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雨邪情 (全文字1-762章)作者:易天下第92部
覆雨邪情 (全文字1762章)作者:易天下 作者:肉书屋
手之后,只得返回李亮被害现场,也许那里会留有什么线索。
同样一无所获的虚夜月紧跟在他的身后,俏脸凝霜,凤目生寒,冷声道:“究竟是谁杀了他们?”
楚江南不答,只顾留神打量着整间书房,极其冷静的检视着屋子里的一切,接着将李亮的尸体翻来覆去地仔细检查了好几遍,心中惊异不定。
虚夜月关切地问道:“怎么样?”
“奇怪,他面红如紫,怒目圆睁,显见是死于非命。”
楚江南叹息一声,“但我彻底检查过他的脖颈、胸肺和背部,毫无绳索捆扎的痕迹。他的周身也干净整洁,看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虚夜月瞪了楚江南一眼,踱了几步,走到李亮的书桌前,心中暗忖他的书桌从来都是这么凌乱吗?当然不可能,若是乱成这样,那些负责收拾打扫的丫鬟下人不被打死才怪。
“嗯,李亮背后中招,身子伏倒在桌案上,然后想要转身察看凶手的模样,但是脚底一滑,从书桌旁滑倒在地,随即气绝身亡。”
虚夜月稍微观察了一下书房的环境,立刻下了结论。
楚江南疑惑道:“夜月小姐断案如神,只是不知你可知道凶手所使用的是何路武功,为何尸身之上毫无伤痕?”
虚夜月看了看自己左首边的墙壁,一眼看到李亮悬挂配剑的凶雳,美眸一亮,“凶手用的是剑。”
“剑?”
楚江南开门见山的提出质疑。“用剑杀人怎么可能毫无伤痕?”
“世上只有一种剑法可以做到这一点。”
虚夜月弯下腰,一把将李亮的尸体翻转过来,用手一扯他背后的衣衫,露出他后背部位的皮肤,接着他伸出两只手捏住他的肌肤,往两边轻轻拨了拨,只见一丝细细的血水立刻沿着肌肤上被分开的一处极细的伤口汩汩流出。
楚江南凑身上前,蹲下身仔细看着这细如发丝的伤口,低声道:“果然是剑伤。”
“这是剑伤,伤口端端正正仔左肺。”
虚夜月淡淡地说道:“此人出剑如迅雷闪电,收剑干净利落,李亮体内的鲜血根本来不及沾到剑身上,在那一瞬间就涌进了心肺。”
第328章 恶女上门
“心肺一胀,堵住了经络,血液便不会涌出体外。”
对于断案楚江南并不擅长,可是说到人体的筋脉和|岤位,他怎么说也跟着邪医烈钧混了一段时间,于是插口补充道:“再加上伤口极细,所以平常人鉴定不出伤痕所在。”
推理判断出杀害之人是用剑高手,虚夜月却心中生寒,惊异道:“不过这世上真有人有如此厉害的武功吗?”
“凶手擅用长剑,精通杀人无形的剑法,想来是剑法的高手所为。”
楚江南眼中闪过一道厉芒,他想到了一个可能,凶手会不会是程水若?即使不是她亲自出手,但也绝对是她背后指使授意的。
“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
虚夜月见楚江南愣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推了他一下,低声道:“待会儿若是有人过来可就麻烦了。”
楚江南点了点头,旋又失声笑道:“你现在终于知道我的苦衷了。”
“苦衷?什么苦衷?”
虚夜海月一脸疑惑,柳眉微蹙,红唇丰润,娇艳可人。
楚江南眨了眨眼睛,挪揄道:“上次我不是被人带人追的鸡飞狗跳吗?”
“你这个坏家伙,你欺负了人家,我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虚夜月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作势欲打。
你最好一辈子都不要放过我,楚江南心中马蚤马蚤滛笑,身体急忙闪开,让过虚夜月的粉拳。
两人相视一笑,施展身法,转瞬便已离开李府。
楚江南和虚夜月分手之后,风驰电掣的往家里赶。
看着东方泛亮,楚江南心中暗忖秋若晗现在应该还没有起来,自己如果现在赶回去,抱着她小憩片刻,刚破身的女子,自己要多体谅和关心才是。
翠竹院,楚江南回到自己房间,秋若晗果然未醒。
楚江南小心翼翼地褪去身上衣衫,掀开锦被,高耸的双峰,纤腰只堪盈握,丰满美臀鼓胀得像满月,朱唇皓齿,粉嫩肌肤,哪个男儿看了能不动心?
