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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小妹 第1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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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小妹 作者:肉书屋

    了!”

    不就是失火那次,我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么,那么久的事居然还记在心里,这家伙真是小肚鸡肠。

    “你说你让我丢过多少次脸了啊?今天上课我替你点到,还被任课老师揪出来了,你真是我的克星。说吧,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我伸手抱住他,讨好:“连城,我现在心里只有你了,没有回忆,也没有阴影,我只爱你。”

    他将我摔进跑车,俯身吻了吻我,笑:“不管你心里有过谁,我都有一辈子的时间去抹掉他的身影,我不会再介意了。”

    他似乎,一夜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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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的舍监是有英国专业管家证书的高素质人才,用顾小少的话来说,就是专攻气质淡定的那种,泰山崩于前,也只是瞠一瞠目,睫毛都不会多扇一下。

    所以,虽然明明对萧大小姐白天穿着睡衣被顾家小少爷抱回来一事,惊讶到了极点,也只是淡定地点了点头以示知晓便放行了。

    不过我看到她放在桌下的手,正一下一下地挠着桌子,显然对于这个八卦心痒至极。

    “乖,先去洗个澡换上衣服,我们还有事情要谈。”

    他一路将我抱进宿舍才放下,然后动手从衣柜里翻出一条长裙丢了过来,颜色却是我最不喜欢的艳红色,他温柔无比地对我灿烂一笑。

    “我想看你穿红衣的样子。”

    我可以拒绝倨傲跋扈的顾小少,却没有办法拒绝柔情似水的顾小少。

    扁了扁嘴,认命地拎着那条崭新的红裙进了浴室。

    洗完澡,换上红衣出来,顾小少响亮地吹了声口哨。

    我看见穿衣镜中的自己,黑发如墨,烈焰长裙,除了脸色有一些苍白外,整个人着实明艳亮眼。

    “漂亮!”他一把捞过我,嬉皮笑脸地问,“我记得之前你说要把整个事情告诉我?”

    我本来也没有要瞒他的意思,整整裙子,坐下来酝酿了一会儿,开口道:“掳走我的是萧别。”

    顾小少本来懒洋洋地斜倚在我的床上,听到这个名字,立刻坐直了身子,拳头握得青筋直冒。

    好在,他还理智地保持着沉默。

    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我继续道:“他希望和我重新开始,所以试验了一下催眠”他终于按捺不住,脸色铁青地骂了一句,“混蛋!”

    “不过,他没有成功。”

    顾小少明显地松了口气。

    我沉默下来,揉捏着裙摆,不想继续讲下去。顾小少坐到我身边,缓慢问道:“还有其他事情对不对?”

    我点点头。

    估计我脸色实在太差,顾小少看了我一会儿,突然摸了摸我的头道:“太累了就先睡吧,别再想了,有空了再说。”

    明明好奇得要死,还要摆出一副绅士做派。我捏了一下他的手背,笑:“一次说完了事。嗯你还记不记得,那次学中游,我曾经做过一个噩梦。”

    他眯着眼睛回忆了一会儿,朝我点点头,示意我继续往下说。

    “那个梦,其实是真的,是关于我怎么遭遇车祸,怎么会在萧咪咪的身上复苏过来的真实记忆。”

    顾小少抱住我,伸手将我的手裹了进去,用体温温暖着我。

    我稍微平静了点,声音终于不再颤抖:“我是被故意撞死的,不,准确地说,我的大脑并没有死亡。死的是萧咪咪,她骑马时从山坡上摔了下来,身体没有大碍,大脑却脑死亡了。”

    顾小少似乎开始明白过来,眼睛慢慢瞪大,低低地骂了一句“该死”。

    “大概是萧氏医院的秘密研究里正好有关于这方面的课题,但技术还没有成熟,萧别也没有多大把握,可我还是活下来了。”

    再之后,便是我和他都知道的事了。

    听完我的话后,顾小少一直冷着脸沉默着,许久之后才道:“我不会原谅萧别的。”

    我揉揉他的头发,将脸靠过去,在他肩头上蹭蹭:“不要想着报复,那样会心灵扭曲的。”

    我喜欢单纯的顾小少,就算他身处在这个尔虞我诈的圈子之中,也依然保持了一份赤子之心。我不知道,因为我,而污染了这颗赤子之心。

    “可他竟然对你做出这样的事情。”他闷闷地说,将我搂得更紧,生怕我突然消失一样。

    我一下一下地轻拍着他的背,安抚他:“我刚知道的时候,也很生气。只是没有证据,就算报警,也不可能有结果。后来我再一想,这又何尝不是一种缘分?如果不是这样,我怎么会进入萧咪咪的身体,又怎么会遇到你呢?”

