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蝎子华尔兹 作者:JulitS
☆、二十三
“你受伤了。”不等迦洛回神,布兰特已经到她面前递出了手帕。
迦洛迅速冷静下来,脖子上的伤口说:“我没事,小伤口。”
“回去。”阿尔杰特冰冷的声音命令她。
“奥琳娜……”听到命令,她想起奥琳娜倒在门口,马上跑起来。
阿尔杰特先她一步到奥琳娜身边,劳伦斯也跟着到了。探视後,阿尔杰特把她横抱起 来,“被打昏了。”他说。
“我来照顾她。”劳伦斯说。
“你也有受伤。”阿尔杰特说着看向迦洛,“你是真的担心就乖乖呆在房间里,如果妄动,我就送你去见刚才的人。”
迦洛无语的看着他们离开,默默关上卧室的门。
布兰特坐在茶具前,从烫壶、置茶、温杯到敬茶,动作娴熟优雅。独孤和格蕾丝也同样悠然的端起茶杯闻香品茶。三人神态悠闲,仿佛十分锺前什麽事情都没有发生。
好象预先知道,布兰特摆上一个杯子倒茶时,阿尔杰特来了。他坐在布兰特敬上茶杯的位置,端起茶大饮一口。
阿尔杰特牛饮的动作引起布兰特的不满,感受到他的怒视,阿尔杰特不予理会,说着刚才事件的初步调查情况:“房子外的巡逻全灭,一楼餐厅和厨房之外的佣人也死了,庄园外圈的没有发生异常情况。”
“连做傀儡新娘人选的奥琳娜都挡不住,其他的人被灭是自然。”独孤说。
“和你近身的人用的招你有什麽想法?”布兰特想起阿尔杰特看那人出招时眉头皱了一下。
“和组织里用的路数一样,尤其像我学过的。”
独孤听到阿尔杰特这样说,也皱了下眉头:“看来有人想在内部制造混乱。”
“如果得逞,我和阿尔杰特必定有麻烦,失败了也能让你们对组织里任何有可能的人进行猜忌。”布兰特说着面露惧容,“一箭三雕,这麽大的肚量,想必来头不小。这次我被你们害惨了,阿尔杰特你要保护我啊!”
“能躲掉子弹的人还用保护吗?”阿尔杰特叹了口茶没有表情的说。
“啊?这样不公平!”布兰特一脸受伤的表情,“独孤刚才也躲开了啊!你不能厚此薄彼!”
只要一答腔他就会没完没了,阿尔杰特不再开口。
“你不去看看李小姐的情况吗?”独孤突然扯到迦洛。“再无情也是你这里的客人,宾主之谊免不了。”
“你看她刚才的表现,认为我真有必要去关心吗?”阿尔杰特留意到了刚才迦洛的表情,看见人头落地的时候也只是面容失血,从头到尾冷静的异常。普通人不该是这样的反应。
“异於常人的冷静,难怪当初能从……”
“是朋友就不要说!”阿尔杰特愠怒的打断独孤的话。
布兰特看情形却来了劲,直追问。
“雪女配冰男!就是这异於常人的冷静,当初让某人误当知音把人掳了回来。”独孤胡乱编了个故事来混过去。
“啊?人是掳来的啊?”布兰特把兴趣转到了迦洛的来历上,“难怪她好象满腹怨气似的!想不到阿尔杰特你有过这麽热烈的情绪啊!”他说着看向阿尔杰特,一连暧昧的笑起来。
“所以啊!强扭的瓜不甜!现在两个人简直是相敬如冰啊!”独孤又陪布兰特乱来了。
对这两个不正经的人,阿尔杰特纵使心有怒火也发不出来。“哼!”一声冷哼表达其愤怒之意後,端起茶来自顾自的喝。
“如果有人要我们内乱,我们为什麽不趁势制造混乱?”沈默片刻,阿尔杰特想到了一计。
“把消息放出去,独孤遇刺,幸有英勇超凡的阿尔杰特护架,刺客全灭,独孤安然无事。附带消息是,刺客用的是和组织里的杀手一样的路数。”布兰特一脸坏笑的说着。
“明天我就和阿尔杰特大摇大摆的出访。”独孤点头称赞。消息放出去大家一定会猜测派刺客的人是什麽身份,胆小的人甚至会减少和其他人的来往以避嫌,趁机会看哪些人是同盟,也进一步神化冰刃阿尔杰特。让拥有武力者对独孤身边的此人有所忌惮,这样凶猛的火力都会先对准阿尔杰特。
“你终於想起要办正事了吗?”阿尔杰特冷讽独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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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别生气了,我明天不就是陪你去了吗?”独孤拿起茶壶给他倒茶,安抚他的情绪。
“听起来好象你们明天不打算带我去。”布兰特急了。
“明天你回你的办公室。”阿尔杰特冷言说道。
“我放了自己一周的假!我是来渡假的!”
