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动了宝贝的嫡娘 第58部分阅读
谁动了宝贝的嫡娘 作者:肉书屋
寒流逼近,那为首的御林军颤颤兢兢的开口。
“是锦王殿下的意思,皇上受了惊吓,入夜后不准任何人随便进宫见皇上。”
“好大的胆子,宫中什么时候轮到锦王殿下做主了,这可是太子殿下。
太子府的人气坏了,为首的侍卫一挥手,身后的数十名侍卫翻身下马,手中的宝剑一挥直逼那御林军为首之人,沉声的开口:“马上让人打开宫门,太子要见皇上,如若坏了太子的事,你们一个个找死。”
那御林军迫于眼前的势力,只得慢慢的起身,这太子府的人即便杀了他们,他们也是占不到理的,白被杀了而已。
眼看着要打开宫门了,忽然暗夜中一队整齐的马蹄声划过,很快便有座驾驶了过来,有人雷厉风行的从马上掀翻下来,便听到一道冷沉嗜杀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这个混帐东西,太子殿下的座驾你也敢拦,还不打开宫门。”
这一脚踢翻那御林军的人,一身黑色的锦衣,于明亮的灯光之下,矫健俐落,彪腹狼腰,行动间好似一头狼般的迅疾,那一身黑色,霸气而张扬,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披风,如风般的展开,像一片黑云遮住了头顶,一拳打倒了御林军的首领,便回身走了过来,沉声开口。
“臣弟见过太子皇兄。”
马车内的轩辕夜辰知道这轩辕夜暖想看到什么,缓缓的掀起了帘子,整个的露出了马车,只见马车内空无一物,只有他一人独坐在内,满脸温雅的笑意,不过话底却犀利无比,眼瞳更是深沉幽暗。
“没想到宫中都快成锦王府了。”
他一言落,这话可是极重的,锦王轩辕夜暖赶紧垂首眼瞳一闪而过的狠戾,随之沉声开口。
“皇弟只是不想再有人惊扰到父皇,没想到太子皇兄会夜晚进宫。”
“本殿得到了一枚药丸,听说是极能安神定心,所以才会连夜送进宫,难道本殿不能关心父皇吗?”
轩辕夜辰反讽,轩辕夜暖不好再说话,而且刚才马车上他已经看了,确实没人,一挥手便吩咐宫门前的御林军。
“还不开门。”
“是,锦王殿下。”
御林军打开了宫门,太子殿下的马车入内,太子府的侍卫也翻身上马,护送着太子进宫。
夜色下,轩辕夜暖的脸色难看至极,阴沉沉的抬首望着夜空,阴云密布,难道说他们所做的事要功愧一簧了。
他轩辕夜暖,身为一代杀神,最大的理想便是一统玄武大陆,可是他的皇兄,却是一个仁义之君,整日满口的仁义,在他认为只不过是一个泛泛之辈罢了,所以他才会主张两国开战,可是听稼木萧遥说,这次来轩辕国的使臣是金夏国汉成王府的世子妃上官晚清,听说这个女人极厉害,所以他一得到消息,连夜往飞唐关赶,谁知道到了飞唐关,第二天便知道那上官晚清等人已经过了飞唐关,这其中自然少不了云痕的事,这个帐他会和他算的,不过眼下是不能让上官晚清见到父皇。
父皇的心意,本来就摇摆不定,若是让那女人说出什么,恐怕他们轩辕真的会撤兵。
“锦王殿下,现在怎么办?”
他手下的侍卫请示,轩辕夜暖收回视线,轻吐气,能怎么办?他的身份低了一截,何况那太子皇兄的车驾里也没有别人,所以自然是回府了,想着翻身上马,拉马掉头,黑色的披风在暗夜下,张扬如鬼魅,飒飒生风。
一拉马,扬蹄,准备离开,忽然一道亮光跃到脑海中,难怪他先前觉得哪里不对劲?
