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特工王妃 第17部分阅读
首席特工王妃 作者:肉书屋
两日便是月圆之日了,等你过了那一天,我们再来。”
他这么一说,似乎又唤醒了一些不好的记忆,萱萱扁着嘴哼一声,甩手先行向回走。
“暗泽西,我们回去了。”
无尊苦笑,望着远去的萱萱,心里为自己的悲苦命运默哀。
这何止是任重而道远,根本就是前途渺茫啊。
三个人回去的时候路过暗系主宅,无尊看一眼平静的屋子,问道:“不需要进去看下吗?火古寒似乎混在这本不属于他的地方。”
萱萱摆手,没有什么兴趣道:“丧家之犬,无需过问。”
暗泽西也道:“里面有太多讨厌的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本主越来越讨厌那些人了,还是走吧。”
三个人意见一致,转身便走开了。而也就是由于这一次错过,三个人并不知道里面正在讨论一个多么危险的话题。
而这个话题,会造成多大的危害。
暗系大宅里面,冰雪琪把玩着手中的杯子道:“我已经联系好了光祁圣,他被我骗得团团转,等到那一天的时候,他一定会去“救”那个贱人,依照光祁圣和他那帮联盟人的关系,估计会一起出击。我们现在做的就是拦住暗泽西。”
风延浩与雷骏驰的眉头都皱了起来。拦住暗泽西?这有可能性吗?先不说拦住他需要有多大能耐,先是得罪了暗泽西,要受到暗系如此大的魔法家族多大的后续创伤,便够这些人犹豫的了。
冰雪琪挑眉:“怎么?你们以为本少主会什么事情都不准备就让你们去拦下暗泽西?”
火古寒鬼怪一笑,安抚另外两个人道:“冰少主早有妙计。几日前冰少主已致信给暗泽西的父亲。他已经应允冰少主想方设法将走入迷途的暗少主拉回来了。”
雷骏驰听了心里还是有点忐忑,问道:“真的管用吗?我们拦得下暗泽西?”
那个疯子疯起来可是会杀人的,真和他打起来后果定然是不堪设想的。
冰雪琪安抚道:“没关系,我们只是备军而已。也许根本用不着我们上场,我们最主要的目的,只有一个——让那个女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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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圆之夜转瞬来临,夜幕降临之时,无尊便开始守在萱萱身边。
萱萱翻了个大白眼,鄙夷道:“你们烦唉,我都说了不需要你的帮助了,我现在好好的,哪里有什么魔法逆流的症状。”
无尊担忧的叹气:“你相信我,我不会骗你的。”
萱萱禁不住冷笑起来:“哦?是吗?那前段时间骗我的人不是你无系大少主吗?”
无尊被噎的说不出来,只能低着头默默的道歉:“对不起,萱萱。”
萱萱禁不住握紧了拳头。又是对不起,对不起!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气!
是因为不坦白!她对他一无所知,不知道他是谁,不知道他的身份,不知道他对自己是否真心,甚至不知道无尊这个名字是不是真的!可是因为信任,她甚至连开口问问他的身世都没有。
无系少主?哈哈哈哈,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无系少主,而只有她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咬着唇,萱萱不再去看他。
无尊默默的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一直等到了天黑,萱萱才认命道:“随便你做什么。”
无尊欣喜的看他眼,急忙道:“萱萱,!女娲圣衣、伏羲腰带、盾龙靴都穿上吧。过了今夜,都会好的。”
萱萱看着他忙碌,慢慢的蹙起了好看的眉。这个人,真的好体贴好温柔,让她如何能够恨得彻底,怨得彻底呢。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不会不知道我现在有多讨厌你,多不喜欢你,为什么你还不走,还要呆在我身边。”心里有些难受,萱萱望着那个背影问。
无尊回身,轻柔的将她抱在怀里,汲取她身上的味道:“因为放不下。我把我的容颜只留了你一人,把我的爱只给了你一人。你不信,我便努力让你相信。你让我,我是肯定不会离开的。萱萱,不管发生什么时候,我都是站在你身边的,时间会替我证明这一切。”
他放手,黑色的发擦过她的面颊,萱萱的手慢慢抚摸上被他的发丝刮过的脸颊,心里盘旋着他的话。
时间……真的会证明一切吗?无尊,但愿一切如你所说。
接近凌晨的时候,萱萱体内有什么东西开始马蚤动了,马蚤动得萱萱有些紧张。无尊急忙安慰道:“萱萱,你一定要坚持住,一定要保持思想的清明,知道吗?”
