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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医童养媳 第10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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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医童养媳 作者:肉书屋

    下手,而不会伤到与慧宁公主的和气。

    沈妍轻咳一声,又说:“我想看看胜战侯府的帐本,寻找开源节流的路子。”

    “玉嬷嬷,你去一趟。”慧宁公主给玉嬷嬷使了眼色,又低下头看奏折。

    书房里变得沉默无声,沈妍感觉无聊,就退到外间,享受御膳房的美味点心。

    一会儿,玉嬷嬷回来了,没带回账本,却带回了一个丫头、一个婆子。几人看了沈妍一眼,都没出声,进到里间去见慧宁公主,片刻功夫,就传出哭声。

    沈妍知道这两个丫头婆子是沈婉的下人,她们来找慧宁公主哭诉什么,就不言而喻了。沈妍很奇怪,难道慧宁公主还不知道沈婉和沈娇挨打的事?玉嬷嬷去找李姨娘要账本,却把她们勾来了,她们一闹,沈妍还怎么查胜战侯府的帐?

    李姨娘真是心机深沉之人,想必沈婉和沈娇挨打之事也是她借口慧宁公主操劳国事,有意隐瞒。不轻易拿出来用,在最关键的时候,才能反制于人。

    婆子磕头作揖,哭诉事情的经过,把沈婉骂人和三人乱闯之事全部隐去,只说沈妍打人。婆子边哭边说,泣不成声,那丫头又接上了,声泪俱下哭诉。

    “从那边回来,郡主就吓坏了,和二小姐紧紧抱在一块,饭都没吃,就昏睡过去,一直梦呓不断。李姨娘请来大夫,大夫说要是一直这样,恐怕……”

    “恐怕就没命了,对不对?是不是大夫让准备后事呀?”沈妍双手抱肩,脸上挂着阴涩涩的冷笑,“李姨娘请的什么大夫?竟然下了这样的结论?她放着我这个天下名医不请,居然到外面请个蒙古大夫。放着真佛不拜、去拜泥胎,是愚蠢致极,还是别有用心哪?你们虽然服侍郡主,也都是李姨娘一手培养的吧?你们不是说郡主和二小姐病重吗?我去看看,保证她们见了我,立马欢蹦乱跳。”

    丫头婆子看了沈妍一眼,赶紧跪爬几步,磕头如捣蒜,“长公主,求您为郡主和二小姐做主,她们只是去问安,就挨了打,要是有个闪失,恐怕……”

    白术赶紧上前跪下,替沈妍辩冤,“长公主,不是这样的,事情是……”

    “起来,实情怎么样并不重要,而是看人怎么说。”沈妍一把拉起白术,走近丫头婆子,“你们隐瞒是非,居然连长公主都敢欺骗,胆子不小呀!”

    “奴婢不敢欺瞒长公主,郡主和二小姐去问安,确实挨打受惊,她们……”

    “她们中规中矩去问安,好端端的就挨了打,你们是把我当成疯子了,还是把长公主当成傻子了?”沈妍看了慧宁公一眼,见她面色沉静,不愠不恼,暗哼一声,“长公主忙于国事,无瑕治家,猴子称了大王,就忘记自己是跳梁小丑了。”

    说完,沈妍笑意吟吟后退几步,突然扯下墙上的皮鞭,狠狠抽向跪在地上的丫头婆子。她此举不只吓到了房间里其他的人,连慧宁公主的眉头都跳了几下。

    “我再问一句,是不是郡主和二小姐去问安、就挨了我的打?你们当着我的面就敢瞒天过海,在背后还知道会说出什么欺瞒长公主呢。”

    “夫人,您娇贵,仔细手疼,让奴婢来。”山橙接过鞭子,对丫头婆子一顿猛抽,几鞭下去,就血沫纷飞了,直抽得两人抱头鼠蹿,哀嚎求饶。

    慧宁公主看着沈妍和山橙的举动,仍不动声色,好像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好戏,沈妍和山橙在她的书房打承恩伯府的下人也激不起她半点恼怒之意。

    沈妍拦住山橙,拿过鞭子指着丫头婆子,“你们不想再挨打,就说实话。”

    丫头婆子知道了沈妍的厉害,不想再受皮肉之苦,“长公主,当时……”

    “有什么好说?当时事情怎么样,本宫一清二楚,何须她们缀言?”慧宁公主转向沈妍,讥笑说:“看来你这极品雪域清茶作用不佳,你的火气还很旺。”

    我靠。

    沈妍是文明人,可她此时真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表达心情,折腾了半天,原来跳梁小丑是她。她咬着酸痒的牙龈,心里冲慧宁公主竖起大拇指和脚拇指。

    玉嬷嬷瞪了丫头婆子一眼,低声斥呵:“下去。”

    “公主既然都清楚,想必也知道我的用意和苦心,就不用我再废话了。我带来厚礼,本想找长公主请罪,是我小人之心做祟,现在看来也没必要了。”

    沈婉是慧宁公主的亲生女儿,女儿挨了打,母亲面对“仇人”,竟然能这么坦荡。慧宁公主确实是恩怨分明之人,而且不拘小节,沈妍自愧不如。将来她有了孩子,也被人打了,她肯定会护犊子,而不想去问谁是谁非。

    “虽说请罪没必要,厚礼也无须再拿回去了。”慧宁公主冲沈妍挥了挥手。

    沈妍知道慧宁公主让她出去,可她的事还没做完,事情僵到这一步,就没必要再含糊,干脆直来直去,“长公主,胜战伯府的家务还是由我来掌管吧!”

