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重生:嫡女斗宅门 第34部分阅读
弃妇重生:嫡女斗宅门 作者:肉书屋
磨练一番才是。
“那你说,这事情,到底该怎么了解?”苏锦还是很焦急,每过去一刻,就等于珍珠离死亡又近了一步。
苏绛唇白了苏锦一眼,她的话都已经说到这地步,居然还问她?于是她瞧着交椅上的扶手道:“就没有一个具体的缘由么?”
苏锦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道:“陈进说,是在屋子里搜出男人的衣衫,其他的,也就不大晓得。”
苏绛唇是个聪明人,一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么?于是她笑着道:“原是这事啊,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看来,珍珠偷偷给哥哥做针线的事情外泄,怪不得宋氏会按了这么一个罪名给她。
说着,苏绛唇就去寻笔墨纸砚过来。苏锦虽然不清楚她要做什么,不过,还是站在一旁看着她写字。
她的双眉染黛,樱唇如桃花般嫣红,白嫩如葱白一样修长的手指握着笔管,竟是如此的相契。从发髻上微垂下来的发丝给她添了一抹妩媚,如天鹅般美丽的颈子此刻弯成一道弧线,引得苏锦的心口一窒。不是没有见过美色,却总是被眼前的女子给打动,或许,喜欢的不是她的美貌,而是她的灵魂。
苏绛唇折好了信,塞入信封里头,再把信封粘合起来,最后对苏锦道:“你把信给了紫玉,然后,你教紫玉”
苏锦听了苏绛唇的吩咐,虽然不大信这封信能解了妹妹的困境,偏偏此时也没有好的法子可想着,就只能揣着信封,骑着快马奔向了苏府——
紫玉得了苏锦的吩咐并苏绛唇的信,就立即马不停蹄的往宋氏屋子里走去。先是央求小丫鬟带话给宋氏,然后就立在窗户底下等着信。
没有多久,小丫鬟就出来带着紫玉进去。紫玉一进屋,就屈膝行礼道:“奴婢见过太太,太太万福。”
宋氏瞅了她一眼,见她双眼红肿,想必是哭过,心底暗道,这个丫鬟,到底是有情有义,不过,这种事情,自己身边的丫鬟根本没有张扬出去,她是如何知晓的?再说,她这次来见自己,是不是就是想着给珍珠求情的?
第251章 不识好人心
“起身吧。”宋氏不为难紫玉,对紫玉道:“喏,这是新鲜出炉的糕点,你吃一块试试?”
紫玉并不傻,宋氏这不是摆明着要堵自己的嘴巴么?于是她笑着捻起一块糕点,小心翼翼板着吃,而宋氏见她面色沉稳,微微诧异,她还以为紫玉会不管不顾的闹腾起来,谁知道,居然如此的镇定,一点慌乱也没有。难道这丫头对珍珠是面子情?还是说,这二人近来不合,连带着感情也淡了许多?
将糕点的碎渣小心翼翼包在帕子里,紫玉才道:“小姐素日最喜欢吃的,就是这马蹄糕,不过,今日这马蹄糕,与以前相比,倒是不同。”
宋氏用帕子擦了擦嘴角,方徐徐道:“我就是想着姐儿喜欢,方才让厨房的人弄出一点新花样,瞧着你的样子,似乎不大喜欢?”
紫玉笑着道:“太太的赏赐,奴婢怎能不喜欢?不过是一时吃着,不大惯罢了。”
“要是这样的话,你就多带几块回去,分给你的姐妹吃吃。”宋氏说着,就让小丫鬟将糕点装起来,“等姐儿回来,我再去弄些新鲜的糕点给她吃。不过,这事,你还是瞒着她比较好。”
紫玉的目光闪了闪,宋氏这番话,是什么意思?要给小姐塞新丫头,顺便要自己隐瞒珍珠的死因么?捏了捏袖子里的信封,紫玉又生出几分胆色,她的背后靠山是小姐,是太太的嫡亲女儿,太太纵然听不进自己的话,难道还听不进自己女儿的话么?
