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幸福生活 全文+番外第22部分阅读
古代幸福生活 全文+番外 作者:肉书屋
外去了。
送了玉妙只到了她自己的院子外面,朱宣就站住了脚,对玉妙道:“进去吧,早些睡。”
跟玉妙的人紧走了几步跟上来,玉妙也行下礼去:“表哥风尘仆仆,也请早些休息。”
朱宣满意地嗯了一声,负手转身而去。
玉妙扶了若花的手往院子里走,不由得又回头看了一眼朱宣高大的身影。天天盼着表哥回来,见了面后第一个想法居然是,表哥今天晚上歇在哪里呢?
若花打发了玉妙睡下来,走出来心想,姑娘今天晚上可以好好睡觉了。丫头走进来轻声笑道:“朱喜哥哥来了。”
若花有些脸红,朱喜对自己好,都快过了一半的明路了。虽然若花也想和朱喜单独说一或两句话,至少问一问他寒温,可这么晚了还来这里,若花心想,看我骂他去。姑娘睡了,还跑来作什么。
朱喜踩了月色走进来,对了若花轻声笑道:“王爷让我送东西来。”王爷回去后,就让从行囊里把东西找出来,让朱喜送过来。
若花接了朱喜手里的盒子,沉甸甸的坠手,知道又是首饰就不打开。既然朱喜是有差事来的,若花也就顺便问了出来:“好几时不见你,你瘦了。”还是随了姑娘在军中见了一面。
朱喜不是不惊喜的,若花有好脸色是屈指可数的,忙轻声笑道:“我好着呢。姐姐在家里也好。”
若花颊上有一抹轻红,过了一会儿才轻声道:“好。”
“这个给你,别再说不要,伤了人的心。”朱喜从怀里掏出来的也是一件首饰,跟了朱宣日久,深明白打动女人的心要送什么。只是若花以前跟了太夫人,从来不收。
掂量了朱喜的话,看了他站在面前轻笑着,又怕人看到,若花就袖了起来,立即撵他走:“姑娘睡下了,你走吧。”
朱喜当然要走,若花这丫头连王爷都敢撵,还有什么人不敢撵的。见她收了东西,心里雀跃,功夫不负有心人,这第一步总算是走出去了。
(求收藏,求推荐,求打赏)
第一百一十三章,喜雨(放假,今晚双更)
第二天上午,玉妙送了功课到书房里,朱宣看也没有看放到一边,让徐从安看去吧,这是他的责任。
交待玉妙在书房里自己写字,就往外走。昨夜里又是一场轻雨,直下到早上。
这雨下得真是时候,麦子正拔穗的时候,大军没有回来,朱宣决定便衣去城外看一看。
玉妙垂手侍立等朱宣走出去,才往隔壁自己念书的房间里来,表哥一早也和昨天一样没有表情,偷看他情信的后续发作要几天才结束?
只知道一件事,又要过与世隔绝的日子了,相对比在沈家的天天被人马蚤扰,与世隔绝是好还是不好呢。
到中午了就留在书房里吃饭,也没有见朱宣回来,吃完了回房去,把头上沉甸甸的首饰卸下来,若花说是昨天表哥让朱喜送来的,今天要戴了去给他看。
玉妙心想,一眼也没有看啊,就说了一句:“自己写字。”人就走了。
就脱了衣服午睡,就有人来回话:“薛夫人派人了人来了。”
薛夫人也思念丈夫,等不急了,让人来玉妙这里再打听一下,王爷有没有回来,不是说了要先回来。
玉妙让人回去告诉她,已经回来了。来的人喜颠颠的回去报信去了。晚上朱宣也没有来吃饭,然后就是两天见不到他。
过了几天,才见到朱宣,也才有一个带了一丝笑意的表情,天天下雨,表哥还这么高兴的。玉妙心想,偷看他情信这件事情也算过去了吧,陪了他吃了午饭就回房去午睡。
朱宣看了玉妙扶了丫头,不时有细雨丝飘过,丫头手里打了青色纸伞。雨丝虽然小,细细绵绵的却打了旁边树上的杏花瓣往下飘飘然落着。
