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家族:古代爆笑亲情喜剧 第10部分阅读
不良家族:古代爆笑亲情喜剧 作者:肉书屋
宝妹非常想冲到云柳喜身边好好看看,却被两个无良的爹爹左一个右一个架着离开云柳喜的房间。
“你凑什么热闹,哪天不能看?”御哥。
“他刚好,你过去他再晕过去,我看你更甭想看了。”楼清儒。
宝妹双脚离地乱蹬,“我就对一对照片,问问,看看是不是。”其实她想近距离的摸摸四爹爹的脸,到底是不是真的。
探个话知底细
一整个白天,宝妹都想偷偷的溜去看云柳喜,每次不是被御哥拎回来就是被三爹楼清儒逮个正着。
搁楼清儒的话说就是,“虽然你二次接近他,他都没昏过,但是不代表每次他对你都没有任何反应。”
御哥也十分赞同的举起手,“除非你不是女娃。宝妹你说,你是女的男的。”
宝妹瞪他一眼,抢过他手里的一盘炸酥鸡,特认真的说,“我是男的。”
楼清儒伸手过去从宝妹手里抢过来,捡起一块扔进嘴里,“你是男的也不行,你看那沈红妖和萧一叶,云柳喜不是一样照烦不误?”末了来一句,“更何况你不是。”
楼清儒提到萧一叶的大名,御哥和宝妹心有灵犀的对视一眼,抿唇一笑,被楼清儒看见,忙问:“你们俩个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来?”
“告诉你也没用,岁数大的人,边儿靠!”御哥瞧不上眼的挥挥手。
“岁数大?”楼清儒不满的大叫,好像极不愿意听见别人说他大一样。
两个人三两句话不合,又打了起来,宝妹弯腰从他俩的胳膊下钻出来,顺便没忘了把剩下半盘的炸酥鸡端出来。胳膊底下夹了几张纸和一支毛笔退出屋来,空不出手只能脚向后一勾把门关上,打吧,都打趴了她正好偷溜去看四爹爹。
养了数日的叶天琪身子好了大半,听身边的丫鬟回来说,客房那面的云柳喜已经醒了,心中暗暗打算着怎么报这一拳之仇,本打算让让领着下人过去瞧瞧,刚换好衣裳准备出门就听见门外有人哼着歌越走越近。
不一会,屋门被推开一道缝,探进来一颗头,嵌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小姑姑?”
叶天琪看了一眼,没好气道:“干嘛?”
宝妹抬脚进屋,上下打量穿戴好的叶天琪,“你要出去么?带上我好不好?”先探个话,看看她要去哪。
“不带。”叶天琪一口回绝,从丫鬟手里抽过玉簪插进发中,对着铜镜状端瞧样子貌似不经意的问。
“听说你四爹爹醒了?”
打造古典清秀佳人
宝妹见她捏着一张红色的胭纸抿唇上色,上前抽了下来,翻来调去看,“你用这涂嘴么?”
叶天琪瞄了宝妹素面朝天的一张脸,娇笑道:“怎么,都没人教你如何描眉上妆么?”掩嘴一笑,“哈,也对,都是男的么,也难怪养成你一身没大没小的样子。”
宝妹也不解释的嘿嘿一笑,见她脸上妆容虽然十分考究,但太过艳丽反而失掉了女人浑然天成的一种魅力,特别是她身上那种不拘小节豪爽的气质,明明妩媚中带着英气,让她姹紫嫣红的一顿描摹,少了几分韵味。
宝妹始终觉得叶天琪染病时素面的样子更加吸引人,于是心思一转,想到自己的时空袋里好像还装着她从现代带来的高档化妆品,平日除了随身带着一小瓶营养霜,好像来到这个时空许久也未曾用过几次。没准今天还能派上用场呢。
只不过,帮她化好之后,得想办法将小姑姑引到她和小爹爹御哥商量好的地方。
宝妹谄媚的笑,“小姑姑,你等我一下,我有东西可以让你变的更美,你等着啊。”说完在屋子里扫了一眼,看到一张牡丹图案的屏风,躲到后面打开时空袋,从里面拿出化妆包,翻了翻,嗯,一般的都不缺。
遣退了丫鬟,房间里就剩下宝妹和叶天琪两个人。
“眼睛闭上,我要开始化喽。”宝妹脆声喊道。
叶天琪原本是看不上宝妹的,一个十几岁的丫头而已,能知道多少美,兴许连什么是美都不知道,不然看着她整个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为何一脸惊讶的样子。
然而,宝妹从屏风后面出来之后,她惊讶的看着她从一个金黄|色的小包里一样一样的拿出瓶瓶罐罐的东西,||乳|白色透明的,也有金色闪光的,瓶子上面刻着黑色线条一样的文字,她看不懂,她不由自主的拿在手中端详,好精致的东西。
凑到鼻尖有着淡淡而怡人的香气,清淡雅致完全有别与她那些色味浓烟的胭脂。
“你这些是什么东西?”女人永远对这些带着香味的东西产生无法控制的喜爱和探究。
宝妹拿出最后一小盒的亮光粉,身子转过来,抬起叶天琪溜尖而滑腻的下巴看了看,“从现在开始,我要重新打造北方新一代美人叶天琪。”说的激|情昂扬,一句美人夸到叶天琪的心里去,脸上立刻绽开花一般笑容,甜的腻人。
“死丫头,就会说。画不好看我不收拾你。”叶天琪露出女儿的娇羞态。
宝妹呵呵一笑,心想,再泼辣的女人也是女人,爱美之心是天性。
引君入瓮
一顿折腾过后,宝妹瘫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呼,给人化妆真累!
