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重生:嫡女斗宅门 第70部分阅读
弃妇重生:嫡女斗宅门 作者:肉书屋
个男子闯了进来,大声喊道:“圣旨,圣旨到了。”
正厅里一下子都哗然起来,这个时候,苏三叔急忙制止了喧哗声,然后果断安排人去安排接圣旨的香案。没有一会,香案准备齐全了,苏三叔领着苏锦等族人出去恭迎圣旨。
苏绛唇跪在苏锦的身后,细细听着圣旨的内容,只听到那个老太监当着众人的面诵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远侯府夫人苏氏温良谦恭,德仪兼淑,作配君子,克敦妇道,助相于家。宜有褒荣,以旌贤淑。兹特赐之诰命,封为一品夫人。袛服隆恩,毋忘儆戒。”
短短数十个字,却将苏绛唇的身份从一个商贾之女变成了炙手可热的诰命夫人,也就在这个时候,苏绛唇才意识到权利的重要,怪不得有些人玩弄权势一辈子,至死不悔,那是因为这种翻云覆雨的感觉实在太好了,就在那么一瞬间,命运就进行了倒转。从今日开始,族长面对她的时候,再也生不出一丝轻慢,因为对她的怠慢,就是对朝廷的侮辱。就算给苏氏族长十个胆子,估计也不敢做出这等事情来。
而跪在地上的苏锦在心底暗暗称赞一声好,这圣旨来的太及时,也太巧妙,生生扇了苏氏族长几个人响亮的耳光,而这耳光,他们不但得受着,还得跟着自己跪着谢恩,想到这里,苏锦怎能不解气?虽然,他事先就递了册封苏绛唇为诰命的圣旨,可若是皇上压一压,他也没有办法,却不曾想,皇上不但没有将这件事延后,还特地选了这么一个时间,这么一个地点,一个字,一个字读给那些瞧不起苏绛唇的人听,让他们知道,苏锦的妻子,并非是身份低下的商贾,而是高高在上的诰命夫人。苏锦这时才觉得自己欠了皇帝一个大大的人情,可这样的人情,苏锦很愿意欠。
苏锦恭敬接过圣旨,笑容满面道:“辛苦大人了,还请大人进去吃一杯茶。”苏锦认得,这个可是皇上身边的心腹——黄公公。
黄公公摆手道:“不用了,皇上吩咐咱家,宣完圣旨就得回去复命,不得耽搁了。”说着,瞅了苏绛唇一眼,然后对着苏绛唇道:“听宫里的两位贵人说起夫人,今日相见,果然是名不虚传。等明儿个,夫人要是得空,递牌子入宫见见两位贵人,免得两位贵人时不时在奴才的耳边念叨着夫人。”
苏绛唇意会,她能认识的贵人也就有限,既然是两位,估摸是魏丽娟和阮沉鱼,想到这点,苏绛唇上前福身道:“多谢公公在贵人跟前美言,臣妇永志不忘大人的提携之恩。”
黄公公笑了,摆手道:“咱家是什么人,夫人是什么?要说起提携,日后还得仰仗夫人才是。咱家还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扰诸位了,就此告辞了。”
苏锦闻言,疾步上前,将黄公公送出门外。
苏氏族人瞧着苏绛唇的眼光都变了,有妒忌的,有羡慕的,也有夹杂着一丝讨好。苏绛唇淡然处之,人,哪个没有一丝半点的私心?但凡称自己是大公无私的人,也许他本身就是一个很自私的人。真正大公无私的人,又怎么会做出沽名钓誉的事情?
等苏锦回来,还不等苏锦开口,苏三叔就急急对苏锦道:“今日吉时已过了,不适合上族谱,我瞧着明日也是一个黄道吉日,不如选在明日上族谱如何?”
