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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妖》 作者: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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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床底下拿出来,他左手提剑走到院子中央,剑指明月,摆了一会姿势后,煞有介事地挥舞起来。
「明月照天囿……林苑我最大……鸭头配米酒,世间难得有……」院内的人顿时笑歪了。
「月琼,你这是什么呀,听我的。」黎桦灼想了想,晃起头,「明月当空照……西隅自洞天……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噗!」这回四个人全喷了。
夜深了,洪泰和安宝把醉了的黎桦灼送了回去,而武性上来的月琼单手提着他那把偷买来的宝剑在院子里偷练他的绝世神功。不侍寝的日子,除了黎桦灼没有人会到他这冷清的林苑来,月琼也不怕被人发现。
虽然他是个男宠,虽然他的右臂几近残废,虽然他根本不是练武的料,但五年来月琼却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坚持练剑,幻想着有朝一日自己能成为行走江湖的独臂大侠。剑是他狠心花了十两银子让洪泰找城外的铁匠师傅做的,剑谱是他狠心花了十两银子让洪泰从老乞丐手里买来的,名剑加秘籍,就算他不是练武的材料,可滴水能穿石,铁杵也能磨成绣花针,他坚信自己终有一日能成为厉害的剑者。
直到左臂发酸了,月琼才气喘地停了下来,仰头看着圆月感伤:「辣鸭头真好吃,可惜安宝只买了二十个。」
洪泰和洪喜笑了:「公子,您该歇了。」
「嗯。」叹口气,月琼摇晃地转过身。
躺在床上,看着洪喜放下床帐,等着屋内的烛火被熄灭,等着一切都安静下来,月琼轻轻坐起来掀开被褥,摸出床板下暗格内的一个木盒子。掀开床帐藉着月光,月琼贪婪地看着盒子里的银票和碎银。他跟了严刹八年,住进府六年。数一数,这六年里他已经攒下了二百多两银子了。严刹赏赐给他的东西他不能在城里卖,那会给严刹知道,洪泰只能拿到城外的村子里贱卖。
他的月银太少,再省每年也有些需要花钱的时候,比如偶尔馋了让洪泰或洪喜给他买辣鸭头,或者买书、买剑谱,给三人添置些需要的物什。对普通人来说,这一百多两银子够一家人花好几年了,可对他来说却远远不够。
宝贝地把木盒放回床板下藏好,月琼躺下。幻想着有一天那人终于想通了放他出府,这样他就可以得到一大笔银子,然后他就可以带着银子去找他最重要的人。如果那时候洪泰和洪喜跟他一起出府的话,他还要攒更多的银子。银子,银子,若天上能掉银子就好了。念着银子,月琼很快睡着了,可惜的是他没有梦到他最喜欢的银子。
九月的江陵依旧炎热,如非必要,白日里月琼是绝对不会出门的。林苑在西苑最偏僻的地方,但有一处其他院落不能比的就是林苑周围的树木很多,相较其他院子,他这里夏天是最凉快的。黎桦灼每日午睡过后都会跑到他的院子里乘凉。不过今日他不敢来了,因为就在一刻钟前,厉王府的老大严刹派人送来旨意──月琼侍寝。正在美美午睡的月琼听到后险些没哭出来,谁又惹那人生气了!