    顾小少的声音依旧闷闷的:“你就会说好听的糊弄我”

    我好笑地继续安慰他:“你该高兴,我完全看清了萧别的真面目,就连最后的一点点美好,都荡然无存了。”

    顾小少抬起头来看我,那双桃花眼无比认真。

    “虽然介意你喜欢过他,但是我并不希望看到这样的结局。小旋,如果能让我选择,我宁愿你保留和他的美好回忆。”

    我苦笑了一下。

    那份美好真的已经荡然无存,现在只要想到萧别,首先就会想到“凶手”一词。为了自己的私利,他毫不犹豫地将别人的生命毁去。

    我没有办法对这么一个人保持美好的记忆。

    “没关系的,小旋,我会让我们之间的美好回忆充斥你的整个脑海,再也想不起其他的。”

    对啊,我现在有一个爱我的人,会宠我、保护我。还有一份未完成的学业,让我能为之打拼。我实在不该再沉迷于那些不可能挽回的过去。

    “嗯,我们向前看!”

    公主小妹(番外篇)

    (萧咪咪篇)

    其实三年过得很快。

    毕业的那一天,顾老爷子也过来了,看见我和顾小少都戴着学士帽,眼圈立刻就红了。

    “都是好孩子!”他擦着眼睛,非常高兴地称赞我们,“居然没有留级,直接毕业了,爷爷很欣慰!”

    顾小少的脸立刻就黑了,差点将手里的奖杯招呼到顾老爷子的头上去。

    其实这三年来,我一直在校外的一家小企业里兼职,毕业了,想找一份更好的工作。

    对此,顾老爷子曾经很不屑地说:“咪咪啊,你难道不知道么,萧氏现在正在走下坡路,东方家的不温不火,商氏又被吞并了,现在风头正健的是我们顾氏啊。你出去找工作,还不如来顾氏帮你爷爷我的忙。”

    我只是想有一个自己为之拼搏的事业,而不是进入家族企业里,为一些工作以外的事情争论不休。

    顾小少自然明白我的心情,当时他便反驳顾老爷子道:“顾氏有我在撑着,你就该偷笑了,至于咪咪,让她寻找自己喜欢的工作去拼搏吧。我喜欢看她自信满满的样子,如果进了顾氏,我怕会将她身上的光彩一点点地磨光。”

    “我希望她永远是我的公主小妹,懂事并且高贵。”

    我的泪,当场就流了下来。很是感激顾小少,能够这么支持我,这么地懂我。

    “不过有一点我和爷爷一样坚持!”他如是说。

    “是什么?”我问。

    “毕业以后请立刻嫁给我!”

    这是顾家一老一少的共同希望,毕竟之前经历了太多,让顾小少一直没有安全感。

    我记得当时的答案是好!

    那一个“好”字说得豪气万千!

    谁知道三年过得如此的快,一晃就到了毕业的时候。

    “连城啊,双喜临门,毕业加喜宴,这周一起办了吧!”我看见顾老爷子的眼珠骨碌骨碌地转,像只老狐狸一样。

    而那只小的笑得更加欢畅,我看见他站起身来,走上主席台,拎起话筒,突然大叫:“同学们,请在本周六,一起来喝喜酒吧!”

    我立刻傻眼,头上的学士帽差点给主席台下观礼的同学的欢呼声给掀掉。

    “要不要这么快啊!”我刚提出抗议,顾小少就用一记热吻解决了我的疑虑。

    我红着脸,垂着头,一个劲儿地抓学士帽上的璎珞。尽管沉默着,这事儿最后还是应承了下来。

    三个月后,那一天,天气特别好,因为天空蓝得纯粹,所以所有人的心情都格外好。

    当然包括我和顾小少。

    我记得我们是走到一家妇女儿童用品商店,正在俯身看一张小小的婴儿床,刚看到标签,便被人打扰了。

    “请问,是顾连城,顾先生么?”

