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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同人]翻云复誉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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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龙同人]翻云复誉 作者:肉书屋

    ,想来早就明白阿紫的意图了,是不是啊师父?”

    丁春秋笑的愈发欢畅,只是还不待他开口,便听到身后一道清朗的嗓音悠悠响起,“果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适才邂逅相遇,分手片刻,便又重聚。丁先生,别来无恙吧?听贵弟子的意思,丁先生是准备要入主中原了?”

    丁春秋一见竟是慕容复,脸色顿时一变,复有定了定神笑道:“果真同公子有缘,现下我正要处置不孝之徒,稍后再同公子叙旧便是。”

    阿紫闻言惊得大呼,“师父饶命,师父饶命啊!”

    “丁先生一把年纪,怎么还同个小娃娃一般见识呢?”慕容复微微一哂,轻轻翻了下袖口,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覆在腰间悬着的长剑上,“还是咱们先畅饮一番,谈文论武,岂不是好?在外人之前清理门户,那也未免太煞风景了罢?”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jq发展的真的很缓慢。。。一点点来。。。刚开始嘛~~~

    5、五 误中邪药(虫)

    5、五 误中邪药(虫)

    丁春秋闻言冷笑一声,身后的弟子已怒声喝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同我师父饮酒畅谈么?”

    “嗳,休要出言不逊。”丁春秋佯装转身训斥徒弟,广袖之中手掌微微一翻,再一扬手之时,已将“逍遥三笑散”冲慕容复撒去。他这动作细微灵敏,只一眨眼的功夫罢了,旁人根本发觉不来。只是因这个老妖古怪莫测,段誉唯恐他对自己不利,故而一直不敢掉以轻心,谁想到竟给他看见了这样一幕。

    “坏了,那慕容复只怕要中招了!”段誉心中如是想着,莫名竟有一丝快意涌上心头,他倒是极想看看这慕容复着了道是个什么模样。

    那厢徒儿还在分说,“我家师父是何许人也,岂是你这种默默无名之辈也可高攀的么?”只是他突然便说不出话了,神色变得极为古怪,丁春秋一见便知,这正是自己“逍遥三笑散”之毒,他猛地转身瞧向慕容复,只见他微微一笑,甚是自在,心头又是惊怒又是惶恐。难不成这便是姑苏慕容的传世武功“斗转星移”么?丁春秋捻须冷笑,他对慕容复一个年轻人自然是不会服气的,这斗转星移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之术,方才是自己使出的毒粉,慕容复却将它转至自己徒儿的身上,可见功夫也不甚到家。如此一想,丁春秋心下定了三分,笑着托起一个酒盅道:“果真是有缘的,来来来,老夫先敬公子一杯。”

    “慕容公子你别喝他的酒!就是他害死了苏老前辈他们,这人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你千万别着了他的道啊!”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虚竹。他心底纯善,不忍再见有人惨遭丁春秋毒手,此时虽然自身亦是处于困境当中,却仍要冒死相告。

    这个小和尚实在是蠢笨异常,瞧他那副模样便是自保也难,竟还要去顾及他人。段誉心中顿觉好笑,这样的老好人,最终只怕都落不得什么好下场。只是方才那个慕容复是用了什么稀奇古怪的招式?那丁春秋的徒弟突然魔怔了,定同他脱不开干系。段誉上一世为龙啸云之时,因伤而无法再习武,于此一直深以为憾,现如今换了这幅身体,仿若有如神助,自然是不肯错过这般稀奇的武功了。他唯一思忖,不顾朱丹臣的拦阻走上前去。

    “慕容公子,虚竹大师说的极是,方才我便瞧见这个老妖怪袖子里头鬼鬼祟祟藏着什么东西,恐怕就是想同你下毒手呢!他没伤着你反而伤了自家弟子,便是俗话说‘自作孽不可活’了,慕容公子还是别同他纠缠了,免得他再想出什么阴毒的手段来对付你。”

    慕容复闻言先是一怔,旋即微微一笑,目光流盼,声音清朗,“多谢段公子了。”他说话时面容平和,连丁春秋也没料到他突然发难,一手掠过那酒盅平举至眼前,杯中波光流转,一如他的眼眸之色,忽然哈哈大笑三声,将酒随手朝着丁春秋等人泼去。

    丁春秋是何等人物,岂会轻易被他击中,微一侧身便躲了过去,只是他身后的一个弟子却被泼了个尽致淋漓。他前一时还怔怔的望着前方,后一刻便登时瞳仁放大,说不出一个字来,被泼到之处竟立时变得黢黑一片,形若焦炭,着实可怖。便是慕容复见了,也不由大惊,这丁春秋真当阴毒,竟使出这样的招数来对付自己。

