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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你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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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宠小萌妃 作者:久运府

    云潇倒栽葱般吊在井口,身子惊悸摇摆,惊愕的看向探进井口的那张熟悉的面容,逆着线光,显得阴森骇人。

    慌乱中,云潇搞不清自己怎样栽到井中,不过,身后只有个人,难不成他对自己动了手脚?虚情假意的男人!她怎么也没想到昔日宠爱自己的夫君竟然对她动了杀机。

    “不要,我不想死的不明不白。”云潇颤音凄凄,惊恐万状。

    “休得胡说!”

    轩辕睿闻言,呼吸顿时窒住,心下不安。看样子她是误会了,以为是他出手将她推下井去。

    “不要让我死在井里,我怕。”云潇声音惊颤。她吓坏了,两只手胡乱向上空抓着,却怎么也抓不到jiù mìng 稻草,只能颤抖哀求掌控她命运的恶人。

    井底好黑好骇人,她不想这样惨死在漆黑的井中!

    嘶啦声衣衫碎裂,云潇的身子向下坠,啊——她惊悸的惨叫声,绝望的闭上眼,她的生就这样悲惨jié shù 了。

    轩辕睿迅速伸出另只手抓住她的手臂,把她从水井里拉出来,将她搂在怀中ān wèi ,“别怕,别怕。”

    云潇缓过神,惊恐万状的挣扎出他的怀抱,啪——她扬手掌扇在他脸颊上。

    轩辕睿动未动,黑沉着面孔看着她,有生以来,他的脸只被她打过,那次他罪有应得,这次确实是冤枉。

    “若你打了朕觉得解气,朕可以让你打,直打到你消气为止。”

    “你不觉得愧于我?皇上自己找打,别怨我无礼。”云潇怒气忡忡揪住轩辕睿的领襟,又扬起手臂。

    “娘娘,皇上打不得啊!”安兆庸在旁惊恐的劝道。

    “他打不得,我就杀得?”云潇气愤至极,狠戾掌又拍到轩辕睿的脸上,啪——“哎呦歪,皇上,您为何不闪闪,竟硬生生接了娘娘的,娘娘的……”安兆庸跪在地上,拜了皇上又拜娘娘,“娘娘,奴才作证,皇上没杀娘娘,是娘娘自己栽下去的。”

    “他今天的确没狠下心,最终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可已经起了杀心。”云潇心中愤愤。

    “皇上可是顾忌我兄长还在战场上为皇家卖命,方才留我这么时日,今天寻到了杀机,可却手软了。”云潇眸光如刀瞪向轩辕睿,凛凛讥嘲,“皇上若后悔,现在也可以把我再扔下去跟依琳作伴,事后可向世人宣布,皇后不堪冷宫寂寂寞,时想不开投井自尽。”

    “潇儿,你误会了。”轩辕睿脸色暗黑,沉声道。

    “误会?你若没推我把,难不成我自己疯癫往井里跳!”云潇声嘶力竭的,“皇上是为了扫除云家隐患,还是想让白玉兰坐上皇后之位?”

    “胡说什么?”轩辕睿瞪眼呵道。

    “没想到从头至尾你都是个阴险之人,在墨城险些要了我的命,现在依旧对我下狠手,是我被你甜言蜜语所蒙骗,枉付了颗心。”云潇气极至及,决绝道:“我不想再见到你zhè gè 阴险之人,若要我的性命,尽可下旨,差人动手。”

    说罢,含着眼泪提起破碎的裙衫跑进房门,砰的下关上门,哐啷啷拉上门闩,倚在门上,惊恐地喘息几口,泪水从脸颊上滴落下来,无助地顺着门缓缓滑坐在地。

    “潇儿,开门!”轩辕睿跟过去解释,却被挡在门外。

    “皇上!”

    云潇泪如雨下,倚着门瘫在地上,悲凄弱泣,痛楚道:“皇上,我不要死的不明不白,皇上可以公布我必死的罪状,公正的处死,我绝无怨言。”

    “潇儿,开门,朕不会杀你,朕不会让你死。”轩辕睿急促的敲门,敲得云潇心碎。

    “我落魄到这种地步也见不到宝宝啦,皇后之位我不稀罕,皇上可以废黜,只求皇上对二皇子上些心,扶养二皇子健康长大成人,九泉之下我也安心啦。”

    “潇儿!你冷静下。”轩辕睿听得心如刀割,举拳砰砰砸门。

    “呜呜……”云潇悲上心头,哀伤的哭诉,“我的命竟是这般凄苦,呜呜,我真是爱错了人……”

    “潇儿……”轩辕睿又焦急又心痛,七尺男儿落下了眼泪,“潇儿开门,不要胡思乱想,潇儿,你要相信朕,打开门让朕进去,朕进去跟你解释。”

    “不,你不要进来,我不想见到你,你杀我的那天……也不要让我见到你,现在就让我们的缘分彻底断了吧,呜……”