    我和顾小少同时转过脸去,怒视那位不识趣的人,那个人也不怒,像是已经很习惯了。

    他随手递过来一张名片,我瞄了一眼,上面写着《xx商报》,资深记者魏阿九。

    这个名字很是熟悉,我皱着眉头仔细地想,将脑海里的人都过滤了一遍,仍然没有想起这一号人。

    顾小少看我皱着眉头苦思冥想想,一个弹指就弹了过来,怒道:“不许太耗脑筋,这样损伤大脑,对肚子里的宝宝也不好!”

    自从他知道我是动了手术才得重生的以后,每天都想着怎么给我补脑。我曾经吃核桃仁吃到口吐白沫。

    “他是哪一位,我怎么觉得他的名字好熟?”我皱着眉头,悄悄地问顾小少。

    顾小少的脸立刻就不自然起来,支吾道:“很老的一个记者,有好几年的记者经验了吧。”

    他一面说,一面瞪视那名记者。

    偏偏那名记者非常不识趣,凑过来看我,道:“哎,萧女士啊,你忘记了么,几年前顾小少的那篇专访,就是我做的。”

    他这么一说,顾小少的脸立刻就绿了。

    我突然想起了那个典故,含笑看着顾小少。

    那个魏阿九掏出纸和笔,笑容可掬地问:“顾少,记得当初你曾经说过一句话,宁做gay男,不娶萧女。请问现在和萧咪咪女士结婚,你有什么感想?”

    我看顾小少的脸由绿变黑,并且有继续变黑红的倾向,立刻向后跳了一步。

    果然顾小少再也顾不上胎教问题,握着拳头,爆吼了出来:“你再敢说一个字,我马上封杀你”

    唉,他还是恼羞成怒了。

    宁做gay男,不娶萧女。

    所以说,人有的时候,真的不能太铁齿。

    (顾连城篇)

    我十五岁的时候第一次参加商会,便惹上了麻烦。

    记得那天天气尤其的热,一点风都没有,偏偏我家老头儿非逼着我穿上了一套正正经经的西服。我举着香槟的杯子,站在喷水池边,看那里满池清水,很想跳下去泼自己一身凉水。

    可惜,这里是商业聚会,压根儿容不得出半点错,我只能压抑着,感受汗珠从背上滚落的滋味。

    “哎?好美的男人啊”一声惊奇的赞叹声,带着粗鲁的气息,从我背后传来。

    我转过身去,首先看到的是一堵墙,高大方正,将原本不多的微风给堵得严严实实。

    我一下子就烦躁起来。

    毕竟不是谁对着一个四四方方的正方形都能淡定地沟通的,而且这块四方形还正在滴答着口水朝自己看。

    “你叫什么名字?”她故作俏皮状,向喷水池边又跳了一步,浑身的肉颤颤的,看得我好一阵恶心。

    我有一种原始的冲动,请不要误会,这种冲动就是,狠狠地用脚去踹她,把她往死里踹。

    长得难看不要紧,出来吓人就太不道德了!

    “我叫萧咪咪哎!”她伸出指头来对着自己肥硕的脸庞,比出一个花朵的样子,猥琐并且丑陋。

    我再也忍受不下去了,我决定落荒而逃。

    “你不要走啊,不要走。我跟你说,我是那个有百亿遗产的萧咪咪,你要不要跟我做朋友?”她张开双臂,将我一下子拦在了喷水池前。

    我真的忍受不了了。

    “哪里来的滚哪里去!”我伸手去推她,想要挤出点空间呼吸。

    “名字,告诉我名字!”她继续走俏皮美少女路线,摆出的pose一个比一个惊悚。

    “做我的男朋友吧,他们都想做我的男朋友,我都不愿意呢!”她又以活泼可爱的loli造型向我蹦进了一步,抬起麒麟臂,做了一个人比花娇的动作。

    那件粉红色的,带着无数蕾丝边和流苏的晚礼服,随着她的动作,一直抖动着。

    我按捺住狂躁的心情,伸出一只手,阻止她再蹦过来:“站住,我警告你不要再往前面走了啊!”

    她用细小的眼睛做无辜的表情,再一次成功地雷到了我。

    我想,我可以去自杀了。

    “你是哪家的?你做我的男朋友,我给你50%的遗产好不好?我喜欢你!”她嘟起嘴巴,做了一个飞吻。

    我终于忍耐不住,反过身来,跳上喷泉池边,看着那悠悠深深的泉水,一下子纵身跳了进去。

    算你狠,萧咪咪!