萱萱点头,不知为何就觉得身体内潮汐汹涌。
魔法的逆行吗?向窗外望去,窗外,红月淡淡开始染上鲜红的色,这月很快就会变圆润,萱萱脑里猛地窜出有一个问题。
月圆之夜,不是邪气最盛的时候吗?
这个想法才刚过脑海的时候,萱萱身体忽然开始痉挛。
胸膛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传到了四肢百骸。
“啊啊啊啊!”凄厉的惨叫一声,萱萱死死按住胸口,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水。
“好、好疼,好疼啊!无尊,好疼!”
无尊心疼的看着她,大声对着门外不知所措的暗泽西喊道:“暗泽西,等下我为萱萱引导魔法,替我们守关。”
暗泽西点头,凝重道:“好!你放心。”
萱萱疼的不行,身体里的血液都在被什么东西冲击一样,扶着桌子,萱萱猛地跑出屋子,在草地上疼的打滚。
“啊啊啊!!!”
血色弥漫的夜幕下,若有若无的黑色气息从萱萱身上流淌出来,无尊追上前去,一把抱住打滚中的萱萱,触手那些黑色的气息,摸在手里,却是血红色的。
无尊心里一沉。果然是这样,这个血月之夜,萱萱要彻底蜕变了。
颤抖着,萱萱抓着无尊的手臂,苍白的唇哆嗦着问:“无、无尊,你告诉我实话,我、我是谁,这根本、根本不是魔法的逆流……”
她的身体她自己最清楚,她的体内有一股不属于魔法的力量,正在源源不断的冲出来。
无尊低头,看着她瞳孔中,慢慢的被染上的血色妖娆,心里说不出来的悲伤与疼痛。
抱紧萱萱,无尊温柔的吻上她的额头:“萱萱,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在你身边。”
萱萱的瞳孔懵然张大了。
他经常说这句话,而只有这一刻,她听懂了,真切的听懂了。他都知道,什么都知道,从一开始就知道一切,知道她是谁,却还是要坚持在自己身边,这样义无反顾。
心忽然好疼好疼。
伴随着疼痛而来的暴虐气息在身体里肆无忌惮的冲撞,萱萱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哆嗦着摇头:“无尊,走,快走,我会杀人的,会、会杀了你……”
被诸神诅咒,她是诅咒之子,邪星降世。
呵呵,多么可笑的事情,她竟然是邪星,又是全系魔法异能王。木幽铭注定要失望了,因为她成不了女王,她注定只能成为魔王。
无尊伸出手双手抓住她的双手,十指相扣的动作甜蜜的让人心尖颤动。无尊绝世容颜就近在咫尺,他笑着,薄唇微勾:“现在,我来证明我的真心。”
你若是这天将邪星,那便让我成为与你同在的混世魔王吧。
萱萱自从知道他是无系少主之后,看过很多无系的魔法,无尊——可以吸收别人的能量。他不会是……
徐徐的黑色气息,从萱萱身上流淌开来。
萱萱用力摇头:“不要,不要无尊,你根本消融不了这些邪气。”
她想要挣脱,却不知何时被这个男人束缚住了。
无尊只是笑着,浅浅的笑着,这一刻温柔耀眼似一轮皓月,照亮她血红的眼眸。他从来没有比现在这个时候,更骄傲更幸福。
“这个世上,只有一个人可以陪着你上刀山下活海,成神亦或者成魔,萱萱,这个人是我无尊,不是别人,也不可能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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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爱玲说:“你问我爱你值不值得,其实你应该知道,爱就是不问值不值得。”
望着眼前的男子,看着他苍白的脸色,萱萱很想问他值不值得。只是她问不出口,问不出口,其实她是不值得的,一个误会,一句谎言,一个曾经的背叛,便要她不信任他至此,开始时坚持的那些自以为是的伤害与脆弱,以及可笑的爱情完美价值观,与现在这个抛弃一切要与自己一起下地狱的男子比起来,算得了什么?
