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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御苑游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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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唐游记 作者:odmhoasis/云笑轻风

    “什么?!你…咳咳咳咳…”听这梁硕鼠喜滋滋得说他也准备去参加人偶戏,一口毕罗卡在喉咙,咽得我只翻白眼。

    “国公大人,今年下官趁家中夫人回娘家,这才有了机会,”梁宜光委屈得看看我,一副硕鼠也该有春天的可怜表情,“下官自觉家道也算殷实,有房有田,正五品官位在身,且只有一房正室,无儿无女。这样的条件,在长阳城,总该有几户富贵人家的待嫁闺女希望攀附吧?”

    “咳咳咳咳…”拍着x口,我好不容易理顺了气。看看肚皮颤颤、两眼发光、斗志昂扬的梁宜光,使劲憋住自己想要喷笑的yu望,认真鼓励他道,“不错,老梁你…中年才俊,条件相当不错,待会儿一定要努力啊!”

    “嗯!大人,您也试试吧!就算无心再结识咱们西唐的大好男儿,那人偶戏本身也是很有趣的。”

    “是吗?…”望着那戏台上两个笨手笨脚正磕绊不止的人型木偶,听着周围传出得哄笑阵阵,我有些心动。反正涟秋他们还没来,而且玩人偶时,也不会看到配戏的另一人,“好吧!那本大人也去凑凑热闹好了!”

    莺莺燕燕、衫红裙绿、香风撩人。从女子这边儿管理字签的老太监处随便抽了个叠成如意角的红包,好不容易挤了出来。我正要打开瞧瞧是什么字,胳膊被人狠狠一撞,一阵酒气从身边擦身而过。

    “咦喂!”正要拽住那人要求道歉。

    “文霜大人,您不能再喝了啊!”一个中年女子冲了过来,低声絮叨着,扶住了那人,“唉,冤孽呦!…若是被陛下瞧见了,那可怎生是好…让奴婢扶着您,去那边儿…咱们车里有醒酒汤…莫打莫打,是奴婢秀玲!…”

    是文霜府上的中年女管家。那方才的人,是文霜了?

    怎么搞成这幅样子?不过话说回来,她难过本姑娘就高兴,谁让她曾拘禁我家狐狸j的。哼哼,总之,活该!

    拿着自己的字签如意角,我四下张望,想要找个看戏等人的好位置。眼角却瞄到了地上,方才文霜经过的地方,静静得躺着一个柳绿色的如意角。

    “不拿白不拿。”左右看看,无人注意。我随手扔掉块碎银子,弯腰去捡时,手指一拨,顺带将那个绿色小角拿到手中。

    拾金不昧是好孩子,拾金昧了虽不见得就是坏人,心理上总有些不安。何况这失主,本姑娘又明知是那个彪悍的皇五女。

    有些鬼祟得来到一棵孤槐下。天元气流转,察看了一番周围和树冠,无人。我放心得打开了自己和文霜丢落的字签。

    我的是“丘”字,文霜的是个“田”字。

    “丘”嘛,再加一字,合起来能成新字的…暂时本姑娘只能想到个“山”字。“田”可就多了,加“半”是“畔”,加“人”是“佃”,加“心”是“思”…

    篝火噼啪,鼓锣拔子声声,戏台那边忽然又爆发出一阵年轻男女的哄堂大笑,似乎又有好戏上台。重新叠好两个如意角,我随手掖到了腰带中,大步向那儿走去。

    人声鼎沸。挤得靠近一些,台上正演一出由“言”“青”男女配对,名为《请花神》的兄妹戏。

    本来的情节,那女人偶是个卖花养家的闺女,弟弟顽皮,把要去贩卖的鲜花踩耍一空,姐姐伤心,弟弟意识到自己错误,和姐姐一起拜祭花神,最后花神借了姐姐的r身,点草开花,戏最后,应该是姐弟俩开开心心得一齐出外卖花。