太子坐的座驾不时太子的专属车驾,而是不知道从哪里整的马车,似毫不豪华不奢侈,所以先前他总觉怪怪的,因为紧盯着马车内的情况,所以便错过了东西,如此一想,轩辕夜暖便知道那车里肯定有名堂,再也顾不得多想,一拉马便直接的叫了起来。
“打开宫门。”
“是。”几名御林军慌不失措的拉门,刚拉开一道缝,锦王殿下便似一道黑色的火雷般的闪了进去,眨眼失去了踪影狂奔而去。
锦王府的侍卫赶紧紧追了进去,这时候太子轩辕夜辰的马车已进了内宫门,缓缓往皇上所住的地方而去。
马车内,轩辕夜辰坐在马车前面,后面的霜壁虽然做得小巧,不过却有一道隔层,夏候墨炎和晚清便藏在这隔层里,本来这地方是没办法容得了两个人的,但夏候墨炎不放心晚清一个人进宫,所以坚持陪她进宫,一路上,他紧紧的抱着晚清,呼吸喷到她的脸颊上,鼻子里充斥着的是她身上清新动人的气息,让他闭着眼睛都可以闻出来的气息,手下力道更紧,这一刻他才彻底的明白,自己是那么那么的喜欢怀中的这个女人,所以不管她怪他也好,惩罚他也好,他是不会松开手的。
马车内的晚清,倒是乖乖的,虽然心里很恼,不过安心的窝在夏候墨炎的怀里。
听到他热切的心跳声,感受到他紧搂着她的力道,似乎恨不得揉进身体里似的。
两个人的唇似有若无的轻拂过,心里有些轻酥,这感触她想抵制,因为他和澹台文淄联手欺骗了她,她绝对不要轻易的原谅他。
可是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好闻的气味,她觉得安心,而且即使生气愤怒,她也不能否认,他总是在暗中帮助她,救了她好几次。
虽然别人看着她坚强,她淡定,她冷漠,她聪明,可是有谁知道,她也有累的时候,有时候真的想窝在一个人的怀里,安静的做一个快乐的小女人,可是没有人给予她这样一个宽阔的,让她安全的臂膀。
马车晃晃悠悠,晚清的心里纷纷扰扰,两个人靠得近,所以她忍不住小声的嘀咕。
“你怎么说出自己不傻的事了?”
夏候墨炎满脸的温柔,沉声开口:“从此后,我宁弑天,弑神,也不会让人伤害你一分一毫,所以这才是开始。”
两个的轻细的话音刚落,便听到马车嘶鸣一声,停了下来,只听得外面有尖细的声音响起来。
“见过太子殿下。”
“嗯,父皇可休息了?”
太子轩辕夜辰下了马车,晚清赶紧的从后面推开一扇小门,钻了出来,夏候墨炎望着空落落的怀抱,还真舍不得放开她,抱着她的感觉真的特别的好,似乎她生来就该是他抱着的。
夏候墨炎满脸光华,唇角勾出氤氲诱人的笑意,晚清忍不住翻白眼:”牙齿白啊。”
“晚儿的牙齿更白。”
夏候墨炎笑得越发的开心,长袖轻拂,优雅的一撩墨发,那么的高贵不凡。
这个动作,以前晚清也看到稼木萧遥做过,可是怎么看怎么别扭,怎么到他的身上,却是另一番的味道呢?正想着,马车外面有声音响起来。
“请金夏国的使臣进殿。”
很显然太子已进去禀报过轩辕国的皇上了,所以轩辕国的皇上传他们进去。
两人下了马车,只见马车外面,灯火明亮,华丽的宫殿白玉石阶前面,层层而立的七八个太监,恭恭敬敬的立着,对着他们施礼。,就在他们前面,有一个小太监弯腰领着他们上殿,内入。
只不过他们还未入内,只听得不远处响起一道如雷的响声。
“站住。”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停身寻声望去,只见大殿前面的平台上,此时迎面走来一个身着黑色锦袍,腰束金钱蟒玉带,垂着一枚色泽透明,光滑如凝脂的玉佩,那玉佩在黑色的映衬下,流光溢彩,美不胜收。
再看这人,五官立体,刀削斧刻一般,剑眉大眼,眼中有很深的戾气,周身更是充斥着一股寒芒,冷若冰霜,只见他莹莹望过来,让人感觉到杀气重重,忍不住打颤儿。
不过上官晚清不是被吓大的,所以只在心里评估了一番,然后淡淡的挑眉。
“锦王殿下。”
这人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轩辕国的锦王殿下,轻易便把杀气笼罩在四周,令看的人大气也不敢出,除了杀神,因为杀人过多,而使得整个人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戾气杀气,那一份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凉薄。
“好聪明的人儿。”
锦王轩辕夜暖倒是不吝奢,夸赞了晚清一句,不过他所说的话一点温度没有,眼瞳中冷光飕飕,傲然不羁的开口:“你们以为见到了我父皇,这一仗便可息了吗?做梦吧,本王告诉你们,就算你们见到我父皇,两国交兵也是在所难免的。”
轩辕夜暖说完,立刻跨前两步走到晚清他们前面往大殿走去。
晚清紧随了他的身后,往殿内走去,一边走一边皮笑肉不笑的接话。
“锦王殿下好威武啊,不愧为杀神,不过不知道你晚上会不会做梦,听说人若冤死了,便没办法投胎,不知道锦王府内有多少孤魂野鬼?”