“那就渡你的假。”
“要是你不在刺客又来怎麽办?没有你我怕嘛!”
“除了和你睡的女人,我看也没什麽人有机会杀得了你。”
“哈哈哈哈……”看到阿尔杰特不留面子的揭布兰特的底牌,独孤忍不住大笑起来。看到阿尔杰特扫过来一个凛冽的眼神,他又马上止住声音,把脸转向旁边的格蕾丝。“我们回房去吧!”
“还早呢!”格蕾丝柔柔的轻声说。
“我们玩牌!”说着独孤站起来拉走格蕾丝。
看独孤揽着美人离去,布兰特又把目光落在阿尔杰特身上,暧昧的说:“你看独孤走到哪里都出双入对的,怕你看了眼抽筋我才要跟去的嘛!”
“看你也一样。”阿尔杰特不理会他的歪理。
“不管不管啦!我就是要跟你去!”他开始打麻赖。
阿尔杰特不耐烦的扫给他一个同刚才给独孤的眼神,布兰特立马闭嘴,匆忙起身:“我去独孤房间了!”
昨天夜里的事看来很严重,迦洛起来没看到奥琳娜侯在门外。不知道伤得如何?她真的担心。走到昨天挟持她的人被斩首的地方,尸体已经不在了,地毯也换了新的,但是那种皮r被迅速切开的声音仍在她耳盼响起。让她背脊一阵恶寒。
“早上好!”
中文的问候,轻佻的语气,迦洛第一个想到的人是布兰特。看在客厅里坐着的人果然是他。
“早上好!”这段时日来焦孟不离的人现在只有布兰特自己在客厅里看报纸。“只有你一个?”迦洛疑问。
“唉!他们排挤我,跑去玩了!只留我一个人看家!”看到迦洛询问,布兰特满脸委屈,像小孩一样。
“哦!”迦洛轻描淡写的应了一声,她关心的是昨天晚上的事情。“昨天晚上的事情怎麽样了?”
“你想问那个女管家的话,她轻微脑震荡,阿尔杰特命令她今天休息一天。如果问其它的事,我也不知道。”布兰特两手一摊,耸耸肩膀,表示他真的不知道。
“知道奥琳娜无事就够了。”迦洛似松了口气。
“对嘛!知道太多没有好处,麻烦的事就留给阿尔杰特c心好了。”布兰特走到楼梯口:“走,我们吃早餐去。我就等你了。”
没有异议,迦洛跟着他去餐厅。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冷漠?”用餐的时候布兰特突然问。
“啊?”没由来的问题让迦洛抬起头。
“你那种冷冰冰的感觉快比上阿尔杰特了!”
布兰特的话让迦洛想起,他不是这个宅子里的人,於是换上对待普通人用的表情。这瞬间的表情变化让布兰特笑得别有深意:“是不是呆在阿尔杰特身边被他冻到了?”
“先生真是个幽默的人。”迦洛微微一笑。
“终於见到你笑了!”布兰特看起来很开心,“你笑起来的样子动人多了。”
“先生夸奖了。我本来就是个相貌普通的人。”
“我说的不是恭维的话,女人啊!幸福的笑容是世界上最美最动人的。”布兰特若有所思的笑容让话似有更深的内容。
他的话触动了迦洛的心思,她想起了彼岸的另一个人,颇有同感的说:“是啊!再美的花也没有女孩子的笑容娇艳。”不知道她是否走出了失恋的悲痛,这边的自己却已经开始把那个原本就轻薄的感情淡忘,自己的无情自己都不能原谅,更不奢求她的原谅。徐莘淇,久违的名字。
看她目光短暂的黯淡流转,布兰特深感歉意:“抱歉!我是不是让你想起难过的事?”
