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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领证吧 第1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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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领证吧 作者:肉书屋

    可是孟怀自己觉得情况没有改观。他在梦中消耗的精力,要在白天通过等量的睡眠补充回来。做催眠治疗不需要醒来,于是他整日都躺在床上昏睡。吃东西也没有味道,吃得越来越少。

    过了短短一个星期,孟怀脸颊已经凹陷下去,瘦了整整一圈,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他曾在意识清醒的咨询过治疗师,治疗师也拿不准,适量减少了催眠的次数,但是孟怀做梦的频率不减反增。

    有次孟怀在床上昏睡一天也没醒来。治疗师们意识到不对,他们停止了催眠,半夜他满头大汗,眼瞳溜溜转。生理学家给孟怀做脑部扫描,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在孟怀做梦的时候,脑电峰直接破格了。他全身的器官都在运动,血流速更是比平时快两倍,浑身冒汗。

    这些生命迹象,只会出现在身体运动到巅峰。心里受到极度摧残的时候。孟怀持续做这些梦,消耗的体力和精神受到的创伤,完全和实际相同。他们也明白为什么孟怀会迅速消瘦的原因了。一个人一天吃得又少,消耗又大,神仙都撑不下去。

    可是治疗师再怎么给孟怀吃安眠药、再怎么给孟怀注射镇静剂,他在夜晚都会陷入梦中。只得每天给孟怀吊着葡萄糖,以免他虚脱而死。

    那么,孟怀梦到了什么呢?

    十二尊高大的水晶柱围着广场大小的黄铜日晷仪,前方有一座十米高的庙堂,铜柱支撑着它的圆形的穹顶。他杵着剑站在庙宇中央,第一千遍念完祷词。然后孤身走出庙门。身后祭台的巨大雕像‘轰’地掉落下来。

    他身穿站在巨大的水晶柱下,仰望着山般高大的铜碑。位于十二条放射状交叉的街道中心点,四面街道上挤满了脸色发白的丧尸。

    ——他从胸腔爆发出怒吼,背上足有一尺宽的平板巨剑斩开一路泼洒的血痕。

    ——灰羽纷飞的天空被眼里的血色蒙住,痛到他四肢冰凉,心肺绞裂,模糊的眼界渐渐涣散成一幅画面:

    陆地下沉,海水倒灌,火山灰遮蔽了天空,地下传来隆隆的震感。他挣扎着去够一块冰冷的石碑,任由锋利扎疼了他的指尖,虚弱着说出几不可闻的话:

    ——吾血绝不会留给恶魔。

    每当那句话震出声带,孟怀总会在黑暗中,大汗淋漓地醒来。

    在那黑暗而空虚的瞬间,听着汗水滑入发鬓,是想象?是记忆?是预言?孟怀恍然间分不清时空,似乎自己真的绝望地奔跑在死气沉沉的街道上,身旁都是亲人的尸体。

    作者有话要说:喵,下章第三卷完结,泪牛满面,终于要进入【删除】金手指全开生离死别【删除】阶段~~

    48、第四十六章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被制住的带头大哥徒劳地挣扎两下,发现岳云的力道不是他能撼动的。

    岳云冷冷道:“废话少说。全都把武器放下。蹲下抱头。”那些持枪的人犹豫后,照他说的做了。

    “现在我们才是大爷。”孟怀走到带头人面前,一脸j笑:“问什么答什么,不许耍花枪,否则……哼哼。”

    岳云很配合地把人脖子往后一折,他发出类似杀猪般的惨叫,痛过了却发现脖子没断。

    环视这一圈身穿普通衣服、手拿杂牌枪的人。孟怀看到队伍里最小的一人不过十二三岁,招手道:“小子,你过来。”

    少年脚下是一把和他身长不相符的冲锋枪,套头衫垂到膝盖,牛仔裤上有几个补丁,脚趾从布鞋的破洞里伸出来。

    望着少年和带头大哥有几分相似的面孔,孟怀道:“小子,说清楚你们的情况,我们就不会伤害你父亲。”

    少年一震,显然没想到外人能看出带头大哥和他是父子,求助般地望了父亲一眼,被钳制住的人沉默回应。

    少年深吸一口气,用有些结巴但是清晰的声音断断续续说了个大概,孟怀他们弄清了来龙去脉。

    加油站附近有几座山坳,坳里有几个村庄,统共近百人。平时村里的青壮力会结伴上山打猎。在山上,零零碎碎搭了七八间猎户草屋。有个老猎手,叫古玛,因为孤身一人,就住在山上。他技艺超群,几个村的年轻一辈打猎都要向他拜师,享有极高的人望。