她不过是万千沙尘中一颗尘埃,有何德何能让他为自己做到这种地步。
萱萱浑身僵硬,眼眸猩红,身体里的暴虐凶猛得不像话,渴望血、渴望杀戮。萱萱如同困兽一般难受。
无尊额头冒出汗来,死死的抓着她的手,安慰道:“没事的,萱萱挺过去就没事了,只要你控制住身体里的暴虐,你就赢了,萱萱,你一定会赢的。你忘记我们说过的话吗?要一起走过很多很多地方,看很多很多好看的风景。”
一直守在不远处的暗泽西终于看出来端倪,脸色苍白的望着萱萱。
不、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
“萱萱……萱萱是邪星。”暗泽西震惊不已。一直以来他想要亲手杀掉的邪星就是他最爱的女人。
此时他心爱的女子不再是那般动人的黑眸,不再是那样灿烂倾城的笑容,而是一种完全陌生的表情,血红的双眼,邪恶的嘴角。整个人狰狞狠戾的可怕。
暗泽西惊得退口一步。
无尊回眸,眼里满是哀求:“暗泽西,我相信你,不是她的错。”
不是她要成为邪星的,一切都不是她的错,她只是被众神嫉妒而已……
暗泽西望望此时似乎已经陷入无意识中的萱萱,再看看无尊,面色渐渐恢复正常,冷硬道:“我守着你,你一定要把她拉回来。”
无尊感激的点头。
暗泽西不可一世的挑眉:“别露出这种表情,本主不稀罕,本主只是在保护萱萱而已。”
此时,暗泽西才真正知道这一夜不好过,手中黑色的镰刀开出来,第一次,暗泽西认真起来,
几乎就在他亮出镰刀的一瞬间,天空中金色的光芒大盛,暗泽西心道不好,一抬头,果然看到光祁圣和他的光系魔社中人从天空缓缓而来。
光祁圣落在地上说的第一句便是:“暗泽西你这个白痴,不要被无尊给骗了,他要汲取萱萱的魔法!”
暗泽西顿时咬碎了一口银牙。
“光祁圣,你不知青红皂白不要胡说八道,老实回家呆着去!”暗泽西挡住萱萱与无尊身前一动不动的屹立着。
木幽铭挑眉冷笑:“暗少主从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蠢了,竟然这么不分青红皂白。”
暗泽西没有搭理他,只严肃的拧着唇。他没办法向这些人解释。解释什么?难道要说萱萱是邪星?九大家族欲除萱萱而后快,他不觉得说出来对萱萱有好处,只好面色冷硬的看着光祁圣。
光祁圣本就是被骗来的,此刻见到这样的场景,想当然的觉得暗泽西在助纣为虐,便大手一挥出了武器道:“若你不让开,别怪本主不客气!”
暗泽西蹙起了眉头,以一敌四,他肯定是不行的。便道:“老规矩,光祁圣我们一对一,如果你赢了,我自然让你带走人。”
他只能争取了,只要争取到时间就好。
光祁圣点头,痛快的答应:“一言为定。”
光祁圣说完毫不迟疑的出手,手中光剑狠狠的砍向暗泽西,暗泽西的镰刀也不示弱,狠狠的刮了回去,同时释放了黑色的魔法,使得众人不得靠近无尊和萱萱。
在黑色的武雾气中,萱萱血色的眼眸中渐渐有了一丝清明,身体里的力量还在不断冲击,然而萱萱知道,无尊此刻已经负重诸多,再这样下去,一定会出事的。而且外面似乎很乱,偶尔有打斗声,萱萱心里一沉。
是暗泽西,还有谁……如此耳熟,竟然是光祁圣!
她想要开口说话,喉咙却不知道被什么堵住了。
黑暗中无尊的笑声低低传来:“为了防止你做傻事,在你眼睛清明之前,我是不会放开你的。”
萱萱急了,在心里大声嘶喊:“不要!不要!”可是没有人听得见她的声音。而且眼睛上不知何时被蒙了布条。
无尊不断往自己身上吸收黑色的气息,忽然耳边传来一阵冷冷的嘲讽声:“无少主好大的野心。”
无尊强忍着身体里的翻江倒海,平静的对声音的主人道:“土少主不是我的对手,退下吧。我只是在帮萱萱引导魔法而已。”
土枫溯根本不想和他废话,手中的短刃用力的劈向对方。无尊迫不得已单独让出一只手来迎敌,手心中无系魔法运用自如,但却不是很高明的攻击法,就在无尊挡了几下,土枫溯开始运动高级魔法的时候,萱萱忽然受了刺激,浑身颤动。
无尊脸色变得苍白,急忙回身,大声喊:“萱萱!不要输,坚持住!萱萱,我就在这里!萱萱坚持住!”
双手扣在萱萱身上,无尊豁出去了一般,将邪气继续导入身体。土枫溯不明所以,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暗泽西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后,一个大魔法狠狠的将他扔了出去:“滚!别打扰他们!”
现在萱萱在生死攸关的关头,这些人可不可以不要来搀和!