心里一动,落花人独立,微雨。虽然妙姐儿不是一个人独立于花下,剪剪双燕也象是怕了这雨丝,可此时此刻,觉得贴切地就是这两句词了。
这孩子也越来越乖巧了,一回来就教训了她,也是乖乖的听着。朱宣就一笑。然后继续想城外的庄稼,大捷以后再丰产,这雨真是喜雨啊。
就喊了朱喜来,对他慢条斯理地道:“去外书房,我昨天说了,让幕僚们写几个条章来,我一会儿去看,让朱寿去传了司农大夫们来外书房里见我。”
说着下了榻,朱喜,朱寿去了,朱福打了伞跟在后面,陪笑道:“王爷出去了几天刚回来,又传司农来有事。”也不歇一歇。
对了自己的心腹小厮,朱宣有时候也说几句心里话,踩了一地的雨水,笑道:“我怕他们辜负了这雨,让他们去城外看看,有空闲了的地,还是督促着农人们种些水菜,有了这好雨水,菜一茬一茬地往上拔,农人平时辛苦,这不是又是一笔进项。”
朱福心里佩服得紧,忙笑道:“是奴才想错了,原想劝着王爷休息一下午,王爷在军中打熬得好身体,如果换了别人,再也支撑不住的。”
朱宣就听了一听,好听的话处处有,听多了觉得耳朵都起了茧子。
下午薛夫人来看玉妙,对了房外连绵不断的雨丝发愁,说道:“这雨不知要下到几时,好好的下起雨来,天气又暖和了,觉得头发上衣服上都腻得难过。”
玉妙抱了薛夫人送的猫在怀里,笑道:“难过就洗洗好了。”表哥看了这雨倒高兴,真是弄不明白。
薛夫人继续抱怨:“也不知道这雨阻不阻班师回来,再说这雨打得花都残了,等周将军回来了,花也谢了不少。”
玉妙更是无所谓,外面的花谢了,不是还有花房里的花。桌子上现插着花房里的栀子花,一房的香气。
就和薛夫人聊着京里陶秀珠写来的信,京里都在玩些什么。薛夫人有些神往,笑道:“可惜我也去不成,就算是今年年底有旨意都进京去,我父亲又调了出京了。”
“恭喜。”玉妙笑吟吟道,薛夫人和自己私下里说过,穷京官当了那么多年,也一直没有往外调过。
薛夫人笑道:“说起来要感谢一下王爷,是我们老爷去年求了王爷,王爷说明年再说,果然今年就调任了,前天有信来,一年的进项要比在京里多。”
玉妙突然回想起来,自己打工的时候,刚入公司是一个小菜鸟,基层员工,一层一层的脸色看不完,不由得窃笑了一下。
原来还是自己糊涂,古人男尊女卑,现在的职场上不也是一样。男女同薪同酬,可是女性拼出来的还是少。作得好不如嫁得好的这种口号一直都存在着。
“你偷偷地笑什么?”薛夫人嗔怪她,又看了雨发愁:“都说秋雨不好,我看着这春雨也一样发愁。”
玉妙好笑得不得了,那是因为薛将军没有回来的原因。又找话题和她说话,把两个人都认识的人说了一个遍,就提起来余丽娟。
薛夫人提起来她更是颦了眉,道:“父亲是爱吃酒糊涂的人,母亲又懦弱,在家里说不上话,”玉妙又窃笑了,现在坐着你和我,在家里也是说不上话的人。低了头装着弄猫,把笑意收起来。
“父母亲都离了这里去找生计去了,她也和你一样住在婆婆家里,是我的姐妹我要看顾她。有心想去她婆婆家里看看,又怕是不好说话的人,不敢去。只是看了丽娟一来,说起了家里就红了眼圈,心里怎么都不舒服。”
薛夫人就叹气:“眼前有一个你,再看看别人,都在火坑里。”
玉妙无语地看了看房顶,我现在被你埋在了话坑里。
这样的谈话说了一下午更是闷,薛夫人走了以后,玉妙随手拿了针指,是一个没有绣完的丝帕,直到朱宣进来。
房外雨势更急,天气也有些暗得早,房里点了灯,还能感觉到雨象是打在心上。迎了朱宣,看了他却是表情好,问了玉妙:“下午在做什么?”