    “开门!”轩辕睿悲痛的流着眼泪用力砸了几下门框,震的门闩哗哗响yī zhèn 。

    云潇吓得心发抖,抱紧双臂佝成团,“皇上,请皇上看在我为你生下二皇子的份上,呜……看在我爱你场的情意上……不要加害我兄长兄长,待他凯旋回朝,就让他解甲为民吧。”

    “潇儿,朕不会害你,也不会害你兄长兄长。”轩辕睿方知她的心结所在,担忧之心又添上kuì jiù 。潇儿冰雪聪明令人惊诧,早已从他质疑母后的两句话中悟出潜在的危机。

    “不要对我承诺什么,我早已不相信你的承诺,你旦起了疑心,为了江山社稷是不会手下留情的,枉然我兄长兄长在战场上与敌军拼死御敌,最后却得到这种悲惨的结局。”

    这时轶慷终于在冷宫找到皇上,进来禀道,“皇上,太后请皇上到宁寿宫用膳。”

    “知道了,你出去吧。”轩辕睿脸对着门不想让轶慷看到自己的眼泪,然后huí qù 到母后面前嚼舌头。

    “奴才遵旨。”轶慷恭敬施礼,退出冷宫外候着。

    轩辕睿对着紧闭的房门低声道,“潇儿,休要胡思乱想,朕今夜三来跟此陪伴你,跟你解释切。”

    “呜……呜呜……”门内只有呜咽的声音。

    轩辕睿伸手拄着门框,对着房门垂首沥下行泪水,转身离开了。

    宁寿宫膳厅中满桌的美味佳肴飘着酒菜的香气,太后大病初愈,没有少食欲,看着三皇儿低沉的喝闷酒,心痛的劝道:“三皇儿啊,酒不要喝得太,伤身子。”

    “儿臣祝母后身体康健。”轩辕睿控制不住大肆泛滥的心痛,怕母后看出他的异常情绪,念了个借口往嘴里倒了杯酒,夹了块鹿肉放嘴里,用力的咀嚼,盘鹿肉全部进了肚,他人也趴在了桌子上。

    太后了然皇儿是为了皇后而伤感,起身去扶他,“三皇儿,以后可别这么喝酒了。”

    “朕没醉,来人,扶朕去冷,冷宫看望皇后。”轩辕睿略有些神智混沌,推开太后,命令道。

    安兆庸上前扶住皇上,招呼两个太监过来把皇上往膳厅外搀。

    “住!”

    太后强势呵,然后叹了口气,吩咐,“把皇帝抬到承祥宫歇息。”

    “奴才遵旨。”安兆庸应道,招来步辇把皇上抬回承祥宫。

    冷宫院中几棵参天大树的枝条在风中摇曳,院子里静下来,门外已经没有人气,只有树叶窸窣碎响的声音。

    皇上已经离开了吧?

    云潇悲伤地倚在门上瘫坐在地,默哀自己爱的离殇,打开思绪,回忆起自己坎坷的的情爱之路。

    记得爹爹第次跟她讲起商界出了个神奇少年的时候,她因此情窦初开,下子被他吸引住了,从此经常缠着爹爹讲他的故事。

    在墨山采药落崖,他像朵白云飘过来救下她命,从那时起,他俊朗迷人的样子深深印在她的脑海中再也驱逐不掉。

    在昭王府,他将宠爱都给了她,无比的爱护,琼花树下,他如珍宝般捧着她的脸落下爱吻,千尺崖上他抱着她坠下深渊,竹林坡下,他深情地向她承诺生世。

    爱的记忆犹在眼前,可是才短短四年光阴,爱的刻骨铭心的人却已人是心非。

    为了宝宝不得已离开他,可万没料到,她转身,他的爱就轻易转移,昔日口中shēn kè 的爱经不住时间的考验,那些曾经对她承诺的誓言早已烟消云散。

    她虽然人不在宫中,可依然存活世间,然而,她的所有痕迹在承轩宫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最令她心碎的是今天,为了江山稳固,为了给新宠的耀眼的凤位,他竟然变了副狰狞的面孔要置她于死地。

    当初,他是真心的爱了吗?

    在青竹坡,他承诺的那些誓言也是即兴而发?

    云潇不禁困惑,思绪如麻,离殇痛楚着心房,难以自抑的悲哀溢满胸膛。

    呆呆的坐着流泪,腿坐麻了,身子僵硬了,不知过了久才动了动身子缓缓起来,挪到床边倒在床上,汹涌的泪水还是不停的流下来。

    呜咽的哭着用被子捂住脸,满面泪水湿透了被子,把脸埋在枕上呜呜哭泣。

    李元提着食盒,敲门不开略感担忧,bsp;bsp;皇后定是熟睡不醒,于是从外捅开门闩,果然见皇后躺在床上睡着,把食盒放到桌子上,轻手轻脚落下床帐,合上门退到外面。

    天黑下来,蒲枫方从苏绣院脱身,从墙外翻进冷宫院内,见皇后睡在床上,桌子上放着两个食盒,了然皇后已经两顿没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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