    几个月前,有个村里摆喜宴,其他村的人都来吃酒。老猎手古玛也应邀前来,平时这种婚庆活动他都会打几张兽皮作贺礼,但是那一次,他出现的时候两手空空,失魂落魄,连随身背的猎枪也不知道放哪里去了。

    参加婚礼的人都觉得可能古玛老了,也没多在意。喜宴进行到一半,老猎手却恐惧地大哭起来,抱着头在地上翻滚。那时候大家吃酒正酣,一小半人都醉倒了,大家浑浑噩噩,都还以为古玛是在发酒疯。谁知后来更加可怕的事发生了,古玛忽然扑向离他最近的宾客,一口咬下了他的半边脸颊,那人当场昏死过去。宾客们全呆掉了,看着古玛像野兽一样撕扯昏迷之人的四肢,挖出血肉往嘴里送。等他们反应过来,古玛已经咬了两三人。在场的青壮年冲上来与老猎手搏斗,老猎手力气大得可怕,任凭子弹打到身上却不觉痛,连被牛皮绳绑住也能挣开。直到村长的儿子一枪崩在他的脑袋上,脑浆溅出,古玛才不动弹。

    老猎手变得如此可怕,村人心里都十分恐惧。村长的儿子带着十几人上山,去古玛的猎户小屋调查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他们在古玛的猎户小屋外面发现一具断头的死尸,那具尸体像是死了很久,皮肤皲裂,干枯得像脱了水。他们天明时分返回村中,却发现村庄变成了人间地狱。

    村人都皮肤干枯,眼眶深陷。行尸走肉地游荡着,他们互相撕咬。宴会旁有几具被啃得干干净净的骨架。那些离开村庄一夜的青壮年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能边走边杀,却找不到几个理智的活人。直到同行的人不慎被咬,他慢慢变异成干枯的尸体模样,青壮年们才恍然大悟。一定是古玛在宴会上咬了那几人,那几人又扩大范围。古玛变成那样的原因,也多半跟猎户小屋里那具断头的死尸有关。

    没被咬的人逃出村庄,约有十人,在山间搭了小棚子,还有的住进了猎户小屋,他们不敢碰村中任何东西,也不能通过公用电话向外求助。山坳外几公里就是公路,他们每天都派人去公路上拦车求援。可是过路的车辆越来越少,偶尔有,也是执行军事任务的士兵,答应把他们的情况往上通报,但是一直没有人来接他们。

    粮食越来越少,山上的猎物也早被打光了。他们就兴起了打劫过路车辆的念头。一旦路过的不是士兵,他们就会把人的车扣下,搜刮食物,给车加满油,选几个人逃出去,可是逃出去的人都没有音讯,也不知道有没有死在路上。他们渐渐失去信心,不愿离开世代生活的土地。

    直到有一天,公路上再没有汽车经过,他们感觉大地一阵颤动,远方的天空变成灰色,一朵巨大的蘑菇云在东北升起。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大部分人出来到公路上看,然后就发现了孟怀他们。

    孟怀抚额,真是标准的被丧尸逼上梁山的血泪史。

    “求求你们。”少年眼馋地看了一眼停在路边的悍马:“给我们一点吃的吧。我们用油跟你们交换。”

    孟怀郁闷:“加油站是你们家开的吗?”他清楚车上剩的数量,他和岳云倒是够吃三四天,可是估计填不满这群人一顿的肚子。实在很不划算且没必要。

    少年呜呜哭了起来,带头大哥忍痛哼道:“哭泣包,给老子丢脸。打不过人家,求什么求。”

    少年却扯着孟怀的衣角:“老爹已经吃了三天的草根树皮了,就给我们一点吧。他会饿扁的。”

    孟怀皱眉道:“给你们一点吃的,又能撑多久?你们这么多人,又怎么办?”

    “……不知道。”少年咬着嘴唇,旁边的大人脸色都黯淡下去,菜色的脸看着已经有些蜡黄,估计没几人肚子不是空的。

    “离开这里吧。”岳云忽然开口道:“沿着公路走,到基地避难所去,那里有吃的。”

    “真的?!”所有人眼里都放出光芒:“离这里多远?”

    “几百公里。”

    带头大哥脸色涨得紫红,痛呼道:“几百公里,走个球啊。没水没吃的,半路就死了——”

    “你们有多少人?”

    “十个,一半是青壮年,其他的都是老弱妇孺。那天晚上逃出来的不到一半人。”

    孟怀沉默了一会儿,坚决道:“你们必须走,不走就是死路一条,死在路上也比坐以待毙强。走不动的等在这里。我们回到北京基地里,会帮你们借车。但不一定能借得到。你们自己决定。”

    岳云也道:“外面的人越来越少,现在离秋收还早,不可能有什么吃的。你们趁着还走得动,赶紧去避难所里。”

    “我们车上还有位置。”孟怀淡淡道:“可以带走三个人。”做到这一步已经仁至义尽,孟怀想起上次救人的事,不愿跟他们多说什么。

    抱头蹲地的十几人,有一半扬起脸,狂热地吼道:“带我走!”