“和薛夫人说话来着,她说下雨把花打残了,又问下雨是不是影响班师。”玉妙见他高兴,就实话实说,心里不明白,为什么又高兴了。
朱宣就笑一笑,打残了花,影响班师,真真是女人。见房里摆了鲜花,就微笑道:“这不是开得好,一定要看雨水打残了的花去。”
玉妙奉上茶,笑问道:“表哥今天高兴得很。”就是训人也是笑着的口吻。
看了玉妙的眉眼,朱宣想一想,对她说了:“这雨下得好,田里正要雨呢,傻丫头。”
看玉妙一下子就明白了,朱宣觉得高兴,这丫头聪慧,难怪徐从安天天夸。平常人家的小姐象妙姐儿这样,是不会明白田里要雨是什么意思的。
玉妙忙欠身笑道:“到底是表哥想得周全。我虽然没有怪雨弄残了花,可是穿了木屐走路,觉得不习惯,以后就知道了。”心里想,这个人难怪要当王爷,要有封地,真的是厉害的一个人。
朱宣也笑一笑道:“落红满地,也是景致。”玉妙就没有接话,落红阵阵只让人感伤,哪里来的景致,这一点上不能同赏。
晚上朱宣去了石姨娘处,石姨娘也看出来王爷心情不错,和他说话儿,也笑道:“这雨下得,坐在窗前风吹了雨丝往衣服上飘,花都不好看了。”
朱宣越发地想笑,只说了一句:“打水来,我要早睡。”
(求收藏,求推荐,求打赏)
第一百一十四章,宴请
过了两天,雨停了,天气更暖和,园子里的桃杏李树一起开花,先开花的桃树上都结了小小的青色果实,杂在烟霞云润中,让人看了心情一振。
来到了书房里,朱宣不在。徐从安笑容满面从房里走出来。徐先生精神饱满,象是又黑瘦了一些,却是有神的很。
师徒两个人都很高兴,放了学,玉妙站起来笑道:“中午请先生吃饭,好些日子没有见到先生了,朱禄喊表哥来。”
徐从安笑道:“改天吧,大军回来了,要论功,要写折子事情多得很,王爷应该在外面和幕僚们吃饭。我也要去和他们一起忙活。”
看了玉妙回去,才信步往外面来,果然朱宣等人都在,对徐从安道:“我正说了让人请你去。”
玉妙回房里,先不吃饭,让人去看周将军去。
薛夫人本来下午说要过来坐一会儿,现在看来是来不了。午睡起来又让人去薛府看一下,薛将军是不是也回来了。
自己先在窗下把没绣完的丝帕拿在手上绣着,石姨娘和易姨娘一前一后来了,两个人都是满面笑容。
打了胜仗,王爷新赏了东西,又几天没有过来看玉妙,就过来看看,见她在绣花,就夸她绣得好。
玉妙也不明白为什么,在心里对这两个人就是不怎么有芥蒂,天天笑容满面的奉承着,明知道没有表哥态度明确,她们不会这样,可是她们来了可以说说话也不错。
看到易姨娘就想起来了易小姨娘,心里才微微的有点沉。
易姨娘就不提易南珍,只是笑了对玉妙笑道:“我哥哥也回来了,我回了王爷要去看一看呢。”
玉妙就笑着道:“替我问个好。”
然后出去的人就回来了,对玉妙回话:“薛将军回来了,周将军也回来了。周将军说了明天进来看您。”
玉妙想起了朱宣穿着战袍的样子,不知道周亦玉是什么样子,在军中呆了几天,根本就没有见到周亦玉。
第二天周亦玉早早的就来了,玉妙还在午睡,周亦玉在房里坐不住,去跑到园子里去玩,玩了一会儿又回来了,对若花,春暖笑道:“我觉得战场上景致比这里好看得多。倒不如去看一下王爷藏的刀剑,听说王爷又买了一把好刀。”
若花,春暖一齐笑,道:“不然周将军就能当将军了,最是给女孩子长脸的。”
说得周亦玉不好意思地笑了,道:“我明白你们的意思,我就坐在这里等妙姐儿起床吧,真是的,尹将军请客,我吃完了就来了,就忘了妙姐儿要睡午觉。”
她们坐在外面都小声的说着话,不一会儿玉妙也醒过来了,听说周亦玉来了,不及穿大衣服,只穿了长长的睡衣就走出来,全然不管若花跟在后面笑着追:“姑娘看着了凉。”
天暖和了就不会生病吗?
周亦玉看了玉妙出来,心里有一丝酸涩,这样的人儿也难怪王爷这么疼她。穿了绣满了花水绿色睡衣的玉妙就象是花中的仙子。
玉妙很高兴:“周姐姐瘦了,我要好好帮你补一补。”
就现打发人去问了薛夫人,就把吃饭的时间约了下来。
晚上回了朱宣,朱宣就问她:“在家里吃不是更方便?”妙姐儿不是自己有小厨房。朱宣自己倒没有,他一向是有什么吃什么的主儿,在军中饮食粗糙也吃得香,士兵们吃什么他就吃什么。
玉妙只是图着出去走一走,在外面吃饭的感觉就是不一样,还有说书的,有唱小曲儿的。就笑眯眯地朱宣道:“在家里只陪表哥吃饭。”
朱宣就看了她,也一笑道:“说得好,那你就去吧。”