光祁圣随后便到,光剑凌厉的在暗泽西的肩膀开出一道血口子,冷冷的看着暗泽西:“真是执迷不悟!暗泽西,不想死就让开。”
暗泽西彻底怒了,狠狠骂了句:“混蛋。”回身,黑镰刀舞舞生辉,默默的回眸看一眼萱萱,暗泽西闭上眼睛笑了:“萱萱,你可是要记得我这次的好。”
将镰刀向旁边插上,暗泽西轻声念道:“死亡的放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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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祁圣瞳孔顿时放大,俊秀的眉眼向自己的同伴望去急忙大声道:“暗泽西出大禁咒了!快点抵御!”
光祁圣很震惊,他怎么也没想到暗泽西能拼到这种程度,此时才察觉事情可能与想象中有出处,他有可能只是被冰雪琪给骗了。然而此时说什么都晚了,黑色的气息让大地动摇。
木幽铭、水墨歌、土枫溯还有他都一起发动了禁咒。
光祁圣只来得及在最后的时候大喊:“不要攻击!”
如果因为冰雪琪的谎言造成什么不可预知的后果的话,那么他如何对得起萱萱。
天崩地裂,地动山摇,一切都在尘埃中,碰撞、散开!禁咒像是一场巨星灾难,以暗泽西为中心炸开,难得的是最后光祁圣用了自己的毕生绝学,将所有的伤害控制在一定程度。相当于将魔法框在一个框架中,才不会使得大齐毁灭。
在尘埃落地的时候,四周腾起许多武器,几个人都多少受到了波折,好在几个人的目的都不在于真的致对方死地。伤害有所降低,暗泽西撑着身体,依然倔强的挡在无尊与萱萱面前。此刻谁都没有发现,在等待尘埃落地的时候,有人穿过那片雾蒙蒙的地方,直冲向萱萱而去。
几乎是在瞬间,萱萱觉得自己的身体被调转了一个放心,渐渐恢复清明的意识里含着深深的不安。
无尊和她的位置调换了?为什么要调换?
“吾!”一声极其轻微的闷哼响起,萱萱感觉到无尊的手指猛地收紧了一些,心里干焦急却一动也不能动。
无尊死死的握着萱萱的手。只差最后一步了,再坚持一下就好了!
尘埃中,雾气渐渐散却,暗泽西冷笑着看着光祁圣:“本、本少主还有力气,你要是再向前来一步,我就杀了你。”
光祁圣没有看暗泽西,而是吃惊的看着他颤抖,不敢置信的叫他:“暗泽西……看你身后。”
暗泽西蹙眉,不明所以。身后,身后怎么了?暗泽西第一念头是想到萱萱出事了,急忙回身去看,映入眼帘的画面,却比想象中更加难以形容。
无尊死死抓着萱萱的手,额头上汗如雨下,而胸膛上,插着一把剑,正不断的向外流血,血液躺了一地,无尊却始终不吭一声,看着萱萱背后如彩虹一样的魔法气流缓缓的流到萱萱身体里,默默地咬紧牙关。
不仅仅是暗泽西惊讶了,所有人都震惊的寸步难行。这画面颠覆他们心中所想,光祁圣已经完全可以确定那一切都是冰雪琪所设下的一个阴谋。自己是混蛋,竟然真的相信了她的阴谋!
风吹来,将萱萱发上蒙着眼睛的丝带吹散,萱萱缓缓的张开双眼,眼前的一幕是记忆没有过的。
比不上战场上的惨烈,比不过酷刑下同伴的扭曲的尸体,比不过太多凶残的画面,然而只有这一刻,萱萱觉得自己痛得快要死过去了。
她一生不曾流过几次泪,很多次很多次,她都以为自己是不会哭的,可是张开双眸看到他浑身是血的样子,一滴血红的泪从不能言语的萱萱眼眸里落下来。
一滴朱砂泪,燃我不老情。如果这一刻,眼泪没有迷蒙我的双眼,我多么想看到你平安无事的对我微笑。
无尊惨败着脸,轻声安慰:“好了,很快就好了,萱萱别急,很快就好的。”
萱萱的眼泪不断落出来,红色的眸子已经变回了墨色,可是她已经不在乎,什么都不在乎了。她是谁,她是什么样的人,是该上天堂还是该下地狱都没关系了,她现在只知道,只要在这个人的身边,她是谁都无所谓。
好想摇头,告诉他不要再继续了,可是动不了,一丁点都动不了。
一直到所有魔法重新回到萱萱身体里,无尊才松了一口气,手指却还紧紧握着她的手不放。望着她,无尊轻柔的笑了,好看的水墨画一般的眉眼微微勾起,笑起来唇角似是描绘唇色的柳叶。
“现在,能原谅我了吗?”