    慧宁公主点了点头,给玉嬷嬷使了眼色。玉嬷嬷出去,有一盏茶的功夫就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打扮齐整的婆子,手里捧着两本账本。

    听玉嬷嬷介绍,沈妍才知道这婆子是承恩伯府协助李姨娘掌家的张嬷嬷。张嬷嬷说,李姨娘早就想把胜战侯府掌家之事交给沈妍了,这两天一直在整理两府的账务,本来今天就弄清了。可现在李姨娘要照顾沈娇和沈婉,顾不上对账,先把前年的账目交给沈妍,去年和今年这几个月的账目等整理清楚了再交过来。

    李姨娘很有心计,掌家大权在握,肯定少不了亏空。她只把前年账目交给沈妍,时日已久,许多烂账无从查起,也就稀里糊涂过去了。去年和今年这几个月的账想必她还没抹平,怕沈妍发现端倪,有意推拖,不敢交出来。

    沈妍从张嬷嬷手里接过账本,一眼也没看,就交给了山橙,“张嬷嬷,李姨娘既然要照顾郡主和二小姐,账目就不必再整理了,我最擅长处理乱账,直接交给我就行。一个胜战侯府一年下来充其量也就十几万两的银钱出入,比起济真堂少了很多。济真堂数百万两银子的账目我都能理清,胜战侯府这点帐又算什么?”

    “这……”张嬷嬷笑得很不自然。

    “白术,石竹,到李姨娘房里拿账本,就说长公主已经同意了。”沈妍不管慧宁公主是不是答应,慧宁公主耍了她一次,她也要将慧宁公主一军。

    白术和石竹很快就回来了,也把账本全部取回来了。账本乱糟糟的,里面夹着许多来不及入账的白条,要整理清楚,还真需要费一番功夫。

    沈妍暗暗咬牙,心里算计着如何狠狠收拾李姨娘一顿。先前,她和李姨娘无怨无仇,甚至连面都没见过,李姨娘就通过雪梨向她出招了。如今,她嫁到胜战侯府,给李姨娘添了堵,又打了沈娇,夺回了掌家大权。虽是内宅恩怨,两人也到了你死我活的境地,就是她放过李姨娘,李姨娘也不会向她出手。

    慧宁公主冲沈妍笑了笑,问:“起程之事准备好了吗?”

    “正在准备,长公主放心,我会照顾好侯爷。”

    “那就好,你下去吧!回去多喝些雪域清茶。”

    “多谢长公主提醒。”沈妍施礼告退,带着丫头、拿着账本离开书房。

    玉嬷嬷送沈妍主仆离开,几人刚走到正院门口,就见一个小太监匆匆跑来找玉嬷嬷回话。跟清小太监要传的话,沈妍忍不住笑出了声,有意思的事也太多了。

    锦乡侯世子带庞家几个子侄来承恩伯府,要求见慧宁公主,为庞玉嫣讨个公道。沈承荣给他们助威,扬言要休掉沈妍这个悍妇,直接把庞玉嫣抬成正妻。

    “知道了,让他们候着,我去禀报长公主,别慌慌张张的,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玉嬷嬷看了沈妍一眼,没说什么,让一个太监带她们从后门离开。

    沈妍摇头冷笑,锦乡侯世子要给庞玉嫣讨公道,不来找她这个正妻,却来求见慧宁公主,难道庞玉嫣是沈承荣的小妾?这倒是个契机。

    ------题外话------

    觉得沈蕴性格转变突然的亲,这回也应该明白了,其实沈蕴不是性格变了,而是想法变了。一个人面临取舍,想法总会变,很多时候与性格无关。

    还有,这两天很忙,又想着快点结局,昨天的评论就不回了,亲们,抱歉。

    第二百一十九章 捉鱼

    让下人打庞玉嫣四十个耳光并把她送回娘家的人是沈妍,可锦乡侯世子却找慧宁公主理论。这事往浅里看确实有道理,往深处一想,也大有文章可做。

    锦乡侯世子认为自己身份尊贵,又是沐元澈的长辈,有资格跟慧宁公主当面锣对面鼓说话,根本不把沈妍放在眼里,这是他此举最浅显的出发点。

    可庞玉嫣是沐元澈的妾室,沈妍是正妻,正妻管教妾室天经地义,由不得任何局外人置喙。慧宁公主若是管此事,沈妍只需一句话,就能让他们哑口无言。

    若慧宁公主愿意管庞玉嫣的事,而锦乡侯世子也愿意让她出面管教。那干脆让庞玉嫣去给沈承荣做小妾,这样,她管起来就名正言顺了。

    县官不如现管,无论官有多大,手都不能伸得太长,这是谁都明白的道理。

    插手儿子媳妇房中事的恶婆婆、混婆婆屡见不鲜,但慧宁公主绝对不是。锦乡侯世子找慧宁公主理论,绕个大圈子,最终也会被打发到沈妍这里来。

    果不其然,沈妍刚回到胜战侯府,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玉嬷嬷就亲自来请她去承恩伯府,说是锦乡侯世子要见她,有些事情想跟她当面说开。