晚清刚说完,那轩辕夜暖大怒,陡的停住身子,立在大殿门前,一挥手便朝晚清击来,拳头呼呼生风,可显示他相当的有实力,不过他的拳头只到晚清的面前,便被身侧的夏候墨炎一伸手接了过去,眼瞳冷光一闪,嗜血的充斥在唇角,他手下力道陡增,便握着轩辕夜暖的手,两个人在大殿门前较量了起来,那拳头一上一下的晃候着。
大殿内,上首正坐着轩辕国的国君,轩辕冰。
一眼便看到锦王殿下当殿打金夏国的使臣,完全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不由得大怒,沉声开口。
“住手。”
晚清唇角勾出一抹诡计得逞的冷笑,她就是故意要激起轩辕夜暖的怒气,这样他便会失礼了,没想到这男人果然中计了。
而夏候墨炎虽然和轩辕夜暖较量,不过并未尽全力,只不过是小小的惩戒锦王一下,现在还不是收拾他的时候。
听到上首轩辕皇帝的喝声,陡的一收手,走到晚清的身侧,两个人好似一对金童玉女似的走进大殿正中的位置”
殿内,很多太监和宫女看呆了眼,这金夏国的使臣长得好美啊,不管男的和女的都让人移不开视线,最重要的是他们两个人站在一起,就好像天造地设的一对。
晚清和夏候墨炎缓缓的向轩辕国的皇帝施齐山
“金夏国的使臣上官晚清拜见轩辕的皇帝陛下。”
夏候墨炎虽然不是使臣,不过却落落大方,没有一丝一毫的猥亵,举手投足更是天生的尊贵:“夏候墨炎见过轩辕的皇帝。”
两人声音一落,轩辕的皇帝,轩辕冰收回儿子身上的视线,气恼也压抑了下去,虽然轩辕夜暖让他觉得丢脸了,不过轩辕夜暖可是轩辕国的猛将,而且这是他们轩辕的家事,怎能当着别国使臣的面训斥呢,因此这皇帝强行压下怒气,侧首望向大殿正中的两个使臣。
这一看,那轩辕冰竟然如同雷击,瞬间呆怔住了,一句话也不说,定定的望着殿下的人。
大殿寂静无声,好久没有一点的动静,晚清和夏候墨炎奇怪的挑眉,望向高首的皇帝陛下,发现他只顾望着自己,一句话也没有,越发的奇怪。
“上官晚清见过轩辕国的皇帝陛下。”
晚清又唤了一声,那轩辕冰依然陷入沉思,这下不但是晚清和夏候墨炎了,就是太子殿下和锦王殿下,也感到自己父皇的不对劲了,只见父皇盯着上官晚清看,那双眼瞳好似被定住了一般,动也不动。
太子轩辕夜辰此时正好站在轩辕冰的身边,赶紧的唤他。
”父皇,父皇?你还好吧。”
轩辕冰陡的回过神来,那暗沉的眼瞳中,竟然是少见的激动,望了一眼儿子,然后又望向晚清,沉声开口。
“云舒,你回来了。”
这下晚清和夏候墨炎知道出什么名堂了,没想到这皇帝竟然也认识她的母亲,她的母亲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有深爱着她的哥哥,还有轩辕国皇帝这样的大人物为她倾倒,一看皇帝的神情便知道了,可是她最终为何却选择了父亲,这中间究竟隐藏了什么?她一定是一个十分出色的人。
上官晚清虽然如此想着,不过却没忘了礼貌的回话:“禀轩辕国的皇帝陛下,那是家母。”
这下轩辕冰总算回过神来,激动的心情收敛了一些,不过透过晚清的身上似乎看到烟雨中那个翩然舞剑的少女,她在他青涩的岁月中,占了重要的地位,即便过了多少年,他还是记得当初的情怀,后宫佳丽三干,无一人能使他找到当初的爱,他常常会想起她,当日他是一心一意想让她进宫为后的,可是谁知道后来竟然得到消息,她失踪了。
再见面,已是一晃眼二十多年了,她的女儿竟然这么大了,生得和她如此的想像,轩辕冰一挥手沉声开口。
“赐座。”
“谢皇帝陛下。”
夏候墨炎和晚清行了礼,便退到一侧去坐下。
大殿内,轩辕夜暖看着眼前的画面,不由得心沉甸甸的,没想到父皇心心念念着的人竟然是上官晚清的母亲云舒,那这次的事件,恐怕?