“太太的吩咐,奴婢自是遵从,不过,小姐临走之时,曾经留下一封信,说府里若是有事,叫奴婢把信带过来给太太看。”紫玉不卑不亢道:“奴婢寻思着,不管怎么样,这信还是要给太太比较妥当,万一小姐真有什么事情吩咐下来,奴婢不知,却耽误了时辰,可不大好。”
宋氏浑身一颤,这个时候,紫玉怎么有心思说什么信件,难道说女儿派人送信回来?不对,紫玉这个丫头哪有那个本事,千里迢迢的赶到涌泉寺,这一来一回,岂是她一个女儿家的脚程可以赶得上。于是她定了定心神,对紫玉道:“信在哪里?”不知道为什么,宋氏就是有一股心神不宁的感觉。
等紫玉递上了信,宋氏从头到尾看了两遍,越是看,脸色越是发白,紫玉猜不出小姐信里头写了什么,想着约莫是求情的话头,可求情的话,怎么会引起宋氏这么大的反应?若不是这信是用蜡封着,刚才她就该偷偷瞧几眼,也免得现在这样不上不下的揣度着。
“紫玉,你跟着宁嬷嬷去领珍珠回去,碧珠,赏紫玉和珍珠一两银子。”宋氏说完,就起身去了内室。
碧珠喊了宁嬷嬷进来,当着宁嬷嬷的面把宋氏的吩咐说了一遍。宁嬷嬷微微吃惊,这是怎么回事?按理说,宋氏要处置一个人的时候,从未轻轻放过,何况还是一个即将要处死的人。不过,宁嬷嬷当着其他丫鬟的面,愣是一声不吭——
带着紫玉,宁嬷嬷让其他婆子放了珍珠,珍珠还不知道自己从鬼门关上绕了一圈,还当自己被人诬陷了,心里委屈着,见到紫玉,话里有了一丝嘲讽:“这次要劳驾你一趟,真是对不住。”眼角上挑,下巴微扬,这副神情,看在宁嬷嬷眼里,多了几分不喜,几时这个丫头变得如此张狂了?若不是再敲打几下,是不是连主子都不放在眼里?
一想到此,宁嬷嬷的神色就沉了下来,她对其他婆子道:“等珍珠姑娘领完十大板子,就放她走了。”说完,宁嬷嬷就甩手走人。
紫玉的脸上微微发白,宋氏可不是这么吩咐的,可她也没有那个胆子说是宁嬷嬷的意思,要知道,宋氏主仆是一体,某些时候,宁嬷嬷的话,就等于是宋氏的话。
珍珠想不到宋氏还要打自己的板子,顿时觉得自己冤枉,忍不住嘴里还喊了几句,可那些婆子哪里会饶过她,押着她上了板凳,不轻不重的打了十大板子。
打了板子的珍珠看到紫玉站在一旁,一声不吭的,心里的委屈到了极点,都是紫玉这个贱蹄子,否则的话,她怎么会挨上板子?怎么会无端端的关进柴房,还不是她趁着小姐不在的时候,跑去给太太上了眼药,等小姐回来,她一定要好好在小姐面前揭下紫玉的真面目。
紫玉见珍珠打完板子,心疼地上前扶着她道:“你还好么?”
珍珠手一扬,甩开了紫玉的手,满脸冷笑道:“这不是你想看到的,何必猫哭耗子假慈悲!”
若是之前,紫玉只是觉得珍珠是发点小姐脾气,忍过去也就算了,如今,她还如此说话,就说明她的心底就是这么想的。紫玉顿时气得倒仰,跑前跑后,居然落了这么一个结果,果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于是她也气咻咻道:“既然你还有精神气力骂人,就说明好得很。恕我不奉陪。”虽说珍珠以前是小姐,可现在她是一个丫鬟,还是跟自己等级一样的丫鬟。以前看在主仆情分,什么都忍下来了,如今,却大不相同了。今日,自己又救了她一命,平日也对她多加照拂,若是之前还有什么情分的话,如今也还得一清二楚。既然如此,自己何必看她的脸色过日子?她现在既不是自己的主子,也不是自己的好姐妹,难道我紫玉就那么自甘下贱,用热脸去对着一个冷屁股么?
珍珠看着紫玉走了,心底的失落感越发的重了,自从来到苏府,她在苏绛唇身边伺候,别人也把她当成了半个小姐,她也就忽视其中的差别,如今,落难一次,她才感觉到自己身份的卑微,从前是个人人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如今,却是一个嬷嬷都可以糟践的丫鬟,这其中的差别,直到今时今日她才有所发觉。
第252章 未卜先知吗?
心里的落差,瞬间将珍珠的自卑与不忿挑起了,她不敢向其他人发作,却敢对着和她一样落难的紫玉发作,可想不到,以前不管自己如何冷言冷语,都对自己一如既往的紫玉,居然也会甩手离开,眼睛连看都不看,更别提要替她上药了。
一想到屁股上的伤,珍珠越发觉得委屈,一路哭着回了自己的屋子里。而躲在暗处的苏锦,看到妹妹这副模样,心里十分难过,却也觉得自己妹妹实在是太过分了,难道她平日就是这么对待紫玉么?若真是如此,也难怪紫玉会发怒,换了谁,也忍受不了妹妹这样的脾气。于是,苏锦也没有立即去安慰妹妹,他觉得,吃了苦头之后,若是有人安慰,很快就好了伤疤忘了疼,让她一个人慢慢思索,兴许就是帮她——
“太太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改了主意?”宁嬷嬷去了宋氏的屋子里,遣走了丫鬟,低声问宋氏。
宋氏掏出一张信纸给宁嬷嬷,道:“你看看。”
宁嬷嬷皱着眉头接过去,可看了一遍,她的脸色顿时大变,道:“这,会不会是一时凑巧?”
