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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仙府种田纪事 第11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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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仙府种田纪事 作者:肉书屋

    在花街里住着呢,若不然我也不会流连在那里,这也是为了完成师兄的嘱托。”

    苗三想起辛巴和诚儿年纪不大,就皱了眉,“才多大点儿的年纪,就沉迷女色,想来也不是好人家的孩子,随他们去吧,咱们还是快些赶路。明早到了蓉城买些干粮马匹,就去明月城。”

    两人议定,就展开身形,消失在深夜清冷的街头,瘦猴和憨牛随后就从旁边一棵树上跳了下来,瘦猴破口大骂,“杀千刀的狗贼,小公子还在那院子里受苦,他居然还出口抹黑,对两个小孩子这般牵累,太过不讲道义。”

    憨牛抽出了背上的大刀,“侯兄,不如,咱们去拿下他们,剥了他们的皮。”

    瘦猴拦住他道,“不行,咱们出来两个时辰了,小公子那里再有一个多时辰,那戏班子就该出发去涯城了,不知小公子们何时出逃,咱们要时刻跟在身边,到时候好搭把手。”

    “那这两个狗贼的命就不取了?”憨牛气恨咬牙,瘦猴却拍拍手,“明日找人送封信回去,家里那么多兄弟闲得没事做,正巧让他们松松筋骨,这两个人连同那林阎王都跑不了。”

    两人重新返回曲丰园,躲在倒座房屋顶上,果然寅时末,院子里就响起了二阎王的尖利嗓音,“小兔崽子们,赶紧给我滚起来,装车出发!”

    立刻倒座房的门就开了,一群孩子跑了出来,辛巴和诚儿也夹杂在中间,开始麻利的从西耳房里往外搬箱子等物,东西厢房里的男子女子们也都走了出来,套车装车,足足忙了半个时辰,天色渐渐就放了亮儿。

    二阎王检查一切齐全,就把十几个孩童统统塞进一辆青布小马车里,然后同那林阎王告了辞,就出门赶路了。

    诚儿、辛巴和小狗子,挤在一处,从窗缝里看着院门渐渐向后退去,心里激动得恨不得大喊两声,可是又不想惹的二阎王警惕,于是互相掐着彼此的胳膊,表示着欢喜之意。

    车队很快出了清河县的南城门,快速行驶在砂石路上,路旁就是忙碌补种着冬小麦的农人,还有提着菜刀砍下菘菜的小媳妇儿,一派繁忙之色。

    (《嫁给农夫》古代言情玄幻种田文,嗯,好大的金手指——老公过来! )

    正文 第四百五十四章 出逃(二)

    第四百五十四章 出逃(二)

    就这样,眼见着涯城近了,三人还是没有找到半点机会。

    小狗子见他们有些泄气,忍不住低声在他们耳边劝道,“别灰心,到时候戏台下必定围着很多人,你们跳下去,钻到人群里,然后找个地方藏起来,二阎王肯定抓不到你们。”

    “我们?”辛巴听出他话音儿有异,连忙问道,“小狗子,你不跟着我们一起逃走吗?”

    诚儿也问道,“不是说好一起走的吗?难道你还想在这里挨饿挨打?”

    小狗子低了头,好半晌才说道,“我是杂耍的,几出戏中间串场子,和你们不能同时在台上,如果我先跑了,二阎王必定看管极严,你们就没有机会了。”

    辛巴和诚儿同时皱了眉头,心里急躁起来,本来三人一起约好逃跑,这时候突然听说要把小狗子留下,他们怎么会愿意,可是真如小狗子所说,他们确实又没机会一起上台,这问题实在棘手。

    小狗子笑着各抓了他们的手,劝慰道,“我身子不好,没什么力气,跟你们一起逃跑,会拖累你们,而且我也没有家,出去也无处可去,不像你们有家人惦记。再说,我先留下来,也不是没机会出去,等你们找到家人了,再拿着银子来赎我也行啊。”

    辛巴和诚儿对视一眼,都觉这是个好主意,只要他们能跑出去,找到食为天,叫掌柜出面把小狗子买回去,真是比一起逃跑要稳妥的多,于是,他们的眉头就松了开来。

    就在三人说话间,马车就进了城,拐上一条宽敞的大街,停在街心处的一家布庄前面,二阎王进去与那掌柜寒暄几句,就由一个小伙计引着又走了一炷香时候,终于到达一座小小的院落。

    二阎王送走那小伙计,就开了车门,把十几个孩子放了出来,喝骂着他们赶紧搬箱子行礼,辛巴和诚儿一边挪动酸麻的腿脚做活一边打量着周遭的环境,这小院子院墙倒是比曲丰园矮的多,翻起来定然容易,说不定今晚他们就能翻墙跑出去,不必等到明日上台。