    慕容复片刻不停,抄起腰间长剑反手刺去,直逼丁春秋面门,丁春秋大喝一声,旋身偏过之后挥章便劈,他最得意的功夫便是化功大法,慕容复眼见不好,侧身闪过。他深知只要同丁春秋以掌相接便会被他吸去功力,更是不敢轻率为之,却突然瞧见丁春秋左掌似乎隐有不甚灵便之像,心下暗惊,难不成这老妖怪左肋受了伤么?转念之间便挥剑直至他左肋刺去,眼瞧着只差微毫了,却不料丁春秋冷笑一声,向侧一闪,慕容复的长剑顿时刺入了他身后一名弟子的腹部。慕容复暗道一声坏了!余光果然瞥到丁春秋挥章直向着自己左掌而来,难不成这二十余年的功力真当要在今日毁于一旦?

    王语嫣在后头瞧得真切,急的泫然欲泣,猛的看到离丁春秋不过几步之遥的段誉,连忙娇声高呼道:“段公子!救我表哥!”

    段誉本不想插手,只是王语嫣这一声呼喊引得众人皆瞧向他,此时若是不出手岂不成了见死不救?这本性作为都先暂放一旁,唯有名声在外绝不可伤,段誉上一世为人一生圆滑,这点子道理他又岂会不懂?加上被王语嫣这一声惊了心神,仓皇出手下竟又鬼使神差的使出了六脉神剑,只听丁春秋“哎呀”一声,痛的顿时缩回了手去。

    这电光火石间,竟有如此大的变故,慕容复不可置信的瞧向段誉,心下暗自赞叹一声,这大理段式的六脉神剑果真好生厉害,自己今天两回险些丧命,都是蒙他所救。只是他刚对段誉生了几分感激之意,却突然想到若不是方才王语嫣那一声呼喊,恐怕段誉不知有多乐得瞧自己败于丁春秋手下,如此思绪一转,心中也不由冷了下来。

    丁春秋恨毒了段誉出来横插一脚,怒喝一声便又向慕容复连劈三掌,只是慕容复是何许人也,岂会再让他有机可乘,三章打空之后,慕容复大笑道:“丁先生莫不是岁数大了些,动作迟了些?如此还想着什么逐鹿中原呢,不如早早回家含饴弄孙吧!”

    这一番话说的大为不敬,丁春秋被他讥讽的脸色涨紫,怒声道:“你自己找死,可就怪不得我了!”说罢广袖一扬,手中似乎握着暗器就要掷向慕容复来。

    “表哥当心!”

    王语嫣这一声丁春秋却也听见了,心道,你‘南慕容、北乔峰’的名声响彻中原,看你终日号称正人君子,英雄好汉,现下我就要坏了你的名声,看你又该如何!思及此他右手向内一钩,瞬时挪换了手中的东西,直朝着慕容复扑面撒去。慕容复早有准备,挥袖转身一挡,奈何那粉末一如空中无色无味,只怕仍是吸进去了些许。他大惊道:“老妖怪!你给我用了什么药?”

    丁春秋捻须冷笑,“你听过飞燕喜春散没有?我这宝药里头有几味与它不同,后果自当比它厉害上千倍百倍,你若是不想英年早逝,我便成全了今晚上同你表妹洞房花烛吧!哈哈哈!”

    慕容复一听便知丁春秋给自己下的是什么东西,他气得脸色涨红,怒斥道:“混账!你个老怪物竟下这样阴损的招数!快把解药交出来!”

    “慕容公子聪颖无双,应当明白这样的东西岂会有什么解药呢?”丁春秋大笑数声,趁着此时向外头纵身一跃,声音自远处飘然传来,竟已让他给逃了。

    星宿派的弟子早已是惶恐不已,如今见丁春秋遁逃,哪里还顾得上颜面口号,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夺门而出。段誉此时定睛一瞧,方才那戏弄虚竹的阿紫竟也没了踪迹。

    “表哥!你怎么样?”王语嫣泪光盈盈的飞奔而来,眸中尽是担忧之色,却又有几分羞赧之意,方才那丁春秋所言她俱数听了进去,心下明白慕容复是种了那阴损的招数。王语嫣对慕容复且敬且爱,心中早已将他视作自己未来的夫君,若是慕容复真要她……王语嫣也只想着为了表哥,没什么做的不得的。

    “我没事,不必担心。”慕容复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转身同段誉拱手道,“多谢段公子相救之恩,在下改日必定登门道谢,如今且就此别过吧。”