    沈妍狡黠一笑,说:“烦请嬷嬷转告锦乡侯世子,内宅妇人深居简出,不便于见外男,以免招人闲话,影响侯爷的名声。若锦乡侯世子要谈国家大事,让他直接去找侯爷。若谈内宅琐事,还请锦乡侯夫人或锦乡侯世子夫人出面。”

    玉嬷嬷点点头,施礼说:“老奴记下了,老奴这就去转告。”

    “有劳嬷嬷,若长公主问起,还请嬷嬷周旋答话。”

    “老奴明白。”

    送走玉嬷嬷,沈妍叫来山橙嘱咐了几句,让山橙留意承恩伯府的动静。过了一会儿,山橙来回话,说锦乡侯世了跳着脚走了,沈承荣被慧宁公主一顿狠训。

    沈妍冷笑,锦乡侯世子此次吃了瘪,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她跟大皇子和庞家一派早已结怨,不怕他们使绊子,倒有些为沐元澈在朝堂的处境担忧。他们马上就要离开京城,躲为上,沉寂一段日子,许多事情也就该落下帏幕了。

    其实,沈妍对锦乡侯世子根本就不犯怵,同类相求,一个能眼沈承荣之流称兄道弟的人能有多深的道横呀?论手段算计,锦乡侯世子这没经过大风大浪的太平世子连庞玉嫣这个久经内宅争斗洗练的闺阁女子都不如,确实不足为惧。

    “夫人,这些账目怎么处理?”白术整理带回来的账本。

    沈妍随手翻了翻账本,冷哼说:“把前年这两本整理好的账目直接交给张管事,无须再查,也查不出任何漏洞。去年和今年这几个月的账目问题不会少,要一笔一笔仔细查。你去一趟引凤居,让白芷带两个管生产间账务的媳妇进来,尽快把账目整理好。头我们离京之前,还要靠这些乱七八糟的账目打个翻身仗呢。”

    “是,夫人。”

    沈妍想了想,叫住白术,说:“把锦乡侯世子登门讨公道却吃了瘪的事透露给庞玉嫣安插府里的眼线,试试她们有多大的作用,再一个个给我拨出来。”

    白术应声退下,沈妍又把几个丫头叫来,一一吩咐了一番,让她们各自行事。

    夜色朦胧,华灯初上,沐元澈才回府。他进到房中,来不及抖落一身的风尘疲惫,就给了沈妍一个大大的、满满的拥抱,又拦腰把她抱起来,转了两圈。

    “放我下来。”沈妍从他怀中滑出来,帮他整理乱发,催促他洗漱更衣。

    “娘子,你想我了吗?”沐元澈俊脸含笑,问话的语气肉麻到令人心酥。

    “当然想了。”她面临的每一个问题都与沐元澈有关,能不想吗?

    “你想就好。”沐元澈抛给沈妍一张夸张的笑脸,把她揽到怀中,“我一整天都在想你,想你想得吃不下,做什么事都分神,恨不得时时刻刻把你带在身边。”

    “我也有事要做,怎么能天天跟在你身边哪?”沈妍拍了拍他的手,以老成的语气说:“年轻夫妇新婚燕尔,总想寸步不离也正常,过一段时间就腻烦了。”

    “怎么会腻烦呢?我绝对不会……”

    “赶紧去洗漱更衣吧!吃完饭,我还有正事跟你谈。”沈妍把正准备长篇大论、表明自己决不腻烦的沐元澈推进净房,边说家长闲话边伺候他洗漱。

    环境不一样,思维方式也不同,何况沈妍有一个开放进步的前世。夫妻之前需要一个相对独立的空间,天天腻在一起消耗感情,是人都会烦。虽说沐元澈不是卫道士一样的人,但这样的道理沈妍不能跟他讲,就因为思维的差距。

    吃完饭,沈妍跟他讲起这一天发生的事,听得沐元澈紧皱眉头。

    这一天就好像连打了几场硬仗,沈妍感觉身心俱疲,再这样下去,她也难以承受。离开京城躲出去不是长久之计,必须想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免除一切后患。想法简单,话说得也容易,可事情还要一步一步去做,不能错漏每一个环节。

    “妍儿,依我看,那些账目你没必要查了,查出来又能怎么样?没的生一肚子气。”沐元澈在承恩伯府生活了十几年,也是聪明人,能不了解李姨娘其人吗?