    可惜,他们想到了这点,二阎王也不是傻的,等他们一搬完东西,立刻又把他们关进了一间小屋子,一把大铜锁咣当一声锁了门,气得辛巴把牙根咬得咯吱直响。说不得,只有明日上台时逃跑这一条路可走了。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二阎王不知是为了安抚人心还是怕孩子们翻跟头时,饿得昏倒,总之特别开恩,每人赏了两碗很稠的米粥,可把辛巴和诚儿欢喜坏了,吃得饱有力气,当然逃跑也容易一些。

    店铺门前的街心处已经搭起了两米高,两丈见方的台子,铺了红色的油毡,台下四周用青色粗布围得严严实实,靠近店铺的一侧则开了一方两米宽的门,所有等待上台的人,都在下面换戏服,画脸谱。

    原定午时开戏,可是还没到巳时,戏台外面就聚了许多闻讯赶来的百姓,要知道这样的大戏,通常都是各个高门大户庆贺寿辰或者办宴席的时候,才会请进府里去演上几场。

    像今日这般摆在街边,人人都可听可看的,绝对不多。所以,人人脸上都带着笑意,夸赞上几句这布庄真是仁义大方,想来做起买卖来,也定然不会藏j,以后如果买料子,一定来这里看看等语。

    那布庄老板在人群里走了两趟,脸上就放了光,前日瘦猴来找他,他以为不过是借个地方罢了,就算没有好处,对自家铺子也没坏处,今日一见才知,这地方真不白借,自家真是赚了大名气了,看样子以后隔上几月就要请戏班子来演上一场,生意必定兴隆啊。

    辛巴和诚儿两人套上了一身染成了土黄|色的毛皮衣裤,裤子后面还拖了一截布条当尾巴,脸上画了个简单的红白脸谱,头上包了土黄|色的布巾,被二阎王撵着与众孩童挤在戏台下的角落里。

    小狗子则梳了个冲天小辫子,画了红脸蛋,白鼻梁,换了套大红的衣裤,扮得又喜庆又逗趣。

    巳时末,小狗子连同那个蹬缸的孩子被先赶上了台,一个折了身子在细木桶里钻来钻去,一个就蹬着足有几十斤的陶缸上下纷飞,惹得台下百姓叫好声不断。

    等他们下了台,布庄老板又上去说了几句客套话,大戏就开场了,麻姑献寿,金靴奇缘,经典的戏段子,一场接一场,台上女角扮相娇媚,小生风流倜傥,或唱或笑,台下众人也看得如痴如醉,频频叫好,二阎王得意的站在台子旁边,想起今日的赏银,必定少不了,乐得嘴角差点咧到耳朵边上。

    申时末,太阳西移,大戏也终于接近了尾声,大闹天宫这重头戏开了场,扮演孙悟空的年轻男子在台上与两个穿着盔甲的武将打得不亦乐乎,最后伸手在脑袋后面假装拔了一撮毫毛下来,噗得吹到半空,二阎王立刻赶了一众孩子们上台,小狗子抓了辛巴和诚儿的手,眼睛里满是不舍,低声说道,“你们一定要跑出去。”

    辛巴和诚儿心里发酸,齐声应道,“你等着我们。”

    二阎王在前面喝骂着催促,辛巴和诚儿迅速跑上了舞台,跟着一众孩子们一起翻着跟头乱窜,瞅着一个落在台子边缘的空挡,互相一使眼色齐齐跳下台子,就双双往人群里钻去。

    百姓们看的正欢喜,还以为这是戏班子特意安排好的呢,有的甚至嬉闹着摸上一把辛巴和诚儿身上的毛皮。

    二阎王根本没料到会有孩子逃跑,愣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冲着舞台下正卸妆的几个男子喊道,“有两个小兔崽子逃了,快跟我去追。”

    那几个男子连忙扔下手里的物件儿,抬腿就往外跑,跟着二阎王追进人群。台上的大小猴子和那俩武将也停了下来,不知道是去帮忙捉人好,还是继续演下去。

    辛巴和诚儿仗着身形小巧灵活,在人群里钻来钻去,半点儿不受阻碍,二阎王等人却被挤得东倒西歪,举步维艰,趁着这机会,两个小子很顺利的就逃了出去,拼命向着街尾跑,想要找个隐蔽之处藏起来。

