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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重生:嫡女斗宅门 第10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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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弃妇重生:嫡女斗宅门 作者:肉书屋

    我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让我服侍老太太,我就去服侍,你让我不管府里的事情,我把岚姐儿叫过来,让她管事。总之,你不要休了我,你若是休了我,我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宋子辉也苦口婆心劝父亲,“爹,娘是糊涂了点,可这样大胆的事情,也不是她能做的。说句不敬的话,姑奶奶,也就是我岳母,只怕……”手心手背都是肉,宋子辉说不下去了。

    宋大太太闻言,宛如抓住了一根稻草似的,急忙附和道:“对,子辉说得对,若不是宋芸娘那个贱人在一旁挑唆,我怎么会有那个胆子去做?”

    上上画荷荷和河河。宋年也清楚妻子的为人,糊涂了点,却没有那样大的胆子。在没有问过自己意思之前,她是没有那个胆子给宋紫菱胡乱婚配,而如今,她敢跑去侯府说紫菱要做妾,只怕是宋芸娘在背后推波助澜。

    但是,他身为宋芸娘的大哥,宋大太太的丈夫,该如何做?他当然不会跑到何家给妹妹难堪,何况,宋大太太若没有那份心思,也不会被宋芸娘钻了空子。于是,他狠狠瞪了妻子一眼:“苍蝇不叮没缝的蛋,你若没有起了心思,芸娘能说得动你?何况,是你上赶着要把女儿给人家做妾,又不是芸娘拿着刀逼你。说什么别人挑唆的,若不是你想攀龙附凤,别人挑唆得来?若是旁人叫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

    宋大太太的脸讪讪的,被宋年堵得说不出话来。宋年对着宋大太太道:“整日价的,嫌弃岚姐儿蠢笨,可岚姐儿再蠢再笨,也不会动这种歪念。你呀,没有本事,偏偏还心术不正,若是继续管家,迟早要害了我们宋家。”

    宋大太太想开口辩驳几句,却在丈夫凌厉的目光下咽下全部的话。现在,她恨透了宋芸娘和岚姐儿。尤其是宋芸娘,居然想骗她,让自己送女儿做妾室,好让自己一辈子在她跟前抬不起头来。若是此刻宋芸娘在她面前,她都有吃了宋芸娘的心思。

    宋子辉见父亲骂了一通,脸色微霁,暗暗松了一口气,只要母亲没有被休弃,什么话都好说,不过,想起宋芸娘的动机,宋子辉又皱起眉头道:“爹,这件事,好歹也得和岳父说一说,若是岳父不知晓,岳母继续在外头闯祸,只怕会连累了岳父和小舅的大好前程。”

    宋年想起自己那个眼皮浅的妹妹,深深感到无奈,就连自家人她都要算计一把,真不知道她的心是怎么长的?若是娘家人沦为贱籍,难道她的日子就好过了?

    若是翔哥儿娶个门第好一点的媳妇,又怎么会对一个贱籍出身的婆婆恭敬到哪里去?何况,妹夫又有新宠,自己一家底气不足的话,日后,妹妹凭什么站稳脚跟?靠翔哥儿?真是笑话。难道儿子能管到父母房里的事情吗?到头来,还不是自己这个做哥哥的出来善后?“你说得对,不能让你这个姑母到处闯祸,这是京城,天子脚下,可不是平州城。幸亏今日得罪的是你绛唇表妹,若是京城里的其他贵人,你今日就等着给你母亲和岳母收尸吧。”

    宋大太太在一旁听了,不禁打了一个冷战,想起之前苏绛唇恶狠狠的目光,她的后背有了一层冷汗。想不到,她今日就在鬼门关上转了一圈。这下子,她更恨宋芸娘了。

    宋子辉闻言,有点不信道:“既然是天子脚下,那些人怎么敢胡作非为,难道不怕王法吗?”

    望着儿子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宋年感觉到一种无力,这些年轻人,怎么晓得权利的重要与险恶之处?“就是在天子脚下,你们更应该慎重。这京城里头的贵人,哪个人是我们宋府得罪得起?一个不小心,灭我们满门都算是轻的。你们年轻人,是不知道这水深着。越是靠近这些权贵,越是危险。人家说富贵险中求,就是这么一个道理。”宋年这些走南闯北,听到的事情,见到的场面,自然比儿子多。“王法,在京城里,只有贵人说的份,没有我们这些小民说话的地儿。”

    宋子辉的神色一凛,是他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绛唇表妹她……”

    宋年闻言,脸上一笑,“你这个表妹,岂是池中物?她若是男儿,只怕她爹爹也得让她三分。你看她才来京城才多久?不但站稳了脚跟,嫁了金龟婿,还能将整个侯府辖制在她手中,这样的人才和品貌,可以说是万里挑一,也挑不出一个。正因为这样,我们宋府的人也好,何府的人也罢,都不能得罪她。一旦得罪了她,我们就休想有好果子吃。她让我们走东,我们得走东,她让我们走西,我们就得走西。”

