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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弃妃瑾年绝恋醉流苏 第6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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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嫁弃妃瑾年绝恋醉流苏 作者:肉书屋

    颀长,白衣胜雪,一双眸子如墨玉般,流光潋滟,深邃凌厉,看似平静,却如刀锋般冷厉。他清贵无暇,俊挽绝尘,自然而然形成的尊贵倨傲让人不敢逼视,就静静地站在那儿,就仿佛天地间所有的生物都围着他旋转一般,他成了天地间唯一值得人注目的焦点,那无形的压迫铺天盖地地朝着和他对视的人扑去。

    好厉害的男人!

    单看一眼便知非池中之物,他才惊天下,并非浪得虚名。

    风南瑾之名如雷贯耳,女儿国和圣天接轨的漠北航线是风南瑾一手在掌控着,负责两国经济贸易疏通,他在女儿国的人眼里,并不陌生。龙雪梨对他传奇的一生也略有耳闻,而这次在圣天闹得天翻地覆,剿灭万家的事迹更是轰动天下,又谁不知道他们三人之间的思怨情仇纠缠。

    没想到,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年轻少许,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久闻右相大人惊才绝艳,今日得以一见,真乃少年英雄,可与日月争辉啊!”龙雪梨毫不吝啬地赞美,魅惑的双眸闪过一抹趣味,似是诧异,又似是不解,又觉得很有趣,他这样的男人,会看上那个柔弱的方流苏,还真是颇让人不解。

    龙雪梨久居高位,眼界里自然有种根深蒂固的阶级观念和匹配观念,在她眼里,流苏原来便是无名小卒,而他那时已是名震天下,流苏并无惊艳之貌,而他却有倾城之姿态,两人怎么看怎么不配对。

    “我已不是圣天右相,在你面前的,只是风家航运的风南瑾!”南瑾冷然地道,一身白衣站在大厅中央,气势凌然。

    “右相大人又何必过于自谦,萧越岂会舍得放开这样的左膀右臂,右相大人回去之后还是右相大人。”龙雪梨不紧不慢地微笑道,表情有些高深莫测,她身后的无情冰冷地站着,如同一座冰雕,守护着他的主人。

    南瑾嘲讽地勾唇,专属于他的那抹唯我独尊的讽刺从骨子里冒出来,看得人气得牙痒痒的,可龙雪梨并非寻常人,她几十年的政怡生涯,三起三落,几度风云,险些连性命都丢掉,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又岂会怕南瑾小小的挑衅,且她有一张王牌在手心,对着南瑾这样的敌人,底气也足。

    这是她很小的时候就学会的生存道理,人的一生不可以有弱点,一旦有了弱点就等着认输,风南瑾的弱点明眼人一看就出来,而且人家抓着他的弱点,屡试不爽,她又怎么会怕呢?

    “风堡主请坐!”龙雪梨还是改口了,招呼着侍女上茶,南瑾不动声色地坐下,龙雪梨面带微笑,沉稳问道:“风堡主千里迢迢来找本王,不知有何贵干?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本王一定帮!”

    龙雪梨说得无比诚恳,连站在她身后的无情都觉得,她想要卖个人情给风南瑾,而风南瑾眉悄冷挑,唇角滑过一抹辛辣的讽刺,淡淡地反问:“我想要讨回我妻子,不知王爷放不放行?”

    南瑾也不和她客气,光明正大地说出自己的目的。

    龙雪梨愉悦一笑,好似南瑾的话给她提供一项娱乐节目,她笑得甚是愉快,习惯性地摸着手指上的玉戒,缓缓说道:“风堡主真爱说笑,你妻子不见,怎么来本王府上找了?”

    “王爷心知肚明,何不快人快语,直接说出目的,直接说就成,拐弯抹角就免了!”风南瑾冷笑道,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又何必多费唇舌绕圈子?

    “本王是真的不明白风堡主所说的是什么事,你的妻子风苏苏名扬天下,人尽皆知,本王对风家夫妻之名早就如雷贯耳,真想要见风少夫人,也不会如此不礼貌,风堡主是不是误会什么?”龙雪梨摆出一副努力解释清白的真诚模样,说得八面玲珑,完美得无懈可击,连南瑾都不得不佩服!

    “既然如此,王爷就当我记错了,我妻子在皇宫,我去找皇上要人,相信她一定会如我所愿!”自瑾唰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抱拳施礼便要告辞,若是被人牵着鼻子走,他就不是风南瑾。

    即便失去谈判的优势,也要他一手掌控全局!

    这就是风南瑾的强悍之处。

    一边往外走,一边默默数数,数到第七的时候,脚步即将跨出门槛,龙雪梨便喊了声,“站住!”

