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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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对他有多重要,故意对小东西下了杀手,好将他刺激得一命呜呼,就像前世那样吐血而亡……

    他不知道太后派了多少人来杀他的小姑娘,只盼着风三能够坚持到自己到来。

    他带着金刀侍卫风驰电掣地穿过大街,又直接冲进了姜府大门,横冲直撞地进了内院,暗处里,所有暗卫营的人全都来了,没人知道,姜府这小小的府邸里,隐藏了多少蓄势待发的顶尖杀手。

    结果,他的小姑娘好端端地站在他的面前,一根头发丝都没少……

    萧决那险些跳出喉咙的心,慢慢地落回了胸腔。

    他不知道该把谎报军情的风三一刀刀剐了,还是该庆幸小姑娘安然无恙。

    他只知道,他想紧紧地抱着她,感谢她还活着。

    可是他不能,不能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知道姜婳对他有多重要,不能让那些用心险恶的人盯上他珍爱的宝贝。

    姜婳仰着脸看太子,他眼底翻涌的情绪太过复杂,她竟然看不懂。

    一片轻盈的雪花落在那鸦色的长睫上,太子的眼睛眨了一下。

    鬼使神差一般,姜婳的手指拂了上去,指尖把那雪花抹掉了。

    萧决那还握在姜婳胳膊上的大手猛地松开了,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让小姑娘的之指尖轻轻一抹,差点全面崩溃了。

    他深深地看了姜婳一眼,转身看向从屋里出来的长公主和夏思瑶。

    平阳长公主和夏思瑶已经惊呆了,长公主的嘴张张合合,好容易才发出声音,“太子,你这是——”

    “哦,我是来传父皇口谕的。”太子面上没什么表情,“父皇说了,郡主已经及笄,再继续住在别人家实在不成体统,特意赐下郡主府一座。刚好今日下雪,郡主就搬过去好了,正好赏一赏新府邸的雪景。”

    “搬家?”夏思瑶傻眼了,“不,我不搬!母亲就在这里,我哪儿也不去!”搬家了,岂不是就她一个人孤零零地住了?

    平阳长公主也道:“怎么会突然要阿瑶搬走?阿瑶在这里住的好好的,不需要搬走。”女儿已经在这里住了六年,她是打算让夏思瑶住到出嫁的。

    “那可不行,皇命都已经下了。”太子俊脸微沉,“郡主想要抗旨不遵的话——”

    平阳长公主浑身一个激灵,“等等!”

    要是她提前知道这个消息,完全可以去皇帝那里求个情,让女儿继续住在这里,或者让太后跟皇帝说一声,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皇帝也不会计较这些小事。

    可太子竟然把这事提升到了“抗旨不遵”的程度,这就有些严重了。

    就算事情再小,也是皇命,更何况皇帝已经赐了郡主府。

    长公主知道皇帝会听太后的话,也知道太后一直在避免手伸得太长,给朝臣留下“随意干政”的把柄,而太子和太后向来不大对付,不能把这么大的把柄递给太子。

    她咬咬牙,“阿瑶这就搬走。”

    “母亲!”夏思瑶不敢置信地看着长公主,“我不搬!”

    平阳长公主瞪了她一眼,“阿瑶,听话!”

    萧决一挥手,指挥他带来的金刀侍卫,“去,帮郡主搬东西。”

    他率先出了院门,直接到了夏思瑶的院门处。这一世他虽然是第一次进姜府内院,前世却是来过的。那时姜府接连出事,他陪着姜婳回来过,自然也知道夏思瑶是住在哪里的。

    夏思瑶还在长公主的院里哭闹,金刀侍卫已经登堂入室,开始胡乱地搬运东西了。

    姜婳拉着祖母和弟弟的手,也离开了长公主的院子,出了这样的意外,谁也顾不上罚跪的事了。

    她站在不远处的梅树下,看着太子。

    他负手而立,挺拔俊逸,身上的朱红色锦袍在大雪中显得很是单薄。

    姜婳朝着跟过来的疏桐招招手,低声吩咐了几句。

    疏桐一溜烟地跑了,很快又回来了,手里抱着姜婳刚刚做好的那件白色狐皮大氅。

    姜婳把小手炉塞到疏桐手里,从她怀里接过大氅,走到太子身边,褔了一礼,“太子殿下,这是我给父亲做的大氅,刚刚做好还没上过身。天气寒凉,您要是不嫌弃的话,先将就着披一下吧。”

    小东西做的衣服?

    萧决黑漆漆的眸子中飞快地闪过什么,前世,他可从来没有穿过她亲手做的衣服!

    “这是你亲手做的?”他声音低沉,目光落在她纤细的手臂上托着的白色狐皮大氅上面。

    “是。”

    “刚刚做好的?”

    “是,半个时辰前才收了针线。”

    “还没有上过身?”

    “没有。”

    姜婳纳闷了,不过是暂时借您穿一下,您问这么多,到底是想穿不想穿啊?再说,她都说了半个时辰前才刚做好,父亲还没有散衙回来,谁能去穿?

    萧决薄薄的唇角愉悦地勾起,眼中闪过一道流光,他微微一笑,好似春回大地百花盛开,声音里全是满足,“那真是……太好了。”

    他稍稍弯腰,俯低了身子,双臂展开。

    姜婳吓得退了半步,他这样子,是想让她动手服侍他穿好?

    “太子殿下,您,您自己——”

    萧决睨了她一眼,目光幽深难测,不辨喜怒。

    姜婳的话卡在喉咙里,算了,他是一国储君,别说让她帮着把大氅穿上,就是让她跪着服侍,也是理所应当的。

    她把手里的大氅展开,小心地给萧决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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