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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朝的生活 第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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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清朝的生活 作者:肉书屋

    有些草木皆兵了。虽不知耿氏与自己以后会是交恶还是友好。但在府里这几个月。也多亏她地照顾和提点。想到这。很是感激她。真希望两人能继续交好下去。至于以后地事。以后再说吧。现在就再谨言慎行些好了。于是慧珠道:“是呀。亏得耿姐姐提醒。要不真得忘了。所幸这些天也无事。就做些手工活计好了。”就此慧珠丢了心思。和素心月荷就着耿氏送地毛皮做着戴地毛皮套子。

    ……

    胤禛陪驾南巡地日子。转眼即到。

    清晨。正是万籁俱寂。天蒙蒙亮。黑夜正欲隐去。破晓地晨光还未出现之时。然而。四贝勒府大门外。却是黑压压跪满了人。

    在一番寒暄嘱咐后。胤禛在一应妻妾地地跪安礼中。骑着高马带着随从向紫禁城离去。

    康熙四十四年(1705)二月初九日。从京师启程。康熙帝第五次南巡阅河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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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章 周礼

    送完胤禛,略寒暄几句,乌喇那拉氏便让众人各自散去。

    素心见周围没其他人,抱怨道:“您看,今哪院主子不是妆扮一新,打扮的漂漂亮亮,就主子您一点也不重视。”这话对,今个儿,胤禛的妻妾个个都不畏严寒,隆装盛饰。秀靥艳比花娇的李氏,玉颜艳春红的武氏,就连长颦减翠、瘦绿消红的年氏也撑着身子前来。然,最难消受美人恩,一个个都红着眼睛看着胤禛,含娇细语,仿佛生离死别般,也不知他吃得消不。想到当时的场景,慧珠不由“扑哧”一笑,又见素心一脸不满,方假意咳嗽一声,收回笑意,道:“你可冤枉我了,我今天也是盛装出席,那,这身旗服还是你给我挑的呢。”素心碰了个软钉子,也不好反驳。事实也是如此,慧珠今虽穿的新衣,但比起府里其他人的春装,却是逊色不少。见慧珠如此说,也只好无奈的点头称是。

    说话时候,已经回到院子,此时月荷正站在廊下张望,见慧珠回来了,脸上顿时喜笑颜开,扬声道:“主子和素心姐回来了。”说着,就行了礼,边伺候慧珠往里屋去,边叨念道:“主子可是回来,奴婢一直等着呢。主子今起得早,又没用些吃食,想必也饿了。唔,夏梅把吃食都温着,马上就可以用了。”

    回到里屋,慧珠换好常服、欤b,正待在炕上坐下,夏梅就提着食盒进来了。月荷忙帮着将碗碟一一摆好,慧珠抬眼看去,一碗红稻米粥、一碟豆面饽饽、一碟栗子面窝窝头、一碟凉拌鸡丝、一碗白肉血肠、一小碗椒油莼菜酱,看着很是可口,遂打趣道:“我就知夏梅是个细心的,又有手好厨艺,将来不知谁有福气能娶了你。”夏梅听后忙脸红的低下头,素心月荷哧哧的笑着,慧珠见状,继续道:“月荷,你笑什么,难道你也想出嫁了,这可不行,我还得留你几年呢。”月荷跺了下脚,假意嗔道:“主子就知道欺负我,你们也都笑我,哼,我才不嫁了,我就伺候主子一辈子。”慧珠舀了口粥后,道:“那感情好,就留着你,倒时可别埋怨我啊。”说完,大家皆笑。

    待慧珠吃过饭,盥漱毕,便歪躺在炕上,与素心月荷在里屋随意做些手工活。三人闲谈间,便扯到了宏时的周岁贺礼上。

    慧珠道:“孩子周岁常送银质长命锁,可我想着光送这,李福晋可能不喜,还得加些什么。”素心停下手中针线,略思索,道:“小孩也不能送什么太贵重的,就打个样式新一点的送三阿哥就好了。呀,不是还有给婴儿‘睡扁头’的习俗嘛,趁还有时间找些好料子做个小枕头,既寓意三阿哥以后‘头枕粮仓’,日后大富大贵,又讨了李福晋的喜。”慧珠啪了下手,喜道:“还是素心有办法,就这样,既有了体面又有新意,也不显的出挑。”月荷接着道:“奴婢在进府之前,见过一户富贵人家的周岁礼,小孩戴了个项圈形的长命锁,主子给三阿哥送的,也可也照这样式打。至于文字图案嘛,就在正面刻‘长命富贵’,后面錾了几句家常话,慧珠便让素心赏了十两银子,让他退下了。