嘴角浮出一丝荡笑,楚江南偷偷爬上床榻,双臂轻轻拥着秋若晗柔若无骨的娇躯,重新盖好被子。
感受到身上突然一凉,接着身旁便传来的温暖感觉,沉沉睡着的秋若晗本能的向后靠了靠。
昨天不顾处子之身初破,白日宣滛,享受巫山云雨的后果,就是身体特别的劳累,但还是可以看出她脸上那满足的神情,刚被男人滋润后身体散发的媚态,露在被外的雪白酮体散发出诱人的气息,散乱在脸上的秀发更显她初为女人的成熟。
睡了没有多久,秋若晗迷迷的睁开眼看着身旁搂着自己的男子,她能强烈的感到他对自己的爱意。
秋若晗她紧紧的看着他,还未入睡的楚江南立时心生感应,睁开双眼,四目交汇,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们都知道彼此的心意,楚江南对秋若晗送出了丝丝的柔情,她就像天仙令他不能自己。
四臂交错,他们紧紧相拥在一起,瞬间没有了天和地,只剩下一对甜蜜的恋人。
楚江南轻轻抬起了秋若晗的芙蓉玉面,他不是第一次怎么近的看她,可是心中仍感觉一阵惊艳,不由感叹上天造物的完美,她只应属于天上,尘世间的一切事物都是对她的玷污。
她重重的呼吸带着阵阵清雅的幽香飘到楚江南的脸上,他不由的心峦意马,欲火渐生,对着她性感湿润的美艳双唇重重的吻了下去。
秋若晗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但是她的身体随即产生了激烈的反映,随之便猛烈的回吻了起来,她那青涩的回吻,让江流枫最原始的欲望升级到最高点。
楚江南把灵蛇滑入她香润的檀口中,和她的小香丁激烈的缠绵着,吞津饮液,香艳炽热。
用力的吮吸着秋若晗那香甜的津液,楚江南抱住她的双手不由的在她娇美的身躯上探索。
秋若晗全身酥软的回应着楚江南的热吻,他用自己的身躯轻轻的摩擦着她身上敏感的部位,轻咬她的耳垂,惊出了她一声娇吟。
楚江南把紧抱她小蛮腰的手慢慢的移动到她那丰满而富有弹性的娇||乳|上,揉搓着她那已经发硬的殷红蓓蕾。
秋若晗“嘤咛”一声,檀口微分,呵气如兰,美眸泛唇,俏脸滚烫,一双白皙柔嫩的藕臂紧紧缠着他结实有力的健壮身躯,一副任君采摘的态度。
楚江南的手向下抚去,揉搓着她那平坦的小腹,他的唇吻过她的光润的俏脸、弯弯的柳眉、灵动的美眸、秀气的琼鼻,最后停留在她那娇艳欲滴的红润香唇上,好象品尝着一滴蜜糖样吮吸着,手指同时伸向她的下身,施展调情手段,那片黑森林早被山谷里的清泉打湿了。
楚江南伸出手指在她的私密之处轻轻揉搓,只觉的她的一阵紧缩,像一张小嘴样吮吸着他的手指,花蕊里流出的藌液更是将他的手指淹没了。
秋若晗浑身柔软的把头紧靠在楚江南耳边,在一阵阵的娇吟声中,吐出了男人最喜欢女人说出的一句话:“我,我要……”
此言一出,天地变色,楚江南的思想立刻被无尽的欲望淹没了,翻身把她软弱无力的娇躯压在身下,一切尽在不言中,直到他把强大的生命种子注入秋若晗体内。
清晨,乾虹青、单疏影、玲珑和椎名由夜看到楚江南从秋若晗从房中牵手走出,她们对着满脸红润,清纯中多了一分成熟女人味的秋若晗,会心一笑,只有权朝云俏脸绯红,羞不可仰,仿佛楚江南牵的是她的手。
玲珑这小妮子看着楚江南,发现他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嗯嘤一声,竟然转身跑开了。
用过早膳,楚江南端坐客厅,手端香茗浅品轻尝,单疏影诸女陪在他左右,嬉笑打闹,亲亲摸摸,就是神仙日子也不过如此。
突然,迎面跑来一个人,大声叫道:“楚公子,楚公子,出事了?小姐正找你呢!”
凝神细看,楚江南看清来人正是秋若晗的贴身丫鬟,不由笑道:“小姐寻我做什么?”
“不是,不是……”
丫鬟娇喘吁吁,急声道:“小姐让我转告你,说是事犯了,让你自己赶快过去。”
“事犯了?什么事犯了?”
楚江南疑惑不解地道,老子又不玩强犦,又不偷看小姑娘洗澡,哪来的事情可犯?
“外面有个女人杀上门了。”
丫鬟把气喘匀了,终于说到了重点。
女人?杀上门?难道是阴葵派阴后杜玉妍?还是和拜火教有牵扯的程水若?