    剩下一小半人,有的刚张开嘴,有的慢一步抬头,脸上却是渴望。十来个面露凶光的人却卑微得像狗一样朝岳云他们爬过去,带头大哥什么也没说,只是从鼻孔里冷冷地哼了一声。他坐在那几个人爬行的前路上,那些人生怕挤得慢了,不耐烦地推开他。带头大哥刚被岳云卸力,正头昏脑胀没有力气,被推搪在地上,又被人踩了几脚。那个少年惊呼着朝爬过来,被挤得像条炸扁的鱼。更有人不耐烦地抽开少年,吼道:“小兔崽子自己不想活就给老子闭嘴。”

    他们争先恐后地围在岳云和孟怀脚下,抱着他们的鞋跟,给他们不停磕头。远处少年托着父亲的头,伤心欲绝。

    孟怀终身难忘这精彩的一幕,他扫视着那些像困兽般的目光,不自觉从心里发寒。意识到如果没有岳云那一身过人的实力,这些人为了活命真的可以把他们撕成碎片。

    在绝望面前的人性是如此扭曲,却又是如此真实。孟怀嘿嘿冷笑两声。只听岳云把手指关节捏得啪啪作响,似乎很生气。

    孟怀耸耸肩,拍拍岳云道:“没办法,都想活命嘛。”随即他脸上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蹬开面前一人,走出包围圈,再次对人群外被打到失魂落魄的少年招手道:“小子,你很不错,对我胃口,就带你和你爹走了。”

    少年在众人嫉恨的目光中站起来,喜极而泣地磕头道:“谢谢你们,也替我爹谢谢你们。但……”。带头大哥睁开眼睛,忍不住暴躁地吼道:“虎子!你走,老子不走。跪天跪地跪祖宗,老子可没求他们救命。”

    名叫虎子的少年却了然般地看了父亲一眼,说:“爹,我也不走的。”孟怀诧异地看着少年道:“你什么意思?你不走我们可不愿带你爹。”

    虎子道:“二丫头才九岁,小胖,小军七岁,他们是村里最小的孩子。求你们带他们走。我和爹可以走着去避难所的。”

    岳云挑眉道:“大开眼界啊。孟怀,居然有人比你还圣母。”

    孟怀暴躁道:“谁圣母了?你跟谁学的这词儿!”转身对虎子说:“那你去吧,你把他们都带过来。”少年一溜烟跑向山里。

    之前那些求孟怀他们救命的人忿忿道:“凭什么——那几个小兔崽子断了大爷我的生路——”更有人偷偷去捡起地上的枪,准备偷袭孟怀和岳云。刚摸到枪柄,忽然手被一只脚狠狠踩住,岳云扫堂腿踢飞了几个想要摸枪的人。冰冷的声音中却带着愤怒:“大老爷们丢不丢脸!连一个小孩子都不如。人家都知道自己拼命走着去。你们却只想着谋害别人!”

    岳云气得浑身发抖,孟怀一边顺着他的背安慰道:“人越大越心眼越多嘛。而且人为了活命什么都可以干,正常正常。”继而提高声音,一字一顿道:“不过,没有实力,又贪心地想要,就很傻了。别人凭什么给你呢?没门的。”

    孟怀说出来才觉得脑中隐隐有什么呼之欲出,可是却一团乱麻。躺在地上的带头大哥睁开眼,若有所思地看了孟怀和岳云一眼。没过多久,虎子牵着三个小孩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两个妇女,怀里抱着两个三四岁的幼童。

    虎子把孩子们牵到孟怀面前说道:“这个妹妹九岁,她叫小英,这两个弟弟是小胖和小军,他们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后面跟来的两个妇女走过来,也先跪下。岳云眼见今天有那么多人给他磕头,简直觉得回到了古代。孟怀也是哭笑不得。那两个妇女说:“我们的娃儿都很乖,不会乱哭的。求恩公带他们去有吃的地方。”

    虎子牵来的男女童很乖巧,小英说:“我们会照顾小弟弟他们的。我可以把食物省给他们吃。”

    眼见祖国的花朵们那些清澈动人的小眼睛,孟怀和岳云都觉得挺合适。孟怀给悍马加满了油,还装了满满一桶放进后备箱。自然没有人敢拦着他。妇女们又说了许多感谢的话。带头大哥和虎子商量准备今天就召集一部分青壮年向西走。小英和小胖各抱着一个小孩,总共有五名儿童坐在后座上,个小倒也没超载。岳云把睡着的小猴子移到前面放在自己腿上。

