琴房。

    一迈进琴房,匆匆一瞥,便见古筝的案几上已燃上了袅袅轻烟,对面的太师椅铺上厚厚的猩红垫子,一旁高几上也摆着茶盏,这意喻不言而明。慧珠眼珠儿瞟过太师椅上的胤真,身旁的小禄子和小然子二人,行至屋子中间,向胤真低头福了个身,然后绕过紫檀伏案,揭开红漆小盒,取出指套带上。

    。。。。

    一曲毕,短暂的沉默后,胤真端起茶盏,觅了几下茶沫儿后,抬眼看向慧珠,语速缓慢的说道:“乏善可陈,弹得不好。”评价完,低首轻呷茶水。

    慧珠不可置信的抬头,见小禄子,小然子二人低头眼着自己的脚尖,胤真也自顾自的品茶,银牙紧了紧,复又低首道:“谢爷指教。”

    胤真透过眼前冒着白雾的茶盏,目光在慧珠身上一屯,不可置否的“唔”一声,吩咐道l:“你去陪宝莲吧,我要去寺庙里走走。”说罢,兀自带着小禄子离开。

    胤真背影消失,慧珠猛得坐起身,眼含薄怒的横向小然子,问道:“弹的怎样?”小然子苦笑一下,想了想,答道:“奴才是俗人,哪懂得这古筝这东西。不过奴才刚刚听着,主子弹的像模像样,实属不错。”慧珠手指在琴上过了一遍,轻描淡写道:“不求技法出类拨萃,只求自娱自乐即可。”听后,小然子诧异的抬头,就见慧珠望着空去的太师椅径自笑了。

    接下来的两日,胤禛每日都睡到日上三竿方是起床,再听慧珠弹琴一个时辰,便带着小禄子去了寺庙,直至掌灯时分才回到院子里。

    随后至第四日,晌午过后,胤禛准备离开,慧珠带着宝莲送至院门口,胤禛临上马车时,回头道:“后面事情颇多,我大概不会再来了,你再住一两月,就回府吧。”交代完,踩在马夫的背,上了马车。

    慧珠牵着宝莲的手,目送着马车渐行渐远,良久,放开宝莲的小手,对着空空如也的前方,端安行礼道:“妾知道了,是该回府了。”身后一众奴仆讶异的看着慧珠奇怪的行径,慧珠转过身,又牵上了宝莲,低头,温柔笑道:“宝儿,我们回院吧。”宝莲乖乖的点头,由慧珠牵回庭院。

    康熙六十一年正月二十二日,康熙帝巡视京畿地区,经新城至赵北口登舟阅河,直到二月二十一日才返回京城,一路由四皇子胤禛陪同。

    同月底,慧珠遣小然子回府递了话,宝莲病情大好,不日她母女将可回府。乌喇那拉氏闻言大喜,连忙备了礼打发小然子回去,并也带了话,问之何日回府。

    第二日,慧珠又命小然子回府,言明最迟三月中旬即可回府。

    如是,慧珠会面几日是带着宝莲尽情玩耍,每日皆到了大批侍卫,乘马出游。至初十,方收了心,开始打点行李物什。

    这日晚间,慧珠母女刚沐了浴,闲适的靠卧在矮榻上,小娟坐在一旁脚踏上陪着说话。一时小然子掀帘而入,打了个千,禀到:“主子,这大半年的细软已经收拾妥当,奴才刚刚也和福总管清点过了,无任何出处。不知主子想何日启程回府?”慧珠敛了敛笑容道:“今个都十二乐,也该回去了,早一日晚一日都一样,就明日午饭后吧。”

    正说着,忽听极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慧珠拧眉到:“小然子,你出去看看外面怎么了?是谁过来”一语未了,只见门帘子一掀,小禄子慌忙的进了屋,不待行礼,直接说道:“钮钴禄福晋,万岁爷召您觐见,您还是快收拾一下吧。”说着,朝后面招了招手,随即就有三四名侍女快步进屋,不由分说的拉着慧珠下榻梳妆。

    慧珠昏头转向的由侍女们拉着换衣裳,至在黑漆描金嵌染牙梳妆台坐定,方意识到小禄子话里的意思,不由瞠目结舌道:“你说什么?万岁爷要见我?”在一旁焦急着打转儿的小禄子听了问话,大掌一下拍在额头上,转过身,小心翼翼的问道:“看奴才这记性,差点忘了这事!钮钴禄福晋,弘历阿哥的生辰八字您该是随身带上的吧?”