    二阎王一边赶开看热闹的百姓,一边高声喝骂着,待他们终于挤了出去,辛巴和诚儿已经跑得不见人影儿了。

    他们顺着街道追了过去,在附近四处搜寻。

    诚儿和辛巴慌不择路间跑进了一条死巷子,待想要重新绕出去,却已经隐隐听见二阎王的叫骂声了,两人急的一头是汗,想找个什么遮挡之物暂时躲躲,可惜四周连棵树都没有。

    正在焦急之时,旁边一扇乌木小门儿突然从里面打开了,一个穿着蓝色碎花棉布衣裙的小女孩挎着篮子走了出来,猛然见到自家门前站了两个画着花脸,穿了毛皮衣服的假猴子,吓得她哎呀一声就要转身关门,辛巴上前一把捂了她的嘴,拖进院子,诚儿随后跟进去,关了院门,闩好。

    那小女孩惊恐的拼命挣扎着,辛巴低声在她耳朵边上说道,“小妹妹你别怕,有坏人追我们,你让我们躲一会儿,我们就走。”

    诚儿也连忙说道,“对,我们不是坏人,我们被拐卖进戏班子,我们是刚逃出来的。”

    那小女孩盯着诚儿的花脸看了好半晌,见他眼里有哀求有慌张,就是没有恶意,于是也就渐渐停了挣扎,伸出手指了指辛巴捂在她嘴上的手,诚儿会意,立刻说道,“辛巴,放开她吧。”

    辛巴随即放了手,那小女儿一步跳离两人身边,大喘了几口气,狠狠瞪了辛巴一眼,说道,“你想捂死我啊。”

    辛巴尴尬的挠挠后脑勺,行礼道歉,说道,“对不住了,小妹妹,刚才一时情急。”

    那小姑娘开口刚要说话,就听不远处的正房里传来一个中年女子的温和声音,“翠儿,你跟谁说话呢,不是要去买菜吗?”

    那叫翠儿的小姑娘吐吐舌头,连忙高声回答,“娘,咱家院子有些乱,我正说一会儿回来拾掇呢,您在屋里坐着啊,我这就去买菜,一会儿就回。”

    “哎,早去早回。”那中年女子嘱咐了一句,就没了声息。

    翠儿回身见辛巴和诚儿脸上有些慌张,就笑着低声道,“放心,我家就我和娘亲两人住,我娘亲眼睛也不好,看不到你们。”说着指了院子角落的一间小屋子,又说道,“那里是我家的仓房,里面有两只大陶缸,你们进去躲一下,我去买菜,顺便帮你们看看,那些追你们的人走没走。”

    诚儿和辛巴一听,就放了心,再次道谢之后,当真躲进了大陶缸,翠儿帮忙盖上木盖子,拎着篮子重新出了门,刚走到巷口,正遇到要往巷子里面进的二阎王等人,二阎王气得眼珠子都红了,周围两三条街,他们都翻找过了,连个鬼影子都没看到,想着回去清河县之后,无法跟林阎王交代,定是要受打骂,心里越发的气恨,心里一遍遍的发狠,如果抓住这两个小兔崽子一定要折磨得他们生不如死。

    他正发着狠,一见翠儿拎着篮子从巷子里走出来,就上前拦了她问道,“小姑娘,你刚才看见两只扮成猴子的小孩子跑过去吗?”

    “猴子?”翠儿眨着大眼睛好奇的问道,“大叔你们找猴子干什么啊?”

    “不是猴子,是扮成猴子的小孩子。”二阎王耐心的解释着,翠儿又问,“为啥要扮成小猴子啊?难道是唱戏吗?在哪,在哪,我也要去看!”

    二阎王气恼的瞪了眼睛,也知道在这小丫头嘴里问不出什么了,抬脚就往巷子里走,不到片刻他就转了出来,一见翠儿还站在巷子口,就怒声问道,“你怎么不告诉我,这是个死胡同?”

    翠儿装作生气摸样,也撅嘴说道,“你也不告诉我哪里唱戏,我凭啥告诉你啊。”说完,扭头就走,气得二阎王直跳脚。

    一个男子劝道,“二管事,咱还是快些去找那两个崽子吧,他们穿的那般显眼,一定跑不远。”

    二阎王一巴掌扇在说话之人的脸上,怒道,“那还不去找,在这杵着干什么!”

    那人挨了打,心里咒骂着,却也不敢表露出来,继续向下一条街翻找。

    诚儿和辛巴在大缸里藏了半个多时辰,才终于听见翠儿的声音,“你们出来吧,那些坏人走了。”

    诚儿和辛巴爬出大缸,揉着蹲麻的腿脚,问道,“那些人都走了吗,戏台子收了吗?”