    日子过得很快,当慧珠把贺礼准备好不久,就到了李氏宴请的日子,康熙四十三年二月十三日,宏时的周岁礼。

    这日慧珠收拾妥当,便带着素心往李氏的院子去。来到院门,忙有丫环嬷嬷行礼请安,同时有人传道:“钮祜禄格格到。”传话间,就见一个俏丫头领着慧珠主仆往正屋走,老远就听见里面的说笑声。待进了正屋,李氏、武氏、耿氏皆在,慧珠忙给李氏蹲安行了礼,又与武氏、耿氏各见了礼,方在椅子上坐下。

    今日李氏,身穿黑领缕金银色团花暗红旗袍,梳大拉翅头,艳丽端庄。其余众人也穿戴喜庆,满脸笑意,纷纷说着吉祥话,由此可窥李氏在府里的地位。

    不一会儿,府里的其他妻妾也都到齐了。李氏见到家都到了,忙让丫环好生招待,又寒暄几句,便有人来报:“福晋来了,已到院门廊下。”李氏忙和其他人迎出门外,给乌喇那拉氏行了礼,众人方重新回到正屋。

    慧珠见乌喇那拉氏也穿戴喜庆。不由暗道。她还是很给李氏脸面。看来李氏在府里地确挺有势力地。不过年氏怎么还没到。慧珠正想着。就见刑嬷嬷带着贺礼来了。

    进了屋。刑嬷嬷将贺礼递给小丫环后。下跪行礼。道:“请福晋、李福晋莫怪。我家主子身体有恙。不能前来恭贺三阿哥周岁大礼。特遣奴婢献上贺礼。还望李福晋和三阿哥笑纳。”李氏心下狠到。好半响。才淡然说道:“哦。原来如此。既然年妹妹身体有恙。就好生在屋里歇着吧。嬷嬷。回去帮我谢你家主子地贺礼。”停下。李氏叹了口气。自语道:“其实。年妹妹不来。也是好事。免得她触景伤情。也不知她以后地身子还能养……啊。怎么忘了。嬷嬷快起来吧。”刑嬷嬷脸色变了变。方躬身站起。一时间。屋子有些安静。好在。这时有人上来报说三阿哥地“抓周”礼地吉时已到。

    乌喇那拉氏笑道:“恩。三阿哥要‘抓周’。那嬷嬷你就先行退下吧。叫你主子好生休养。过些时候。我再去看她。”刑嬷嬷躬身谢过乌喇那拉氏。便退下。

    不一时。丫环嬷嬷便在早已陈设好地大案上。摆:印章、儒、释、道三教地经书。笔、墨、纸、砚、算盘、钱币、帐册、首饰、花朵、胭脂、吃食、玩具等物件。接着李氏又亲自将宏时置于中间。此时。慧珠方将宏时看个清楚。宏时也就一岁。胖墩墩地。身着大红色绣什么。只是含笑接受着众人地祝福。大多都说宏时是大富大贵命之类地。慧珠倒觉得好笑。这宏时是皇孙。含着金钥匙出生。能不大富大贵嘛。

    宏时地抓周礼毕。众人便移到今日摆席地地方暖阁。寒暄几句。就在位子上坐定。片刻间。就有丫环端着小碗长寿面至面前。随意吃两口应景后。便撤了。然后丫环们又陆陆续续端上其他吃食。宴席算是正式开始。

    胤禛虽没在席上,但大家也逗着趣,说着讨喜话,倒也宾主尽欢。直到未时正(下午2点),方用完席,随后又应酬了一阵,才各自告辞离开。

    第四十一章 家书

    平淡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倏忽间又过了两月,转眼就到了春天。

    这日慧珠刚醒,就听见外面隐隐有说笑声,便扬声问道:“怎么了?”话音刚落,素心就隔开门帘,走进来,笑道:“也没什么,对了,主子怎起得这早,还能再睡会呢。”说完,又看着慧珠,眼里闪着浓浓笑意。

    慧珠不由纳闷,摸摸脸,难道脸上有什么。素心见状不由笑得更欢了,好半天才从出橱柜里取出旗服,走到慧珠跟前,笑道:“主子,院里的石榴花开了。本是五月才开的石榴花,今就开了。石榴‘多子’之兆,这石榴花开还不是象征主子就要开花结果了吗?这可是吉兆。奴婢呀,刚正和月玉荷商量着把石榴盆栽给主子搬进里屋来。恩,把金橘给摆在外面就是。”慧珠囧道:“现在都四月底了,石榴提早开花也属正常,你们用得着这么高兴码。”素心不满道:“主子,这可错了。这老人家留下的话,定有道理的。石榴‘多子’之兆,本就是吉兆,到了主子这却成了常事。”素心看了看屋子,小声道:“前个月,不是说爷就要回来了吗。年福晋身子还在养着,武格格肚子又大了起来,除了李福晋那是大头……主子啊,这可是个机会,拢住爷,早点生个小阿哥才是正事。”这屋里又没外人,慧珠看着素心那一副做贼样,很是好笑,却对她的话倒有些感冒,便没有接话。