苏三叔自个给自个一个台阶下,苏锦也不想逼得太紧,免得落下刻薄的名声,于是淡然道:“这一切,就有劳三叔了。”
“自家人,不需要客气。”也就在这个时候,苏三叔才知道,苏锦已经长大了,他不是当年那个弱弱求着自己的少年郎,而是一头潜伏的猛兽,只要寻到机会,就能把他的敌人撕成碎片,思及到此,他的心头打了一个冷战。当年他的见死不救,早就为他和苏锦之间埋下了不可调和的矛盾,就算他不对付苏锦,难保他日,苏锦不会对付自己。想到日后的处境,苏三叔的心思越发复杂了。
苏二叔瞧了苏锦几眼,冷冷一哼,就走开了。既不像其他人那样巴结,也不像三叔那样示好,而是直接从苏锦夫妇的面前走掉了。
我保跟跟联跟能。苏锦自然不会拦着,少了一个讨厌的人碍眼,他求之不得。“族长,时辰不早了,我们夫妇还有其他要事要办,今日到此告辞了。”
族长早就巴不得眼前的瘟神早点走,听到苏锦的话,立即点头道:“既然如此,我就不留你们了。”
苏绛唇和苏锦并肩走出祠堂,苏绛唇松了一口气,这件事总算得到妥善的解决。
苏锦看见妻子松了一口气,捏了妻子的脸颊一下道:“难道对我就这么没有信心吗?”苏绛唇横了他一眼,然后不悦道:“你事先都没有说清楚,我怎晓得你的打算。”
“你呀,这件事哪里需要我亲自开口?以你的才智,你怎会猜不出来?”苏锦不相信苏绛唇会这么笨,“不过是关心则乱而已,若是你平心静气,我估摸着你早就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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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1章 请罪
苏绛唇笑了笑,是啊,若不是她过于执着这虚名,又怎会被一时的假象蒙了眼睛,她早该想到了,只要苏锦上奏折请封她为一品诰命夫人,到时候,不论是谁,也挡不了她的路。除非,苏锦压根不想让自己名副其实,否则的话,这步棋肯定是要下的。“不过,娘那边怎么办?”苏锦这个爵位来的不易,上奏折请封自己诰命,可苏太夫人的诰命怎么办?其实,本来以苏太夫人的身份,根本不用请封就有诰命,偏偏,镇远侯府经历了一次灭门之祸,苏太夫人的诰命被剥夺了,苏锦复爵之后,又没有立过什么大功,请封一个是合理,请封两个,估计皇帝也不会答应。
苏锦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了,对母亲,他有愧疚,可苏绛唇若是没有诰命在身的话,怎能在族里立足说话?苏绛唇握着苏锦的手道:“我们回去向母亲告罪。”
苏锦摇摇头,“这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你别去,免得母亲心里有疙瘩。”
苏绛唇暗暗心惊苏锦的体贴,不过,她还是很受用。苏锦将苏绛唇扶上了马车,两个人一起往侯府的方向赶——
回到侯府,双双给苏太夫人去请安,顺便将祠堂发生的事情说了大略,当然,细节都隐瞒下来,只是对苏太夫人说,因为圣旨到了,误了吉时才选明日上族谱。
苏太夫人听到诰命二字,眼里闪过一丝狐疑,却很快就消散了。没有一会儿,苏绛唇就先离去料理家务,屋子里只剩下他们母子二人并一些丫鬟。
苏锦扫了那些丫鬟一圈,那些丫鬟也是有眼力劲的,急急行礼退下去。
苏锦将人都走了,才双膝跪地,对苏太夫人道:“娘,孩儿不孝,请您恕罪。”按情理,是先给母亲请封诰命的,而不是妻子。
苏太夫人这下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眼圈红了,扶起苏锦道:“娘知晓你心底苦,这家大业大,你撑得也辛苦。”
苏锦摇摇头,“儿子不苦,儿子只是恨自己没本事,不能为母亲再挣得诰命敕封。”
“傻话!”苏太夫人摸了摸苏锦的头,“我年纪大了,就算得了诰命,入了宫,也经不起三叩九拜的。如今媳妇刚刚嫁过来,要掌了府里的中馈,出去应酬,有个诰命在身,也不容易被人欺负。我这个做母亲的,一生就盼着你做子女的和顺,那些虚名,拿来做什么?”其实,她的心底还是很失落的,自己丈夫给的诰命,和自己儿子给的诰命,性质是完全不同的。可苏太夫人也知晓苏锦如今的处境,现在把诰命给了儿媳妇,就等于是助了儿子一臂之力,她这个做母亲的,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娘,你放心,总有一日,我一定会为你挣来诰命,我定要世人见到你,都要尊称你一句老太君的。”苏锦的语气十分坚定,听得苏太夫人的眼泪簌簌落下了,这就是她生养的好儿子,有这样的儿子在身边,她该知足了。
“嗯,娘等着。”苏太夫人绽出一抹心满意足的笑容,然后又对苏锦道:“我这里有点银子,你先拿去应急,媳妇的钱,你以后就别动了。女人家有点体己的银子不容易,以后,她若是生了哥儿姐儿的,这些体己银子也会越来越少了。”
苏锦接过银票一看,居然是张张都是一百两,共有五张,“娘,你这银子是从哪里来的?”