    南瑾眸光掠过一抹冷笑,如她所愿停下脚步,阳光笼罩在他脸上,却融化不了眼里的温度,欲擒故纵的把戏,他玩得比谁都纯熟。

    龙雪梨脸上的表情并不好看,阴阴沉沉的,南瑾话里的意思很明显,我现在自投罗网你不要,那好,他就站在皇帝阵营去,这么明显的威胁,龙雪梨岂会听不出来,小手微微拽紧,都到这个份上,他妻子的命都捏在她手心里,他竟然还能那么潇洒冷静。

    好!

    很好!

    越是难驾驭的男人,她越是有挑战,不让他为她所用,她便会毁了他们!

    她身后的无情很明显地感受到龙雪梨身上散发的凛冽杀气,不动声色地蹙眉,又是一桩棘手的事。

    龙雪梨沉沉地压下心底涌起的怒气,淡然地笑道:“风堡主,本王只是开个玩笑,你又何必当真呢?”

    南瑾转过身子来,挑眉冷笑,毫不客气地反击,“是吗?任何人敢拿我妻子开玩笑,我会让她后悔生为人!”

    比龙雪梨更加冷厉的狠辣如暴风雪席卷向她,让她激灵灵地打个寒颤,南瑾眼光冷厉,姿态狂傲,一点说笑的意思都没有。

    他不介意别人掌控他的弱点,却不允许有人掌控他,除非他自心甘情愿!

    “风堡主说的是,本王考虑不周,不过风自瑾啊,你哪儿来的自信呢,敢和本王对着干,你就不怕本王心情稍微不好,不小心把她杀了?”龙雪梨慢吞吞地吐出森冷的警告。

    南瑾冷笑,“想要杀她,有的是机会,王爷又何必等到此时呢。”

    “那可不一定,有些人的用处还没到,本王自然会让她活着,若被发现她的用处原来远远超出本王的预计,那便是她的死期,因为本王会不爽,会发怒。看起来,她对风堡主的重要性并不如传闻所说那般,若真那么重要,为何转身却如此潇洒呢?”龙雪梨皮笑肉不笑,用流苏要挟南瑾,示意他识相点。

    可惜南瑾从来不吃威胁这一套,他沉声问道:“王爷,你可知道,世界上什么样的人是最相互了解的?”

    “愿闻其详!”

    南瑾白衣胜雪,眉宇间流露出清透的光芒,冷厉的眼光有着他惯有的嘲讽,他沉声道:“天下间,最彼此了解的两个人是敌人,因为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王爷若是认为我是那种你随便就能吓住的阿猫阿狗那就大错特错,你清楚知道我的弱点是流苏,你又何曾想过,我也发现你的弱点在哪儿?你别忘了,我风南瑾在生意场、政坛无往不利,靠得不是运气!”

    “听风堡主这么一说,真让本王毛骨悚然,好生害怕呢?”龙雪梨也嘲讽着,说是害怕,表情却冰冷无温,显然南瑾的话对她造成一定的影响,她冷笑着道:“风堡主的心理战打得很漂亮,本王很佩服!”

    南瑾仰首哈哈大笑,笑声充满了狂傲和自信,南瑾定定地看着龙雪梨,一抹王者暖惯有的运筹帷幄的自信和胸有成竹的微笑跃上眼眸,他的声音平静得如一潭死水,反问:“我就是要看看,王爷的心理过不过硬,承不承受得住考验,也要考考王爷的智慧,看看我说的话,有几分是真,几分假!”

    “风南瑾你别太过分!”龙雪梨冷喝一声,蹙眉,危险地眯起眼睛,“不要在这儿和本王故弄玄虚,信不信,我立刻下令杀了她?”

    南瑾冷笑,即便是面对这样的威胁,也始终没有露出一点妥协,南瑾很清楚地知道,这是一场政坛高手之间最艰难,最危险的较量,倘若他露出一丝妥协,哪怕是一个恐惧的眼神,他就会一败涂地,什么也做不了。从进门到现在,他一直打着十二分精神应付龙雪梨,眼前这个女人比萧越,万世安更棘手,更狠辣,也更聪明,他初次和她交锋,根本就不敢露出一丝破绽让她乘虚而入。

    “我信,王爷自然一言九鼎,可你若杀了她,那么我风自瑾哪怕是倾尽所有乃至生命也会让你丽王府全家陪葬.你的儿女,我会让他们在圣天一生为奴为娼!”风南瑾狠辣地说道!

    放狠话,谁不会?

    连身后的无情也被他的狠绝震惊了一下,一点都不敢质疑他话里的真假,肯定说得出做得到!