    慧珠点点头,小禄子大吁口气,抚着胸口道:“这就好,这就好。”慧珠心里一惊,这康熙帝为何要弘历的生辰八字?

    小禄子眼尖,注意到慧珠忽的变了脸色,生怕慧珠有所误解,连连摆手解释道:“您莫急,不是弘历阿哥有事。今下午,爷向万岁爷提起圆明园的牡丹台那,牡丹开的正盛。万岁爷就动了游园的心思,从畅春园摆驾去了牡丹台。爷担忧万岁爷觉得无聊,又让人去府里叫了弘历、弘昼两位阿哥过园陪驾。”

    说到这,小禄子皱了皱眉头,思索了片刻,方继续道:“万岁爷见了两位阿哥也是高兴,尤其对着几月未见的弘历阿哥,更是叫到身边问他功课弘历阿哥学识了得,万岁爷龙颜大悦,后来爷后来不知说了什么,万岁爷忽的起了兴致,要看弘历阿哥的生辰八字觐见。”慧珠微显沉重的点了点头,示意明白。

    未几,收拾停当,慧珠双手紧拽着装有弘历生辰八字的锦盒。疾步跟着小禄子出了庭院,乘上了马车。路上,许是行人少,又有康熙帝等着,马车行的非常快,一路飞驰,竟不到一个时辰,已至圆明园。

    慧珠从颠簸的马车上下来,晃了晃身子,脸色有些苍白。小禄子前面引着路,见慧珠面色不好,歉意道:“钮钴禄福晋勿怪,因万岁爷在等着,所以马车行的事快了些。”慧珠摇摇头道:“无事的,让万岁爷久等,可是大事。”

    说话时节,已行至牡丹台外,慧珠微闭双眼,等着康熙帝传召的时候。这时,只听一个清冷的声音在耳旁说道:“来了。”慧珠闻声知是胤禛,心下有些松懈,却在抬眼时,对上一双阴鸷的眼眸,而眼底更是闪烁着一抹狂热似魔的火光,未及再看下去,已不由吸了口气,仰着身子退后一步。

    胤禛似没察觉慧珠的惊吓,接着问道:“弘历的生辰八字带来了?”慧珠稳住心神,再次抬眼看去,胤禛却已然恢复常态,眼里波澜不惊,一片平静,仿佛方才只是她眼花一般。

    胤禛没理会慧珠满眼的疑惑,低头看了眼慧珠手上的锦盒,微点了下头道:“恩,皇阿玛还等着,进去吧。”说着返身向牡丹台回走。

    慧珠跟着进了牡丹台,不敢抬眼,直直上前几步,跪地叩首道:“奴婢钮钴禄氏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康熙帝不带痕迹的过量了遍慧珠,朗声笑道:“是钮钴禄氏啊?可是带了弘历的生辰八字?”

    ——本章完

    【文字】第208章 康熙 点击:6 / 回复:0

    慧珠只觉康熙帝朗朗笑声中是无尽的慑人之气,心神陡然一凛。额际紧俯地面,毕恭毕敬的答道:“回万岁爷的话,奴婢带了。”说着将锦盒双手置于头顶奉上。

    见状,康熙帝气势微敛,侧首朝李德全使了个眼色,又向慧珠抬了一下手,捋须道:“钮祜禄氏你当年可是一身挡然,现在不过两年间的时间,怎么当初那股勇气没了,人也这般拘谨。”

    慧珠不明康熙帝话里的意思,正寻思着如何回答,就感手里的锦盒被人取走,忙抬首看去,只见李德全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对她低声说道:“钮祜禄福晋,万岁爷让您起来了,您即到一边候着就行。”慧珠未看见康熙帝的抬手动作,可在这一刻,她却无理由的选择相信李德全的话,躬身站起,退至一边。

