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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伪善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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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55美国大亨 作者:奶瓶战斗机

    约翰??洛克菲勒是个行动果决的人,这点,在他才十六岁的时候就biǎo xiàn 得很明显了。到学校,他就去办了退学手续,然后就离开了学校。等到散学后,史高治前脚刚到家,约翰??洛克菲勒就找上门来了。

    “史高治,我已经在商业学校报名了,下个星期,也jiù shì 两天之后我就要去那里上学了。非常感谢你们给我的bāng zhù 。不过,我们还是赶快开始干正事情吧。中午的时候,我和约瑟夫大叔已经签好了合同。现在……嗯,我们先把你病倒的那几天的课补起来吧。我已经打听过你病倒的这几天的内容了。嗯,我没教过书,勉强和你讲讲吧。趁着天还没黑,赶快把书拿出来吧。”

    事实上,约翰??洛克菲勒的确不算是个好老师,史高治能明显的感觉到,他对些知识虽然掌握得不错,但在讲解方面真的不算好,很时候都有点词不达意的。好在这些知识,尤其是数学之类的,对史高治而言也jiù shì 小儿科而已。再加上和在学校里不样,史高治并不愿意在洛克菲勒面前过分隐藏自己在这方面的优势,他觉得,如果自己在这些方面biǎo xiàn 出些天赋出来,将来洛克菲勒在创业的时候,接受他作为合作伙伴的几率会高些。于是洛克菲勒很快就被史高治的数学天赋惊呆了。

    “史高治,你以前做过这道练习题吗?”看着史高治仅仅只是瞟了眼题目就直接写出了dá àn ,洛克菲勒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没有,没做过。”史高治头也不抬的回答说,边开始在纸上列出算式开始运算。

    洛克菲勒看了看史高治写在纸上的算式,发现这些算式正是刚才史高治直接写出了dá àn 的那道题的运算过程。

    “你不是已经得出dá àn 了吗?为什么还要这样做?”约翰??洛克菲勒不解的问。

    “啊,约翰,你知道,我刚才是心算的,心算的可靠性是不如笔算的。虽然我相信我没算错,但是在进行次笔算也是很有必要的,这能让我们避免很错误……啊,你瞧,验算完成了,我的确没有算错。”史高治故作平静的回答,好像这是他直以来的习惯样。

    就像预料的样,史高治的这种认真严谨的态度给约翰??洛克菲勒带来的震动甚至比此前他口就报出dá àn 大。

    “史高治,你说的对。做任何事情,都要有这样的认真的精神。个人有了这样的精神,定能取得成功的。今天其实你是我的老师,谢谢,我会记得这种精神的。”约翰??洛克菲勒很认真的望着史高治的眼睛说。

    史高治倒是有点被约翰??洛克菲勒盯得不好意思了,赶紧说:“约翰,我们还有其他科目的内容呢,比如语文……”

    所谓的语文shí jì 上指的是英语。史高治上辈子英语倒是不错,后来又到美国留学过段时间,中学英语对他来说本来不是什么问题,但坑爹的是,现在是十八世纪,这会儿的英语,尤其是书面语和二十世纪的差别可真不小,那个差别,就像是,嗯,就像是文言文和白话文样。所以,现在的中学英语倒真是史高治需要认真的学学的内容了。

    不过约翰??洛克菲勒的语文水平相比他的数学水平加的有限,教起史高治就加吃力了。

    “约翰,你的语文也要加强呀。”等到天已经基本上黑下来了之后,史高治合上书,对约翰??洛克菲勒说,“如果你今后只dǎ suàn 做个算账的,那你现在的语文水平和表达能力就够用了,但如果你想要进步,开创自己的事业,好的表达能力就非常重要了。”

    “是呀,”约翰??洛克菲勒深有体会的点点头说,“以前不太觉得,现在帮你补了补课,才觉得这真是个问题。史高治,你有什么bàn fǎ 没有?”

    “我想想看……”史高治想了想,“看看书,zhè gè 不容易,书不便宜,嗯,到教堂看教士布道,和他们交谈,向他们学也许是个好bàn fǎ 。”

    “这真是个不错的想法,我每星期都去教堂,却没有注意到。也许我以后该注意点。”约翰??洛克菲勒起身来说,“明天jiù shì 礼拜日,我真是迫不及待的想到教堂里去了。史高治,明天我们起去吧。你刚刚大难不死,也该到教堂里去感谢下神的。”