    走的时候孟怀交给虎子几大包压缩饼干。从摇下来的车窗里伸出手道:“好好保护自己,我会想办法借车来接你们走。”少年微笑着点点头:“村子就在加油站往南几公里。不过说不定我们会自己走到避难所,等着我们。”

    “好小子,加油。”孟怀合上了车窗,临开前看着带头大哥痛扁那一群抱头在地上的人,大声吼道:“是男人就跟我走——”

    岳云从后视镜里看到一排小胳膊细腿。小英和小胖把那两个三四岁儿童的放在腿上,开心地喂他们吃了孟怀给的牛肉干和小面包,先后沉沉睡去。岳云嘴角微妙地抽搐了一下,叹了口气。

    孟怀打趣道:“感慨什么呐?觉得小孩子头疼?他们够乖了。”

    岳云摇摇头:“没,如果是我们生的该多好……”

    孟怀险些没开车翻进沟里:“八嘎!在想什么呢!”

    “哦,忘记你生不出来了。”

    “你——!”

    经过了十余小时的颠簸旅途,悍马终于在北京基地外停下来。他们惊讶地发现,跟之前惨淡荒凉的景象不同,越靠近北京基地,人聚集得越多。外围封锁线是陆军,他们看过岳云的证件,给车上的人都做过感染测试后,才放车通行。孟怀忍不住问道:“请问为什么这些人没有到地下去?”

    哨岗的陆军淡淡道:“地下装不下了。避难所范围扩大。”

    难民聚集如同蝗虫,不停地从远处赶来。在地面上搭建了三三两两的临时避难棚,每隔十几栋棚子有简易的粮食供应所。

    等到了地下基地入口。守卫的军人检查了孟怀和岳云的身份。放他们进去。

    比起上次出来,他们明显感觉,地下的人的确多了起来。宋飞告诉过他们,基地有半个北京城那么大,全部开放可以装100万人。但是中国最不缺的就是人。这些天基地已经被塞满了。

    但是孟怀和岳云对地下基地的人还是比较熟悉。供应站旁边就是托儿所,孟怀他们把孩子交给眉目慈祥的托儿所大婶,大婶看到小孩儿们如此乖,脸上乐开了花。

    “你先回宿舍,我去还车。”岳云说道。车是国防部出借的,在岳云销假前得先还回去。

    “我也去吧,顺便去跟救援队说说那村子的情况。”

    岳云诧异道:“要是东北基地那群疯子在找你怎么办?”他指了指睡了十多个小时还没醒的小猴子:“这家伙他们肯定急疯了的找,你先别出头。我去探探口风。”

    “先直接打电话问问老大。”

    在基地里可以短途手机通话,孟怀给杨云膺打了个久违的电话。

    “老板……哦不,中队长好。什么?没事儿就不能联络联络感情么,我像是那种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么……好吧老大我错了,我是有事儿求您没错,喂喂喂您别挂啊,岳云你快帮我说几句话……咳咳,老大,我从东北基地逃回来了,还把人家的宝贝不小心捎上了,你可要救我一条小命啊。什么什么?不会吧别挂啊!您不管我的死活算了,我还有其他事儿呢。救援队电话能不能告诉我?哎呦我不是蠢到要请一个中队来保护我自己,您想到哪里去了……别挂啊,别挂啊。国道418中段有个村子,几十号人没多少行动力,想请救援队派两辆车去接。什么?太好了,谢谢您啊。回头多杀几百只丧尸报答您呵。”

    岳云憋笑憋出内伤来:“你从来跟中队都是这么说话的?”

    “我有什么办法啊!”孟怀仰天长啸状:“软硬不吃油盐不进,我从来没遇到这么难缠的boss啊,说一次话要死多少脑细胞啊……他说他直接跟救援队说。”

    “那不是挺好。”

    “可是他不管我的死活啊!”孟怀悲愤地抹泪:“让我自生自灭成何事!”

    “没事儿,还有哥护着你。”岳云笑着揽过孟怀的肩:“咱们走。”

    同一时间,杨云膺拨通电话,皱紧了眉头。

    “我明明拨的是救援队的电话,转到你华南一剑的分机上是什么意思?”

    免提的电话里传来了冷冽的声音:“什么意思?杨云膺,你还不明白基地的意思么?救援队已经退场了。华南一剑会去做这次的任务。”

    办公室外面工作的人,惊讶地听到他们冷静沉着的上司传来了一声怒吼,然后是重物砸到墙上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俺真的不想饿各位但是……

    去你的演讲啊啊啊!!

