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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藏妖》 作者: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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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腰带甩开,扯掉衣裳,放下床帐上了床。月琼向后退,退到不能再退。

    「你不能打洪喜洪泰。」气弱理不弱。

    严刹跪在床上,低头看着月琼。「徐开远有没有跟你说过你不能跳舞?」

    月琼咽咽唾沫,点点头:「我胖了,都有肚子了,再不跳就真成大胖子了。」

    「轰」地一声,严刹一拳砸在床柱上,床摇晃了摇晃,月琼吓得大气不敢出。严刹的手紧紧握成拳,深吸了几口气,他粗声道:「没有我的准许,今后不得跳舞!否则我就把洪喜洪泰卖了,给你换两个懂事的侍从!」

    「不可以!」洪喜洪泰是他的家人!

    「你还跳不跳了!」

    大眼里涌上伤感,月琼垂下眼:「不跳了。」他可以不跳舞,但不能失去洪喜洪泰。黑影罩下,嘴被含上,月琼没有张口让对方进来,胡子扎了他一会,他听到严刹说:「你的脾胃好了我就让你跳。」

    咦?大眼抬起,满是惊喜。

    「睡觉!」

    月琼撇撇嘴,眼里却是遮不住的喜悦。乖乖躺下闭眼,他以为这人永远不让他跳了,害他差些泪涌。粗糙的手指抚摸他的嘴唇,月琼张开嘴,扎人的胡子落下,舌闯入。这人今晚怎么没有召人侍寝?

    凝视身旁熟睡的人,严刹盘腿坐着,手下是这人已经出现端倪的肚子。四个月了,这人的肚子会越来越明显。

    翌日醒来,严刹不在床上。想到昨晚那场惊心动魄的争执,月琼还有些害怕,若他慢一步,洪喜洪泰就被打了。

    「公子,您没摔着吧。」洪喜洪泰也是害怕。

    「没有。」月琼安抚地对两人笑笑,「他突然在我身后出声,吓了我一跳,我才差些摔了。」

    「公子,您的身子不适就不要跳了,等您的身子好了我和洪喜天天陪你练舞。」洪泰哀求道。

    月琼马上说:「好,好,在我身子好之前,我不跳了好吧。」

    「嗯。」洪喜和洪泰破涕为笑。

    「王爷有令──」院外突然响起严萍的声音。洪喜急忙把公子扶了起来,洪泰出去开门。

    走到院子里,月琼捂住胸口,他的直觉探到了……

    进来的果然是严萍,月琼对他微微一笑,严萍回以笑容,道:「月琼公子,王爷有令,命您三日后离府。」

    啊?月琼愣了。好半晌没有回过神来。他,可以出府了?心「怦怦怦」跳得厉害,月琼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心口在听到这句话后揪紧,当他终于反应过来这道令意味着什么时,他深深一笑:「好,我知道了。严管家,只有我一人出府吗?我能不能带上洪喜洪泰?」

    「可以。」

    「严管家,桦灼可以跟我一道出府吗?」

    严萍道:「桦灼公子还不能出府,王爷命您和东苑的北公子出府。公子您收拾好了就告诉行公公,他会给您安排马车离开。」传完令,严萍走了。

    月琼呆呆地站在那里,桦灼不能跟他一起离开,怎么办?

    「公子……」洪喜洪泰欲言又止地喊道。月琼的大眼里是水雾,他呐呐道:「桦灼和安宝怎么办?」

    「公子,您要不要去找王爷?」

    月琼呆愣了许久,他摇摇头,转身进了屋:「洪喜洪泰,先收拾东西。」

    第十一章

    「月琼!」

    正在收拾衣服的月琼马上转身跑了出去,一把抱住进来的人。

    「桦灼……」他舍不得桦灼和安宝,他,不想去求那人。

    黎桦灼见他哭了,赶忙给他擦泪:「月琼,我刚刚去求王爷,求王爷让我跟你一道走。王爷允了。」

    「真的?!」月琼顿时不哭了。

    黎桦灼连连点头:「真的真的。我在府里只会浪费王爷的银子,王爷留我也没用。我刚刚在王爷面前拼命哭,王爷看着烦了就允了我了。月琼,你之前不是让我和安宝收拾行李吗?我早就收拾好了,你说什么时候走咱们就什么时候走。」