苏太夫人以为儿子是惊喜,嗔道:“叫那么大声做什么?要不是一辈子没有见过这么多钱的。”摸了摸儿子的头,苏太夫人又添了一句:“横竖我的钱,也就是留给你的,你现在先拿去花,不够的话,娘再帮你凑凑。”
苏锦握着银票,他突然觉得这几张纸,比那个黄金还要重,“娘,这些银子,你还是贴身留着吧。”
“我是半截子都入土的人,用不到这么多银子。”苏太夫人不肯收回去,“家里,如今败落成这模样,也是怨我这个做母亲的没本事。老太君在世的时候,相信这府里,定然不是这个模样。”
和化花花面花荷。提到老太君,苏锦的神色一片黯然,他怎不记得?他记得清清楚楚,自己躲在老松树上面,看着自己的祖母撞向了那柱子,然后柱子上就开了一朵很灿烂的血花,就像祖母临死之前的微笑。是的,若不是祖母撞死在柱子上,那些人一定会继续搜查下去,自己藏身的地方,一定会被人看见了,到那个时候,背后主使的人,怎么可能让自己活下来?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种浅显的道理,哪个不晓得?
将银票收起,苏锦向苏太夫人告辞了,回到屋子里,见妻子忙着给自己张罗晚膳,他的心一暖,上前抱着妻子道:“你累了一天,这功夫就让那些丫鬟来做吧。”
“不累的。”苏绛唇回头一笑,见丈夫神色疲倦,她的心微微一动,太夫人是不是不高兴了吗?可这样的话,到了嘴边却换了一个说辞:“怎么不陪着太夫人用膳?”
“我若是在那边用膳,估计她吃不了多少,全到我碗里去了。”苏锦微微一笑,“娘的性子,就是这样,你要是跟她倔,她还以为是我这个儿子不喜欢她夹的菜。”
苏绛唇是个通透人,自然明白,苏锦这番话是告诉自己,苏太夫人的脾气和喜好。“娘是最和气不过的人,就怕她受了委屈,也不敢张嘴说我几句。有空闲的时候,你可得多陪陪她才是。”
苏锦听了,心里略感安慰,至少自己的妻子也是敬重着母亲,谁先封诰命,又有什么要紧的?只要日后和妻子多多孝顺老人家,比什么都强。
第472章 坚持(一)
吃过晚膳,趁着四下无人,苏锦将老太太给的银票拿出来,对苏绛唇道:“你得多留心一点,娘并没有多少体己银子,一下子弄来这么多银子,只怕其中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关节。还有,娘屋里的孙嬷嬷,你得看着点,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她这个人有猫腻在里头。唉,怪不得老一辈的人都说人心善变,以前看着孙嬷嬷,总是觉得她是再贴心不过的人,可如今回头想想,经过侯府这一劫,孙嬷嬷若是还像以前那样,才奇怪了。”有些人经过磨难,会变得坚强,有些人,经过磨难之后,会怀恨在心,伺机报复。
苏绛唇听到苏锦这么一说,也明白孙嬷嬷肯定是什么地方引起他的怀疑。“人心善变,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她不过是个嬷嬷,要是不合你的心意,打发了也就是。若是顾及婆婆的颜面,那就缓着一点,左右不过是费一些功夫罢了,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苏锦原本悬着的心放下来,不好意思道:“我就是怕这件事会为难你,毕竟你刚嫁进来,就要出手处置娘身边的人。知情的人说你治家严明,不知情的,还以为你……”苏锦停下来,不敢继续说下去,怕苏绛唇恼了。
“难道我就是那种怕事的人吗?”苏绛唇笑着安慰苏锦道:“放心,闲言碎语总是难免的,难道我会为这起子小人置气不成?”
