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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恋 第1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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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恋 作者:肉书屋

    口说话?我知道你妈不要你这件事让你很难受,可”她一时心急,把心里想的话说了出来,当她看到小凡一脸受伤的样子,她就后悔了,唉,什么话不好说就偏要提这个。

    “您说错了,我妈没有不要我,等她病好了就会来接我。小阿姨,请您下次别再说这样的话了,我妈听了会不高兴的。”小凡认真的说道了,跟平常没什么两样,可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光芒又让她迷惑了,这样的他,她忽然觉得有些古怪,甚至陌生。

    “对不起,是小阿姨说错了,我下次不会这么说了。”揉了揉他的头发,悠夏道歉道。

    “我妈会想我吗?”他嘟起了小嘴,老爸说最多几个月就会来接他,可他还是怕妈妈忘了他。当所有的人都以为至多一年,凌凡就会回到恋的身边时,殊不知诡异莫测的命运已经开始悄悄的运转了,不久发生的事情会以最残酷的方式毫不留情的伤害了这个年仅三岁的孩子,让他的童年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当凌凡再次看见他母亲时已经是十三年以后的事了。

    “当然了,你妈妈是那么的疼爱你。不仅你妈妈会想你、你老爸、舅舅、小阿姨、还有小爱阿姨、凯西婶婶都会想念可爱的小凡的。”刚才一定是她看错了,这么可爱天真的孩子不可能有那么复杂的眼神的。

    “你好,望月小姐,我是北皇绝。我来接凌凡。”低沉好听的声音在悠夏身后响起,她站了起来,当她看见北皇绝的时候,楞住了。她知道他是小凡的亲身父亲,可没想到他们居然这么相似,小凡简直就是他的翻版,只消一眼,所有的人都会以为他们是父子。可是,这么美的人会是伤害恋的那个人吗?

    “望月小姐?”见她不语,只是盯着绝看,杰瑞好心的叫着她的名字,因为绝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你好,阿尔诺先生,”回过神来的悠夏不好意思的说,真是有够丢脸的,她总是对漂亮的脸蛋没有免疫力。

    “叔叔,你是来接我的吗?”凌凡看着绝,老爸说过来接他的就是上次救他的叔叔,虽然离开妈妈,心里有些不高兴,可一想到是叔叔,他还蛮开心的。

    “你最近好吗?”抱起儿子,绝边走边问道,对儿子的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小凡摇了摇头,神色黯然。

    绝见儿子的头低了下来,知道他想悠了,揉了揉他的头发。

    小凡因为父亲的碰触,眼眶不禁红了,他现在好想在叔叔怀里大哭一场,以此来宣泄自己的难过与委屈。

    望月和杰瑞看着他们的背影,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你在感慨什么?”悠夏好奇的问着,她感叹是觉得凌凡说的没错,父子之间血缘的羁绊是割舍不了的。

    “看惯了他的无情与冷漠,还真不习惯他温情的一面。”杰瑞耸了耸肩,这样的他反而觉得陌生。

    小凡的到来使得阿尔诺夫妇又惊又喜,爱莲娜很早就盼望能早日抱上孙子,而小凡的到来正好满足了她的愿望,他的乖巧、听话让他们立刻就喜欢上了这个漂亮的孩子,把他当作手心里的宝贝疼宠,不惜任何代价都要给予他想要的一切,就怕他一个不高兴从此不理会他们。相比之阿尔诺夫妇对小凡的爱,绝就显得有些冷漠了,除了一天三餐,在饭桌上的短暂交谈外,小凡几乎看不见绝的身影,绝照旧忙着公司的事,而小凡也玩的快忘了绝的存在,两个人像是不同世界里的人、各自生活的愉快!只是,当家里的仆人发现小少爷开着灯趴在书桌上睡着了,想要将他抱到床上时,偶尔少爷也会出现,会将小凡抱到床上,帮他掖好被子,并交代他们夜里多起来看看小凡是不是又踢被子了,虽然少爷的话不多,但他们也能感受到他对小凡的关心。夏去秋来,凌凡在罗马也生活了三个多月了,他已经完全适应了这里的环境,并在幼稚园里认识了许多小朋友,很受小女生们的欢迎,按杰瑞的说法,他跟他老爸一样,生来就是祸害女性的。

    “雪儿,有没有看见小凡?”爱莲娜走下楼梯,问着正在准备早餐的雪儿,一大早房间就没人,他会跑到哪里去?