    说话间,月荷也端着热水进来了,慧珠就着洗漱完,梳妆时,瞥见二人频频笑意,假意怪道:“够了啊,你们是在给我梳头的吧,再这样笑下去,也就不用去给福晋请安了。”月荷乐呵呵的道:“还早着呢,主子可以慢悠悠地吃完早饭,再去请安,也迟不了。”说完,又和这月荷,眉里眼里皆是笑容。

    慧珠任这她们给自己梳妆,思绪却不禁飘远开来。大概是因为胤禛没在的原因,府里的女人都相安无事,各过各的,有时还能言笑几句。可以说,这是自己进府以来最优哉游哉的一段日子,尤其是再经过年氏小产,乌喇那拉氏整治下人后,就更加珍惜现在平静的生活。不过,胤禛总是要回来的,该面对的还要面对吧。慧珠再抬次眼满看了看,一脸笑容的素心月荷二人,无奈的摇摇头。自己这还没还上呢,她们就高兴成这样,这要有了,还指不定高兴成什么样呢,不就是因为石榴提早开花,胤禛这两天就要回来了骂。

    慧珠用过早饭,向往常一样带着素心去乌喇那拉氏院子请安。一路走来,虽说还仍带着初春早晨微微的寒冷,然而檐下的盆栽里嫩蕊细开,阶下的泥土里芳草萋萋,倒也处处呈现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看着府里皆一片初春的气息,慧珠也心情大好,带着笑容来到了正屋。

    慧珠给乌喇那拉氏等蹲安行礼后,便在末端坐下,和耿氏攀谈起来。随意看了眼众人,看来真是春天到了,花开满室春色。想着,慧珠就轻笑出声,耿氏疑道:“李福晋下帖约大家去赏花就这高兴?”慧珠微咳道:“此时正值踏春游乐之际,然我们后宅妇人不宜抛头露面,李福晋约咱们去花园赏花,也有踏春游乐之意。”耿氏笑道:“行了,就你有理,还搬出大道理来了。哟,今老是眉开眼笑的,莫不是因为爷要回来了?”慧珠顿时僵在了笑脸,忙结舌道:“这,这可误会大了,耿姐姐可别这么说。”耿氏不语,只是用帕子捂着嘴笑看慧珠。

    说笑间,来请安的人都到了,乌喇那拉氏与众人寒暄了几句,方有些严肃的道:“妹妹们该都知道,爷过两天就要回府了,不料事情有变。想今个儿都二十四了,爷陪驾南巡也有两月。我昨下午收到了爷的家书,说万岁爷临时决定亲自赴明太祖陵行礼并去这次灾情极为严重的黄河、高家堰等地遍阅河堤后,再返回京城。”

    乌喇那拉氏的话音刚落,就见武氏急问道:“怎么?都去了两月还不见回京,却还要去给明太祖陵行礼,这,福晋,爷信上说了什么时候回来吗?”李氏见武氏这般问,皱了皱眉,又随即笑道:“武妹妹这是太关心爷了,才问得有些急切,还请福晋莫怪。妹妹也想问问爷这要何时才能回来,想我的三阿哥都能叫人了,爷却还没听他叫过阿玛呢。”乌喇那拉氏不在意的笑道:“姐妹之间有何怪罪之说,不过这次爷离府是有些久了,信上说要过扬州、宝应、淮安等地后,才启程返京,估摸着也要下月底才能回来吧。”年氏轻启朱唇,呢喃道:“今年闰月,有两个四月,爷可别过了闰四月,五月才能回来。”年氏说完,便轻咳了几声。然而她却不知,这话倒让她说对了,闰四月二十八日,康熙帝等才启程回京,胤禛也直到五月初三才回府。

    听到这,慧珠不由暗喜,胤禛说不定真要迟到五月才能回来,想着,嘴角不知觉的往上翘起,忽听年氏的咳嗽声,才压住表情。随即一抬头,就见乌喇那拉氏一脸关切的看着年氏,温声道:“年妹妹身子没大好,还要多多休养才是,等会儿,我再差李太医来看看。”年氏浅笑道:“多谢福晋关心。”乌喇那拉氏随意挥挥手,继续道:“年妹妹不用客气,这不过是举手之劳。你养好了身子,爷回来见了也会高兴安心的。”说到这,乌喇那拉氏看了眼众人,复又笑意加深的看向李氏,最后才对着武氏笑道:“除了年妹妹要养好身子外,武妹妹更该好好养着,现在你可是两个人了。唉,爷自三十七年被封贝勒自今也有好几年,看来不出多久就该往上封了。呵呵,倒时这侧福晋的名位也就多出来,正好去宗人府汇奏请封。”话音一落,乌喇那拉氏满意的看着众人表情皆变。