    沈妍摇头一笑,说:“账目一定要查,我查账不是为了向李姨娘讨亏空的银子,而是查漏补缺,防微杜渐。她顶多亏上几千两银子,值得我生气吗?”

    “那就好。”沐元澈揽住沈妍的肩膀,又说:“以后两府的家务不再有牵扯就好,有娘和妹妹再那边,我们又不能跟他们完全斩断联系,有些事就要忍。”

    沈妍点头,说:“说不定锦乡侯世子这几天会找你的麻烦,你要小心应对。”

    沐元澈冷哼一声,“我倒希望他找上我,谁找谁的麻烦还不一定呢。只要他跟我对面说话,我就让人把庞玉嫣送回庞家,决不允许她再回来。”

    一个妾室的父亲没资格跟妾室的夫主面对面说话,这也是礼教规矩,何况沐元澈的爵位和职位都比锦乡侯世子高得多。可锦乡侯世子有恃无恐,都敢为一个与人做妾的女儿同护国长公主理论,找上沐元澈那不是小意思吗?

    沈妍促狭一笑,问:“就这样把美人送回去,你真舍得?”

    “我心中的美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沐元澈抱起沈妍,直奔大床。

    “喂喂喂,你明天还要起早去大营呢,今晚就别……”沈妍的话没说完,身上就只剩了亵衣亵裤,沐元澈脱她衣服的速度之麻利令她咋舌。

    今天军营的事情没做完,沐元澈计划明天一早过去,把今天的事情补上。午时之前回来,陪沈妍去项家赴回门宴,赴完宴,还要到兵部交接巡营的情况。

    事情安排得紧锣密鼓,若再象前两晚那样一夜酣战,不累垮了身体才怪。沈妍可不想新婚伊始打打牙祭了事,她要细水长流,x福天长日久。

    沐元澈把自己脱得只剩了一条中裤,拥着沈妍钻进被子,拿出春宫图,随意翻看,边看边唠叨,“这种的姿势不好,如哽在喉这姿势一听就让人不喜,这些都不错。今天累了一天,我都想睡了,就五种,你可不能中途昏睡过去。”

    想到床上繁重激烈的体力劳动,沈妍倒吸一口冷气,苦着脸,欲哭无泪。

    大哥,你每次至少做半个小时,除去中途休息的时间,全部做下来,就要到天亮了,还不允许她中途昏睡,包身工都没那么辛苦吧!

    “你能不能就用一种姿势?我喜欢这一种。”沈妍换上一张谄媚的笑脸。

    沐元澈用春宫图盖住脸,只露出眉头以上的位置,喋喋发笑。看到他愉悦跳动的眉峰,沈妍就知道自己说话等于放气,根本不能干扰沐元澈床上征战的计划。

    “两种好不好?再加这个。”

    “……”沐元澈透过春宫图的缝隙,向沈妍抛出一年炽热的媚眼,没出声。

    “好吧!三种,我绝不再讨价还价。”沈妍的眼神近似于哀求。

    沐元澈仍不作声,脱掉自己的亵裤,叠放得整整齐齐,放到床脚,又拉上帘帐,做好征战准备。他暧昧一笑,身体倒向沈妍,双手齐出,开始前奏预热。

    “五种就五种,谁怕谁?”沈妍一副豁出去的神情,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开始打鼓了。若不是明天要去项家赴回门宴,不能补觉,她又怕顶着两只黑眼圈让人笑话,她才不惧沐元澈的五种姿势呢,大不了中途昏睡过去。

    “娘子,你真是越来越勇敢、越来越体贴。”沐元澈进入上下其手的程序。

    “我不体贴你谁体贴你呀?象你这么精壮的相公,可是普天难寻哪!”沈妍热烈反映沐元澈双手的动作,不时倒摸几把,她忽然怔住,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说:“你一回来,我光顾跟你诉苦了,倒忘了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沐元澈连忙询问,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我给你炖了壮阳汤,就煨在暖阁的几案上,我去拿。”沈妍就要翻身下床。

    “这种小事就不有劳娘子了,我自己去拿。”沐元澈冲沈妍挤了挤眼,狡黠一笑,扯过一床薄被盖住沈妍,低声说:“娘子千万别动,要不就会走风。”

    沈妍噘着嘴哼唧几声,伸出粉拳冲沐元澈的枕头狠砸了几下。她哪里炖了什么壮阳汤?不过是想趁机溜号,熬到沐元澈倦了,少做几种姿势,早点睡觉。

    一会儿,沐元澈端着半杯茶根水进来,“娘子,这就是你熬的壮阳汤?”