旁边的叶天琪望着铜镜中那张清淡雅致却又不失风韵的一张脸,惊愕的微启朱唇,心中一阵涤荡,这铜镜中的人,果真是她么?
“小姑姑,你照完了么?”宝妹有气无力的问。
“宝妹……你,”叶天琪顿了一下,不知怎么开口,宝妹狐疑的望着她,“啥事?”
叶天琪指着梳妆台上那些宝妹的瓶瓶罐罐,迟疑道:“这些,能送我几个么?”特别是那一个细小的,扭动下面就会扭出粉红润泽的软膏,方才宝妹拿着它涂抹她的红唇,染上一层晶莹而剔透的粉红,让她的朱唇立刻饱满而丰润起来,连她自己都忍不住心动。
宝妹大方的从里面挑出几个,推到她面前,“喏,孝敬你的。”
叶天琪没想到宝妹这么大方的就给了她,心花怒放的捏了捏宝妹的两颊,“好丫头,多谢啊,小姑姑也不能白拿你的东西,这样吧,你有没有啥相中的东西,你只管说。”
宝妹一骨碌直起身,仰起头,“小姑姑。”
“说吧。”叶天琪豪迈的道。
“其实吧,也没什么可要的,就是在堡里闷的慌,想出门溜达溜达。可出去吧,又怕碰到歹人,成天无所事事快发霉了。”宝妹哀怨的半掩眉角。
“我当什么事呢,堡里能玩的地方多了,赶明儿我带你去。”
“真的?”
“骗你个小丫头有什么意思,不过……”她停了一下,补充道:“你得等我把婚结了,小姑姑我嫁了人,了了眼前的大事,你想上哪玩,没话说,我一定奉陪。”她得先把那萧一叶搞定再说。
宝妹的唇角生硬的抽动了两下,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啊,这样啊,好,好,那我先回房了?”
“去吧,哪天再过来帮我弄弄。”叶天琪爽快道。
宝妹刚回到自己的房间,御哥就从窗户外翻进来,见到宝妹就问:“怎么样?有戏没?”
那不叫搅合,叫撮合!
宝妹双手撑在床上,倒蹦了上去,悬着两条腿晃来晃去,思考片刻,说:“小爹爹,你说那萧一叶是真的喜欢我四爹爹吗?”
“那还有假?你看他那疯样,昨天我去找北方三怪下棋,他们三个都快被徒弟萧一叶弄疯了,古老大说他在柴房里念念叨叨云柳喜的名字,非要出来,八成现在古家三兄弟正在冥思苦想破阵的法子。”御哥悠闲的翘起二郎腿扇扇子。
“我们破不了?”
“你三爹爹没辙。”御哥避重就轻答。
“那你呢?”宝妹问。
“你可以去问问云柳喜,看他能不能。”御哥继续扇。
“我问你成不啊?”
“你不废话么,我要是能破,我还在这跟你扯什么?”御哥的眼神看上去就像‘你小白痴’的口气。
“谁能?”
“叶天琪呗,阵不是她下的么。”
“再没别人了?”
“我估摸着,叶傲天也差不多,要不宝妹你去问问你大爹爹行不行?”