    段誉心中明白,这慕容复是被丁春秋下了蝽药,又是觉得好笑又是好奇,难不成他真拉这个王姑娘来泻火?段誉略一沉吟,抬首同慕容复笑道:“慕容公子,在下于武艺上并不精通,可是药理却还略懂一二,方才这丁春秋使得毒物,其实同药理也是颇有互通的。慕容公子若是信得过在下,不如咱们同行,在下也好帮公子瞧瞧如何解毒。”

    段誉本意自然是要将慕容复戏弄一番才成,只是他言辞恳切,语气温和,令人望之不忍生疑。慕容复虽瞧他不上,可是却也不想真就这样委屈了王语嫣,他家教甚严,从不会去寻那起子青楼娼妓前来伺候。若是无法解毒,最后受那份苦楚的仍是自己。思前想后,慕容复终是点了头,温煦一笑,“如此便有劳段公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w= 春秋老怪太适合干下药这活了!

    于是我发现我今天更新的四处下药啊t t我的下限到哪里去了嘤嘤嘤

    6、六 客栈同寝(捉虫)

    6、六 客栈同寝(捉虫)

    一行人沿着山间下路蜿蜒而下,段誉本想邀那虚竹同行,也好趁机问问他到底是遇上了如何的机缘,谁知他却执意要在那儿等着少林寺六位僧人,段誉见他执拗不过,只好打消了念头,想着下次遇上时再细细的盘问便是了。

    一路下来他见那慕容复神色自若,半点焦虑的模样也无,根本看不出是个中了毒粉的人,只是时不时同王语嫣说笑上一两句。自后头瞧去,男的丰神隽秀,容颜如玉,女的清丽脱俗,袅袅婷婷,果真是一对璧人。包不同与另一个高瘦男子名唤风波恶的朗声说道:“这有人在饭庄里同我辩驳的振振有词,只是现如今却仍是要死皮赖脸的跟着,当真是厚颜无耻啊。”

    段誉心下又是好气又觉好笑,堂堂七尺男儿竟如此碎嘴,实在妄称英雄。他心想快步上前,只是略一运功,却顿觉体内气息微妙,足下一轻腾飞而起,宛如腾空驭气。

    这又是什么功夫?这段誉可真当时深不可测,竟能身怀数种绝技,他心中一边暗喜,一边提气前行,如风似云般掠过包不同的身旁,笑盈盈的甩下了一句话,“包三哥,大风天的怎么还这样多的话,当心闪了舌头啊。”

    包不同登时大惊,一抬头竟瞧见段誉负手站在他前头不远处颔首微笑,分明是嘲讽自己,包不同勃然大怒,刚要出言讥讽,却听慕容复在前方说道:“这儿有个店家,如今天色不早,咱们不妨便在此处投宿吧。”

    客栈瞧着并不算大,极普通的门脸,楼头的酒旗已然有几分斑驳褪色,慕容复同段誉微微笑道:“瞧着是破旧了些,委屈段公子同我们栖身于这小店了。”

    段誉抬头望去,这一条路并非是官道,来往的路人不多,劲风刮的酒旗猎猎作响,他虽心里觉得此处着实简朴了些,只是眼下却也没有别的去处,等下子入了夜便更是难行,遂点头温文客气的笑了一笑:“慕容公子言重了,能够遮风避雨已是极好不过,咱这就进去吧。”

    店门并未上栓,轻轻一推便开,木门想必已经年久,稍一碰触便吱嘎作响,大堂内幽暗深深,桌椅的摆放倒还齐整,可却都已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土。王语嫣微微蹙眉掩着口鼻,轻声道:“表哥,我好怕这儿黑。”

    慕容复打量着四周的布局陈设,同王语嫣温声说了句“莫要怕”便朗声唤道:“店家?可有人么?我们是来投宿的。”

    他如此喊了两三声后,仍是无人来应,风波恶在一旁按捺不住道:“可有人么?都死绝了不成?”

    “死人没有,活人倒是有的,客官几位啊?”

    一个阴森森、干巴巴的声音自他们身后传来,王语嫣吓得惊喘一声,伸手扯住慕容复的衣袖,其他几人也是猛的回头,只见一人托着一支烛台立于他们身后,烛光昏暗闪烁不宁,越发衬得那人面黄肌瘦形状可怖。段誉大惊之后再细细打量,便发现那人只是稍微瘦削一些,似乎很是困乏的样子,不住的打着哈欠。

    “咱们是要住店,你这伙计忒不地道,方才喊了半天也不出来应声,如今好端端的自后头吓咱们做什么!”风波恶方才亦是被惊得不轻,此刻忍不住怒声相向。那伙计不紧不慢的将烛台放于桌上,又去慢悠悠的拉开窗前的一层层帷帐,外头的光亮霎时照了进来。段誉这才将小二看的真切了些,不过是个寻常人罢了,只是方才四下太过诡秘阴沉,这才让他们几人都乱了心神。

    慕容复定了定神,同那小二颔首道:“我们是要住店,你这儿还余下几间空房?”

