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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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绯色男公关 作者:微醺的梦

    申若城番外:我要我们在一起

    我满头大汗的停在老师的面前,听见他几乎算是怜悯的喊出“三十”。我颓然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腿似乎已经不是自己的腿,止不住的颤抖。我已经跑了多少圈,至少有四十圈吧。老师在我每次绕回门口的时候,会报一次数字。而那个数字却时而停滞不前,时而倒退。我知道他在罚我,惩罚我的心不在焉。我没有办法抱怨,因为抱怨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今天就到这里了。晚上老爷有客人,你回屋子里,不要出来。”

    晚餐估计也泡汤了。不过这也好过上次饿着肚子做晚功。我看着那个黑色的身影消失在主楼的侧门,又做了好一阵子才从地上爬起来。拖着疲惫的身体向属于自己的角落晃去。

    经过走廊的拐角,远远的看到站在餐厅前的父亲,还有那个女人和那个害我被罚的女孩。女人勾着父亲的手臂,即尽可能的想要得到他的注视。而父亲的注意力似乎只在那个女孩身上。他弯下腰,对着略显胆怯的她说了什么,然后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蓬蓬的公主裙遮住了父亲的手臂,小女孩突然很不好意思地把头扎在父亲的肩头。我看见父亲笑得很开心,脸上眼中尽是慈爱。

    其实,那么远的距离,我g本看不清楚父亲的表情。但是我就是感受到了父亲对那个女孩的喜爱与宠腻。他们三个人,构成一幅绝美的天伦之乐的图画,非常的刺眼。

    从有记忆以来,父亲从未抱过我,从未对我笑过,就连话都很少对我说。

    都说母以子为贵。而孩子从父亲那里得到的关注,何尝不是已母亲所受到的宠爱有关。

    这个大家庭,像个隐藏在现代社会中的封建帝国。而我的母亲,不过是一个被至高无上的帝王意外宠幸的普通女子。她不美,不聪明,也并没有任何一点吸引父亲的本钱。若不是她生下了我,这个家庭里唯一的男孩子,她也许会一直呆在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默默的过自己的生活。只是命运终是将她卷进了这漩涡,无力摆脱,深陷其中。

    我回到自己的屋子,没有开灯,坐在床边,盯着黑暗里的某处。他们现在应该正在餐厅和客人用餐。和乐融融的一家人,而我这个所谓的长子,不过一个多余的存在。我的母亲,这个家庭的主母,也只是和我一样,独自面对冰冷孤寂的四面墙壁。

    我不喜欢见我的母亲,她一个人坐在窗前的身影太y沉。但是在这一刻,我需要找个人,解决我一直在叫唤的肚皮问题。

    我游走在交错的走廊,寂静的夜里,有匆忙而轻碎的脚步响起。我站在拐角处,看着一个小小的身影低着头冲了过来。

    原本我可以躲开,或者接住她。但不知是因为疲劳过度,还是饿晕了头。我站在原地没有动,任凭她带着一身柠檬香冲进我的怀抱,温温软软的一团。她的冲劲很大,撞得我向后踉跄几步,脚绊到花架子,摔了下去。

    她趴在我怀里,抬眼看过来,睫毛抖动如蝶翼,大眼睛中都是恐惧。

    她说,有鬼。

    我跟在她身后去到她见鬼的地方。她躲在我身后,紧紧抓着我的衣服。有生以来第一次,我有一种被人依靠的感觉。那感觉让你x膛有一种暖意荡漾,浑身上下涌出莫名的冲动。

    听着虚掩的门缝后传出的断续呻吟声,我心下了然。回头看了看仰望着我祈求答案的女孩,拉着她离开。

    这是属于你我的秘密,谁也不说,好么?

    她看着我,用力点头。

    长长的黑发,被粉色的丝带系在头侧,随着她的点头,波浪一样的晃动。肩头的皱褶肩带垂下,露出半个嫩嫩的身体。层层叠叠的公主裙下,纤细的小腿上,白色的长袜一高一低,圆头的娃娃鞋不知何时掉了一只,歪在花池一旁的地上。

    我蹲在她身前,拿起那只鞋子,小心的穿在她的脚上。

    哥哥,你流血了。

    我顺着她的眼神看向我的手臂。刚才在走廊里跌到蹭破了皮,对于我来说,那是完全可以忽略的伤口。可是我还是放任她小心翼翼的去碰触它。

    哥哥,很疼么?