    空气的危险指数如同外头的温度,节节飙升,两人之间的气流如凝固了般,令人震惊。

    龙雪梨倏然一笑,霎那间如冰雪融化,紧绷的气氛总算是松了,无情发觉自己的背脊有些发凉。

    “风堡主,果然是让人害怕啊!”龙雪梨露出无奈的笑,好似承认这一局她败了似的,可她的眼神却看不到丝毫的战败的恼怒和羞愤。

    “彼此彼此!”南瑾也随着微笑,敛去一身戾气。

    刚刚剑拔弩张的气势如不曾存在过一般,两人又是有说有笑,无情叹为观止,这是他跟在龙雪梨身边十年见过的最精彩的一场对话,胜负未分。

    “风堡主,本王提个建议,你住在王府如何?近水楼台先得月啊!初晴防心也可重,风堡主想要抱得美人归,自然得多费一点力气!”龙雪梨笑着建议。

    南瑾随之微笑,“这还不是托了王爷的福!”

    龙雪梨自然知道他说什么,一笑而过,暗暗钦佩,这个男人真是聪明绝顶,什么可以拿来做交易条件,什么不可以,他拿捏得很到位,并不急于知道方流苏为何会失忆,也不急于问她是怎么回事,而是平静地接受即成的事实,单是这点,就值得人佩服!

    既然人家这么识相,她也不好立刻就提出条件,只是她眼光诡异一闪,伸出手来,无情把一个小瓶子递给她,龙雪梨抛给南瑾,沉声命令,“喝下它!”

    “哼,毒药?”南瑾眉心微挑,“凭什么认为我会喝?”

    龙雪梨笑得仪态万千,“你不喝,那就给初晴喝,只不过”

    她的话还没说完,南瑾就打开,冷笑道:“不需要!”

    说罢一饮而尽,那诡异的味道,带着一股灼烧般的感觉滑进肠道,南瑾微微蹙眉,片刻又什么事也没有。

    “爽快!”龙雪梨笑笑道:“三天毒发一次,无情会准时给你服解药!”

    南瑾冷笑:“王爷真想的周到!”

    “好说!”龙雪梨笑容和蔼,“本王终于相信,风堡主爱妻心切啊!”

    南瑾笑而不答,此时一名侍女从外头进来通报道:“王爷,周相有事求见!”

    “请!”

    “既然王爷有访客,我先告退!”南瑾淡然道。

    龙雪梨摆手,微笑道:“不用,正好让你见见我朝丞相!”

    一名女子从外头进来,莫约有四十五的年龄,纤瘦的身材,一身紫色的丞相官服,贵气大气,明丽动人,眉目有少许风霜的痕迹,闪动着睿智的光芒,身后跟着两名侍卫。

    丽王起身相迎,笑意盈盈,仪态大方,“真是稀客啊,王府今天陆续来了贵客,真是蓬葬生辉啊!”

    周玉相温和地笑道:“王爷太客气了,本相爷过府只是传达皇上的手谕,陈长老教子无方,陈云开重伤柳明,又出口不逊,被判十年监禁,陈长老此刻在宫门长跪不起,谁人劝阻也无效,皇上命王爷走一趟,好好开解陈长老!”

    龙雪梨维持着完美的笑容,眼光却冰冷如冬,她笑道:“相爷多费心思了,本王待会就去,陈云开屡教不改,这次犯下重罪,判十年监禁太便宜那小子了,皇上已经手下留情,陈长老”

    周相似是没听到龙雪梨心口不一的说辞,眉目者都是疏离的微笑,“既然传了手谕,本相告辞了!”

    “相爷慢走,不送!”龙雪梨笑道。

    周相眼光微微扫了一眼南瑾,睿智的眉目露出诧异,南瑾领首致意,算是打招呼了。

    她温文地笑着,“是圣天的右相吧,久仰大名!希望有一天,我们皇宫里见!”

    周相说罢,又匆匆离开,来去就一会儿的功夫,其中的意思却值得人细细地品味,一份简单的手谕派谁来不成,派堂堂的丞相大人来,显然很有文章。南瑾只是冷眼旁观,丞相最后那句话,看似无意,却有意在他和龙雪梨之间划下一道隔阂,提醒着龙雪梨,他同样能被皇帝所用,能当上丞相的女人,果真不简单!

    据南瑾所知,朝中女官还不少。

    朝中除了丞相之外,莫约有一半的女官,大部分还是手握重权,举足轻重,妇女根本就不会受到压迫,只要你有本事。南瑾有意思地笑笑,这种自由的国度,或许比较适合她呢。夫妻五年,他自然知道,苏苏喜欢自由的空气。

    “看来王爷有事要忙,那我就自便了!”南瑾淡然地道,非常善解人意,刚刚龙雪梨一闪而过的阴鸷他看见了。

    龙雪梨喊来一名侍女,吩咐道:“收抬听雨轩,让风堡主住得舒服些!”