这一次换了一家没有去过的酒楼,因为玉妙,薛夫人平时都不怎么出来的人,周亦玉就有心带了她们吃一个遍。
还是订了临街的雅间,周亦玉坐在窗前往楼下看,薛夫人先到了,她是一乘小轿后面跟了一个丫头,一个家人走过来,家里人也有,薛夫人对于家人们还是没事不太使唤他们。
一向俭朴的薛夫人也不太习惯一出门就坐了马车出来,倒得两匹马拉着,还有赶车的,只有去王府里才坐马车去,平时出门也只是一乘小轿。
跟周亦玉的人在楼下迎了薛夫人上楼来,周亦玉对了窗外看,又转过头来对了薛夫人一笑:“妙姐儿也来了。”
薛夫人也走到外面去看,熙熙攘攘的人流中,一辆翠岫马车慢慢地行来,老远就能看得到,朱禄骑在马上,带了几个家人都是便衣,车前车后跟着,马车后面还有一辆小一点的马车,里面坐的是跟的人,若花是跟了玉妙在一辆车上。周亦玉不用看了她们下来就知道了,次次都是如此。
店小二一看来了大主顾,十个人都不止,正要大声吆喝迎客,一个人走上来赏了几钱银子给他,交待了一声:“别喊,周将军的客人。”
店小二一声“老客来了”的迎客声,可以声闻十里,常有老客人一进门就主动先说了:“我带了孩子呢,您别喊了。”
周亦玉带来的人过来接了往楼上去,店小二看了围随着的袅娜身影,忙放低了声音说话,女客是不能太高声,吓着了自己可担不了。
三个人一见面嘻嘻哈哈玩笑了一阵,就坐下来吃饭。楼上堂木响一声,说书的先生开始说书,雅间里的人没有人听书去,正在听周亦玉说书。
周亦玉在说朱宣的事情,玉妙已经问过了朱福,听了好几次了,还是想再听一次。
“那个云丹败下来的第三天,吐蕃的达玛王爷就到了。”玉妙心想,是我走的第二天。
“南诏的公主是许了给达玛王爷当第几房夫人的,我也不记得了。反正是去年就许了给达玛的,几次要去成亲,都被我们的人拦了下来。”周亦玉满面红光地笑着:
“把那达玛急的,那是个好色的人,不过号称吐蕃第一员猛将。云丹先带了兵来就驻扎在边界上,迟迟不打,达玛就自己来了,救他的南诏公主,南诏国王还许了他一笔财宝。
他来了以后正好遇上云丹战败,气得天天带了人在营门外骂战。”
玉妙和薛夫人都听入了神。
(求收藏,求推荐,求打赏)
第一百一十五章,动武
提起达玛骂战这件事就精神了,周亦玉伸了伸大拇指:“王爷从不理会,我们都急得不得了,就王爷不着急。一直骂到第七天头上,一大早,我就听到军帐里鼓响,去了以后王爷就开始安排兵将了,说达玛要退兵,我们正好顺势杀他。
没有想到居然是真的。“周亦玉呵呵笑着,全无一点儿女儿情态。
玉妙又一次听入了神,薛夫人也听入了神,周亦玉说得入了神,三个人象是一同到了战场上。
周亦玉就倒酒:“来,为王爷的神机妙算干一杯。这一次我们杀了他个落花流水,让他这号称第一猛将的人吃了个大亏。”
薛夫人喝了酒,觉得奇怪:“没有打他就退兵?”
周亦玉小声道:“也许是王爷又用了什么计策,你回去问问薛名时去,王爷号称什么?”王爷的外号多了去了。又看玉妙,也小声道:“所以王爷能管得住妙姐儿,让你向东你就不能向西。”
难道以后成了亲也是这个样子,有可能。周亦玉与玉妙交上朋友以后,慢慢发现父亲不让自己进王府是对的。
心里想起了连哥,现在自己也不愿意和连哥同房,连哥平日里还是对自己诸多关心,一点儿见怪的意思都没有,周亦玉把心上难得有的一点愧疚抹杀掉,端了酒杯继续喝酒。
她是好酒量,薛夫人,玉妙只是陪了她呷饮,图出来说说话散散心。
看了眼前这两位弱女子,周亦玉都想不起来自己怎么会和她们交上朋友的,两个人都是平和的性格,妙姐儿又好一些,还会闹个病哭一场去。
周亦玉有时不明白,王爷为什么要管那么的严,妙姐儿眼睛里有时带了聪慧,让人看了以后觉得还想再看,难道王爷一见妙姐儿就只想着管她不成。
薛夫人则是贤惠温柔的标准娘子,周亦玉在心里纳闷,难道我真的要学她们,做一个贤妻。一想到贤妻,周亦玉觉得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还是喝酒比较爽快。
正说着话,听到外面有怒骂声和摔东西的声音,然后是酒保的劝声:“三爷,您家里的事情您回家去说,我们这里还要作生意呢。
然后还伴了女人的哭声。
被打断了情绪的周亦玉很不高兴,道:“我看看去。让他们出去闹去。”站起来就出去了,出去就看到朱禄已经站在外边了。
周亦玉不舒服,我请了人来,我自己当然会经心的,这个奴才是王爷在京里书房的小厮,看把他能的,有点儿动静就出来看着,怕有事情。