“他还没回来,况且他好像对我的来历也不是很关心。”提到这点宝妹有点伤心。
御哥看不下去她垮着小脸的样儿,“不还有我呢吗,不行咱们就回汴京,逗了逗了老爷子。”出来好久也不知道爹怎么样。
“小爹爹,我有点想爷爷了。”她是真的想,御南风性情洒脱豪气万丈,老顽童的心性对宝妹还真的不错。
“呆些日子咱们就回去,玩的也差不多了,你不是还想找你‘二爹爹’花乾么?据我所知,他应该是在汴京里。”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外面再好也不如自己家里舒坦。
宝妹笑呵呵的说:“好。”
楼清儒半夜不睡觉,秉着烛火爬起来披了一件薄衫在书桌前忙乎着,一旁的躺椅上酣睡一人,口水都快掉地上了,楼清儒揉了揉困倦的眼皮,再见御哥舒舒服服的睡觉,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亏,凭什么御哥可以睡的比猪还香,他就得披星戴月的爬起来弄假脸皮。
案桌上有一晚放凉的茶水,楼清儒盯了几眼,操起就往御哥的脸上扔。
御哥脚一蹬墙边,借着反作用力连人带椅子滑向后面,睁开眼睛得意的笑:“恼羞成怒了?还是嫉妒我?”
“原来没睡死啊?你让我做这个干什么?”楼清儒捏着手中半成品的人皮面具,猜想御哥和宝妹到底要做什么。
“我和宝妹这回不玩人了,改当红娘。”
“红娘?你们俩?”楼清儒瞧不起的笑了两声,“不捣乱就谢天谢地了,你们是不是要搅合叶天琪和萧一叶?”
“错!不是搅合,是撮合。”御哥左右晃动食指。
我扎!哦耶!
翌日,突然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直下到晌午时分也不见停歇。
宝妹本打算上菜园子里去摘菜,一想到下雨地里肯定泥泞不堪,索性打消了念头。
御哥一直呆在楼清儒的房间里,研究人皮面具,宝妹大清早的其实去敲过他们的房门,怎奈御哥在里面喊道:“丫头,回屋呆着玩去,弄好了小爹爹去找你。”
这一呆半日没了,穷极无聊的宝妹上书架子上翻书,结果瞪着一摞一摞的经典古籍,她是一个劲儿的大口叹气。
下辈子,她要投胎在古代,一个一个的方块字,没几个看懂的。
桌子上有下人送来的午饭,三菜一汤,色香俱全;宝妹吃了两碗饭,打了个饱嗝,还是不见御哥过来找她,于是拿起一根筷子当剑,在纸上画了一只卡通版的小猪,正中央是小猪的两个大大的鼻孔。
把画贴在大门上,拿起筷尖瞄准,眼睛眯眯着,口中喝道:“我扎!”胳膊突然往前一伸,筷尖正中一个鼻孔。
宝妹满意的收回筷子,像吹枪口一样吹了一下筷尖,“果然神枪!”
御哥怀里揣着楼清儒做好的人皮面具穿过院子往宝妹的房间来,隔不到五米远就听见里面宝妹铿锵有力的声音。
“我扎!哦耶!”
“我扎!哦耶!”
御哥以为宝妹屋子里进了歹人,连忙冲了过去拉开门,结果……
“我扎!”
“啊——”
“小爹爹!”宝妹大叫一声,连忙扔掉筷子,“我扎你哪了?”
只见御哥的左鼻孔嘶嘶拉拉的淌血,御哥脸色铁青的瞪着宝妹,吼道:
“你要死啊?!”
不吼还好,这一用力,鼻血淌的更快。
“御哥,你忘了这个。”身后楼清儒追过来递给御哥一样东西,却在看见扭身回头的御哥半个鼻孔流血不止,起先一愣,后而憋不住闷笑起来。
“你这是怎么了?虚火太旺?”
御哥瞪了他一眼,“没你的事,给我止血药。”
楼清儒见旁边的宝妹满脸的内疚,就知道肯定是宝妹干的好事,将药扔给御哥之后,问宝妹:“你弄的?”
宝妹把头低的更深,伸手推开门,用手指点了点一旁门上贴着的那副鼻孔被戳烂的小猪。意思是,因为这个。
将功补过
楼清儒不明白。
宝妹只能回身从地上捡起扔掉的筷子,重新回到他们俩面前,对准门上的小猪重复一遍先前自己在屋子里玩的游戏。
姿势准备好,一声有气无力的轻喝:“我扎!”
然后怯怯的看向楼清儒,眼神里已经将刚才发生的一切说的明明白白,也就是原本是扎猪鼻子的,没想到不小心扎了小爹爹御哥的鼻子。
如今,大错已经铸成,宝妹的小命即将休矣!三爹爹,你救救我吧。
楼清儒放声大笑,指着门上那头画的怪异但却形态可掬的小猪,“御哥啊,你的猪鼻子现在可安好?用不用我给你看看有没有被宝妹扎烂?”
“滚!”御哥斥道。
宝妹时不时的偷瞄两眼御哥,原本御哥还有些气,但后来见她可怜兮兮的样儿,再大的怒火也发不出来,只能压下怒气。
由于宝妹烦了错误,所以从下午一直到晚上掌灯,宝妹就很不幸的变成了御哥的小奴隶。
御哥口渴了,“宝妹——给爹端茶!”