    “是!”侍女听命,领着南瑾下去。

    待他的身影消失之后,无情才说道:“王爷,你信风南瑾?”

    “不信!”龙雪梨沉声道:“我只信我的判断!”

    南瑾随着侍女走向听雨轩,其实听雨轩就在紫月阁的隔壁,可见龙雪梨的顺水人情做得很不错。

    刚走到后花园,便听到一阵琴声传来,南瑾唇角一笑,是苏苏的琴声,他一听就能听出来,挥手示意侍女先行一步,他知道怎么走,他是王府的贵客,侍女自然也不敢有所怠慢,领着人就下去收抬了。

    清澈的琴音穿过稀薄的空气,缓慢地传进南瑾的耳朵里,南瑾顺着小径走近紫月阁,微笑着感受优美的琴音。苏苏琴艺堪称无双国手,世间难有匹敌。

    琴声清幽空远,依稀可以勾勒出纱窗映出的身影,孤独寂寞。像是控诉什么似的,如位如诉,让人揪心。

    哀怨的琴声有种空洞的迷茫,好似在祈求着有人能给她指明一道方向,她在困惑着些什么!

    倏然音调一转。

    霎时间,冰雪降临。

    琴声大气磅礴,犹如君主君临天下般威风凛凛,胸襟宽阔,海纳百川。南瑾似乎能看见战场上金戈铁马的激烈,血染黄沙的悲壮,好似无数匹战马在不停地奔跑,气势如虹,响彻天地,如滔滔江水川流不息,翻滚着向前流去,永不停步。

    她似在发泄着什么,又好似满腔空远的理想,却坐困愁城的愤怒

    转眼间,琴音又是一转,悠闲安逸,隐约中可以闻到十月桂花的情香宜人。

    几个年轻的少妇在桂花树下捡着飘落的花儿,偶尔交头接耳,偶尔有欢声大笑。幸福的笑靥在清香的空气中动人心扉。

    接着,欢笑着的少妇走了,来了一对亲密的情侣,手挽着手,甜甜蜜蜜地桂花树下互许心愿,诉说着爱清的芳香和甜蜜。

    没多久,情侣走了,雪花又来了,不同于前次的寂寞孤单,雪花片片地散落人间,冬天的气温通过琴音完整地传递给知音人,狂风怒吼,充斥着无奈和哀伤。

    雪停了,风停了。

    大地裹上了一批银色的大衣,处处一片皑皑白雪,又几个行人在雪中匆匆地赶路。走走停停,艰难地前进却又不会停下脚下的步伐。

    一个高亢的引音,一曲将毕,只有余音还在寂静的花园中荡漾。

    南瑾以为她就要停下来,谁知又弹起一首曲子,他脸色微微一变,是《桃花缘》。

    这是他给流苏做得曲子,熟悉的音律,心悸的蠢蠢欲动,每一个琴弦都扣人心扉,幽静而缓慢,如在月光下,淡淡地倾诉着一段因桃花结缘的优美爱情,她弹奏得凄美极了,南瑾很自然便想起过去三年中,流苏无数次弹奏起这首属于他们的曲子,每年他生辰,在桃花林中,流苏一定会为他弹奏,再配上他的箫声合奏,完美得不可思议。

    流苏弹奏过很多遍,即使是失去了记忆,她也还记得这首属于他们的曲子么?

    南瑾心悸,情不自禁地拿出竹箫,倚着长廊,随着她的音符合奏。

    正弹得流畅的琴音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跟上萧声,完美的配合,他们合奏过无数次,每一次都很有默契,演绎一场完美的琴箫和鸣。

    房间里的流苏心跳倏然加快,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心里滋生,她对这首琴音很有感情,每次弹奏都会觉得太熟悉,好似曾经弹过无数遍,今天突然有人合奏,那种熟悉的感觉更是涌上来,她指尖都在颤抖。

    是谁?

    是谁在和她合奏,流苏心口狂跳,努力地弹完最后一个音符,箫声也停了,流苏迅速站起来,打开窗户,一眼就看见楼下长廊里站着的南瑾。

    似是心有灵犀般,南瑾抬眸,对上流苏的惊讶的眸子。

    她穿着一身水绿色长裙,头上并无太多首饰,简单地挽着长发,用一条水绿的丝巾系着,长发飘扬,看上去如要破窗而出的蝴蝶,美得惊人。

    在南瑾眼里,流苏是美丽的,不经过任何雕饰,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风韵,足以倾城。

    两人的眼光交汇很久,眼光交织着复杂的情绪,如在传递着一些什么似的,一个楼上,一个在楼下,如一道最美丽的风景线。

    流苏倏然转身,匆匆忙忙地跑出去,长廊却空无一人,他走了?