四周风吹起,片片桃花散落下来,撒在了他墨色的发。他就这样直直的倒了下来,倒在她身上,浑身的血染了她的纯白色的长裙。
身上的束缚瞬间解除,萱萱伸出手,无助的抱着他,眼泪不断的落下来,落下来。她想抱抱他,可是不知道该白手放在哪里。好多血,好多……
“不要死……求你……不要死……啊啊!不要死,无尊,不要死,求你了,对不起,我再也不会不信任你了,对不起,求你了,别死。”
我还没有看够你独留给我一人看的绝世容颜。我还没有亲口告诉你“我爱你”。我还没有和你做那些情人之间该做的甜蜜事情,没有和你一起去看最美丽的风景,没有和你守着天荒地老,直到白发沧桑。你怎么可以就这么死,怎么可以!
萱萱迷茫的张着美丽的双眼,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人,忽然想起了什么,含泪的双眼看向一直站在不远处的光祁圣。
光祁圣正目光复杂的看着她,里面有心疼与难过。萱萱哀切的看着他,黑色的长发垂下来,用从未有过的无助样子乞求他:“光祁圣,求你,救救他吧,不要让他死掉,求你了。”
光祁圣的心像是被人生生剥开了一样疼。第一次这个嚣张的女子在自己面前示弱,不是因为喜欢自己,不是因为其他任何的事情,而是为了另一个男子。
多想狠下心来决然而去,却如何也无法舍弃那双楚楚可怜的双眸。哪怕这份柔软不是为他,他也无法舍弃。只因为爱情就是这样,谁爱,谁输。
握紧拳头走到萱萱面前,光祁圣默默的将无尊放平,低着头咬唇:“我不会让他死的,所以你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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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紧拳头走到萱萱面前,光祁圣默默的将无尊放平,低着头咬唇:“我不会让他死的,所以你别哭。”
不要哭,哪怕你所有的眼泪都不是为我,我也依然希望你不要伤心。
光祁圣为无尊疗伤的时候,木幽铭和土枫溯转身寻找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踪迹。暗泽西脸色凝重的握着那把抽出来的刀,默默摇头:“剑上没有什么痕迹,但是染了魔法剧毒。这种东西不是一般人能那得到,只有九大家族才会有。”
木幽铭望了眼失魂落魄的萱萱,眼神晦暗。
“这场阴谋是冰雪琪策划的,除了她还会有谁。”
土枫溯点头:“无波不起浪,哪怕不是她亲自动手,也和她脱离不了关系。能在我们这些人眼下悄无声息的来,怕也是实力不俗。”
暗泽西点头,现在光系的人都在这里,可能做这些事情的只有自己的暗系魔社。暗泽西忽然间很讨厌结社的这种行为。他为人一向高傲,不屑这些卑鄙无耻的阴谋论,一直就是以强为胜,而自己的同伴境竟然有这种肮脏的角色,叫他高傲的自尊如何受得了。
握紧手中的剑,暗泽西狭长的眼眸射出凌厉的光:“让本主发现他是谁,一定要将他大卸八块。”
水墨歌靠在远处的树干上,没有太多搀和的心思,只定定的看着萱萱,若与所思。
光祁圣为无尊治疗了一会儿后,无尊的心跳终于慢慢清晰起来,脉搏也恢复了跳动。萱萱紧张的看着光祁圣:“无尊他怎么样?”
光祁圣收了手,俊美的容颜上面色沉重。
“我给他的身体做了修复,一切都恢复了正常,他现在是死不了,只是——”
萱萱的心不安的跳动着,抓着光祁圣焦急的问:“只是什么?”