一杯沏好的香茶立刻出现在他眼皮底下。
御哥热了,“宝妹——给爹扇风!”
宝妹拿把大扇子站在御哥身后没命的上下扇动,直扇的大汗淋漓。
御哥不想坐着了,宝妹给铺被;御哥嘴馋了,宝妹给端点心;御哥无聊,宝妹给讲笑话;
反正一个晚上宝妹被折腾个够呛。站在御哥旁边,脑袋困的直打晃。
御哥落下最后一笔,将纸叠好放进信封中,用蜡印封好。抬头看了一眼困得左摇右晃的宝妹,心里一软,起身打横将迷迷糊糊的宝妹抱起来,宝妹刚落进御哥的怀中便昏昏睡了过去,临失去意识前口中咕哝一声:“小爹爹,对不起,我再也不扎你鼻孔了。”
说的可怜兮兮,御哥将宝妹送回到她自己房间的床上,替她盖好被,掖好被角。
看着她,他不自禁的摸了摸鼻子,被她戳痛的是左面,可是右面却也隐隐的浮现记忆中的疼痛。
从怀里拿出宝妹画在门上的小猪画像,这样可爱而特别的画法,当年宝云虹也曾画过一张。
同样的玩法,同样的意外,6年前被宝云虹中伤的鼻子今日被宝妹再次袭击,他真的不知道到底欠了这母女什么。
宝妹说她从一千年以后来的?
御哥突然想起这句话,无力一笑,一千年,好长,也许可以长到她忘了他。
云柳喜的到访
一场小雨连着下了三天,御哥鼻子隐隐作痛,对其他的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宝妹是罪魁祸首,本着赔罪的心态陪着御哥连下了三天的棋。
这一日,两人在房中对弈,桌边放着茶点,下的正来劲,来了一个意外之客。
云柳喜的突然造访让宝妹喜出望外,她棋也不下,跳下软榻,“四爹爹?”
云柳喜闻声淡淡一笑,“嗯,你们在下棋?”
御哥捏着棋子看棋盘,头眼没抬,“你好点了?”
“是。”云柳喜答道。
“你会下棋吗?”御哥问。
“皮毛而已。”
“上来看看宝妹这盘棋。”顺便帮他解了,御哥现在对云柳喜的态度已经平和了许多,若说两人是朋友,感情上又不亲密,但不知为何双方都不自觉的开始信任对方,即使那种信任刚刚开始,已经算是个好的开始了。
宝妹就在身边,云柳喜犹豫了一下,终是伸出手去揉了揉她的头,“这几天没有看见你。”
宝妹心中喜悦起来,脸上自然也笑开了花,原来还担心会不会给他造成困扰,现在看来四爹爹对她真的不过敏。
手心并没有发抖,头也没有眩晕的感觉,云柳喜的唇角抑制不住的扬着笑意,他可以近距离的接近宝妹,真的可以。
顾虑一旦打消,身体自然也放松下来,走到棋盘前,云柳喜定定的看了几眼,指着其中一处空位,“你试试这里。”
御哥依言落了一子,定睛斟酌一番,乐起来,“妙棋!宝丫头,你过来,看你四爹爹这步棋下的如何?”
宝妹哪还有心思下棋?她全副注意力都在云柳喜的脸上,置在身侧的手指蠢蠢欲动,御哥等了片刻没听到回音,不由抬起头看她,笑道:“你干嘛?他脸上开花了,你一个劲儿的盯着。”
御哥这一说,云柳喜也回头看她,“宝妹,我的脸有何不对之处?”
宝妹摇头,“不是,四爹爹,我想摸摸你的脸可不可以?”看上去又滑又细,真的想知道摸起来什么感觉。
云柳喜脸色倏地微红,他还不曾被女子触碰过,即使是自称他女儿的宝妹,还是让他有些不自在。
见他有些为难的样子,宝妹狠狠心,算了,她忍忍吧,以后肯定有机会。
宝妹自己把话岔开,“四爹爹,你怎么不戴面具了?”
为何叫我四爹爹
云柳喜淡淡的啊了一声,“不带了。”
宝妹把她的位置让出来,让四爹爹云柳喜和小爹爹御哥相对而坐,御哥伸手把棋盘往旁边一挪,身子往后一仰,躺在靠垫上,开始和云柳喜闲聊。
“宝丫头,你是上来坐还是拉把椅子?”御哥问。
宝妹拉了把椅子坐下三个人正好凑成一个三角形,御哥一脸痞笑的盯着云柳喜,后者莫名其妙的问:“为什么这么看我?”