“不,没什麽。”迦洛微笑掩饰过去:“我只是想起家乡的亲人,在外飘泊的人想起家乡总会带点忧愁。”
“可以理解,狐死首丘,中国人有着很深的归g情结。”
“先生能有这份理解,我倍受感动。”迦洛感激的说。
“称呼先生实别扭,还是直呼我的名字吧!布兰特。”
“这……”迦洛迟疑。“先生是阿尔杰特的朋友,他对等级划分森严,直呼先生名字怕不妥。”
“我交朋友不分立场贵贱,何况他对我说你我皆是他的普通朋友,这朋友之间再结交又有什麽不妥?”布兰特对阶级之分嗤之以鼻。
“是吗?他是这麽对你说的?”迦洛另有用意的询问。
“一字不差。”布兰特给她确定的答案。
“能结交你这样的朋友是我的荣幸。”迦洛看似安心的模样。
“是朋友,客套的就收起来。”布兰特佯装不满。
“是,听你的,布兰特。”迦洛顺着他的意思。
“好!今天就让他们c心他们的事情,我们这两个被冷落的就安心找我们的乐子。”布兰特得意的笑起来。
看来他是定不住找人陪伴的,迦洛心里想,说不定这个人是新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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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午後暖暖的日光趋散了空气里的寒冷,积雪在阳光照s下显得更洁白晶莹。一些不谓雪冷的植物从雪隙中冒出绿色的枝叶,在白雪映衬下绿得稚嫩,绿得可爱。
布兰特命人把茶几搬到花园里,燃起香炉烧水沏茶。“这是我收藏的老茶,制作的时候没有命名,由於年代久远,何地所产已经无从考究,汤味带点梅花的香气,我私下取名为暗香疏影。”布兰特向她展示一块圆形的茶饼,“用的水是独孤选送来的,他是老饕,品质就不用怀疑了。”他边说边用茶刀取下茶叶放入一小盘中递给迦洛。“这类茶我只喝过普洱,其他的黑茶倒是没见过。”迦洛看着撬下的茶叶,看不出和普洱茶的区别。
“是有类似,却又和现在的黑茶不同。年代已久,我也是偶然得到的。”布兰特接回小盘子。
火炉上水声轻跳,布兰特拿起水壶淋罐淋杯,然後把茶叶纳入壶中。“这茶用煮的会更出滋味,独孤的这套茶具没有煮壶,只能闷茶,味道能还原到八成。”他边说着边把热水倒进紫沙壶里,轻轻转动壶身,把洗茶水倒出。
高冲的热水在半空划出晶莹的轨迹j确的落进紫沙壶中,布兰特动作娴熟优雅却不娇柔。卫谦的茶艺是迦洛所赞叹的,他美丽的面容配合如舞蹈般的动作,将泡茶演绎成一场华丽的舞剧。而布兰特更像是在施展太极拳法,从容j确、刚柔并济,茶与水仿佛是一场y阳调和。也不知道是不是熏香的作用,迦洛一度产生错觉,瞬间周围的景色变成冰雪覆盖的山峦,他们处於群山最高处俯瞰,世界归於一。眼前的茶师也变成宽袍红色长发身影飘逸的道者。
“对雪烹茶,篱落边春芽数点。”布兰特一句话让迦洛回过神来。“请!”他向迦洛敬茶。
“这时景确实有几分对应。请!”迦洛端起茶杯时向布兰特投以注目礼,她拿起闻香杯轻轻感受茶的味道,热香略似樟香,待杯壁变冷,樟香竟渐渐转成梅花的淡香。轻喝一口,初尝无味,茶下喉咙後舌头开始回甘,那似有似无的梅香仿佛从喉咙内散出来一般。
“这茶的味道就像梅花盛开的过程一样,第一二泡是含苞待放,第三四泡就初露芳容,第五泡暗香浮动,是最有滋味的一道,第六泡滋味虽不如第四泡浓郁,但仍是花谢香犹存。”布兰特讲解道。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是这茶的写照吗?”虽是赞美之词,却不免有些凄凉的意境。
“识货,这茶在这世上估计也就剩我这块了。”布兰特得意的笑道。
“这麽稀有让我喝了真是浪费了,我对茶没研究。”迦洛更喜欢烟酒。
“再稀有也还是茶,喝不出感觉就什麽都不是。能让你喝出感触来,就是它的价值。”布兰特说着奉上第二泡茶。
焚香品茗,这茶喝得高雅,茶师从烫壶到敬茶,动作优雅娴熟,再观其汉语流利把中国诗词随手拈来,这美国人对中国式的风雅表现的可比很多中国人要熟练多了。迦洛自认不如,这种风雅的生活方式在普遍中国人的生活里已经消失了。曾经卫谦给她泡茶时已经给她莫大的享受,今日和布兰特比起来,他仍逊一筹。
“迦洛,你对我的技术有疑问?”布兰特看她眼里思绪转动。
“欣赏你沏茶的动作是种享受。你的茶艺让我忘记了身在纽约的庭院里,甚至把你错看成仙骨飘逸的道者。”迦洛由衷称赞。“只是嘛!你这好手艺的由来倒是让我做别番猜想。”
“哈!我不是说过有个同出一母的妹妹有中国血统吗?”布兰特坦诚的说。“她的父亲是个事事讲究的人,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女。我这点手艺还是妹妹教的,改天你们见面我让她给你沏一次茶你就懂了。”
“你的程度已经让我领略了何谓风雅,那到令妹的茶不岂是让人两腋清风,欲上蓬莱了吗?”迦洛对他的说辞将信将疑,又找不出破绽。
“哈哈!又不是迷魂汤,如果你天天身处这样的生活里就反而不觉得有这麽夸张了。”布兰特优雅地上第三泡茶。
“嗯!看来是我少见多怪了。”迦洛接过茶杯,轻轻啜一口。“你喜欢阿尔杰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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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迦洛突如其来的问题让空气沈默了片刻。
“你的眼神总落在他身上。”迦洛继续喝茶。
“不要误会啊!我不是那种喜欢!”布兰特放弃否认。
“喜欢还有几种?”