玉妙与薛夫人就倾听着外面的动静,不一会儿就听又是几声巨响,然后是酒保的哀求声:“周将军您高抬贵手,小人这里还有许多客人。”
就听周亦玉斥责道:“我请了贵客吃饭,让他们出去闹去。”然后就喊跟自己的人:“人来,扔他们出去。”
薛夫人与玉妙相对莞尔,就走到门帘那儿往外偷看,只见到外面地板上坐了一个青年男子正捧了大腿呻吟,看来是周亦玉动了手,不由得暗笑。
一个女子过去扶青年男子:“三爷,咱们回去吧。”青年男子一甩手,把女子摔出去多远,薛夫人与玉妙提了心看她在地板上滑着,一直滑到自己这间门前碰到了墙壁才“咚”的一声停下来。
一定碰得不轻。那青年男子呻吟着才骂道:“你这个滛贱材儿,都是你惹的事。”
薛夫人与玉妙看那隔了门帘儿就在自己脚下的女子,却是余丽娟。
耳边听着周亦玉骂道:“女人你也打。”上前又是一脚,把那个青年男子踢出去几步远。
薛夫人慌忙中也顾不上蒙面纱,打了帘子出去扶余丽娟,又喝止周亦玉:“周将军不要打了。”
周亦玉气愤地住了手,一出门来就看到青年男子当了众人打那个年青女子,她只劝了一下,青年男子就骂她:“哪里来的野女人给这个滛贱材儿说话,管老子的家事。”
周亦玉肯定不会客气的。
薛夫人一面劝阻周亦玉,一面去扶余丽娟。隔壁一打帘子又出来几个,却是军中几个将军,其中一个是薛名时。
薛名时是又来偷听自己的妻子有没有背地里再告自己的状的,又想听听周亦玉的私房话,有几位将军请吃饭就来得比周亦玉还要早在这里。见到闹成这个样子,几个人忙走出来劝。
周亦玉是青色便衣,几个将军却是军服,青年男子又挨了打才不敢说话,只是呻吟着呼痛耍无赖:“她打人,她打人。”
几位将军一齐笑,骂道:“混帐的东西,再说话还打你。”青年男子才不敢说话了。
薛夫人总算把余丽娟扶了坐起来,一时之间没有想起来自己没蒙面纱,又大庭广众之下弯了腰拉人,反而对薛名时求救:“老爷,帮我一把儿,拉不起来她。”
薛名时好笑,站着不动手,那可是个女子,就对周亦玉笑道:“快去帮忙。”
周亦玉走过来,一把就把余丽娟提了起来,看看余丽娟泪痕满脸,头上青了一块,回身怒瞪了青年男子一眼,又要走过去揍他。
“周姐姐。”房间里传来了一声动听的声音喊住了周亦玉。
然后继续道:“先救人要紧,要打他哪天不行。”周亦玉没了脾气,几位将军好笑,还开玩笑:“周将军几时这般好说话的。”被人骂野女人还能就打这几下子。
薛名时心知肚明,忙低声道:“沈姑娘在里面。”几位将军就噤声了,一个人走过去低声安排酒保:“快把这里收拾收拾,不是还要做生意的。”
一个人走过去提起了青年男子,不顾他的惊呼声,把他扔了出去。
酒保知道里面一定是来了大人物,这几位将军都是常来往的,都是品级不低的五品将军。这一下子都噤了声,忙收拾了外面继续作生意,一边偷眼儿看那几位将军。
将军们走进去,然后躬了身子退出来,就有人过来会钞:“里面的账都算在我账上了,你小心侍候了。”
然后他们又回到原来的房间里坐下来,压低了声音说话。
过了一会儿,周亦玉扶了刚才摔在地上的女子走出来,然后又是两个蒙了面纱的女子走出来。
还是前后一群人前后围随着,还有丫头过来搀了其中一个蒙面纱的女子,一行人走下楼去。
几位将军才伸头出来看,看了走了,声音才高起来。
(求收藏,求推荐,求打赏)
第一百一十六章,悲摧
大家都没有了吃饭的心情,带了余丽娟去了薛府。
薛夫人忙安排吃的,三个人都才开始吃,可不能饿到了妙姐儿。又让人请大夫来为余丽娟治伤。
都安排好了,才听余丽娟开始抽抽泣泣的说。
那个青年男子“三爷”就是余丽娟没有成亲的丈夫,天天在外面吃酒不回家。
余丽娟的婆婆连氏就迁怒于余丽娟,让她出去找回来,不然就打她。
余丽娟在酒楼上找到他,让他回家,就挨了打。
玉妙叹气,听说了旧社会悲惨的童养媳,今天就遇上了一个。
余丽娟一面哭诉一面看玉妙的表情,刚才她并没有昏迷,几位将军进来对玉妙客气的行礼,已经知道了眼前这人身份不简单。
因哭着伤了心,就把袖子捋了,把伤痕给她们看:“在堂姐这里听说班师了,回去告诉婆婆,想着让她高兴高兴,大伯子也在军中当兵。婆婆第二天去打听了回来说没有这回事,又是一顿打。后来还不是班师了。”
玉妙无语,这一顿打是自己给她招来的。看她手上青的紫的伤痕,不仅是新伤还有旧伤,心里就很难过。