气闷地脱了衣裳跨入木桶中,月琼咬着牙抽出后穴中的东西放在木桶边凳子上的托盘里,然后把布巾搭在身上。
「好了。」
守在屏风外的洪喜洪泰走了进来。洪喜拿走公子取出的东西,洪泰把公子要用的香精倒入水中,然后两人又退了出去。虽然是公子的近身侍从,但公子是王爷的人,他们只能服侍,不能碰触,更不能肆意去看公子的身体。若让行公公知道了,他们少不得一顿板子,而且还会连累公子。
这些规矩在月琼看来就是个屁。他都是男宠了还讲究那么多做什么?当然,他并没有给人家看自己身体的嗜好,只是觉得厉王府的有些规矩真是不合常理。若不是被赶出府的人拿不到银子,他还真想破个规矩,早点出府。
把主要该清洁的地方洗干净了,月琼出了浴桶擦干净身子,给后穴涂了药膏,免得一会受罪。严刹可不会为他的男宠润滑。在能磨蹭的时间内尽量磨蹭,月琼磨磨唧唧地换好衣裳,出了屋子,穿上宽松的拖鞋,上了等候在屋外的软轿。
一路被抬到松苑,东西苑的公子们不少人都出来了,看着受气包从他们眼前抬过。有人冷漠、有人嬉笑、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好奇这回他会躺几天、有人说几句风凉话、有人告诫自己不要成为第二个月琼、也有人真心为他担忧──黎桦灼。
各种眼光打在月琼的身上就像被黑布吸收了般。月琼几乎无感,他很紧张,紧张得四肢僵硬。每次一想到要服侍那人,他就怕得哆嗦。这次距上次侍寝不过半个月,这是很少有的情况。桦灼不是说新来的那位公子很得宠吗?难道还不足以让他开心几个月?不足以让他暂时忘了他?就在紧张害怕胡思乱想之际,落轿了。又在有限的时间内磨蹭了一会,月琼不甘不愿地下了轿,一步三挪地朝那座可怕的屋子走去。
进了正厅,低着头的月琼磨磨蹭蹭地跨过门槛进了内室,接着他身后的门被关上了。一览无余的内室里,像小山一样庞大的严刹半裸地坐在为他特制的藤椅上。月琼的脚变成了三寸金莲,挪,一点点挪。
「过来!」那人似是发怒了。月琼抖了一下,慢步走了过去。刚挪到藤椅边,他就被人单手一卷,卷到了山腰上。
「唰!」
「我的衣裳!」
不等他自己解衣带,月琼的衣裳离开了他的身体,然后他被抱起,强迫地跨坐。伤心地看着衣裳的残尸,月琼的头被人钳制着下巴转过来,他看到了一双绿得煞人的眼睛。
「将军。」还没有做月琼已经开始求饶了,这人在生气,很生气。
严刹发狠地吻住月琼的嘴,根本无视他的求饶。双腿撑开月琼的腿,一根手指准确无误地进入湿滑的后穴,在紧热的地带感受到了某人害怕的战栗。
「唔」没有预期的疼,月琼却不敢动,嘴被堵着,刺人的胡子弄疼
了他的唇和下巴,体内粗糙的手指并不温柔地深入浅出。月琼的惊吓多过于紧张,这人有多少年没有这么做过了?除了刚开头的那两年,因为他太疼了,这人不得已之外,后来进了府就几乎没有过了。
火辣辣的嘴唇终于被放开,然后他的脖子被咬上,体内手指的耐心也到了极限,穴口感受到了可怕的家伙。
「唔!」咬牙忍住,月琼仰头大口喘气。疼,还是疼,他不适应,即使再过一个八年,他可能依然不适应。
「你何时才能适应?」显然某人也对此很不满。
这种尺寸的阳物谁能适应?而且他是男子,本来就不是适应这种东西的人。
「唔!」啃咬他脖子的牙齿用力,月琼下意识地伸手去推。手掌刚碰到严刹的胸膛,一只粗糙的大手就按住了他的手,然后另一只圈在他腰部的手用力,那个仅进去头部的庞然大物蛮横地闯了进来。
无声地大口大口喘着气,月琼的双眼蒙上了水气。他怀疑那个被连召四晚的公子一定被折磨死了,不死也一定仅剩一口气。
「啊!」好似在惩罚他的不专心,啃咬他的牙齿移到了他肩部。月琼出了一身的冷汗,庞然巨物终于全部埋进了他的体内。