楚江南脑中浮出一串问号,微微一呆,旋即“哦”了一声,来了正好,本少爷倒要看看她能把我怎么样?
一边猜测着到底是谁杀伤门来了,一边往前院走,楚江南的身影刚刚出现,忽听一声愤怒低喝道:“滛贼,看剑。”
娇音在耳,只见空中亮起一道寒茫闪烁的剑光,犹如一条吐着芯子的毒蛇,飞快向他胸前刺来。
楚江南无奈地叹息一声,古代人就是不一样,刺杀之前都要喊上这么一句,哪里像现代的那些杀手,能用狙击隔着千八百米干掉目标,那是绝对不会对方见面。
怎么是她?想破脑袋,楚江南也没有想到,这个杀伤门来的女人居然会是马家堡的二小姐,马心莹。
虽然马心莹小模样不差,身材也不错,可是仅仅见过一面,楚江南差不多都快把她可忘记了,没想到她竟这般神勇,竟持剑杀伤门来,自己和她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怨吗?她为什么一副寻死觅活的样子。
想不通归想不通,剑还是要躲的,他可不想被刺一个透明的窟窿,楚江南身形一晃,躲开那看着吓人的剑势。
身子顺势前冲,转瞬之间便出现在马心莹身前,楚江南探出右手,疾如闪电般地擒住她白皙柔腻的皓腕,笑道:“哟,这不是王小姐么?怎么一段时间不见,从女侠客变成女刺客了?”
马心莹身着一身白色衣衫,眉目如画,面色严峻,眼中闪着愤怒的光芒,虽然相貌绝美,但是一股冷然自若的神采令人感到被拒之千里之外。
她催运内力,想要继续施展剑法,一举击杀楚江南,奈何逼将出来的力气却如蜉蝣撼大树,泥牛入水般消失无踪,手腕被制,长剑更是丝毫前进不得。
“滛贼,你快放开……”
马心莹目中泪珠滴下,怒声喝道:“让我一剑杀了你……”
靠,让我甘受戮,这是何道理?只是这小妮子的性格倒是刚烈,不就是被我摸了屁股吗?要死要活的,这不是重点,关键是她竟要我死,要她自己活……
“滛贼?”
楚江南装作不解道:“马小姐,谁是滛贼,你告诉我,我立刻去杀了他。我这人没什么优点,也就是天生正义感强烈,刚正不阿,锄强扶弱,保护美女……”
“你……无耻……”
马心莹银牙都已咬碎,望着这恬不知耻的人,惨笑道:“你这滛贼,辱我清白,我今日定要杀了你,再一死以谢天下。”
楚江南微微一笑,屈指一弹,灌注天魔气的手指轻而易举将她掌力长剑震断,马心莹“啊”的一声,只听他低声喝道:“够了。”
这一声用上了类似佛门狮子吼般的内劲功夫,把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马心莹小姑娘吓了一跳。
楚江南冷哼一声,道:“马小姐,虽然我这人对美女一向很宽容,可是你口口声声诬蔑我的清白,我还是会去高你的?”
马心莹银牙咬碎,当日的羞人之事如何说得出口,美眸血红,语不成声道:“你,你这滛贼,当日,当日在大街上……对,对我做了什么,我……我今日与你拼了……”
楚江南大义凛然地道:“马小姐,请你说清楚,我到底做了些什么?”
“你,你玷污了我的清白……”
马心莹嘤嘤哭泣起来,美眸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恨不得吸了他的血肉才能甘心,“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第329章 世子高炽
“玷污你的清白?”
楚江南无辜地睁大眼睛道:“这是从何说起?马小姐,你莫不是误会了吧!那日我就是不小心碰了你的身体一下,如果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见谅。”
楚江南口灿莲花,将黑的说成白的,偏还振振有词,一丝破绽也不曾露出。
马心莹见他表情无辜之极,心里更是有气,她怒声道:“你明明打了我的屁股,怎么能说是不小心碰的?”
“一件事要从正反两个方面考虑,嘿嘿……”
楚江南没心没肺道:“我还说是你的屁股打了我的手呢!作用力和反作用力这种深奥的东西我就不给你解释了,反正说了你也不懂。”
马心莹羞怒交加,娇叱道:“你无耻……”
“马小姐,既然你说我轻薄西了你。”
楚江南丝毫不以为意,哈哈笑道:“我楚江南也是有担当的人,嗯,我立刻就备齐礼物,去马家堡提亲,你看这样可好?”