苏锦见苏绛唇这么一说,心底那一丝隐忧也放下,娶了苏绛唇,只怕他这辈子做的最聪明的一个决定吧。
我保跟跟联跟能——
月色如水,透过小小的窗口照了进来,赵婉婉蜷缩着身子,坐在木床上。离木床的不远处,有一张旧木桌,上头摆着几个馒头,还有一点水。
肚子咕咕噜噜叫了不停,赵婉婉叹气,今晚绿烟肯定来不了了,想到此处,她下了床,拿起桌上的一个黑乎乎的馒头咬起来。馒头很硬,每咬一下,都要费很大的劲,赵婉婉十分怀疑,这个馒头是不是石头做成的?可屋子里没有其他充饥的食物,她也只能勉强吃馒头为生,否则的话,她就会被饿死在这里头。当然,她还有另一条路,那就是向赵老太太低头。可赵婉婉从未想过这个选择,因为她知道,一旦妥协了一次,日后,她就会无数次跟自己妥协,这样的自己,活着还不如一只猫,一只老鼠自在。她是活生生的人,不是谁的玩物,身为她的长辈,不代表着她可以任意主宰自己的人生,这就是她赵婉婉的坚持。
门吱呀地一声打开了,带来的一股刺骨冷风,还有就是一地的月光。赵婉婉回过头,就看见赵老太太拄着拐杖站在门口,月色洒在她银白色的头发,给她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银光。
赵婉婉手里的馒头掉了下来,在地上滚了滚,就滚到床底下。赵婉婉没有想到,这一天,居然来的这么快,可她的心底十分清楚,她现在面对着是最后一次选择,而老太太也会根据她做出的选择,做出相应的处置。
赵婉婉想过最差的一种情况,那就是死,老太太为了自己的脸面,要生生逼死自己。而最好的局面,自然是老太太妥协,可这样的机会太渺茫了。赵婉婉不想死,也不想妥协,唯一能做的,也只能是慢慢找机会,在这两者之中找个平衡点。而这个平衡点把握的好不好,就看她怎么回答老太太的话。
“你还是坚持要嫁出去吗?”赵老太太威严的声音在小小的木屋里头显得那么突兀,可赵婉婉一点都不觉得刺耳,因为她全部的想法,都围绕着老太太说的坚持二字。
“祖母。”赵婉婉先是神色激动喊了一声祖母,然后低低道:“孙女嫁出去也好,留在家里也罢,总归是祖母的亲孙女。若是祖母不想婉婉远嫁,婉婉情愿一辈子不嫁,呆在祖母身边。”
赵婉婉巧妙把坚持两个字化解开了,她不是坚持要嫁出去,她只是不想招婿入赘,赵老太太即使心头有火气,却不会立即升到顶点。
果然,老太太重重敲了几下拐杖,怒声道:“不争气的东西,你就这点想头吗?”
赵婉婉立即跪下,给老太太磕头道:“祖母,孙女不孝,惹你生气,你要怎么罚都可以,切莫气坏了身子。”
老太太的神色莫测望了赵婉婉一眼,“婉婉,祖母再问你一句,真的不肯招婿入赘吗?”
赵婉婉咬着下唇,这样的问题,不是早有答案吗?老太太这么问,只怕耐心快失去了。可她关在木屋子里这么长的时间,难道到了这个时候才选择放弃,那之前吃的苦,不等于白白受了。于是她摇摇头,“婉婉不要。”
“好,不愧是我的孙女。”赵老太太的声音越发的阴冷,跪在地上的赵婉婉听了,浑身冰凉一片。果然,赵老太太顿了顿,就开口道:“陈嬷嬷,你进来。”
赵婉婉一直盯着地上的砖头,不敢抬头望老太太一眼。
“既然你选择了这条路,又丢尽我们赵府的颜面。纵然我有心给你改错的机会,可惜你执迷不悟,这就怨不得我这个做祖母的心狠。”赵老太太的话,一字一句很清楚传入了赵婉婉的耳朵里。“三尺白绫,毒酒,还有一把剑,你选择一个方法自裁吧。你放心,等你死后,我必定将你隆重安葬在你父母身边,让你好好孝顺你父母,免得你父母日后怨恨我这个做祖母的无情。”
赵婉婉的手指弯起来了,她知道,老太太这是要逼死自己,可她真的要抛下尊严,跪在老太太的脚底下摇尾乞怜吗?不,这样的生活,她过够了。想着,她立即跳了起来,趁着陈嬷嬷还没有回神的时候,她一把夺过那酒杯,张口就饮下去了。
第473章 坚持(二)
等她喝完了酒,将酒杯底朝着老太太,给老太太亲自过目,然后她又翻了一下酒杯,让酒杯的底朝下,让老太太彻底看清楚,这杯酒,已经被她喝得一滴都不剩了。将酒杯掷在地上,赵婉婉嘴含讥笑道:“老太太,你可满意?”
赵老太太颔首道:“不愧是我的孙女,总算是有几分胆气,与你那母亲比起来,真真是强了百倍。”
“不敢!”赵婉婉收起平日里装出来的小心翼翼,单刀直入道:“人活着,总是有几分胆气了。今个儿,婉婉就借一下祖母的胆气使使,也不算辜负了你老人家这些年来的教养之恩。”
老太太的眼睛一眯,“你知道我最恨的是什么吗?”