    慧珠不禁眼神复杂的瞟了下乌喇那拉氏,是啊,胤禛作为皇阿哥,养母是孝懿仁皇后佟佳氏,生母又是永和宫主位,他上面的三位哥哥除了二阿哥是太子外,另两个都封了王。胤禛现在虽是贝勒,可封王这也只是时间问题。贝勒只能有两位侧福晋,可郡王却能有三位,甚至将来封了亲王就可以有四位。

    想到这。慧珠便抬头看向李氏年氏。年氏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只见李氏稍变神情。后又笑着道:“我就知道。武妹妹是个有福气。恩。武妹妹肚子看形状嘛。倒是尖尖地。依我看定能为爷生个小阿哥。”突然。年氏猛地抬起头。淡淡道:“那也要有生下来地命。”

    年氏话落。一时间屋里有些沉默。后来。可能是因为胤禛延迟回府地事。可能是乌喇那拉氏地话。也可能是年氏地话。总之。屋里没了先前合乐地气氛。大家复又说了几句。寒暄了下。便各自散去。

    出了正院。慧珠回到自己地院里。刚进屋就发现屋里地金橘盆栽果真换成了石榴盆栽。不由好笑。这月荷在这上就是办事效率。正想打趣她几句。就听素心道:“月荷。你去把外面地院子扫扫。看着落叶倒是不少。”月荷见素心神色。想是有事要说。也不多话。向慧珠行了礼。便躬身退下。

    待月荷退下。慧珠见素心一直盯着石榴盆栽看。便问道:“素心。怎么了。也不过是晚一个月才回来。用地着这样吗?”素心听后。也不回话。直接走到慧珠面前跪下。磕了一个头。方道:“主子。奴婢不是因为爷晚回府丧气。而是今个儿听福晋地话。奴婢才突然醒悟。主子地前景十分不乐观。主子现在是格格。外面地人也会尊称一声庶福晋。可是这和福晋、侧福晋完全不一样。格格虽入了玉碟。却是不入册。没有朝廷册封地。奴婢原想等主子生了小阿哥。也能进位。可是侧福晋地名位是定额地。若等几位侧福晋封完了。就算主子生了小阿哥也只能是个格格。也只会永远是爷地妾。而不能像侧福晋那样成为爷妻子之一。”说着。素心又给慧珠磕了个头道:“还请主子上上心。多在爷身上下功夫。趁下届选秀还没到这段时间。生下小阿哥。早日被封为侧福晋。”慧珠皱眉道:“素心。这是干什么。快起来。以前我们不是说过了吗?走一步算一步。见机行事。”素心继续道:“奴婢知您是不喜内宅争斗地。可您已经身在这个是非圈了。是脱不开地。主子。就算您不为侧福晋地名份。也为您将来地孩子想想啊。这格格生地孩子和侧福晋生地孩子区别可大着了。一个是庶子。一个却是侧室子。将来袭地爵位之差。想必主子更清楚吧。远地不说。就说主子以后生下孩子。若以您格格地身份能有资格抚养吗?您又有能力保护他平安长大吗?”

    慧珠有些怔住。自己知道将来肯定会诞下一儿半女。只想着顺其自然地过着。是啊。若将来不能亲自抚养他。或不能让他平安长大……一时间。慧珠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定了定心神。弯腰将素心扶起来道:“素心。在这府里只有你是我最亲地人。我知你是为了我好。可让我去争宠。去……我做不到。起码现在做不到。爷。现在还是贝勒。封郡王或是亲王也还要些时侯。你不要逼我。让我好好想想。”素心见慧珠一脸地无助不确定。心下有些后悔怎么就这样说出了这些话。也未免太心急了。慧珠一直过着顺利平淡地生活。一下肯定是接受不了地。于是心疼道:“主子。是奴婢越矩了。奴婢那些话。可能说地过早。唉。也就随意说说。主子只需闲暇时想想便罢。主子。您回来一阵了。还没喝口水吧。奴婢这就去给主子备些点心和热茶来。”说着。素心便伺候慧珠坐下。出了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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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二章 赏花

    绿窗春睡觉来迟,谁唤起,窗外晓莺啼。

    翌日午后,慧珠在春困中被外面的鸟啼声倏忽吵醒,微睁开眼,就感到外面的阳光直晃人眼,不由眯起了双眼。温暖而白炙的阳光,春天已在不知不觉中侵染了大地,而自己似乎也被某种东西在一点一滴的侵染改变中。想到这,慧珠无声苦笑,随即从榻上翻身坐起,打了个呵欠,慵懒的问道:“进来吧,现在什么时辰了?”