论起耍嘴皮子的功夫,天下无人是楚江南的敌手,马心莹怒火攻心,急的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想我楚江南仪表堂堂,玉树临风,和马小姐倒是天生一对。”
楚江南看了马心莹一眼,眼中闪过狡黠戏谑之色,笑道:“心莹,你等我,我马上命人准备聘礼。”
“啊……我不嫁,我不嫁……我死也不要嫁给你……”
马心莹闻楚江南说出心莹二字,中邪般大声尖叫起来,弃下手中断剑,转身奔逃,仿佛背后有什么张牙舞爪的凶物在追赶,跑慢一步就要被抓住吃掉。
嘿嘿,这小妞也太不经忽悠了,楚江南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露出深情款款的样子,大声喊道:“心莹,你要等我……”
虽然略施小计骗走了她,不过楚江南心中仍然感觉有些奇怪,为何自己打了马杰,“玷污”了马心莹的清白,挖了马峻声墙角,马家堡那边却是全无反应,还要马心莹亲自上门找自己拼命。
马家堡可是好捏的软柿子?当马峻声在知道马杰等人被年轻高手当街教训,自己妹妹马心莹更是被人当众欺侮的时候,便立刻派人着手调查此事。
奈何关于楚江南的情报资料实在太少,就连八派联盟都没调查出多少,马家堡更是没有得到多少实质性的情报,可是楚江南可是挂着燕王府的招牌四处招摇的事情却是不争的事实,而且他和雷豹还是独孤胜等人关系密切,只要不是瞎子,都知道楚江南是燕王府的红人。
马峻声得知楚江南和燕王府的人走的很近,便心知此人必有不凡之处,自己妹妹被他占便宜的事情,只能暂时揭过了,可是这些事情他却没有对马心莹提及,这才有今日这出恶女上门的武戏。
他虽然也是燕王三世子朱高燧的座上宾,但是说句实话,马峻声其实并不看好这位三世子,他不是朱高炽那般文武全才,平易近人,也不似朱高煦那般胸有城府,威猛刚强且善于打仗,深得朱棣的喜爱。
而且,其实在街上相遇之时,闻名不如见面,楚江南报出自己姓名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对方身份来历必不简单,能够抵挡虚夜月绝色魅力,单从这点,就可以看出他肯定不是一个寻常人物。
马峻声当时怒气冲冲的反应更多的都是装出来的,毕竟如果他真是一个这样怒形于色的人,两年后也干不出杀人夺刀,嫁祸韩柏的歹事来。
再说楚江南可以施展泡妞大法,欲擒故纵,就不准别人扮猪吃老虎,虽然马峻声只是龙套,但是星爷和成龙大哥最初也是龙套出身的。
时光匆匆,半月时光匆匆而过,在秋若晗的辅佐下,单疏影将东溟派燕京分舵整顿肃清,把大权牢牢掌控在手中。
程水若神秘消失之后,至此没了消息,燕京诸事已了,楚江南准备动身前往武昌府了,毕竟已经和单婉儿和秦柔众女分开快两个月了,他心中很想念她们。
离开之前,楚江南去了一趟燕王府,好处他已经先收了,这次去是作别的,朱高煦可不是上官鹰,楚江南重返怒蛟岛的时候并没有主动去拜访,可是如今要离开燕京城了,却还是给足了朱高煦面子,走前去打声招呼而已,不花钱的。
春风满面的朱高煦再三道谢,不但给了他许多金银,还又另赠了几名貌美女子,知道对方是为了笼络自己,楚江南对于那些黄白之物照单全收,没有丝毫顾忌,但是女子却退了回去,其一是她们容貌虽美,却难保不是朱高煦安排在自己身边的间谍探子,再说这些女子的容貌身段比之权朝云却是差了许多。
升了官的独孤胜和雷豹对楚江南“眉目传情”并想要邀请他一起吃饭,盛情难却,加上和这些“伪”锦衣卫保持良好关系,对他和东溟派都极有好处,楚江南自然答应下来。
离开的时候,朱高煦亲自相送,可是走到半途,楚江南却远远瞧见了什么,停步不前,眼神突然一凝。
一群男女由环绕着碧湖而筑的行廊悠悠步至。
当先一人,是一位俊秀青年,他的身份绝不简单,因为伴在他身边的不是别人,正是那日自李亮府邸分手后就未曾得见的虚夜月。
两人谈笑风生,似乎相处颇为融洽。
落后半步,走在后面的是一位比前面俊秀青年年纪稍大的男子,衣着华美,脸容俊伟,顾盼举步间自见龙虎之姿,一比就将虚夜月身边外强中干的小白脸比了下去。