一想到这,轩辕夜暖漆黑的瞳仁中,是阴暗的嗜血的寒芒,冷莹莹的瞪视着对面的两人,有他在,他一定要阻止父皇的举动。
这时候,上首的轩辕冰完全的恢复了过来,不过仍然关心的询问。
“你母亲她还好吗?”
一听到人问到这件事,晚清便有些心疼,为这些爱着母亲的人,虽然她死了,可是她却活在了多少人的心里,父亲的,舅舅的,还有这轩辕国的皇帝的,他们都因为她的死而悲伤,可是她却永远的长眠地下,一无所知了,痛苦的永远是活着的人。
只不过母亲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如果她不爱父亲,她爱的人是谁?她又为何嫁给父亲。
这样想着,晚清忽然打了一个轻颤,不会狗血的搞到最后,她竟然不是父亲上官浩的女儿吧,悄悄的抬眼望过去,不会是眼前皇帝的女儿吧?
晚清想着,心里颤呼呼的,不过很快安抚自己,不会的,不会的,她可不喜欢做皇室的公主。
一侧的夏候墨炎见她脸色难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悄悄的伸出手来握着她的手,给她安慰。
晚清回神,淡淡落寞的开口:“其实家母很多年便去世了。”
“去世了?”
秆辕冰有些错愕,随之回过神来,一下子便受到打击似的,脸色难看,眼瞳阴骜,他此刻的心中,似乎多了永难圆的梦,他的心底一直想着,有朝一日再相见,他要问她,不嫁给他,可后悔?
这是大凡分手的恋人,仍然爱着一方的心理,希望那一个离开了自己,便活得生不如死,或者失魂落魄,或者后悔不已,这样似乎满足了当初失败者的心理,可是现在人死了,所以他一辈子也不知道她是否后悔过,这便成了一个到死也不能完成的心结。
夏候墨炎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每遇到一个人便与晚清的母亲有关,现在他们会出现在这里不是为了悼念晚清的母亲,而是谈两国停战的事,想到这,夏候墨炎起身沉稳的开口。
“皇帝陛下,此番我们是代表金夏国来的,希望与轩辕国能和平共处。
“你做梦?”
皇帝仍处于伤心中,一时没出声,坐在夏候墨炎对面的轩辕夜暖直接怒喝,一声落见父皇没说什么,这锦王殿下的胆子便大了些,不屑的瞪视向对面的夏候墨炎。
“你们怕了,所以迫不及待的跑来这里求和平,别做梦了,那夏候东宸既然敢派凤凰教的人刺杀我父皇,就要给我们一个交待,否则这一仗是非打不可了。”
夏候墨炎并不惧于轩辕夜暖,相反他的高高在上,霸气冷然更胜于轩辕夜暖,沉声开口。
“谁说我们怕了,这仗还没打,别把话说得太早,难道说就因为你是杀神,所以自认有把握打败我金夏国。”
“是,本王自认有这份把握。”
轩辕夜暖在打仗这方面,一向骄纵,他战无不胜,从来就没有败绩,所以才会如此狂傲。
夏候墨炎冷冷的一笑,那淡然超脱的优雅,令对面的轩辕夜暖眯眼。
这男人是谁?如此强大的气场,刚才与他一交手,便知道这人十分的厉害,可是稼木萧遥并没有说上官晚清身边有这么一个厉害的人物啊,他究竟是谁?
轩辕夜暖正思索着,夏候墨炎的冷嗤之声落地,长袖一摆,狂放不已。
“若不是不希望百姓受苦,你以为我们会怕你杀神,你锦王殿下虽然是杀神,杀人如麻,可不代表金夏国的人怕你。”
大殿内,两个人有来有往,一个不让。
轩辕国的皇帝轩辕冰由先前的激动,到现在的冷静,扫视了殿内唇枪舌战的两人,听着他们的话考虑着,究竟是战还是不战?
晚清站了起来,望着上首的轩辕冰,一字一顿的开口。
“其实战与不战,是因为轩辕国的皇帝以为自己会占到好处,金夏国被灭,你们三家一分为三,每国的实力都增强了,事实上却不是这样的,这一次凤皇教的事,我们金夏国并没有指使任何人来做这件事,因为当初的凤凰令是假的。”
晚清话音一落,殿内沉寂,只见她衣锦一抖,袖摆中落下一物,一只手灵敏的抓住,淡然的托好。
“这就是当初的凤皇令,如此简单一物,竟然可以调动凤皇教的人,请问轩辕的皇帝,这可能吗?”
晚清一言落,抬手便扬起,一道金光闪过,掷地有声,只见那凤皇令中间的玉碎成了一瓣瓣的。
“请问轩辕的皇帝,这凤凰令有可能是真的吗?”