    宋子辉的嘴里又苦又涩,那个单纯的表妹,那个温文尔雅的表妹,到底变成什么模样?是和老太太一样凌厉的妇人,还是像大姑奶奶宋氏那样精明?“儿子明白了,儿子这就过去何府,把事情跟岳父说说。”

    宋年点点头,挥手让儿子下去了,然后见站在一旁诚惶诚恐的妻子,他冷然道:“去佛堂,抄够一百卷经书,少了一个字,就别想出来丢人。”

    宋大太太心里即使觉得委屈,也不敢反对了,从丈夫和儿子的一席话里,她总算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苏绛唇是她得罪不起的人物。

    正文 第670章 处置

    宋子辉匆匆来到了何府,关在书房里,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当然,言辞是经过修饰的,饶是这样,何值和儿子翔哥儿听了,脸上也是一阵青一阵白。

    等宋子辉说完了,翔哥儿给宋子辉行礼道:“我代母亲向妹夫谢罪。”

    宋子辉急忙扶起翔哥儿,语重心长道:“我们两家是两代姻亲,关系不比寻常。你母亲既是我的姑母,也是我的岳母,我怎么可能会怪罪于她?我今日来,就是给你们提个醒,怕她不知道事情轻重,耽误了岳父和小舅的大好前程。”

    何值闻言,欣慰道:“有你这样的女婿,我也算是有福气。这件事,我们会处置,辉哥儿,这件事,是我们连累你了。”

    “小婿不敢当。岳父,说到底我们是一家人,同气连枝,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宋子辉不敢托大,在这个精明的岳父面前,他始终保持谦恭,“我就怕这件事发生了,绛唇表妹心底有了疙瘩,对我们生了嫌隙。岳父和小舅日后还要在官场上大展宏图,若没有一点助力,只怕……”

    何值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朝中有人好做官,他想要步步高升,就必须有助力,否则的话,以他如今的身份,兴许再做十几年,这官也到头了。可他不甘心,在他的内心深处,他一直想要施展抱负,如今,上天给了他机会,他怎能因为妻子的无心之失,白白错过这个机会?“辉哥儿,这件事,我心底有数。今日开始,我会约束你岳母,希望你回去之后,也好好约束你的母亲。这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事情,一个不好,说不定就是灭门之祸也不一定。”

    如果之前,宋子辉对父亲的话还有所保留,如今,他信了,连续两个长辈对他说这样的话,就说明了这京城,并非是他这种无权无势的人呆的地方。“岳父,小婿想回老家了,这监生,我不捐了。”

    何值闻言,立即怒斥道:“胡闹,当初我让你捐监生,不是图你日后大富大贵,而是要你多了一层保障。你们宋家好歹是有些家业的人家,若是没有功名在身,难保日后没有人把主意打到你们身上,难道你没有听说过,杀人的知县,灭门的知府?”

    宋子辉这才明白了何值的用心良苦,心底闪过一丝感激,“岳父,可这件事……”

    何值抬起手,阻止了宋子辉的话,他道:“你的事情,我一直在帮你周旋。说实话,我也希望你能入仕,成为我和翔哥儿的助力,否则的话,单打独斗,我们怎么和那些世家抗衡?侯府虽然是世家,可如今的势力大不如前,我们出去做官,凭的还是自己的真本事。”当然,光有本事也不够了,若没有人在皇帝面前美言几句,就算他政绩突出,人家照样有办法昧了他。“孩子,你就算不为你自己考虑,也得为你的孩子考虑。”

    宋子辉是个聪明人,瞬间明白了何值的话,自从苏绛唇当了侯爷夫人,宋家也好,何家也罢,已经间接成了镇远侯府的九族之内。若是侯府一直富贵,那自然是相安无事,若是大难临头,他们这些亲戚,也得跟着陪葬,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种事情,早就不是第一回了。想要保全自己,就得和侯府站到一线。“是我想的粗浅,请岳父海涵。我回去之后,必定勤加苦读,一定不会让岳父你失望。假以时日,我一定会为岚姐儿挣一个诰命回来。”

    何值欣慰笑着道:“你是个好孩子,姐儿交给你,我很放心。”说了几句话,就让翔哥儿送走了宋子辉。

    宋子辉一走,何值就跟翔哥儿去了宋芸娘的房里。

    宋芸娘听说丈夫儿子来了,心底欢喜,急忙换了一件绛紫色折枝花卉纹褙子出来。

    何值一进来,就径直走到铁力木雕五福捧寿纹罗汉床上落了座,见妻子莲步轻移走近自己的身边。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厌恶,他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娶了这么一个不着调的妻子。亏她想得出来,居然想陷害娘家人,让自己的娘家人沦为贱籍,若是她的娘家真的成了贱籍,为了翔哥儿和自己的前程,头一个要休掉的人,就是她。

    宋芸娘见丈夫的神色阴晴不一定,心底忐忑不安。揉着手帕,她低声问道:“老爷,你有心事?”