    翠儿放下手里的菜篮子,笑道,“都收了,我特意绕路去看了,布庄门前早没人了,正在拆台子呢。”

    辛巴两人长长出了口气,翠儿引了他们出来坐在院子里,然后转身进了灶间,不到一会儿就端了一碗粥,一盘炒青菜进了正房。

    诚儿闻到香味,肚子就咕咕响了起来,他侧耳听着正房里翠儿母女的对话,低声说道,“过一会儿,天色彻底黑下来,咱们就去食为天。”

    辛巴眼里闪过一抹沮丧,垂了头说道,“咱们当初出来时,还跟妈妈保证说,绝对不去食为天求助。没想到这才半月不到,就这般狼狈,真是太丢脸了,妈妈如若知道了,以后一定不会再放咱们出来了。”

    诚儿也跟着叹气,沉默半晌,说道,“要不然,咱们只求十三掌柜帮忙把小狗子买回来,别的咱们绝对不拿铺子里的,然后再让十三掌柜帮忙保密,你说行吗?”

    “嗯,还是救小狗子重要,就算十三掌柜不肯保密,咱们也要先把他救回来。”

    “你们要去救谁?”两人正说着话,没注意到翠儿何时端了两大碗粥走到他们旁边,“我家中贫寒,没什么好吃食,你们如果不嫌弃,就喝碗粥,垫垫肚子吧。”

    辛巴和诚儿大喜,连忙把粥碗接了过来,道了谢就大口吃了起来,不时被热粥烫得直吸气。

    翠儿看得好笑,就抱了方盘坐在一边,“你们这是饿了多久了?锅里还有呢,吃完了我再给你们盛。”

    辛巴和诚儿脸上一红,“不用了,不用了,一会儿我们就走了。”

    “走?你们要走去哪里?”翠儿想起刚才二阎王的凶神恶煞样子,忍不住替他们担心,“万一再被那些追你们的人捉住,你们要挨打的。”

    辛巴放下碗,感激的看着她笑道,“没事,我们在这城里有亲人,只要跑到那里就不怕了。”

    诚儿也说道,“翠儿,你知道做点心的食为天在哪里吗?”

    “食为天?”翠儿惊喜的睁大了眼睛,问道,“难道你们有亲戚在食为天做事吗?我家也有个远房表兄在那里当伙计,那可真是个好地方,月钱高不说,一年还发好多次东西,每季有新衣服,有吃不完的点心,过年还给红包…”

    辛巴和诚儿没想到只问一句食为天在哪儿,引得翠儿如此长的一段话,想来她必定是羡慕很久了,但是,此时他们心急去救小狗子,哪肯耐心听完,于是打断她的话,“翠儿,我们着急去找亲戚救个朋友,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们食为天怎么走?”

    翠儿尴尬的吐吐舌头,“啊,我太想去食为天做事了,可惜他们不要女孩子,所以多话了。食为天很好找的,只要出了这巷子,向右拐,走过两条街,再向左拐,然后直走一条街,再向右,就是正街…”

    诚儿和辛巴越听越乱,最后只得说道,“翠儿,我们实在太着急,路又不熟,你能不能领着我们去?”

    翠儿见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有些为难,但看两人实在着急,于是起身进了屋与娘前说了几句,很快就走了出来,道,“我和娘亲说去对门要个绣花样子,咱们快去快回。”

    辛巴和诚儿大喜,起身就要往外走,翠儿却一把拦了他们,“先把这身猴子衣服脱下来,把脸也洗了啊,要不然出去就被抓了。”

    辛巴两人这才想起居然一直穿着毛皮,画着脸谱,连忙进了仓房脱去,整理好里面的青色粗布衣衫,出来又几把洗干净头脸,这才跟着翠儿出了门。

    三个人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四周情况,一边七拐八拐迅速在大街小巷里穿行,足有一炷香功夫之后,翠儿领着两人,终于停在两扇黑漆木门外,说道,“这就是食为天的后门了,我以前来看表哥,就是从这里进去的。”

    说着她伸手敲着门扇,高声喊道,“有人在吗,我是翠儿啊,我来看水生表哥的。”

    不一时,院子里面就传来脚步声,有人笑着问道,“是翠儿来了吗?”

    翠儿听出是表哥的声音,就答道,“表哥是我,快开门啊,我有事找你。”

    随着吱呀一声轻响,那两扇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露出一个长相伶俐清秀的少年伙计来,那伙计一见翠儿身后的辛巴和诚儿两人,吃了一惊,就皱起了眉头,低声问道,“翠儿,你这么晚过来,怎么还带了两个外人?你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的…”

    翠儿一把推开表哥,把辛巴和诚儿让进院子,就回身关了门,然后才说道,“表哥,我这两个朋友有急事,所以我才这么晚送他们过来的。”

    说着就问辛巴和诚儿,“你们要找谁,快说啊。”

    辛巴看着那伙计,说道,“我是木仙府二少爷,木君玉,我有急事要见你们十三掌柜,快去请他过来。”

    水生今年十六岁,比翠儿足足大了七岁,两家父母一直有意让他们结个姻缘,但是碍于翠儿年纪太小,就想着过上两三年再说,所以,水生一直对翠儿很照顾,翠儿却是对情事未开窍,只当表哥人好。