晚清话音一落,那轩辕夜暖在对面冷声开口:“你们换了凤凰令,现在拿个假的来说事,难道当我轩辕的人是呆子不成。”
“你们轩辕的人是不是呆子我不知道,我来也不是非要哭着求着让你们撤兵,我只是就事论事,把我知道的说出来,至于撤不撤兵是你们轩辕的事,这一点锦王殿下不会有异义吧。”
没错,她来只是把自己的观论告诉这轩辕国的皇帝,至于撤不撤兵是他们轩辕的事,即便最后仍然打了起来,谁胜谁败,还不知道呢?
轩辕夜暖一双深幽的黑瞳眯起,慑人的寒芒射向上官晚清。
这个女人果然厉害,难怪稼木萧遥说她聪明智慧,数千人不敌她一人,果然如此啊。
殿内,轩辕冰扫了轩辕夜暖一眼,然后缓缓的开口。
“说。”
晚清点头,然后望向大殿上首的轩辕冰,一字一顿的开口。
“如若这次的刺杀案不是我们金夏所做,那么试问,是谁指使了人来布这场局,这凤凰赛当初是谁主张出来的,难道是我金夏国的皇帝不成?既然这人有真的凤凰令,他会傻到随便交出来让别人利用那强大的势力吗?既然那人不可能如此傻,就说明这凤凰令是假的,那么无疑那人是聪明的,他为何会与别家联手吃掉金夏,把一个好好的金夏国三家平分,再一个,四大国保持天下平衡,一国失利,谁又能保证,下面就不会再出现这种事了?那么可想而知,若是和金夏打了起来,我们必然两败俱伤,素来轩辕和龙番交好,如果说龙番帮助轩辕,那么最后会是谁坐亨渔翁之利呢?”
大殿内,声声之厉,句句精辟,把上首的轩辕冰直问得脸色苍白,眼瞳凌寒,一言没有。
那轩辕夜暖听了上官晚清的话,认真细想,不得不承认这上官晚清确实是个人物,如若是男儿身,只怕是天下一代枭雄?
殿内无声,轩辕冰并没有当场说什么,而是望向下首的上官晚清和夏候墨炎,这两人一唱一合,当真配合得天衣无缝,不但品貌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就是这默契也不是常人可比的。
“来人,送上官晚清和夏候墨炎回将军府休息。”
“是,”殿外涌进来几名宫中的太监,飞快的走到晚清和夏候墨炎的面前,请了他们离开。
夏候墨炎一伸手,握了晚清的手,那小手中,沁凉一片,指尖若冰,可见方才她是尽了全力的。
两人跟着太监的身后走出去,两名太监驾车,几个侍卫随行,送他们前往将军府而去。
宫中大殿内,轩辕冰望向下首的轩辕夜暖,缓缓的开口:“轩辕夜暖,他们是金夏国的使臣,若是他们在轩辕境内发生什么事,朕不会饶了你。”
“是,父王。”
轩辕夜暖领命,看来是没办法对那上官晚清动手了,不过刚才见识了她的智慧后,他还真不忍心去杀她呢,这样的女子真是太少见了。
轩辕冰吩咐完了,便命令下去:“连夜召大臣进宫。”
正文 第090章
夏候墨炎和晚清被宫中的太监送到将军府,大将军云倾天正在等他们,不知道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一听到护卫禀报说客人回来了,马上领着手下迎了出来,把晚清和夏候墨炎迎进了书房,分主宾坐下。
“怎么样,和皇上谈得还好吧。”
云倾天很关心眼下的局势,能不打就不打,这是最好的,这金夏国不比周边的小国,只要战胜了边关,便可令皇朝归降,若是他们轩辕和金夏打起来,必然两败俱伤,到时候究竟是什么样的结局,可没人知道。
晚清淡淡的勾唇,摇了摇头。
“不知道,轩辕国的皇帝并没有直接表明态度,不过那不是我们能决定的,反正我们把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就是你们轩辕的事了,如若真的交战,我想金夏国未必会灭,就算真的会灭,只怕也是折损了轩辕和龙番大部分兵力的,到时候究竟是何人一统了玄武大陆就未可知了。”
晚清说完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她真的是太累了,精神一直绷得紧紧的,现在一办完了事,周身似乎都散架了,只想扑到床上大睡特睡一场”
云倾天一见,忙起身吩咐唤了门外的护卫进来。
“带表小姐和世子爷去客房好好休息。”
“是,将军h”
护卫应声恭敬的请了晚清往外,晚清一边跟着那护卫往外走,一边没忘了叮咛云倾天。
“舅舅,若是皇上召你进宫,你一定要站稳方向。”
“嗯,我知道。”