    去你的报表啊啊啊!!

    去你的训练啊啊啊!!

    去你的剧本啊啊啊!!

    亲们……本周日12点再见~~~~理解万岁,鞠躬~

    喂大家一个小短篇,剧情坑爹,请慎入:

    49、第四十七章

    密码盘是字母加数字键盘,孟怀毫无头绪。根本不知道密码是几位,随便输入一串数字,显示器‘滴’地亮起红光,发出警报道:“密码错误,还有九次机会。失败将开启自毁模式。

    孟怀吐了吐舌头。觉得没希望了。字母加数字,排列组合九亿次都不够。

    门后传来工作人员的声音:“有闯入者,赶紧把机器人叫醒。”

    岳云和孟怀对视一眼,这研究所还有机器人,他们这次可凶多吉少了。

    那一方窄窄的,两个门之间的封闭空间,却像是他们最后的屏障,听着走廊传来越来越响的轰隆声,似乎一个有分量的块头来了。

    孟怀瞥到天花板上的阴影,小声道:“你待会别管我,躲起来。”

    “不。”

    “听我说。”孟怀紧张道:“你藏起来,我装作是梦游出来。明天我跟他们申请离开,何明会帮我的。你在研究所外面等我。”

    “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他们不会放你的。”岳云缓缓摇头。“待会听我的,我们劫持安保。让他们放人。”

    孟怀满脸黑线,岳云才让自己不要得罪别人,转过身就准备去绑架安保,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不要太厉害好不好?

    还没商量清楚,隔在走廊中间的大门缓缓升起,岳云只有快速攀上铁门随着它缓缓上升,跳到天花板上,施展壁虎功缩成小方块,把自己隐蔽在阴影里。

    孟怀则端坐在密码锁前面。走廊里的倒刺栏杆重新降回地板下面。两名安保人员牵着一台巨大的机器人,朝门口走来。

    孟怀腾地站起来,急中生智地开始背林肯的葛底斯堡演说,手舞足蹈,激|情澎湃,一副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模样。两个安保人员呆在原地,交换着疑惑的眼神。梦游的人不能叫醒,他们犹豫了。

    忽然间从天顶上降下一片黑影,分心的瞬间,两个安保人员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栽倒在地上。岳云把安保的身份卡翻检出来,孟怀接过来往密码盘上一刷,绿灯亮,大门开。

    镍铁的大门缓缓分开两边。安保牵着的机器人忽然红光闪烁,发出电子冰冷刺耳的声音:“三级警报,不符合身份持有者出入。”机器人打开了腹腔,露出密密麻麻的激光枪管,不分由说朝岳云和孟怀射击。

    岳云把孟怀护在身后,一把将他推出镍铁大门,岳云揉身躲过几束凶险的激光弹,正夹在镍铁大门间,瞬间一道红光蹿向心脏,几乎无法闪避。忽然间一道小小的黑影扑到的身前,撞入自己怀里。替岳云挡住了那道红光。只听轻轻“噗”一声,红色的血花在眼前炸开。

    岳云刚出镍铁大门,揽住孟怀施展轻功,一口气就荡出几十米,离开了机器人的射击范围。跑出了研究所,狂奔在东北基地纷纷扬扬、还未散去的火山灰中。

    脱离了危险地带,他一边带着孟怀跑向停车地点。岳云不禁低头看怀里抱着那团东西。到底是什么替他挡住了致命的射击?看清的时候他却愣了。

    那个丧尸和人类杂交的小猴子,小家伙全身覆盖着淡淡的粉色绒毛,身上套着一件小褂,比起初次见面,已经长大了一圈,像个人类的大胖婴儿。它的身上被血染透了,肩膀处开了个洞,鼻息微弱。

    孟怀瞪大眼睛:“这家伙怎么会……?”

    岳云大感头疼,估算着几十米的距离,想把它抛回研究所。失血那么多可不是好玩的。可是他刚刚抬起手,小猴子仿佛能预知似的攀住他的手臂不松开,睁开黑溜溜的眼睛,哀伤地看着他。

    “它多在乎你啊,连命都不要。”孟怀打趣道:“打包带走吧。”

    岳云正色道:“它也是抗体,你也是抗体,都带走了,研究所的人会疯的,总得给人一条活路啊。”

    “得了吧,”孟怀边跑边道:“现在回去不是送死么?走一步算一步,大不了安全了用es邮寄回去。”虽然醒悟过来现在好像没有es了,不过岳云也不再多说。孟怀很快就跑得气喘吁吁,岳云不时给孟怀在背后送一把力。等他们奔到停好的黑色悍马前,背后的声音已经很远了。