“隐藏自己内心的人难以理解的感情吗?”
布兰特的反问让迦洛动作一僵。他看穿了?
“你的画告诉我的。”布兰特莞尔一笑,“你的画里没有灵魂,你把世界画得很美,但是描述的是别人告诉你的世界。画里面没有你自己的颜色。”
“你又怎麽知道我感知的世界和别人描述的不同?”迦洛故做轻松的问。
“极力的还原客观的事物,不如用相机拍下来更逼真。画了这麽多,不就是为了告诉自己,世界应该是这样的。”布兰特一语中的。
“做人有做人的规矩,每个世界都有自己的方圆。”迦洛不否认自我压抑。
“一味追求完美的道理准则,放弃自我吗?”布兰特再上第四泡茶。“压制人x而达到的完美又有什麽意义?”
“人x?”迦洛疑惑了。
“没有自我的存在感,做的一切又是为了什麽?”布兰特收起笑脸,一副深沈的表情,严肃的问:“你相信转世轮回吗?”
“有困难。”她轻尝一小口,这第五泡果然浓郁如绽放的梅花。
“我有位故人,他有和阿尔杰特一样的银色头发,x情冷淡,在我童年的记忆里没有他笑过的模样,却是我最亲近的人。”布兰特陷进回忆里,他的样子让迦洛感到有点冰冷。错觉吗?“有个很爱他的人,发誓要生生世世都陪在他身边。可是他为了坚持自己的道理,压抑自己的感情,甚至把很爱他的人赶走。纠缠他的人走之後,也把我丢给别人照顾,独自去寻找他的道。”布兰特紧紧的握着杯子,“等我再见到他的时候,他已身在火海里,而外面的人无能为力。他说,死到临头最挂念的竟是那个被他赶走的人。那个爱他的人赶来了,最後仍问他,爱还是不爱。”
“是不是在最後时刻才能问出最真实的答案?”在布兰特暂停的空档,迦洛问道。“爱还是不爱?”
“也许在生死关头,人才会正视自己内心的存在。”布兰特继续说。“他的回答是,爱!”他又停顿了一下,调整自己的情绪。“听到肯定的答案,那个爱他的人义无返顾走进火中。他说,我说过要生生世世都陪在你身边。然後,我第一次看见那位故人笑了,比我想象的笑还美。那场火烧了三天三夜,夺走了我两个亲人,让我第一次明白什麽是死亡什麽是悲伤。”
“生生世世的陪伴……说的容易,去做的有几个?”迦洛尝着第六泡茶,嘴里滋味虽归於无,但唇舌仍能感受到那淡如第一泡茶的梅香,思考着明白了他前面问的关於转世问题。
“人生的终点是不可避免的,但是有些遗憾是完全可以不存在的。”布兰特换茶叶新泡了一壶茶。
“阿尔杰特不是他的转世。”阿尔杰特和布兰特一样的年纪。
“我知道。这是一种缅怀和凭吊之情。”
“睹物思亲?”迦洛接过布兰特递来的茶杯。
“这麽说也没错。阿尔杰特某种程度上也在做与他同样的事。”
“压抑人x?”
“和他接触这麽久,可以感受到他是座刻意沈睡的火山。他的冷漠是用来掩饰对回归人x的渴望的。”
是吗?阿尔杰特渴望回归人x,而自己却是为了人x压抑g本的自我。迦洛心里自嘲。“可惜我不在你举例的类型里面。”她自认自己是个伪善者。
“尝试下释放又如何?”布兰特对她施展一个招牌笑容,“糟糕如潘多拉的匣子,里面不也还放着希望吗?适当的释放有助你更了解自己要什麽啊!”
“今天和你一番谈话使我茅塞顿开。”迦洛也笑起来。
“你又恭维我了!”他恢复了往日的笑脸。“为女士排忧解难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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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阿尔杰特这行人来到华尔街,离证卷交易所营业时间还早,街上行人寥寥。一行人下了车步行进入挤满古旧建筑的道路里。
他们的目标,卫谦就落脚在这蜘蛛里。
合上砖头一样厚的报告,卫谦与合夥人揉揉发酸的眼睛。“详细的计划我已经存进去了,有变动我再联络你。”他把光盘从手提电脑里取出来递给合夥人。
“你还可以休息,我却准备去办公室了。”与卫谦同样年轻的合夥人笑着把光盘放进包里。
“我看你是迫不及待要去办公室吧?”卫谦一点都看不出他疲倦的样子。
“好了,不耽误你休息了。”年轻人穿上西装外套拎起包走向门口。
卫谦关上门才转回电脑前,敲门声就响了起来。以为是朋友折回来,他只好又转回去开门。
“忘记拿什麽……”等他看清楚门外站的是阿尔杰特时,声音僵在喉咙里。“我和你没有什麽可谈的。”他脸色立即沈下来。
“是我想和你谈谈。”独孤徐徐从旁边走出来。
卫谦看到独孤立时泄了气,“好吧!”他无奈的开大门。
阿尔杰特欠身让独孤和格蕾丝进入,卫谦跟在後面,阿尔杰特把门关上站在门外。
突然门又打开,卫谦一脸不耐地说道:“要站请进来站,这里住的都是普通人。你的样子会打扰邻居的。”
阿尔杰特才又跟了进去,站在门内。
公寓虽小却五脏俱全,整理得井然有序,独孤很自然的坐在卫谦之前用来办公的饭桌前,格蕾丝站在他身後。这屋子里只有两张椅子,都放在桌子前了。
独孤看到桌子上的电脑还开着,扫了一眼屏幕後问:“冰箱里有食物吗?”