    可瞧瞧台上那两人偶,明显岔了戏路,暧i万分。看到满院的凋零残花,姐姐本该痛哭,丝弦伴奏声过,那持人偶的女子咿呀半天,显然是羞涩得不晓得该如何当着旁人嚎啕大哭;弟弟认错的对白也变成了对姐姐容貌的隐讳赞美和试探。

    待到一阵花瓣洒落,行善完毕的花神又要重返天庭,也不知那持着弟弟人偶的男子是不小心还是故意,居然踉跄几下,扑倒了那女人偶,还连声喊着“姐姐啊,莫要离我而去!”再也忍受不了,我随着众人捧腹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花痴啊!典型的花痴男!”一场闹剧落幕。鼓了掌,腮帮子笑得有些发麻,我正揉搓着双颊。

    负责报戏名的亮嗓太监高声吆喝道,“下一个是闲,《闲花落》的闲字!《梦中思》的思字准备入台嘞——!”

    《梦中思》,果然是取了思念的思字呢…咦喂!那不就是本姑娘捡到的那个字签加上个“心”。嗯,等等,我记得…

    “那一会儿的人偶戏抽字签时,书蘅若是与您有缘,当会选到一起去…殿下,书蘅时刻‘思’念着您!”大概是对那幅想象中的“骚包男遮羞离去图”印象太深刻,我的耳边又响起了蔡宁的那句话。

    莫非这是蔡宁给文露的暗示?暗示他要选的是“心”,盼望文露选的是“田”,所以那个“思”字才咬得甚重…

    “心”啊,就是对文露一片真心的意思吧。想到那个文霖聊起过的书呆子,又恰瞄到一道似曾相识的青冠白袍人影正逆了方向,挤出人群,我越发肯定起来。

    可文露显然没打算去和他配戏嘛!不然,这“田”怎会跑到那醉酒的皇五女手里。

    君子当然要成人之美。腰带里的如意角,我嘴角微翘。文霖,这回,你该怎么感谢本姑娘?!

    路上撞到数人,也来不及道歉或是要求道歉。一手攥着那个田字签如意角,一手推拨着挡在身前的男女,等我一溜烟跑到御苑南墙g下的酒肆小吃店时,文霖恰好喝得两颊酡红得起身,招呼仆从,正欲回家。

    “把握机会再试试表白也好,演完戏挥挥手潇洒离开也罢。先…什么也别说,赶紧去吧!”飞快得把自己的猜测说了一遍,只是隐瞒了那田字签的失主。把柳绿色的如意角塞到文霖手中,我拍拍她肩膀,笑着说道。

    话很亲切,除了说到那个“先”字时,顿了一顿。

    “…嗯!”两眼发红,文霖咬着牙点点头,“苏子,等这事儿过了再来谢你!”

    聪明!和本姑娘差不太多了呢!我微笑着朝飞快奔去的文霖挥挥手。

    “不会吧?梁硕鼠,你、你的是‘山’字?!”

    回来路上,又碰见了梁宜光,正抱着十来个天下楼的r包吃得不亦乐乎的梁宜光。

    没发觉我对他的外号相称,抹了抹嘴,油光光的亮如灯泡。梁宜光笑着说道,“是啊,国公大人。‘山’字不好么?下官觉得不错,很多可能呢,就看下官有没有那个运气了。”…

    眼瞅着梁宜光一边打饱嗝,一边捧着他的三层肚皮挤入戏台前的人群,我心底不住哀号。

    “为什么他抽的是‘山’?!为什么本姑娘抽的是‘丘’?!为什么要先送给文霖那个‘田’字?!…虽然本姑娘是不太在意配戏的人是谁,可、可他吃了包子既没刷牙也没洗手!会污染台内的空气,就算污染不到…啊——!他是梁硕鼠啊!…苏子,稳住稳住!…让我看看,和‘丘’组字的其他字…“乒乓”?可这个世界没有这两字啊!…能不能发明?对对对!就凭本姑娘瀚海散人的名头!…可时间来不及啊!…君子果然不是人做的!…大不了,本姑娘不玩儿了不成么?没错!就这么决定了!”