    素心从外间进来,回道:“回主子,快到未时正(下午2点),奴婢也正想着叫你起身呢。”慧珠揉了会额头,才说道:“睡的也不怎么踏实,反倒弄得头有些涨疼,索性起来好了。看时辰也是时候了,这李福晋请客,还是早去为好。”素心明白,立即上前伺候慧珠起身,稍作梳洗整装,便去府里花园赴宴。一路说说闲话倒也惬意,二人都没再提起昨天的一番对话,回到往常。

    没走一会儿,便到了府里的内花园,此时月洞门正有不少仆人忙进忙出,见到慧珠,纷纷行礼问安。慧珠依依颔首后,对素心小声道:“看来咱们来早了,估摸着福晋她们还要半响才能到,正好小转一会再到前堂来,我也可以清醒清醒,这头还是涨疼着。”素心点头应:“主子说的是。”于是二人便饶过花园前堂,在后园小路上瞎转悠。

    刚走到后院粉墙檐下,忽见一个做丫环装扮的女子形色匆忙的从一处假山中出来,随意看了下,就立马离开,大概是因为过于慌张也就没发现慧珠主仆。慧珠见状,忙拉着月荷往后,退到一色粉墙和假山的夹角处。瞬间,就听到有衣服的窸窣声,慧珠屏气凝神,从假山的缝隙中隐约可见一个中年仆妇的身影,却看不清她的面貌。此人似乎张望了一会,才疾步离开。

    片刻后,慧珠与素心方踱步出来,仔细打看了下周围,慧珠道:“回去吧。”素心疑道:“可,主子……”慧珠摇头不语,示意素心回前堂去。心下却在翻转,这两人行色匆匆肯定有密事相谈。然,她们竟在李氏的宴请地如此行事,不是太蠢就是有人吩咐行事。看那仆妇的着衣可见绝不是一般伺候的下等奴仆,该是哪位主子身边的人,是谁呢?身影有些眼熟,却也想不出是谁。不过,应该不是李氏的人,她怎么会在自己的宴请地闹事呢。不,也不一定,李氏现于武氏交好,可自昨天乌喇那拉氏有意提拔武氏做侧福晋时,这情况就变了。现在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个什么,说不定是自己太紧张了,也许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罢了。一会多留意些好了,不管如何,千万不能搅合进去,让人当枪使。慧珠心思转念间,便来到了前堂。

    此时,在前堂花园宽阔平坦的石青地上,已摆着十来把朱红色雕花椅,并每两把椅子之间皆放着一张茶几,茶几上摆着精致小巧的糕点、瓜果和清一色的青瓷白底茶盏。而座椅外又遍地皆春,处处叠石迭景,红情绿意,和着嬉笑攀谈的人们,组合成一副其乐融融春光明媚之景。

    慧珠见此,不由皱下眉头,在灼热和清澈的阳光下,这些友好亲切的笑容是否藏有不为人知的阴谋。不待自己继续想下去,就听有人通传道:“钮祜禄格格到。”随即慧珠连忙朝首座的乌喇那拉氏和李氏蹲安行礼,在一番寒暄下才在耿氏旁边坐下。

    耿氏问道:“妹妹去哪了,我开始走到院门不远处就见到妹妹,怎么这半天才到。”慧珠解释道:“觉得来的太早,便随意的转溜了一会。”耿氏笑道:“我今也来早了,一个人待了好一会才见人来,早知道就跟你一块去转悠了。”慧珠回笑道:“那以后有什么宴席之类的就约上耿姐姐同往,免得我们都落了单。”耿氏笑应了。

    见大家坐定,李氏开口道:“我在这谢谢福晋和各位妹妹赏脸,齐来赏花。”宋氏一直都是乌喇那拉氏和李氏两边都不得罪,甚至更偏颇李氏,于是,宋氏立马笑道:“婢妾们多亏李福晋提议赏花,才能一起聚聚,赏花嬉戏。福晋平时事忙,也只有李福晋能把大家聚在一起联络联络姐妹感情。婢妾在这谢过李福晋了。”说着,宋氏就起身给李氏福了个身。

    李氏含笑受了礼,扫过坐于下位的众人和侧位的年氏武氏,笑意加浓,她十分喜欢这种感觉,由自己发帖宴请,和乌喇那拉氏共同坐于首位,自己在府里的地位是没人可以取代。想到在这,李氏一扫昨天带来的不快,与众人寒暄闲谈好一阵,方满眼傲色的笑道:“现在虽是月季的花期,不过前些时候我得了几株上好的山茶花珍品,又知几位妹妹素喜山茶花,正好借今日让大家共赏。”李氏稍作停顿,复又看了年氏瞬间惨白的脸色,继续笑道:“这山茶花性喜温暖湿润,忌烈日。所以,还请福晋和众位妹妹们移驾到后园的水塘凉亭下赏花。”说完,李氏便面含笑容的起身。

    慧珠和素心对视一眼。方携着耿氏地手一起向后院走去。眼神却不由落在了武氏已经鼓起了地肚子上。后院凉亭不就是自己方才去地地方吗。还有这山茶花。然。凉亭就在不远处。说笑间。连带着胤禛地侍妾以及各自伺候地丫环共二十余人便到了凉亭廊下。