    何值瞧了她一眼,然后对着翔哥儿道:“你说说,今个儿,你在外头听到什么传闻的?”

    翔哥儿听了父亲的吩咐,立即站起身从善如流道:“母亲,今日儿子在酒楼里听说了一件事,说有个妇人,把自己的女儿送到一个富户家里做妾。娘,你说这世上怎么有这么愚蠢的人?好端端的良民不做,非要做贱民。听人说,做妾的人家,三代不能入仕。有些人家娶了贱籍的女子,干脆就退还本家去。”

    宋芸娘听了儿子的话,不禁白了脸色,她想不到会有这样严重的后果,腿开始软了。

    何值看了妻子发白的脸色,知道这威胁有用了,于是不咸不淡道:“你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我身子好得很。”宋芸娘赶紧否认,心底不禁打起鼓,是不是丈夫知道了?不可能,丈夫怎么可能知道?宋大太太绝对没有脸子说出这件事。

    就在宋芸娘还在忐忑不安,胡乱猜测的时候。何值一拍桌面,怒气腾腾道:“宋芸娘,你还不从实招来?”

    宋芸娘闻言,腿一软,坐到地上,神情凄凉道:“不是我的错,是大嫂非要把紫菱送去做妾,我拦也拦不住。”

    何值气的倒仰,宋大太太的性子,哪个不晓得?就她那种性子,若没有人撺掇着,只怕十年都不会放一个屁,而眼前的罪魁祸首,居然敢睁眼说瞎话。“宋芸娘,你不要当人人都是宋大太太,今日,你若不从实招来,我立即将你送回本家,等学好了为人凄子的规矩,你再回来。到那个时候,别怪我给你没脸。”

    正文 第671章 两姓之好

    宋芸娘听了,又气又怕。她若是真回了宋府,日后怎么在人前抬头做人。家里的妾室,平日里已经不把她放在眼里,再出这样的事情,只怕越发被人轻贱了去。不行,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那些小娼妇占了便宜。

    偷瞧丈夫一眼,见丈夫的脸色依然铁青。她在心中暗自思量,眼下丈夫正火冒三丈,和他对着干,显然不明智。于是,她如倒竹筒子的豆子一样,一五一十说清楚。

    末了,她特地露出一副悔恨交加的神情道:“我是一时糊涂,才会跟着嫂子瞎起哄。可这件事,原就怨不得我啊,若不是紫菱死活想要嫁到侯府,大嫂怎么可能被我几句话打动了?”

    何值对宋紫菱早就看不顺眼,闻言冷笑:“就她那样,还想争宠?进了侯府,只怕骨头都不剩了。”一个人蠢笨如猪也就罢了,偏偏还爱显摆,也忒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宋芸娘闻言,噤了声,不止是何值,就是宋芸娘自己也觉得宋紫菱进侯府争宠也是瞎子点蜡烛,白费蜡。之所以会怂恿宋大太太和那个宋紫菱,还不就是想着给苏绛唇添堵,顺便刹一刹宋氏的威风。不过,添堵不成,她自己反倒被苏绛唇吓破了胆子。

    苏绛唇眼里露出的那股杀气,足够让宋芸娘三日三夜都睡不好觉。当然,宋芸娘决计想不到苏绛唇本就是厉鬼,她对宋大太太和宋芸娘起了杀心,自然不会掩饰眼里的杀机。若是宋芸娘知晓了这件事背后的真相,不知道会不会吓傻了?当然,这样的事情,岂是宋芸娘能猜到的。给她一百个脑子,她也想不到这上头去。

    “爹爹,眼下不是讨论紫菱表妹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怎么让绛唇表姐息怒才是要紧。”翔哥儿碰过壁,知道了行走官场,靠着那几本书,根本行不通的。当务之急,还是要加深在朝中的分量,否则的话,任凭你本事再好,事情做得再漂亮,也抵不过人家的一张嘴。

    何值沉吟了一下,捻着胡须道:“如今也只能靠联姻这方法,自古以来,联姻就是联结两姓之好,翔哥儿,只怕要委屈你了。”

    翔哥儿的眼里闪过一丝亮光,对他来说,娶妻子,就是为了给自己增添助力,至于妻子是谁,都不是要紧的。若实在不喜欢,再纳几个喜欢的妾室就好了,何须担心?“爹,儿子听你的安排。”