“有。”卫谦以为他想喝什麽,就转到冰箱前从里面拿了三罐软饮料。“喝的只有这个。”他摆到桌子上。
“谢谢。”独孤不客气的打开一罐,然後转头对格蕾丝说:“去做点早餐吧!”又看向卫谦问他:“你吃过没?”卫谦耸耸肩膀,表示没有。“做三份,要帮手就找站门口那个。”等独孤说完,格蕾丝转身到冰箱拿食材。
“你不会专门来我这里吃早餐的吧?”卫谦边收电脑边问。
“我需要sauelwilder。”独孤轻描淡写的说。
料到这一天的到来,卫谦并不显得激动。“我不是。”
“只要你的身上仍流有这份血y你就是。”
“我不愿意谁也强迫不了我。你们可以去找我弟弟,他才是你们需要的人。”
“不,不是我们,是我需要你。表哥。”最後两个字,独孤是用中文念出来的。
听出他话中另有所指,卫谦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你还缺什麽?”
“我的母亲。”一瞬间独孤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与sauel wilder的必然联系呢?不说清楚我就当今天你没来过。”卫谦不愿意再回wilder家去。
公寓里的气氛变得异常凝重。卫谦仔细的听着独孤解释。
“如何?”独孤说完见卫谦沈默良久,催问道。
“简直是骇人听闻!”卫谦对他之前一翻话不予苟同。
对於卫谦的态度,独孤并不意外:“你害怕?”
“这样的事我从来想都不敢想。”卫谦不否认心中的恐惧。
“你要逃避到什麽时候?”独孤决意要把他拖下水。“你认为现在的自由是真的自由吗?他们最终一定会逼你回去的,用尽各种手段。”见卫谦继续沈默,他又说:“为了带走李迦洛,你不是差点就主动回去了吗?”听到迦洛的名字,卫谦眼皮轻轻的跳了一下,独孤心知他已经不那麽坚持了。“与其在他们势力的缝隙中被动求生,为什麽不化为主动?利用他们给你的权势正当的反击。”
“这……”独孤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但事情非同小可,仍需要考虑。“再让我考虑考虑吧!”
“这一战是避不了的,既然不是同道,就是敌人。”好话说完,独孤语气强势起来。
“你……”独孤步步紧逼,过去的兄弟情分荡然无存。
气氛骤然紧张起来,这对表兄弟的神情紧绷。
“对不起!”独孤忽然露出悲伤的眼神,“从我们今天见面那一刻起,你就不再置身事外了。为了选择我的其他人,只有死人对他们没有威胁。”
“知道了!给我两天时间把外面的事处理好。”卫谦无奈妥协。
见目的达成,独孤露出欣慰的表情,起身说:“那我就等你的消息了。先告辞。”
“等等,我还有一事。”看阿尔杰特已经开门出去,卫谦忙出言阻留。“关於迦洛……”
“这是我的私事。”阿尔杰特冷冷地用英文打断他的话。见阿尔杰特一口回绝,他只能无声的叹了口气,照迦洛自己的说辞来看,这确实是他们俩的私事。“有不满可以向长老会提出,我不在乎多你一份非议。”阿尔杰特看他叹气又说到。“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卫谦回以英文澄清。
“既然没事,我们告辞了。”在一旁的独孤开口。
“是……”他只得无奈的再叹气。
关上门,回头看见桌上放的三份早餐没动过一口,卫谦面露苦笑。这回可真赌大了。主动反击,曾经是想都不敢想的大逆不道,却已经有人在做了。避无可避,惟有把握权利才能真正获得自己的生活,独孤的话没错。就像阿尔杰特,至今长老会对他的所作所为仍不动声色,确实比自己有勇气,但还是希望迦洛不要被卷进这场战争里来。或许利用应有的权利来改变,又未尝不可呢?