    从那以后,这位体积庞大的萧家大小姐就跟上了我。

    我记得16岁生日那天,我一个人买了给自己的生日礼物,骑着单车,从云隐路那里的斜坡上来,突然从旁边的一辆加长的劳斯莱斯车里传出来一阵尖叫。

    “顾小少,顾小少,看这里,看这里!”从车里伸出一截圆粗的手臂,上下挥动着。

    我知道情况不妙,奋力地踩着单车,万分后悔自己骑着的为什么是一辆单车。顾老头曾经吩咐司机送我出门,可惜我想一路赏着风景去,一口就拒绝了老头。

    这一刻,我后悔了。

    “你跑什么啊?顾小少!我在这条路上等了你一周了,你怎么才来?”

    上苍啊,随便哪一位,无论是观音大士,基督耶稣,又或者是圣母玛利亚,请把这个妖孽给收回去吧,谁收我皈依谁!

    “我有钱,你有貌,我们不要太相配哦!”她兴奋无比地从车里跳出来,结束了远程对话的局面。

    这一次她穿着萝卜紫的礼服裙,上面的蕾丝边跟打了折子的水饺边一样,硬邦邦地翘在那里。

    我只看她一眼,就忍不住地想揍人。

    为什么这位萧大小姐总能激发我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兽性!揍人是不对的!

    顾老头时常告诫我,要用智力不要用蛮力!

    我靠,谁说暴力是不对的,我抽扁谁!这个死女人,居然敢扑过来强吻我。

    在这一刹那,我觉得我的兽血复苏了。

    我那长期修习的自由搏击终于有了用武之地。那一拳下去,隔着厚厚的肉层,我清楚地听见,“嘎巴”一声,那是萧咪咪的肋骨断裂的声音。

    吁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我也圆满了!

    萧咪咪,她已经光荣地成为了我三大噩梦之首!

    我记得有财经报的记者采访我,问到萧家的大小姐疯狂迷恋我的这件事。

    我哆嗦一下,很快地从噩梦中惊醒,抢过他的录音笔,发誓:我顾连城,宁做gay男,不娶萧女!

    谁再在我面前提到萧咪咪,我跟谁急!

    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觉得好像萧家的那位也不是那么的讨厌。

    下午练完网球的时候,我特地走了小路,我看见她正在给一个要跳圣保罗湖的小姑娘做心理辅导。

    “你要是死了,你爸妈就该伤心了!”

    那小姑娘异常坚定:“我死了,保管他们三年之内都不知道我失踪了!”

    她抓抓头,很苦恼的样子,又说:“其实人生多好啊,有的吃,有的睡,还可以看八卦”

    你当谁都跟你一样么,吃喝拉撒都集中在床上了,跟猪一样。

    不过最近她倒是瘦了不少,原来她的五官也不是那么糟糕嘛,最起码眼睛比以前要大了不少。咳,我为什么要用赞同的语气夸奖她,天气热了,我头脑开始发昏了。

    听她这么一说,那个小姑娘扁着嘴看了一眼她的身材,似乎心情好了许多。

    她继续循循善诱:“你想啊,这个世界上,还有大把大把的美男等着我们去发掘!”

    我其实不该觉得她有质的改变的,你听听,这都是什么说辞?

    我恨恨地将手里的柳条一折为二,打算绕道走。

    “不久前,我曾经经历过一场意外,面临过死亡。死亡很绝望,当你没有了生命,就什么都没有了。我很庆幸这个身体活过来了,所以我比任何人都感恩,活着是一种福气!”

    我顿下脚步,疑窦重重。

    这不是我认识的萧咪咪。我认识的萧咪咪,花痴自私,懂得利用自身的优越去和任何人谈条件,不会用这么理智的思维去劝解别人。有这个时间,或许那位萧咪咪已经勾搭了n个帅哥了!

    她不像那一位,我说不上来,可是我就是有感觉她不是

    “你为什么要自杀啊?”她劝解了半天,终于问到点子上了。我不禁好笑。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迷糊境界啊,真是,有说不出来的可爱。

    “我们家的工厂倒闭了,我这个学期的学费还不知道在哪里呢!”那个女生突然捂脸大哭。

    她愣了愣,突然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声地安慰:“你可以自己打工挣钱啊,不是可以勤工俭学吗?”

    这不是萧咪咪会说的话,我从心底冷哼一声。就算是她自家的工人,她都当做是牲口的。

    这么人性化的,绝对不是她。

    “勤工俭学?”那个小姑娘倒抽一口冷气,突然语气生硬起来,“那种事情是穷人做的好不好,太掉档次了!”