    “没有,他不在房间吗?”雪儿摇了摇头,提起那个孩子,她的神情不禁有些复杂,刚看见凌凡的那会儿,她的心几乎要死去了,那个女人竟然生下了少爷的孩子,虽然那个女人没有跟他回来,可这孩子的到来会让少爷时时刻刻都能想起她,那自己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走进少爷的心,她知道孩子是无辜的,但还是忍不住有些讨厌凌凡;可时间长了,厌恶的心因凌凡的乖巧、懂事、聪明而逐渐改变,现在看见那孩子,她也想像夫人和老爷那样疼爱他,她已经搞不清自己的心了。

    “会去哪里了?”爱莲娜皱起了眉,这两天小凡有些不对劲,他总是不停的在问他母亲什么时候来接他,他们也不好回答,只得含糊的说快了快了。

    “爱莲娜,怎么了?”看着妻子一脸无措的神情,阿尔诺先生关心的问着。

    “小凡不见了,房间里没有人。”

    “会不会去花园了?别担心,他不会跑远的。”他安抚着妻子。

    “我已经叫人去找了,可是现在还没找到,”她怎么能不担心,小凡可是自己的心头肉,她现在每天都在祈祷,希望他的母亲永远不要接他回去。

    “绝知道了吗?”他陪妻子坐在沙发上。

    “还没来得及告诉他,”爱莲娜不敢想象小凡不见了,绝会怎样,虽然平日里,绝很少和小凡说话,可他眼里的关心并不比他们少。

    此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雪儿拿起了电话,“喂,你好!”

    “是雪儿吗?”电话那端的乔伊无奈的看着正坐在沙发上的凌凡。

    “哥哥,有什么事吗?”听见熟悉的声音,雪儿问着。

    “告诉夫人,小少爷在公司里,和少爷在一起,请他们不用担心了。我还有事,先挂了!”一大早,当他和少爷准备出门的时候,小凡也不知打哪冒出来的,站在少爷身前,说了一句:“我要妈妈!”少爷看了他好一会儿,然后将他抱起来,带到了公司,当公司里的职员看见他抱着一个漂亮的小孩时,全都呆掉了,凡是他们经过的地方都安静的可怕,职员们张大嘴巴、瞪大眼睛的有趣模样惹的乔伊差点当场笑倒。

    “哥,喂,”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让雪儿无奈的放下了手中的电话。

    “夫人,哥哥打电话来说小凡和少爷在一起,请你们不用担心了。”

    “小凡怎么会在绝那里?”爱莲娜不解的看着丈夫。

    “他们父子之间是要好好联络联络感情了,”只能这么解释了,绝对孩子显得有些冷漠!除了一些无关痛痒的问候,绝几乎不和小凡说话,他有的时候真的不理解绝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要妈妈。”小凡嘟着小嘴很不满的说,他可从来没有离开母亲这么长时间。所有的人都骗他妈妈快来接他了,可是他等了一天又一天,妈妈的影子他都没见着,他再也不要这样等下去了。

    “你的出现对她的病没有好处。”绝淡淡的说着,这几个月杰瑞会定期报告悠的状况,在凌炎精心的呵护下,悠的病情已经好转了,药已经不在吃了,如果没有外来的刺激,她已经不会在做噩梦了。

    “为什么?”小凡更不满了,说的好象妈妈的病都是因为他的存在。

    “你还想被丢进湖里吗?”停下手中的笔,绝抬起头看向小凡。

    “不要,”他赶紧摇了摇头,随即低下了头,想起那次可怕的记忆,他小小的肩膀不禁微微的颤抖着,乔伊为难的看着绝,他就不能婉转一些吗!非要这么直白,他还是一个四岁的孩子呀!

    看着儿子苍白的小脸,他叹了一口气,他所有的罪都延续到了小凡的身上!

    放下文案,绝走到沙发边,蹲了下来,抬起他的小脸,“等你妈妈病情好一些了,我带你去找她好吗?”

    “真的?”忍住快要落下的眼泪,凌凡哽咽的说着。

    “别再哭了,你妈看见了会心疼的,”绝接过乔伊递过来的面纸,温和的擦去他的泪水。

    “我妈还会心疼我吗?”他问的迟疑。

    “当然了,你可是她的宝贝,她最爱的就是你。”绝笑了,虽然悠恨自己,但她还是为他生下了小凡,并且很爱他,这很可能是她这辈子唯一一次接受他的给予。如果当年那个还未出世就夭折的孩子能够活下来,那他们之间还会不会闹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呢?