    武氏本就习过诗书。有些讨好李氏地意味说道:“这些山茶花不愧是具有‘唯有山茶殊耐久。独能深月占春风’地傲梅风骨。又有‘花繁艳红。深夺晓霞’地凌牡丹之鲜艳。李福晋真是惜花懂花地妙人啊。”年氏呢喃道:“是不错。这盆焦萼白宝珠似宝珠而蕊白。本该九月开花。此时却开得清香纷繁。”李氏指着一盆开有多片花瓣组成六角塔形花冠笑道:“还是年妹妹甚懂山茶啊。来。年妹妹看看这盆。它可是山茶花中最有名地‘十八学士’。若年妹妹喜欢。我倒是可以割爱。毕竟我能常得地。”年氏猛地转眼看向李氏。笑道:“妹妹岂可夺李姐姐所爱。这‘十八学士’虽是名品。然妹妹年轻。以后还有地是机会。所以。李姐姐还是自己留着吧。毕竟这花。姐姐您也不会再轻易得到了。还是别大方成全妹妹。苦了自己可就不好了。”乌喇那拉氏分别拉着李氏和年氏地手笑道:“两位妹妹都是能常得这花地人。又是人比花娇地美人。我看。还是由我这个已是昨日黄花之人讨了这‘十八学士’地花。添添颜色。”见状。李氏年氏皆不推诿。连同众人一起夸耀乌喇那拉氏是花之正盛之际。接着便是一阵互相夸耀。顺着池塘向各色盆栽一一看去。

    慧珠本一直看着周围地情况。此时见状。觉得有些好笑。看来是自己太过紧张了。不过是一群后宅妇人演一场姐姐妹妹地戏罢了。慧珠笑着对素心摇摇头。以示无事。不料恍惚中看见有个身形有些像开始遇见地那名婢女。她正慢慢地向池塘边移去。此时。在一块不大地凉亭池塘处拥挤着一大片人。慧珠也不敢确定是不是。便不由自主地向那人走去。

    不对。她是在向武氏所站地地方走去。前面是池塘。慧珠忽地念头一闪。连忙往前上了几步。刚来到武氏地侧边。就见那丫环用脚蹭了一下武氏地花盆底。肩部似不在意往武氏身上一靠。转眼就匆匆离开。

    “啊”武氏大叫一声。整个人就往池塘里倒去。慧珠叫了声“武姐姐”。就猛地拉住武氏地胳膊。使劲把武氏往侧边拽。转瞬间。惊叫声连连。“噔”地一声。只见慧珠硬生生地倒在池塘石阶上。而武氏除了一只脚悬在池塘里。其余整个身子都倒在慧珠地身上。

    慧珠感觉武氏安然无恙地倒在自己地身上。方心下松了一口气。却又感觉到脚裸处。传来阵阵钻心地疼痛。不禁痛叫出声:“啊。我地脚……疼……压……别……”慧珠地疼叫声。使怔住地众人纷纷反应过来。乌喇那拉氏最先醒过神。忙走过去。一把推开呆站在一旁地妾室。招呼其他人过来帮忙。待众人扶起武氏。慧珠已经失去知觉。昏了过去。

    (不要觉得慧珠救武氏不好,其实慧珠还是有她的考量的,慧珠不是什么大善人。呵呵,求推荐,支持)

    第四十三章 养伤

    慧珠斜靠在榻上,看着她那只隐隐胀痛的右脚,脑海里只闪现了两个字——“后悔”。

    自己救武氏,有一方面可以说是为了自己的良心,不能见死不救;另一方面,又何尝不是为了摆脱这个理不清的是非圈呢。可就算再怎么样,也从没想过牺牲自己,当初想着救武氏假意受伤,可人算不如天算,竟然真的伤了脚裸,动了筋骨,而且还这么疼,直让自己当场痛晕了过去。想到这,慧珠不由想起自己在太医的诊治下,生生疼醒时的感觉,瞬间打了个冷颤。

    这时,素心送完乌喇那拉氏与太医等人,一进里屋,就见慧珠惨白着一张脸,立即有些心疼的抱怨道:“主子,怎么了,还在疼吗?您再忍忍,太医说您伤了筋骨,前几天是有些疼的。”素心说着,就倒了杯茶递给慧珠,继续道:“主子,您怎么就跑去救武格格呢,当时有那么多奴才在,您何苦去犯什么险啊。”慧珠没有顺着接话,反而问道:“你当时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迹,就是在后园看到的那个丫环?”素心纳闷道:“当时人太多,地方又不怎么大,奴婢一时也没看见有什么……难道,主子的意思是说,就是我们在后园遇到的那个丫环要把武格格推到池塘里的。”慧珠点点头,素心有些不确定的自语道:“武格格是花盆底跟断了,才会一时站不稳往池塘里掉,她自己也回忆说没人推她,只是有人挨了一下。”慧珠继续说道:“恩,应该是这样的。我当时见到那丫环蹭了下武氏的鞋,要不然以木材为质的花盆底岂会轻易断跟。这肯定是有人计划好了的,给武格格穿上有问题的鞋,再趁混乱之际将她推入池塘,这样不但能使她流产还能不引起怀疑。”素心惊道:“原来主子早就知道事情不简单,那又是谁想害武格格呢?主子救了她,会不会让那人把矛头指向您呢?”