“我说,宝丫头叫你四爹爹啊,难道你没什么反应?”御哥吊儿郎当的笑,宝丫头现在都快成了认爹专业户了,见个男的就叫爹,还排上辈儿,御哥已经被她磨的对眼前这种事情熟视无睹了。
爱谁谁?爹多就多吧,反正谁要是想把宝丫头从他身边领走,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这小丫头,他还没逗够呢!
云柳喜并没有马上就回答御哥的话,低头想了一下抬头问宝妹,“其实,我也有些困惑,宝妹,你为什么叫我四爹爹?”
宝妹说:“你等我一下,我给你看一样东西。”说着从怀里抽了一叠照片出来,翻了翻抽出两张,一张是云柳喜枕马腹浅睡的样子,另一张是一张清晰的样貌。
看到宝妹递过来的东西,云柳喜惊愕的说不出话来,这上面的人,的确是他,六年前的样子和现在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面容上更加清秀而已。
“这个……是什么?”云柳喜抬头问,心中受到十分强烈的震撼,这世上果真有人可以画的如此逼真?而且如此近距离的看到他的相貌,怎么记忆中从来没有这样的人出现过。
“那是照片。”不等宝妹回答,御哥抢先说了,脸上的表情好像他多么了解似的,说起话来自然而顺溜。
“照片?”
“就是……”宝妹刚要说又被御哥抢了话头。
“就是有人从一千年以后拿着特殊的东西跑到你身边,趁你假寐的时候偷偷将你的样子照下来,然后做成你手里的东西。我说的对不?丫头?”御哥冲宝妹眨眨眼。
一家四口的雨天茶话会
当初宝丫头是这么说的吧,她娘从一千年以后来,然后拍下六个男人的照片回去,6年之后,宝丫头带着照片跑到这里来认亲。
这故事,宝妹是这么编的。
宝妹能听出来小爹爹御哥话里的调侃,很显然,直到现在他还是有些将信将疑的。
不过云柳喜看着手中的两张自己的照片却一直在发愣,过了一会低声说道;
“这是我六年前的样子,那个时侯我只呆在云堡山庄里,不曾与外人接触过,宝妹,你是从何得来的?”思绪在记忆中游走了一遍,还是想不起来。
“我娘给我留下的。”此时此刻宝妹恨不得有一家摄影仪,能把她老妈宝云虹是如何穿越时空、如何拍下六个爹爹的所有过程全部放给他们看,让她一张嘴空口无凭的说一通,也解释不明白。
可是软榻上的御哥双臂交叠枕在脑后好笑的看着他,云柳喜也是一副在等她细说的表情,宝妹心说,我说了你们信么。
门外有脚步声,御哥说:“肯定是你三爹爹。”
果不其然,门一推楼清儒神清气爽的从外面迈步进屋,看见云柳喜愣了一下便笑着打招呼,“身体好多了?”
“嗯,好多了,多谢。”
“客气了。”楼清儒见御哥大爷一般的躺在软榻之上,看不惯的斜睨了他一眼,“挺舒服的?”
御哥也不客气,“还行,凑合;你的事办妥了?”
楼清儒点点头,在宝妹后面的椅子上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咕噜咕噜的大口下咽,渴死他了。
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双面神医楼清儒暂住在叶家堡的事情传了出去,今儿个一大早就有几个江湖打扮的人堵在叶家堡门前,非要请楼清儒出门诊治。
楼清儒除了嘴不好愿意和御哥斗嘴之外,面善心软,见到垂死之人躺在眼前,一颗悬壶济世的心又开始泛滥,可是御哥却拦住他,不肯让他施以援手,理由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变成另一个‘楼清儒’;而且最重要的是,目前身边的人中,没有人是变脸之后那个‘楼清儒’的对手;
玉脂耳坠断血缘
不过那群江湖打扮的人掏出一枚令牌给楼清儒看,当下楼清儒便二话没说的随他们去了,御哥也不再阻拦,不过话说回来,他拦也没用。
楼清儒看见云柳喜手里捏着两张照片,上前拿过来看了眼又还给他,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笑呵呵的说:“又是宝妹给你的吧。”
云柳喜不否认,楼清儒突然对宝妹说,“丫头,你三爹爹我的呢?还在身上不?给我看看。”
“没想到你还挺自恋的。”御哥忍不住就嘲讽他两句,楼清儒才不管那套呢,结果宝妹递过来的照片,摇头晃脑的自我陶醉,口中还啧啧称道;
“真帅!”