宋氏无精打采道:“怎么凑巧?姐儿不在家里,这信是紫玉给的,若不是未卜先知,如何得知珍珠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从前姐儿说她的梦境,我总是不信的,如今看来,倒是十成有九成是真的。若果如此,那老爷是不是…”一想到这里,宋氏的脸色也黯淡下来,女人以夫为天,家中的稚子年幼,女儿虽然长成,却毕竟是个女儿家,不大适宜在外头走动,偌大的家业,都是老爷一个人支撑着,倘若老爷真的是遇到什么,那岂不是宋氏不禁暗暗后悔自己不肯听劝,为什么不坚持多请几个镖师送老爷?如今,哪有后悔的药可以吃。
宁嬷嬷是看着宋氏长大了,宋氏皱一下眉头,她多少也能猜到意思,如今见她愁眉不展,哪有什么不明白的?于是她出声安抚道:“兴许是凑巧了。再说,老爷是个福厚之人,定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如今,小姐又去了涌泉寺,还不是给老爷祈福去了么?若是太太不放心,明个儿早上给祖先上柱香,求着祖先保佑,相信老爷定能平安归来。”
宋氏虽然惶恐不安,却也没有失了分寸,点点头道:“还是嬷嬷思虑的周详。”——
第二日,宋氏一早起身上香,可没有半个时辰之后,宋氏就觉得自己心神不宁,然后一下子就晕倒在地上。碧珠发现的时候,急忙将宋氏抬到榻上,使了一个婆子给苏绛唇送信去。
苏绛唇一大早就起身添香油钱,顺便跟着那些师父做早课,念经文,求的是一家平安。临走时,方丈亲自送苏绛唇出了山门:“苏施主的诚心,定能感动上苍。佛祖慈悲,定能让令尊遇难呈祥,平安大吉。”一日时间,苏绛唇居然拜遍了涌泉寺的全部神佛和罗汉,这样的诚心,的确少见,也让方丈有些动容。今日一大早,她不但添了大笔的香油钱,还特地跟着他们做了一回早课,方丈本来以为只是走过场而已,谁知道,这样的娇娇女,跪在蒲团上就是半天,嘴里跟着他们念念有词,一点也不含糊。
“多谢方丈的吉言,这两日多有打搅了,还请方丈多多包涵。”苏绛唇也跟着方丈双手合十,然后道:“家父的长明灯,还希望方丈多多看顾一二。”
方丈捻须微笑道:“这是自然。”见苏绛唇要辞别,方丈也不留她,可就在苏绛唇转身的时候,方丈突然又道:“施主请留步。”然后脱下手里戴着的一串佛珠道:“此珠跟着老衲多年,虽不值钱,却是佛家的圣物,还请施主妥善保管。”
苏绛唇之前也得了一串佛珠,自从家里多了三个弟弟,她就将这佛珠拆开来,分别串成了三条颈链,戴在三个弟弟的身上,希望诸天神佛能庇佑苏家的子孙,如今又得了一串佛珠,心中自然欢喜。
将珠串放在怀里,苏绛唇拜别了方丈。
站在方丈身边的一个僧人见马车远行,才问方丈道:“师傅,那串佛珠可是有佛祖的舍利子,千百年来,有多少人求而不得。为何今日给了这个女施主?”
“你放心,这佛珠有佛缘,他日,必定能重归佛寺。不过,在这之前,它可得陪着这位女施主去体验万丈红尘。”方丈的心里清楚,那女施主要走的时候,佛珠闪着异样的光芒,从那刻起,方丈就知道,这佛珠的有缘人就是苏绛唇。既然是天定,那就该给人家,要不然的话,强留着这佛珠也是逆天,他修行数十年,何苦为了一串佛珠,留下贪念?——
苏绛唇并没有遇到报信的婆子,等她一脚踏进苏府,却看到几个丫鬟在打群架,苏绛唇立即怒了,这是怎么回事?吩咐玛瑙几个人将这些丫鬟分开,才知道这些丫鬟居然为了差使掐起架子来。
苏绛唇沉着脸,道:“这差使,不是都由太太的人吩咐下来的?你们倒好,无端端的争个什么劲?”