    李德全揭开锦盒,取出盒内的丝绢,手里微微一抖,柔滑的丝绢顺势展开,然后躬身捧上。康熙帝接过丝绢,定睛细看,双唇嚅嚅而动,似在字字品读,又似回忆思索着,良久捧着丝绢无话。

    是夜,明月当空,澄净如水,皎洁若银,淡淡的柔光似水含烟,淡月笼纱。一缕清风拂过,牡丹艳色迎风浮动,挟来香风阵阵,沁人心脾。然,如此良辰美景,何奈慧珠无心享受,唯有敛眉垂首,掩下心中的忐忑不安,只望这场许是胤真刻意为之的偶然,能让弘历全身而退。

    不知过了多久,康熙帝从丝绢上移开视线,仰头哈哈大笑,打破这异样的沉默。

    弘历随胤真后站立,低头之际,觑见胤真于袖下的手指虽自然的垂着,却有青筋冒起,若不是他站得极尽,此处又燃了灯火,他也必是不能发现。看到这,弘历心头掠过一个想法,却又摇摆不定,至眼角余光瞥见对面紧张站着的慧珠,双手兀自握拳,接着跨出一步,单膝跪地,行一礼毕,开口问道:“皇玛麽,孙儿斗胆一问,不知弘历的生辰命理,可是有趣味的地方,能博皇玛麽龙颜大悦。”

    康熙帝慈爱的让弘历起身,似玩笑的口吻,有意无意的看向胤真道:“老四,你对子嗣一向严苛,尤其对弘历时常是冷眼以对。若不是你与朕闲谈的时候,赞过弘历天资不错就是被过于宠爱,否则还真以为你不喜弘历。”

    胤真拱手道:“儿臣子嗣稀少已是定因,所以儿臣更应该对他们严厉些,不可轻易夸奖,以免成了纨绔子弟,那时再后悔已追悔莫及。”

    话锋一转,回头看了眼弘历,继续道:“再说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弘历现在文武可能不错,但许多地方尚有足,容易浮夸,又是娇养大了,比起弘时、弘昼更该严待。”

    康熙帝冷眼看着胤真一副严父模样,沉默半响,摇头连道三个“你”字,最后叹气道:〃最近几年你太多闲时花在草书佛法上面,却又极为较真,不过这也罢,结果总是好的。〃说完,见胤真仍是面不改色,恭敬听着,眼氏微有满意划过。

    康熙帝溺爱的看了眼弘历,接着对胤真道:“好了,不提这了,弘历还等着解疑呢。”话语稍停,又低首瞧了瞧丝绢,方道:“老四,今个儿谈起了生辰命理,你与朕对此都有专研,不过看来还是朕比你更精通些。”胤真皱眉道:“皇阿玛是九王之尊,儿臣岂能与您比拟。”

    康熙直接略过胤真的话,依理而论道:“书云:子午酉卯成大格,文武径邦,为人陪秀,作事能为。连运行乙未。甲午,癸已身旺,泄制为奇,俱以为美。弘历命格正是如此,当年钦天监为朕所披的命理也是极好之象,实在难的,但比起弘历的,仍差上一截。”

    话落,胤真、慧珠、弘历齐齐跪地,弘昼见之,慢半帕的亦跪于弘历身后。康熙帝状似纳罕道:“你们这是做什么?”胤真正色道:“皇阿玛,此话万万不和规矩,您是天子之命,弘历不过是臣子,最多占了富贵福禄罢了。”弘历插话道:“皇玛麽,师傅教导过,您的命理乃是天子之命,任何人不可比拟,孙儿更是不敢与之相提。”说罢,不惧康熙帝屯生的怒气,直视龙颜。

    康熙帝不过是佯怒,实则试探,此时见向来宠爱的孙子短短素月未亲昵,周身已气势大显,两只秋水般澄澈的眼睛里流动着不同寻常的灵气与沉静,行动举止间,比起同岁的弘昼也敏捷得体,较之他近一百名孙儿中也是拨萃出众。