    水生乍一见翠儿和两个半大小子黑夜出门,心里就有些不喜,酸意泛滥,那第一句木仙府二少爷就没听清,只听了后一句要自家掌柜来见,就越发不愤,撇了嘴,瞄了瞄辛巴身上的破烂衣衫,半嘲讽的说道,“翠儿,你这从哪捡来的乞丐,如果想讨口吃食,就让他们去门外站着,我找几个馒头来就完了,我们掌柜的忙着呢,不是谁说见都能见得。”

    “你说什么呢,表哥,他们是真有事,不是讨吃食。” 翠儿有些生气的撅了嘴巴,那水生刚要说话,辛巴却等不及了,高声喊道,“十三掌柜,你快出来,我是木君玉,我找你有事!”

    他这声音嘶哑带着急切,在原本很是安静的院子里就传出很远,很快院子西南角的耳房里就走出七八个男女来,有的手里还拿着白面包子,显然他们刚才正在吃晚饭。

    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男子借着屋门处的灯光,眯着眼睛看向辛巴几人,就问道,“是谁要找十三掌柜?”

    水生懊恼的瞪了辛巴一眼,回道,“四十六管事,是个小乞丐来要些吃食,我马上就把他们打发走。”

    辛巴恼怒的一把推开他,喊道,“我是木仙府二少爷,木君玉,十三掌柜呢,快让他出来,我有事找他。”

    木四十六连同身后的四个丫鬟,都是去年从花王城里过来的,自然比在本地招的水生等伙计们更熟悉主家的事情,听得木君玉三字,连忙跑下台阶,近前仔细看了半晌,却都有些犹疑起来。

    辛巴这半月连饿再累,原本白胖的圆脸早就瘦成了瓜子形,而且还是那种没长成的,干瘪枯黄,简直大变了样。就算小安几个平日最亲近的,乍一看都不见得能认出来,更何况,木四十六和几个丫鬟以前也只不过见了他几次,哪里就敢轻易认下。

    辛巴急得直跺脚,“我是辛巴,你们都认不出来了吗,快叫十三掌柜,我有急事。”

    木四十六倒是知道自家二少爷的||乳|名叫辛巴,心里又多信了几分,就说道,“十三掌柜,有事出去了,还要一会儿才能回来。恕奴才们眼拙,如果小公子能拿出令牌来,奴才们就立刻去找掌柜回来。”

    辛巴和诚儿被范飞连夜被扔进曲丰园,什么背包,马匹,全都不知所踪,一时哪能拿得出令牌,于是说道,“我的令牌丢了,我真是木君玉,你们找来十三掌柜,他一定能认出我来。”

    木四十六见他拿不出令牌,眼里的疑色就更浓了,刚想要敷衍几句,就听不远处的侧门处有人问道,“是谁要找我啊?”

    正文 第四百五十五章 救

    第四百五十五章 救

    (红酒原本是每日早晚两更,每更三千字,共六千,但是前些日子单位看得严,白日没空码字也不能上传,所以改到晚上七点一起更六千字的大章,但是今日看了移动上的评论,很多朋友特别气愤,说红酒偷懒单更,于是俺无奈了,再改回早晚双更,每更三千吧,因为俺自觉自己实在是很勤奋了,每天码字到凌晨,真是不想被说偷懒,真是痛苦!朋友们体谅一下吧,红酒一直在努力码出大家喜欢的故事,谢谢一直以来,朋友们的支持,群抱,祝快乐!)辛巴和诚儿一听这声音,立刻拔腿奔了过去,抱住那穿着石青绸缎长衫的瘦高男子,惊喜的喊道,“十三掌柜,你终于回来了!”

    木十三突然被两个半大小子抱住了,心里一惊,刚要甩开他们,听得这声音,低头在两张含泪的小脸儿上仔细辨认好半晌,就叫道,“二少爷?诚少爷?你们怎么来了?”

    辛巴和诚儿听见熟悉的称呼,眼泪噼里啪啦就掉了下来,这半月受的委屈,简直是他们以前连想都未曾想过的,被困之时尚能咬牙坚持着,如今突然见了亲人,就再也忍不住了。

    木十三在所有掌柜里,算是进府比较早的人,在府里足足伺候了三年才被派出来做掌柜,所以,对两个小少爷也极熟悉亲近,此时见他们哭得这般样子,手脚都慌得无处可放了,拍拍这个,摸摸那个,连身怒问,“这是怎么了,谁给我们少爷气受了,是谁?十三给少爷出气,少爷别哭。”

    辛巴哭了两声,想起还有要事待办,就连忙擦了眼泪,说道,“十三掌柜,我知道妈妈一定给你传信,不给我们吃食和银子了,可是现在有人等着我们去救命,求你快拿着银子去帮帮我们吧。”

    木十三这才想起自己主母前几日传来的消息,心里犹疑了一下,但还是看不得小少爷们掉眼泪,连忙说道,“放心,少爷们不必用食为天的银子,我还有二百两积蓄,先暂借少爷们用,等少爷将来双倍还回来,可好?”