    史高治知道,洛克菲勒直是位虔诚的“浸信会”信徒,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的。虽然洛克菲勒做的些事情可完全和耶稣的教导是两码事,但至少,看上去,洛克菲勒先生直是个虔诚的信徒,尤其是在发大财之后,是通过不断的慈善活动,最终让大数人忘记了他曾经怎样的运用欺骗,暴力的手段来duì fù 同行,吞并他们的bsp;yè ;也让他们忘了,他是如何的豢养私人军队,直接向罢工的工人开枪的。甚至到了百年之后,他居然变成了大善人的代表,被无数的媒体描绘为个虔诚而慷慨的好人,又有谁会想到,他无非是把从人家口袋里抢来的钱拿出小部分做了点“包装”而已。这真是让史高治想起了巴尔扎克的《高老头》里面“鬼上当”伏脱冷的句名言:“人人生来jiù shì 这样,跟厨房样腥臭。要想捞油水就不能怕弄脏手,只要事后洗干净就行,我们zhè gè 时代的全部道德仅此而已!”

    不过伏脱冷先生那个时候还是没有真正的看透zhè gè 社会,虽然巴尔扎克先生所塑造的zhè gè 魔神般的人物已经很接近世界的真实了,他是那样的强有力,那样的精明冷酷,单论能力,决心,勇气,他都要远远超过他的那些诸如拉斯蒂涅那样的弟子们,但他还是在不断地失败,他的学生们个个的飞黄腾达了,但他却总是不停地失败,直到很晚才爬到了个秘密警察头子的位置。这是为什么呢?

    在上辈子的时候,史高治也曾经和朋友讨论过zhè gè 问题,最后,他们讨论出来了这样个结果,那jiù shì :伏脱冷太骄傲了,以至于他在代表邪恶向善良致敬的时候太过迟疑。或者说得明白点,他不愿意biǎo xiàn 得太过伪善,他不愿意掩饰自己的邪恶。他以为他可以在捞到了足够的油水之后再去洗手,却不明白,在世界zhè gè 大厨房里,想要向上爬的人不但必须不断的“干脏活”“弄脏手”也需要不断的洗自己的手,让它在任何时候都显得是那么的白那么的香。

    相形之下,洛克菲勒就要高明得,从他决定要和zhè gè 世界来拼把的时候,他也许就已经明白,伪善是何等的重要了。

    “好的,我们起去。”史高治回答说,“我应该为教会做点事情以表达我对上帝的感激。”

    “浸信会”是新教中较贴近底层的种,在当时相对于其他的教会组织,它的信徒为虔诚和狂热,而它的教士阶层也加廉洁。当然它的规矩也,比如不抽烟,不喝酒,不乱搞女人什么什么的大堆。总的来说,至少现在,这种教派名声不错。加入进去,倒是随时洗手的个好bàn fǎ 。

    第二天是礼拜天,史高治和约翰??洛克菲勒几乎在教堂里呆了整天,他们bāng zhù 牧师们打扫教堂,史高治还向每个来到的信徒们讲他是如何大难不死的,以及他对上帝的感激。等牧师布道的时候,专心的听牧师布道,细心地观察他们的语言,语调,表情,肢体动作。而当不到jié shù 后,他们又都主动留下来,帮牧师们整理教堂,并就“灵魂”上的些问题谦卑的向牧师请教。

    当切jié shù 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在此之后,几乎每个星期,史高治和约翰??洛克菲勒都会到教堂里来,重复这套动作。渐渐地,这带的信徒们都认识了这两个年轻人,很时候,他们都会微笑着和他们打个招呼,并且称赞他们的虔诚。

    约翰??洛克菲勒已经在商业学校里开始学习了,他每天认真的学习知识,然后回来趁着天没黑把学到的东西教给史高治。而史高治在学习这些知识的时候的biǎo xiàn 再次让约翰??洛克菲勒大为震惊。靠着扎实的数学基础,史高治总能很快的掌握哪些在约翰??洛克菲勒看来很复杂的记账技巧和账目处理。很约翰??洛克菲勒苦苦研究了好久才明白的东西,史高治却能在几乎眨眼功夫里就弄明白,甚至些约翰??洛克菲勒自己都还没有全明白的玩意,史高治看看他的课本,然后再看看他的笔记,就立马明白过来了,甚至还能反过来教约翰??洛克菲勒了。这让约翰??洛克菲勒惊讶之余也颇有点惭愧,自然也促使他下定决心加努力。

    其实,约翰??洛克菲勒的些biǎo xiàn 同样也让史高治赞叹不已。别的不说,就约翰??洛克菲勒做的笔记,其详实程度就让史高治自愧不如。约翰??洛克菲勒几乎将商业学校里的老师在课堂上讲得每句话都记录了下来,看着他的笔记,几乎就等于和他起去听了节课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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