    “是呀!你赶紧喝吧!”沈妍缩进被子,有气无力回答。

    沐元澈对着半杯茶根水深吸一口气,j诈一笑,说:“这壮阳汤味道果然不错,还是娘子疼我,只可惜凉了,明晚热好再喝吧!再说今晚也不需要。”

    说完,沐元澈跳上床,抖落衣服,钻进沈妍的被子里,继续接下来的动作。

    ……

    这一次,沐元澈把五种姿势揉合在一起,不再象以往,长时间重复一种单调的姿势。沈妍的积极性被充分调动起来,热情配合,勉强坚持到了最后。

    沐元澈“凯旋”之后,沈妍好像饱受压迫的农奴终于盼到了解放。她大口喘着粗气,浑身酥麻舒爽,可四肢一动,就感觉到酸痛,好像抽筋一样。沐元澈舒舒服服平躺在大床上,双手在沈妍光洁的身体上划弄,一脸心满意足的笑容。

    沈妍被沐元澈紧紧搂在怀中,两人谁也不出声,卧房一片静谧。仅一柱香的功夫,沐元澈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沈妍见他睡着了,才长长松了一口气,希望他这一觉能睡到天明。可事与愿违,就在沈妍刚要睡着的时候,沐元澈醒了。

    “娘子,我把五种姿势融在一起,可不能就做一次了事。”沐元澈见沈妍皱眉,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你刚才不是很勇敢吗?已经答应五种姿势各做一次了。”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沈妍好像梦呓一般,嘟嘟嚷嚷声讨他、谴责他。

    “过去的事不提了,你现在答应就好。”沐元澈抱住沈妍,开始前奏准备。

    “好好好,我答应,夫君最大,媳妇最二。”沈妍嘴上这么说,却趁沐元澈不注意,翻过身,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香包,抖出香粉弹向他。

    “娘子好香……”沐元澈哼唧两声,扑在沈妍身上,脸上仍带着笑容。

    “真以为没办法治你了?只是我不想用而已。”沈妍把沐元澈推到一边,给他盖好被子,拍着他的脸说:“乖乖睡觉,那些混合式姿势留到明晚再演示。”

    桔黄|色的晨曦穿透茜色窗纱,丝丝缕缕,洒向黄梨木大床,照在沈妍脸上。

    沈妍活动四肢,伸着懒腰,睁开眼睛,看到卧房中已没了沐元澈的身影。她眨眼一笑,忽然感觉脸上刺刺闹闹不对劲,赶紧披衣下床,拿镜子来照。

    镜子中,衣衫半裸,一身香艳的少妇神态慵懒,满脸媚意勾魂。可相比她两边脸上那两只用胭脂画的憨态可掬的猪头,她脸庞的魅力就逊色很多了。

    “该打的玩意儿。”她摔掉镜子,噘着嘴闹气。

    丫头听到她气呼呼的喊声,赶紧进屋,看到她的脸,忍不住笑出声,“侯爷临出去时,嘱咐奴婢们不要叫夫人起床,说夫人起床有惊喜,原来是……”

    “笑什么?还不去打水。”

    洗漱梳妆完毕,沈妍换好衣服,拿起镜子,愤愤冷哼一声。这是沐元澈的报复,赤果果的报复,她一定要反扑,回头拿他的屁股做画板,愤笔狂书。

    白芷带生产间两个管账务的媳妇用了一夜的时间,就把胜战侯府的账目全部整理清楚了。沈妍起床后,她们就拿着账本过来,和沈妍仔细核对账目。

    “只有两千多两的亏空吗?看来这胃口还不是很大。”沈妍轻哼一声,随手翻开账本,冷笑说:“白术,放出话去,就说我核查胜战侯府去年一年和今年这几个月的账目,查出了五千两的亏空,准备责任到人,让参与的人加倍补上呢。”

    白术应声出去,沈妍吩咐了其他丫头几句,又和白芷等人说话。下人摆好早饭,沈妍让白芷三人陪她一起吃饭,主仆几人边吃边说账目的事。吃完饭,沈妍单独和白芷说了一会儿话,又让人安排马车送她们回了引凤居。

    她正和丫头们收拾,准备去项家赴宴,项云谦就来接她了。她昨晚就和沐元澈约好了,沐元澈从大营回来直接去项家,她先带丫头们过去。

    苏嬷嬷和项云玫迎到二门上,跟沈妍说汪仪凤情绪很稳定,沈妍也放心了。

    汪仪凤已再嫁为人妇,又有了诏哥儿和璎姐儿,还有一房家务要打理,每天都很忙碌。她就是担心沈蕴,也没时间哀哀凄凄,天天为沈蕴伤怀劳心。

    兴阳县主三月中旬生了一个女儿,虽说是女儿,却是项家二房第四代,又是是嫡长子和宗室贵女所出的嫡长女,项家二房上下都一脸喜气。

    沈妍即将离京,不能喝满月酒了,就备了一份厚礼提前送去了。听兴阳郡主说,沈妍才知道秦茗也怀孕了,赶紧让丫头补了一份礼物送过去。

    项云诚和项云谦都已成家立业,日子和睦美满,又将儿女绕膝。项云环也给徐慕轶生了一对儿女,虽说脱离了武烈侯府,日子反而过得更舒服滋润了。项云玫也说好了亲事,过几个月就嫁了,男方各方面都不错,日子也能过得很好。