思及此,卫谦心里渐渐有了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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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於回到家了……疲累和安心。晚上尽量多传文字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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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阿尔杰特陪同独孤办正事的空挡里,迦洛一直和布兰特在一起。
因为布兰特对中国的熟悉让迦洛倍感亲切,两人能聊的话题也颇多。
布兰特在迦洛面前一直表现得很君子,但是迦洛仍然记得,这个男人的节c很烂。如同随时发情的种马,只需要一丝丝的机会。
“在中国,新的一年里开头很重要,遇到好人好事往往预示着整年的顺利。能和你认识算是我今年一开始遇到最好的事吧!你也知道,阿尔杰特有时候是个很乏味的人。”迦洛试探的说。
“让你绽放笑颜也算是我的价值所在了。其实,我也很感谢你能倾听我的故事,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听我倾诉的人,也感谢你没有把故事纯粹当故事来听。”布兰特半开玩笑的说着。
想起他说故事的时候的那种表情,和平时表现出来的大相径庭,哪种才是他的真面目?“我不认为你有专门编造经历的必要。”迦洛如实说,而後习惯x的掏出香烟。
“虽然吸烟的女人有时候很x感,但不过是短暂的。”布兰特握住她拿打火机的手。
忽至的肌肤接触让迦洛一阵沈默。
“对不起!”布兰特发现自己唐突了,急忙松手。
“呃……感谢你今天和我分享你的珍藏,不介意的话来品尝下我的最爱。”迦洛转移话题,化解尴尬的气氛。“虽然寄人篱下,我也私藏了点宝贝。”她起身带布兰特走出画室。
“是什麽能让你称得上宝贝的?”去卧室的路上布兰特好奇的问。
e(绿色小j灵)。”
“哦!跟一轮落日有什麽分别呢?”布兰特夸张的感叹道,然後拉住迦洛的手,“感谢你的好意,但是不适合在这种时候品尝,我们去找更适合现在的气氛的宝贝。”说罢将迦洛拉往一楼。
就像在自己家一样,布兰特径直进到阿尔杰特的酒窖。
在酒窖里转了会,停在一个架子前拿起一瓶酒来,布兰特转身对迦洛得意的笑道:“就是这个, grande da(香槟贵妇)。”
向来不喜欢参加聚会的迦洛对香槟没什麽感触,布兰特看她一脸平淡,失望的问:“不喜欢?”
“不知道应该用什麽心情来对待,对我来说,这是非常奢侈的东西,孤身的平民不需要这个。”迦洛苦笑。
“好吧!现在这个时候我们正需要它。”布兰特了解她的意思,独自喝闷酒的时候确实不需要香槟。“当成餐前酒也不错!”
佣人把酒搬到二楼中厅对着後山的露台就退下去了。
布兰特亲自打开酒瓶,斟上酒。
“看,气泡是不是像珍珠链子?”他递上一杯给迦洛。
迦洛看着杯子里往上冒的气泡串,点了点头。举杯轻碰了下杯然後喝了一小口,蜂蜜与花朵的芬芳扑满了口鼻的感官,心情也变得更舒畅。其实以往迦洛也喝过香槟,但都只当做佐餐酒,并没有刻意去感受喝的感觉。只为了喝香槟而喝,这是第一次。
“有没有觉得自己变成了公主?”布兰特问。
迦洛笑而不答,继续品尝杯子里的佳酿。
“当你端起杯子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已经是公主了。享受着最美好的一切,无忧无虑。”
迦洛背靠着扶手栏杆微笑着听他说,“女人喝香槟会变得更美丽。”
“男人喝香槟会做错事。”迦洛接着他的话说道。
“男人为美丽的女人倾倒,这算不上什麽错事。”布兰特声音越来越低,脸却离迦洛越来越近。
两人眼神迷离的看着彼此,围绕着的空气热度渐渐升高。
“不!”就在要吻上的一刻,迦洛轻轻的喝止住了。见布兰特没有退开的意思,她接着说:“至少不是现在,不是在这里。”
“好吧!我会等你。”布兰特腔调略带沙哑的耳语让迦洛嘴角略略的抽动了一下。
阿尔杰特在书房里看见了两人脸贴着脸接吻的动作,还有独孤。
“怎麽了?发生了什麽事?”格蕾丝问。独孤的手正盖在她眼睛上,挡住了露台上两个人的动作,等布兰特站直了才放下来。
“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麽事?”独孤故意对着阿尔杰特说。