    女子的脸上倏然出现淡淡的失落和伤感,这是她第三次见到他了,每次都牵动她的情绪,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王府里?

    “我在这!”淡淡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流苏脸色一喜,慌忙回过身来,南瑾站在桑树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光里都是戏谑,还有淡淡的宠溺。

    “没有看见我,很失望吗?”南瑾挑眉,扬扬手中的竹箫,颇有些自得地说道,流苏那瞬间的失落彻底取悦了他。

    “没有!”流苏淡淡地说道,瞪了他一眼,走了过去,“你怎么会在王府里?”

    “我为什么不能来?”南瑾双眸定定地看着她,脸色不错,看起来身体健康。真不公平啊,她和小白两个人质过得可真滋润,可怜他一人吃不香睡不好,作孽了!

    流苏不满他不是答案的答案,她选择忽略这抹不悦,问出她最关心的问题,“你刚刚为什么会和我合奏?那曲子你知道吗?”

    “你不知道?”南瑾不答反问,笑得一派斯文有礼。

    流苏摇摇头,清秀的小脸无一丝笑容,只有满腹疑问,那曲子让她感觉太特别了,不然为什么总会弹奏,而且弹奏的时候,心跳会不由自主地加速,她实在是不理解。

    “你不知道为什么会弹奏?”南瑾倚着树干,明知故问,流苏什么都不记得了,自然也不会记得曲子,会弹奏只是印象太深了。

    “所哪才问你啊?”

    “那我也不知道!”南瑾温和地笑道,看着她忧心的脸,眼光都是温柔的笑意,流苏脸蛋一燥,垂下头去,那个角度正好让南瑾看见她发红的耳根,当下心清舒畅,情操大好!

    他不是不认识她吗?做什么用这种眼光看着她,好似就好似她是他情人一样,一想到刚刚他们琴箫和鸣,流苏的脸就更红了。

    南瑾看着她红透的脸,心一动,她这副娇羞可爱的模样只是让人想要狠狠地欺负她,心动不如行动,根本就控制不住突如其来的情潮,南瑾伸手把她拉入坏里,流苏一惊,错愕地抬眸,“你做唔”

    阴影扑下,她还来不及说话,就被眼前的男子狠狠地吻住,湿热的舌头窜进她檀口,急切地搜寻着每一分属于他的甜美,温暖的舌尖扫过每一颗贝齿,卷住芳香的舌尖,略显得急躁地吸吮着,刺激着她每一寸敏感的地带。

    分离得太久,加上她失忆带给他的失落,都化成浓浓的思念和情欲,想要把她狠狠地揉进骨血中,南瑾扣着她的后脑,亲吻不禁变得霸道和野蛮,激烈得流苏几乎承受不住,身子绵软,若不是南瑾撑着她,她都要瘫软在地上。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激|情才刚刚升起,被侵犯的愤怒也随着而降,流苏挣扎起来,“放开唔”

    她竟然任由一个才见过两次面的男人这么放肆地吻她,太离谱了,这人也太嚣张了,敢在王府侵犯她,万一被人

    流苏一惊,双手撑着他的胸膛,狠狠地推开,巴掌随着扬起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流苏的劲道还真不小,南瑾洁白的脸上立刻出现五个红指印。

    两人似乎都愣住了

    流苏手足无措,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又看看南瑾的脸,竟然觉得很心疼,伸手想要去抚摸那伤痕,又猛然收回手

    “一巴掌换一个吻,挺值得啊!”南瑾震惊褪去,意外的平静,声音听不出情绪。

    “你”不知道是羞还是气,流苏脸色涨得通红,瞪了他一眼。

    转身落荒而逃!

    南瑾抚着被打的脸,看着流苏逃离的背影,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他从小到大第二次被打,第一次是他娘,第二次就是流苏。

    估计他是天底下最可怜的男人了,吻自己的妻子还得挨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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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公主’冬儿的声音如喜鹊般一路飘了过来,小丫头声音激动,如听到什么天

    大的喜讯,迫不及待地告诉梳办,“公主那位漂亮公子住在听雨轩耶白天看更漂亮

    流苏正收抬着脸红耳赤的心厚,一听这话错愕地挑眉,“听雨轩,那不是隔壁吗?

    冬儿点点头,看见流苏脸色红润,樱唇红肿,眼光如零迷离,不禁好奇地问道:“公主

    你怎么了?生病了口马?

    憨厚的少女明巧儿知道是怎么回事,着急地问着,流苏脸色一潮,板为尴尬,院防摇抨头,

    说道:“没事.

    “公主,是不是太热了,要不奴脾去童点冰过来一

    流苏叹息,微笑地说道:“冬儿,我没事.