    等项云玫嫁了,项怀安原有的儿女也就都安排了。诏哥儿和璎姐儿还小,离长大成|人还有十几年,汪仪凤也能过几年舒心的日子了。

    项家接待沈妍回门,只是项家二房一屋参与的家宴,摆了六桌酒席。项老太爷因沈妍没能在项家出嫁,一直很内疚,没等人去请,就来赴宴了。项二老爷听说项老太爷来了,赶紧过来侍奉,又让人搀来处于半痴呆状态的项二太太。

    徐慕轶带着儿女陪了项云环一起回家赴宴,汪仪凤又让人请来汪夫人和项氏。除了项家众人,外客就是徐慕轶一家,还有沈妍和沐元澈。

    初夏芳菲,喜气洋洋,一餐宴席直到未时将尽,宾主尽欢,才各自散去。

    从项家出来,沐元澈顾不上跟沈妍算帐,就去兵部安排巡边事宜了。沈妍回到胜战侯府,略休息了一会儿,就同丫头们一起收拾行李,准备离京之事。

    白术匆匆进来,同沈妍低语几句,又问:“夫人,要收网吗?”

    沈妍摇了摇头,诡诈一笑,说:“现在收网只能抓几只虾米泥鳅,钓不住大鱼岂不费了我们一番算计?我们三天后离京,后天收网正合适。你吩咐下去,抓住这条鱼,绝不能手软,保证不出人命就行,反正我们走了,也有人收拾烂摊子。”

    “奴婢明白,奴婢这就去传话。”

    繁星闪烁、夜色朦胧之时,沐元澈才匆匆回来。沈妍捧着一张笑脸迎到一进的月亮门,还没来得及问安,就听到磨牙声。沐元澈呲着鼻子冲沈妍怪笑,没有给她拥抱,而是一把就把她抓住怀中,拦腰提起来就往卧房走去。

    丫头婆子一看这阵势,赶紧丢下手中的活计,跑得比兔子快多了。沈妍被提到半空中,心中哀嚎,大骂丫头们没义气,看她受罪,谁也不肯搭把手。

    因为昨晚正在兴头上,却被药粉迷得昏睡过去,沐元澈一直耿耿于怀。把沈妍放到床上,他想直接“武斗”,可不及沈妍文武并用,很快就败北了。两人面对面盘腿坐在床上,开始了长达一个时辰的男女对话,达成了n条协议。

    协商结束,对沈妍有利的协议条款全部落到纸上,不利的全部被忽略了。吃过晚饭,散步溜弯等运动直接省略,两人都全身心地投入到更消食的运动中。

    不出沈妍所料,两天之后的晚上,“大鱼”上钩了。沈妍听到禀报,抑制不住满心兴奋,赶紧拉上沐元澈,乔装改扮,夫妻一起去捉鱼。

    沈妍下令把承恩伯府和胜战侯府之间那道门上了锁,把守这道门的都是老诚可靠之人。李姨娘不能及时掌握胜战侯府的情况,很郁闷,千方百计寻路子。

    庞玉嫣得知一个守门婆子很贪财,不惜重金收买,婆子当班时,她们两边来往。起初都是丫头婆子进出,觉得很安全,李姨娘才亲自来密会庞玉嫣。

    “来人哪!抓贼呀!快——贼人跑到庞姨娘房里了。”

    李姨娘和庞玉嫣听到喊声,才知道已被赶到瓮中,意识到上当,也出不去了。

    ------题外话------

    今天这一章改h改了两次,我只能说鸡毛和令箭原来针对不同的人,我服了,因为不服不行不服发不上来。

    不能发,我着急,读者着急,别人急着看热闹。

    第二百二十章 求死

    时间退回到半个时辰之前。

    李姨娘笑脸开花,伺候慧宁公主用完晚膳,又陪着说了一会儿闲话,才回到她自己的院落。一进院门,她的笑脸如风卷残云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阴涩怨毒的脸。她进到房中,把丫头婆子全部赶出去,一个人在房间里挪步沉思。

    听说沈妍找人核对胜战侯府的账目,她的心里就敲起了鼓。又听说去年一年和今年这几个月胜战侯府共亏空了五千多两银子,沈妍准备责任到人,让参与者把钱补上,她的心就掀起了狂风巨浪。胜战侯府的家务由她把持,她也是头号参与者,亏空了那么多银子,不让她脱层皮,沈妍能放过她吗?

    其实,她根本不知道账目上亏空了多少银子,这几年她替胜战侯府掌家,假账做了不少,可真正落到她手里的银子也就两三千两。她的心腹手下和经手办事的人也常借机捞银子,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反正钱也不是她的。

    吃到嘴的肥肉,谁愿意吐出来呢?何况沈妍已放出风来,不只让她吐她吞掉的那一部分,别人吞掉的,她难辞其咎,说不定沈妍也要从她身上榨出来。

    她正愁闷恼恨,下人来报说庞玉嫣请她过去一会,有事相商。她知道庞玉嫣向来足智多谋,正好她遇到了棘手之事,也需要庞玉嫣帮她出谋划策。

    李姨娘换上一件纯黑色的袍子,一副不男不女的打扮,带着两个心腹丫头出了门。她们连灯笼也没打,就沿着承恩伯府后花园的小路朝两府之间的铁门走去。

    “姑母急急慌慌,这是要去哪呀?”