其中一个丫鬟大着胆子道:“管事都没有出来,如今这日头升上半天了,若是再不准备,只怕这些差使都要砸了。奴婢们也是不得已,才寻思着提前做了,若是等管事来了,只怕也迟了。”
第253章 思虑周详
原来这些丫鬟等着管事来指使差使的,偏偏今日的管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半日也没有回来分派差使。有些差使,比如去采办货物的,自然要紧着时间去,可左等右等,管事就没有来了,倒是几个婆子,拿着采办的银子过来,说是让几个丫鬟先去采办,至于其他的差使先不要急着做,等着吩咐。就这样,几个丫鬟为了争采办这个差使,争破了头。原因就是这采办油水足,又能出去逛街,那些丫鬟哪有不乐意的?偏偏这差使,就只能是两个丫鬟去,多一个都不行。于是,三五个就掐架了。
苏绛唇一听,就知道大事不妙了,宋氏极有可能病倒,起不了身子,于是她沉着脸,对几个婆子道:“将这几个丫鬟拖下去打。”现在是敏感时刻,若不是用这等手段镇压,只怕过不了多久,这府里就要乱套了。
婆子们一愣,立即会意了,拖着丫鬟下去打。
苏绛唇则直奔母亲的院子里,一见到那些在院子里等候的管事,苏绛唇大手一挥道:“今日这差使,就比照往日的做好了,玛瑙,你去对对牌子,到时候,给我回话就是了。”
玛瑙本来还担心自己昨日表现失常,会失去苏绛唇的信任,如今听到苏绛唇这么说话,就高兴应了一声:“好嘞。”——
苏绛唇一进屋,就见到宁嬷嬷端着药碗,眼泪簌簌落下来,苏绛唇的心一凉,疾步上前喊着宋氏道:“娘——”
宋氏睁开眼眸,对着苏绛唇有力无气道:“先帮娘主持”
苏绛唇知道她什么意思,阻止她说话道:“女儿知晓了,这事情都吩咐下去了,要紧的是你的身子。”
宋氏簌簌流着眼泪道:“都怪我不听你的话,如今”说着话的时候,宋氏又猛地咳嗽起来,苏绛唇急忙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道:“娘,你不需要如此担心,万事有我。”说着,苏绛唇递了一个眼神给宁嬷嬷,宁嬷嬷立即将药碗端给她,苏绛唇就舀了一羹药递到宋氏的嘴边道:“如今爹爹不在家,你就是我们的顶梁柱,说什么,你都要快点好起来才是了。”
宋氏望着女儿殷切的眼神,略微叹口气,还是喝下苏绛唇喂下的药,刚才,她一想到远行在外的丈夫,心里就是十分的不安,连带着,就连大夫开的药方子都不想用,颇有一点若是丈夫不在,就随他而去的意思在里头。可一见到女儿,她的心就软了下来,她怎么舍得将自己的幼女幼子抛下,要知道,就如苏绛唇所说的那样,丈夫不在了,自己就是孩子的顶梁柱,若是自己这根顶梁柱不在了,那么,这些孩子就得被族人欺凌,也失去了最后的一个屏障。宋氏一想到这里,就算心里再难过,再不愿意,也得勉强支撑着喝药。
等喂完了宋氏喝药,宋氏就沉沉入睡,苏绛唇帮母亲掖好被角,然后起身去了外间。玛瑙早就对完牌子,等着给苏绛唇回话。苏绛唇听完她说的话,就让她退了下去。
等屋子里只剩下了碧水碧珠,还有宁嬷嬷这几个心腹之外,再没有其他人,苏绛唇才一脸肃然吩咐道:“如今是非常时期,你们几个多留几个心眼,帮我看着府里的情形。对了,宁嬷嬷,当初我不是让你收拢一些粗使婆子,如何?”
宁嬷嬷即刻上前回话道:“小姐,都收拢好了,如今府里头上下使唤的粗使婆子都换了一茬。偷j耍滑的,搬弄是非的婆子,都找了由头打发走了。”
“那就好。碧水,你去趟衙门,将我的帖子递给魏府的人,就说,我设宴邀请魏小姐过府一叙。至于碧珠,你就好好看住母亲院子里的丫鬟,但凡有丫鬟犯了忌讳,你就自个看着办。”转过头,苏绛唇凝重道:“嬷嬷,你是娘身边最倚重的人,如今,苏家的上上下下性命,就全交付在你手中了。”
宁嬷嬷听了这话,哪有不心惊的道理,正要说苏绛唇胡沁,苏绛唇又接着道:“你和徐嬷嬷,带着粗使婆子把住府里头的所有出入口。但凡有丫鬟小厮私逃,或者盗窃的,总之,凡是起了异心的人,都把他们绑了,送到官府里头去。”
宁嬷嬷微微一惊,为什么会如此吩咐,难道姐儿预感到会发生什么?苏绛唇又对宁嬷嬷吩咐道:“我前些日子,听一些婆子说,库房里漏水,是不是有这回事?”