    小二懒散散的瞥了慕容复一眼,拖长音调说道:“咱们这儿得有半年多没人来住过啦,空房自然有,不过打扫出来的嘛,也就那么四间,要不你们几位就挤一挤吧?”

    “四间?”慕容复皱眉暗暗盘算,语嫣是女眷自然要独个儿一间,包不同与风波恶一间,段誉他们四人共占两间,自个儿的房间还未算上,显然是不够的。他刚欲抬头同小二商量,便听包不同在他耳边低声道:“公子爷,我和风老弟今晚便不睡了,我瞧着这店面古怪的很,我们还是在王姑娘房外守着吧,以防有变。”

    慕容复听了此话之后略微思忖了片刻,也觉得包不同所言甚是,点头应允道:“如此便辛苦包三哥和风四哥了,这四间上房我们都要了。”

    “好嘞,客观这边儿来。”小二熟稔的挑出四块锁牌和钥匙来,引着几人自一旁的楼梯上了二楼,将钥匙交给慕容复后又道:“咱们这儿吃食倒也只能简陋些了,一会儿便给几位送到楼上来吧。”

    “可有热水能够沐浴么?”

    说起这个小二似乎颇为自得,拍了下大腿高声道:“哎呦,客官可是问着啦!这方圆几十里的客栈,只有咱们这一家备着热水。过会儿我就给几位客官送上来吧。”

    慕容复点点头将小二打发下去过后,便分发着手中的钥匙,同王语嫣叮嘱道:“包三哥和风四哥今晚会在你门外守着,若是遇着事端莫要慌,自有他们二人在呢。”他这话是说给王语嫣听,却也是说给段誉的,声音并未刻意压低,好让段誉几人也听个真切。

    待他将钥匙分完之后,正要进王语嫣隔壁的那一间房内,却瞥见段誉笑盈盈的立于他身后,仿佛是要与他一同进来的模样。慕容复不由挑眉,“段公子,怎么还不回房呢?”

    段誉笑的客气又亲热,“慕容公子可是忘了么?你身中丁春秋的毒粉,若是入夜发作了那可怎么好?段某说了要助公子解毒,理应同公子住在一间才是啊。”

    他这一番话说的冠冕堂皇,挑不出一点错处来,慕容复低头沉吟片刻,想着这样也是不错,免得他晚上又想对语嫣起什么歹意,便颔首笑道:“段公子果然思量周全,请进。”

    客房并不多大,摆设都是极普通的模样,里头有两张床榻分置两侧,铜架子上摆着一个脸盆,屏风后头立着一个八角橱柜。段誉进来之后环顾了一圈,却被脸盆旁的那面铜镜引去的注意。

    他快步上前端起了铜镜,颇有几分想看却又不敢去看,他上一世无论是容貌还是家世都十分的自信傲然,这一世成了王爷世子,这家世想来是不会差的了,只是这容貌……段誉不禁想起包不同讥讽自己“既不英俊也不潇洒”,若真是如此,那可就苦也苦也了!

    总归是要瞧瞧的……若是不好看,以后少去瞧那镜子便是,段誉如是想着,缓缓的将目光对上镜中之人,一张脸端正清秀,白面黑瞳,一瞧便知是世家子弟出身,透着一股子文人书卷味道。段誉适才放下心来,好在不是个丑人,虽比不上那慕容复飘然若神的风姿,好歹也不算是什么平庸之貌。

    “段公子在瞧什么?这两张塌,段公子随意选一张吧。”

    段誉回过神来,见慕容复面带笑意的瞧着自己,心想方才对着镜子出神那一幕定叫他瞧去了,还不定要在心中如何笑话自己呢!段誉半是懊恼的随手一指,“就这张吧,哪张还不都是一样的。”

    慕容复微微一笑,颔首道:“那我便去睡那张了。”说着便径自走过去将配剑挂于塌前,又转身同段誉道:“不知这毒粉要如何解了才好?现下无事,段公子不妨说说?”