    “不是,不是,我不是她的宝贝,宝宝才是的。”小凡闻言忽然激动起来。

    “小凡,你母亲很爱你,”绝不解的看着儿子,他怎么了?

    “你们都骗我,我妈根本就不喜欢我,她喜欢的是肚子里的宝宝,我是她不想要的孩子,宝宝才是她想要拥有的。她不来接我是不是不要我了?”声音越来越小,泪也落的更凶了,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他有多害怕,母亲的那番话让他噩梦连连,而每次在噩梦中醒来的他都发现妈妈不在身边,这让他心中的恐惧更深。

    “你听谁说的?”绝皱起了眉,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是我妈亲口说的,‘不想要的孩子如影随形的跟着我,而想要的孩子却留不下来,我一直都是想要拥有的却得不到’,妈妈为什么不要我了?我一直都很乖啊,不管做什么,想什么,说什么,我都不会违逆她,因为我知道妈妈喜欢乖巧的小孩,为了能成为妈妈的好孩子,我已经很努力的去做了,在宝宝出现以前,我一直很确定妈妈最喜欢的只有我一个,可是那天早晨妈妈对着肚子里的宝宝温柔的神情和呢喃让我好难受,我喊她,她都没有听见,宝宝抢走了她所有的注意力,所以我讨厌他,他最好死掉,这样就再也没有人能夺走我的母爱了,而现在宝宝没有了,可她为什么还要那么喜欢已经消失掉的宝宝而不要我了?”他真的很不解,妈妈为什么不要自己了?

    乔伊听着小凡的话差点要晕倒,这是四岁孩子该说出的话吗?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可是他的弟弟或妹妹呀,他竟然希望他(她)死掉,天哪!他是不是在做梦呢,乔伊狠掐了一下自己的脸,传来的痛楚让他清醒的认识到自己正生活在现实里,而不是大白天做白日梦。

    绝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小凡,小凡眼中的恨意是那么的明显,太像过去的他了,这个孩子对悠来说究竟是福还是另外一个劫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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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六章短暂的幸福

    中国 a省s市 圣妮高中

    此时正值国庆,学校已经放假了,偌大的校园在落日的映衬下显得宁静而安详,

    清风缓缓吹过,泛红的落叶随风而飞,轻轻飘到凌炎和恋的四周,然后纷散至地面。

    “怀念那段年少轻狂的高中时代吗?”凌炎拉着恋的手,走在校园的小路上。

    “年少轻狂?拜托!我可没那么疯狂,”恋笑了笑,想起过去的那些事情,现在觉得都很幼稚。

    “深夜跑去飚车、泡吧;在你去瑞士滑雪之前气走了n多任老师;还有,”

    “够了,够了,你从哪听的这些?”恋有些不好意思了,虽然在此之前她从来没有为她做的那些事情感到羞耻过,可是在凌炎的面前,她不想让他知道她的过去。

    “只要在圣妮高中呆过的人有谁不知道你的丰功伟绩,恋,那时你快乐吗?”凌炎停了下来,侧过身面对她。

    “快乐?应该是快乐的吧!至少在飚车的时候我可以暂时忘记孤单和痛苦,凌炎,我是坏孩子吗?”她深吸口气抬起头,看着他。

    “你只是太寂寞了,我知道过去对你来说是一场解不开的心结,不管是在这里,还是坠入另外一个时空的过往,你都是想忘而忘不了。恋,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虽然痛苦,但是你也艰难的走了过来,为什么还要沉溺于那些虚无的梦境?敞开你的心扉好好的看一看现在,好好的想一想我们的未来,而不管未来等待着我们的是哪种命运,我都会一直陪着你,永远的陪在你身边。”凌炎坚定的看着恋,温柔的将她随风起舞的碎发拨到耳后。

    “凌炎,你说的对,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我不该像个傻瓜一样沉溺于那些虚无的梦境,谢谢你一直陪着我,对那些痛苦的过去我现在已经不害怕了。”她很高兴凌炎眼中的那份温柔一直都没有改变。

    “真的?你真的这么想吗?”