    我摇头,冲她微笑。她伏下身,轻轻的把唇贴了上去。

    亲亲就不疼了。

    心中荡漾着一种异样的感觉,一种让我警惕的舒适感。我并非不曾和小女孩这样近的接触。我有个妹妹,若瑶,也是很可爱的。只是她似乎继承了母亲的x格,冷淡如沙漠。她从未对我这个哥哥表现出哪怕一丝的关怀。

    而眼前的这个洋娃娃一样的女孩,却让我年轻而沉溺于黑暗的心中,产生了波荡。这是一种危险的信号。本能告诉我,面对于任何一个让自己心思动荡的事物,就只有一个方法,摧毁她。

    我坐在她旁边,手状似不经意的搭在她的肩膀上。只要一下,一下她就会软绵绵的倒下去,甚至不会吭一声。她不过是个女孩子,一个长得如此漂亮的女孩子。

    哥哥,你看,流星。

    她伸出小手,指向苍茫黑暗之中。我顺着她的手看过去,什么也没有,只有一片墨色的天空。

    今天y天,怎么可能看到流星。

    明明就有的。

    她噘着小嘴。因为我的不信任而伤心。我为什么要相信她,为什么她认为我会相信她。

    奇怪的声音响起,她看看我,笑了。

    哥哥,你饿了么?

    没有。

    可是你的肚子在叫。

    我有些尴尬的放下搭在她肩膀上的手,看向别处。

    哥哥,你等着,我给你找吃的东西去。

    我刚要拦住她,她却已经蹦跳着走远了。我叹一口气,站起身,走向花园里的一棵梧桐树。靠着树干,我仰望天空。月亮从流动的云层中显现出昏黄的色彩,天在慢慢晴朗起来。有一道淡淡的亮光划过,是流星,她没有骗我。

    哥哥,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我都找不到你。

    她居然回来了,手里拎着个装点心的盒子。

    哥哥,给。

    你从哪里弄的?

    我很厉害吧,我不告诉你。

    我们并肩坐在梧桐树下,她打开盒子,是n油蛋糕。

    哥哥,你怎么不吃?

    我摇摇头,冲她微笑。老师罚了我,就算没有人看见,我也要做到问心无愧。

    她竖着一g指头,上面点缀着雪白的n油。

    哥哥,尝尝,很甜很好吃的,来,尝尝嘛。

    诱惑,是记忆中n油的甜腻,还是女孩期待的眼神。我把她的手指含在嘴里,唇齿间是香甜,舌尖有她手指的柔软滑腻。

    哥哥,好吃么?

    嗯。

    我点头。

    你现在到处乱跑,不会有人找你么?

    没有人会在乎我在哪里的。

    我一愣,回头看向她。一个五六岁的女孩子,眼中却有那样浓烈的孤单。那孤寂感染了我,那样熟悉,仿佛间在某处也曾遇见。

    怎么会,我看到你妈妈对你很宠爱啊。

    她只有在那个男人面前装模作样而已。她从来没有认真看过我一眼。

    她居然叫父亲那个男人,我忍俊不禁。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去安慰她。但是我想我了解那种被世界抛弃的感觉。我们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靠在树干上,静静的看天空。云彩已经散尽,一片闪烁的耀眼星空,仿佛只为了我们而存在。