“你还能恨什么?”赵婉婉的眼里露出一丝了然,“对你来说,违抗你命令的人,就是你最恨的人。”
“是,你说的对极了。”赵老太太的眼里闪过一丝莫测的光,转瞬即逝。“可我更恨的,明明要和我作对,偏偏装出一副可怜样子的人。你娘,当初就是那个样子,明明想和我争夺府里的中馈,可在你爹跟前,就软的跟绵羊似的。我让她处置不听话的通房,她偏偏还要装好人,趁机挑拨我和儿子之间的关系。一个人懦弱无能,没有人怨恨,可一个人仗着自己的懦弱,来装巧卖乖的,那她就该死!”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老太太手里的拐杖重重敲击在地上,那地上立刻出现了小小的裂痕。兴许这些事情勾起了老太太的伤心处,她的xiongpu起伏的很厉害,双手还颤抖着。“这些年来,你就和你母亲一个样,明明想和我作对,偏偏在我跟前还装出乖巧的模样,可你的盘算,难道我还不晓得吗?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我只是顾忌你是我唯一留下的血脉才隐忍到现在。婉婉,你想要活得更好,就得拿出你自己的魄力,躲在我背后算计我,偏偏投鼠又忌器,这样的人,能成什么大事?想要成大事,你就得知道一个字,那就是狠,比谁都狠,你才能成为人中龙凤。”说到这里,老太太轻蔑望了赵婉婉一眼,“我若是你的话,就绝不会把自己逼到这种地步。”
赵婉婉垂眸,她太清楚了老太太这些话里头的意思,狠,她不是不够狠,而是因为她现在身处古代,在古代,赵老太太是她最后的依仗,也是屏障,要不然的话,她怎会忍受老太太责难这么久?“老太太,我不后悔!也许你会觉得我愚蠢,可在我心底,你始终都是我的祖母。我对别人可以狠,对你却不可以。至于你说的那些算计,如果你认为对你好也是一种算计,那就是算计。可在我眼里,我做的这一切,不过是想着让自己过得更好一点,算不得什么大错。”她的这番话,可圈可点,既不会让老太太觉得她是敷衍,也不会让老太太怀疑她的用心,甚至说彻底厌恶了她,防备她。相反,这件事过后,老太太只怕对她更亲厚。
想到以后的时候,赵婉婉的嘴角往上翘。她的好日子还长着,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死去?
“你好好想想吧。”赵老太太站起身,对赵婉婉道:“这药,要过一日才病发,在这之前,你若是得了解药,就能获救,否则的话,七孔流血而死。婉婉,我给你一日时间,就是要你好好想清楚,你以后的路到底怎么走?”
说着,老太太步履蹒跚走了,陈嬷嬷合上门,在木门上落了锁,然后随着老太太回去。
赵婉婉慢慢走到床边,坐在木板床上。将外头穿着的那件衫子脱掉了,露出一件雪青色中衣,那中衣的衣领早就被酒浸湿了。从头到尾,赵婉婉都不曾喝了那杯酒,她只是使了一个简单的换眼法罢了,就把老太太给唬住了。当然,她不信老太太会害她,她们唇齿相依,老太太不想晚年凄凉,就一定不会让自己死。这酒,还有白绫什么的,都是老太太使计吓唬自己的手段罢了。
赵婉婉真的没有猜错,老太太是吓唬她。见赵婉婉没有被自己的手段吓唬到,心底有了一丝安慰,她生养出来的孙女,总算是有了一点出息。至于她骗赵婉婉那酒是毒药,其实也是一种考验,就是让赵婉婉通过生死之间的考验,以后面对自己的人生,不会轻易妥协,不会放弃希望,也不会对自己的敌人仁慈。老太太相信,经过这件事,赵婉婉会脱胎换骨,会比任何人都狠,也比任何人都懂得蛰伏两个字的意思。
第二天凌晨,赵婉婉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陈嬷嬷进来叫醒了她。赵婉婉醒来,神色很淡然,一点都不像一个知道自己中了毒药的人。“小姐,老太太让你过去。”陈嬷嬷十分欣赏赵婉婉的从容。
赵婉婉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讥讽,不过,她还是紧紧随着陈嬷嬷,跟着陈嬷嬷进了老太太的屋子。
见到老太太,老太太还是问起入赘的事情。赵婉婉知道,最大的危机已经过去了,就放下身段对老太太道:“祖母,我晓得你是为了我好,可那些入赘的人,真的好吗?但凡是男人,都会有凌云之志,满腹抱负,也只有那种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才会想着这种歪门邪道的法子。与其日后我们祖孙二人后悔,不如正正经经选一户人家嫁了也就算了。”见老太太神情没有什么变化,赵婉婉又继续下去道:“就算孙女嫁了出去,还是赵府的人。祖母想要继后香灯,其实也不难,我多生几个,过继一个回来,还不是一样的?”