    “恩!我现在不感到寂寞无助了,因为有你在我的身边,凌炎,你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吗?不管怎样,你都是我在火云最大的收获。”她朝他笑着点头,一切想开后,身心都豁然开朗,轻松了许多。

    “我很高兴你这么说。在火云,你还有怀念的人吗?”揉了揉她的发,凌炎笑了。

    “皇上是个好人,是我辜负了他,他,究竟是怎么死的?”她挽住他的手,举步继续往前走,多年的疑惑今天终于问了出来。

    “是怜妃,雷凯的妹妹。”

    “是她?这怎么可能?她爱他呀!”她摇了摇头,她一直都以为是那个人,没想到却是那个最不可能的女人。

    “爱的越深,恨也就越深,她在两人的茶中下了毒。在我们去月城的前一晚,皇上就驾崩了。”怜妃趴在皇上身上的样子,至今他还记忆由新。他也没有想到那么柔弱的女性如此的刚烈,得不到的就要毁灭。

    “你也在?”

    “对,是绝召我们入京的,在皇上驾崩的那晚,他就发动了宫变,废掉了北皇月明,他下令杀掉所有违逆他的朝臣,并要诛灭怜妃九族。这场宫变干净利落、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来,他的残忍、冷酷震慑了所有的人。疑惑,是吗?从怜妃下毒、皇上驾崩到废掉太子、诛九族,这一切都巧的令人怀疑。事实也确实如此,怜妃的毒药是绝给的,所以后来的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恋,他真的很爱你。”凌炎不得不感慨绝的爱是那么的深刻,只不过他用错了方式,将恋渐渐的推离他的身边,如果他换了一种方式,恋最终会爱上谁,那真的很难说。

    “以爱之名伤害别人,甚至生命,那样的爱对我来说真的很恐怖。或许他真的很爱我,可是一想到他的无情,我就害怕。”她从来没有想过要爱上他,一心只想逃离,而在这场你追我逃的过程中,她并没有遗失了自己的心,这辈子恐怕都不可能再爱上他了吧!

    “我和原彻他们一直都没有想过绝会爱上谁,他一直都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对什么都漠不关心,也不太爱说话,如果不是我们三个儿时的玩伴,他连一个朋友都没有。小时候,龙傲的妹妹因为碰了绝的衣袖而被他踹进了湖里,龙傲气的不和绝说话,也不允许我们和他说话。一个月,整整一个月,他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最后还是龙傲主动和解了。这样的他会真的会去爱吗?我们都难以想象。直到你的出现,那晚他告诉我们他的决定,他会为了你打造一个新的王国。你知道我们当时是多么的震惊吗?在南部的那三年里的每个夜晚,他都会喝的酩酊大醉,然后看着你的画像才能入睡,当谈及你时所流露出的温柔与感情让龙傲都差点晕倒过。恋,宫里的事情是复杂的,你的任意妄为、肆意捉弄大臣和妃子,你以为凭着皇上的宠爱就能相安无事吗?有些事情,就算是皇上,也不一定能够摆平,所以许多危险都是绝暗中替你除去了,他杀了所有欲对你不利的人,还记得丽贵妃吗?”凌炎想要告诉她不知道的事情。

    “他的母妃。”听着这些她从未知晓的事情,她的心有些乱了。

    “丽妃见你如此受宠,嫉妒、不甘、愤怒让她痛下杀心,她买通了宫中的御膳房的总管,在你的菜里下毒,但被月舞用银针试了出来,绝知道了他的母亲对你已经有了杀心。”

    “不,他不会那么做的,她是他母亲呀!”难道丽妃的死与他有关?不,他怎么可以?

    “那本该在你盘子里的毒药却出现在了丽妃的汤里,她临死之前都不敢相信那是真的,远在南部的绝知道丽妃的死讯时,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你真不该对她动杀心的!就算是母亲,也不能原谅!’”那天原彻第一次以异样的眼神看向他们儿时的伙伴。

    “他疯了吗?”恋睁大了眼睛,错愕的看着凌炎。

    “不,他并没有疯,只是他的眼中只有你的存在。你会成为宫中最不可得罪的人,并不是因为有了皇上的保护,而是绝,他曾经告诉我,为了你的微笑,他可以杀尽天下所有的人。我一直都很确定他对你的爱无人能及,他会好好的对你,可是,我错了,因为他对你的爱让我忘了他的残忍,因为得不到而想要毁灭,他几乎要毁掉你。不是不爱你,而是太爱你了,他太想将自己的情感全部都奉献给你,只是你并没有接受他的爱,这让他的爱瞬间变的毫无价值,而他又太年轻了,不知如何适当的表达他当时的情感,而你一味的拒绝让他所有的爱都变成双倍的恨意,伤害成了双刃剑,毁灭你的同时也在毁灭他自己,因为,爱太深了。”伤的越深,爱就越无法割舍。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恋停下脚步,她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我只是想告诉你他很爱你,他曾经为你做过的事情,我想让你知道。因为我不希望你后悔!”他一直都很清楚恋对绝的意义,可他还是从绝那里夺走了他的光,但他从未后悔过,所以他也不要恋在一味的恨着绝的同时而不知道他为她做过的一切,这样对绝太不公平了!