宁嬷嬷似乎猜出苏绛唇的意思,就低头应答道:“是。”
“既然如此,这库房要好好修整一番了。前些日子,我路过花园西边,见那里的房子还很新,你就挑些贵重的东西搬过去就是了。对了,这事,也不要惊动其他人,免得传到了外头,就有难听的话出来。”在屋子里头的丫鬟,都是心腹,苏绛唇如此提点她们,她们自然也不会傻到到处乱说,只是在心里暗暗诧异苏绛唇这是要做什么?
苏绛唇不理会其他人的想法,先是从宋氏的屋子里拿走全部的对牌还有印签,接着,就带着紫玉和珍珠去了苏锐的书房,由于苏绛唇经常去书房,那些外院的小厮见怪不怪的,一早避到一边去。等苏绛唇出来了,小厮才敢露面——
第二日,魏丽娟还是按着邀约来了,苏绛唇亲自迎了她进来,到了苏绛唇的屋里头,遣走了身边服侍的人,苏绛唇双膝一跪,突然对魏丽娟道:“请姐姐救命。”
(亲亲们,重头戏就要来了,不过,月票准备好了吗?还没有投月票的亲亲,快去投月票吧,那是催更的最佳武器,对雅戈很重要的,千万千万,别忘记投了哦!)
第254章 噩耗传来了
魏丽娟一急,急忙扶起她道:“你这是做什么?不是折我的寿命么?快快请起,有话慢慢说也就是了。”
苏绛唇执意要把话说完了再起身,魏丽娟没有法子,只能站着听她说话。等苏绛唇送魏丽娟出来的时候,笑容满面,令身边的丫鬟都诧异,这几日来,苏绛唇可是半点好颜色都没有,如今这是怎么了,和魏小姐说了半天的功夫,居然就笑容满面了。
三日过后,噩耗传来了,苏锐乘坐的船只遇到劫匪,在半路上沉了,苏锐一干人等,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宋氏是头一个听到噩耗的人,两眼一翻,就昏迷过去了,苏绛唇听到这个消息,饶是心里有准备,却还是经不住,也昏了过去。等珍珠和紫玉将苏绛唇掐醒了,苏绛唇一睁眼,就看到几个小丫鬟拿着白色灯笼,要换掉屋子里的红色灯笼,她一下子就从床上跳下来,将灯笼抢过来,狠狠在地上踩着,然后指着那些小丫鬟的鼻子骂道:“贱蹄子,谁让你换了?你们这些养不熟的白眼狼,我爹辛辛苦苦挣钱回来,养活了你们这帮废物,不是让你们诅咒他的”珍珠和紫玉第一次看到苏绛唇如此愤怒,急忙安抚,然后冲着小丫鬟使了眼色,小丫鬟知机的退下去。
苏绛唇狠狠瞪了她们几眼,然后道:“把宁嬷嬷叫过来。”
珍珠和紫玉一惊,自从老爷的噩耗传来了,宁嬷嬷就忙着置办丧事所需要的一应物事,这个时候,哪有什么空闲。
苏绛唇怒了,将手里的茶盏狠狠砸到地上道:“我让你们去叫宁嬷嬷,一个两个的,跟木头那样杵着有什么用?都是没有用的东西,关键时刻,没有一个顶事。”
苏绛唇的暴怒,让紫玉和珍珠心惊,急忙差人唤了宁嬷嬷过来,宁嬷嬷身穿一件素白的衣衫进来,苏绛唇见到宁嬷嬷第一眼就道:“脱下来,通通给我脱下来,谁要是在我跟前穿这些衣衫,我通通打死,通通打死。”
宁嬷嬷第一次看到苏绛唇如此暴怒的样子,心里暗暗吃惊,难道小姐是疯魔了不成么?不过,她还是赶紧除下白色的衣衫,然后对苏绛唇道:“还请小姐恕罪,这都是太太的吩咐。”
苏绛唇冷冷一笑,“娘现在的身子骨,你比我还清楚,难道她现在还能主事么?”
宁嬷嬷一惊,苏绛唇这话不就是说自己狐假虎威么?于是她低着头道:“奴婢不敢。”
“我不管你敢不敢。总之,我爹现在是生死未卜,下落不明,只要一日不见到他的人,我就当他还活着,你们——”说着,苏绛唇指着屋里头一个个人的鼻尖道:“但凡有一丝良心的,就不要诅咒我的父亲。”
“从今日起,府里头的大小事务,都由我统管着,你们但凡有一丝懈怠,就休怪我不念旧情。”苏绛唇冷着脸吩咐道,她年纪小,弹压不住人,唯有用威势来压服这些人,不管在其他人的眼里怎么想着她这个主子,总之,她现在必须像一只老虎一样,死死护着自己的家人,否则的话,这些没有主心骨的奴才,就会反了天,把他们这些做主子的,当成纸糊的老虎那般耍弄着。“外头的铺子,若是有什么异动,一律报给我。宁嬷嬷,你若是敢瞒着我一丝半毫的,就不要怪我不看在母亲的面子上。知道吗?”