楚江南心想这人是谁?有些眼熟,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跟在对方身后的是十名银衣大汉,龙行虎步,气势沉雄,一看就不是易予之辈。
双方在行廊中间遇个正着。
“大哥。”
朱高煦唤了一声,笑容满面,如浴春风。
“二弟。”
朱高炽同样是礼貌有加,不坠了世子风范。
燕王长子朱高炽?楚江南眼瞳最深处亮起一点幽红,看见虚夜月和朱高炽在一起,他脑际轰然一震,刹那间明白想通了很多事情。
这个时候,他才忆起,《覆雨翻云》原著中虚夜月虽然最终嫁给了韩柏,但是他的初恋情人并不是他,而是朱高炽,但‘鬼王’虚若无因朱高炽福薄,棒打鸳鸯,阻止两人相恋这次使得韩柏有了机可乘,摘了这朵艳绝天下,令无数男人都心旌摇动的鲜花。
幸好楚江南心胸广阔,气度非凡,贪花好色,咳咳,是急公好义才对……
好色男人眼中精茫不定,心中暗想:只要你虚夜月成了自己的女人之后能够全心全意对待自己,我又怎会计较你过去的事?就算像柔柔诸女非是完璧之身,自己还不是耶么爱惜她们,而虚夜月连亲嘴都是笫一趟,自己更范不着自寻烦恼,吃这些八竿子也打不着的飞醋。
兄弟见面自然面子功夫要做足,嘘寒问暖,关怀备至,虽是面和心不和,但是私下里冲突摩擦,面上却是亲如一家。
荆城冷和虚夜月,朱高煦自然是认识的,朱高炽这作兄长的也用不着引荐了。
突然,朱高炽见楚江南看虚夜月时神色古怪,这才发觉虚夜月为何一声不作,大异她平日刁蛮放任的作风,不由往她瞧去。
只见这目空一切的娇娇女低垂着头,既不安,更惶然地手足无措。
“二弟,这位是……”
朱高炽眼神闪烁不定,不止是他,作为虚夜月的师兄,更加了解自己师妹心思的荆城冷同样是心中疑惑。
朱高煦咳嗽一声,还没来得及说话,楚江南已然笑道:“在下楚江南,忝为东溟派掌派监院。”
说话的同时,楚江南也打量着这位被人称为“小燕王”的明成祖朱棣长子,未来从其父手中接掌皇位的朱高炽。
明仁宗朱高炽生于洪武十一年七月二十三日即公元1378年,崩于洪熙元年五月二十九日即公元1425年,顺带提一句,朱高炽同志是1426年登基称帝的,也就是说,他才当了一年皇帝就翘辫子了,真是少有的短命皇帝啊!
现在是洪武二十七年,也就是后世纪元的1395年,离建文帝登基还有4年之久,也就是说离“魔师”庞斑出世还有三年,同时也正是在这一年,年仅十七岁,饱读儒家经典,且因为人宽厚,深受是时为帝的太祖喜爱的燕王长子朱高炽被册立为燕王世子,同时诚孝昭皇后张氏被进封为燕世子妃。
一袭白衣如雪,宽额高颧,浓眉虎目,鼻梁挺直无比,薄如刀削的嘴唇,圆而不阔的脸庞,真是浊世翩翩佳公子,难怪能博得虚夜月这般绝色美女芳心。
但是楚江南也知道,他可不是光是长得帅而已,靖难之际,朱高炽为父守据点北平,是时,李景隆率五十万大军攻袭。原本深受将士拥护的朱高炽此时与将士的同心更是一种体现,只万人的守军竟然挡住了来袭的五十万南军。当朱棣击败辽东军后,挥师救援,一见北平竟能守住,对这个儿子刮目相看。
朱高炽问话的对象是朱高煦,这是两位燕王世子间的对话,楚江南竟然接口答话,这实在是有些……就算是用“胆大妄为”来形容也不为过。
楚江南对着虚夜月眨了眨眼睛,温言道:“夜月,三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总算是又见面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所有的人愣住了,若说刚才楚江南出言接话是胆大妄为,现在这调戏虚夜月,可算是“胆大包天”了。
唤虚夜月为夜月的人不是没有,但是却绝对不是楚江南。
只有朱高煦笑了,很浅很含蓄,想到楚江南的身份,想到他身边的诸多美女,想到自己冒着朱高炽责难送他的高丽美女,想到他接受自己赠予的钱财,看着他看向虚夜月的眼神,朱高煦感觉很开心,一个贪财好色的人,自然是容易掌握的。
第330章 斗气冤家
荆城冷上前一步,越过朱高炽和虚夜月,上下打量着楚江南,声音冷冷道:“是你?”
楚江南知道多半是自己在王府“轻薄”虚夜月的恶行东窗事发了,荆城冷虽然当时不在现场,可是以他身份,追问起来,谁敢隐瞒?