    “太好了,十三掌柜,快跟我们走。”辛巴和诚儿欢喜的差点跳起来,拉着木十三就要往外走。

    木十三却说道,“少爷,先等我去取银子啊,路上把事情再给我说说。”

    说着他就奔进东厢住处开箱拿银子,水生听说辛巴和诚儿真是自己少爷,早惊得眼睛睁得老大,想起刚才自己那般怠慢,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才好,连忙跟着那几个丫鬟和伙计跪下给辛巴和诚儿磕头见礼,“奴才(奴婢)们见过二少爷,诚少爷。”

    辛巴一摆手,“都起来吧。”

    翠儿眨着大眼睛,问道,“你们居然是少爷?”

    辛巴和诚儿微微有些脸红,说道,“我们也是有苦衷,刚才才没表露身份,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翠儿却笑嘻嘻摆手说道,“没事儿,没事儿。”

    那水生刚想上前赔罪,十三掌柜却拿了一包银子出来了,指了他和木四十六几个男子说道,“走,都跟我去搭把手,务必把少爷们的朋友救出来。”

    众人应声就开了后门,辛巴喊着翠儿,“你先回去,你娘还在家呢,等我们明日去找你。”

    “哎。”翠儿应着,随着他们走了一条街,然后就拐回了自家。

    木十三一路听了辛巴和诚儿的讲诉,差点把后槽牙咬出血,虽然两位少爷说的很简单,但是他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猜不出他们在那里一定吃了很多辛苦,这曲丰园当真是可恶,待他办完了这事,一定要想办法好好替少爷们出了这口气。

    众人左拐右拐,终于找到了那个戏班子临时住宿的小院子,尚未挨近院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阵的喝骂声,辛巴和诚儿的心里就高高提了起来,连忙拉了众人放轻脚步凑到墙根儿下,水生机灵的立刻趴下,示意辛巴和诚儿踩着他的背,两人感激的一点头,慢慢趴上墙头,一眼看进去,两人的眼立刻就红了。

    原来,那院子的西北角正跪了一排十几个小孩子,而他们面前的门廊上则吊着一个穿着大红衣裤,梳着冲天辫的瘦小孩童,正是他们一心要救的小狗子,二阎王恶狠狠的挥着鞭子,一边叱骂一边用力抽着,小狗子的衣衫已经被抽烂了,鲜红的血顺着那裤脚滴在青石台阶上,刺眼的红…

    辛巴和诚儿心里疼得腿一软就倒了下来,木十三一把扶住他们,问道,“怎么了,二少爷?”

    辛巴死死抓了他的胳膊,泪珠子无声的砸在他的衣袖上,嗓子里好似被堵住一般,生生挤出几个字,“十三,救他…快救他!”

    木十三何时看过自家少爷这般哀哭,连声说道,“救!救!少爷放心,十三以命担保一定把人救出来啊,你等着。”说着,他把两人小心交到两个小伙计手里,然后带着四十六和水生,转过院墙,就去砸院门。

    “有人在吗,快开门!”二阎王正打得解恨,突然听见有人砸门,就皱了眉头,想着刚刚拿了人家布庄老板的五十两赏银,这院子也是人家的,再让外人看见他在此动鞭子,有些不妥,就示意旁边的两个男子,解开绳子把小狗子放了下来,然后亲自去开了门。

    木十三一见门开了,也不讲什么礼数,极傲慢的就走了进去,四下环顾一圈儿,问道,“你们这里谁主事啊?”

    二阎王有些不悦的皱了眉头,张口答道,“在下就是,你们有什么事啊?”

    木十三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没有开口,水生小跑着从西厢房的门下搬了一把椅子,放在门边儿不远处,用袖子擦干净,躬身说道,“掌柜的,您坐。”

    木十三这才抖抖锦缎袍子,四平八稳坐了下来。

    二阎王被他们三人这做派唬住了,不自觉的就躬下了腰,声音也带了三分怯意,“请问这位老爷上门,有何贵事啊?”

    木十三淡淡一笑,随便拱了拱手,算是见了礼,说道,“老爷二字实在不敢当,都是给主家跑腿的,你也喊我一声掌柜的吧。”

    “哎,敢问掌柜的在那位主家名下效力啊?”