宁嬷嬷见到苏绛唇像是被恶鬼附身一样,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凌厉的气势,这股气势,饶是她一个见惯大世面的嬷嬷也胆战心惊了几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小丫鬟哭哭啼啼在帘子外道:“小姐,不好了。族长他们来了。”这个小丫鬟的本意,是想着苏绛唇此刻正悲痛,如果自己去报信的时候,装着很悲伤的模样,兴许就能得了主子的青眼,却不想,苏绛唇此刻最忌讳哭哭啼啼,樱唇一抿,随即绽开一抹笑道:“嬷嬷,这事你看着办,至于我,自然要好好拜会我们的族长大人。紫玉,你带上剑,珍珠,你吩咐丫鬟和婆子,都给我带好了棍棒。”人家说关门打狗,今日,她就要试试看,这关起门来打几只恶狗,煞煞这些居心不良的人威风,看谁还敢把主意动到苏府头上?
等苏绛唇一走,宁嬷嬷无奈扫了那个报信丫头一眼,然后对身边的一个婆子道:“把她捆了,发卖出府。”没有眼色的东西,居然在这个时候上赶着给主子添堵,这不是自寻死路么?那个丫鬟听了这话,半天都没有缓过劲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发卖了她?她到底犯了什么错?
我保跟跟联跟能——
苏绛唇一到了客厅,就看到客厅里多了几个上了年纪的男人,他们身上都穿着织金直缀,头上戴着金冠,留着胡须,一副很慈祥的模样。只有苏绛唇知道,这些人端着一副慈悲的模样,其实,就是一匹匹狼,恨不得在自己的父亲过世之后,瓜分了苏府全部的家产,甚至是要将她们母女赶尽杀绝,就因为这样,宋氏才不得不将自己托付给了外祖母家,就是希望借着宋氏的这个名头,保下女儿一命,还有丈夫手里的一些产业。想不到,今时今日,她还有一天要重新面对这群饿狼,她的袖子里藏着一把匕首,锋利无比,如果真的阻止不了这些饿狼的话,她不排除和这些人同归于尽,甚至要他们一个个付出惨重的代价。
不过,人家都说了,先礼后兵,自己也不能一上来就先兵后礼,于是苏绛唇很乖巧的上前给那些长辈行礼。其中一个最年长的,拍了一下桌面道:“你娘人呢?怎么让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出来招待我们这些长辈的?”
(月票,或许对一个读者来说,无关紧要,可是对于作者来说,就是至关重要的,关系着作者的生计问题,也是让作者知道读者们是不是真的支持,自己的文是不是真的得到了肯定,所以,有月票的亲亲,千万不要吝啬,那是你们对作者,最大的支持,所以,雅戈在这里,谢过所有给雅戈投了月票的亲,以后会更加努力,写出更精彩的文,绝对对得起大家的支持的!)
第255章 狭路相逢勇者胜(一)
这个人就是苏氏的族长,平日和父亲最是要好,父亲一遇难,他都没有想着先帮自己的父亲料理后事,就开始盘算起父亲的产业来着。犹记得,他当年步步相逼,孱弱的宋氏在客厅里死死抱着女儿,苦苦哀求那些人,这些记忆,犹如刻在苏绛唇的骨子里头一样,如今,这些记忆也正如潮水一般涌了过来。
苏绛唇低着头,小声地回答道:“娘,旧疾复发,如今正卧病床上,动弹不得。”这句话,让那些族人顿时有了一丝喜色,女主人不能主事,那么,他们想夺过这些产业,不就轻而易举的事情么?族长望了其他族人一眼,然后转过头和颜悦色对苏绛唇道:“听闻你爹爹遇难,我心里难受得很。”
苏绛唇握紧袖子里的刀刃,恨不得一下子就捅进这些人的心窝里,难受?!这些王八羔子,只怕暗暗幸灾乐祸,不过,她不能在此时发难,于是她顺着话头道:“多谢族长的关心,惟今之计,还是多派人去打探父亲的下落才是正经。”
族长眼里闪过不屑,苏锐的死活,与他有什么相干,他只要拿到该得的那部分,哪里还管那姓苏的是死是活,当然,若是那姓苏的没有死成,自己也不怕,拿到这些产业,变卖掉,到时候,他上哪里要回来?想到这里,族长像是见到很多银子摆在面前似的,不由自主的微微一笑。
苏绛唇看到族长的笑容,心里越发的愤恨,就是这些族人,父亲还花那么多银子养着,结果,全部喂了一群饿狼。不过,这不打紧,既然重生了一回,难道自己还能像前世那样,软弱无能的躲在母亲怀里求着庇护么?