    宋芸娘听到联姻二字,耳朵早竖起来。其实,她心里也很矛盾的,既想儿子娶个强而有力的妻室,又担心那妻室的权势太大,反倒把自己这个婆婆压下去。既想着夫荣妻贵,也怕丈夫的权势越大,自己在家里越发没有地位了。于是,宋芸娘只能用自己的小手段,小风波来引起丈夫的主意,可惜,她每次耍的手段不但不高明,还让何值彻底厌恶了她。

    本来,何值对宋芸娘有愧疚,当年,宋芸娘跟着他过得是什么日子,何值再清楚不过的,可他想不到的,等富贵到手了,妻子反而越发不省心了。她若是有宋氏的一半,他又怎么会故意冷落她,专宠妾室。宠妾室一半是为了色,另一半何尝不是敲打妻子,压妻子的气焰。如今,他只盼着儿子娶了一个精明干练的,又省心的妻室回来,切莫再和他一样,弄个不着调的,天天在眼前晃动,偏偏还不能休。

    “我打听过了,侯府还有一个小姐没有订婚,若是你上门求亲,有九成的戏。”何值娓娓道来,像是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而翔哥儿的眼里却露出了一丝了然,只怕这件事,早就在父亲的算计之中了,如今说出来,也不过是假借这件事,逼着母亲点头罢了。

    因为据他所知,那个小姐是丫鬟出身的,半路上认苏太夫人做干娘,才成了侯府的小姐。

    果然,宋芸娘听了,就跳脚了,“不行,那个紫玉是个丫鬟,连个良民都不算,怎么配给翔哥儿?我们的翔哥儿要相貌,有相貌,要人才,有人才,如今还有功名在身,怎么可能娶一个卑贱的丫鬟做妻室,说出去,只怕笑掉人家的大牙。”

    “现在知道丫鬟卑贱了?你撺掇着紫菱做姨娘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这点?”何值冷笑,望向了宋芸娘的眼神多了一丝讥笑,他算是把宋芸娘看得透透的,若与她利益无关,她巴不得天下大乱,若是触犯到她利益,她立即就把一套套的大道理搬出来,好像她做什么事情都是对的,别人都是错的?难道她宋芸娘是玉皇大帝的女儿吗?

    宋芸娘听到丈夫讥讽的话,面红耳赤,她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丈夫这样反将一军,不过,关系到她下半辈子的事情,她也不含糊,大声囔囔道:“若是让那贱婢入府,我立即碰死在门口。”

    何值闻言,眼里闪过一丝寒意,现在跟他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怎么就不觉得寒碜?“尽管去,只要你不担心人家参你儿子不孝,你尽管碰死在家门口。我告诉你,等你死了,我立马娶一个美娇娘,你就等着你的儿子,女儿,还有你的孙子叫别人母亲和祖母,你自己一个人躲在坟墓里吃香火去。”

    这话,果然命中了宋芸娘的要害,她立即住了嘴,愣愣看着丈夫,像是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丈夫的嘴里说出。

    翔哥儿暗暗发笑,他知道,父亲根本不是要逼死母亲,而是母亲这种人,你跟她说道理,她胡搅蛮缠的,若是你给她软钉子碰,她反倒乖乖听话,不敢有一丝忤逆。这种人,说白了,就是欺软怕硬的主,平日里,总是掐尖要强的,真要到了紧要关头,压根就不顶事。

    么么怎能能我持持。“娘,爹也是为你着想,我若是真娶个名门闺秀回来,岂不是压你压得死死的?何况,以我们的家底,能娶到什么像样的?”翔哥儿是个精明的人,搀扶着母亲,软言软语劝起来。

    正文 第672章 说亲

    见宋芸娘的神情有点软化,他又加了一把火,句句都讲到宋芸娘的心坎里去了。“若是娶那些不入流的官宦人家,反倒不如侯府的丫鬟。这紫玉是表姐跟前的得力人,深得表姐的喜欢,如今太夫人抬举她,让她成了主子。若是能嫁入我们何家,身份高,出身却低,到时候,娘要拿捏她,刚刚好拿捏。”

    同样都是劝自己点头答应这门亲事,宋芸娘就觉得儿子的话,真的深得她的心思。于是,她笑着道:“还是翔哥儿孝顺。”

    何值哭笑不得,真是拎不清的妇人,他是她的夫君,难道说话也像翔哥儿那样?不同的人,说话的方式自然不同。若是自己这样对她说话,只怕她宋芸娘自己也吓得半死。

    宋芸娘有了台阶下,脸色好看许多。当然,她心底也怀揣着一个想法,那就是她不能对苏绛唇怎么样,那么,娶回紫玉,好好磨磋紫玉总是可以的。想到能够折磨一下苏绛唇身边的丫鬟,贴心人,宋芸娘的心情又好了不少。“娶是可以娶,不过,她不能越过我,若是你有了诰命,第一个要封的,也是我,不是那个丫头。”