九俗顾顾梅顾四。老太太见赵婉婉说了不少软话,心底明白了,赵婉婉是铁了心,自己肯定是劝不动。“既然你想嫁,就要嫁得好。人家一个商贾之女都封了诰命,日后,你不能低过人家。”
赵婉婉闻言,又是一喜。
第474章 明收暗拒
苏绛唇接到赵婉婉的名帖时候,整个人就愣住了。等她命人将赵婉婉接进来,看到赵婉婉憔悴的模样,什么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
赵婉婉见苏绛唇眼里流露出那抹同情,暗暗庆幸自己这些日子的苦没有白受。低下头,赵婉婉嗫嚅道:“表姐,若不是老太太逼得紧,我怎会想到你这里避难。表姐,你当日行一善,收留我吧。
这样的话,让苏绛唇一瞬间以为回到了前世,她还记得,老太太刚死的时候,赵婉婉穿着一身的孝衣站在自己面前,也是跟现在一样的柔弱,一样的可怜,她到死的那刻,还记得赵婉婉说过的话:“表姐,老太太死了,我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你当日行一善,收留我吧!”
苏绛唇的嘴角隐约露出一丝讥讽,淡淡的,看上去就像在微笑。“表妹说什么傻话,我们都是至亲之人,莫说住上十天八天的,一月半个月都使得。不过,你和老太太始终都是血脉相连,她身边少了你,日子怎过下去?按我说,等老太太的气性过了,你再回去也不迟。”
赵婉婉的心却慢慢沉到谷底,十天八天,一个月半个月,说起来,好像很大方,其实,苏绛唇这是告诉自己,她最多收留自己这么久,再多就没有。盯着苏绛唇身上那件玫瑰紫海棠花纹妆花缎褙子,赵婉婉突然之间觉得自己从未了解过这个表姐,在她的印象里,这个表姐精明能干,却不失温和,可现在的她,眉眼里头都露出一丝凛然之色,脸上也是上位者惯有的威严神色,虽有笑意,可这样的笑,在赵婉婉的眼里却是冰冷的,一点温度也没有。
“表姐—”赵婉婉低低唤了一声,那语气是那么的无助,那么的彷徨,还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凄楚,听了人柔肠百结。
苏绛唇蹙起眉峰,她以前就一直想不通,赵婉婉是那么柔弱的人,为什么在几年之后会慢慢变成那样阴毒的人,现在想来,赵婉婉从来没有变,变得是她的想法和打算。“表妹,我可有说错什么?”也难怪当年的宋子俊被她迷的神魂颠倒,那做生意的手段是其次,只怕这柔弱的外表,才是主要原因。
赵婉婉抬起那一双秋水盈盈的明眸,最后,她摇摇头,“表姐说的对,是婉婉思虑不周。”
我保跟跟联跟能。“我们做晚辈的,有些事情就不该太计较。老太太是糊涂了点,可心底总是爱惜你的。”苏绛唇知道自己睁眼说瞎话,可她绝不会把一条毒蛇放在自己的身边,能留赵婉婉半个月,已经是极限了。“你尽管在府里住着,但凡缺什么,问我也就是了。”
“谢谢表姐。”赵婉婉很客气地上前道谢,“这次过来打扰表姐,给表姐添了不少麻烦,我心底真真过意不去。不知道表姐有没有什么事情给我做做,打发时间也好,给表姐打打下手也罢,总比一个人闷着强。”
苏绛唇挑眉,赵婉婉这是干什么?想要喧宾夺主吗?“表妹的心意,我心领了。可这府里统共就那么一点人,哪有那么多事情忙着,莫说是你,我自个儿都闷得慌。”
赵婉婉抿紧了唇,原本以为可以找到露一手的机会,结果,苏绛唇两句话,不声不响就把这个机会给抹杀。她不甘心又怎么样?站在人家的地盘,不得不低头。
苏绛唇也察觉到赵婉婉眼里的不满,却当作没有看见,吩咐了一个丫鬟将她带去北院,苏绛唇就把心腹丫鬟紫玉叫过来,细细叮嘱了一番。
苏锦回来的时候,苏绛唇将赵婉婉的事情大略说一遍。苏锦蹙着眉头,他实在是很不喜欢这个女子,那天,见到自己不回避也就罢了,居然还妄想……想到这里,苏锦望着妻子的侧脸,苏绛唇的五官很柔和,肌肤白嫩,尤其在他的手掌抚摸下,总是会漾起一抹抹动人的红晕。苏锦不由得口干舌燥,接近妻子,从后背揽住妻子的腰,苏锦呵着热气道:“今晚给我。”
苏绛唇的脸一红,自从大夫吩咐过,苏锦一直很克制自己,可今天这是怎么了?正想说几句话转移注意力,却不曾想,苏锦的手早就悄悄溜入她的怀里,握着那形状完美的丰盈重重捏了一下。一股酥麻顿时让苏绛唇吞下那些话,不由自主夹紧了自己的双腿,不想太快在苏锦的攻势下投降。
可苏绛唇的打算终究落了空,在苏锦的挑逗下,她很快就投入了一场火热的缠绵中——
坤宁宫里,王太后将最后一本奏折放下,然后揉揉眉心道:“皇上也真是的,看完了奏折,也批阅好,还拿给哀家看,看的我的头都疼了。”
“太后娘娘见识广博,皇上也是十分的敬佩,这宫里上上下下,哪个不晓得皇上对太后的一片孝心?”说话的,是王太后身边最宠信的太监,“娘娘,夜深了,你也该歇息了。”
王太后望着那奏折一眼,越发觉得男人不可思议,拼命夺权夺势,就是为了天天看这些讨人厌的奏折?直起身子,她正要站起来,谁知道坐了太久,腿脚麻木不堪,一站起身,她的身子就往前扑去。幸亏那太监离太后身边不远处,立即伸手搀扶了太后。
王太后的脚传来了一阵阵钻心的痛感,蹙起细细的柳眉,她恼恨道:“真是晦气,好端端的,居然扭到脚了。”
可转瞬间,她又笑开了,“看来哀家得歇息。”
“太后娘娘若是累了,自然要多歇息。”那个太监搀扶着王太后小心翼翼,“按奴才说,你老人家也不要管这等闲事,安安静静享受几年,不是更好吗?”