小鬼王又不是真鬼王,说话声音那么冷干嘛!别以为名字里面有个冷字就可以吓唬人……是又怎么着?本少爷不但抱了摸了,还吻了,不日就要上鬼王府提亲了……当然这些混账话楚江南只敢在心里说,面对女人,脸皮奇厚的楚江南在荆城冷幽凝冷漠地目光注视下也感觉有些尴尬,咳嗽一声,讪讪道:“不是。”
虽然最后误会已然澄清,但是荆城冷却不会放过这个占了自己最心疼师妹便宜的混蛋,他轻哼一声,劲力游走全身,就待施展鬼王鞭,出手替虚夜月出气,教训对方。
“住,住手……”
虚夜月眼见两人没说上两句,一言不合就要动手,急忙出言相阻,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到自己身上,她俏脸微红,旋又露更像是娇憨开爱的“凶恶”神色,娇声道:“师兄,我,月儿要自己来……”
微微一怔,楚江南顷刻了解变虚夜月的心思,她是担心自己打不过自己的师兄荆城冷,小鬼王的名号可不是吹出来的,可是她这样把事情揽在自己身上明显于理不合,她的武功显然不是楚江南的对手,否则也不会被擒了,当然一时大意,不慎失手也是有可能的。
楚江南明白美人心中所想,脸上露出坏坏的神色,笑道:“故所愿尔,不敢请也!”
荆城冷眼神闪烁,他看不出楚江南的深浅,可是虚夜月的身手他是知道的,她除了家学外,另外还有三个有实无名的厉害师傅,沉凝片刻,他慎重道:“好吧!为兄在一旁为你押阵吧!”
朱高炽和朱高煦在一旁都是一头雾水,不过两兄弟心中各有心思。
燕王府,比武场中。
两人场地正中站定对峙,朱高炽、朱高煦在比武场旁边落座。
虚夜月银牙轻咬,美眸盈盈,朱高炽是他的初恋,但是现在的他心中翻来覆去出现的却是楚江南的身影,看着他嘴角那抹恼人的弧度,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真是可恶,人家都快急死了,他倒好,没事人似的。
这个时候,虚夜月心中真的生出把他打成猪头的想法。
荆城冷虽然感觉到虚夜月有什么地方和平日不同,但是也没有多想,他领着十名银衣大汉不谋而合分站四面八方,若是出现意外,他们可以第一时间出手阻止。
楚江南知道,他们应该是鬼王府的银衣铁卫了,这批人当年随鬼王南征北讨,实战经验丰富无比,即管武功比他们高的人,亦会因不够狠和辣,致败在他们手下。
他们都穿银衣,非常易认。
楚江南环视左右,观他们的气度和身手,楚江南知道鬼王府果然名不虚传。
鬼王府的人一直在战争中长大,人人悍勇无伦,即管建国以后,每有特别任务,又或刺探江湖或外族情报之时,朱元璋都会向虚若无要人来用,所以鬼王府差点等若官府里的官府,连朱元璋亦表面要对鬼王无比尊重。
深深吸了口气,虚夜月抽出了刚才自一名银衣铁卫手中接过的秋水长剑,美眸平望着楚江南,剑尖一指,道:“你的刀呢?”
楚江南两手空空,虚夜月这才有此一问。
坐在台下的朱高煦淡淡道:“楚公子用什么兵器,只要说出来,定送到你的手上。”
难道自己说出来,你就拿得出手?真的是吹牛不用交税,哼,沙漠之鹰有么?ak47有么?单兵火箭筒有么?阿帕奇直升机有么?年轻人要学会谦虚,就像自己这样。
楚江南看了朱高煦一眼,转而看向虚夜月,笑道:“夜月,你不用你的玉扇了?”
虚夜月见楚江南在众目睽睽之下又亲昵的唤自己夜月,芳心又羞又怒。
楚江南哈哈大笑声中,捋起双臂衣袖,露出精壮的筋肌,洁白如玉,连女子都嫉妒的皮肤,腰身倏地挺个笔直,双腿不丁不八,淡然道:“一时我亦不知那件趁手点嘛!给本人拿个兵器架来吧!”
