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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过去,“是你都是你!是你这毒妇见不得我们过得比你好,所以处心积虑地谋害我们!可,可你讨厌的是柳芽,你去害她就是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骗了我的感情还夺走我最珍贵的那一夜,我要杀了你——”她拔下钗子就疯狂地朝阮优依刺过去!!
可是柳芽不能将阮优依玩儿坏了,一个眼神示意,喜鹊便轻轻松松地制服发狂的薛锦绣,而她自个儿则慢条斯理地走到堂中捡起那本被嘉毅帝恼怒之下扔下来的卷宗道,“急什么?这儿多的是证据可以证明你们这样那样双双对对地进进出出过呢!一个人证几句话配以一个物证是污蔑,两个人证几句话再配以两个物证是存疑的污蔑,那多个人证再配以多个物证,就是实打实的真相了。”
她笑道,“虽然别的衣饰什么的,都不容易证明当时走在薛锦绣身边的男子就是玹王,但有一样,是只有玹王才有的——”柳芽翻起卷宗的某一页照字宣读道,“‘薛锦绣偷偷摸摸去到歌萝坊的天字九号厢房,不稍片刻,玹王也来了,他依旧穿着素净的白色衣裳,不过与往日不同的是,他披着一件黑色的纱织裹丝绸的金银错绣福字纹的外袍,瞧得与往日不同的他,薛锦绣眼睛熠熠一亮’。”
话一顿,柳芽迎上嘉毅帝狐疑的视线,“西漠与南汉自建立邦交后的每逢年节都会互相送礼,年前的时候,西漠曾给南汉送来一匹黑色的纱织裹丝绸的金银错绣福字纹的布料,这种布料如纱织一般通透但又拥有丝绸光滑绵密的触感,是西漠皇室独有且只用于制造婴孩衣物的,因这种布料制造起来不论用料还是人工都十分的麻烦,所以便是父皇等闲也不会使用,又因婴孩是上天赐予的宝贝,这种布料就成为一种祝福,独独用来赠于刚出生的婴孩。”
“陛下只需顺着这布料查下去,就能知道年前西漠送来的礼里,这匹布料落在谁那里。”她笑盈盈地看着淡定的神色终于有一丝丝瓦解的玹王道,“趁着搜证的空隙,我们可以轮番听听人证们的说辞,就由桃花潭目睹你不经意地再遇薛锦绣的暗哨卫兵开始讲起吧——”
忽然她像是想起什么,狡黠地补充道,“哦~桃花潭自跑出一条小蛇惊扰了参园的姑娘们而闭潭整顿后,安排了大批暗哨有秩序地保护贵宾们,所以一些看似没有小厮丫鬟走动的偏僻小园子,其实也是有人的呢~”
玹王的心剧烈且焦灼地狠狠一抖,就听柳芽又笑眯眯地道,“之前我就曾听闻阮优依虽从小深受皇后娘娘的偏爱,但从不恃宠而骄,出了名的善良温柔体贴聪慧,庶出的皇子们经常受她照料,没想到玹王也是当中一个,明明儿时有过不少刻骨铭心的交情却藏得如此之深,一再利用桃花潭打掩护私下见面,商谈着怎么干坏事,是想将再平常不过的小日子过得像话本子似的惊险吗?可没人告诉过你们夜路走多了,就容易见鬼吗?这不凑巧叫人家的暗哨目睹啦!”
在柳芽的示意下,人证们开始一一作证,先是桃花潭目睹了玹王与阮优依的暗哨1号和目睹了玹王与薛锦绣的暗哨2号,再是目睹了玹王带着薛锦绣进出的商铺掌柜或小二,然后是听得阮优依的贴身丫鬟故意传出不实传闻的席家小厮,及镇国公府目睹了阮优依藏有绣着宇文秋页手帕的小丫鬟,纵然口供不乏初登皇宫殿堂的战战兢兢,但他们全都搭着性命,当着嘉毅帝威严如猛兽的目光吓作供完毕了。
适逢去搜证的太监们都回来了,面对一件件摆在眼前的物证以及嘉毅帝的盛怒,玹王的镇定再也维持不下去了,颓然地跌坐在地,随即又像是想通了什么般,悔恨地磕起头来求饶道,“父皇,这一切都是阮优依指使的!是她要儿臣还救命之恩,还以母妃作要挟逼迫儿臣接近薛锦绣引上钩,听她摆布!儿臣,儿臣也是逼不得已呐!父皇您您一定要,要相信儿臣呐!!”
嘉毅帝对这个平日也没什么好作为的儿子可谓失望透顶顶了,虽然他刚才的嘴硬曾一度叫他颇为另眼相看,可如今这副赖皮的模样却彻彻底底地让他挽救不起来,“竟密谋如此歹毒的污蔑,倘若莫邪公主今日无力解释,岂不是教你们得逞了!知法而犯法罪加一等,是生是死便交由莫邪公主处置吧!”他怫然地拂袖而去,走前还极是不满地瞪了瞪一旁不再语的范皇后!
范皇后只得愧疚地垂下眼眸,待嘉毅帝走后,她恨铁不成钢地红着一红眼睛复杂地看着不再挣扎太监钳制的阮优依道,“优依,你怎的如此糊涂?这一次,便是姑母也帮不了你了!”泪花一掉,恰到好处地演示心中的难过与悲痛,将自己在这件事里的责任抹得一干二净,失望之余又始终不忍地擦着眼角看向柳芽道:
“是本宫教养不善,才叫她一而再地犯下弥天大错,可她到底是本宫疼宠了多年的侄女,还望莫邪公主看在本宫一再丧失至亲而她的女儿又尚且年幼的份上手下留情——”
真真是TVB的老戏骨都不及这位皇后戏儿多。
柳芽含蓄地翻了个白眼,“本公主今日若是手下留情了,他日别人就当真要以为本公主是好欺负的了,不过皇后娘娘大可放心,本公主虽然看起来甚是良善,但心儿也歹毒着呢,不会给她一个痛快的。”她扬唇道,“关在牢中折磨个三五七日的,再看本公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