    段誉本是为了戏弄他,哪儿真明白什么毒粉香粉的呢?只是现下若是漏了怯,那慕容复那般厉害的武艺,自己真与他打了起来只怕也难有胜算。段誉思前想后,索性故作深沉的咳了两声,悠悠道:“这飞燕喜春散是取丁香、香附子、石灰末、胡椒、乌龟骨、鹿茸、金毛狗肾各五钱,蛇床、紫稍花、菟丝子各一钱,麝香三分加以炮制而成。此物可使人心欢洽,情动难抑,丁春秋既说他改了方子,那原先的对症之术也就不可擅用了,还应另寻法子。”

    慕容复点头道:“自然如此,只是又该如何呢?”

    段誉正绞尽脑汁想着搪塞的词汇,又暗自想着这丁春秋的药是否真当管用?都过了这样久的时候慕容复也不见发作,若是他一直神智清明不断追问自个儿,岂不是眼瞅着便要出丑人前?

    就在此时,门口传来小二的声音,“客官,饭菜和热水已经备好了,可要给您送进来?”

    慕容复微一抬头,朗声道:“送进来吧。”又同段誉说道,“还是先行用膳沐浴吧,此事过会儿再说也不迟。”

    段誉心里正巴不得如此才好,连忙点头应下,饭菜是极简单的几样家常菜色,慕容复家教极严,一贯是食不言寝不语的。段誉见他闷不作声,自然也不会去自找那份没去,二人就这样静默着共用了一餐。用罢之后,慕容复走至屏风旁同段誉微笑道:“今日十分疲惫了,段公子也先行沐浴更衣吧。”段誉心思不在这上头,草草的点了点头撩拨了两把温水,一心想着若是一会儿慕容复还是这般清醒,自个儿该用什么话去向他解释才好呢?

    如此想着事情,时辰过的倒也极快,段誉这头刚擦净了身子换了衣裳,便听见那边有脚步声传来。他抬头一看,只见慕容复已然换了件月白色的中衣,头发湿漉漉的披散而下,额上的水珠顺着他晶莹洁白的面庞缓缓落下,面颊许是被水汽熏得有些发红,倒不似白日里那般悠然若仙的模样,添了几缕风情,多了几分温软。

    慕容复随手扯了一块布巾擦拭着头发,同段誉笑道:“段公子如若不介意,不妨接着方才的话说下去吧。”

    段誉发愣的看着眼前的人,竟觉得心中有一丝难以掩盖的悸动之意,他怔怔的点了点头,随慕容复走至桌旁坐下。见他的一头青丝与雪白的面颊相映着,脑中不由想起了“绿鬓如云”一词。原来当真有这样的人,只不过,却是个男子……

    “段公子?”

    “是是,我方才也想了一想,若是要解此毒,只怕要将原配方之中的紫稍花、丁香和金银花混合,煎好了服下,也许倒能克制住那些物事的药性。”

    慕容复长眉微皱,修长洁白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沿,“此地甚是偏僻,到何处去寻那些药材花卉呢?”

    这几样不过是段誉信口胡诌的罢了,越是寻不着才越是好呢,段誉又天南地北的同慕容复胡扯了几句,更是将他说的有些昏昏然了。慕容复眉心越发的紧皱难舒,低声道:“难道真是注定有此一劫?”

    段誉又同他说了几句,眼瞧着直道现在这人也没有半点毒发的趋势,夜却越发的深了,便各自回去了榻上就寝,只说若是有事再随机应变便是。段誉和衣躺下之后,却实在睡衣不浓,看着房内的陈设,众人的衣着打扮,此时应当是宋朝吧……

    自己这一死,竟成了数百年前的先人。

    段誉不由苦笑,如今形势不明,自身尚有诸多事情闹不明白,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总归现在自己身怀绝技,又有大理王室为后盾,日子总不会过的太艰难的……

    他这头正胡思乱想着,却突然听到一声低沉的呻|吟,段誉被吓了一跳,抬起身子向外头看去,却给他看到了一副十足的香|艳场景。

    作者有话要说:又捉个虫子,今天还有一更,一会儿发上来~~~啦啦啦

    慕容gg着了道了吧!!!啊哈哈 下一章让段gg舍身给你当药引!

    7、七 以身解毒(捉虫)

    7、七 以身解毒(捉虫)

    那边榻上的慕容复衣襟半开,裸|露|出大半个胸膛,脸上潮|红一片,似乎极是忍耐却又难以抑制的模样。段誉心里头砰砰跳的极快,小心翼翼的走下床来,待到了慕容复榻前时,眼前的情景几乎让他惊呼出声。

    瞧着慕容复半眯着双眸,耳畔呼吸声有些许沉重,段誉只觉得仿佛脊梁被雷电劈中了一般,他上一世并不算什么好色之人,美|人也见了十足不少,只是面前这个男子此刻的模样,对他的诱|惑实在是难以言喻,段誉只觉脑子一热,便不可抑制的俯下了身去轻轻啃|咬住了那人的脖颈。看着白|皙柔|滑的肌肤,触感比瞧着还要再好上几倍,段誉只觉得现在被下了催|情药的不是慕容复,而是他了。

    慕容复毕竟功|力高深,顿时睁开双眸,气的几欲昏|厥,一声怒斥道:“段誉!你做什么!”