    「桦灼……」月琼紧紧抱住对方,「太好了!太好了!」

    黎桦灼眼里也有泪,抱紧对方:「咱们说好了的,要走一起走。」洪喜洪泰在一旁看着掉泪。

    「一起走。」这一刻,月琼感激严刹,很感激。

    月琼的东西不多,一个时辰就收拾好了。既然要走了,多留两天也没有什么意义。他让洪泰去行公公那里要马车,打算吃过中饭后就走。坐在院子里看着洪喜洪泰帮桦灼把东西搬过来,他环视这个他住了六年的院子。这里有他和洪喜洪泰亲手种下的果树、花草;有洪喜洪泰亲手盖的小灶房;有他和桦灼一起挂在树上的平安符;有他深夜舞剑时不小心在石桌上留下的痕迹;有许多许多他们几人共同的回忆,还有他与那人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纠缠。

    黎桦灼走到月琼身后问:「月琼,为何要这么赶?」

    月琼淡淡地笑道:「既然要走,早一天或晚一天又有什么差别。我舍不得的只是我们几个曾在这里生活过的日子。」

    「月琼……你,不跟王爷道别吗?」

    月琼的心口突然揪紧,他舒了口气,道:「桦灼,我……终是要走的。」厉王府的这片天地困不住那人,那人是要飞翔于天,成龙成王的。而他要的是单纯朴实的生活,他与他之间本就不该牵扯在一起。这段日子的生活让他不安,让他犹豫,现在好了,他可以放下包袱轻松地离开了。

    站起来,月琼大大地伸个懒腰,转身朝桦灼安宝、洪喜洪泰深深笑道:「出府的第一件事,我请客,请你们吃

    汤包。」

    洪喜洪泰安宝笑了,黎桦灼不满道:「小气,我要吃鸡,吃肉。」

    「不行,我没那么多银子。」钱眼子立刻道。突然他「啊」地惨叫一声,吓得洪喜洪泰和黎桦灼以为他怎么了。

    月琼的嘴唇发抖:「严管家没有给我出府的银子!」他好不容易挨到那人主动放他出府的这一天了,可银子呢?那一大笔遣送的银子呢?!

    差点被吓死的黎桦灼大喊:「月琼!你这个钱眼子!」

    抱着自己的宝贝家当,月琼走出了困住他六年的院子。西苑住着的公子们都出来了,楼舞站在人群里神色复杂地看着月琼一脸欣喜地走出西苑,似乎迫不及待地离开这里。是啊,他是王府里最不得宠的公子,出去远比留在府里要舒坦得地多。可是这人有人陪着他一道走,轮到自己走时,谁会跑到王爷跟前哭求要陪着他一道走?最不得宠吗?细细想来,这人或许是府里最幸福的人。

    严萍和行公公照例把月琼诸人送出了王府门口,门口有一辆超大的马车停在那里。月琼笑眯眯地和严管家,行公公道别,尤其是行公公。

    「行公公,这几年月琼多得您的照顾,谢谢您。」月琼鞠躬道谢。行公公急忙躲开,脸色诡异:「月琼公子不必多礼,这是咱家该做的。」

    月琼又笑眯眯地看向严萍,严萍急忙摆手:「月琼公子不必多礼。」月琼则笑眯眯地说:「严管家,公子夫人出府的时候王爷不是都会给一大笔银子吗?我的呢?」这笔银子他垂涎了六年多,怎么能不给他?

    严萍的笑很是尴尬,他轻咳两声严肃道:「公子出府的银子是由王爷来给的。王爷只让老奴吩咐月琼公子出府,却没有说给您银子。」

    「啊?」怎么可以这样?