    如果可以永远和哥哥在一起就好了。

    她喃喃的说。我转过头去,看见她蝴蝶般的长睫毛在微微颤抖,即将顶不住的困倦。

    为什么不呢?就让我们永远在一起。

    我把她揽到自己怀里,她依靠着我沉沉睡去。

    天快亮的时候,我把她送回了主楼里。我不知道她的屋子在哪里,随便找了一间客房,把她放在了床上。她的睡颜那样的宁静安详。她对我百分百的信赖着,我还能如何。

    没有人知道她和我一起度过的一晚。一直到一天后她和那个女人离开,我都没有机会再见她一面。我记住了她的愿望,我要我们在一起。

    申若城番外:红颜祸水

    她回来了,在十二年之后的这一天,又一次出现在了申家的大厅里。身材修长挺拔,穿着简陋的衬衫,长裤,留着短短的男生头。褪去了小公主的气息,不再胆怯的躲在人身后,只是手指因为紧张而纠缠着。她改变了很多,男x化的打扮让她英姿飒爽,却依然美丽迷人。

    我站在二楼看着父亲满脸笑容的和她介绍这个房子,宠爱与惊艳毫不掩饰。可是如果他真的那样爱这个女儿,又怎么会让她在孤儿院住了十一年。真是虚伪至极。

    这一天,是她的生日。在我看来,匆忙的j心装扮g本毫无必要。她本身已经是一枚拥有不可遮掩光芒的美钻,任何装饰只让人觉得繁复。

    父亲并没有召集家人聚餐,只是在小餐厅准备了一个蛋糕。大家都知道父亲带回来了一个俊俏的年轻人,却没有人知晓她的身份。父亲没有明说,但是我认得出她。我第一眼就认出了她。

    当时我并不明白为什么父亲隐瞒了她的身份。而后,我却庆幸父亲隐瞒了她的身份。

    是夜,我找到机会去她的房间找她,却只看见空荡荡的一张床。然后我听见了母亲犀利刺耳的尖叫声在隔壁响起。

    我看见母亲晕倒在房门口,父亲披着黑色的睡衣从房中走出来,看到我,招手让我将母亲抬走。

    母亲走了。突发的心脏病。

    我很快发现了母亲最后看到让她心脏病发作的画面。当我站在那里,看着那对绞缠的雪白r体,忍不住地恶心。

    我不是没有做过那件事,老师在我十四岁的时候就已经让不同的女人教会了我。可是即便我认为那件事发生在男人与女人之间有多么的理所当然,当我看见父亲附在她身上的时候,我无法冷静。

    父亲也走了。我在她面前亲手送他最后一程。两天后,申家对外宣布,申逸风因心血管疾病猝毙,我,申若城,正式接手了申家所有的一切。

    我以为我拥有了所有。

    我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上点点淤痕。

    我失去了母亲,失去了父亲,我得到了什么?

    还记得我么?

    她摇摇头。

    没关系,只要我还记得你。

    我说过,我要我们在一起。

    美的东西,为何要存在。为了让人拥有,然后摧毁。

    红颜祸水。

    柔弱红颜何以为祸水?

    是红颜的错,还是男人的错。抑或着,只是人类不可控制的欲望。

    我没有放开父亲锁在她腰上的那条链子。我和自己说,我没有钥匙。可是如果我愿意,打开一条链子,又有何难。

    每天傍晚,我会站在那里,看着她光裸着身体,像一只骄傲的小猫,蹲坐在窗台上,看着窗外的夕阳发呆。她逃不出这个屋子,我却感觉她距离我越来越远,伸出手去,如何都抓不住。

    当我第一次进入她的身体,她隐忍着疼痛,那样平静的问我。

    你保证,永远不要伤害若童。

    我给她的回答,是疯狂的占有,和毫无顾忌的贯穿。

    她不会像其他的女人那样呻吟着快乐与痛苦,她倔强的隐忍着,将嘴唇咬到出血也不会吭一声。

    她不配合,也不挣扎。只是无声的反抗。她不求饶,也不屈服。只是隐忍着承受。

    她让我感觉很失败,甚至悲哀。

    为了让她出声,我用遍了各种方法。直到她在鞭打下发出第一声低低的哀鸣,我的神经兴奋到快要绷断。

    捆绑,鞭打,针刺,无所不用其极。我看她像只小兽一样因为痛苦而蜷缩着身体,不受控制的饮泣。她紧闭着眼睛,于是我看不见她眼中的倔强与凄凉。我才能自欺欺人的享受她带给我的存在感。