光祁圣不忍看她,低头看着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人:“只是他身上不知道被什么侵扰,魔法能力被一股看不到的力量慢慢吞噬,他会一直昏迷不醒,三天后会从脚趾变黑、腐烂,一直腐烂到全身,直到七七四十九天,至死。”
萱萱白皙的手无力的垂落,水秀的眸子呆呆的望着无尊绝世完美的安静容颜。死……她从来都不是怕死的人,很多时候她把死亡随身携带,那就像是一个危险的老朋友一样,一直伴随她的左右。可是现在,面对这个人会死的消息,她无法忍受。
怎么能忍受了,他说绝世容颜独为自己留的时候,那风华绝代的样子,已经替代了她生命中任何一道美丽风景。今生今世,没有他陪着,再美的风景也没有颜色。
这个男人真傻啊,他是无系少主,身系光复没落家族地位的责任,在这些嚣张的少主面前,如清莲一般不卑不亢。他明明差一点就成功了,只差杀了自己这一步,却偏偏选择了爱,选择了付出自己来她。
萱萱想,这一世,不管再遇到多么精彩的人,也没办法代替他了吧。因为他是唯一的,第一个真正踏入她世界,接受完整的她的人。
伸手抱住他,萱萱将黑色的发丝蹭到无尊发上喃呢:“告诉我怎么才能救他。”
光祁圣瞳孔收缩了下,默默的低下头:“萱萱,人都有一死的……”
“别说废话,光祁圣,你不会骗我,我知道。告诉我怎样才能救他。”萱萱坚定不移的追问。
光祁圣咬着唇,深吸一口气道:“冰系家族有一口千年冰棺,把他放在那里可以防止腐烂。三天内,找到这口冰棺将他放进去。然后去寻找万魔山上的净魔草诈成汁,再到仙山雪林里把净魔草喂那里的千年冰莲,使其开出花朵带回来喂他吃下,结合光系魔法就可以把人救活。”
萱萱抱紧怀里的人,侧目去看光祁圣。英俊又有些稚气的少年,其实是个很好的男子。
“你曾经说过喜欢我,对不起,我没办法回应你。你还打算继续喜欢我吗?”萱萱问的很平静。
光祁圣自嘲的笑,心里骂这个女子狠心又狡猾,抬起眼,眉宇间尽是潇洒:“喜欢。”干脆又坦然。
萱萱点头,对他道:“祁圣,拜托你帮我照顾他,只有把他交给我,我才安心。”
光祁圣苦笑:“萱萱,谢谢你如此信任我。我会的。”
其实,光祁圣恨不得杀了这个男人一了百了,那一路上萱萱会遇到多少难事危险,在说出口之前他就了解了。但如果无尊是萱萱的愿望,那么他就帮她守住这愿望。
也没有太多的大义,没有太伟大的爱,只是我对你好,要你知道而已。
萱萱将无尊方放下,伸出手撩拨开他有些凌乱的发,深深的看着他过分安静的俊美容颜。温柔的笑在嘴边轻轻荡开。
“好好的睡一觉吧,等你醒来,花还是一样美,风还是一样轻柔,我已经原谅了你,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从今日起,我与你有婚约在身,是血契之印,你一定要等我回来知道吗?因为你生我既生,你死,我定不独活。”
昏迷中的无尊,似是听到了她的话,眼脸处一滴晶莹的泪划过,落在草地上。萱萱俯身亲吻了他的唇,风吹起她的发,吹动那一脸倾国倾城的笑容。
她的表情很宁静,没有一丝的凄然。
仿佛离别不曾侵扰过两个人,仿佛只是最后道一句晚安,明日便又能互相问好。仿佛那死亡倒计时一般的四十九天根本不曾存在。
萱萱想,本来就不存在。因为她很快就会回来的。看着他醒过来,然后和他一起去走之后的路。
站起身来,萱萱的脸上是坚强与决然。她一定要救回无尊,萱萱在心里下定决心,同时也做了另一个决定。她要让伤害她的人,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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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说什么?!”冰雪琪骇然的看着火古寒,声音里都带着颤抖。
风延浩挑眉,面色有些暗沉:“怎么?我们的计划中不是说过,最好是能将无尊也除掉吗?你现在心疼了?”
冰雪琪心里七上八下的,此刻根本没心情去理会风延浩的吃醋,几步走到火古寒身前,厉声问:“你真的刺中他了?”
火古寒面无表情的叙述:“开始我也因为我刺中了火萱萱,但是那声闷哼的确是来自男人的声音。我想计划应该是失败了,在最后关头,无尊与火萱萱交换了位置,挡在了火萱萱身前。那上面有魔法剧毒,而且今天是满月,邪气正盛,呵呵,那男人恐怕是要死了。”火古寒心中虽仍有不甘,但还是痛快的。说到萱萱夺权,那男人是罪魁祸首!
雷骏驰拍着桌子哈哈大笑:“哈哈,没关系,没了无尊,那女人就少了一个强大的靠山,要杀她就容易多了,这下子看她还怎么蹦达。”
冰雪琪美丽的面容扭曲,手不停的颤抖,怒道:“蠢货!那个贱女人不死一定会告诉光祁圣无尊的清白,到最后这就个阴谋,暗泽西不会放过我们的!”
风延浩嘴角勾起了温润如春风的笑,眼里却是淡淡的狠毒与痛快。
“小琪你怕什么呢?你不是想要报复无尊吗?甚至不牺牺牲你自己和我上床,他现在死了,你该开心才是。”
冰雪琪的脸色一阵阵的泛白,紧紧握着的手指甲插入了肉里,生疼生疼,却比不上心里的疼痛起来厉害。
她是想要报复他,可是那不是最终目的,她还是要他,渴望他,想要得到他。她太爱无尊了,太爱了所以不牺毁灭掉一切也要他。
正当气氛达到定点尴尬与不合的时候,门外跌跌撞撞跑来一个人,正是火古寒最忠心的手下晋安。
晋安匆匆的走进来,恭敬道:“给主子和几位少主请安。”
火古寒微微挑眉,懒洋洋的问:“什么事?”