“这事,我们自然会操办。不过,你爹在外头的生意,是一日都少不了人帮衬着。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哪能坐视不理?就想着,先帮你爹爹把生意打点起来,等你爹爹回来了,再一并还回来,你看如何?”族长见苏绛唇年幼,就想着诱哄几句,说不定人家就把印信这类东西交出来,到时候,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苏府的产业纳入名下。
好个不要脸的老货,居然敢睁着眼睛说瞎话,不过,我苏绛唇那么愚蠢么?前世,这些人舔着一张老脸,硬是说爹爹有一部分产业是族产,苏家又绝户,那么爹爹名下的产业该归到族人名下,而不是由宋氏这个外人带走。宋氏发誓不改嫁,也绝对不会将产业变卖,那些人却是不信,除了一些宋氏名下的产业,还有苏锐当初为苏绛唇置办的嫁妆外,偌大的家业,有一大半是归他们瓜分的,当然,还有一小半,进了宋府。可怜自己年幼无知,把宋府当成了大恩人,却不知道,就是宋府的人还打着母亲那部分的主意。在宋氏名下的产业虽然不如苏锐的多,却也是一笔大财富,苏绛唇以前不知晓这些财富意味着什么,直到要死了那刻开始,才知道那些金银财宝,就是她立世的根本。
苏绛唇微微一笑,然后冲着一个丫鬟道:“你们还杵在那里做什么?你没有看到族长的嘴都讲干了,还不拿好茶招待人家?真是没有眼色的东西,我爹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我娘一时半刻的也不能主事,你们一个个就反了天,居然不把主子放在眼里头了?亏我爹娘这些年养着你们,原来这些银子都喂了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去了。”说着,说着,苏绛唇的眼睛就转到了族长身上。
族长身边的一个男人正要出声训斥,却被族长拦住了,他道:“你瞧瞧,家里没有一个主心骨,就是成不了事。你爹不在,你娘和你是个弱质女流之辈,外头的事情,你们这些内宅的妇人,哪里主持得过来?”
“这话就说差了,族长,往日里,我爹不在,我娘还不是主持的好好的?这外头的那些管事和掌柜的,也不是那等没有眼色的东西。再说,这都是苏家的内部事务,怎么好劳烦族长你费心了。知道的人,夸族长是好人,慈悲心肠,不知道的人,只怕还以为族长你仗势欺人,夺了我们苏家的产业。”
“啪”一声,族长站起身道:“你这是怎么说话的?”
苏绛唇依旧老神在在,对族长的愤怒无动于衷,敢做,还想着不让人家说出来,真真可笑,“族长你生气什么?我不过是替你老人家抱屈,这年头,好心都是没有好报的,你还是回家,好好管好自家的事情就好了,苏府的事情,还是不劳你费心了。”
“你——”族长早就听说此女不简单,却不想,她居然敢跟自己对上,“你这个不孝女,你爹出了事情,居然还穿红带绿的,简直是不孝至极。”
苏绛唇讥讽道:“不知道族长怎么肯定我爹一定回不来?还是说,你老人家压根就不想着我爹回来?”说着,苏绛唇的眼里散发着一股凌厉的光芒,她前身做过厉鬼,身上无论怎么掩饰,多少还藏着那股凌厉的杀气,如今被族长一激,这股戾气就散发出来。
族长虽然见过大世面,却想不到在一个年纪不足十五岁的小女孩身上看到了一股无形的杀气,双腿微微一抖,这是怎么回事?小小年纪,居然比她爹看着还要可怕几分。不过,一想到自己族长的身份,族长要挺直了腰,怒斥道:“小小年纪,还妄想母鸡叱晨,实在是可恨,可诛。”
苏绛唇闻言,还是冷着笑脸道:“苏府是个小小的弹丸之地,谈不上什么母鸡叱晨,何况,当今的王皇后可是陛下的左膀右臂,族长此话,是不是对王丞相有什么不满么?若果如此,真真是对不住了,我家庙小,供不起你这尊大佛。”王皇后趁着皇帝年迈,把持朝政多年,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族长这话,不就是直指王氏一族么?
(苏绛唇:不要看我是弱质女流,就以为我好欺负,大家都看到了,我也会发威的,所以,乖乖的把月票都交上来吧!哼哼!)
第256章 狭路相逢勇者胜(二)
“你—”族长想不到苏绛唇居然把一句话给曲解成这样,这要是落到王丞相的耳朵里,自己还有小命在么?“伶牙俐齿,你的女德,女诫都学到哪里去了?”