    “我来开。”孟怀虽然累了点,但是神智却意外地清明,仿佛离开了研究所,前几天无处不在的睡魔也退却了。他抓紧这难得的时间,不让自己闲下来,免得又给昏睡可趁之机。他坐上驾驶位系好安全带,岳云已经从后备箱搬了一箱东西放在后座上,然后跳上副驾驶座。

    砰,悍马发动,发出霸气的尖啸,带起空气中残留的火山灰,连成壮观的一道烟尘。

    孟怀重重吐了一口气,尽情感受流线型的车身破开空气的驰骋感觉,踩油门到底。长白山的山道本来是蜿蜒曲折的,但是前几天的火山爆发,覆盖山体的岩浆全连成了一片,坑坑洼洼的,像是凝固的波浪。这点颠簸对于悍马来说并不算大事,孟怀也很会开车,几乎是沿着岩浆铺就的直线冲下山。

    岳云从后座的箱子里取出急救箱,给小猴子止血包扎。小猴子乖乖地躺在他的腿上,偶尔温顺地吱吱几声。岳云给它注射了麻醉,不一会儿小猴子就闭上了眼睛,被小心地放在后座上,系着安全带,盖着岳云的外套。

    “没伤及要害,只要不失血过多就没事儿。”岳云瞥向孟怀,他娴熟地操作汽车横移过几个稍微深的大坑。岳云苦笑着想,自己虽然在训练的时候学会驾驶,但是借车开出来的时候,心里还是对这种铁盒子排斥得很,比骑马感觉怪多了。他必须小心翼翼,一丝不苟,每按动一个小小的键,就会驱动比自身力气大好几倍的机械动作。如果说枪让他还有控制的感觉,汽车这种铁盒子实在是超乎他的承受能力,仿佛借助神力操控巨人的萨满法师。

    可是看着孟怀专注而惬意的模样,难道他很喜欢开车吗?岳云不禁陷入了沉思。

    岳云在想,现代社会的人比起古代,单体作战能力弱得太多,岳家军五大高手十大将军,每个都能以一敌百。再上溯到三国,赵云、吕布。关羽、马超、张飞,名将如云,哪一个不是千军万马如无人之境。可是看看现代的人,岳云待在特警顶尖的队伍里知道,赤手空拳的搏斗,那些队友绝不是他的对手。可是他们再也不需要像野兽一样跟人肉搏,菁英战士配的都是最好的装备,精巧却威力巨大的武器弥补了单体的缺陷,防弹衣和伸缩绳解决了他们的防御和移动问题。有了现代工具的辅助,一个人平凡人能通过机械的训练达到作战的最佳效果,而不需要花长年累月地苦练内功心法。

    不,不止这些,灰红的火山岩浆像血海浩浩荡荡铺满了视野,岳云心里又想通了许多事。现代社会,单兵根本不重要。看看这片寸草不生的大地,看看这光秃秃的山峦,绝对的力量被压缩在小小的核弹头内,当它们铺天盖地地遮蔽了天际,能摧毁任何活物。出现在神鬼志怪小说里的恶鬼修罗也没有它们恐怖,可是发射核弹根本不需要人出力,只需要按几个按钮,就能杀死几万全副武装的士兵。

    岳云苦涩地摇摇头,现代人个体实在弱小,可是他们柔弱的身躯里装着的思想和技术,却是古代哪怕最强的武学高手都无法匹敌的力量。就像孟怀,那时候他是多文弱的一个书生,站在钢板下差一点就会被砸得脑袋开花。可是当他修好了战车,也能毫不客气斩杀丧尸。更不用说此刻他惬意地开着汽车,古代最快的千里马也追不上他的速度。

    “应祥,你在想什么?”孟怀看着岳云若有所思的模样,叫了他好几声都没反应。

    岳云回过神来:“我在想,现代人身体弱小,却能制造出更强大的东西弥补他们的不足,比如这个汽车,实在非常厉害。”

    孟怀笑了:“小将军,别自卑。现代人再厉害,也没办法在半空救下高楼上坠落的人,也没办法爬管子带人跑出研究所。”孟怀虽然看着前方,眼中却不自觉闪动着温柔的光。“能做到的人,只有你。”

    岳云一滞,无数话语涌上心头,脑中却乱麻一团,什么也说不出。

    孟怀此刻开着悍马,在荒凉的道路上风驰电掣的感觉像点燃了他血液中的一把火。从古到今人类都追寻着速度的极限。古人跨上千里驹,扬鞭东指,飞驰过的都像是踏足征服的地方。血液中天生烙刻的流浪远方情怀,促使男人去追寻远大的梦想。对于现代男人来说,混合着汽油和尘土的味道,比世界上任何的温香软玉都迷人。