    冬儿见她坚持就不在说什么,接着又在说白己看见的八卦,“公主,你听到了吗?那位公

    子就住在我们隔壁,奴脾从兰苑那儿过来就看见他了,听说是王爷的贵客。

    日何节那天,南瑾的痛限的经历对她们主仆来说,印象深刻,看见他被男生调戏,又把人

    家打进河里,公主还笑得淋漓畅陕,冬儿自己构觉得那一幕很有趣,最特别的是公主对他好像

    有点意思,她还是能看得出一点苗头的,所以一听消息工刻来告诉流苏了。

    她哪儿想到,她口中的漂亮公子已经非礼过她心目中高雅温柔的公主了,那证据还明摆在

    她眼前。

    “我见过了’流苏垂眸淡淡地道,脑侮里白动闪过南瑾疯狂炙热的吻,那种好似火烧般

    的滚烫感觉,依然那么情晰,她倏然觉得屋里有些热了,倒了一杯凉茶,一饮而尽,该死的男

    人,竟然侵犯她.

    “公主,你已经知道了?’冬儿错愕张张嘴巴,转而笑笑道:“奴脾还以为公主不知道,

    特地跑过来告诉你,不过那公子脸上好像被人打了一下,指印好鲜明,那人太狠心了,怎么舍

    得打他,那么精致的脸,打着多心疼啊,太狠了”

    流苏正在喝茶,听冬儿这么一说,一口就口贵了出来,还呛得她猛咳嗽,好一会儿才缓过气

    来,幸亏冬儿闪得陕,不然给口贵一身了。

    “公主,你怎么了?’冬儿轻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流苏情秀的小脸更加通红了,又倒

    了一杯茶喝下,这才舒服点。

    其实冬儿有一点说对了,她打得狠了些,特别是看见南瑾眼里的震晾,心口酸酸的,有种

    说不情楚的揪疼,好似心脏被人紧紧地拧着,捏着,她很不喜欢这种被人牵制的感觉,却又甘

    愿随着他人清绪起伏。

    那个吻,其实她是不讨厌的甚至当时有些陶醉,只是潜意识地以为他把她当成别人了,

    这才给他一巴掌。

    南瑾曾经错认她,流苏心想着,他多半是一时认错人。流苏可不愿当别人的替身,这才反

    应过激了。

    其实承认吧,她后晦了.

    今天公主好奇匡哦.冬儿暗暗想着。

    流苏让冬儿出去,她一个人想静一下看看书,冬儿出去之后,流苏脸色凝重地靠着软榻上

    一脸思考,那个人是什么身份,是女儿国的高官吗?不然怎么会是王爷的贵客,白从流苏对

    龙雪梨起疑之后,她就不动声色地注意着龙雪梨的一举一动,观察她身边来住的人物,这个风

    南瑾看穿着打扮不像是女儿国的官员,他究竟是谁,来这儿做什么?

    总觉得那么男人不简单,给她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听雨轩

    听雨轩,他就住在隔壁,流苏眸光一转,起身走到西侧的楼阁,犹豫了下,打开窗户,一

    阵兰香飘了过来,紫月阁的西面正对着兰苑和听雨轩,小巧玲珑又不失去庄重的听雨轩就在眼

    前,她可日才青晰地看见听雨轩中几颗翠绿的竹子,凉亭,假山,设计简单巧妙,听雨轩里还有

    一个很大的何化塘,何化亭晕玉工,含苞待放,粉红色,雪白色的,相互辉映,美不胜收。

    侍女们来来仕仕防碌着收抬,梳办寻巳着,应该是号大人物,不然龙雪梨不会如此大费周折

    正巧,听雨轩那边,南瑾整好也打开窗户,一眼就看见流苏站在阁楼卜仕这边看,南瑾眉

    悄一挑,刚刚不是才打了他一巴掌么,做什么这么陕就偷窥?

    流苏扮受想到他会夹然打开窗户,像是白己的秘密被人看穿似的,脸颊一潮,她下意识反应

    伸手把窗户啪一声关着,背靠着窗户,亦感觉一道炙热的视线在追寻着她,流苏陕步走回房

    间。

    今天的天气真热,她总觉得口干舌燥,倒了一杯凉茶牛饮,住外喊了一声,“冬儿,沏一

    壶花茶.