“女德,女诫,我一直铭记在心,可我从未听说过,作为女子,连半句话都说不得。敢问族长,这是谁立下的规矩?还是说在族长面前,我身为苏家的嫡长女,连开口说话的体面都没有?”苏绛唇好笑道,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模样,能不觉得好笑,就稀奇了。
“苏绛唇,你虽是苏家的嫡长女,日后却是外嫁之人,自然算不得苏家的人。如今你爹爹不在,这族里托他掌管的产业,族长自然有权利收回去,这种事情,容不得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插嘴。”那个男人,还是忍不住跳出来说话。
苏绛唇认得他,这个人化成灰了她也认识,就是他在前世里第一个出头,头一个冲进父亲的书房,夺走了父亲的印签,将苏府的产业改到他名下。当初她和娘真傻,居然信了当初做平州知府的舅舅宋丰的话,真的以为苏家的产业里有族产。为了避免和族人再起冲突,母亲含泪吞下苦果,偌大的产业被夺了去,却不敢去告,就怕会影响丈夫生前的美名,也怕族人会因此记恨女儿,破坏女儿的婚事,咬牙认下了这笔糊涂账。今世重生,她细细思索一番,还问过父亲,才知道,自己家还有产业在族里,是为了给族里贫困户提供开销的,加上,自己父亲每年供应的金钱,买下来的祭田,这苏氏一族就等于靠苏锐养着。当年的父亲,若是泉下有知,不知道怎么看待这些如狼似虎的族人?
“真真是笑话,我苏家的人,插不了嘴,请问,还有谁插得了嘴?”苏绛唇还是一脸镇定,“我日后就算要外嫁,那又如何?难道我外嫁了,就不是姓苏,就不是代表苏氏的颜面么?”
族长恼怒瞪了那个人一眼,然后道:“他说的是糊涂话,你不必计较,不过,你爹爹的产业,的确有族产,现在你爹爹不在了,理应交出来才是。”
苏绛唇听了这些话,皮笑肉不笑的道:“不知道族长有什么凭证?若是有的话,苏家自然不会说二话,立马归还。”
族长一窒,这不是临时的借口么?就在这个时候,那个男人不耐烦,对族长道:“你跟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女孩子家家说什么道理,我们去把苏锐的印信拿到手里,到官府里头备一个案也就是了,难道我们苏氏的族人,就不能拿回自个儿的产业么?我就不信这个邪了。”说着,那个男人带头往书房那个方向冲去,苏绛唇立即放声喊道:“要是有疯狗乱闯书房,一律打死。”
这话一出口,那些拿着棍棒的婆子全部刷地一声出现,拦住族人的去路,苏绛唇从厅子里慢条斯理的走出来,嘴角挂着一丝冷笑:“谁要是想当疯狗,就闯过去,我就不信,那棍棒落了下来,还能长了眼睛不成么?”这就是说,打死是不论的。
“你敢?!”族长深深觉得自己的威严被侵犯了,“我告诉你,你若是不让这些家奴让开的话,我明日就开祠堂,看到时候,你要怎么收场?”
苏绛唇拍了拍胸脯道:“我怕,我真怕。我真想不到,身为苏氏的族长,你居然如此的不要脸。我爹生死不明,你不帮着打听也就是了,居然趁着我们苏家落了难,居然就带着几个狗腿子上门抢夺人家的家产来。开祠堂是吧,你就开吧,我倒要看看,苏家的列祖列宗们是如何看着他们的子孙是怎么灭掉自己的一支血脉。我倒要让整个平州的人知晓,身为苏氏一族的族长你,是如何欺侮妇孺的。”
“你——”族长的脸从白转到黑,黑转为白色,再到青色,最后,他冲着后头的人道:“把这个目无尊长的小丫头绑了,我明日就要开祠堂,主持族规。还有,你去拿苏锐的印签,没有道理占着族产还不给的天理。”
苏绛唇从紫玉手里一把夺过了剑,铿锵一声,那剑就出鞘了,凌厉的寒光,瞬间将所有的人脸色都映白了,谁也想不到,一个娇弱的大小姐,居然会如此有魄力,拿起剑来了。
苏绛唇手里握着利剑,对苏氏族人道:“今日想要从这里过去,先要问问我手里的剑,要是不怕死的,尽管来吧,当然,杀人要偿命,你们杀了我,就得陪上你们的命,我杀了你们,大不了也是一条命,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敢踏着我的尸体去我爹的书房,夺我苏家的产业,染指我苏家的基业?”
如果刚才苏绛唇的杀气,让族长等人心头直打冷战的话,那么此刻面对着满脸杀气的苏绛唇,他们全部都被镇住了。慢说一个女子,就是成年男子,在长辈的威压下都会让步,偏偏苏绛唇却在此刻,不但不让步,还步步紧逼。
她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