这时银衣铁卫一见楚江南像换了个人似的,气势慑人,澎湃着强大的自信,都提高了戒备,荆城冷也开始为虚夜月担心了,此人无论才智武功,均是不可小觑。
虚夜月深沉如梦的眸子闪起两点星光,凝视着楚江南,欣悦地道:“待会儿动手的时候,你可要让着人家。”
楚江南为之气结,叹了一口气,虚夜月可爱天真,自然随意,就像和家人说话般透着一股让人亲近之意,楚江南刚刚兴起的“斗志”立刻瓦解大半。
就凭你这气势陡增的本领,此人便是不凡,朱高炽心有所悟,看了身旁含笑不语的朱高煦一眼,沉声道:“人来,给我抬一个兵器架的上等兵刃来,任楚公子挑选,每件式样都要不同的。”
片刻,只见两名武士,抬着一个放着刀矛剑戟等十多种不同兵器,长达丈半的大兵器架,健步如飞而至。
楚江南面上不动声色,悄然吁出一口凉气,连搬东西的人也如此了得,燕王府真当得上龙潭虎|岤,东溟派与之相比,差的真不是一点半点。
虚夜月美丽的小嘴逸出一丝笑意,轻柔地道:“噢!真好玩,你看他们跑得多快。”
楚江南微笑不语,两名武士来到两人之前,把兵器架轻轻放在地上,又退了开去。
虚夜月嫣然一笑,浅笑轻嗔中,透露出娇秀无伦的美态,形成奇异之极的吸引力,只听她清脆悦耳的娇声道:“快拣兵器吧!”
楚江南暗忖自己真是色到骨子里了,在美色的诱惑下实在是不济事,哑然失笑,走到兵器架旁,看似随意地拿起一对铁锏,挥了两下,满意地道:“嗯,8错8错,偶稀饭。”
虚夜月一振手中剑,似乎等得不耐烦了,催道:“快动作快点。”
楚江南深吸一口气,有点犹豫地向虚夜月虚心问道:“夜月,不如我们讲和怎么样?”
“讲你个头……”
虚夜月忍不住碎了一口,莲足一跺,嗔道:“看剑。”
剑光倏起,忽然间漫天剑影,反映着四周点点火光,像天上的艳阳,分裂成万千火点,来到了楚江南眼前处。
楚江南心中若有所思,这一战显然是不能赢的,荆城冷看着自己仿佛要吃人的样子,若是自己打赢了虚夜月,说不定他就要亲自下场讨教了,虽然自己不惧,但他始终是虚夜月的师兄;当然更不能输,输了自己的面子往哪里放,尤其是在朱高炽这个虚夜月的初恋情人面前,打和是最好的。
楚江南自怨自艾时,虚夜月娇艳欲滴的俏脸泛起圣洁的光辉,神秘和骄傲。
楚江南恍然她的剑法定是来自玄门正宗,连鬼王在内,够资格做她师傅的都是不弱于黑榜高手的扎手角色。
不敢迟疑,楚江南舞起铁锏,如拈起两根筷子般方便,显出强绝的腕劲臂力。
广场上各人凝神注视,默然无声。
这两根铁锏每个重达五六十斤,金铁打制,沉重非常,就算铜皮铁骨的壮汉亦挡不住,更何况虚夜月人是如此娇柔,手中之剑是如此单薄。
楚江南打定虚攻实守,虚应了事,叱喝作态,铁锏排山倒海般迎往虚夜月的剑影,声势惊人,可是实际上他只用了两成力。
虚夜月俏脸若止水般恬然,剑影突收回前胸,改为双手握剑,看似随便地再推出去,送入铁锏间正中处,左右摆动,点上铁锏。
楚江南心中赞叹,虚然月这一剑已到了化腐朽为神奇的境界。
这招剑法看似简单,其实大巧若拙,楚江南连变招亦办不到,硬是给他破去全盘攻势,当然如果换过顺手的兵刃,不管是刀还是剑,楚江南都有办法破去虚夜月的精妙剑招。
“当当”两声金铁交击之声同时齐鸣。
两股柔和绵缠的力道,送入其内,楚江南忽感手中两个舞得虎虎生风的铁锏骤然间失去了至少一半的重量,仿佛是自己无论如何用力,亦将发挥不出铁锏作为重武器的特性。
这是什么内功?有点苗头,比起自己的冰炎二重劲也不逞多让,小觑了天下英雄果然是要不得,果然做人还是要谦虚才好。
两人莆一交手,虚夜月就知道楚江南让着自己,未尽全力,两汪秋水盈盈的美眸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于是在这一刻,那精灵古怪,天真烂漫的虚夜月又回来了。
剑影重重,剑浪滔滔。
虚夜月手腕翻转,剑光陡然转盛。
楚江南手忙脚乱,身法大乱,脚步踉跄,急忙退后。
铁锏改攻为守,施出绵细的招数,勉强顶着虚夜月狂风扫落叶的攻势,就像一艘航行在暴风雨中的小舟,随时都有倾覆的可能。
“两位兄长,这么热闹的事情,怎么不唤小弟呢!”