    段誉被他这一吼也是突然愣了片刻,自个儿这可是昏了头不成么?竟对一个男人起了心思,他急急摆手道:“不不不,慕容公子你误会了,我不是……我不是想对你不敬的!”

    “呸!我早就看出来你是个黑了心肠的人,你对我表妹起了觊觎的心思还不够么?如今竟敢对我……你这混账!”慕容复一向自律甚严,此刻到了怒极之时却也说不出半个脏字儿。他这一动怒气,牵制的体|内毒发更烈了些,面色已近酡|红,眸子中恨意情|欲堆砌夹杂,看着更是让人一阵口干。

    段誉只觉得心头似有千百个绵|软的柔|毛轻轻刮蹭着,他慌乱之下不敢对上慕容复的目光,胡乱一偏头却恰好看见了更多光洁的肌肤,宛如素雪一般,此等诱|惑实在是难以言喻。段誉喉头一紧,仿若身处云端,脑子中竟一丝旁的念头也无了,一把拉过慕容复的身|子压在身下,低头吻咬下去。

    他突然察觉口|中一阵腥甜,抬手一抹只见手背上尽是血迹。慕容复恨极的怒目而视,如今因这毒性|致使他四体绵|软,连运功的力气都没有,唯有口|中咒|骂道:“段誉你个畜|生!你若真敢……你不|得|好|死!”

    段誉本就不是什么善茬,如今给他又咬又骂,心下火气也冒上来几分,暗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这样骂我么?如今我为刀俎,你为鱼肉,你便是骂破了大天去,我又能吃着什么亏呢?段誉手上突然发力,狠狠的钳住慕容复的身体,心里没有一刻犹豫。

    慕容复顿时疼的脸色煞白,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厉声道:“段誉……来日|你必定后悔今日所为!”

    “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李白尚且算不准来日之事,我一届凡夫俗子便更是顾及不上啦!还是且今朝有酒今朝醉,花开堪折直须折吧。”段誉如此一想更是得意,嘻嘻一笑,后头的动作便让慕容复再说不出话来……

    段誉并非是什么好色之人,上一世坐拥武林第一美|人林诗音在怀,他也并未纵情纵|欲,只是这慕容复的男子之身同他以前所抱过的女子皆不一样,竟让他有些欲罢不能了。更何况这事乃是天地间顶大的诱|惑,他既非和尚又非道|士,从不讲究什么清心寡欲的,如何能抵挡的住?直到最后听得那慕容复发狠的咒|骂都尽数化为呜咽之声了,段誉心里头突然有几分不忍之意,这人同自己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何必因为一时的不痛快便如此作践他呢?如此一想便忍不住加快了身上的动作,终于释放了出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冲至脑顶的快感才逐渐平息下来,段誉喘着气想要去瞧慕容复,却又不知该如何正视他才好,正是为难间,却突然被人狠狠的顶住了左肋下三寸之地,只一瞬的功夫便被扔下了床去。

    段誉方才可真是毫无一丝防备,谁想到慕容复被自己这般折腾之后还有这样灵敏的身手,眼前寒光一闪,段誉便觉喉头微凉,只见慕容复鬓发凌乱,衣衫不整的执剑而立。他这幅模样本是极香艳鲜活的,只是眸子中的杀伐之气却浓的怕人。慕容复高高在上睨着段誉冷声道:“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么?若是没了,我这便给你个痛快罢!”

    段誉见他杀气立显,暗叫不好,脑中飞快的思忖着分说之辞,只抬头恳切道:“慕容公子,你这样的做法好没道理啊!段某方才是不忍心见你深受苦楚,本想递杯清茶为你一解邪火,谁知你却不由分说的拉住我的衣袖,擒住我的双手,说什么也不准我离去。段某虽不是正人君子,却也绝非那趁人之危的歹人啊。”

    慕容复怒火愈盛,气的面色涨红,狠狠的用脚踩住段誉的胸膛怒喝道:“你个贼人还要浑说!看我现在就了解了你!”