    南瑾静静地看着流苏啪一声地关上窗户,深邃的眼彼掠过一抹笑意,她一定不知道,她院

    乱的样子很可爱,南瑾心清大好,流苏几次失常的表现计袖更确定一件事,她对他仍然有感觉

    这样的认识让他一扫连日来的烦躁,心清也轻松了不少。

    南瑾简着窗户,如一尊精心雕刻的玉雕,每一个玉官者『仿佛经过精心雕饰过,美得原自动

    魄,眉间一点凄绝的朱砂在阳光的辉映下折射出淡淡的光芒,流光溢彩,就如一件本就完美的

    水墨画,再添晾采绝艳的一笔。

    风淡淡地卷过,衣袂翩然,陇如天神,他的脸上浮现出回忆的神采。

    他和流苏从认识到成亲,似乎少了一个过称,那便是恋爱。

    在相国寺的姻缘桥上遇见苏苏时,他并不信命,他始终认为,命运是靠白己创造,我命由

    我不由天,任何人也无法决定和改变白己的命运。那时候的南瑾,心里并无一丝娶妻的念头,

    他白小不良于行,儿时受尽白眼,意志越发坚定,付出比别人多百倍,千倍的努力和汗水,才

    有一身的本领,不再任人默负。他游历天下时也遇过形形色色的人,其中不乏有才隋高雏的红

    颜表达爱慕之清,他均没有动心。

    风南瑾对婚姻的观念源白于风慕云和秋水盈,他很羡慕爹娘之间的感清,也希望拥有一份

    那样的感清,忠贞不二,不离不弃,他对男女之清的感清态度是宁缺毋滥。

    可他很明白,板少有女人能忍受常年不良于行的男人,即便是有人表达爱慕,看中的也并

    非是他本身,所谓久病床前无孝子,谁能忍受伺候一个常年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呢?南瑾并不是

    白卑,而是一种看透人隆的情透。

    他一直就像是生活在凡尘之外的男人,透过一双澄骼智的眼光看着红尘之中的思怨怨

    纷纷扰扰。他的理智,一直是那么情醒。即便偶尔想起,也并无其他的感觉,第二次在相国寺,牵着同一条红线,她走过姻缘桥,

    一直走到他面前,走进他的心里,连招呼也不打一声,就攻城略地,摇旗呐喊,占据着他心口

    的位置。

    那时候的自瑾还在做垂死的挣扎,他不想有感清的牵绊,他一直希望能保持情醒的理智,

    站在红尘之外,看世人沉沦,他拒绝当其中的一员,所哪扔了那条红线,令人震晾的是,流

    苏却缓缓地收起,虽是不经意的动作,却让他足足愣了一秒钟。

    于是,南瑾的心思就不由白主地围着流苏转,他依然是一副风轻云淡,高深莫测的模样,

    可谁也不知道,竟然开始期盼,每天能在桃花林中见到她。

    如他所愿,苏苏经常去桃花林,南瑾一边板力反抗着心里的感觉,一边却顺从着有人陪伴

    的温暖。他开始不动声色地观祭办办,想要彻底了解,她是什么样的人,却意外地发现,她如

    一团迷零般,看不透,也摸不情。

    看见她陇愁,就琢磨着,她会有什么烦脑呢?

    看见她病发,他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晾院。

    知道她要离开,他第一次感觉什么叫失落。

    为了她,他经历了无数的第一次.

    那时的南瑾,理智还是战胜清感,所哪并未露出喜欢的痕迹,却把白己的名字告诉她,

    那时候袖在想,若是第三次遇见她,他就真的相信,他们之间有缘分,他便会顺从自己内中的

    想念。

    从相国寺回来之后,一直对她念念不忘,南瑾知道白己算是彻底沦陷了。

    那位少女,已经不声不响,在心底生根了

    南瑾白嘲过,一见钟清这种让他嗤之日鼻的幼稚感清竟然真的会发生在白己身上。

    第三次相遇,南瑾便坚定了白己要她的决心。

    这个女人,不管她是谁,他者『要.

    这是他当时唯一的念头。

    南瑾是那种一旦下定决心就会努力达到目的的男人。所以当他知道梳办是萧绝的王妃时,

    他只是略微地想一下将来有可能发生的变数,就毫不犹豫地把她骗上风家堡。

    身份不是阻挡他要她的借口,孩子也不会是他们之间的隔阂。

    既然要她,就要包窖她的一切

    那时候,他们才是第三次见面,还算是稍微熟悉的陌生人,就在这样的清况下,跳过恋爱

    的程序,以一个赌注进入了婚姻生活。

    从陌生到熟悉,从熟悉到相爱,南瑾也知道,其中定然掺着责任和报思的心51流苏本就

    是个心思藏得很深的人,她藏得很深,她的人油f履真,所黝会在洞房花烛夜告诉他,她喜欢

    他,会努力爱上他,而不是说出一些违心之论。

    南瑾最爱的,便是这份真诚。

    他们的婚姻一直暖昧着,她把妻子的角色扮演得很好,很关系他的捧活起居,即便是坏孕

    ,也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南瑾知道,那是责任。

    一直暖昧着的两人因为美食节那场风彼而彻底揭开那层暖昧着的面纱,坦诚相待。

    南瑾也是在那段时间感受到,或许,苏苏她真的是爱着他的。

    这个认知计袖很雀跃,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直到她亲口承认,他必须承认,那一刻的苏