话音随着一个锦衣华服的年轻人由远及近,在他身后跟着一位白衣俊彦。
楚江南虽然在比武台上,可是心神沉入井中月之境,台上台下的丝毫动静瞒他不过,只是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他已认出,那白衣俊彦不是别人,正是马家堡少堡主马峻声。
朱高炽和朱高煦一前一后同时笑道:“三弟,三弟……”
众人说话间,场中又起变化。
“嗤!”
楚江南左肩衣服破裂,幸好只是划破衣料,不伤皮肉。
楚江南随手抛掉铁锏,叫道:“且慢,夜月小姐武功高强,在下佩服。”
虚夜月长剑凝定半空,遥指着楚江南,又好气又因他的无赖而嗔怒,没好气道:“哪有你这般无赖的。”
围观的人都泛起一种怪异的感觉。
楚江南和虚夜月那像是动手过招的敌对关系,而是一对在武场上练习戏耍的斗气小冤家。
第331章 死缠烂打
楚江南伸手挠了挠头,笑道:“夜月,我都认输了,你还要怎么样?难道真要刺我几剑才罢手。”
虚夜月见他大耍无赖,又想起自己的初吻也是不明不白的为他所夺,美眸瞥见他嘴角那抹高深莫测的慵懒弧度,蓦地展颜一笑,风情万千的娇声软语道:“不错,你站着不动,让我刺你几剑好了。”
楚江南听得瞪目结舌,以她能与天上月儿争辉的美丽,这么友善的口气,提出这么不合理的条件来,但却又有一种不合情理的协调,这种感受,还是第一次尝到。
本少爷可没有那种被美女刺的嗜好,我的兴趣爱好是“刺”美女,楚江南嘿嘿滛笑两声,打了声招呼,转身就走,也不理娇嗔的虚夜月,看着他的背影,虚夜月银牙轻咬粉唇,可是她总不能背后给他一剑吧!
恨恨地还剑入鞘,虚夜月就像一朵白云般飘下了比武台。
马峻声的心脏“霍霍”地跳表动着,不住加速。
他一瞬不瞬地瞪着虚夜月,眼皮亦不眨半下,不止是他,三位世子同样为虚夜月寂寞月空般的美色所动。
荆城冷和十名银衣铁卫等却像司空见惯般,亦不因韩柏的失态而嘲弄哂骂,因虚夜月绝世的容色而失态,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唯一不为所动,或者说能够勉强抵抗得了虚夜月魅力的就只有楚江南了,女人就是这样,你死缠烂打的时候,她却是理也不理,而当你对她满不在乎的时候,她却反而对你生出兴趣。
男人都是犯贱的,越是得不到,越是甘之如饴,从某个方面来说,女人亦是如此。
话说回来,大家都是高级智慧的灵长类,尽管身体构造凹凸有别,但是心理方面的共通之处,却是惊人的相似。
“大哥,二哥,你们也不替我引见一下,这位公子是……”
说话的是被朱高炽和朱高煦换作三弟的燕王三世子朱高燧。
楚江南是朱高煦的人(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当然轮不到朱高炽来介绍,朱高煦淡然一笑,笑道:“三弟,这位是东溟派‘监院’楚江南楚公子。”
“在下东溟派监院楚江南,见过三世子。”
楚江南抱拳为礼,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大大咧咧叫朱高炽和朱高煦大哥二弟的,即使不用人介绍,他也能够猜出对方身份。
“楚公子身手不凡,英伟不凡,真在是英雄侠少啊!”
朱高燧同样是一脸笑容,而且刚才明明是楚江南“落败”可是明眼人都知道他是故意的,这样既保全了虚夜月的面子,又让自己借坡下台,却也是一手妙招。
“师兄,我们回去哩!”
虚夜月下了比武台,也不管众人反应,唤了荆城冷一声,转身离去离开。
拧过一把束绵似的纤腰,明滟滟的光滑缎子裹着娇翘的臀股,左晃右摇,摇曳生姿,踮步细碎,渐行渐远;虚夜月虽仍是小小女孩儿,举手投足却有着天然的雅洁韵味,背影分外诱人。
荆城冷给了在场诸位一个无奈且无可奈何的眼神,摇头苦笑,带着银衣铁卫告辞离开。
朱高炽脸色很不好看,他已然看出楚江南和虚夜月中间肯定发生过什么事,眼见虚夜月要走,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终是没有说话。
楚江南神色淡然,在虚夜月妙曼的背影消失在行廊转角时,与三位世子一一作别。
燕王府中,一处依地势而建的亭轩中,亭里的石桌上摆着一壶酒,一杯酒盏。
一个身材高大,微微的紫色脸膛,容面端正,举手投足之间有无穷威风的太监放下手中千里目(望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