薛夫人先是落泪,周亦玉对她使了个眼色,才看到玉妙听了以后同情得很,一脸的难过。两个人忙丢了余丽娟去安慰她:“自小养在公婆家的媳妇是这样的,把你也招得跟了伤心。”两个人都又不是第一次见。
周亦玉就对还呜呜哭着的余丽娟劝慰道:“我明天去看看去,帮你出口气儿。你别再哭了,招了妙姐儿哭,回去眼睛肿了,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把余丽娟吓得不敢哭了,只能悄声抹眼泪。
跟了玉妙的人也过来陪了笑对周亦玉和薛夫人道:“有难当然要帮,只是不能再招姑娘陪了掉眼泪的。”
玉妙一心的愤怒,全然没有一点儿哭的心情。
薛名时也随后跟了来,他和周亦玉是一样的心情,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别又把那位多病的沈姑娘给弄得掉半天眼泪,王爷还不找我们算账。
他站在房外听了一听,让一个丫头也进来说:“老爷说了,请夫人留着住几天治伤,明天老爷亲自去调解,既然家里有人在军中,那就更好办了。
好意约了沈姑娘吃饭解闷,别添烦恼。“
余丽娟更不敢哭出声了,只能低了头自己难过。
玉妙觉得自己真是没有地方可以呆了,人家哭人家的,我陪了伤心同情一下子也不行。天生性子好,不好说什么,见薛夫人让人扶了余丽娟去别的房间里歇了去。
薛夫人,周亦玉又来哄玉妙开心,玉妙坐得没有意思,坐了一会儿就回去了。
路上想了半天不高兴,若花陪了她坐车,百般的哄了她看外面街上的热闹,玉妙只是闷闷的。
一下了车,朱子才迎上来笑道:“姑娘回来了。吃的可好。”
玉妙回答了好,就问朱子才:“表哥在哪里?”朱子才忙回道:“王爷在里面书房呢。”
玉妙就往书房里,若花跟在后面,小心地劝她:“这事儿多得很了,姑娘可千万别为了这个找王爷去说去。
自小养在公婆家的媳妇都是签了卖身契的,不犯律法的。“
玉妙低了头只管走,说了一句:“我知道。”就再也不说话了。
朱宣正坐在锦榻上看书,见玉妙低了头进来,道:“回来了就回去睡吧,明儿早起。”不是又睡不着跑到我这儿来睡了吧。
就瞪了门外止步的若花一眼,都是母亲的丫头才这么大胆的。
玉妙低了头行礼,然后就向锦榻上坐了,朱宣低了头找她脸色看,象是不高兴,随口道:“想是吃的不开心,要吃什么现作去,又嘟了嘴作什么。”
正要板了脸训她。玉妙还是低了头站起来,端端正正地对朱宣行了个礼,低声道:“表哥,多谢你天天这么疼我。”
然后行了礼就往外走。
朱宣一下子不明白了,看了玉妙低了头的身影,赶快下了榻拉住了她,拉到了身边坐下来,扳了她小脸看,是很不高兴的样子。
忙追问她道:“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对表哥说,周亦玉请客不给吃饱吗?明天我训她去。”
玉妙扑哧一下子笑了起来,道:“没有,吃饱了。”
朱宣笑道:“那是和谁在赌气?”玉妙想,我和谁赌气呢,和自己赌气,气你刚回来那几天冷着脸,明明是你自己做错还凶人。另外和这个社会制度赌气。。。。。。
她轻叹了一口气,就是没有穿越,也有这样那样的社会现象,也没法子管。既然看到了也不能不管,明天送点银子过去给她,请周姐姐,薛将军一同去看一下吧。
如果对朱宣说,他只会不以为然,自己也觉得这样的事情不用对朱宣说吧。表哥知道为了一个童养媳不高兴,一定又要说淘气。
天天哄了自己,不就是不让自己不高兴。在薛家里听了一篇旧社会血泪史,薛夫人和周姐姐又来哄自己,也是怕自己回家来不高兴,她们担责任。
那位可怜的余姑娘。。。。。。。
见朱宣还在探询自己不高兴的原因,玉妙不好意思了,笑道:“没有和谁赌气的。我要先回去睡了。”
朱宣就交待了丫头们好好的陪着送回去,自己一个人想一下,这孩子今天这么懂事的。
若花打发玉妙睡下来,夸她道:“姑娘今天真懂事。”
玉妙支了肘,对若花道:“明天送些银子去吧,再每天打发人去看一下。难怪那天初认识,薛夫人没有对我介绍她,如果是可以说的,薛夫人早就说了。
我和她还不是一样,表哥这么疼我的,她就过得那么惨,见到了当然不能不管。“
若花很开心,劝玉妙道:“人都说经过了事情就明白了,姑娘这才算是明白了。王爷疼姑娘那是大家都知道的。”
钱现在是在自己手中,若花笑道:“说了送银子,咱们多送一点儿,送她一百两够她一个人过上一年的。姑娘说好不好?”