云倾天点头,目送着晚清离开,眼瞳中深邃暗沉,他身为一国之将军,知道晚清说的话没有错,若是他们和金夏国打了起来,那龙番一定也会出兵,可是苍狼国虽然暗下表明和他们一致对外,可是他们现在却又高调的表明相信金夏国,所以他们明面上不好出手,可是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坐山观虎头,这仗一旦打起来可就撕破了脸皮,再想挽回就不可能了,如若真的是螳螂捕蚕,黄雀在后,那可就便宜了别家。
晚清和夏候墨炎走出书房,一路进将军府的客院休息。
因为夜已深了,他们几个都很累了,先前连日的骑马,又进宫了一趟,现在人人倦得只想睡觉,所以夏候墨炎和晚清道别,各自进房盥洗休息,不在话下。
而书房内的云倾天,很快接到了宫中太监传来的消息,皇上召大将军进宫商议国事,他赶紧的进宫去了。
话说远在千里之外的汉成王府,宋侧妃的丧事已办完,府内又恢复了往常的安宁,少一个人多一个人对于诺大的汉成王府,没有似毫的影响,就是汉成王也是每日早出晚归的,好像不知道似的。
可是对于双阙院内居住的一应大小人,却是天翻地覆的变化。
以前是宋侧妃掌权,诺大的汉成王府,所有人对双阙院这边的人都是察言观色的,巴结奉承的,可是现在宋侧妃死了,府内的事情,多是姬夫人在过问,所以那些一惯见风使舵,专会谄媚奉承的下人,却调转了风向,多对姬夫人一房恭敬起来,虽然一时不敢对允郡王和夏候怡然怎么样?可是言语神色还是有所差别的。
再一个允郡王和怡然郡主刚失了娘亲,还受到冷落,那心里怎是一个伤心了得。
允郡王夏候墨昀是男子,心胸自然坦荡一些,可是对于一向金尊玉贵,颐气指使惯了的怡然郡主来说,怎么受得了旁人的怠慢,胸中早积了一肚子的气,整日闷在双阙院内,越想越愤怒,越想越生气,再加上双阙院内多有宋侧妃以前的亲信,此刻不受人待见了,越发的在其中调唆起来,那怡然郡主胸中的怒火就像火山喷发似的,一发而不可收拾。
这日中午,终于忍无可忍的领着双阙院内的一些丫鬟仆妇,直冲进古宛去。
现在汉成王府内,没有夏候墨炎,没有上官晚清,只有那一个小野种住在古宛内,所以她一定要把上官晚清害了她娘亲的事算在这小野种头上。
古宛内,童童和归云正在后院荡秋千,坐在高高的秋干架上,一人推晃着,一人不时的叫着。
“推高点,推高点。”
小归云立刻用力的推了起来,那秋千荡得像风一样,快飘了出去,童童咯咯的笑了起来。
不过玩了一会儿,秋千放慢了一些,童童戾戾的,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有不开心。
燕归云赶紧的问他:“童童,你怎么了?”
“我想我娘亲了,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回来,”童童的大眼睛里闪过思念,早知道去这么长的时间,他就跟娘亲一起去了,好过现在总想着她,连饭也吃不下。
他和娘亲两个人一直相伴着,除了上次他离家出走,别的一直都在一起的。
燕归云赶紧的安抚他:“童童,你别伤心,还有我陪你呢?”
小归云话落,身侧响起吱吱呜呜的,他立刻伸手抱了昭昭入怀,又补了一句:“还有昭昭,我们一起陪着你呢。”
“嗯。”
童童的心里好受一些,不过想念娘亲的心并没有减少,娘亲是别人没办法代替的,不过有小归云陪着他多少好一些,要不然他一定会很孤单,不知道娘亲的事办得怎么样了?他的心底有一份担心,但愿娘亲的事情早点办好,早点回来。
“童童你别不开心了,我给你荡得高高的,像飞起来一样。”
“好啊,你给我推高一些。”
童童的玩心又起,朝身后的燕归云叫起来,那燕归云生怕童童难过,果然大力的推了起来。
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立着流胤和孙涵,两个人寸步不离的守着童童和燕归云,不敢有任何的大意。
这汉成王府内,可有的是对主子心怀不轨的人,此刻主子和世子爷不在府里,若是被别人下了手,可就麻烦了。
两个人正玩得开心,那昭昭也在一边东倒西歪的吱吱笑着。
远处花锄和奶娘张氏走了过来,一看到童童和归云玩命的荡秋千,不由吓得脸色煞白,赶紧的奔了过来,那花锄一奔到近前,便叫了起来。
“小公子,你荡慢一点,这样很危险的。”
奶娘张氏也在一边点头:“是啊,这很危险的,要是跌下来怎么办?”