    宋芸娘实在是太贪心了,何值本身也中了进士,若是做了官,请封妻子也是理所应当的,可宋芸娘有了丈夫的诰命还不够,妄想连儿子的诰命也要。其实,宋芸娘的心思简单,你宋氏不是有个宝贝女儿做一品诰命吗?如今我宋芸娘两个诰命在身,纵然比你女儿低了点,也是一件极为荣耀的事情。

    何值闻言,火气又上扬了,吹胡子瞪眼道:“你给我消停一些,若是你一个人两个诰命,日后媳妇要不要陪你出去应酬?你一个人就能应付那么多官家女眷?真是给你脸子,你就来劲了,是不是?今日还没有跟你清算宋紫菱的事情,你倒好,居然还翘起尾巴来。我告诉你,你若是再不消停一点,别说什么一个两个诰命,你就等着下堂文书吧。”

    翔哥儿见父亲气得狠了,也觉得母亲真的是不着调。她若是有本事的,莫说一个诰命两个诰命的,等自己和父亲高升了,还怕没有更好的封赏?如今,这朝廷还没有给他们官职做,母亲不帮着操心这件事,反倒是在背后拉自己和父亲的后腿。想到这些,翔哥儿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宋芸娘再愚蠢,也懂得看人家脸色,尤其是看到儿子的脸色也冷了几分,就有点害怕,心底也知道自己这个要求是过分了,于是,她推着笑道:“娘这不是跟你开玩笑嘛,你这孩子,这心里怎么搁不住事?”

    何值闻言,目光如电望向了儿子,他作为丈夫,可以对妻子颐指气使,使脸色,可儿子是妻子怀胎十月生下来的,纵然母亲有不是,作为儿子也应当包容。

    翔哥儿看到父亲凌厉的目光望了过来,立即弯身道:“儿子错了,儿子不是生母亲的气,而是气自己没有能耐,没有为母亲一早就挣下诰命来,儿子实在惭愧。”

    何值闻言,脸色缓了缓,“怨不得你,这世道都是如此。”

    翔哥儿闻言,不禁有了一丝愧疚,父亲这些日子,没有少为自己奔波,反倒把他自己的事情搁置在一旁,而自己也真是不孝,居然什么都帮不上,只能靠着父亲的周旋,一步步打算着。“爹,你尽管派人去提亲吧,那紫玉嫁过来,我绝不会亏待她半分。”只有对紫玉好了,才能在苏绛唇跟前说得上话。翔哥儿一直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

    何值闻言,深感欣慰,这个儿子不仅出色,还是一个孝顺的孩子。“这亲事,也不是我们三言两语就能决定的,这大权还是握在你表姐手里。按我的意思,还是找个人去说合也好,贸然上门提亲,说不定会冲撞了你表姐也不一定。”

    “这还不简单,我去就行了,保准她答应下来。”宋芸娘拍着胸脯道。

    何值冷冷瞧了她一眼,然后不屑道:“你还有脸子上门去?”

    这话噎得宋芸娘半句都说不出了。

    何值不理会妻子,反倒对翔哥儿说起话:“这个紫玉,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丫鬟,当年救过苏太夫人的女儿。如今得了机缘,成了主子,想必你表姐在暗地里也有些盘算。我们若不是找个体面人去说合,未必能说成。”当然,即使找到体面人说合,也未必能成,这样的话,何值不想说,毕竟,做事之前是不能打击积极性的。

    翔哥儿没有想到这一层,他以为自己提亲,表姐没有不应的道理,可听父亲话里的意思,似乎也不确定表姐是不是另有打算。想到这点,翔哥儿的眼里闪过一丝精明,这个表姐,果然不容小觑,连父亲这样的人,都忌惮她,日后自己在她跟前也得小心一点才是。

    京城的冬天,要比平州的冬天早暗,还没有到申时,各处的灯火就亮了起来。

    苏绛唇草草吃了饭,就歪在榻上,拿着钱二奶奶送的玉簪子反复看着,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钱二奶奶送她簪子的神情有点古怪,好像是有些话想说,偏偏又忍着不说。

    就在这个时候,苏锦回来,在外间服侍的白梅赶紧上去帮苏锦脱下那石青羽缎斗篷,递上了一件湖绿缎镶边白底牡丹纹团花圆领袍。

    苏锦去了净房沐浴,墨菊跟了进去服侍。

    苏绛唇在东次间就听到丈夫回来的响动,却没有起身。

    没有一会儿,苏锦掀着珠帘进来,见苏绛唇窝在床上,神色抑郁,不觉得有点心疼。将妻子搂在怀里,他安慰道:“不过是一些不着调的人,你犯不着生气。”苏锦一回来,就有人把这件事禀报给他知道。