晋安表情凝重道:“属下刚才得知无尊并未死,而是被光少主带走了。火萱萱没有与他们一起,而似乎是要去、要去冷域。”
冰雪琪错愕的瞪大眸子。
“什么?她竟然要去本少主的地方?”
冰域乃是她的驻地,火萱萱疯了,竟然自己找上门来了?这实在有些说不通。
不过显然,风延浩比其他人都要聪明,当即就明了了原因。
“是千年冰棺,火萱萱怕是要救无尊。呵呵,小琪这下开心了吧,无尊不仅没有死,而且还有人费心救他。”
冰雪琪回眸,咬牙切齿的瞪着美丽的眼眸:“风延浩!我是找你来帮我,并不是让你来讽刺我的!”
冷冷的看着晋安,冰雪琪继续道:“和她同行的是谁?”
“木幽铭与暗泽西。”晋安说完,火古寒挥挥手让人退下了。火古寒凑到冰雪琪耳不边轻喃了句什么便起身离开了。
冰雪琪站在原地想了想,深呼吸道:“雷少主你先行一步吧,最近尽量小心不要与暗泽西或者光系那帮人遇上。延浩,我有话单独和你说。”
等雷骏驰走后,冰雪琪便直接去了里屋,风延浩跟进去之后就见到冰雪琪将衣服一拉,美丽如冰雪一般的肌肤顿时展露出来,冰雪琪面无表情的扔掉衣服,赤|裸|裸的站在他面前。声音如寒池水一般冷凝:“我的身体,你想要多少次我都给。但我的心是无尊的,我要他谁都拦不住。”
坚定不移的冰雪琪继续说:“我十多岁第一次见他,便对他倾心,这么多年帮他助他,哪怕从未见他摘掉面具,我也心甘情愿捧着画像对他倾尽真心。后来,我发现他骗我,本是该恨,却偏偏一眼惊艳。脑海中不断的想,那张容颜才配的上他,那样的他才是我想要的。延浩,你对我的心,我回应不了,所以延浩,我把身体给你,你帮我把他夺回来好不好。哪怕是一具尸体,我也要他。”
风延浩神情复杂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喜欢了很久很久的这个人,她告诉自己有喜欢的人时,他没有这么痛过。她与暗泽西定亲的时候,他也没有这么痛过。唯有此刻,痛彻心扉。她不是喜欢那个人,是爱到疯了。已经疯到无法用语言来描述。这一次,风延浩清楚自己若要答应她,必然会万劫不复。
可是不答应怎么办呢?她将要去到地狱,自己如果不跟着,谁去照顾她,帮她,守着她呢。
走到她身边,风延浩捡起地上掉落的衣服给她披上。慢慢的环抱住她。
“好,你要做什么,我都陪着你,只要你明白,只有我永远都不会不要你就好。”
冰雪琪靠在他身上,耳边刮过他说的话,却并未留下任何痕迹,她心里所想,都是如何让火萱萱把人交出来。
火萱萱,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冰域,可是我冰雪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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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冰域不是去玩,是去夺他们的宝贝。”骑在马上,萱萱不耐烦的对一旁的木幽铭解释。
木幽铭点头,邪邪的笑:“没错,我们不是去玩的,是去教训那群人的。”
萱萱无奈,看也和这个死丝说不通,偏个头,萱萱又把目光对上了暗泽西。
“我是去揍你未婚妻,你跟着来是要看戏?”