这两人伺候童童很尽心,总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她们经常忘了童童和寻常的小孩子不一样,他的玄力修为十分的不错,所以根本不可能摔下来。
不过童童倒是没为难她们,放慢了秋千的速度,笑着开口。
“张奶奶,花锄,我又没事,不会摔下来的。”
“小姐不在府内,奴婢们的责任就是护着小公子,不能有一丁点的差错,若是真的摔着了,小姐回来还不心疼死。”
花锄沉稳的开口,一侧的张氏点头,后院内,众人正说着话,忽然听到一阵喧哗声传来,花锄停住说话,几个人抬首望向那说话声,只见浩浩荡荡的闯过来一群人。
奶娘张氏和花锄,还有古宛内的两个丫鬟,另外流胤和孙涵二人全都聚到一起,站到童童的身后,童童依旧坐在秋千架上,奇怪的眨巴着眼睛望着那走过来的人。
只见为首的人正是双阙院那边的怡然郡主,身后簇拥着一众丫鬟婆子,这些人都是宋侧妃以前的亲信,现在失了势,便一心的唯护着怡然郡主,想借着东风顺顺势,心里对上官晚清同样恼恨不已,所以除了平常挑唆郡主,外加此刻的追随。
夏候怡然一走过来,冷瞪着童童,看到他,便想到自己娘亲的死,都是因为那个傻子娶了上官晚清这个贱人回来,所以才会害到自己的娘亲,这贱人倒混得风生水响,现在去轩辕国当使臣了,不过这小野种,她绝对不会让他好过的。
想着,夏候怡然笑了起来,满脸的狰狞,瞳仁腾腾的冒起了火焰。
“夏候艮童,你这个小野种,马上给本郡主滚出汉成王府去。”
童童一听夏候怡然的话,先是错愕,然后睁大眼睛,双瞳腾腾的冒火,不过他看着这郡主快疯了似的,所以他不想和疯子计较,便冷冷的望着她。
那夏候怡然没想到这童童竟然不理会她,那轻蔑不屑的眼神,好似在看一只苍蝇,这使得夏候怡然越发的生气,冒火,指着童童的鼻子再次骂起来。
“本郡主和你说话你没听到吗?你一个野种凭什么呆在汉成王府内,本郡主命令你马上滚出汉成王府去。”
童童听着这女人好似泼妇似的话,忍不住开口。
“这汉成王府你说了不算吧,连你娘说了都不算,何况是你。”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一下子击中了怡然郡主的软肋,她脸色气成了酱紫色,没想到上官晚清难缠,养了个小野种更难缠,她就不相信连个小孩子都对付不了。
想到这再次不顾形像的骂了起来:“我说话再不算数,我是汉成王府的人,我父王是汉成王,你算什么,你只不过是你娘带进王府的拖油瓶,仗着你娘的三寸不烂之舌,哄了我父王高兴,可是你是不是汉成王府的人,难道你不知道吗?”
夏候怡然的话一下子惹怒了童童,他的小身子陡的一跃便从秋千架上跃下来,怒瞪着夏候怡然。
“你管我是不是汉成王府的人。”
“既然不是汉成王府的人,凭什么待在这里,还耀武扬威的,你以为自己是谁啊,和你娘一样,骨子里都是贱人。”
夏候怡然的话音一落,围在周遭的气流陡的一凝,不但是童童,就是孙。涵和流胤都脸色难看起来,尤其是流胤,最受不了人污辱老大的,此刻一听,早受不了的叫起来。
“你个泼妇,你说什么?你才是贱人,瞧瞧你现在的样子,贱到骨子里了,真可怜那端木磊,不知道他看到你此刻的样子,会不会宁愿当和尚也不娶你这泼妇。”
流胤的毒舌一向不输于女人,他骂完,那怡然郡主尖叫起来,气得抖索着身子怒指着流胤。
“你算什么东西,上官晚清那个贱人的一个走狗,你也不睁开狗眼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在我们汉成王府连一个狗都不如。”
夏候怡然话音一落,流胤哪里还受得了,身形一动便待冲过去收拾那个不要脸的郡主,什么郡主啊,连山野村妇都不如,这么大的人竟然欺负一个小孩子,可见良心都被狗吃了。
不过流胤还没有冲过去,便被童童一把拉住了。
别看他小,不过却精明得很,这里倒底是汉成王府,不管流胤武功多厉害,他身份上可是下人,若是冒犯了郡主,必然受人责罚,可是他却不一样了,他是小孩子,和怡然郡主斗起来,她是理亏的一方,所以童童拉了流胤,给他一个稍安勿燥的眼神,他会对付这泼妇郡主的”