    一番相比之下,康熙帝不由想起胤真适才的答话,子嗣稀少是胤真不可扭转的劣势,但胤真却身传言教,把孩子教养的极为出色,可谓是子不贵在多,而贵在精,尤其是还有命格资质都是少有的一子。。。想到这里,康熙帝心里蓦然一痛,其实子嗣又多又精也同样不是好事,犹如他。。。

    弘历揣测不安的与康熙帝对视,忽见康熙帝眼神黯然,盾着以前祖孙相处的情形,弘历心里一涩,不由自主的向前倾着身子,声音含着浓浓的关切唤道:“皇玛麽!”胤真不想弘历居然这般莽撞而为,大怒道:“胡闹,御前失仪,还不快跪下。”

    老年的康熙帝在十几个如狼似虎的儿子虎视眈眈窥视下,是十分渴求亲情的。在近年来胤真不为朝野皇权,只是一心待着老父,康熙帝铁石的心已又偏颇。这会儿,弘历又真挚的关切,心里更是大慰,微有激动。不过他终究是几十年的帝王,心里如何激动满意,脸上仍是如常。

    遂,只见康熙帝将丝绢递给李德全收好后,罢手道:“老四,你不要在训弘历了,在朕眼里,他是朕的好孙子。行了,你们都起来吧,今日是来赏花的,是家宴,一切君臣之礼都免了吧,你们也都归坐吧。。。唔,对了,给钮祜禄氏也设了桌椅吧。”

    慧珠强制镇定的谢过康熙帝赐坐,心里却暗自捏了两把冷汗,一为康熙帝与胤真那番平常的父子对话,其实暗自下不然,乃是暗潮涌动;二为弘历大胆作为,以她对弘历的了解,弘历刚才的动作话语,一半是出自真心,另一半却是。。。

    慧珠不敢再想,敛回思绪,微微分神于填漆钱金花纹炕案上摆着的时令瓜果,各色精巧的点心,馥郁芬芳的醇醇美酒,却只觉品之无味,如同嚼蜡饮水。

    彼时,康熙帝与胤真父子相谈甚欢,胤真偶然提起弘历甚晓佛经。康熙帝来了兴致,忙考问起来。弘因落落大方起身,背了几段径书,并从头到尾清晰地讲解了一遍。康熙帝大悦,刹那间胤真父子的风采攫住了她的心脏,心里隐隐有了某种决断,又忆起弘因的生辰命理,不由赞道:“弘历聪慧,是福过于子。”

    弘历作揖道:“谢谢皇玛麽赞赏。”言毕,回位坐下,趁众人未注意之时,对着慧珠咧嘴一笑,慧珠心下安慰,满是慈爱的点头回笑。

    弘历的小伎俩哪会过了康熙帝、胤真二人的眼底。康熙帝顺着弘历的视线看去,目光略微一屯,随即放下手中洒杯,随意问道:“钮祜禄氏,听说你没住在府里,带着那个弘历的妹妹在郊外养病。小格格是何病?可是大好了?”

    慧珠一怔,起身回答之际,极快的向胤真投去一瞥,却见胤真只是一派常态的回视,咬咬牙,不敢在康熙帝面前隐瞒,只怕康熙帝早已闻之,于是跪地回道:“谢万岁爷关心。宝莲她一年前不真落水,耳至残,所以去郊外养病。”说完,慧珠心里大痛,没想到今日竟当着众人面承认女儿左耳至疾。

    康熙帝确知道慧珠母女的事,见慧珠说到女儿至疾时眼里的痛苦,对慧珠重视女儿的心有些感叹,又有些兴致,不禁挑了挑眉,直白的问道:“你是老四的侧福晋,又有稚子未长大,竟然为了一个女儿移居乡间野地养病,还是一个左耳必留残的女儿如此,你是怎般想的?”这话一落,在座几人皆是一凛,康熙帝果真对雍亲王府有所监视。

    这时,慧珠却是对康熙帝话里的不在意心生不满,紧了紧牙关,勉强压住心里的愤慨,答道:“奴婢照顾不慎才导致宝莲出了意外,但事已造成,只能尽力补救。府里虽一向严谨,但难免人多口杂,发现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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