    孟怀握紧了方向盘,驱动油门腾跃出划开空气的弧度,在轰隆的油门声中,他感到内心涌上的情愫,大声道:“应祥,我爱你。”

    岳云看着他神采飞扬的侧脸,似乎明白了什么。

    那份表白,并没有带着欲拒还休,张惶扭捏的不确定,而是自然得像是说‘兄弟,我们喝酒去。’一般的豪情。

    后面几百米处出现了另一辆车的影子。岳云打开窗子,呼啸冷冽的风刮进驾驶室,岳云从后座上拿了射击枪,探出身去,三点一线,准星瞄向移动的车轮底部,连射七八下,把弹夹打空,每一下后坐力重击在肩膀上,他却岿然不动。后面的车子里也探出人来回击,不少子弹打在悍马的防弹玻璃上。岳云侧身避过耳畔的子弹,下一击打碎了后面车驾驶窗的玻璃。对方一个急刹车,岳云趁机射中了前轮。后面车被甩出七八米,轰然歪在路边,冒着袅袅青烟。

    岳云关好窗户,目光清亮闪动,缓缓擦拭过烫手的枪身,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淡然接过话头。

    “孟怀,我也爱你。”那神态中是着一个男人最骄傲的笃定与包容、宽宏与大气。仿佛他们的爱可以延续到永远。

    汽车连续开了四五个小时,离开了长白山地区。两人轮换着开车。岳云在杂货店搬的东西够他们吃五六天,不提孟怀吃了个饱。孟怀看着油量表指针耗到一半时道:“我们要找油。”他心里有些忐忑,丧尸潮爆发以后,许多加油站都被难民搬空了。

    岳云啼笑皆非地又想通了一件事,能量是现代人的骄傲的资本,也是现代人最大的软肋。

    他们在一个废弃的加油站旁停下来,两人跳下车活动,小猴子还熟睡在后座上。他们很惊讶地发现好几个油箱都是满的。孟怀满心欢喜,刚拿起注射汽油的管子,忽然岳云一把拽过他,使劲往后撤。变故就出现在一瞬间,只听“砰砰”几声,几发子弹就射到了孟怀刚刚落脚的地方。

    废弃的加油站周围出现了十几个持枪的身影,他们包围了岳云和孟怀,瞄准他们的要害。这些人身上都穿着普通的衣服,拿的武器也斑驳不齐,ak47、八五、毛氏、勃朗宁,有各种规格。他们脸上的神色警惕而冷漠。

    岳云和孟怀靠着彼此的背,岳云低声道:“看看他们想干什么。”

    孟怀沉默了两秒,夸张地举起双手大叫道:“投降投降,大哥们饶命啊。”岳云也把双手摊开,示意没有任何武器。

    有个类似领头的大哥站出来说:“你们分开。”

    岳云示意孟怀别慌,估算着能把这些人制服又不让孟怀受伤的两全办法,他们各向前走一步,立刻就有人冲到他们中间,用枪指着两人的背。

    “大哥,你们要干啥?”孟怀可怜兮兮地问道。

    “少废话,我问什么你们答什么,敢撒谎就崩了那个小子。”

    “是是是。”孟怀忙不迭地点头。

    “哪儿来的?”

    “长白山。”

    “干嘛的?”

    “……踢足球的。”

    岳云硬生生憋下一口血,孟怀为什么不能选个靠谱一点的职业。孟怀打的算盘却是,说是踢足球的,那么装成孬种样子别人也不会怀疑了。

    有几个持枪的人笑起来,被头领大哥狠狠一眼瞪回去。他严肃道:“哦,那边的悍马是你们的车?”

    “俱乐部的车。”孟怀面不改色心不跳。

    头领大哥一挥手,完全放松了警惕:“两个废物,崩了他们。”

    “英雄!饶命啊!”孟怀干嚎道:“我上有老母下有幼女,河东狮母老虎一大堆,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和基友私奔回老家结婚,大哥你就成|人之美行个方便,留我们一条小命,我们做牛做马报答你啊。大哥你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一看就是人中龙凤无双豪杰,宰相肚里能撑船,我们吃得比猫少,干得比牛多。拜托了行行好。”

    孟怀一气呵成不打草稿,一顿胡吹海说,把带头大哥的冰块脸哄得也绷不住了。他瞪道:“什么踢足球的,你根本是说相声的吧。”

    孟怀嘿嘿干笑了两声,不断在心里催眠自己:人至贱则无敌,人至贱则无敌。

    包围他们的人也放下了枪,一副看好戏的神色。带头大哥心情不错,大手一挥道:“算你们走运,先带回去,给爷们解解闷。”