    么么怎能能我持持。苏绛唇将自己的头倚在丈夫的胸口,道:“我才不会为他们生气,这些人,还巴不得我生气了。”她才不会上了那些恶人的当,尤其是宋芸娘,若是跟她生气,指不定她就乐了,若自己不跟她置气,反倒会气到她。

    正文 第673章 流产

    “那就好,这些人,你要是喜欢就去见,不喜欢的,就随便打发出去。反正,我们侯府的富贵不是靠着他们得来的。”苏锦听了苏绛唇的话,心里安定了不少,拉过被子,盖在妻子身上,“如今是冬日了,你平日又最怕冷,怎么不盖被子,就躺在床上了?”

    苏绛唇闻言,有点心虚,她刚才想事情入神了,居然不觉得冷,如今苏锦一说,就觉得自己手脚有点冰冷。

    果然,苏锦见到妻子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就伸手握住妻子的手,却像是握住了一块寒冰。他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大声呼唤丫鬟进来。

    等白梅和墨菊两个丫鬟进来了,苏锦冷眼瞧着她们。

    业业专的的言說說。墨菊忐忑不安,站在一边,白着一张脸,手指不时揉着自己的衣襟,心底却感觉委屈。今日,她们都规规矩矩的,偏偏夫人就是看她们不顺眼,侯爷一回来,居然就告起黑状来。

    “你知道你们做错了什么事情吗?”苏锦开口道,“夫人在房里,你们也不进房服侍,任由夫人吹冷风,这就是你们一等丫鬟的体面吗?”

    白梅闻言,立即跪下道:“是奴婢疏忽了。”

    “疏忽?!”苏锦闻言,惊怒交加,“夫人怀着身孕,心思又重,你们都是头等丫鬟,不求你们贴心贴肺,至少也要忠心耿耿你们倒好,任由夫人在房里吹冷风,你们自己躲到一边去享受,这算哪门子的奴才?”

    一旁的苏绛唇也觉得苏锦小题大做,就劝着道:“侯爷,是我的错,是我没有让她们进来服侍。”

    墨菊闻言,心底暗暗腹诽苏绛唇装蒜,嘴里却道:“是奴婢不经心,还请侯爷责罚。”

    苏锦眯起眼,道:“你是不是笃定我不会责罚你,是不是?”

    墨菊闻言,小脸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苏绛唇也感觉今天的气氛不对,赶紧给白梅使了一个眼色。

    白梅也是聪明,立即意会过来,对着侯爷道:“侯爷,奴婢们知错了,请侯爷息怒。”

    同样都是认错,白梅的态度让苏锦的脸色一缓。在苏锦看来,白梅认错态度好,而墨菊却是口服心不服。说什么不经心,却不认为是自己的错,说什么责罚,分明是说主子刻薄,这样的话,落到苏锦耳朵里,分外刺耳。“墨菊,你出去站一个时辰。”

    这样的责罚,对墨菊来说是有点重了,可苏绛唇不敢开口,她觉得苏锦的情绪不好,越是求情,越可能害了墨菊。

    墨菊闻言,脸上的血色都褪了下去,现在寒风刺骨,莫说是一个时辰,半个时辰也难捱,可她是硬骨头,愣是不肯求饶,转身走到外面,站在梅花树底下。

    苏锦见墨菊这样,越发坚定打发墨菊走的心思。白梅见苏锦的脸色如此之差,暗暗叫苦,这个墨菊,真不懂得看主子脸色,明明是主子生气了,正找个理由发作,偏偏她还往枪口上撞去。

    “你下去吧,以后服侍夫人的时候,要细心点。”苏锦淡淡说了一句话,就让白梅退下去。

    白梅也是聪明的,知道苏锦肯定是要和苏绛唇独处,退下去的时候,顺便带上了房门。

    等白梅一走,苏锦的手就开始在妻子身上游移,苏绛唇拨开苏锦的手,娇嗔道:“你刚回来,怎么就想到这上头去?”

    苏锦的手已经伸进苏绛唇的衣衫,抓住她一边的丰盈,顺带咬了妻子的耳垂一口,苏绛唇的身子顿时软了下来,不禁求饶道:“你要顾着孩子,别乱来。”

    苏锦在苏绛唇的耳边吹着热气,对苏绛唇道:“别担心,我有分寸的,不会伤到他。”

    苏绛唇不明白望了苏锦一眼,见丈夫如墨玉般的眼眸,此刻带着一丝说不清的忧伤,她的心不禁一痛,窝进丈夫的怀里问道:“怎么了?”