    怀着最后一丝侥幸,我掏出了腰带里的如意角。

    咦喂,记得当初抽到的明明是桃红色的…凑近戏台外的篝火,我迟疑一下,拆开了手上那个分明藕荷色的如意角。

    看清楚那字签上文昭御书的蝇头小楷,我的手一哆嗦。

    不可能吧?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女”字居然跑到本姑娘手上了…

    可别跟本姑娘说,“从前,有个王子,喜欢上了一个平民家的女儿,可他的父母不允许两人结合。于是,有一天,王子想出了个奇妙的办法,就是利用他们国家一年一度的人偶戏相亲大会的时机,他抽‘子’,她选‘女’,合演一出《春来好》,在臣民的感动呜咽请愿声中,国王不得不祝福他们,然后他们从此过上了美满幸福的生活。”…

    头有些晕晕的。等我挤到戏台前,文霖的《梦中思》已近尾声。

    不同于其他人偶戏的欢快气氛,当文霖吟诵完一首自己即兴作出的无题长诗作结后,戏台下年少未尝愁滋味的男女们大多侧了头,掩了袖,偷偷得擦拭不已。

    但是很快的,悲伤被春风和篝火带走。

    台上演戏,台下看戏。谁又说得清哪出是假,哪出是真。

    经过了这一天接二连三受到的刺激不断,我的脑子显然有些漫无目标得开始胡思乱想。直到那报戏名的太监一声高唱:“下一个是秋,《秋田猎》的秋字!《登天岳》的岳字准备入台嘞——!”

    并不起眼的戏名,我却一个机灵,清醒过来。

    因为这出戏本该是我去演,同时也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子居然会看上梁硕鼠,不惜以自己上上签的“女”来偷换我的“丘”字。我不动声色得扫过戏台四周,却惊讶得发现有一穿了便服衫裙的温雅女子正摊了手中字签,同样在惊讶得四处张望不止。

    文露!怎的是她?!

    因为我的惊讶侧目,也因为篝火那边她的惊讶环顾,先是我身边一着绮罗戴璎珞、粉x半掩时髦女郎的一声欢叫,接着是文露身边一宽衣博带年轻男子的驻足,渐渐的,认出皇太女也来参加人偶戏的年轻男女越来越多。

    少女们的喜呼连连,少男们的频频倾顾,一时间,文露周围地带被她的众多追捧者围了个水泄不通。那些隐在暗处负责文露安全的兴庆g侍卫们也不得不出面,劝说的劝说,推搡的推搡,威吓的威吓。倒是我这个首先发现文露的人,半推半退,被不断前涌的人群挤离了戏台看场。

    那还站在戏台上的人偶戏唱官太监显然也没想到皇太女会出现,抑或是没料到这位皇位继承人在长阳年轻男女中的受欢迎程度如斯,待到他缓过神来,拿了幕后乐人的一副脆锣,锵锵锵锵的想要出声帮忙维持秩序时,戏台内外已经沸腾腾如海,无人还会注意到他。

    退到戏台外围一堆半人高的篝火堆旁,我捏捏手上的字签,松了口气。揉成一团,正要悄悄扔入火中。

    “咦,苏爱卿?”身后忽然响起了文昭狐狸的声音,“人偶戏那厢似乎甚是热闹,你怎的这就要走?”

    该死!把那团纸攥在手心,我连忙笑呵呵得回身行礼,“陛下,您也来看戏么?”瞧到她身后的那条黑影,我借着打趣舒缓自己怦怦的心擂如鼓,“陛下是否也想入台唱一段儿?不过,恐怕咱们西唐男子见到陛下亲来,会又喜又怕呢!”

    “哦?”豆豆眼一亮。虽然上午大半的私房钱输光,不知跑哪儿躲着不见,郁闷了半天的文昭,此刻又被我的话勾起了兴致,“为何?”

    我眨眨眼,压了嗓道,“喜的,自然是亲见陛下圣颜,更有机会和陛下同台配戏,怕的,自然也是陛下身边…”

    文昭嘿嘿一笑,了解得轻拍我肩膀,“爱卿果然妙语。走!不如就换你作陪,同朕一起去瞧瞧那人偶戏在演哪一出,如此热闹。”

    不去行不行?