王太后捶了捶自己的后背,叹气道:“你以为哀家不想吗?可这宫里,哀家又没有留下一子半女的。现在靠着皇上,自然无忧。”说到这里,太后的声音低下去,“可到底不是自己肚皮里爬出来的,谁知道他以后是什么样的?”
第475章 以假乱真
要是真孝顺的,以后的日子自然会好过,可若是一个白眼狼,想到父亲的叮嘱,太后的心一颤,王氏的势力,已经和皇权对上了,皇上真的会这么放心让王氏的人继续风光下去吗?想着自己的母亲又封为郑国夫人,自己的嫂子也跟着沾光,父亲是丞相,哥哥也是一品大员,看着一家子都风光无限,可王太后却觉得有种日暮西山的错觉。抓住了身边太监的手,王太后道:“你觉得皇上这个人如何?”
“奴才不敢非议主子。”那个太监低下头,装作害怕的模样。
王太后却懒洋洋道:“哀家让你说,你就说,不需要隐瞒。”
和化花花面花荷。“皇上是个温和的主子,平日对着奴才,也是和颜悦色的,对太后自然也是孝顺有加。”说着,那个太监转了转眼珠,“可惜,就不是太后您亲生的,若是太后你自个儿的孩子,那更是好上加好了。”
王太后慢慢在他搀扶下,往台阶下走去,这个时候早有两个小太监抬了肩舆过来,太后笑着对那个太监道:“人生之事,总是有不完美的一面,这是天命所归也。”
那个太监扶着太后坐上肩舆,然后吩咐小太监抬的时候要小心,别颠着太后。
等回到了太后住的钟粹宫,御医早站在门口侯着。太后一下肩舆,就被宫女背着去了钟粹宫的明光殿。
等宫女将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妥协了,御医才给太后接骨,接骨弄好之后,御医和一众人都跟着退下去了,只剩下那个太监。
“前些日子,你不是说在外头帮哀家寻两个聪明伶俐的宫女服侍,怎么不见人?”太后的声音透过重重的纱帐,传了出来。
“奴才正在调教着,怕这些东西不长眼,冲撞了太后,就大大不妙。”那个太监脸上露出一丝惶恐。
王太后望着那绘龙雕凤的幔顶道:“哀家全身都酸痛,你让她们先过来伺候哀家,至于什么礼数,以后再教也就是了。”
那个太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那两个宫女给唤了过来,太后只是抬了一下眼睛,看了一眼,都是杏脸桃腮,十分的青春可人,想起自己这个年纪的时候,就在先帝跟前服侍,可先帝的眼睛里,哪有自己的一丝一毫?若不是自己肚皮不争气,她也不会容忍那些女子生下先帝的血脉。低低叹了一口气,王太后突然觉得自己老了,不是人老了,是心老了。
“你退下去,就让她们服侍我就行了。”说着,王太后将脸转到一侧,不理那两个宫女。
那两个宫女跪在地上,乖巧道:“太后娘娘,是要奴婢捶背,还是做点其他的?”