    “慕容公子莫要不信啊!方才你失了神智许多事情只怕都记不真切了,段某言之凿凿,无一欺瞒啊!慕容公子为人正直,芳名在外,若真是误杀了在下,岂不是给公子名声抹黑么?”段誉自然是不愿就这样死了的,只听他巧舌如簧,妙语连珠,“公子可要想想,若我真出了什么事情,我爹段正淳、我皇伯父段正明如何能够放过公子呢?”

    慕容复手尖一颤,怒瞪着段誉不语,心中暗想着,这小子说的不错,若真是凭一时之气杀了他,便是摆明了同大理段氏为敌,对日后的复国大计实在是大大的不利。更何况……他方才确是神志不清,在看清眼前之人是段誉之前,做了什么说了什么竟是全然都想不起来了,若是段誉说的不假,那自己便真是杀他杀的毫无名目了……

    可是,这口气又要他如何咽的下去呢?慕容复心头百味陈杂,狂怒,羞恼,愤恨,不甘等诸多情绪一涌而上,他思量了许久,终是一句大局为重逼得他挪开了剑刃。只是他的脚却仍旧踏在段誉胸口,只见他微微俯□去,语气不善的斥道:“今天且饶过你一条贱命,只是今晚之事若再有第三人听了去,我定要你生不如死!”说罢之后仍是觉得不甚解气,又狠狠的反手甩了段誉两个响亮的耳光。

    慕容复恨极了方才之事,心头怒气难消,故而下手极重。段誉只觉两侧脸颊均是火辣辣的一阵麻痛,心下冷哼道,你打吧,便是再多打上几掌,你也是落了把柄在我手中。你现在杀我杀不得,日后还有的是整治你的机会。更何况……段誉瞧着现下慕容复冷硬的俊脸,想起方才这脸上的凌乱之意,眸子中的莹然水汽……段誉忍不住暧昧一笑,总归你身子给了我,我实在算不上吃亏的。

    “你这混账!还敢怪笑么?”慕容复见他一笑,便更是大怒,刚想抬手再打上他两章,却听得外头传来叩门之音。只听包不同的声音自门口传来,“公子爷,你可睡下了么?”

    慕容复闻言登时一怔,他自然知道自个儿现在身上这幅模样,若是让包不同瞧了去,那他才真是颜面尽扫。他怒瞪着段誉,压低了声音冷声道:“赶紧起来!”

    段誉苦笑,似乎颇为难的样子,伸手指指他胸前道:“段某早就想起来,只是慕容公子不肯高抬贵脚,段某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慕容复最恨他这般油嘴滑舌的模样,冷哼一声将脚挪了下来,转身边拢着衣襟边向门口高声道:“包三哥么?我这就起身,请稍等一下子吧。”段誉在一旁也是忙不迭的掸着衣袍,只见慕容复手握束带将一头青丝牢牢束起,显得五官更加的分明好看。然而兴许是刚经了云雨之事,段誉只觉的此刻的慕容复怎么看都有股子勾人的味道,让人恨不得将他再压在身下好好的疼爱一番。

    慕容复留意到段誉正盯着他瞧,回头恶狠狠的瞪过来冷声喝道:“你又在打什么歪念头?”

    段誉笑的无辜可亲,摆手道:“哪儿会有什么歪邪之想呢?慕容公子实在多心了。这包三哥还侯在外头,慕容公子是不是……?”

    “用不着你这贼人多嘴!”慕容复狠狠的啐了一口,转身向门边走去。开门之后果然见得包不同立于一侧,见了他便颇为谨慎的低声道:“公子爷,方才这客栈里来了些人,属下瞧着似乎不像善类。”

    慕容复微一沉吟,“你可瞧见什么熟脸了不成?”

    包不同摇头,“那倒是没有,只是自打那群人来了之后,这店里头挂着的灯笼,也变得十分邪门。”

    慕容复挑眉,“如何邪门?”

    “方才本是红灯红烛,只是此刻却尽数换做了绿灯,幽幽好似鬼火,”包不同面色愈加凝重,“只怕是有邪魔外道,在此相聚。”

    “邪魔外道?包三哥这说的是何人?他们来人可多么?”说话的正是段誉,他听到包不同所言也觉得心下一紧,若是那段延庆追了过来可就是大大的不妙了。然而他还未曾听得包不同开口,便有个幽幽冷冷的声音自远处飘入他耳中,“既知道咱们这些邪魔外道在此相聚,你们这几个小鬼儿还不速速过来拜见爷爷?”段誉只觉得这声音飘忽不定,若隐若现,听着便让人身上一阵寒凉,十分的不自在。

    慕容复哼了一声,扬声道:“在下是哪一位高人,不妨出面相见,如此藏头露尾,可是露怯了么?”