    看着兴致勃勃走前的文昭,感受着身后那团冰块散发出的冷气阵阵,我苦着脸快步跟上。

    被人掉包换字,文露的惊讶表情。刚从那个是非地溜出来,如今又被这只大肚子狐狸揪回。到底是谁在逗弄…或是算计本姑娘?

    在眼瞅着前边不过穿了身常服便衣,便被当作常人看待的文昭被人连番撞碰而过后,我有些心急。这帮纨绔子弟、富贵小姐们啊!只想着去瞧皇太女,连当今皇帝是谁、长什么样儿也不晓得了么?!

    不想在文昭面前显露武功。我扫过四下的人沸如海,恰望到戏台上那名唱官,正红着脸,百折不挠得敲着手中换过一副的大锣,不断吆喝“静下来!静下来!戏没出完啊!奴才求各位公子各位小姐们静一静呐!”

    我顿时有了主意。

    走过身边,一身胡式褐衫打扮的冰块贵妃望来一眼,似乎明了我的意思般,微点下颚。

    “这算不算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一边绕到场外,跑向戏台后面,一边暗自嘀咕。想到之前的那次诡异召见,越发觉得此千年寒冰块当时是由于练功出岔导致异常的短暂融化。

    在那台上唱官太监和台下三五g奴的齐喝“陛下驾到!”声中,戏台看场终于安静下来。

    “原来是露儿在此。”看到众人散开、夹道下跪后露出的中心那人,文昭微微一愣,双手虚抬,“都平身了吧!”理了理自己有些松散的单刀半翻髻,文昭帝笑眯眯得走前说道,“朕就说怎的如此热闹,可是露儿你也要入台演戏?”

    “不知母皇驾临,儿臣失礼了!”红红的篝火映衬下,文露却似乎有些脸色发白,欲下跪请罪,已被文昭扶住。

    “露儿免礼。如今咱们是在g外,又是祈丰游庆、与民同乐之时,这些个繁礼缛节的,能免则免吧。”

    皇帝出马,秩序自然恢复。在场众人言行举止间却也免不了生出几分拘谨小心之意,戏台上下顿时有些冷场。

    挥挥袖子,文昭不以为意得大声说道,“朕来可是为了瞧这儿的热闹,大家不必拘束,该怎样就怎样便好。不过咱们先说好了,倘若一会儿的人偶戏,不能让朕也乐呵乐呵…”

    听到文昭帝的拖曳长音,众人齐齐吸了口气,场内更是静得可怕。

    篝火噼啪一声轻爆脆响。文昭呵呵笑道,“若是不能让朕乐呵,咱们便罚那演戏的二人走到幕前,当众再演一回如何?!”

    起了身,低着头,本因为万岁驾到不敢再说话张望的年轻男女们,不过是平日里听过背过些家训,对九五之尊的皇帝有些陌生的惧怕,如今亲见文昭,不过是个肚子挺挺,说话和气,与家人没什么两样的中年婶辈,又听了文昭如此的惩罚妙法,顿时纷纷低笑出声。更有几个胆大轻狂,头戴逍遥巾的贵族青年击掌叫好。

    眼见看场气氛再次活跃,小豆豆眼弯起。文昭帝朝文露招招手,“露儿,过来过来,让母皇瞧瞧,你抽的什么签,可快轮到了?”

    猫在幕后角落,目睹了方才的一出真人版“二进g”好戏,正打算找机会溜走的我心下一紧。

    却听那文露有些心神不定得嗯啊几声,眼神却时不时得扫过四下的人群男女。

    我连忙缩头,却继续运转天元气,侧耳细听。

    “是个‘丘’字签…朕记得去年,似乎配的是‘山’,合演《登天岳》的那男女二人还拜了干兄妹,不错不错,是只好签!”是文昭的声音。

    “丘”?!果然是本姑娘的字签!