孙涵一看童童的意思,自然也知道了,赶紧的拽回流胤,若是真打起来,主子回来可就难做了。
那夏候怡然倒底是汉成王府的小主子,他们是什么身份,只不过是下人。
夏候怡然一看这边的情况,越发的得意,朝身后的仆妇丫鬟笑起来。
“一个上不了台面的走狗,还想和本郡主斗,找死。”
身后的仆妇丫鬟很捧场的笑了起来,此时古宛这边很多下人都被惊动了,不少人围拢过来,看见郡主正在对付小公子,一时不知道如何做,便在旁边看着。
童童冷冷的瞪向对面的夏候怡然:“不要脸的丑女人,你得意什么,不就走出生好吗?像你这种泼妇,早晚有一天会被休,端木叔叔不喜欢泼妇,你就等着被他扫地出门吧。”
“你这个不要脸的小野种,和你娘一样不要脸,你娘就知道勾引男人。
童童最讨厌有人说他娘亲,漂亮可爱的脸蛋上,大眼睛闪过冷光,身形一纵便窜了出去,直扑对面的夏候怡然,一把便朝夏候怡然的脸上抓去:”我撕了你这张脸,竟然骂我娘,回头我告诉端木叔叔,定然要让他休掉你这个丑八怪,让你一辈子嫁不出去。”
童童的一抓抓过之后,便让了开来,又退回到原来的位置上,而夏候怡然的脸上一麻,便有一道抓痕露出来,她身侧的那些仆妇夸张的叫起来:”郡主不好了,毁容了,你被毁容了。”
“啊,我被毁容了,我被毁容了。”
怡然郡主一听被毁容了,早哭了起来,双手棒着自己的脸,整张脸绿了,咬着牙叫。
“夏候艮童,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你是什么男子汉,你凭什么赖在别人家里,有本事你给我滚出去。”
童童听着夏候怡然的话,小脸蛋冷且寒,心里腾腾的窜出气来,朝夏候怡然瞪眼。
“我不稀罕这什么汉成王府,走就走,你以为我喜欢待在这里啊,不过你骂我,骂我娘亲的事绝对不算完。”
童童一言落,便朝脚边的昭昭命令:“昭昭,给我教训教训这不要脸的女人。”
昭昭一听童童的话,以奇快无比的速度跃起,闪到了夏候怡然的肩上,然后屁股一歪,便对着夏候怡然的脸,哗哗的一泡尿从上而下的浇了下来,淋得夏候怡然满脸的尿,像被雨浇了一般,湿漉漉的。
这一突发状况,使得夏候怡然整个的呆了,待到她反应过来,昭昭的一泡尿早擞完了,还是一泡大大的尿,这家伙撒完了尿爽歪歪的晃晃屁股,一纵身便又跃回童童的身边。
而这时候夏候怡然反映过来,再也受不了的尖叫:“啊,啊,我不活了,夏候艮童,我要与你拼命。”
她疯了似的冲过来,不过流胤身形一动,青色的玄气升起,硬生生的托住了夏候怡然,使得她靠不近童童的身边,童童冷眼瞄了她一眼。
“你这种疯女人,贱女人,只配喝尿,不过我们昭昭的尿也不是人人能喝的,你是一株奇葩。”
说完便掉首望向流胤和孙涵:“我们走。”
“是。”流胤一收手,便跟着童童小归云的身后离开,直奔汉王府外面,花锄和奶娘紧追着童童的身后叫:“小公子,你去哪,你去哪。”
童童停住脚步,望着奶娘和花锄:“张奶奶,花锄,我去找我娘亲了,等找到我娘亲,我们就离开汉成王府,你们留在这里别乱走。”
童童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流胤和孙涵二人也不阻止他,跟着他的身后直接的往外走去。
一行几人,动作俐落的直奔汉成王府外面,这古宛内发生的情况,立刻便有人禀报给姬夫人,还有西纱院的太妃娘娘,姬夫人接到了禀报,一面派人去阻止小公子离开,一面领着几人赶紧的去西纱院,和太妃商讨,如何处理这情况。
不过童童今天是实在太生气了,汉成王府的几名侍卫拦住他们的时候,他直接命令流胤和孙涵。
“给我打,今儿个小爷不稀罕这汉成王府,什么破府邸,以后我再也不稀罕了。”
一声落,那本就积了一肚子气的流胤和孙涵哪里还能冷静,早跃身展开拳脚,与汉成王府的侍卫打了起来,不大的功夫便把汉成王府的几名侍卫打伤了,然后童童领着人扬长而去,理也不理身后的人。
西纱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