    那厢听完之后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声音却森森冷冷全无笑意,“你们这几个雄的若是不想死便快快滚吧,那个雏雌儿倒是可以留下来孝敬爷爷!哈哈哈哈!”

    慕容复听他胆敢出言辱及王语嫣,方才对段誉的怒气此刻便更是不可抑制,怒声斥道:“竟敢出言不逊,这就要你知道厉害!”说着便纵身一跃,翻身下了楼去。包不同和段誉相视一眼,此刻也顾不上讥诮谩骂了,跟着一同下了楼。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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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八 千钧一发

    8、八 千钧一发

    慕容复纵身跃下的一霎,楼下的烛火却尽数灭了,只那门边上的一盏灯笼幽幽散着绿光,四周黑暗重重,蓦地听闻耳边有风声呼啸而过,慕容复反手一劈,正砍在一人的肩上。慕容复不敢有片刻犹豫,刷刷几下舞起剑风,回旋又刺中了一人。

    好俊的功夫!段誉心下暗自赞叹,四下虽黢黑阴暗,可却仍能瞧出来慕容复游刃有余的连刺了数人,无怪乎他这人骄傲成那样,确实是有几分资本的。

    正在此时,客栈内左首处突然又传来方才那幽冷怪异的声音,“阁下是何方神圣?为何要到我万仙大会来捣乱?当真将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岛岛主,都不放在眼内吗?”

    慕容复听得这“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岛岛主”不由一怔,这些人乃是江湖上的闲人散客,品性亦正亦邪,武功有高有低,只是却不肯同任何一个门派交好为伍,江湖上也不常见这群人的踪迹,怎的今日竟会在此聚首?慕容复略一思忖,心想他们人数众多,又不算什么罪大恶极的恶人,倒也不必诸多开罪,便冲那边高声道:“在下同几个朋友路过此处,并非存心打扰,得罪之处还请众位多多包涵,如今看来不过一场误会,请众位莫要介怀,还请大人有大量,一笑泯恩仇吧。”

    那边听了他这一番话之后,怪笑一阵,冷哼道:“你想的也忒轻巧了,杀了我们的人,扰了我们的事,如今这般不痛不痒的谢个罪便想不了了之么?小娃儿莫要发梦了!哈哈哈哈!”他话音方落,周围便次第点亮了烛光,幽暗的大堂逐渐明亮起来,慕容复一瞧不由大惊,面前少说也站了数十人,而屋子外头,竟还站了数不胜数的人群,只怕有数百人,他便是功夫再高,又如何能从数百人之中无恙脱身?慕容复暗自叫苦,这一日过得可真是艰辛无比,怎的遇上了这样多触霉头的事情。

    为首的那人高声笑了几下,指着慕容复粗声粗气的说道:“模样生的细皮嫩肉,下手倒是狠辣!报上名号来,是哪儿来的小娃娃?”

    慕容复微微一笑,不卑不亢的拱手道:“姑苏慕容复,见过众位英雄。”

    他的名字一亮出去,顿时引得众人议论纷纷,在场之人有的同他回礼,有的视作不见,为首那人身侧有一长须道人,捻须笑道:“原来是慕容公子,久仰公子大名,今日既遇上了,焉有不讨教两招的道理?”

    “慕容公子家传的‘斗转星移’厉害异常,你便不怕么?”忽闻一清朗嗓音响起,慕容复暗自皱眉,这个蠢小子,跑出来插什么嘴!

    道人自然不知段誉是谁,见他看着一派书生模样,也算不准此人到底是他方高人还是故弄玄虚之辈,只得耐住性子问道:“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段誉笑眯眯的负手而立,毫不客气的说道:“你若知道了我的高姓,不就知道了我是何来头?既不能告诉你我的高姓,那大名说与你听也没了用处,还是莫要问了罢。”

    道人登时大怒,瞪着段誉斥道:“小娃娃忒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出言不逊么!”

    慕容复见状不好,他心中虽恨极段誉方才所作,可毕竟现如今他们乃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命数,段誉惹这群人发了怒,他们自然也逃不了干系,便同他低声道:“你讨什么口舌之快?他们人多势众,若要真打起来咱们定是没有胜算的!”

    谁料段誉仅是递给他一个温软的笑意,仿佛对这些高手满不在乎似的,“我是怕你刚刚……咳,损了身子,怕你吃亏这才下来相帮的。”

    慕容复听他提起方才之事,不禁面上一红,狠狠的咬牙道:“你还敢提!”

    段誉连忙摆手,“好好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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