暗泽西双艘靠在脑后,眉毛一挑,鼻孔朝天道:“我是来和她解除婚约的,又没有要跟着你,你激动什么。”
萱萱就郁闷了,这两个人怎么死活说不通啊。叹口气,萱萱算是终于妥协了,脸色不悦道:“告诉你们,我可是不会去求人什么的,我去了就是硬抢,到时候如果你们拖我后腿,我可不管你们的死活。”
两位少主这下子都不乐意了,横着眉毛开口:“你以为你在和说谁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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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萱,你想过我们去拿到冰棺的计划了吗?”快到冰域的时候,木幽铭忽得拉住萱萱问道。
萱萱眨了眨水一样的眸子,认真的点了点头:“嗯,我想过的。”
木幽铭本能的有些不信任她。这丫头平时倒是鬼点子很多,但似乎没有一个是正经的。懒散的躺在马背上,木幽铭长长的睫毛煽动了下,笑着问:“哦?那让本主来听听全系魔法异能王的高招吧。”
萱萱得意的翘着鼻子,“你还别不信,我真的有想过。那冰棺放在那什么冰殿圣殿里,我想了以下几步。”萱萱说这话的时候,暗泽西也忍不住凑了上来好奇的看着她。
这丫头会想什么样的主意,他倒是真的好奇。
萱萱咳了咳,非常有深度的摸着下巴道:“第一步,我们借助暗泽西的身份进入正殿,把他扔在那里挡住那些元老什么的。第二步,我们拿到冰棺,木幽铭你飞翔术比较好,你把东西运出去,我掩护!ok,搞定收工!”
“……”
“……”
清风吹过三人行走的羊肠山落,洋洋日光透过苍天大树点点滴滴的撒在几个人身上,偶尔山风送来的几片调皮的杜鹃花,几只麻雀从几个人的头顶飞过。一切都显得祥和安静,如果没有刚才这女人说过的这些话,那想必意境将会清新脱俗的多。
短暂的沉默后,暗泽西与木幽铭同时扶住了额头。这女人该说她是太聪明还是头脑简单啊,明明能学会如此多的魔法,偏偏也能想出这么烂的招数来。
暗泽西叹气:“虽然说这个主意似乎烂透了,不过好像还是有那么点可能性的。”
萱萱一脸赞许的点头:“对嘛,我们身份这么高,难不成还能被他们贸然杀了不成。”
木幽铭挑眉:“的确是不能贸然杀了,可是也可能被挑唆杀了,冰雪琪那女人有多么的卑鄙,你们又不是没见识过。”
木幽铭话音刚落,萱萱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了。木幽铭自知说错话,立刻闭嘴。
暗泽西无奈。虽然赶路过来一路上她都是一副心情还不错的样子,实际上只是担心吧,毕竟时间只有三天。
想了想,暗泽西忽而狂妄的昂着头,大声道:“大风将起兮,城楼皆踏为平川。吾既将来兮,则千万人莫挡前身。尔等冰域小人,岂乃是吾暗系少主对手!”吊着戏腔,暗泽西转向萱萱,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道:“报告将军,前方便是敌城,可杀进去否哦哦哦~~~”
“噗哧”一声,萱萱被逗笑出来,也学着他的样子昂起头道:“且去也,踏平这小小冰系族!”
木幽铭懒洋洋的看着那两个人互动,慢慢闭上眼睛,正午的阳光正烈,照的人身上有些热。木幽铭勾起唇角微微一笑道:“萱萱,现在不是杀人的时候,以后有的是机会,九大家族的以后,都交在你手上了,女王大人。”
萱萱握着马缰的手顿了顿,整张美丽的面容都跟着熠熠生辉起来,忽而爽朗的笑:“哈哈哈哈,没错,从今天开始,九大家族要重新洗牌了。在冰系家族被我踩成蚂蚁之前,你们记得,拦住我,不管冰雪琪多么的该死,都拦着我别杀她。”
一旦九大家族的平衡在这一刻失衡,在那个人还昏睡的时候就开始重新洗牌的话,那么那个人所做的一切不都是白忙了吗?
嗯,为人凄者,应当是夫唱妇随,未婚妻也是妻啊!
一路上,萱萱并未与赶回来的冰雪琪撞上。萱萱在心里盘算着着不遇见那个死女人的几率有多少。其实她是全心全意的为那个女人想的,毕竟碰到自己,那女人不是死也会被自己打个半死的。
暗泽西用冰系的通行令顺利的进入了冰域,没有人任何怀疑三个人此行的目的。三个人进城在茶楼里没坐一会儿,便有人恭敬的来请几个人去冰殿。
萱萱冷笑着挑眉,赞许的看一眼暗泽西:“哎呦,冰少主的未来夫婿面子就是大啊,这才坐了不到半个时辰,那边儿就得了信了,还殷勤的来请你。”
暗泽西昂头,对这些带着讽刺的话毫不避讳,反而得意的鼻孔朝天,目中无人道:“嗯,如本少主这般优秀,她能成为本主的未婚妻,完全是政治上的施舍。”
萱萱忍不住拧唇轻笑,一副娇柔样子道:“唉呀泽西,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啊,怎么说人家也是冰系的少主啊。”
暗泽西冷笑的坐在赶车位置上的男子一眼,恶言恶语丝毫没有收敛的迹象,继续道:“一个冰系,竟挑衅暗系家族,当本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