    一阵沉默,恋缓缓开口,“你觉得亏欠他了吗?”

    “不,我只是不安,在你知道他为你做了这么多以后,你还会一如既往的恨他,或是?”爱这个字比他想象中的更难以说出口。

    “爱他,是吗?”恋叹了一口气,他对自己就这么没信心吗?

    “我是不是很懦弱?”凌炎苦笑着,不是他对自己没有信心,而是绝为她付出太多、太多,如果恋转身离开,他又有什么资格去留住她呢?

    “真搞不清楚是你傻,还是我自己傻。凌炎,在知道这些后,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可这并不能抵消他手中的血腥,在经历过这么多后我也不可能再去爱他,而时间,是忘却仇恨的最好良药,或许有一天我不会再恨他,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会亲口告诉他,谢谢他对我多年的爱,我很抱歉曾经也伤害了他。”凌炎的话让她心中的恨消散了不少,伤她的同时,他更痛苦,曾经他眼中的绝望与哀伤,她都刻意的忽视不见,是不愿看见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她自己都弄不清。

    “他听见你这番话,一定会很高兴的。”揽着她的肩膀,凌炎感慨的说,他希望绝也能幸福,毕竟他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

    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恋,凌恋。天哪,真的是你。”一位带着眼镜的年轻人走了过来。

    “学长,你怎么会在这里?”恋惊喜的看着他,高中时最好的朋友司徒青,他对她来说亦师亦友,最重要的是每学期的期末考试,都是在他的帮助下,她才得以低空飞过,她总是开玩笑的说他是教书育人的人才,想不到今天能在这里遇见。

    “大学毕业后,回来教书。你呢?高三最后一个学期竟然消失了,而这么多年一点消息都没有,我们可是找了你很久呢?”司徒青很意外在这里看见许久未见的小学妹,当年那个稚气、任性的女孩如今已经长大了,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高贵纤柔的优雅气质,而她身边俊秀的男子又是谁呢?

    “我去了瑞士,凌炎,这位是我高中时的学长司徒青;学长,这是我的丈夫凌炎。”

    “你结婚了?”吃惊的口气令恋轻笑出声。

    “有这么不可思议吗?学长,”恋笑着看向凌炎。

    “你好!”凌炎伸出手,礼貌的向他问好。

    “你好!”在知晓眼前这个男子竟然就是凌恋的丈夫时,司徒青开始重新审视起凌炎。

    “学长,学校放假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好奇的问着。

    “我现在住在学校的宿舍里,刚好要出去,对了,晚上有你们高三(2)班的同学聚会,萧洁邀请了我,你的出现一定会让他们很高兴的。”

    “同学聚会?我好久没有见他们了,真想他们呀!”一想到能见到多年未见的同学,恋的脸上漾起甜美的笑意。

    pub

    多年未见的好友此刻的出现令在场的人都开心的忘乎所以了,凌炎看着被大家拉到一旁聊天的妻子,俊朗斯文的脸上满是宠爱的笑意。

    一阵嬉笑打闹过后,“恋,这么多年不跟我们联系,真的很过分呢!大家说要怎么样惩罚她呢?”班长萧洁站了起来,不怀好意的看了恋一眼。

    “罚她唱歌吧!这么多年没有听她唱歌了,还真蛮怀念的。”

    “对,就让恋唱歌吧,”

    大家也跟着起哄,恋被萧洁推到舞台上,她笑的有点无奈,这群人,真是的!在众人的哄闹中,她拿起了话筒,一阵悠扬舒缓的音乐弥散到了每一个角落:

    爱总忽然退潮 心慌乱触礁

    沉没在深海里 看海面闪耀

    但回忆像水草 紧紧的缠绕

    梦才温热眼角 就冰冷掉

    努力越过风暴 向着未来飘

    我们才会遇到 感动的拥抱

    你总是能知道 我的坚强剩多少

    给我最刚好的依靠

    你手心的太阳 只轻放在我背上

    委屈就能笑着落泪 被释放

    在手心的太阳 黑暗里特别明亮

    让远路好像 是一种分享

    而不是漫长…

    让眼睛看不到 嫉妒的燃烧

    让耳朵听不到 谎言的吵闹

    在没有人相信 爱能永恒那一秒

    我们正坚定的微笑

    你手心的太阳 有种安定的力量

    就算世界再乱我也不心慌

    我手心的太阳 或许只像个月亮

    却用所有爱 为你投射我 最暖的光芒

    你手心的太阳 只轻放在我背上

    委屈就能笑着落泪 被释放

    在手心的太阳 黑暗里特别明亮

    让远路好像 是一种分享…

    你手心的太阳 有种安定的力量

    就算世界再乱我也不心慌

    我手心的太阳 或许只像个月亮…

    却用所有爱 为你投射我

    最暖的光芒…

    《手心的太阳》张韶涵

    司徒青看着凌炎的眼神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凌恋的身上,眼前这个清秀文雅的年轻人气度不凡,隐隐透出一种贵气,微微扬起的嘴角透出掩不住的笑意,那双含情的双眸正热切的看着台上的女孩,他们应该很相爱吧!彼此流露出的感情,让他觉得凌恋此刻的幸福!

    一曲终了,恋走到凌炎身边,投入早已为她敞开的怀抱,“喜欢我为你唱的歌吗?”

    “这是我听到最好的歌声,”吻上她的前额,他含笑看着心爱的女人。

    众人看着这甜蜜的一对,都献上了最真诚的祝福和最美好的话语!在这最幸福的时刻,谁都不会想到几小时后发生的事情改变了所有的人的命运!

    闹了一夜的高三(2)班的男孩女孩们凌晨才踏出pub,恋和凌炎下榻的酒店就在前面不远处,她想和凌炎走回去,车也不及着开回去,正巧萧洁刚拿到驾照,看到恋的保时捷,很想尝试开开跑车的感觉,于是恋将钥匙交给了她。

    恋挽着凌炎走在回去的路上,萧洁开着保时捷从他们身边擦身而过,她探出头来,向恋比了个胜利的手势,“你的车真的很不错!”

    “那就多开几天吧!”恋笑着向她挥手回应着。

    “谢啦!”萧洁也挥了挥手,表示感谢!车子顺着坡道向前驶去。

    “今天玩的高兴吗?”凌炎问着。

    “恩,疯过头了,想睡觉了。你呢?”她揉了揉眼睛。

    “我。”还没说完,‘轰’的一声,一股只有爆炸才能产生的汽浪向他们袭来,凌炎本能将她压在身下。

    不远处的保时捷火光冲天,在风中猛烈的燃烧着,爆炸后的碎片四散落地。

    待火光和烟雾散开后,凌炎慢慢的将她放开,恋神智恍惚的睁开眼,看见凌炎额上流着血,紧张的问着,“你没事吧!”

    “没事,一点小伤而已,你呢?”他摇了摇头,身上传来的痛楚让他皱起了眉,胸口闷闷的,心脏无法负荷的刺痛让他在下一秒无法抑制的吐了好几口血。

    血溅到了恋的脸上,她慌忙用手捂住他的嘴,不想再看见他吐血了,可是凌炎不停的在咳着,血从她的指缝里流下,染红了两人的衣服。

    “你没事吧!”拉下她的手,他要得到她肯定的回答。

    “我没事,没事,一点伤都没有,傻瓜,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泪再也忍不住了,她哽咽着。

    “没事就好,”他朝她笑了笑,即使染血,他对她的笑永远是那么的温柔。

    凌炎在恋的搀扶下,吃力的站了起来,抬起头时,却发现对面树上藏了一个人,而他手中的枪枝瞄准器的红光已经准确地对准了恋。

    而当恋发现那个举枪的黑影时,身体已经被扑倒,枪响,一切只在瞬间。

    恋手腕上的玉镯碎了,在清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出令人心碎的光芒!

    “不”

    意大利 阿尔诺庄庄园

    绝站在阳台上看着小凡在花园里与他在幼稚园结识的小朋友玩耍,冰冷的嘴角扬起淡淡的笑意。

    “小凡的心情最近好了许多,”阿尔诺先生从屋里倒了一杯葡萄酒拿给绝。

    “谢谢,”绝接过那杯酒。

    “你母亲很为你的婚事操心,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爱莲娜已经不只一次在他耳边唠叨绝什么时候要结婚。

    “想要结婚的女人,是我孩子的母亲。”绝摇曳着手中的酒杯。

    楞了一会儿的阿尔诺先生才明白绝想要结婚的女人是谁,不禁叹了口气,“真的不能放弃吗?”