    苏,在他眼里,真的美板了。

    一个人并不似如你所想的那么爱你,并不代表她不是用尽全部的力量和灵魂在爱你。

    虽然这份爱清多多少少掺杂着责任和思清,还有流苏对家的渴望。

    南瑾一直者『知道这一点,他从未坏疑过苏苏的感清,可有时候却又忍不住在想,若是没有

    这些外在的因素,他们单纯的相遇,苏苏会不会爱上他呢?

    这样的想法,曾经如蚂蚁啃咬着心脏,分外难受,世间有些东西你一旦拥有了,就会开始

    害泊失去。

    爱清就是其中的一种。

    男女相处,你爱那个人多一点,那个人最终会离开你,那个人爱你多一点,你最终会离开

    那个人。看似很荒谬,却是很多感清纠结之后最真实的结论。

    南瑾也不是心胸狭窄之人,淮匹隋绪在纠缠他一段日子之后就消失无踪,毕竟他本隆是豁

    达和潇洒的。他也一度庆幸他没有那么愚昧,不然也无法感受到在袖雍崖之后,苏苏那深刻的

    感清。

    现仕办办失忆了,南瑾不禁在想,若是能谈一场恋爱,或许就能弥补他们婚姻之间的遗憾

    那种少男少女清窦初开的朦胧甜美,患得患失,恐嗅和幸福兼并的感觉,他们者刚受有享受

    到。

    因为他们之间的开始有着婚姻的保障。

    转而想到女儿国内复杂的政怡形势,小白和流苏各据一方,他心里就默默地哀叹一声,这

    恐泊只是美好的愿望罢了。

    再来,还有一个对苏苏清深似侮,不肯放弃的萧绝,他还得防着苏苏一不小心给爱上别人

    了,要是他能同时兼顾三方,还能谈一场恋爱,估计他者『要佘拜白己了。

    龙雪梨进宫回府之后便米紫月阁看流苏,她心里一直就纳闷,风苏苏曾经一度风靡天下,

    一介弱质女流敢出扮莫北侮找侮王谈判,又能在风雨飘摇中顽强地抵抗朝廷,逼得朝廷不得放弃

    对付风家,这样的女人怎么说应该是潇洒磊洛,睿智大胆的。叫梳办白从来到丽王府之后就板

    少出门,几乎闭门不出,看看书,摆弄化早,安静得如不存在一般,丝毫也看不出什么奇女子

    的影子,传言还是夸大了。

    这样柔弱安静的女子能有什么力量?

    “初晴,听雨轩住了一位贵客,见过了扮受有?”龙雪梨慈爱地笑问,完美的笑窖如事先演

    练无数次一般,变换速度又白然,好似担心白己的侄女和邻居相处不来样。

    流苏浅浅一笑,诚实地应道:“见过一面了.

    “感觉怎么样?”龙雪梨笑问

    人者『是感官动物,流苏敷衍着龙雪梨,这应该是最安全的回答。

    龙雪梨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大笑,“初晴啊,男人是不能用漂亮来形窖的

    一点熟悉的感觉者刚受有吗?流苏打了南瑾一巴掌的事她一回来就有人告诉她了,忘陇水的

    威力果然晾人,她总算是放心了,心里就想着,这丫头也是墉取人的,能成器么?

    而流苏却打起十二分精神,眼光温和沉静地看着她,脑侮里迅速分析着她的一言一行,拉

    起十二级警戒。

    “姨娘,他是谁?’流苏顺口问道,仁)常理推断,她泣该哭dj的,被侵犯了,能晾动龙雪

    梨亲白来试探确认,她若一副什么事者『知道的样子就不正常了。

    “想知道何不白己去问?”龙雪梨笑着道,暗示流苏可仁场豆便接近南瑾,接着站起身来,

    “姨娘刚处理一些事清有些累了,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恭送姨娘.’流苏有礼地福身,看着龙雪梨走出紫月阁。

    这演的是哪出?

    或许,她可日直接找那个人问问

    今晚的月色板好,沁凉如水,纯透得如一层有实质的薄纱,月蒙胧地披在了华者『的上空,树

    影婆要,夜,万籁俱静.

    一首悠扬的曲子在听雨轩中响起,蜿转情幽,如月光倾城般,情透中帝着幽静,非常悦耳

    萧声很美,流苏的眼前好似浮现了一幅月光朦胧的绝美画面。

    她自一动,顺着小径便向听雨轩走去。

    从紫月阁到听雨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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