    木十三好似没有听见一般,随意打量着院子里的众人和布置,木四十六机灵的接过话头儿,“管事的这就有些孤陋寡闻了,我们掌柜的,你可以不认识,但我们主家,你可不能不敬。我们主家是木仙府,主母名号被陛下亲封为护国仙夫人。我们掌柜的总管着这涯城三家铺子,是我们主母身边一等一的大掌柜。”

    二阎王一听护国仙夫人的名号,立刻身子又矮下去半截儿,脸上越加谄媚,“哎呀,原来是大掌柜的上门,小的真是有失远迎,还望大掌柜的恕罪啊。”

    木十三不在意的一摆手,“管事客气了,我也没有功夫常坐,就长话短说了。再过几日就是我们府上大少爷的生辰,我正为给他找些什么新奇的好玩意儿犯愁,今日路过鸿仓布庄门前,见你们班子里那两个练杂耍的孩子,很有些本事,想着如若送回去给少爷们没事解解闷,定能讨他们喜欢。所以,这才冒昧上门来,管事的,可不要怪我失礼啊?”

    这话是说的客气,可是他那眼角眉梢却没有半点儿抱歉的模样,二阎王心里腹诽,面上可不敢露出一点,为啥,就因为那木仙府三字,现在百花国连个村童恐怕都知道,简直是红得像炭火一般,备受皇家信任眷顾,人人争相巴结交好,他一个小小的戏班管事可不敢轻易得罪。

    但是,那练杂耍的孩子,戏班里本就没有几个,这次也只带了俩,木十三一开口就好似要把两个都买回去的意思,他就有些舍不得,于是赔笑说道,“能为大掌柜的分忧,当然是小的的荣幸,只是,大掌柜有所不知,这杂耍虽说是个小玩意儿,但是练起来极难,我们班子里也只这两个,这个…”

    木十三挑挑眉,“管事的,可是担心银钱?放心,我们府上别的也许还缺,就这银子不缺,管事的要多少银两尽管开口。”

    “不是银钱的问题,实在是…”

    “一百两?”

    “不是…”

    “二百两?”

    “呃…”二阎王被他一涨就是一百两的银钱砸的有些发懵,心里狠狠动了起来,二百两银够买二十个小孩子回去了,这买卖可实在太便宜,但是如若把两个杂耍的孩子都卖出去,回去了林阎王会不会怪他擅自做主?

    木十三眼角盯着他脸色变化,伸手抚了抚衣摆上的皱褶,说道,“看管事的这意思,恐怕把两个练杂耍的孩子都卖与我有些为难啊,嗯,这么的吧,那蹬缸的孩子给管事留着,我要那个钻桶的,毕竟蹬缸还是有些危险,万一我们夫人小姐们正看着,突然那缸失了准头,岂不是平白让夫人小姐受了惊吓…”

    二掌柜一听说他要单买小狗子回去,就有些犹疑,木四十六皱眉暴喝一声,“你这管事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掌柜的亲自上门是给你脸面,否则只派我们几个打杂的来通知一声,你还敢不送人到我们铺子里去…”

    “好了,人家管事也是怕回去被主家责骂。”木十三及时唱了红脸,然后笑道,“管事的,单买那钻桶的孩子,我也给你一百两银,这个价儿可是极厚了,你再推,就真有些不给我们木仙府脸面了。”

    二阎王见他说着话脸色也冷了下来,就赶紧苦着脸,抱拳说道,“大掌柜的明鉴,不是小的不愿意卖,实在是那钻桶的孩子犯了错,小的刚刚惩罚完,怕他一身血腥惹得大掌柜厌烦,所以才…”

    木十三皱眉沉吟片刻,问道,“人死了?”

    “没死,没死,就是看着吓人些,其实没伤到筋骨,养几日就好了。”二阎王连忙说道。

    木十三叹气,“罢了,这练杂耍的孩子实在难找,仗着离少爷的寿辰也还有两月,将养时日也足够了。把那孩子带来吧,天色晚了,我们赶着回去。”

    二阎王没想到半死不活的小狗子还能卖一百两银,连忙喊着两个男子,给他解了身上的绳子,半扶半拖了过来了。

    正文 第四百五十六章 夜聚

    第四百五十六章 夜聚

    木十三扫了两眼,见小狗子全身虽然血色很浓,但确实未见露骨的重伤,心里长长舒了口气,示意四十六递上一百两银给二阎王。

    以前也曾有过富贵人家,看中某个女角,重金买去,或者有些癖好奇特的老爷公子看中某个清秀瘦弱的孩童,买进府去做些阴损龌龊之事,所以二阎王每次也都把众人的卖身契带在身边,没想到今日还真捞到一百两,他心里欢喜,接过银子就翻出小狗子的契书双手捧给木四十六。