    她也怒了,撑着圆腰和小姑娘怒吼:“勤工俭学怎么就掉档次了?做米虫才叫可耻!”

    她气得直哆嗦,又补充道:“独立自主地女孩子,才是坚强的女孩子。你既然没有这个念头,我想你也不会有勇气选择跳湖。是我多事了!”她竟然问也不问,就扬长而去了。

    脾气执拗又别扭!

    我觉得好笑,感觉应该彻底地重新认识一下这么一个崭新的萧咪咪。

    虽然是一样的面孔,但是,我觉得,不是她。

    萧咪咪开始急速消瘦下去,大大的眼睛,长长的头发,穿着校服裙子,一双长长的腿,白皙修长。我每次看过去,都会有心跳的感觉。

    难道是因为春天的缘故,我的荷尔蒙开始分泌过旺?

    我绝对不会承认,她瘦下去的样子,她倔强的样子,她傻笑的样子,已经开始吸引到我。

    就算她从火里面将我抗出来,我还是憎恶她。对的,我坚持憎恶她。一个女人,居然有这么大的蛮力,这还是女人么?我顾少的脸往哪里搁,你以为我没看到那一群幸灾乐祸的,都咧着嘴看我被扛在她肩膀上哪。

    “你不要乱动啊!”她拍一下我的屁股,我又气又急,有一种想暴揍她的冲动。眼睛往下一瞄,和她那双又大又亮的猫瞳一接触,所有的怒气都神奇地消退了。

    唉,我不生气了,真是非凡了!

    我还不知道我有自我克制的本领。早知道我有这个本领,我每次在家也不会因为冲动而被顾老头暴揍了!

    再后来嗯,她终于承认不是萧咪咪,我的心“轰”地一下,开出心花来。

    我等的就是这一刻!可以正大光明地承认自己对她有好感,为了我那岌岌可危的尊严,我欺骗了自己那么久。

    下手也迟了那么久!

    她喜欢萧别。我认识他,他是萧家的小管家,三四年前凭空里冒出来的,为人清冷,就像一朵小白莲。

    他有什么好,长得不如我好看,家世没有我张狂。

    最起码的,萧咪咪哭的时候,有哪次是他守着的啊?

    可惜,她就是喜欢这么个次等品。

    六月份,我还记得那个时候,我的几个哥哥蠢蠢欲动,纠结了绑匪来夺继承权,恰巧碰到了她,我们一并被绑了去。

    那一刹那,我彻底哈皮了,整个人都在热血澎湃!老天真是厚待我,这么狗血的英雄救美的戏码都给我抖出来了。

    我不好好地照着做,岂不是很辜负老天?

    安全问题我倒是不怕的,顾老头每次旅游,其实都安排了内线在顾家,我耳朵上的信号追踪器也不是白戴的,估计只有几天,我们就能脱离虎口了。

    她比我紧张。这点我承认,这个女人,紧张起来,话也说得多了,饭也吃得多了,吃了自己的两个肉丸,居然把我的两个也给抢去了!

    我彻底郁闷了。没有澡洗,没有软床,连两个肉丸都不能保障,这些绑匪真是没有职业水准。

    我怒了,就连绑匪头头都对我客气得要命。这算什么啊,我得寻找时机充分表现自己的情意。

    事情突然峰回路转,萧别居然娶了东方闻樱,我觉得我有必要跳出去,好好地保护她。

    追的过程是心酸的,结局却是美好的。

    后来,我们恋爱了,我的脾气不好,总是怀疑她没有像爱萧别那样爱我。

    其实,我家老头也有来安慰过我,我明白他的意思,就像任盈盈一样,得有容忍令狐冲心底初恋的雅量,可惜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我任性了,我还冲她发了脾气,因为那个狗屁的东方闻樱。我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等到我回过头去寻找她的时候,我只找到了她掉落的小花布包。

    我从来没有如此憎恶过自己,为了任性的性格,我差点失去了她。萧别固然根深于她,我为什么不能有容她初恋影子的雅量?我和她是要过完一辈子的,其实我有足够的时间,用自己的耐心去淡化她心底的那道伤。

    幸好,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再后来再后来就更俗了,简单地说,我得了她,萧别得了财产,可是,我拥有的比他多。

    唉,我还是娶了萧家女。

    虽然此萧非彼萧,但是那位早些年采访我的记者凑过来的时候,我还是深深地被我自己郁闷了。

    人啊,永远不能太鉄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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