屋内开着窗,阳光透过窗子洒在赤裸的两人身上。体格庞大肤色偏黑的严刹一手按着月琼的左手贴在自己的胸膛,一手把他残废的右臂连同他的腰圈在臂弯里,手掌托着他的臀部。粗黑的巨物在月琼的后穴里疯狂地进出。一黑一白一壮一瘦的两人在阳光下是那样的对比鲜明。严刹不放过月琼身上任何一处他能留下痕迹的地方,而被按着左手的月琼却无法趁机报复回去,只敢意思意思咬住严刹坚硬的颈窝,忍出快要溢出的呻吟。
藤椅嘎吱嘎吱地响着,严刹放开了右手,两只手一起托住月琼。月琼也没有心思去报复了,左手握着严刹的肩,整个人依在严刹的怀里,吟哦一声比一声高。半个月没有欢爱的身子即使他再不愿,在严刹的掠夺下也开始发热发情。严刹的低吼在他耳边不时响起,月琼仰着脖子把再也压抑不住的情动呐喊出声。在一声高昂过后,粉红的玉柱在严刹的腹部倾泻,片刻的失神后,月琼无意识地低喃:「将军……」
「吼!」
严刹紧紧扣着月琼的腰,月琼白皙的腰身上清楚地留下了他的十个指头印,藤椅的响声越来越低直至停歇,严刹抱着月琼一动不动。
结束了……结束了吗?茫茫然间,月琼想着。当他不抱期望之时,体内的巨物竟然慢慢撤了出去,粗糙的大掌随即捂住了无法闭合的幽穴,然后月琼感觉到严刹躺下了,他随即趴在了严刹的身上。
结束了……月琼急喘息,不知这一次自己是否有幸,能早点回去。后穴慢慢收紧,而捂在那里的手掌却一直没有离开。紧绷的神经在诡异的静默中慢慢放松,受不住周公的邀请,月琼闭上五官中唯一算得上美丽的双眼。后穴处的手掌上移,把流出来的精华全部抹在羊脂玉的身子上。
主人还没有歇,男宠怎么能歇?所以当严刹发现月琼在他身上睡着后,他不客气地扶着自己再次昂扬的巨物刺入了月琼湿润的地带,带着令人不明的愤怒。月琼当即就醒了,这回他连将军也不喊了,谁让他分不清场合地睡着了,求饶也没有用。
天黑之时,严刹才放过了月琼,在月琼被抬回林苑后他没有继续唤人侍寝,而是派了严牟出府,似乎发生了什么要事。
月琼直到第三日的清晨才醒过来,洪喜和洪泰如常地在他醒来后为他端来粥品。月琼的嗓子哑了,全身跟散了架一样,埋了羊肠的后穴更是肿痛不堪。喝了粥,他让洪喜去找黎桦灼,问问他到底是什么原因让那人生了这么大的气,差点没把他折腾死。和以前相比,这可说是那人最最生气的一回,他想不好奇都不行。
不一会洪喜回来了,说:「公子,黎公子说他也不知道是何事惹恼了王爷,等他打探清了马上就来告诉公子,他让公子您好生歇息。」
睁眼看着床顶,月琼动动酸疼不已的身子:「洪泰。」
「公子。」
「去庙里烧几柱香,给我求个辟邪的福符,顺便求菩萨保佑他半年内都不要生气。」
「公子,您何不求菩萨保佑王爷一年都不生气?」洪喜被自家公子逗笑了。
月琼叹道:「那是不可能的。」
「公子。」洪喜洪泰互看一眼,深笑。
这一回,月琼又躺了十天,这十天里黎桦灼都没有来找过他,所以他还不知道那天严刹是为何生气,不过他的好奇心也在这十天慢慢消失了,知道了又能如何?
出了屋子,晒着多日未见的太阳,月琼等来了黎桦灼的消息。把人拉到屋内,关上门,黎桦灼的神色异常严肃。
「出何事了?」月琼问。
黎桦灼贴在他耳边道:「皇上打算把『昭华公主』嫁给王爷,听说一个月后就要下旨了。」
月琼原本就很大的眼睛瞪得更大了,红润的脸色瞬间苍白:「公主……要来?」
「不是公主要来,是皇上要把公主许配给王爷!」黎桦灼很是焦急,「难怪那天王爷会生气。你不知道吧,这位『昭华公主』在京城是出了名的刁蛮狠毒善妒。她今年才双十,却已经嫁过两次了,每一次都把夫家搅得鸡犬不宁。她的第一任驸马是内阁大学士刘义夫的小儿子,刚嫁过去三天就把驸马爷的一位贴身婢女给弄死了。后来更是掌掴自己的婆婆──刘大人的二夫人。还不到一年,刘大人就受不了了,要辞官回乡,哭着求皇上下旨让公主休了驸马。当晚公主大闹刘大人府,打伤了刘大人,皇上这才下旨解了公主和驸马的婚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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