    水生上前不顾赃污,把小狗子背在身上,木十三的心彻底安稳下来,起身就走出了院子,那二阎王还要殷勤相送,却被四十六拦住了,三人随即消失在院子外面浓郁的夜色里。

    二阎王捧着两只五十两的大银锞子,乐得是见眉不见眼,想着有了这笔收入,加上那五十两赏金,就算逃了两个小子,回去之后林阎王必定不会重则与他了。

    再说木十三三人背着小狗子,在院角处汇合辛巴诚儿几个,就急匆匆小跑着回了食为天。

    当时在小院子里,光线暗淡,看着还不觉怎样,此时一进了屋子,灯光一照,小狗子身上的血色简直让人心惊,一个叫甜儿的大丫鬟,投了湿布巾想要给小狗子擦去脸上污物,却怎么也不知从何处下手,连连说道,“这些恶人,怎么把个孩子打成这样?”

    辛巴和诚儿分别握着小狗子的一只手,一边唤着他,一边忍不住的掉眼泪,不时还要问一声,“他不会死吧?他不会有事吧?”

    木十三无奈,琢磨着小狗子这伤,就是找了大夫来,也不见得能立刻就医好,说不得要舍一桶灵水了,好在前几日夫人路过时,给他们这里留了几十桶之多,用上一桶也不觉太心疼。

    四十六领命去了地窖,不到片刻就抱回一只冒着凉气的圆木桶,甜儿一见立刻带着另两个小丫鬟搬来澡盆,然后退去了门外。

    木十三亲手小心翼翼把小狗子剥个精光,然后放进澡盆里,一桶泉水慢慢倒了进去,那水色立刻就被染成了淡红色,但很快那些吓人的鞭痕就不再渗出新血,甚至开始结出了血痂,最后连周边的红肿都消了。

    木十三见效果显著,又倒了一大碗泉水,给小狗子灌了下去,不到片刻,小狗子就在众人屏息期待里,睁开了沉重的眼皮,茫然四顾半晌,终于把眼珠儿定在诚儿和辛巴欢喜的脸上,哑声说道,“我这是死了吗?”

    “小狗子,你没死,我们救你出来了。”辛巴和诚儿拉着他的胳膊,又哭又笑,如果不是顾忌他身上的伤,恨不得把他捞出来紧紧抱住,这一番逃难实在是太过坚辛,如果再晚去几个时辰,小狗子恐怕就真小命不保了。

    听说得救了,小狗子嘴角微微翘了起来,心头松了那个劲儿,就又昏了过去,惊得辛巴和诚儿慌了手脚,却被木十三安抚住了,“放心,他只是睡过去了,明早醒了,吃些东西,好好养上半月就没事了。”

    辛巴和诚儿这才放了心,等把小狗子擦干净抱上床,就一直坐在床边不肯离去,木十三见他们困得直摇晃,只得唤人搬了张软榻放到床旁,甜儿亲手铺了被褥,他们这才躺在上面,很快睡着了。

    木十三叹口气,示意几个丫鬟随他一起出了门,然后说道,“晚上备着温茶,再留两个人在厅里值夜,万一少爷们有事就去叫我。”

    “我带着绿衣值夜,掌柜的放心。”甜儿应了,木十三知道她最是细心稳重个,就放了心,下了台阶,穿过小院,进了东厢房,点着油灯,伸手刚要去取账册,就觉眼前突然多了两个人影,吓得他攥紧了账册,就要高喊,其中一人极迅速的在他身上点了两下,他就动不了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这是碰上会武艺的江湖人了!木十三高高提起了心,迅速盘算着,这两月的进项银子刚刚送给夫人收好,只剩下这几日的现银,不过几百两,万一被劫去了,他自己也能赔得上,另外点心方子只有几个丫鬟知道,万一被逼问不过,供了出来,也没关系,那些材料只有自家有,别人有方子也做不出来,至于账册,都是用特殊字符记录的,除了自家之人,别人也都看不懂…

    他的脑子里乱七八糟想了一堆,全都是如何保全铺子的,半点儿没有为自身安危考虑,可谓忠心不二。

    只是那两个闯入者说出的话,却极出乎他的意料,那个干瘦的男子笑嘻嘻行了礼,然后低声说道,“掌柜的莫怕,我们没有恶意。我们是梵天宫下属,受我们首领和仙夫人所托一路暗中照料两位小公子,今日有事,才冒昧现身,惊了掌柜的,还望掌柜的恕罪。”

    木十三听得这话,眼里之色半信半疑,瘦猴儿连忙掏出怀里的令牌,在他眼前晃了晃,笑道,“掌柜的,这下该相信我们了吧。”

    木十三看得很清楚,那令牌上刻了个“使”字,正是自家府上负责传令之人所配的令牌,于是眼里明显就撤了防备,瘦猴上前几指又解了他的|岤道,然后再次抱歉说道,“夫人交代,我们兄弟不能让公子们见到行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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