玉妙说了好,一个人闷闷不乐的睡下来。
若花熄了大灯,走出来。院子里的小丫头悄悄告诉她:“王爷让姐姐服侍好了去一趟。”
(求收藏,求推荐,求打赏)
第一百一十七章,自由?
若花就去了书房,把事情说了一遍。
朱宣听了道:“好,你劝得很好。妙姐儿近来也越来越懂事了。这不算什么事情,既然说了送银子,你明天多送些去好了。”赏了若花,让她走了。
朱宣心想,这种事情一天不知道有多少件,别说是个童养媳,宫里陈美人面前的公主嫁给了国子学的郑家,夫妻吵架,一巴掌把公主脸都打红了。
公主回来哭着告状,因为有些地方不占理,皇上也没有办法。这种事情哪里讲得清楚谁对谁错。
只是我的这个傻乎乎的小丫头才会放在心里面。
然后又有些高兴,居然也知道我疼她。谁有我疼她,朱宣不免又是一阵沾沾自喜。
周亦玉,薛名时一插手,这件事情办得不能再快。薛名时第二天去了一打听,余丽娟当兵的那个大伯子就在周亦玉帐下,薛名时一转手就把事情丢给了周亦玉,让她好好出气去吧,不是骂你是野女人。
连氏亲自坐了小轿到薛府来道歉,惊到了五品将军夫人还了得。她事先去了林刺史家里打听过了,见薛夫人年纪小小的,一团和气,说话也比较大胆了。
薛夫人见面前的连氏,一双三角眼笑得眼角吊着,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人。看了坐在连氏身边的余丽娟,心里很为她担心。
好在连氏坐了一会儿,就站起来说家里还有事,见薛夫人笑着看余丽娟,也心领神会,推了推余丽娟笑道:“让娟儿留下来再陪夫人说说话。”
薛夫人笑着点头,站起身来送了连氏只到房外就回来了。
上下看了余丽娟,余丽娟被她这么一看,眼圈顿时又红了。薛夫人忙问她:“又怎么了?”
余丽娟摇摇头道:“没什么,自从回去了,这几天一直对我挺好的。我大伯子说在周将军的帐下听呼。”
如果不是冲了沈姑娘,余丽娟直觉上周将军不会管自己的事情。那个英姿飒爽的周将军虽然出来劝架了,也是一副“我有贵客,你们出去闹去的”口吻。
薛夫人放下了心,笑道:“我听老爷说了,周将军处理这件事情,正想问一问呢。这样我就放心了。以后有什么事情咱们都找周将军去。”
余丽娟只能点头。
薛夫人就喊了丫头,让她去房里:“把我枕头下的那个荷包拿过来。”丫头去了一会儿送过来一个绣了喜鹊登枝的荷包。
薛夫人让她先出去,才递给了余丽娟笑道:“这里面是二十两银子,你拿着当私房,有用钱的地方再来找我。”
余丽娟吓了一跳,推了不肯接:“花了堂姐不少钱拿药治伤,怎么还能要堂姐的钱。”
两个人推来推去,外面有人回:“沈姑娘那里派人来了。”
来的是玉妙身边的大丫头如音,是来送银子的。对薛夫人笑道:“姑娘这会儿不得空,让我先送了银子来。”
却是一百两。余丽娟更是吃惊,这些人也太有钱了。
薛夫人倒是不吃惊,对如音笑道:“回去问妙姐儿好,说我和余姑娘都多谢她。让她有空儿就来陪我说话。”
如音去了,薛夫人对了余丽娟笑道:“你还要推吗?你就拿着吧。自己手里有了钱,日子才好过。”
余丽娟看了那一张崭新的一百两银票,对了薛夫人咂舌道:“这么多的钱给了我,她家里人会怎么说。”
薛夫人一笑道:“她现住在表兄家里,表兄不管她,就她最大。”
把银子往余丽娟那里推了一下,笑道:“我也不能跟她比,我一个月的月钱比起她差远了。”
余丽娟就笑一笑,自己能比得上堂姐,自己也就笑了,见堂姐还犹有不足的样子。笑道:“沈姑娘是住在亲戚家里?”