    慧珠摇摇头,是谁倒不知道,不过这影在暗处的人是不会来加害自己的,若这样不就有暴露嫌疑的危险。再说了,现在最主要的是武氏肚子里的孩子,自己大概还没那个资格让人惦记着吧。然,这武氏,已犯众怒,她肚子里的孩子想要出生是难了。她与李氏联合,无疑犯了乌喇那拉氏的忌讳;后又在乌喇那拉氏刻意挑拨说要提她为侧福晋时,得罪了李氏;然后,还有年氏,在年氏小产的当天传出有孕,这不是打了年氏的脸吗,因此武氏一下就得罪了府里最有势力的三个女人。其实若没乌喇那拉氏昨天的话,她还有可能生下孩子,毕竟格格的孩子和侧福晋的孩子是有差别的。怪只怪武氏太心急,昨天对乌喇那拉氏的话表现极为热切,这怎能不引起其他人的嫉妒,五个多月的身子,微尖的肚形,男孩,小阿哥……

    素心见慧珠脸上阴晴不定,又不讲话,担心的问道:“主子怎么了,是事情有变,会有什么危险吗?”慧珠一惊,自己怎么会想的这么远,还算计的如此清楚。定定心神,看着一脸担忧的素心,安慰道:“不用担心,太医不是说了吗,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一百天里,府里任何事都与我无关,别人也害不到我这的,只是武……没什么,就是刚刚脚裸处又一阵抽疼,我才不想说话的。”这倒是真的,慧珠的脚裸不时会传出一阵胀痛。

    素心知是无事,便担心起慧珠的脚,叨念道:“主子,您也真是的,奴婢知您是心善又想脱离是非才救武格格的,可怎么也不能拿自己开玩笑啊,您去救她万一您有个什么,又如何是好啊。爷再过一个来月也能回来,您却脚伤未愈,也不能服侍……。”

    听着素心的叨念,慧珠再次无奈的苦笑摇头。早知道会伤了筋骨还如此疼,自己也不一定会亲身去救武氏的。

    时间过了的很快,转眼半月过去。在受伤了头一天,乌喇那拉氏就免了慧珠的请安,慧珠也就每天躺在榻上养伤,和素心月荷做做针线活计、随意闹闹嗑,日子倒也过得平静无波。不过,如此这般,倒有着‘与世隔绝’的意味。自受伤以来,慧珠就关了院门,轻易不与人往来,所以府里发生了什么也不得而知,但自今也未传出什么不好的消息,想来也相安无事。

    这日晚间,慧珠在里屋歪躺着和素心月荷闲话,夏梅端着托盘走进来,笑道:“主子,奴婢熬了些汤,您也趁热喝了。”月荷见状,连忙从脚踏上起身,帮着夏梅将汤递给慧珠。

    慧珠接过汤,随意瞟了一眼,唉声叹气道:“又是花生猪蹄汤,还是大晚上的喝。再这样补下去,我也不用见人了。”月荷知是慧珠愁长胖了,遂笑道:“主子,哪能呢,您现在是越喝越水嫩,脸上白嫩极了,奴婢还羡慕不过来了。”慧珠喝了口汤,方道:“就来糊弄我吧,怎么不说我腰身长了,就会嘴甜挑好话。”月荷笑呵呵道:“主子,别愁,您现在是心宽体胖。”慧珠一听,笑骂道:“好呀,你这个混丫头,说我胖了,看我不叫素心好生个罚你。”

    慧珠在与月荷你来我往说笑声中,喝了汤,准备盥漱。忽就听见外面传来阵阵响声,接着就突然吵了起来,在寂静的夜晚里,尤为突出。

    慧珠看了看惊疑不定地众人。吩咐道:“素心。你去看看院门关好没。在门里听听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就行了。记住不要打开院门。”素心应了是。给慧珠行了礼。随即就疾步除了屋。

    不一会儿。素心就从外间回来。禀告道:“回主子。奴婢听地不怎么清楚。只能大概确定声音是从西院那边传出来地。”慧珠迟疑片刻。缓缓说道:“恩。行了。该与咱们无关。西院那边地事自有福晋处理。现在也过了一更天。你们也就各自下去睡吧。”月荷夏梅听后。便应声退下。