    苏锦不说话,只是开始用手细细拨弄妻子的敏感地方。

    苏绛唇婉转叫了一声,引得苏锦全身都兴奋起来,对着苏绛唇道:“再叫给我听听。”

    苏绛唇抱住丈夫宽厚的肩膀,任由丈夫带着自己进入了那xiaohun的境界。

    没有一会儿,室内只剩下两个男女互相纠缠的声音,窗外是寒风阵阵,室内却是温度激增。

    云消雨散,苏锦将苏绛唇抱在怀里,低声道:“跟你说一件事,你别心急。”

    苏绛唇闻言,心往下沉了,肯定出大事的。前世,就听人说,男人遇到大事发生的时候,不是乱发脾气,就是会纵情酒色。如今想来,倒是有几分道理。

    “说吧,什么事情发生了?”苏绛唇摸着丈夫的脸颊问道。

    “王贤妃流产了。”苏锦的声音犹如冬日的寒风般,让室内的温度一下子降低了几分。“是个男孩。”

    苏绛唇诧异,王贤妃流产了,苏锦高兴才是,怎么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这是宫里的事情,你生什么气?”

    苏锦勾起一抹冷笑,“我巴不得那个老贼断子绝孙,又怎么会为了这件事生气?让我恼火的是,王太后在王贤妃难产的时候,居然说要让你入宫陪驾,说什么你的八字重,兴许你在场,皇子就能保住。若不是阮昭仪挡了一下,今日你就得入宫去陪王贤妃。”

    苏绛唇想不到会有这出戏在里头,不禁生起了一抹恼意,“太后这是什么意思?八字重?能重过太后老人家吗?真是笑话!”想不到,人在家中祸从天降,不是你不惹人家,那些疯狗就不会咬伤你的。

    苏锦的手轻轻拂过苏绛唇的背部,冷哼道:“太后还不是想借机离间我们君臣关系,若是你出了差错,我肯定不会实心实意的为皇上当差。她这辈子玩弄权术,自然不肯把手中的权利交出来。”

    苏绛唇想起了太后的那张精致的容貌,明明保养得宜,苏绛唇还是能从她的容颜里看出一丝颓废的气象,或许,这些年在宫中的生活不舒心,最后,只能寄托权利。“这次不成,还有下一次,只怕她不会死心的。”

    苏锦也知道,所以才和苏绛唇说说,让她心里有个底。“如今,我只盼着这孩儿快快落地。”

    正文 第674章 自缢

    苏绛唇在心底叹息,苏锦的心思,她自然晓得,就怕孩子没有落地,自己会被人谋害了去。“你放心吧,我一定要和你白头偕老,谁要是挡着我们夫妻的道,就是和我们不共戴天,绝对不能轻饶了他。”

    苏锦听了,哈哈大笑,抱着妻子狂亲几口,随即,他又感觉自己的身体迅速起了一丝变化。尴尬望了妻子一眼,苏锦低语道:“再来一次,好不好?”

    苏绛唇望着丈夫隐忍的表情,知道这些日子苦了他,就点了点头,道:“轻点。”

    苏锦点点头,将妻子扶起,拿起几个大迎枕堆在一起,然后将妻子抱起,让她坐在迎枕上头,敞开着腿,面对着自己。

    就在苏锦开始抚弄妻子的时候,发现了拔步床不远处的柜子上面摆着一支玉簪,十分晶莹通透,一看就知道是上品。苏锦伸手,悄悄拿起玉簪,然后趁着妻子闭上眼的功夫,轻轻用玉簪扫过妻子如凝脂般娇嫩的肌肤。

    这种冰冰凉凉的感觉,对苏绛唇自然是另一种刺激,她的脸上逐渐呈现出一抹媚色,嘴里不由自主嘤咛一声。这一声,听得苏锦的心都醉了,挑dou的动作也加快了。

    等苏绛唇的准备充分,苏锦慢慢分开妻子的双/腿,慢慢将自己挤了进去,顺带将手里的簪子插到妻子的头上。

    初始,苏锦动作极为轻柔,到后来,他的力道就上来了,摇摆的动作越发快了,碧绿色的玉簪子,在乌鸦鸦的鬓发里闪着盈盈的光泽,让苏锦情动更厉害了。

    到了最后一刻,他抱住妻子,将妻子推到床壁上,狠狠吻住她的嘴里,身子的动作幅度加快了,可以听到肉/体/相撞的声音。就在最关键时刻,那玉簪子滑出苏绛唇的青丝,随着苏锦最后一个choucha,簪子飞了出去,掉落在脚踏上,然后滚了几滚,最后跌在地上,碎成了两段。