    可是每一次在她身上清醒,我却不忍看我自己留下的一片狼藉,只是把她扔给卞戈去搭理。我不知道,如果我真的留下来,会不会不舍,会不会因为不舍,而就此放手。

    我不想放开她。我无法摆脱她。痛苦的表情,失神的双眼,唇边的齿痕,残破的身体。我被她所蛊惑,对任何事情都失去了兴致,几近沉沦。直到有一天,我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我要她的心。于是我惶恐了,颤栗着,只想逃离。

    我想起了老师说过的话,女人的美丽,是原罪。

    我把她送去了老师那里,以男人的身份。当她在被禁锢了将近半年之后,再次走到阳光下的那一刻,我看到她苍白到几近透明的脸上,竟然带着一丝隐约的笑容。

    我以为她会逃跑,但是她并没有。她安静的在别苑接待来往的人,在我的召唤下,偶尔回到我的身边。她穿着男人的装扮,身体承受着折磨和我走在人群中间。

    只要我说出若童的名字,她什么都肯做,甚至走进关着发情猎狗的笼子。

    我不明白,一个人为什么可以为了另一个人承受这样奴隶般的生活。我想不明白,我无法理解。

    我想,我这辈子也不会明白。

    卞戈番外:孽缘

    我是一名杀手。我已经不记得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我是如何变成现今的模样。我只记得,我的任务,就是保护申家的继承人,申若城。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小动作,我都熟知里面的内容。我相信没有人可以比我做得更好。

    我不记得过去,因为我知道那都并不会让人愉快的。过去的已经过去,记得与否,对于明天来说并无任何意义。

    我知道我不应该对自己的主人品头论足。但是我看着他不分昼夜的坐在那个女人的床头,我很想告诉他。记得过去,只会让现在更混乱。

    那个女人,是主人的玩具。作为玩具,她并不算合格。她应该挣扎,应该乞求,应该讨好,应该让主人随心所欲。可是她太倔强,太清醒。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身份,清楚地知道这只是一场交易。用她的身体换另一个人安宁的交易。所以她除了身体之外其他一分都不肯给予主人。而玩具,不应该有自己的思维与想法,不应如此固执。

    每次,主人尽兴之后,都会让我去善后。纤瘦的身体,各种各样的伤痕,一片一片,触目惊心。她很少会哭泣,除非疼痛实在难忍。如果她没有昏厥,就总是蜷成一团,默默颤抖。她有时会用她清澈明亮的眼睛看着我,冲我无奈的微笑。

    她终究走到了要逃离的那一步。就算我亲眼看着她的车坠下了悬崖,看到了她烧焦的尸体,看到了dna的报告,我依然知道,她没有死。

    当我在机场见到楚梦,和他身边的那个女人的时候。我就认出了她。就算她改变了容貌,身体因为怀孕而肿胀。

    除了她,没有别人有那样的眼神。

    我没有告诉主人。我知道他一定也能认得出,而主人不负众望。

    这一次我进来的时候,她躺在地板上,肩头c着一把匕首。我有点儿惊讶,主人虽然对她用尽百般虐待,却多是皮r伤,还从未这样赤裸裸的残忍。也许是她的逃离,她巨大的肚子,她楚太太的身份深深的刺激了他。

    匕首刺穿了肩膀,挑断了半条筋,即便是拯救的及时,她的左臂也会落下残疾。孩子有点儿早产的痕迹,还好,那孩子和他妈一样的固执坚强。即便在之后的昏迷中,也安静的呆在那里缓慢而稳定的成长。

    主人并没有这样放了她。他把这几个月积攒的欲望与愤怒毫不顾及的返还到她的身上,在每个她清醒的时刻。我看到了一头野兽般的男子,因为她的背叛和逃离而失去理智。

    伤口在主人无节制的索取中感染了。她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体温高居不下,最终陷入持久的昏迷。很多药无法用在孕妇的身上,基本上算是只能靠她自己的生命力去抵抗。医生说什么都有可能,最坏,就是母亲和孩子生命迹象衰竭而死。

    主人一次次迁怒于看护。可是一切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如今责怪别人,又有何用。

    纯粹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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