    「月琼公子上车吧。」严萍走到马车边。月琼不满地盯着头顶那张写着「厉王府」三个大字的巨匾。真小气。

    转身在黎桦灼的搀扶下上了马车,月琼又回头看了眼厉王府的大门。他,要走了。钻进车内,月琼把他的宝贝钱盒子放好,想到一件事,他又马上出来。

    「严管家。」

    还没有离开的严萍马上探头过来。月琼从怀里摸出一个布包交给他:「麻烦严管家把这个交给王爷。」

    严萍眼里闪过惊讶:「好,老奴会交到王爷的手里。」似乎很是高兴。月琼也不知道严管家高兴什么,缩回车内。桦灼、安宝、洪喜都进了车,月琼对明显要赶车的洪泰道:「洪泰,走吧。」

    「好咧,公子。」洪泰对严萍和行公公重重点了下头,扬起马鞭。「驾!」

    马车离开了厉王府向前奔去,严萍和行公公直到看不到马车之后才转身回府,厉王府漆黑的大门缓缓关上。

    「月琼,你让严管家带给王爷的是什么?」马车行了一段,黎桦灼好奇地问。

    月琼微微一笑:「是个小东西,他还是将军时放在我这的,我还给他。」

    「哦。」黎桦灼看了洪喜一眼,一副糟糕的表情。

    「公子,咱们去哪?」赶车的洪泰问。月琼掀开车帘,欣喜地看着车外:「去离海最近的地方。」

    「离海最近的地方?那咱们去合谷吧。」

    「好,去合谷。」

    黎桦灼问:「月琼,你不是怕冷吗?怎么不去北方。」

    月琼的眼神闪烁:「咱们要先去海边,再去北方。不急。」黎桦灼和洪泰面面相觑。

    从严萍手上拿过那个布包后,严刹捏了捏,脸色顿时变了。严萍马上意识到月琼交给王爷的东西绝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瞅瞅严墨,两人退了出来,关上书房的门。严刹瞪着手心里的那个布包,脸色阴霾。打开之后,里面赫然是一支耳饰,一支他送给月琼的耳饰。

    「砰!」

    听到屋内的巨响,守在外的严萍和严墨不由地颤了下。

    离开了王府的月琼就像获得了自由的鸟儿,一路上脸上的笑就没有消过,异常兴奋。傍晚,五人找了间客栈,月琼很大方地请大家好好吃了一顿。晚上黎桦灼和安宝一个屋,月琼和洪喜洪泰一间大屋。洪喜洪泰开始说什么也不肯跟公子睡一张床,后来月琼拿出自己的公子威仪命令两人上床,两人才不得不听命。不过两人没有跟公子盖一条被子,这个月琼不勉强,他怎么可能让洪喜洪泰睡地上。

    睁着眼瞪着床顶,月琼睡不着,心里很乱,胃又不舒服。晚上吃多了,他想吐。轻轻侧躺背对着洪喜洪泰,月琼的眉头紧锁。他该怎么办?六年来他几乎都在府里,甚少出门,现在东西南北他都分不清了。他不能让桦灼安宝、洪喜洪泰跟着他涉险,他们比他更需要安定的日子。可是他已经迟了八年,不能再拖下去了。「她」一定担心死了,想到「她」,月琼的眼里涌出泪水,压抑着心里的难受,擦掉眼泪。不能再拖下去了,他要尽快把自己的消息送出去。

    天快亮了,想了一夜的月琼经不住身体的难受这才沉沉睡去。洪喜洪泰睁开眼睛,担忧地看着公子。日上三竿,月琼才醒了过来,床边是一人担心的脸。

    「桦灼?」

    「你昨夜是不是没睡好?你的眼都肿了。」

    黎桦灼拿湿布巾给他擦眼睛。月琼苦笑:「我压根不知道自己会认床。」开门,才发现嗓子哑得厉害。恶心涌上,月琼捂着嘴干呕了几下。洪喜拿来热水,月琼喝了两口就喝不下去了,没有味道,他更恶心。

    「月琼,咱们在amp;lt;/ddamp;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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