    苏锦只听到一声清脆的玉碎声音,然后就将自己的热情全部洒在妻子的身体内。而这个时候的苏绛唇本来有点迷糊,却在听到玉碎的声音,突然惊醒过来了。

    “什么东西掉下去了?”苏绛唇一睁开迷蒙的眼睛,就朝着苏锦发问。

    苏锦有点尴尬,不过,他还是直言相告,“玉簪子。”

    玉簪子?苏绛唇的脑子一时反应不过来,等她反应过来,立即翻身起来,捡起地上的玉簪子。

    而让苏绛唇惊讶的事情发生了,那玉簪子里头居然藏着一张羊皮卷,这羊皮卷很薄,比普通的宣纸还要薄上几分,却异常的坚韧。

    夫妻俩将羊皮卷拉开,发现上面密密麻麻画着一些纵横的线条,什么都没有。

    苏绛唇愣住了,她早就觉得玉簪子有古怪,却不曾想,里头居然会有这样奇怪的东西?

    “会不会是藏宝图什么的?”苏锦自言自语。

    苏绛唇白了丈夫一眼,他真当这世上有很多横财吗?“这簪子,是钱二奶奶送的,恐怕比藏宝图还要贵重几分。”

    苏锦的脸也严肃起来,这钱二奶奶可是钱府里头的一把手,里里外外的事情,她参与了不少。

    就在这个时候,外头响起白梅的声音,“侯爷,夫人,钱府派人来,说要见太夫人。”

    苏绛唇和苏锦对视一眼,苏锦道:“出了什么事情?”

    “说是报丧。”白梅听到了苏锦的声音,就不拖泥带水,直奔主题。“钱二奶奶悬梁自缢了。”

    苏绛唇一听,整个人都愣住了,自缢了,那么骄傲女子,居然用这么一个方式,来控诉钱府的薄情寡义。

    这么一想,苏绛唇后悔了,她来的时候,也许就是藏着这种心思的,若是自己多加安抚,或者,干脆哄她几句,也许过了几日,她求死的心就淡了下来。“都怪我,我应该早点察觉才是。”

    钱二奶奶在外头做了不少孽,可这笔帐,真的都是她一个弱女子该承担的吗?明明是钱太夫人在幕后操纵,可钱太夫人这些罪魁祸首都没有事情,反而那个为家庭四处奔波的女子,承担了全部的罪责。

    “绛唇,你别怪自己,钱二奶奶若不自缢,只怕结果更惨。”苏锦知道,妻子的心并没有外表表现出来的那么冷漠,“若是进了大理寺,只怕是生不如死。”

    钱二奶奶现在死了,还能风光大葬,进了大理寺,得了休书,最后也只能是孤魂野鬼一个。何况,钱二奶奶的女儿怎么办?母亲得了休书,女儿的身份就一下子掉价了。若是钱二奶奶死在了钱府,保全了女儿的身份,大理寺追查下来,就不会紧紧揪着她不放。而妄图以钱二奶奶做挡箭牌的钱府,也彻底暴露在人前

    明日,整个京城的人都会说钱府薄情寡义,逼死二奶奶。纵然二奶奶不得人心,可婆家逼死媳妇,那也是臭名远扬的一件丑事。

    苏绛唇望着窗外,此刻外头下着雪。苏绛唇的心一颤,想起来前世最后的一夜。其实,平州城是南北交界之处,既有南方的天气气候,也有北方的特色。雪在平州并不常见,通常是隔几年下一次两次的。可那年的冬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平州一直在下雪,而且,她死去的那晚,雪下得比今晚还大。

    苏绛唇不知不觉走到窗台前,望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就在这个时候,苏绛唇隐约看到一个人影从窗台前走过,接着,她就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人转过身,扬着笑容,冲着她挥手,然后慢慢消失了。

    上上画荷荷和河河。苏绛唇的眼泪掉了下来,她知道那个人是谁,想不到,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还是来找自己,向自己道别。

    记得前世,听老人家说起,人死了之后,想到谁,就能见到谁,并且向自己最后想到的人道别。当然,有的人看得见,有的人看不见那些向他们道别的灵魂。

    苏锦从身后拥着妻子,对着妻子道:“人死了,不能复活,你也别想太多了。”

    正文 第675章 墙倒众人推

    苏绛唇环住丈夫的手臂道:“会有报应的,那些人,会有报应的。老天爷,不会这样子就算数,不会,就算老天不管,我会管着。”

    苏锦觉得妻子有点激动了,这钱二奶奶前些日子送来叶曼娘,给妻子添了不少堵,按理说,妻子该恨她恨得不行,此时,她死了,妻子该高兴才是,为什么这语气,好像是至亲之人死了一样。

    其实,苏绛唇对钱二奶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心底觉得她该死,等她真的死了,又觉得不公平。

    说到底,苏绛唇把前世的自己和钱二奶奶的不幸联系起来,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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