    “不能,也不想。”他摇了摇头。

    阿尔诺先生耸了耸肩,对于绝,他真的是无能为力,算了,随他去吧!他拍了拍绝的肩膀,离开了阳台,却在经过桌边的时候,电话铃响了起来。

    “绝,你的电话。”电话那端的声音很慌张。

    绝看了一眼小凡后,将那杯还未喝下的酒放在了阳台上,却在转身的瞬间听见了清脆的声响,杯子裂开了,跌落到地上,杯里的残液沿着地板一直流到绝的脚边,红的有些刺眼。

    “喂,你好。”绝倚在桌边,看着那破碎的玻璃,心中的不安渐渐扩大。

    “绝,我是杰瑞,”在听到绝冰冷的声音后,杰瑞的心稍微平静了一些,可又在下一秒莫名紧张起来,天那,如果让他知道他们没有保护好凌恋,他会不会杀了他?

    “怎么了?”向来乐观的杰瑞为什么会如此的紧张?难道她出事了吗?

    “那个,如果我说出来,你会不会看在我们多年朋友的份上,不要杀我啊?”他试探的问着。

    “十秒钟后,我听不到你要说的事,我保证你死的比谁都难看。”绝的声音更冷了,他可没时间陪他耍宝。

    “不要。我说,你千万别动怒,你老婆和凌炎受到了阻击,不过,她没事。有事的是凌炎,他为了保护她,那个,”在杰瑞的心里,恋就是绝的妻子,他迟疑,是因为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凌炎此刻的状况。

    “他怎么了?”他的声音竟然有些颤抖。

    “现在在医院抢救,他受了重伤,被爆炸后的冲击波震伤了内脏,但最致命的是穿过胸膛的那颗子弹。很抱歉,我没有保护好他们。”凌炎当场没有挂掉,还真是个奇迹,但也离死亡不远了,随时都有可能去见上帝。说不定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就已经跟这个世界say bye bye了!不过,他心中也有一个疑问,凌炎如果死了,绝会高兴还是难过,他真的很想知道。

    “她现在还好吗?”看着桌上那张照片里的她,他的心一阵刺痛,如果凌炎死了,你的微笑还会有吗?

    “打开电脑,你自己看吧!”重金买下的卫星在这个时候还真是蛮管用的,远在米兰的他通过卫星连接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恋现在的情况,但是他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她此刻的样子,还是让绝自己感受吧!

    此刻手术室的灯紧急闪烁着,几个黑衣男子站在一旁,而凌恋,白色毛衣、白色的裤子、鞋上、甚至脚上都有点点猩红的血迹,压抑的令人喘不过气来。她静静得坐在椅子上,低着头,长发遮住了她的脸,沾满鲜血的手在不停的颤抖着。

    今井秀一看着恋,不禁皱起了眉头,当他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枪已经响了,幸好凌炎替她挡住了那颗子弹,要不然他们都会跟着小小姐陪葬。在解决掉树上的杀手后,他们赶紧将凌炎送往神野家族在s市开设的日资医院,一切忙妥当后,这才发现小小姐的异常,她不哭,也不闹,什么情绪都没有的坐在那儿已经三个小时了,他上前跟她说话,她都好象没听见似的。社长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如果让他看见她这样,天,他已经不敢想象了。

    此时,手术室的红灯熄灭了,门被推了开来,送出来的是仍处于昏迷状态下的凌炎,那张毫无生气的惨白的脸让恋紧张地揪住了院长岩田光的衣领,干涩的问着:“他,他有没有脱离危险?”

    “那,那个,他现在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目前仍处于失血性休克,如果明天再不醒来,恐怕,”岩田光被恋的样子吓了一跳,但很快镇定下来,并有些担心的看着她,他从来没有见过她如此的狼狈,就算伊藤羽贺死的时候,她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失了心魂!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啊?岩天,你不是医学界的权威吗?我求你救救他,求你了!”她睁大了眼睛,乞盼的眼神令岩田光有些不忍,他不敢告诉她,凌炎活下来的希望渺茫,现在也只是用机器来维持他的生命体征,一旦撤去,他的生命也随之消逝。

    “我很抱歉!”他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他无能无力!