    “孙亮,你怎么在这里?”李姨娘紧紧皱眉,很不耐烦。

    一个身穿暗蓝色长袍的男子挡去李姨娘三人的去路,满脸谄媚嘻笑,“侄儿多日不见姑母,怪想念的,母亲总问起姑母,侄儿就想过来看看您。”

    李姨娘的父亲原是一个小官,姓孙,因正妻不生养,就纳了一房妾室。这房妾室生了一子三女,正妻嫌家中嚼用太大,只留下一子,就是孙亮的父亲,女儿全部半卖半送给了人。李姨娘被送给一个李姓小官,改名换姓,后又嫁给沈承荣为妾。她的亲生父母和嫡母死后,孙家落迫了,孙亮的父亲就带妻儿找到了她。

    孙亮的父亲无所事事,一家生活窘迫,一直靠李姨娘周济。孙亮也靠沈承荣引荐,到太学读书,成绩还不错。李姨娘以这个侄子为荣,想让他考取功名,她也多个依靠。没想到前年秋闱之前,孙亮的父亲死了,他只好拖延三年再考了。

    李姨娘轻叹一声,“有事就直说,什么想念?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心思。”

    “母亲想念姑母了,让侄儿来看看,顺便和姑母拿些银两。”孙亮和李姨娘要银子理直气壮,因他有几分小聪明,沈承荣看好他,他就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上个月我刚给了你一百两银子,这么快就花完了?你们母子是在吃银子吗?”李姨娘也没好气,她正为银子烦心呢,又遇到一个讨债的,不厌烦才怪。

    “上个月母亲生病,太学又……”

    “行了行了,你先回去吧!回头再说。”李姨娘知道孙亮在外面一向以有钱的公子自居,花钱如流水,依仗自己的几分才学,喜欢卖弄,又附庸风雅。

    孙亮被李姨娘斥责,心中不愤,但不敢得罪这个财神奶奶,躬身送她们离开。

    见李姨娘三人走远,孙亮冷哼一声,朝承恩伯府后门走去。承恩伯府后门的奴才都是李姨娘一手提拔的,孙亮常来常往,他们都熟悉了,从不阻拦。

    听说慧宁公主居住的正院连花盆、护拦等物件都是纯金打造,随便一件都价值连城。李姨娘天天伺候慧宁公主,很得信任,最不缺的就是银子。可李姨娘每次给他们母子花用最多就是一百两,也太小气了,这不就是看不起他、以为他没出息吗?孙亮越想越气愤,一边往回走,一边踢着路边的树木泄愤。

    “孙公子,孙公子——”

    “谁?”孙亮回头,看到一个娇俏的丫头,眼前一亮,“你找我有事?”

    “哪里是奴婢找你?”丫头朝孙亮丢下一包东西,转身就走了。

    孙亮拣起那包东西,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块丝帕,还有一只精致贵重的赤金簪。丝帕上写着“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两句诗,字迹清秀,一看就出自女子之手。孙亮满心欢喜,又有几分犹疑,赶紧去追送东西的丫头。

    胜战侯府后花园有一个心形的湖溏,岸边栽满柳树,四周还种有桃树,建有水榭花亭。去年柳绿花红的时节,沈承荣曾请孙亮和几个年轻学子到胜战侯府赏景做诗。因有人做了一句类似的诗,沈承荣很高兴,就管那地方叫“柳梢头”了。

    当时在柳梢头赏景做诗,他拨了头筹,曾看到沈婉和沈娇一直冲他笑。他不敢肖想沈婉,那毕竟是宗室贵女,若能得沈娇垂青、亲上加亲不是更好吗?可他现在功不成、名不就,不敢和李姨娘吐露心思,也一直为此事烦心。

    看到手帕和金簪,孙亮猜测是沈娇约他,赶紧追着丫头,想去一探究竟。

    丫头见孙亮追上来,加快脚步,朝承恩伯府和胜战侯府之间那道门走去。见孙亮跟上来,丫头塞给守门的婆子一锭银子,两人就顺利进了胜战侯府。

    昏黄的灯光洒在水面上,泛起明亮的波纹,晨风衬璀灿的星空。一个身穿青衣的佳人头戴纱羽帏帽,站在花亭里,依栏而立,玲珑的身影倒映在水面上。

    丫头指了指花亭,示意孙亮一个人过去,就到路口把风了。孙亮又是兴奋又是紧张,加快脚步朝花亭走去,边走边用低沉嘶哑的嗓音吟咏情诗。

    “表哥,你可来了,让我好等。”侍佳人懊恼嗔怪,果然是沈娇的声音,

    孙亮听到沈娇的声音,兴奋得浑身发颤,“娇妹,我不知道你的心,你……”

    “父亲想让我嫁入高门,高门公子都是三妻四妾,哪个如表哥一心对我?”