薛夫人笑道:“可不是,怕她年纪小,没有人护持,去年就接了来。我多亏还认识了她,解了我不少烦闷。”去年如果没有妙姐儿,几道难关都过不来。
想到这里,看了余丽娟,心里有成就感,现在我也能帮人了。
余丽娟看了看那钱,还是伸不出手去拿,笑道:“我一个人有这些钱,就是一个人过也可以过上一年半载的了。堂姐的钱我拿了,是姐姐疼我的一片心。沈姑娘的钱我不好意思拿的,她在亲戚家里现是做客,多留点钱在手上比较好。”
薛夫人一笑道:“你不用跟她客气,妙姐儿才不在乎这点钱,她手里一向散漫,是从来不问柴米的人。诚心送了来,这一次就收了。以后你再有烦难处,就来对我说就行了。我钱虽然不多,还可以照顾你一些。”
正说着话,人又回:“沈姑娘来了。”两个人都出去迎她。
玉妙心情很好,笑着对余丽娟道:“余姑娘也在,你这几天好吗?”等余丽娟回答完。
又对薛夫人娇俏地道:“今天先生夸我,表哥让我留下来说了一会儿话。”见桌上放了一张银票,就看了看薛夫人。难道是我送过来的那一张。
薛夫人就笑:“丽娟还在推辞,说不好意思拿你的。怕你没钱用。”妙姐儿没钱用,真是笑话。
玉妙一笑道:“不用客气。今天先生夸我,又哄了表哥不少钱。只要先生夸我,表哥就赏我的。”
薛夫人扑哧一声笑了道:“你这个挣钱的方法真是不错。”玉妙也笑:“可不是,什么时候我没钱用了,我就对徐先生说,让他夸夸我,就可以去问表哥要钱了。”不过徐先生肯定不肯。
两个人说话,余丽娟也插不下来话,只带了笑听着。
玉妙刚喝一杯茶,薛夫人见她这个时候出来,就笑道:“在我这里吃饭吧,免得空了肚子来回跑。”
玉妙就说好,又看余丽娟,薛夫人对余丽娟道:“你也留下来。”
话刚说完,若花就走了进来,在玉妙身边轻声道:“姑娘回去吧。”
玉妙就看了若花,笑问道:“不是说表哥出门了,我才出来的。”若花陪了笑道:“原来没有去军中,又回来了。才刚朱福来请姑娘回去呢。”
玉妙有些不舍,刚和朱宣坐了一下午了,才出来一心想问问余丽娟的事情呢。没有想到又要回去。
玉妙就站起来怏怏道:“我才坐一会儿。”朱福也从外面走上来,对薛夫人行了礼,对玉妙躬身含笑道:“明儿再来看薛夫人,家里备了好吃的等着呢。”
薛夫人也笑着劝她:“快回去吧,说得高兴了,又挣钱了。”玉妙也笑了,又想走又不想走,才道:“明天表哥出门了,我再出来。”
(求收藏,求推荐,求打赏)
第一百一十八章,外宅(一)周六双更
余丽娟看了玉妙匆匆被人簇拥着走了,才对薛夫人笑道:“沈姑娘在家里也不自由。”
薛夫人不以为然,笑道:“她不自由谁自由,要星星不给月亮的。你就没有听到,只要学上得好,天天赏东西给她。”
余丽娟见堂姐居然羡慕得不得了,心想,我还羡慕堂姐呢,笑道:“看沈姑娘也是纤弱得很,要是上得不好了,也要惹气的。”
薛夫人就笑了:“怎么可能上不好,妙姐儿的师父是王爷帐下第一幕僚徐从安徐先生,天天管着严紧,那位徐先生啊,是头大老虎,上不好了还打人,亏了也没有人管管他。”
说着有一些不高兴,又说了一句:“居然还打人。”
余丽娟咋跟这样的人接触,还是有些不适应。吃完了饭,薛夫人让人用车送她回家。在车上,余丽娟想想往日的不满,就把银票折起来塞在了衣角里,只把银子拿回去给了连氏。
连氏就笑了,她假惺惺地推了几下就收起来了。对丽娟笑道:“你经常要去看堂姐,也给你做了新衣服,这钱正好留着付裁缝钱。”
大伯子也在旁边,对余丽娟笑道:“辛苦了,有时间也去看看周将军,你们女人好说话。”这满目的笑脸,余丽娟也不适应,忙笑道:“周将军好象不好亲近似的。”
连氏也说话了:“一回生,二回熟,她都管了你们小两口吵架,再见你还能板个脸装不认识。”
余丽娟在车上想好了,就把话说了出来:“婆婆说的对,只是我想是不是应该请请她们,毕竟也拿了钱。”
大伯子也跟在一旁说应该请,连氏就重新又拿了一两银子出来给余丽娟。
余丽娟怕不够,大伯子说情,连氏才又给了一两,还说:“你这是要上最好的酒楼去请了。有剩下的菜别忘了带回来。”
回到房里,余丽娟放了二两银子在桌上,心里想,请她们当然要去好的地方,这些钱在家里用是够半个月的嚼用的,请人能够?自己并没有请过客,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