“没有发生什麽事。”阿尔杰特没有丝毫情绪起伏的说。
“你真的看清楚了吗?”独孤仍故意的问。
“按目前掌握的情报看……”不理会独孤的提问,阿尔杰特继续说着之前的正事,仿佛什麽事情都没发生。
明天独孤就会离开了,布兰特也是,然後一切就会归於平静。那个女人的问题明天之後就可以解决。
半个小时後,众人在餐桌上汇聚。
包括迦洛。
“我想邀请迦洛到我府上做客,你介意吗?”谈及明天各人行程的时候,布兰特突然对阿尔杰特说。
咽下嘴里的食物後,阿尔杰特平淡的说:“我没什麽意见,你应该去问她本人。”说罢瞟了迦洛一眼,又继续吃晚餐。
他的平淡反应让独孤饶有意味的也看了迦洛一眼,她依然沈默的在进食,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那好吧!明天晚上我让司机过来接她。”
“哎呀!迦洛你要小心了,布兰特晚上会变身的。”独孤一本正经的样子对迦洛说。
“别开玩笑了,只是普通做客而已。”布兰特遮掩的说。
“嗯!普通喝喝香槟而已,是吧?阿尔杰特。”独孤把“普通”的发音故意加重。
“咳!咳咳咳……”布兰特连咳数声暗示独孤给他留点面子。
两个人讲得火热,而迦洛和阿尔杰特则像局外人般自顾用餐不搭话。
“我吃好了,你们请慢用。”一直进食没出过声的迦洛很快吃饱,照往常惯例退回房间里去了。
看着迦洛身影消失後,布兰特严肃的问:“好朋友就不要隐瞒,你不高兴可以照实说的。”
“没有隐瞒,我也没有权利阻止你们。”阿尔杰特依然平静的说。
“嗯!话是你说的,独孤也听见了,以後翻脸不许拿这个来当借口啊!”布兰特松了口气。
只是一个女人,这样也好,不必要想着怎麽收尾。阿尔杰特也似松了口气。
照着规矩办的事情只是满足了规矩,并不见得是自己内心的满足。
阿尔杰特傍晚的时候赶回宅子,明明只是简单的日常会议,却让他整日下来感到j神疲惫。
布兰特大排场的派来辆直升机正停在前院的草坪上,似乎很迫不及待要把人接走的样子。迦洛刚提着箱子下到大厅就撞上阿尔杰特,两人对视一眼。她视若无睹继续提着旅行箱走向大门。
他知道,她对他的感情只有恨,虽然她不挂在嘴上,但往日里看到他的时候,眼里似乎会s出毒针来。但是此刻,她的眼神,是那麽的平静,平静到像潭死水。就好象,从来没有起过涟漪。
走出这个门,她就自由了,永远离开这个白发恶魔的掌控。
是的,在她眼里,他就是恶魔,不择手段的恶魔。阿尔杰特释然了。他走过去一把夺下箱子拽着迦洛往楼上拖。“去跟驾驶员说,小姐临时有事不去了。”他把行李箱丢给最近的一个侍女。
迦洛像发疯一般挣扎着,“你不能这样!”“你这言而无信的卑鄙小人!”“混蛋!放手!”……无论她如何扭打唾骂,仍然一步步远离房子的大门。
很快,螺旋桨的声音响起来,越来越急促。
而迦洛也被拽到了二楼。
“不!”看见飞机徐徐升起,迦洛歇斯底里的扑向窗口,“等等我!”
任由她挣扎,阿尔杰特死死拽着不松劲。
终於,飞机消失在窗外的视野里,他也松开了手。迦洛泄气的呆望着空空的草坪,踉跄的走到窗边。“完了,我的计划……”她失神的低喃。
“什麽计划?”机械声一般的提问拉回了她的魂,她才意识到刚说了句不该说的话。面对逼人的眼神,她的血压似乎无限下降,背脊c了g冰棱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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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不需要她的解释,阿尔杰特完全明白,这个女人把他们都耍了!“我想过去是我对你太客气了。”他没有任何语调的说。
她本能的意识到恐惧的身体逃向楼下,“救……!”求救未来得及喊完就阿尔杰特踢到腹部并向後滑倒。肠胃翻滚的痛苦令她的五官跟着扭曲,也冲淡了她内心的恐惧。就算要死也要战到最後,她倔强的爬起来吐了一口呕吐物後开始反击。
他截下迦洛的反击,狠狠一掌照着她的脸劈下去。“呸!”吐出带血的口水,迦洛又站起来,就算知道g本不是他的对手,就算知道能伤到他的几率小之又小,就算知道g本是以卵击石,就算……不打下去还能怎样!?她心里大喝着又发起攻击。防守,g本无用。
她的还击令阿尔杰特愈加气愤,就算这个女人g本碰不到自己,就算这个女人还来不及出招又倒在地上,就算g本是自己单方在殴打,他依然怒不可竭。
迦洛不知道自己挨了多少下,只要还有意识,她就要站起来。看着她摇摇晃晃的又爬起来,“你要离开除非我死!”阿尔杰特怒喝着一脚踢到她的左腿,她惨叫着又倒了。
奥琳娜在楼下听到惨叫,心感不妙,迅速冲上楼。