    恋慢慢松开了他,看着被送入重症监护病房的凌炎,她跌坐在地上。

    “恋,你还好吧!”电梯门开了,小爱快速走到恋的身边,她蹲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抬起她的脸。

    恋的脸上沾着凌炎身上的鲜血,目光游离的看着小爱,张开口想说些什么,却连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她感到胸口像有东西压着般的难受,凡是沾到血的地方都像火烧的痛苦,而她的心却又像跌入千年冰窖中,冰凉彻骨!喉咙甜甜的,再也按抑不住的液体从她口中咳出,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恋捂住嘴剧烈的咳着,鲜红的血从指缝间溢出,与已经凝固的血融合到了一起,滴落到光洁的大理石地上,溅起的血滴,落在了一双黑色皮鞋上。

    神野俊人拉起了恋,掏出白色的锦帕,拭去她嘴角的血迹,“他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值得你为他吐血吗?

    “是谁做的?”恋的眸中开始呈现出血光。

    “逸子,”说完,伊藤善之将挣扎不已的逸子带到恋的面前,逸子充满恨意的看着恋,被迫跪了下来。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同父异母的姐姐那被毁掉的半张脸,恋抬起她的脸,“为什么要杀我?”

    “我真后悔没有早点杀你。”做为长女,她从来都没有得到过应有的地位与荣誉,反倒是这个血统不纯正的贱人得到了一切。多年来母亲的泪水和愤怒让她挺而走险,不惜任何代价都要杀了她。

    “这么多年来,我从来就没有在乎过你是如何对我的,你恨我、甚至杀我,我都不会计较。知道为什么吗?”她抚着那丑陋的侧脸,在她耳边低语。

    她的碰触令逸子的心一阵震颤,她有些木然的看着恋,“为什么?”

    “八岁的时候,初入陌生地方的我躲在树下暗自伤心,漫天飞舞的雪花覆住了一切,没有人在意我的走失,也没有人找我,就在我快要冻死的时候,你出现了,将我带了回去,还亲自照顾我。当你的手覆上我的额头时,那种柔软的感觉让我第一次感到了什么是温暖,从来就没有人像你这样关心过我,即使是母亲,也不曾!是你,让我心里升起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暖流;九岁的时候,你为了保护我而挨了你母亲的一鞭子,足足在床上躺了一个月,还笑着跟我说没关系;十岁的时候,你骑着单车载着我去野外踏青,在山顶,你大声的说‘神野佑希永远都是神野逸子的好妹妹,不管佑希做错了什么,逸子都会原谅她!永远都不会舍弃她!”;十一岁的时候,你开始疏远我,不再关心我,不再朝我微笑,甚至不和我说话了,我很难过,却不悲伤,你眼中偶尔出现的担心让我觉得你还是会对我好的;十二岁的时候,你眼中的厌恶渐渐加深了,我没有想到那些恶毒的语言会从你的嘴里说出来,我趴在桌上哭了一夜;十六岁,当我再次踏进那扇门的时候,你甩了我一记耳光,让我滚出去,看着因仇恨而扭曲了的面孔,我觉得好悲哀;十八岁,在瑞士的雪山,你派人杀我,那一刻,你舍弃了我,也舍弃了誓言!二十二岁的今天,你杀我的决心依然这么强烈,而我,仍然是那句话,不管你怎样对我,我都不会计较,因为你是第一个给我温暖的人,是姐姐!可是看见我痛苦,这样你就会高兴了吗?”她抱着她,可记忆中的温暖已经消失殆尽了!

    “痛失所爱的滋味如何?我就是要让你痛苦,让你崩溃,你根本不知道我和母亲是如何活在你的阴影之下的,你真的以为我会对你好吗?如果不是为了能让父亲多看我一眼,我真的很想把你丢进太平洋。对你的每一次微笑、每一句话都让我备受折磨,听着,我真的很讨厌你,今天你最好杀了我,否则,”逸子说出了多年来隐藏在心底的话语,她真的很恨恋,是她夺走了她的一切。

    “到了这个时候,想杀我的念头还是没有消失过吗?就算小时候的温柔都是一场欺骗,你对我的好是有目的的,我都不在乎,可你为什么要伤害到我最重要的人?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可即使这样,我还是无法恨你。”她放开了逸子。

    “既然无法恨,就让我离开!”不过,她不会领她这个情的,逸子站起来,走向电梯,就在电梯门开的那一瞬间,几个男子拦住了她的去路,并用枪指着她,“一旦走出这个门,你就会成为家族的通缉者,任何人、任何时候、任何地点、任何方式都有权利杀了你!”

    “想杀我?”逸子转身面对恋。

    “今天放你离开,你还会再来杀我吗?”恋走到她的身边,与她平视!

    “至死方休!”

    “生命如此脆弱,你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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