“怎么舒服,就怎么来。”王太后越发觉得自己困了,就不想说太多话。
那两个宫女乖巧爬上凤榻,跪在那凤榻上,开始为王太后揉捏肩头,捶背。等王太后发出了一声舒服的sheny声,那两个宫女对视一眼,就开始帮太后褪下衣衫。那王太后还以为这是服侍她入睡,帮她换衫,就任这两个宫女褪下去。
王太后的年纪并不大,又保养的十分好,身材犹如妙龄少女那般白玉无瑕,在烛火下,闪着柔和的光泽,像是一匹上好的绸缎。两个宫女看了,脸都微微一红。王太后有点奇怪,正要出声问,谁知道两个宫女很快就将她抱起,王太后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的,其中一个宫女低头含住了王太后身上的一粒红梅。
“放肆!”王太后的脸涨得通红,正要斥责那个宫女,可谁知道,身子迅速闪过一抹又痛苦又极为舒服的酥酥麻麻的感觉。王太后正处在盛年时期,顿时噤了声,双脚不由的jg挛起来。
那宫女一只手细细揉捏太后的那迷人的丰盈,一只手开始在太后的身上打着圈圈。而另个宫女也不闲着,在太后背部撒下细细的吻,或轻或重,却刚好让王太后的喘息逐渐加剧。
王太后入宫这些年,不受宠,也没有失宠,可先帝的年纪大,嫔妃众多,她真正得到满足的时间不多。如今被两个宫女这么一弄,心底深藏的那股yuwang早就被勾起了。
两个宫女见时候差不多了,互相对视一眼,在王太后前面的那个宫女将王太后揽在怀里,王太后倒到她怀里的时候,已经察觉不对劲,正要大声唤人的时候,背后那个宫女已经长驱直入进去。
王太后倒抽一口气,想要回头怒瞪那个宫女,不,是那个男子。可她还没有回头的时候,跪在她身前的男子将她的头转过来,封住了她的嘴,和她拥吻起来。王太后虽然是个女人,却不曾尝过这个滋味,脑子轰地一声,什么理智都飞走了。
王太后在他们前后夹击下,经不住诱惑了,到最后,只能任由这两个男子摆弄自己的身子。可能jyu太久了,在两个男子的轮攻下,王太后一丝疲倦也没有,反倒觉得自己精力充沛起来,越发有精神头了——
天蒙蒙亮,太后穿好衣服,坐在黄花梨木凤榻前,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三个人,一个是她的心腹太监,另外两个,想到昨晚的缠绵,她原本冷硬的心也软了下来,这两个男子,是她除了先帝之外的男人,也是带给她极乐享受的人,可要让她无声无息咽下这口气,又觉得不甘心。于是,她大力拍打桌面道:“说,是谁给你雄心豹子胆了,居然敢坏哀家的名节?”
那个太监咚咚磕起头,求饶道:“请太后娘娘恕罪,请太后娘娘恕罪。”那两个男子见那个心腹太监磕头了,急忙也跟着磕头。
王太后有点心急了,生怕两个男子磕破了头,破了俊美无双的脸庞,急忙道:“哀家不是骂你们,是骂这个黑心肝的东西。”说着,王太后将桌上一个茶杯扔了过去,砸到太监的头上,道:“你这个没有用的东西,给哀家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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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6章 手段
那太监急忙低着头,倒退着走了出去,可谁也看不见他眼底的欣喜。太后喜欢这两个男子,那就意味着他以后可以把太后控制在手里,到时候,就连皇上也要敬自己七分。想到自己日后的风光,那个太监又觉得被太后砸了那么一下,也是值得。
“成了吗?”新上任的皇帝,也就是前世的文帝,对着身边的黄公公问道。
黄公公低着头,不敢去看帝王的神色,任是谁知道自己嫡母红杏出墙,心情都不好受,何况,这里头还有陛下的手段在里头。“成了,听暗线说,那两个人现在还留在寝宫里头。”
文帝的嘴角闪过一丝不屑,这个老贱人,真真恬不知耻,前世就蓄养了不少面首,藏在钟粹宫,还说什么太监,其实,不过是饥渴难耐,在民间找来美男子,经由她自己的心腹悄悄送进来。若不是前世自己无意撞破了她和那些面首不正当的关系,也许都不知晓,这个老贱人会如此大胆。不过,也因为这件事,他才和太后起了冲突。之后,他们的冲突就不断,他想趁机夺回自己的政权,王太后怕自己秋后算帐,更加不肯放权,彼此之间互相仇视。直到他暗中调兵失败,被王太后以生病的理由囚禁。几年之后,他就被王太后身边最宠信的太监灌下毒药,一命呜呼,这件事才有了一个了断。想到前世的种种不堪,文帝的嘴角挂起了一抹嘲讽,他们前世不是给自己一个谥号—文帝,那么他今世偏偏要逆着来,在自己有生之年,定要铲除j佞,扫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