这回爬在地上的迦洛扭动着怎麽也站不起来,左腿无力的拖在身下。阿尔杰特又一脚踢在她x口,令她飞起又重重摔下。
“主人,请停手!”上楼看到阿尔杰特的表情,奥琳娜立即拦着他。
看了奥琳娜一眼,阿尔杰特抓着她的肩头摔到一旁,然後走到还在挣扎的迦洛身边,揪起她一把头发往卧室拖去。“主人,请停手,你会打死小姐的!”奥琳娜顾不上自己的伤痛,赶去阻止主人,她不清阿尔杰特的心理,但是今天李迦洛死在他手上的话,他会後悔一辈子,这点她看得出来。
奥琳娜门边都没上,阿尔杰特就把门关上了,她用力拍打门板,希望主人能冷静冷静。无奈卧室里却传出了迦洛的惨叫。
迦洛蜷缩在地上,左手捂着右边的肩膀,身体不能自已的颤抖。疼痛席卷所有的感觉,指不出是身体的哪个部位,能感觉到的地方就充斥着疼痛。
阿尔杰特依然没有表情,抓起她的左手提起来曲到背後,抬起脚在她肩胛位置踩下去。迦洛再次痛苦的喊出来。两条手臂和左腿都无力的垂在地上,她甚至感觉不到它们是不是还连在身上。
天完全黑的时候,阿尔杰特光着上身走出来房间,对守在门外的奥琳娜说了句:“送医院。”就匆匆离开。
奥琳娜开灯後,忍不住倒吸一口寒气。迦洛仰面瘫在地上,整张脸严重变形双目紧闭,嘴角的血迹已经变暗,衣服支离破碎的挂在身上,皮肤透出斑驳的青紫还粘着污秽的y体。她迅速检查,还有呼吸,只是逐渐微弱,两边肩膀脱臼,左边大腿骨折,呼吸的时候有粉红色y体从鼻腔冒出,可能肺部充血,也许是肋骨骨折伤到肺部。她下达了紧急救援指令,调来有医疗设施的私人飞机,通知相关医院做好抢救准备。
阿尔杰特从会议室出来,劳伦斯悄声对他说道:“半个小时前总台转来威尔金斯先生的电话,他说他在楼下等你吃午饭。”
阿尔杰特没说什麽,独自走向电梯。他欠布兰特一个必须的交代。
一楼大厅,布兰特正聚j会神的玩着掌机,阿尔杰特走到跟前才发现。“你稍等。”他头也不抬的继续打游戏。阿尔杰特只好坐下来。
过了几分锺,布兰特电话响了。“哈罗!”他接着电话眼睛仍看着游戏画面。“是的,你就在那等着。”接完电话他才把掌机收进口袋。“我叫了披萨,一起吃。”他这才看着阿尔杰特说。“送披萨的人就在门口。”
大厦的空中花园里。布兰特只招呼阿尔杰特吃披萨。他不问,他也不会说。
披萨还剩一块,布兰特打了个饱嗝靠着椅子懒洋洋的喝着汽水,阿尔杰特坐在椅子的另一头依旧不说话。
“只是个女人,你何必这麽紧张?”布兰特开腔了。
“只是个女人,你又何必计较?”阿尔杰特早有准备。
“我不是这个意思。”“还有别的意思吗?”两人对视着沈默了一会。
“我听说你把金翅鸟的翅膀折断了。”布兰特说。
“是呀!你可真关心,消息这麽快就传到你那里去了。”
“对待一个女人何必……”“她不是女人,她是同x恋!”阿尔杰特急促的打断他的话。
“你爱上她了!”布兰特肯定的语气再次让阿尔杰特失言。“你的疯狂让独孤和我都作出了这样的结论。”
“不是,我只是……我……”阿尔杰特想辩解,却无从下口。“我不知道……没有人告诉过我……这是种什麽感觉。”他感觉到沮丧,从小的严苛教育禁止他存在义务之外的感情,这让他失去了判断。
“这并非错误,任何正常的人类都有爱恨之心。”布兰特表示了解他的意思。“但是,她不适合你。”他担心的是另一层隐藏的风险。
“因为你们接吻了?”阿尔杰特回想到他们在露台的样子,表情立即转变成不屑。
“那是误会,是角度产生的误会。我只是比你更了解她……”看见他硬邦邦的表情布兰特忙改词:“嗯……外面这个世界像她这样的女人,我见过很多,她们历经沧桑,不信任自己以外的一切。这种人对於感情的经验远比你丰富。”以他对李迦洛的接触来看,她似乎更危险,老练而且狡猾。
“如果是你爱上她,你会怎麽做?”阿尔杰特的反问让他一时不知怎麽回答。他看看天,喝一口汽水,想了一会,看着阿尔杰特说道:“你是想让我教你吗?如果你能像我一样去讨好女人,那我肯定她会有50%的机会爱上你。”
阿尔杰特真後悔问了布兰特这个问题。
“你终於决定要改变了吗?首先,你要学会微笑,发自真心那种,看着我,像这样……然後……”
午休很快在布兰特的教学中过去了。
总是让自己失控的感觉,就是爱情吗?阿尔杰特不断的审视自己。他知道,这种抽象的理论没有人能给出正确的答案,只能不断的自己探索。是什麽时候发生的?为什麽是她?这些问题可以慢慢来。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架着她走到悬崖的钢丝上了,确保两人的安全,才是目前棘手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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