    待二人退下。慧珠与素心也没怎么说话。不过神情皆有些凝重。似隐隐约约察觉出了什么。

    慧珠在素心地伺候下睡了。心下却叹了口气。该来地还是来了。

    第二天。刚用过午饭。外间就传来“咚咚咚”地敲门声。慧珠示意素心让人就来。片刻。素心便和着乌喇那拉氏院里地丫环进来了。丫环给慧珠行礼问安后。方躬身道:“福晋想格格可能不知道。特意遣奴婢来通告一声。昨天夜里。武格格不幸流产了。现在福晋正在彻查。命府里各院下人不得随意走动。还请格格见谅。”慧珠笑道:“有劳姑娘。我知道福晋地意思。会约束底下地人。唉。没想到武姐姐竟会……不提也罢。你看我脚受了伤。不能亲自去探望武姐姐。还请姑娘帮我带些东西给福晋。让福晋替我交给武姐姐以表心意。”说完。素心就递了个荷包给那丫环。只见那丫环稍作沉凝。便笑道:“格格心善。奴婢一定会代为转告您地心意。想必武格格知道后也会感激格格地关心。”慧珠含笑谦虚了几句。又问了些话。方让素心备了几样有益女子补血养气地上好药材给武氏。打发了丫环下去。

    接下来地日子。慧珠依然紧闭院门。过着自己地小日子。直到七天后。乌喇那拉氏让人传来消息。武氏是被她院里地丫环下了堕胎药才将一个成了形地男胎流掉。同时也因下药过猛。武氏以后是不能再有身子了。而那丫环在前一天上吊自杀。经调查。丫环是因为怨恨武氏平时打骂自己。才给她下了猛药。后又因害怕而畏罪自杀。因此。武氏流产一事。也就这样不了了之。

    慧珠得此消息,与素心不由一阵唏嘘,为武氏叹了几口气便罢。然,日子仍在继续,武氏虽已出事,府里的风波看似已停止,但慧珠仍不问世事,紧闭院门,对外一致宣称,要静养脚伤。

    (明天就到四阿哥了,_)

    第四十四章 回府

    康熙帝第五次南巡,在康熙四十四年闰四月二十八日落幕。五月初三,皇四子胤禛回到京城四贝勒府。

    这日午后,慧珠在素心夏梅的搀扶下,出了里屋,在院子里晒起了太阳。

    慧珠靠着躺椅上,随意的扇着天香绢质的白底绣梅花手绢,神情恹恹的道:“这时序刚入夏,就闷热起来了,我这还要躺上进两月呢。”素心望了望有些炙热的阳光,笑道:“现在五黄六月,去哪找不热的地呢,要不扶主子回屋里躺着。”慧珠打了个呵欠道:“别,再在屋里待着,我就快发霉了。”夏梅见慧珠似有些困顿,提议道:“前个儿,大厨房送了些上好的樱桃,要不奴婢去盛了上来,给主子解解乏。”慧珠点点头,示意夏梅去准备。

    素心掐了掐时辰,不满道:“月荷这丫头,就是去库房领个份例,一去就一个多时辰,也不见回来。”慧珠笑道:“你呀就是把她们看的太严了,月荷就一个小丫头,好不容易得了出去的机会,晚回来些也没个什么。”素心陪笑道:“主子就是心善,心疼那小丫头。”慧珠摇头笑笑,正待说些什么,就见月荷一脸兴奋的跑了回来。

    素心皱眉道:“这么没规矩,哪学的。”月荷喘着气,半天才给慧珠行了礼,急忙道:“主子,爷回来,现在正在正院厅里,其他各院的主子也都在。”听后,慧珠不由的和素心面面相觑,这舒服日子过惯了,竟然不知道胤禛今天回府。

    慧珠心思有些愁绪,胤禛回来了,这府里也该恢复正常了吧。可若他知道武氏把一个成了形的男胎给流掉会怎样想呢?还是……应该不会怎么样吧,毕竟害武氏流产的嫌疑人,还有他的嫡福晋和两位侧福晋。

    素心见慧珠神情恍惚,忙替她问道:“怎么今天回来的,爷是突然回来的还是提前就说好时间的?对了,为什么没人告诉我们一声,也好让主子准备准备啊。”月荷笑容有些僵住,抬头看了眼慧珠,才小心翼翼答道:“素心姐,我去取主子份例的时候,就被叫到了福晋院里。恩,王嬷嬷说,主子脚伤了,福晋决定还是不把爷今天回府的消息告诉主子,免得影响了主子养伤。”月荷停下来,给慧珠福了个身,有些安慰意味的笑道:“主子,王嬷嬷说,福晋会把您受伤的原因给爷说的,并让爷专门来看您。所以,现在您只要放宽心,等着爷来就好。”素心恼道:“凭什么就把主子给忘了,连派个人通知一声爷回来了,也不行吗?主子可是为了武……”慧珠厉声阻止道:“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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