御哥一旁作势干呕,宝妹无奈的看着两个人,真是天生的对头儿。
“四爹爹,我耳朵上的耳洞,我娘说刚出生的时候就有了,你也有么?”宝妹突然对云柳喜开口说话,手指还捏了捏自己的耳唇。
云柳喜闻言惊愕的抬起头,下意识的去摸宝妹的耳垂,轻声道:“出生的时候就有么?”
宝妹点点头。
云柳喜伸手摘下自己左耳的玉脂耳坠,精致而高贵的色泽,小巧而不失贵气,没有任何来由的,当云柳喜听见宝妹说她的耳洞从出生就有,他就很自然的摘下自己的给宝妹戴上。
宝妹完全没料到四爹爹云柳喜的举动,见他目光闪烁着认真的光芒,只好一动不动的让他为她戴上。
戴妥之后,云柳喜仔细的盯着那玉脂的耳坠,御哥和楼清儒都不解他的意图,但见他盯的认真,也都随他一起看。
不一会,那||乳|白色耳坠的中间居然泛起血红的细丝,一点一点的扩散,慢慢的染红了周围,最后曾经的||乳|白色眨眼之间变成了玫红的艳丽,低垂在耳唇下反射出诡秘的亮光。
云柳喜吃惊不已,目光牢牢的凝视着那个耳坠,再重新回到宝妹的脸上,眼中的震惊已经昭然若现。
但听他口中不断重复,“你我真的血脉相通?”
不可能啊,他不与常人来往,不与女子亲近,不但没有娶妻,更是未添半名侍妾,怎会多出一个骨血相通的女儿?
他一直以为,宝妹是喜欢他所以才用‘爹爹’这样显得有些亲昵的称呼来唤他,亦如当初他以为御哥和宝妹是情投意合的一对儿。
难道,他以为的都错了?他和宝妹之间难道真的有什么特殊的关系?那么,御哥呢?楼清儒呢?甚至是宝妹唤作大爹爹的叶傲天,他们之间究竟是怎么样的古怪纠葛。
到底与谁更亲密
不但云柳喜惊讶,听他说和宝妹血脉相通,御哥和楼清儒在一旁也吓了一跳。
“单凭这一只耳坠就能断定她和你骨血相通?是不是太儿戏了?”御哥不屑道。
“应该不会出差,这只耳坠是我母亲那面祖传下来的东西,很有灵性,不但可以试出千百种奇毒也能断定血脉亲疏,只不过它只有在先天带来的天眼里才能释放出能量。而我们家的所谓天眼便是左耳唇上的耳洞,宝妹她先天而成,而且能够使它变色,这说明她一定是与我是有关联的,就算不是,也至少在渊源上有些关系。”云柳喜解释道。
宝妹一乐,“那我就没找错了,你就是我的四爹爹。”
云柳喜微微一笑,并不反驳她的话,不管两人之间究竟有没有所谓血缘上的纠葛,古灵精怪的宝丫头都甚得他的喜欢,或许,可以近距离的接触宝妹而没有任何的不适之感也是其中的原因之一。
楼清儒摸着自己小指上的金线,沉吟道:“这么说来,宝妹的确像是与你关联不小,如果单凭你玉脂坠的变化就能断定你们之间的必有联系,那我这又如何说?”楼清儒心里其实有点哭笑不得,饶是他自诩医术高明,也从未遇到过如眼前这般棘手的问题。
宝妹和楼清儒一样,小指的根部有一条金线,这条金线证明着两个人之间关系匪浅,楼清儒也一直认为宝妹应该是他的骨血,然而现在事实并非如此。
有点乱。
觉得乱的并不止是楼清儒和云柳喜,斜躺着的御哥也觉得眼前的状况如一团麻一样乱,找不到头绪。
反观宝妹,看不出一点迷茫的样子,御哥撑起身,“你当真是他们俩的亲生骨肉?”
“错!小爹爹,我是你们的亲生骨肉,还包括你啊,干嘛总是把我撇出去?”宝妹呲牙道。
“少扯了!我身上没胎记、没窟窿、和你对不上号。”御哥摆摆手,少顷又换上一副贼兮兮的笑脸,“不过,你放心,就算没有血缘关系,小爹爹也照样管你。”
揭开身世最尴尬的年龄问题
这一点,宝妹也始终是一头雾水,按理说她身上的胎记几乎是全了,额头上的梅花胎记遗传自大爹爹叶傲天;小指上的金线遗传自三爹爹;左耳上先天就有的耳洞遗传自四爹爹;右肩上的铜钱状的胎记应该是遗传自贪财成性的二爹爹花乾。
这些都足以成为她认亲最有利的证明,可惜惟独这小爹爹御哥和五爹爹欧子夫,老妈去见上帝之前忘了告诉她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以相认。
一瞬间,宝妹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御哥突然之间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让她心中五味杂陈,酸酸的。
楼清儒见宝妹闷闷不乐的样子,安慰的摸了摸她的头,“御哥肯定有话瞒着没告诉你,你就当挖宝了,把他隐藏的秘密挖出来不就得了?他成天吊儿郎当的逗着你玩,你还不了解他?”