    我有些意料之中,更过的却是意料之外的迷惑重重。

    文露也被人掉包了,原本的字签是本姑娘如今手上的“女”字。可看她之前那副心神不定的惊讶表情,似乎发生了比简单的掉包更让她惊慌的事才对。

    莫非是“子”?!她在等一个拿“子”的男人?!

    也许文露凑巧事先知道…或者,很可能就是她本人…反正以她皇太女的权力,g本就很容易做到吧…事先动了手脚,自己抽“女”,另一人拿“子”,想趁着一出《春来好》的机会,和那人成就一段天赐御赐的美好姻缘!

    心思电闪般得转过。我忽然想通了一大截,只是有一点依然不明。

    文露何等的尊贵身份,是什么样的男子,居然令她须得用上这种手段?!就算他国太子,她若想要来做妾,也未必很难吧?还是…

    恰在此时,耳畔传来文露的声音,“…是、是啊,母皇。”显是迟疑了片刻,文露才恢复了她那优雅平和的嗓音,不缓不满得打趣回道,“下一出便是儿臣了。不知配戏之人是哪位,若是儿臣尽了力,那人配得略差,母皇不笑,儿臣岂非冤枉?”

    把那丝疑惑暂放一旁。我舒服得靠坐在幕后房梁上,专心听这西唐最显赫母女二人组的墙角八卦。

    “哦?…嗯,露儿说的似乎在理,让母皇想想…”可以想见,那只大肚子狐狸正心底算盘拨得啪啪作响,笑眯兮兮得看着她女儿,“露儿,不妨将你的意思说出来听听如何?”

    “是,母皇。儿臣也是突然想起,在兴庆g,时常能听到暂居儿臣东禁院内日东国太子的乐声歌声,美妙动听,令人回味久久。上回朝宴,母皇不也是因他j通音律收为义子的么?儿臣斗胆,请母皇准许,儿臣与崇仁同演一出人偶短戏,定让母皇开怀一笑。”

    “……”

    文昭在沉默。我却觉得自己手中的那只藕荷如意角如火烧般烫灼肌肤。

    是崇仁。拿着“子”字签的男子是崇仁!让文露心仪已久,苦苦等待的男子是那个日东国太子!

    因为日东的战败和西唐对日东的防范,作为质子来京的日东太子,处境尴尬,身份敏感。文露恐怕是真心喜欢上了那个谪仙般的人物,想要堂堂正正得给他一个名分。而能给他名分的机会,只有祈丰节上这天赐御赐的一出《春来好》,顺应民心天意不说,朝中那些忠国又迂腐的大臣也无法开口反对。

    本姑娘的猜测是否正确,端看文昭下面的态度。

    有些兴奋,将要揭开谜底的兴奋。有些刺激,探知他人秘密的刺激,更确切的说,是探知西唐尊贵皇太女秘密的兴奋。耳朵动动,滤除其它一切背景噪音,我侧着头,仔细去听。

    谁料想下一刻,一个今天屡次碰面,已是无比熟悉的男声谄媚得c了进来,“陛下万岁!皇太女殿下千岁!”

    一拍自己的额头,我忍不住想要踩扁那只名叫梁宜光的硕鼠。

    “娘亲,”“老妈,”

    “下面的故事呢?”几年后,我的一对双胞胎女儿齐齐问道。

    我笑着亲亲她俩儿的苹果脸,“下面的故事,很简单。梁宜光拿的是‘山’,皇太女的是‘丘’,一个硕鼠过街惶恐万分,一个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得对台配戏呗!不过,也幸亏如此,不然…”

    “…不然,这看戏的姑娘小子们怕是不会饶了母皇啊!”烫手山药抛出,文昭笑眯眯得对文露挥手说道,“好啦好啦!露儿,快入台吧!”

    看着那笑容依然温和却难掩眼角丝丝抽动的文露和满头大汗不断吸气肚皮哆嗦不已的梁宜光慢慢走近台来,我捂着嘴,心底哈哈大笑着,跳下大梁,从另一侧溜出了戏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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