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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吧。”柳芽浅笑道,“明日时,我也好将慕容爷子与洪氏的验尸报告给你。”
方知府已经记不清自己多久没有收到过如此明显的‘逐客令’了,怔愣之际就听庆王道,“本王送方大人去休息。”
“那,那就有劳庆王了。”方知府敛下对他们之间关系的猜忌,忙诚惶诚恐地应声。
待他们离去,凉亭里陷入了很久的沉默,柳芽才打破道,“我素来不擅长安慰,便只与你们谈谈现实,洪氏拉着慕容爷子赴死的意思很明显,她保住慕容家最后的脸面,你们也要保住慕容恬,但她已去世,且一直以来对你们是苛待刻薄的,我不建议照做。”
慕容钊陷入难以脱身的挣扎里,却听宇文秋页悠悠地道:“你的家事我素来不过多插手,但这件事上,我同意芽儿,她自恋又自负,如今定然将所有不幸都赖在你们身上,留下来只会变成不知什么时候捅向你们的刀子。”
“她始终是慕容家的姑娘,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实在不忍依法处置。”慕容钊叹道。
慕容绛亦道,“若让她受尽刑法的折磨,只会适得其反,始终不知道悔过是何物,继而一错再错。”
慕容钊与她相视一眼,“既然这些事会以‘急病而逝’画下休止符,那也不要再给慕容恬打上毒害嫡姐的罪名了,我会与爷爷商量,用离开伤心地的名义,将她送到她舅舅超毅伯家,日后什么造化,便看她自己了。”
朝堂重臣世家若发生了足以叫荣誉覆灭的事,又得帝皇庇护或旨意,宗卷记录便会书立明与暗两份,明的(虚假的)公告天下,暗的(真实的)只会直接呈递于陛下面前,再由专人放进藏书阁的密室里。
柳芽无所谓地耸耸肩,反正她又不姓慕容,慕容恬闹了事也连累不了她,只道:“另一份记录我会处理好,已经很晚了,你们也累了,快回去休息吧,明日还要去解决余下的案子。”
“嗯。”
慕容钊送慕容绛回海棠居,柳芽和宇文秋页却没有回信风苑,而是去到验尸房,与当苦力般搬尸首的胡清晰和明更秀会合,将慕容爷子和洪氏尸首上的伤口处理干净,还以药粉制作出病逝的模样,等慕容钊来到时,慕容爷子和洪氏连新衣服都换好了。
看着慕容爷子和洪氏安详到仿若只是睡着了的样子,慕容钊只觉唏嘘,若说难过,倒不是没有,只是对着从小就不疼爱他,甚至厌恶他,想尽办法苛待他的父亲和继室,实在悲伤不起来,而那些难过,皆是对他爷爷和生母的。
“秋页,柳检验,胡世子,明世子,谢谢你们。”慕容钊衷心道,像这样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恰逢府中又处在耳目众多时,忙碌几乎都由他们包揽了。
“不过是有来有往罢了。”柳芽脱下手套,伸着懒腰道。
宇文秋页随即笑道,“芽儿说得对。”
“可别再讲这些客套的话了,快把人搬回去,再抓紧时间休息吧。”明更秀打着呵欠道。
明日的布局尘埃落定后,柳芽洗完澡才躺上床就见到周公了,宇文秋页带着沐浴后的清香趴到床边‘骚扰’她时,她根本无法睁开眼来应付他,只觉一抹柔软张狂地贴上她的唇,尽情地吸允逗弄。
待到无法呼吸了,柳芽才不情愿地睁开眼眸,就听他道:“从不知道芽儿演技这般好。”他似乎在回味什么,笑得甚是满足,“吃醋的样子真真是好看极了呢~”
柳芽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你是傻子吗?那是假的!来,跟着我读,鸡呀假,假的!”
看着她困倦得只能眯着眼睛,像个初生的软萌萌的小兔子那样,宇文秋页心都化了,摸着她的头道,“芽儿真的不好奇我和慕容二夜会的事么?”
“不好奇。”柳芽揉着睡眼道,“完——全——没有兴趣!”
“书中教导女子皆喜欢口是心非。”
柳芽艰难地翻了翻白眼,“不,相信我,我是真的——不——感——兴——趣——”
“书中还教导,男子应该诚心实意,我对芽儿有心有意,定要告知,免生嫌隙。”宇文秋页捧着她的脸,认真地道,“慕容二倾慕于我,问我此次赴饮宴,是否也为迎娶她而来,我说我喜欢的人只有芽儿,此行乃受钊所托,带你前来帮忙,并无他意。”
柳芽睁大满是困倦水光的眼眸,“我只问你一句,慕容阁老早知道洪氏毒害他,甚至要借助我的手,揭破这个阴谋的事,你知不知情?”她问过陈大夫,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给慕容阁老下毒的,从他下毒的时间配合慕容阁老中毒的深浅推敲,显然慕容阁老演了好精彩的一场戏。
“不知情。”宇文秋页斩钉截铁道,“但,事已至此,我确有算计。”
柳芽闭上眼眸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这府里高速传播的闲言碎语,你也煽了风点了火。”虽然这闲言碎语的初衷,是慕容二叔搞出来的把戏,但最乐见其成的莫过于宇文秋页了,如此一来,他就可以用避嫌制度,将自己从这个十分拉仇恨值的案子里抽身出来了。
宇文秋页藏不住宠溺地亲了亲她的唇,“芽儿真聪明!”
“我有很多话想告诉芽儿,但时机未成熟,不想芽儿置于危险当中。”他轻抚她的脸庞,听着她