“不过,宝妹?我还有话要问你。”云柳喜突然想到什么开口问道。
“四爹爹,你说。”宝妹抬起头。
“宝妹,你几岁?”
“14岁。”
云柳喜暗自一算,“我今年二十有四,若去了你的年岁,方才10岁之差,这一点真的让我很费解,10岁的我应该还不能育有你这般大的女儿。这其中的隐秘你可会细细的说来?”
“没错,宝丫头啊,我也纳闷儿,照这样说来,我比云弟大上一岁,岂不是11?”
御哥闻言不屑的笑道:“你们俩才哪到哪儿?我四岁就能生宝妹,厉害吧?”
“去吧你!四岁你还穿活裆裤呢。”楼清儒冷哼。
宝妹想,确实得把一些事情的本末原原本本的将给三位爹爹听,或许他们会觉得天方夜谭,也可能压根就不相信,不过毕竟是自己的亲爹,就算将自己的特殊身份告诉他们,应该也不会给她带来什么危险的。
想到这,宝妹心中一大横,得!
她就亮亮她的宝贝们,吓吓他们仨,让他们这三个作古千年的‘老人’也开开眼界!
“我先说好,呆会儿无论你你们仨看到什么都不可以尖叫。”
仨人比了一个没问题的手势。
“哦,对!你们更不能抢我的宝贝!”这一点她一定要严重声明一下。
御哥和楼清儒皆露出鄙视宝妹的眼神儿,咋?瞧不起他们是咋地?谁会抢她一个娃娃的东西。
惟独云柳喜温柔一笑,“好。”宝妹越这么说,他越升起一股好奇。
“那我可拿出来了啊?”宝妹高声道。
“痛快点!”御哥道,心中大约猜的到宝妹指的是什么。
宝妹当着三人的面按下手腕上时空袋的控制键,一个正正方方的黑色空间便突兀的显示在三个人的面前。
布包里的乾坤
即便御哥已经有所预料,但亲眼见到宝妹从那个黑洞里拉出一个粉色的布包还是震惊不已,那种感觉明明就像是有人站在你的面前表演神乎其神的五鬼搬运术,凭空的变出东西。
而宝妹更是给他们变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东西。
三个人正襟危坐,全都目不斜视的盯着宝妹。
宝妹嘿嘿一笑,“你们别这么看我,我会不好意思的。”就算是她爹,目光也太火辣一点了吧,恨不得把她的小布包看穿。
“少废话,打开啊,里面什么东西?”御哥扇子也不扇了,催促道,他有一种直觉,仿佛那个小布包里的东西能解开他长久以来的困惑。
楼清儒和云柳喜虽然并没有开口,但眼神和神情已经透漏了一丝急迫。
“别急,别急哈。”
宝妹打开包,最上面居然是几本漫画书,两本中文,两本日文,一共四本顶在最上面,她只好顺手拿了出来放在软榻上,然后去翻里面的东西。
云柳喜拾起榻上的漫画书翻开扫了几眼,片刻诧异的打开书页问宝妹,“这是什么书?画的很特别。”
宝妹瞄了一眼封面,“漫画书,叮当猫。”
“叮当猫?”云柳喜不明白宝妹说的是什么意思,楼清儒伸手拿了过来翻了几页,“咦?这上面画的和宝丫头前两天画在门上的小猪异曲同工啊!”
御哥闻言拾起另一本也翻了几页,不过他却是哼了一声重新扔到榻上,问宝妹:“你就要给我们看这个?”
“当然不是,呐,给你看这个。”宝妹从包的下面拿出数码相机。
仨人对视一眼,全然不明白这个具有金黄|色外壳的小盒子究竟是什么东西。
宝妹得意的一笑,“怎么样?不知道了吧?看我给你们露一手。”
宝妹心想,待会儿我安上电池,给你们仨‘喀嚓’来一张合影,等将来你们都不要我了,我就穿回现代去卖美男相片去。
弄巧成拙
正当宝妹摆弄着数码相机打算给三个齐聚的爹爹来张合影的时候,外面有一群下人脚步如飞的赶往偏院,大声喊道:“偏院着火了!赶快去救火!”
“外面喊的可是‘着火了’?”楼清儒抬头问。
“偏院?”那里不是柴房的方向么?御哥不禁看了一眼宝妹,宝妹也是微怔,“小爹爹,萧公子是不是关在那里?”