    包围圈逐渐松开,三三两两转过背去,岳云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圈扫堂腿把最近人手上的武器踢飞,两脚蹬到对方的肩上,借力跃到空中。引开所有人的注意力,手上还有武器地忙不迭抬手射击,可是他们哪里赶得上岳云的速度。岳云居高临下,仿佛天空秃鹫俯冲般的势头,一边一耳光把最近举枪的两人扇飞,落到带头大哥身后,一手勒住他的颈脖。把他的双手钳制在背后。行云流水的动作瞬发出来,不过是眨眼的功夫,但是几个起落,形式已经完全逆转。

    孟怀笑盈盈地捡起一把勃朗宁,装模作样地吹了口气。对一圈吓得呆木若鸡的刁民笑道:“算你们走运,不杀你们,给小爷把汽油加满。”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慕玖和游小神的地雷~讽刺足球神马的只是恶搞,真正踢的同学别生气(估计也没有吧)。

    昨天有童鞋每章都补分,真的好开心,鸡血的俺明天中午12点再更一章好了。

    ps:长评要是出现,俺……拼了老命也愿意继续加更嗷嗷嗷。【喂喂节操碎了一地有木有】

    50、第四十八章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被制住的带头大哥徒劳地挣扎两下,发现岳云的力道不是他能撼动的。

    岳云冷冷道:“废话少说。全都把武器放下。蹲下抱头。”那些持枪的人犹豫后,照他说的做了。

    “现在我们才是大爷。”孟怀走到带头人面前,一脸j笑:“问什么答什么,不许耍花枪,否则……哼哼。”

    岳云很配合地把人脖子往后一折,他发出类似杀猪般的惨叫,痛过了却发现脖子没断。

    环视这一圈身穿普通衣服、手拿杂牌枪的人。孟怀看到队伍里最小的一人不过十二三岁,招手道:“小子,你过来。”

    少年脚下是一把和他身长不相符的冲锋枪,套头衫垂到膝盖,牛仔裤上有几个补丁,脚趾从布鞋的破洞里伸出来。

    望着少年和带头大哥有几分相似的面孔,孟怀道:“小子,说清楚你们的情况,我们就不会伤害你父亲。”

    少年一震,显然没想到外人能看出带头大哥和他是父子,求助般地望了父亲一眼,被钳制住的人沉默回应。

    少年深吸一口气,用有些结巴但是清晰的声音断断续续说了个大概,孟怀他们弄清了来龙去脉。

    加油站附近有几座山坳,坳里有几个村庄,统共近百人。平时村里的青壮力会结伴上山打猎。在山上,零零碎碎搭了七八间猎户草屋。有个老猎手,叫古玛,因为孤身一人,就住在山上。他技艺超群,几个村的年轻一辈打猎都要向他拜师,享有极高的人望。

    几个月前,有个村里摆喜宴,其他村的人都来吃酒。老猎手古玛也应邀前来,平时这种婚庆活动他都会打几张兽皮作贺礼,但是那一次,他出现的时候两手空空,失魂落魄,连随身背的猎枪也不知道放哪里去了。

    参加婚礼的人都觉得可能古玛老了,也没多在意。喜宴进行到一半,老猎手却恐惧地大哭起来,抱着头在地上翻滚。那时候大家吃酒正酣,一小半人都醉倒了,大家浑浑噩噩,都还以为古玛是在发酒疯。谁知后来更加可怕的事发生了,古玛忽然扑向离他最近的宾客,一口咬下了他的半边脸颊,那人当场昏死过去。宾客们全呆掉了,看着古玛像野兽一样撕扯昏迷之人的四肢,挖出血肉往嘴里送。等他们反应过来,古玛已经咬了两三人。在场的青壮年冲上来与老猎手搏斗,老猎手力气大得可怕,任凭子弹打到身上却不觉痛,连被牛皮绳绑住也能挣开。直到村长的儿子一枪崩在他的脑袋上,脑浆溅出,古玛才不动弹。

    老猎手变得如此可怕,村人心里都十分恐惧。村长的儿子带着十几人上山,去古玛的猎户小屋调查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他们在古玛的猎户小屋外面发现一具断头的死尸,那具尸体像是死了很久,皮肤皲裂,干枯得像脱了水。他们天明时分返回村中,却发现村庄变成了人间地狱。

    村人都皮肤干枯,眼眶深陷。行尸走肉地游荡着,他们互相撕咬。宴会旁有几具被啃得干干净净的骨架。那些离开村庄一夜的青壮年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能边走边杀,却找不到几个理智的活人。直到同行的人不慎被咬,他慢慢变异成干枯的尸体模样,青壮年们才恍然大悟。一定是古玛在宴会上咬了那几人,那几人又扩大范围。古玛变成那样的原因,也多半跟猎户小屋里那具断头的死尸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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