    “就是,那些高门公子多数都是禽兽,可不能……”

    “来人哪!抓贼呀!快,贼人跑到后花园了,快——”

    杂乱的喊叫声打断孙亮的话,看到火把朝后花园移动,吓得他顿时惊慌失措。

    “表哥,快,往这边走。”

    孙亮见这时候佳人还顾念他的安危,心中感动不已,赶紧跟上。沈娇急急慌慌穿过水榭的栏桥,带着孙亮朝一座院落走去,来到院落的角门,才停住脚步。

    “表哥,你快进去,这是庞姨娘的院落,抓贼的人不敢搜查这座院子。”

    “表妹,你呢?我担心……”

    “表哥无须担心,我到那边躲躲,等人走了就来接你。”沈娇打开角门,让孙亮进去,又关闭了角门,隔门说:“表哥,姨娘问起,你千万别说是我。”

    “表妹放心,我决不会说是你。”

    “好,表哥,我信你。”沈娇锁上角门,冲暗处招了招手,朝后花园走去。

    丫头追上来,拉住沈娇,两人互相点头,一阵低声窃笑。帏帽摘掉,哪里有沈娇?不过是龙葵装扮而已,那丢手帕传话的丫头正是石竹。

    ……

    庞玉嫣和李姨娘正商量怎么对付沈妍,听到外面喊抓贼,两人都吓了一跳。

    李姨娘一副不男不女打扮,又鬼鬼祟祟来胜战侯府,要是让人抓住,肯定会被重责。挨打挨罚她不怕,若是让慧宁公主知道,不再信任她,她就真惨了。

    丫头匆匆跑进来,说:“姨娘,姑娘,几十个院丁包围了后花园,正搜查呢。”

    “姨娘,你们赶紧走,还来得及。”庞玉嫣想了想,又说:“姨娘,你穿上我的披风,从后门走,只要出了我的院子,沈妍就是抓住你,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李姨娘点点头,接过披风披上,来不及跟庞玉嫣多说,就带着丫头匆匆忙忙往后门走。庞玉嫣带丫头婆子来到后门,见李姨娘三人出去,她才松了一口气。

    后门一片漆黑,也很安静,李姨娘放下心,带丫头加快脚步。她们刚走出二十几步,就有七八个手持木棍的婆子涌上来,不由分说,按倒李姨娘三人就打。

    “我年轻、经事少,府里大事小情处理为好倒有情可原,要是连几个贼人都治不住,传出来不让人笑话吗?”沈妍走过来,边走边感慨,看到婆子们打李姨娘三人,她冷哼一声,说:“往死里打,敢来胜战侯府做贼,就是不想要命的。”

    除了领头的两个婆子,其他人都不知道是李姨娘主仆,下手很重。几句话的功夫,就有几十棍落到李姨娘三人身上,疼得她们哀嚎惨叫,连连求饶。

    “别打、别打……是、是我……呜呜……”

    沈妍狡诈一笑,“怎么声音听起来这么熟呢?快住手,可千万别打错了人。”

    “夫人也太仁慈了,这黑天半夜来府里,又没经通传,哪有什么熟人?”

    婆子们停住手,把李姨娘三人拖到沈妍脚下,拿过灯笼来照。李姨娘三人都被打得鼻青脸肿,口鼻流出的血蹭得满脸都是,早已看到不出本来模样了。

    “哟,这不是承恩伯府的李姨娘吗?怎么……”一个婆子认出了李姨娘。

    李姨娘很聪明,会说话办事,在娘家把养父母哄得很高兴,嫁给沈承荣为妾之后,又得慧宁公主信任,活了几十岁,哪里挨过打?今天这一顿突如其来的暴打,疼得她浑身哆嗦,除了哭泣呻吟,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沈妍弯下腰,仔细看了一眼,“真是李姨娘,快,快扶起来。”

    两个丫头跑过来,说:“夫人,侯爷抓住贼人了,在庞姨娘院子里。”

    “还有贼人?今天这是什么日子?那贼人什么来历?”

    “那贼人叫孙亮,偷了庞姨娘一根价值昂贵的赤金簪。侯爷原来打算把他送到官府,听说他跟承恩伯府沾亲,就叫夫人过去商量商量。”

    “不、不是……”李姨娘听说把孙亮当贼抓了,强忍疼痛大喊。

    大秦典法有规定,凡读书人偷盗被抓,证据确凿,就会取消此生的科考资格。

    李姨娘还指望孙亮金榜题名,为孙家光宗耀祖,成为她的依仗呢。若因为孙亮偷盗取消科考的资格,她花了这么多银子、倾注了这么多心血,岂不都白费了?

    “夫、夫人,孙、孙亮不不不是贼,误会……”李姨娘赶紧冲沈妍伸出手。

    “去看看就知道了。”沈妍让婆子带上李姨娘,一同去庞玉嫣的院子。

    ……

    庞玉嫣的院子里灯火通明,随从仆妇挤满不大的院子,却鸦雀无声。

    沐元澈坐在院子正中,神情淡漠,不时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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