御哥噌噌的下了床榻,推门而出,宝妹来不及收起数码相机只能往锦褥下一塞,跟着御哥出了房门,楼清儒哭笑不得的看了眼窗外,“这细雨还未落尽,竟然也会起火?”
“我们也去看看吧。”云柳喜起身。
“你就这么出去?不如把面具戴上吧。”楼清儒好心提醒道。
云柳喜淡然轻笑,“怕那萧公子看见?”
被说中了心中想法,楼清儒也不见尴尬,只挑眉咧嘴,“听宝妹和御哥说,那萧一叶似乎对你颇为执着。”
云柳喜笑了笑,没说什么,两个人并肩也出了房门,随众人一起去了偏院。
一场大火起的莫名其妙,围着萧一叶所呆的柴房熊熊的燃烧成一圈,浓烟滚滚的样子看上去就小命儿不保,古氏三兄弟吓的在圈外直跳脚。
“哎呦我的徒儿啊!你的小命儿啊!”
柴房外叶天琪所布下的阵法古怪稀奇,古氏三兄弟研究多日不得要领,古老三这是没辙了,死马当活马医吧,点了根火棍扔到他认为是阵眼的地方,探探这个阵的古怪和虚实。
没想到弄巧成拙,原本一簇火苗而已,扔进阵中瞬间变得一发而不可收拾,眼看徒儿萧一叶困在中间逃生无门,三人这才慌的不知如何是好。
冲,冲不进去;破,破不了阵。气的古家哥仨破口大骂叶天琪,心狠的堪比恶鬼。
萧一叶欲哭无泪的站在窗前,窗外红光漫天,遮蔽了头顶的蓝天,烧掉了他的希望。他扭身回头望着整个房子里的柴禾和稻草。
天要亡他啊!
这大火真要是冲进来,不用多,只要扫到房子的一个屋角,他就会立刻变成烤熟的鸭子。
火势眼看控制不住要冲进柴房,萧一叶后退几步,呼吸开始变得困难,吸一口都是浓浓的呛烟味。
危难之际御哥出手
御哥和宝妹跑到偏院的时候,秉逐已经带着叶家堡众多的护院尽全力救火,熊熊的火光映着秉逐黝黑而发亮的脸,可神情是无比的严肃,面容森冷的指挥。
御哥过来的路上还很坏心眼的想来看看热闹,顺便笑话笑话萧一叶,然而连他都没料到是眼前这么严重的状况,即便天上依然飘着雨丝,可那绵软无力的细雨对于眼前熊熊的烈火而言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看着众人一桶一桶的水泼上去丝毫没有任何弱下来的态势,御哥追到仨怪老头身边,“怎么回事?你们不是一直破阵来着吗?”怎么会突然搞起大火。
古老三捶胸顿足,糊涂了,糊涂了。”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破阵,抢在大火烧到柴房之前破掉这个阵,只要这个阵破了,我就不信那火还可以借哪里的势。”
“那就破啊!”御哥说。
“说的轻巧,叶天琪那死丫头大清早的就跑城外去了。”古老二冷哼。他就看不上那丫头,口口声声说喜欢他家徒儿萧一叶,却还步步咄咄逼人,关键时刻居然还找不到她的人,徒儿若真要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哥仨绝不会那过那丫头。
“小姑姑出门了么?”宝妹凑上来,早上明明看见她了啊。
旁边有一个小丫鬟低声说道:“大小姐出城去接堡主回来。”
这么说,眼下全堡上下就是没有人可以破得了这个阵法了呗,宝妹望着御哥,御哥摇摇头,他没有这个能力,他从来不研究兵书阵法。
正当两个人犯愁的时候,楼清儒和云柳喜也已经站在他们身边了,楼清儒抬眼看了一会儿,回头说道:“如果我们众人合力从八个方位同时发功能不能破阵?”
他的话是问北方三怪,可后者却摇头,“我们试过了。”
如此熊猛的烈火,慢慢的逼近萧一叶,生命危在旦夕。
云柳喜轻轻啊了一声,想起一件事情,“御哥,你不是可以控制火么?”
北方三怪一听云柳喜说御哥有法子对付大火,也不惜拉下脸面,“御公子,帮忙吧,老朽不胜感激。”
没错,他是可以控制火,但是这样的异能他却从来不希望在众人面前使出,他一转头对上宝妹的视线。
“小爹爹,加油。”宝妹双手合十,满目期待的望着他。
犹豫再三,御哥终于决定当一把好人,“我只能试试,成功还是失败可不是我说了算。”
“当然。”
当众亮相
迎风而立的御哥,面对着眼前熊熊的烈火,那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